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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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去,偷偷看一眼也不行吗?难道真要老死不相往来呀?!”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给我乖乖听话,读你的书,其他事管都不要管,最好把这件事彻底忘记,永远都别再提起。”就将它埋在上里,永不见天日。 “你叫我怎么能忘,我只有一个姊姊,你当妈的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吃苦受罪吗?”他实在无法理解母亲的想法,更难以苟同她的作法。 十六岁大的阮深夏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孩子,智商甚高,喜爱侦探游戏,目前就读高一,热爱运动,抽长的身子足足有一百七十公分,看似稚气的脸却十分早熟。 父亲早逝,他是由单亲妈妈一手扶养长大,虽然是家中唯一的小孩,但并未因母亲的宠溺而骄矜自大,反而更独立自主。 一直以来,他始终相信母亲的片面说词,认为从小会陪他玩、陪他念唐诗的姊姊已经过世了,所以每到姊姊的“祭日”,他一定会折上几只纸鹤烧给她。 可是当他越长越大,接触到的人也越来越多时,他才惊觉事情似乎不若母亲所说的那样,甚至颇有内情。 每逢清明时节,母亲会带他到父亲的坟前上香膜拜,三牲素果一样不缺的摆著,还不忘带上两束鲜花置于坟头,以表思念之意。 但是,姊姊的坟在哪里?若是她十岁即病故,也总该有个放骨骸的地方吧? “不许再说了,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哪来的姊姊,你功课写完了没?该复习的功课赶快去看一看,期考快到了。”以他的成绩,越级就读也不成问题。 “妈,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姊姊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你为什么要仇视她?”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其残忍骨肉分离。 眼神复杂的梁雁只用疲惫的语气回道:“她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她生下来,还把她当宝一样的疼著。” 想女儿出生的时候多讨人喜欢,红通通的脸蛋才巴掌大,爱笑的小嘴总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好像个没有烦恼的天使,为一家人带来欢笑。 当初她和丈夫可是抢著要抱女儿,就连公公婆婆那边都舍不得他们抱太久,那时只要一、两小时没见到女儿香甜的小脸,她就会难过得想哭。 看著她一天天的长大,学会走路和开口叫妈,做父母的心里不晓得有多开心,四处献宝地认为自己的孩子最可爱,谁也比不上。 “妈……”她到底在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 “小夏,你要相信妈,妈是为了你好,你要离她越远越好,千万别想去接近她。”她是魔鬼的化身,一定会害了他。 梁雁只想隔开这一对有血缘关系的姊弟,不让他们有碰面的机会。 宁可被说冷血地预作防范,也不愿事后遗憾和后悔,丈夫的死就是血淋淋的殷监,她不能让儿子重蹈覆辙,造成她一生无法承受的痛。 “妈的话我会听,但是你必须给我合理的解释,毫无道理地要我盲从绝不可能。”他不小了,懂得是非黑白。 少了父亲的小孩通常会比同年龄的孩子成熟,阮深夏是个贴心的儿子,常常帮助母亲做家事,并在学校打工贴补家用。 母子俩相依为命,他自认是家中唯一的男人,因此他会以大人的角度去看待很多事,因而少了他这年纪该有的活泼和朝气。 有时候,他讲话的态度会像个大人,让人产生他真的是“男人”的错觉,其实他还稚嫩地不懂大人的世界,只能以自己的观点去寻找答案。 “妈会害你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我不告诉你自有我的理由,你尽好你做学生的本份,不要让妈为你操心。”她现在只求他能平平安安、无灾无痛地活在她面前。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儿子,她不能再失去他,否则她会崩溃的。 儿子女儿都是宝,做父母的岂有不爱的道理,毕竟都是体内的一块肉,要割舍也是万分痛苦,她背地里眼泪不知流了几缸。 可是她生的孩子是会害人的孽种呀!她怎么能留呢?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英年早逝,这种苦又怎能说给旁人听,更何况他们全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所害死的。 “那姊姊呢?算算年纪她应该二十一岁了,我们有整整十一年没看到她,难道你都不会想她?”没有一个当妈的会这么狠心。 “不想。”她不敢想,怕恶梦找上她。 梁雁的工作是夜班经理,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大卖场上班,所以晚上是不睡觉的,即使放假也会睁眼到天明,直到太阳升起才敢入睡。 她也怕女儿会害她,一般人都怕死,无法看淡生死,她也不例外,为了不让自己有作梦的机会,她的闹钟会每两个小时就响一次,好中断睡眠。 “妈,你就通融一下,我保证不靠太近,远远地看她过得好不好就好。”阮深夏退一步恳求,对没能和姊姊住在一起而感到愧疚。 因为他拥有母亲全部的爱和家庭的温暖,而姊姊只有孤零零一个人,没有依靠。 “她过得很好,你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他们就此断了线,两不相欠。 不死心的阮深夏又问:“你怎么知道她过得很好,你有去看过她?” 原来母亲不如想像中无情,她还是会关心不在身边的女儿。 阮深夏在心里高兴著,认为母亲还有心去爱远在他乡的孩子,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打散他的喜悦。 “她有寄钱来,我退回去了。”恶魔的钱是沾血的,不干净。 “什么,你退回去了?!”他不无惊讶的张大眼,这消息比其姊尚在人间更令人难以置信。 “后来她都把钱和信寄到伍牧师那,要他转达。”可是梁雁一样不看不收,当没这个女儿。 “所以我们才会每个月都收到教会的感谢状?”因为她不要,伍牧师只好把钱捐出去做善事。 难怪他会在教会发现姊姊写给家里的信,内容写得不多,尽是些日常琐事,往往三、两句话就结束了,感觉像在写日记。 要不是刚好去帮忙打扫圣坛,他也不会捡到伍牧师不小心掉落地上的信,在看到信封收信人写著母亲的名字,基于好奇心抽出一瞧,才知道姊姊没死。 “她的钱脏,我们不用。”看谁想要谁拿去,她的薪水还养得起两个人。 “哪里脏了?!钱就是钱,即使你不要姊姊,她还是一心惦记著你。”阮深夏对母亲的行为不甚谅解,声音略扬高了一点。 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有必要生份到这种地步吗? 正在洗菜,打算做晚餐的梁雁抬头看了他一眼。“她第一次寄钱来时年纪比你还小,才十三岁,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念国中、无一技之长的小孩子,你认为她用什么方式赚钱。” 妓……这个字飞快的晃过脑海,就算他还没什么社会经验,但人总往坏处想,第一个答案无从选择的跃上大脑。 “也许她被有钱人收养了……”阮深夏喉头干涩的说道,希望自己的亲姊姊真的过得很好。 “小夏,去把碗筷摆好,我再炒个菜就可以上桌了。”梁雁摆明了不想再谈下去,下葱入锅爆香。 虽然才四十岁,但早婚的她看起来像半百妇人,一绺银丝已提早到来。 “妈,姊姊在受苦、受折磨,你怎么还吃得下?!”她还算是个母亲吗? 她的眼眶一红,背著儿子偷偷拭泪。“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 她也想爱女儿一如当初,可是一看到那双天真无邪的眼,她就忍不住恨她,在做了那么多错事后,她居然还能笑著说:“好好玩,爸爸躺在地上装死。” 想爱她,爱不了;不想恨她,却又无法抑止想杀死她的欲望。 “妈,你的说法好无情,是不是哪一天你也会用对姊姊的态度对我?”他不敢想像姊姊在过著什么样的生活,连亲生的母亲都离弃她。 阮深夏的眼中露出对母亲所作所为的失望,脸色微冷地往后退了一步。 “胡说什么?!还不快过来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当他在要小孩脾气,梁雁一如往常的扬手一招。 他低下头,看著脚上新买的球鞋。“我吃不下,我要去图书馆看书。” 一想到姊姊流落在外,而母亲仍一副事不关己、无关紧要的样子,他就难过得心好痛,不想再看到母亲虚假的慈母形象。 “天都黑了还看什么书,快点吃一吃我还要赶著上班。”真是的,都几岁了还任性得要命。 梁雁才回厨房端了碗鸡汤出来,客厅里已不见儿子的踪影,他要读的书还放在茶几上,根本没带走。 她心想,他大概只出去一会,应该马上会回来,不需要太过操心,青春期少年的叛逆在所难免,顺著他就没事了,只是…… 轻轻地叹了口气,两滴清泪滑过不再光滑的脸颊,滴落她手中的碗。她真的不晓得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她只知道为了保护仅剩的骨肉,她必须狠下心伤害另一个孩子。 这是为人母亲者最痛苦的抉择,断左臂,留右臂,残缺的身体难以周全。 “孩子,你要了解妈的苦心,我只是想保护你呀!不想让你来不及长大。” 她无声地哭著,泪流不止。 而此时,完全不知母亲用心的阮深夏踽行街灯下,踬顿地踅进律雅台会员独家OCR附近的小公园,坐上对他来说稍嫌狭小的儿童秋千,对著小时候常来玩的沙坑发呆。 他真不懂一母同出的手足为何有回异的命运,一个备受宠爱,一个流落在外不知去向。他们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人生?一家人是不该各分东西的。 十六岁少年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姊姊,也要母亲,没什么恩怨是不能化解的,毕竟他们体内都流著相同血液,怎么能分割呢!不管是什么问题,好好坐下来谈一谈,一定能谈开的。 “想找梦影吗?” 一双修长的美腿出现在他眼前,肤似凝脂,圆润有泽,纤嫩的引人遐思。 “梦影?” “也有人叫她梦煞,本名阮深露。”梦中的煞星,取人性命无数。 “你认识我姊姊?!”阮深夏惊喜地站起身,冲向衣著怪异的年轻女子。 “从她十岁那年我就认识她了。”她们是同一年被主人收留的。 他兴奋莫名的咧嘴直笑。“那你一定知道她住在哪里喽!” “是的,我知道。”她花了三年时间才找到。“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真的?”阮深夏高兴得都快跳起来,根本没想过眼前女子的热心是何用意。 “现在。”主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没耐心继续等下去。 “现在?”他犹豫了,视线转向家的方向。 “机会不等人,我不是每天都有空闲当好人。”实际上,她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那你是……”他下忘礼貌的问其姓名。 “血影。”她口气冷淡的说道。 “雪影喔!”阮深夏傻笑地摸摸头,因她的美丽而微微脸红。“我先跟我母亲说一声……” “她会让你去吗?”她一句话打碎他的天真。 “呃!也对。”他讪讪然一笑,表情显得尴尬。 涉世不深的年轻男孩不懂何谓人心险恶,他在母亲的过度保护下不晓得如何和陌生女子相处,一得知对方与其姊相识便失了防心。 他毕竟不是成熟男子,社会经历不足,心中稍一鼓动就乱了方寸,想做什么就立刻去做” 虽然他有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是看透人心的血影下给他反悔的机会,她举步就走不作停留,引得身后的脚步声连忙跟上。 北方的第一颗星子亮起,指引游子正确的方向,它一闪一闪的眨著,似在说:别走错路,别走错路,别走错…… “为什么我不能回家?” “你想回家?”开口的是一名清艳的高姚女子,发型呈波浪状,微鬈。 “我这么说了,不是吗?”她应该没被囚禁,不算囚犯。 拍了拍手中的泥上,表情极冷的西门艳色交给阮深露一双布手袋。“你现在还不能回家,狗熊焰正在帮你处理事情,短时间最好不要露面。” “狗熊焰?”