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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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福很快乐，有一个哥哥了呀。

不像***锦寒，不像冷冰冰的白虎堂堂主菊令，不像朱雀堂的那些总是吵来吵去的女们，是一个很温柔，而且唱歌很好听的哥哥。

第六十三章 至少要等到晓白安然无恙

那一天晚上，若辰得知城主岚尘要他委身于他，原本还扬着笑意的脸一下子苍白起来。他没有拒绝，而是缓缓点了点头答应了。

他知道城主并不喜欢他，也知道城主其实想要的人是林晓白。

因为自己和晓白走的太近了，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如果这件事情被晓白知道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去找岚尘算账，那样的话岚尘也许会用自己要挟晓白的。虽然晓白年纪很小，才只有12岁，但是这个孩子和别人不一样，她一直很坚强，非常的坚强，并且懂事的让大人都难以置信。被她知道了，她一定会答应岚尘的各种要求，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她了……他是男子没有关系，更何况……呆在这样的地方，这种事情也是迟早的事。可是林晓白是女孩子，女孩子的清白一定要保住的……

女孩子……她是女孩子呵。

——大哥哥长得好漂亮，一定有很多的人喜欢你，嘻嘻……如果不是晓白还小，都想嫁给大哥哥做媳妇呢。

——一点都不痛，因为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受的伤，所以一点都不痛。大哥哥，你还要看多久哦，这样站在那里看着一个女孩子洗澡，可是犯罪耶。

——没关系没关系，若辰哥哥身体不好就不要唱了。

——若辰哥哥的病要快点好起来，如若好起来的话，等晓白长大了，就娶若辰哥哥做老婆。呃……不是，就嫁给若辰哥哥，好不好？

晓白……晓白……你是我今生的劫啊。

美丽的少年半俯在后院的石桌上，散开的青丝柔软的缠绕着锦质衣襟，他看着周围栽种的花儿，轻灵的花骨朵儿沾染着晚间的露珠，晶莹剔透，娇艳欲滴。

花儿是很美丽的东西，却也是很脆弱的……只要手指一动，它们就会从茎杆上坠落，投入大地的怀抱。大地是它们的母亲，也是他们的坟墓，无论生死，它们唯一依靠的都是它，都是大地，都是泥土。

若辰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也许马上就会死了，即使不是今晚，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很快死去。以前自己从来不咳血的，可是近期却咳出了很多血，只要一唱歌，只要一用气，只要一累……应该是活不长了，应该马上就要走了。

至少要撑过今天！对，至少要撑过今天！

至少要等城主离开，至少要等晓白可以安然无恙……至少要等她可以幸福了……

若辰缓缓从石桌前站起，他重新扬起了微笑，可是脸色却苍白的厉害。他跟着小厮去那个曾经林晓白第一次来的时候洗过的浴池。里面漂浮满白色的花瓣，好像一片白茫茫的水泽，又好像是衣襟上的坠饰全部掉入了池中一样。

褪下了衣服，他缓缓站进池中，肤白如玉，青丝如墨，唇红如殷……若辰从以前开始就是整个秋伶阁中最美丽的人，头牌的位置一直跟随着他，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次。即使他其实更希望自己是平凡的，和普通人一样平凡。美丽的事物总是很脆弱的，它们不堪一击，它们会被小小的挫折而****。

不……除了一个人，有一个人不会被任何挫折而****。

林晓白……

她是坚强坚持的象征！

明明肩膀上背负着这样重的伤，却可以微笑着说“一点都不痛”；明明只有12岁的年龄，却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受的伤；明明很辛苦很累，却还要绽开笑容面对每一个人。

——因为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受的伤，所以一点都不痛。

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那么……自己也可以保护你吗？即使受伤，即使痛苦，即使悲伤，为了保护你……所以我也可以一点都不痛。

若辰在浴池里洗净了身子之后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檀木的梳妆台，透明的青铜镜。他举起木梳缓缓梳着自己的青丝，一点一点将它们盘在脑后，然后用白色缎带紧紧绕住。

也许会死吧。

他想着……也许会死吧。可是即使是死，也要保护她啊。是因为有她，这几天的日子才可以如此的快乐，因为有她，这几天才可以感觉到真的像是存在了一样。

种在悬崖地下的一朵花儿，饱受风霜雨淋……以为会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却忽然飞来一只快乐的小鸟，每日的陪伴着它，让它终于知道，原来幸福是如此的，原来美好是如此的，原来……自己也可以很开心很开心。

装扮好之后他咳嗽了几声将胸口的痛给压下去，然后跟着小厮一起去了那间厢房，秋伶阁最豪华最富贵的厢房。

岚尘一直是皱着眉头坐在里面等的，他觉得很烦躁，非常的烦躁。白天后院里那一幕情景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脸上扬着微笑的林晓白投入另一个美少年的怀抱，那种微笑是真实的，是幸福的。而不是她对着自己时伪装出来的面具。

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吗？

因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不知所措了吧。以为只要喜欢的夺过来就好了，以为只要想要的抢过来就行了。

强迫也好，压制也罢。

反正……绝对不会放开那个人……绝对不会放开了。

站在的花瓣之中，纱衣轻拂，剑花如灵。他从来没有*过。

特别是那个孩子眼睛里的坚韧，仿佛是一块千斤巨石一样不可移动。

脑海里前转百回，忽然厢房们被“吱呀”一声打开，然后前面的帘子被一双白皙如玉的手给掀了起来，只***之前给他唱歌的那个美少年缓缓走了进来，卑躬屈膝的跪在他面前。

他……也是林晓白扑入怀中的那个人。

第六十四章 你，你到底怎么了？

手指微微紧了紧，岚尘眯起眼睛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透过白色的衣衫可以看到里面如玉一般细腻的肌肤。真不愧是秋伶阁的人，可以漂亮成这般模样，难怪外面的客人被里面这些人给迷的神魂颠倒，甚至连***别都分不清楚了。

“你叫若辰，是么。”手指玩弄着桌面的玉杯，岚尘并没有让他先起来。

跪在地上的若辰只垂着头：“是。”

“你是整个秋伶阁，唱歌最好的人么？”岚尘冷冷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既然是这样的话，现在你就给我唱，而且不许停，唱到我满意，唱到我开心。”

若辰知道今天他一定是会折磨死他的，无论用什么方式，一定不会轻易罢休。唱歌也好，跳舞也好，陪床也好……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为了保护林晓白，他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是……”依旧是跪在地上，他并不指望岚尘会让他像刚才一样坐起来唱……轻轻将自己衣领打开一点，透出的空气使他不会觉得胸闷，缓缓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轻灵如盈的声音便这样从喉咙里蔓延出来：“尘纸卷，青丝漫长；横眉冷，容颜芳华；眼诀如芒，怎敌岁月风与华……二十年，青丝变霜；丝竹哑，指间流砂；多少枯藤生枝丫，何惜年轮负霜华。子女叹，泪如雨下；七重花，零落成沙；月移西楼，平地楼阁闹喧哗……”

一首接着一首，他都没有停止过，声音透过厢房的窗沿一直传到外面，林晓白听到若辰在唱歌，非常陶醉的站了一会儿欣赏。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哥哥啊，唱歌就是好听啊，哦呵呵呵呵……

听了一会儿之后她又顾自己去外面忙乎了，而厢房里的若辰则是还在唱，一直唱，不停的唱。他的声音开始沙哑一起，他的喉咙开始弥漫上血来，他的眼睛迷失起来，他的肩膀颤抖起来。感觉好像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快要被抽走了……

再继续的话，也许就这样……死了……

他在唱歌，他还在唱歌……他的脑海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东西，只有林晓白小小的身影，还有她微笑的脸。她对自己说，如果她长大，就会嫁给他；她对自己说，最喜欢他的歌声；她对自己说，她会一直一直保护他，就像她保护她的们一样。

这样就够了，真的……这样就够了。他不奢求什么，也知道林晓白是不会嫁给他的，即使等她真的长大，她也会忘记这样的许诺，也会忘记还有一个若辰哥哥……

会忘记的，会把这一切都忘记的。

喉咙里的血已经压制不住了，它们像滚烫的珠子似的从他嘴角里溢出来，滴落在衣襟，滴落在胸口，滴落在手指上……若辰依旧在唱，依旧在唱，他的眼睛缓缓闭了起来，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成伤，他的所有感官都快要停止了……可是他在唱歌，他依旧在唱歌，不停的唱歌。

坐在椅子上的岚尘微微一怔，他没有料到这个美少年柔弱至如此，才唱了不到3个时辰竟然吐出了血。

“不用唱了。”他冷冷的制止他，如果在秋伶阁里弄死了人，这要是传出去可是不怎么好的名声。

但是若辰早已经听不***一切了，他闭着眼睛依旧是唱，声音干涸……

“喂，我叫你不要再唱歌了！”***他没有任何反应，岚尘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推了他一把。若辰没有跪稳直接倒在了地面……

青丝散成一片，他穿着白色的衣衫睡在木质地板上，嘴角的血依旧流着，混到青丝上，混到地板里。他没有说话，没有动弹，甚至连歌唱都停止了……身上的衣服从上往下看好似一朵绽开的莲花一样，除了中间哪一点花蕊似的红，其他颜色都悲伤的可怜。