她指的是…… “复姓南宫,只会吃、只会拉屎的混蛋。”敢指使她做事,大家走著瞧。 阮深露喔了一声不做评论,蹲下跟著拔草种花。“焰在帮我处理什么事,为何我不宜露面?” 她心里想大概和她的前任雇主有关,大明星向如虹一天连Call三十几通电话,手机的简讯,留言千篇一律,被某个火大的男人一把摔了。 “我想你不知道比较好,人因无知而快乐。” “我坚持。”没理由瞒著她。 艳色似桃的西门艳色停下手上的动作,明媚的美目透著深意。“给你三个字,鹰海盟。” “什么,鹰海……盟……”脸色刷地一白,她全身抖动如落叶。 他……他们找到她了吗? 在她成功的闪躲了三年后,他们还是找到她了,在她以为幸福的青鸟终于停在她肩头时,昔日的阴影又回过头笼罩她。 她该怎么办才好呢?是继续逃下去,还是终其一生守著摆脱不了的命运,在梦里残杀无辜的男男女女,让染血的双手没有洗净的一天。 想到此,她心口开始发疼。在她好不容易与爱情有了约会,有个不怕麻烦的男人敢爱她,她竟要在此时舍下这一切? 在这一刻,她深刻的了解到一件事,原来她早就爱上聒噪的南宫焰,只是她的心怕受到伤害,才会一再地忽视心底的声音。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注定要分离,鹰王的阴毒残酷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为了不牵连身边的人,她必须离开。 “不过是鹰海盟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反正天塌下来会有人扛著,压不到她。 “而已……”阮深露有些失神,惊讶于她如此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态度。 西门艳色交给她一包种子,要她往土里洒。“一切有南宫焰替你担著,你用不著太操心。你没做过富贵闲人吧!趁早享受,以后你就别想有空闲日子了。” 小魔女的魔手不可能不伸向她,套句小丫头非常不要脸的话——求才若渴,只要是她感兴趣的人,不管有没有惊人才能,她都有本事把对方变成超人。 就像她,只是撒了一把泥土在小魔女头上,所以此刻便“奉命”整理台湾分坛的花花草草,务必每根草拔得干干净净,翻土播种地缔造一片花海。 哼!不过就“三亩”地罢了,难不倒她,她一定会非常努力的除草,种出小魔女最厌恶的猪笼草,让她有时间捉苍蝇喂草。 西门艳色狠狠地折断手臂粗的藤架,眼中含恨的诅咒这一片绿地长成雨林。 “我的事我自己承担,他不必卷进我的风波。”她得走,而且得快。 “已经卷进去了,从他决定爱你的那一刻起。”她要是自己担得了就不用现在这样发愁了,一副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模样。 “他可以不要爱我……”阮深露的声音越说越弱,几近哽咽。 冷艳的眼轻轻一挑。“没人跟你说过我们家的人对感情很认真?” “你是第三个。”她想笑,却笑得苦涩。 “既然知道,你就不要有说不爱就不爱的念头,狗头焰难得动情,他不可能为了这一点小事放开你,除非你踩过他的尸体。”当然,如果需要人助一臂之力,她义不容辞。 看伙伴有难却不伸援手,还嘲笑她活该、自作孽不可活,她怎能放他轻松快活。 阮深露摇头。“那是你们不晓得鹰海盟是何种可怕的组织,他们对待敌人的手段相当歹毒,他……你们不能以小事等闲视之,他们会让人……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西门艳色冷讽的哈了一声。“我们龙门那些游手好闲的老家伙才是此道的高手,你没听过:‘宁可死闯阎王门,不愿活上龙门阶。’吗?” 要比整人的招式,他们龙门足以出十大本秘笈,还族繁不及备载地让人宁愿死,也不想活著受罪。 门主和几位护法、堂主近年收敛了许多,因为他们已经玩得没什么好玩的,年纪一大把就等著退休,好交棒给下一代的五行使者。 而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小魔女尽得真传,她眼珠子轻轻一转,趴下的人肉垫板便不计其数。 “龙门?!” 惊叫声一起,西门艳色冷冷的一瞟。“没人告诉你我们是干哪一行的吗?” 瞧她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肯定一屋子的人都忘了向她说这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你们真的是龙门的人?”她居然走进敌人阵营,还爱上……敌人! “咦!我没说吗?”一道黑影挡住了大太阳,低沉的嗓音带著困惑。 南宫焰不仅没说,还隐瞒身分,满脑子想著要怎么把喜欢的女孩子拐回家,让她甘心和他缘定今生不离下弃。 而之后的为龙门做丰做马一辈子就不必说了,免得把人吓走,财大势大的龙门虽然是世上最大的黑暗帝国、黑帮组织,可在门内的人可是叫苦连天,直叹误上贼船。 依过来人的心得,他自然不肯吐实,等鸟儿飞进网里,确定它没法飞出去后,那就更加不用提了,反正已是在劫难逃,多说无益。 瞄了他一眼,气闷在心的阮深露根本不理他。 “臭屁焰,你滚回来啦!”嗯哼!这个家伙居然只替他的女人遮阳,不顾同门之谊,好,她记下了。西门艳色咬著牙,忍受著毒辣太阳往身上晒的痛苦。 南宫焰的眼睛自动省略多出来的“草人”,直往心爱的小女人身侧靠。“人参鸡汤喝了没?雪蛤炖百合的滋味如何?我想鲍鱼加四物下去熬煲也不错,你觉得呢?” 她的身子骨太弱了,要努力补一补,多长点肉气色才会红润,脸颊丰腴福福泰泰,否则腰太细抱起来没有实质的福利……呃!是福气。 阮深露在他近日填鸭式的进补下,果然圆润了许多,脸色不再苍白惨澹,微微抹上一层淡红,好以刚成熟的水蜜桃,散发迷人的女人味。 而原本死白的唇也多了点艳色,不点而朱的饱满丰泽,和昔日的干涩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完全是美人儿该有的颜色。 这一切都该归功不惜成本砸重金的南宫焰,擅用火使者的职权,调动龙门资源一博佳人欢颜,其私心可诛。 “你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她在生气,不愿人前失控。 即使在气头上,阮深露仍极力维持冷静。 “没关系,你听我说就好,反正你一向话少,说多了容易口渴,天气热咱们进屋子坐,别晒黑了你一身细皮嫩肉,我会心疼的。”南宫焰一把拉起她,不肯让她陪著做苦工。 “咳!咳!”肉麻话别说太多,我还在这里。西门艳色重咳了几声,提醒他别忘了她的存在。 可惜,没人理她。 “口蜜腹剑。”阮深露甩开他的手,走到另一处空地继续先前的除草动作。 “冤枉呀!阮青天,我像是那种人吗?我句句皆是肺腑之言,不敢暗藏刀剑,你可不能误会我的真心。”他举双手发誓,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的样子。 “你没告诉我,你是龙门的人。”光这一点就足以将他打入死丰。 “呃!呵呵……这个嘛……哈!不重要,不重要,不就是一扇不起眼的门。”进难,出更难。 “我不认为它不起眼,你骗我。”不然她不会和他在一起,陷入敌友不分的处境。 南宫焰紧张了,连忙解释,“我不说并不代表欺骗:是你没问嘛!我们大门明明盘了两条龙,一目了然。” 龙门,龙门,有龙的大门,多贴切呀!道上的朋友都看得懂呀!而且还懂得绕路回避,以示敬意。 “巧言狡辩。”阮深露一哼。 她进来的那一夜喝醉了,自然没瞧见门上是否有龙形图腾,而她被他以山上无车挽留,至今尚未踏出大门,怎么可能看见两条巨龙盘踞其上。 “我哪有?你不能因为我一时忘了就判我罪,那我死都不暝目。”含冤莫辩。 “你在胡说什么死不死,人命是可贵的。”她怒而起身,握拳一挥。 “好好好,你不死,我也不死,我们一起长命百岁,和龟鹤同寿。”死后也要同棺。 “原来你真是王八乌龟呀!小玉的识人功力又更上层楼了。”一道风似的身影闪过身后,凉凉地丢下一句话。 南宫焰握紧拳头,手臂上的乌龟图形似在嘲笑他。“西门艳色——” “啧!哪里山崩了,还有回音。”回眸狡笑的西门艳色将一株青草咬在嘴边。 “对了,我们龙门近日来的电费暴涨,不知是哪只猪不懂得节约能源,居然让占地千坪的屋子整夜灯光大放。” “你……你不说话舌头会烂掉呀!”他偷觑身边微微发怔的女人,希望她听不懂其中的隐喻。 可是,唱反调的大有人在。 “阮小姐,你怕黑吗?” 他僵住,满脸爆红,视线调往高处,不敢看向一脸讶异的阮深露。