也许……

已经尽力了，晓白。

岚尘万万没有料到他竟然会一下子倒下去，立刻冲过去将若辰扶起：“你……你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哗啦一声，道，并且熟练的将手指把在他的脉搏上。

还好，还有救的！她焦急的从袖子里取出一粒东西塞进若辰的嘴里喂下。但是若辰一直在***，成片成片的液体还在往外流，那样浓浓的血红，已经快要沾满林晓白的整个手臂了！药跟着血一起流出来，根本不能让他咽下去！

“该死的。”林晓白已经有些焦急起来，她一把抱起若辰的头，然后将药含在嘴对着他喂了下去。

小小的唇贴上了少年冰冰凉凉的嘴瓣，一颗药就这样顺着探出的舌头滑入了他的喉咙里。

岚尘站在边上，姿势依旧保持着林晓白推开他的模样，一瞬不瞬的盯着林晓白的所有举动……如此的流畅，从点住他***道开始一直到举手把脉，然后再从袖子里取出那颗药……莫非是早就准备的吗？

呃，其实这个的确是早就准备的了，以前在冥殿山上那些回来总是会带着伤的，有些比较严重，所以林晓白的身上一直备着药，除了金疮膏之外还有救命的药丸。刚才看到若辰这个样子，她第一反应就是看看他有没有气息，是不是已经***了。觉察到他还活着，立刻喂了他一颗续命丸。

从进来到现在，林晓白除了推开岚尘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彻底当他是隐形人，完全不存在。她只担心着躺在地上的若辰……即使刚才在看到岚尘扶着满身是血的若辰时自己有一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第六十五章 她在保护着这个柔弱的少年

明明答应会保护他的……明明想要用尽全力保护这个哥哥的……

一开始听到他唱歌的时候林晓白并没有觉得什么，猜测着是馆子里有人点他唱歌，所以顾自己去做别的事情，一直到她做完事回来，听到若辰还在唱歌，而且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时，她才知道他出事了！有人拿他的命开玩笑！

焦急的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跑上去，歌声已经越来越轻，越来越虚无缥缈。

当门被自己打开的时候，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她掀开帘子，看到一个男子正扶着他，他的嘴角是满满的血，他的衣襟也是满满的血，他的手背也是满满的血……

——“晓白，喝了这个，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晓白，你爱我吗？”

——“晓白！！！！！！！你这个……你这个笨丫头！不要命了吗？！你不要命了吗？”

——“晓白，我想送你回皇宫……这里有太多的杀戳和血腥，晓白，其实你是不适合这里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生活在这里的人……是多么悲哀。”

——“只要是晓白唱的，我都喜欢……”

是血，都是血……从过去到现在，留给自己***象最深刻的就是血！护桑娴郢也好，***锦寒也好，们也好，若辰哥哥也好……留给自己***象最深的，就是血！

到底要怎么样才行，到底要怎么做才行！她已经很努力了，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难道要她一天24个小时12个时辰都跟着他们吗？看着他们吃饭、睡觉、拉大便、嘘嘘，每时每刻都保护着吗？

即使是如此的保护，也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吧……只能看着他，只能给他喂下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自己而去。

啊啊啊啊……其实自己也是一个很懒很懒的人啊！懒得吃饭，懒得洗澡，懒得起床，懒得睡觉！以前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她每天早上是12点起来的，然后躺在椅子上看着天空，或者对着电视机发呆。吃饭有人服侍，洗澡有人服侍，头发有人整理，指甲有人修饰。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她自己动手。过的简直就是人***人羡、狗***狗咬的日子！可是现在呢，她感觉到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过日子了。

但……她无论多么努力，无论多么努力，总是不能真正保护到他们。她每天习武，她每天练剑，她把那些原本应该快乐的发呆时间全部转换成动力来练习！还是来不及，还是不能保护他，还是要看着他血流满地。

“他……怎么样了……”一边的岚尘终于发出了细微的声音，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林晓白，还有她手里抱着的美少年。

林晓白将若辰支撑起来，小小的，一个12岁的身体，支撑起比自己大一号却柔弱单薄的可怕的少年，她依旧没有理睬他，只是一步一滑的朝着外面走去，要将若辰转移到比较安静的没有危险的地方。

岚尘看不下去了，他要伸手扶过摇摇晃晃支撑着若辰的林晓白，但是却被她一记锐利的眼神刺的重新后退到桌边。

“很抱歉，今天他不能服侍你了。我会让锦莲重新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上来，若辰哥哥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摧残了。”林晓白的声音冰冷，却还是用最礼貌的态度对着他说道。