如果觉得她在半夜不睡觉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寄秋小说全集:嫁妆满地, 农家夫人有官威, 县太爷有喜, 富豪的天菜, 野兽搞逆袭, 卖棺换夫, 巧婢上龙床, 红娘闯高门, 皇商榻前的帝女, 牡丹小婢, 城主的财奴, 香妃好毒, 玉夫人, 督主的童养媳, 小仙来也~寿比南山, 小仙来也~福来禄至, 小仙来也~福如东海, 巡抚谋妻厚黑学, 倒贴前妻, 一品天师, 金窝藏贵妻, 圣女真命苦, 绣色可妻, 狼岛主, 妻恩浩荡 上, 妻恩浩荡 下, 妾身好忙, 秋天, 大龄凤凰女, 二娶西帝 上, 掌事嫡妻, 女巫的眼泪, 天才女医斗奸商, 冲喜妾, 水晶露珠, 绿叶皇后, 初夏练习曲, 单身万岁, 小仙来也~喜从天降, 二爷的私房事, 巧乞儿~黄袍霸商, 女皇三嫁 下, 女皇三嫁 上, 花心有罪, 恶狼军师, 顽童帝君, 穿越做妻奴, 总裁的金交椅, 财奴童养媳, 白天鹅的眼泪, 三夜夫妻 下, 三夜夫妻 上, 完封女王, 悍妻当夫, 巧乞儿~庶女王妃, 小B女孩, 楣后, 除灵师, 二娶西帝 下, 黑天鹅的背叛, 烫手前夫, 饲主阁下, 春风, 抱错奶娃, 败犬想婚头, 忘情血狐狸, 花婿鉴定期, 野兽番长, 皇帝的卖身契, 大小姐二世, 花婿监定期, 增产报国, 贪以身相许~水晶约, 孔雀先生, 伴娘捧花(上), 皇家有囍~公主逃夫, 蔷薇之爱, 总裁小心失身, 媒婆喜帕 (下), 媒婆喜帕 (上), 翩翩, 迷情圆舞曲, 伪善小圣女, 霸王跟班, 爱我别牛步, 双情(上), 迷糊水晶, 斗女巫, 女巫救救我, 忘了我家小情妇, 迷途屋, 鬼将, 牡丹染情, 借一下幸福, 龙女(上), 绝对娶你, 好命祸水, 青龙藏心, 赔心, 自由银币, 月刹朱雀, 幽兰送情, 摩登小祖宗, 冬天, 嗜赌花嫁娘, 瓶儿, 标准后母, 狂野牛仔, 抹情茉莉, 聪明女巫, 总裁的私心, 风中玫瑰, 殿下拒绝失宠, 失恋后请排队, 拍卖贝勒, 桃之夭夭, 标准岳母, 永保安康, 痞子英雄, 3:05的邂逅, 魅灵, 丹桂传情, 沙猪王子, 雷米尔的指环(上), 爱上樱桃滋味, 火龙果之恋, 情锁蓝蛇, 难驯神算女, 迷上野女香, 情定爱情岛(下), 跷壳宝贝, 熊心大悦, 怜心清莲, 冰心戏石心, 邪掳娇妾, 寻妻, 蓝色月亮, 泼辣美人, 爱の魔幻曲, 早熟家家酒, 贼窝里的冰美人, 狂情阿哥, 精灵の爱, 青苹果物语, 平民皇子, 茶意绵绵, 乌龟也会飞, 不及格的魔女, 降鹰冰美人, 芍药惹心, 草莓满地红, 捡到色男人, 富贵, 日安,大恶魔, 健忘光源氏—红颜楼终回, 邪手医仙, 辣手毒仙, 金主没行情, 不醒桃花, 宅男欠料理, 老婆险中求, 地下女王, 恋蝶, 男颜祸水, 不典型王子, 给我勾引一下, 冷菊冰心, 古板先生爱反骨, 蛇女打虎, 紫竹, 绿柳, 净水, 青莲, 龙女(下), 讨债鬼欠靠山, 请叫我女王陛下, 抢妻, 带发修行的和尚, 买妻, 沙皇之后, 吃定乞愿女, 赖上植物的女孩, 柠檬爱语, 盗爱, 窃菊, 窃心, 盗梅, 幽灵公爵, 木头良人, 逍遥丐夫, 绝艳相公, 洛阳花嫁, 爱哭神医, 小气财神, 呛声小修女, 书呆小修女, 捞钱小修女, 爱情论斤买, 藏情隐狼, 伯爵鸦追情, 冷火鹰情, 寻鼠莽夫情, 蛇女辣情, 鼠胆讨债女, 正中玫心, 春天, 闇皇, 天使情人, 双情〈下〉, 火漾茉莉, 恋恋青梅, 瑞香郁情, 丁香追情, 荷漾琴心, 冷面少奶奶, 清泪翡翠, 火焰琥珀, 公子别嫌弃, 投机女巫, 冰山女巫, 好吃女巫, 色色女巫, 笨笨女巫, 猜谜, 歪打正着, 恶魔协奏曲, 恶魔情人变奏曲, 魔女暴风曲, 爱人少根筋, 晚安!我的爱, 久违了!爱人, 亲亲!吾爱, 她在半夜不睡觉, 住在坟墓的猫, 朱雀还心, 白虎偷心, 玄武问心, 眷恋风情, 冷雨烈情, 雷情抹灵媒, 杠上坏妹子, 贼美人, 皮蛋二少, 巧乞网龙, 魅眼惑龙, 烈火之女, 染火玫瑰, 春天喜剧, 流氓律师, 降服鲁男子, 你好贼, 憨心格格, 夺情霍香蓟, 传爱幸运草, 姻缘谱, 鸳鸯情书, 约会十二点整, 情缠神仙手, 酷郎掳秋, 嗜血小护士, 拾爱恶女, 女海盗传奇, 情定爱情岛(上), 爱情民宿, 大牌丫鬟, 卿怜爱奴, 穿梭的爱, 爱上八德, 王子宠上天, 橙火, 抢婚花花女, 放个恋爱假, 受虐总裁, 动凡心, 蝶恋, 翔空,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