岚尘怔在了那里，他伸出的手还悬在空中，脸色已经苍白。

这个只有12岁的孩子，却完全显现着不同于12岁的成熟。平静、冷漠、淡然……她在保护着这个柔弱的少年，保护着这个平凡的秋伶阁，保护着她想保护的一些存在。所以当初在后院里看到她的时候，她可以那么柔弱而强硬！柔弱发自于他的本身，强硬发自于他的内心！

为了保护什么……

她在保护着什么，所以可以比其他人都绽放光芒。

离开了刚才的厢房之后林晓白满头大汗的将若辰扶到他的房间去。原本是想扶到自己的房间的，因为自己的房间里有很多新做出的药，还可以更加好的调养他的气血，但是那房间实在是太远了，所以还是暂且去若辰这里比较轻松。

将他扶***之后林晓白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奔去外面寻找大夫……她的确会用药，可是用的药百分之九十九是毒药，还有百分之一的解药和救命药也只是因为当时为了给们包扎伤口和救救急才锻炼出来的。

大夫找回来了，整个秋伶阁顿时喧闹起来，他们听说若辰的病加重了，都焦急的想要进房间看看他，只有锦莲平静的站在外面等候……

他知道会这样的，他知道将若辰送进城主岚尘的厢房里之后会变成这样的……可是这是秋伶阁里的宿命，这样的宿命是改变不了的。即使今日保住了若辰，那还有明日，还有后日，还有往后所有所有的日子，走了城主，来了另外的堡主、殿主、山主什么的？总有一天会经受这样的宿命。更何况现在整个秋伶阁都是岚尘在庇护的，少了一个若辰，至少还能护住其他的公子们，得罪了岚尘的话……所有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锦莲以前也是血气方刚的，锦莲以前也是像那个孩子一样相信着自己的，相信可以保护好所有的人。但是最后他还是投降了，投降给了这个世界，投降给了这个天下。他将弟弟锦寒送上山去让别人来保护他，即使最后他吃了很多的苦，即使最后他会死在山上也好，锦莲也没有能力再继续保护他。

用剩下的所有力量一点一点从秋伶阁最低层爬上来，锦莲尝遍了人世间的每一种苦难。被，被鞭打，被凌***，被藐视，被欺负。他饿过，饿到吐出来的都是酸水；他冷过，冷到手掌贴着手掌都能结出霜冻；他哭过，哭到血水都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除了死，他什么都尝过了……

第六十六章 买药

林晓白则和他恰恰相反。她没有饿过，从生下来到现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被喂的饱饱的；她没有冷过，过去是空调，现在是暖炉，一旦到了冬天就有身边的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为她取暖；她没有哭过，一次都没有，每天除了无聊，她觉得没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哭的，她很幸福……但是，她死过，她也看***过死亡，她知道那种红色的液体象征着什么，她也只要死去之后会变得一无所有。

所以林晓白可以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她可以坚持，她可以坚强，她可以坚定！为了保护的人，为了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感……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她会一直保护下去。为了坚持战斗，为了保护战斗，为了相信战斗！

“似是吃了什么药，应该是缓住了。这个孩子的身体一直是很弱的，估计撑不了几年。今后不能做太过劳累的事情……如果情况好的话还能撑个五年，如果实在不行……也许明年或今年的年末，他便会走了。”这个大夫估计以前也来给若辰看过病，所以他只是摇着头，然后抬手开出一条单子给林晓白。

林晓白大约看了一下上面的药名：白芍、麦冬、红藤、肉桂、人参……这些都是补血补生的药而已，难道若辰哥哥的病就没有方法医治吗？！

手指捏的更加紧了起来，林晓白忽然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锦莲看到这个12岁的孩子皱着眉头，原本稚气的脸上压抑着坚韧和愤怒，她抬起头狠狠的对着他问道：“你知道若辰哥哥身体不好，还要他去伺候城主？！”

“是城主大人指的名，秋伶阁没有拒绝的权力。”锦莲声音浅浅淡淡，好像打破的琉璃碎片。

“不是没有权力，而是你们不敢！”眉毛越皱越紧，林晓白忽然拿着药单从他身边擦过没有留下别的话语。

——不是没有权力，而是你们不敢！！！！！

对，就是我们不敢！就是我们没有胆量，就是我们畏惧！可是……在这个世界，只有胆量有什么用，只有敢有什么用，只有勇气有什么用？！到头来受伤的永远是我们这些百姓，而不是那些当官的，那些得势的，那些有权的！

锦莲几乎把自己的手心给掐出了血……他仰起头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盘旋着第一次遇***林晓白时她说的每一句，她做的每一个动作。细腻、懂事、坚持、温柔……这个孩子，为什么可以触动这么多人的心呢。

——怎么了，你？

——你应该是不想要别人看到你的脸吧，所以我就不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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