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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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繁华的北京城,你看有卖首饰的,
  还有天桥下杂耍的,好多的胭脂水粉,咱们那儿
  根本买不到……她们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市料做
  的呀?好像会透光的丝,好美……”
  头一回进京的周恬玉见到什么都觉新鲜,土
  包子似的惊呼连连,见着让眼睛一亮的物品都想
  摸一摸、碰一碰,驻足一瞧。
  她家中虽小有财富,可周家老爷、夫人向来
  吝啬,这一趟出远门只给她够花用的银两,就怕
  她过于奢靡浪费,败光家产。
  她现在身上的银子不多,再加上京城里物价
  也偏高,桃花村三文钱买得到的肉包子,在这里
  要六文,贵得令人咋舌,即使挥霍惯了的她也买
  不下手。
  而他们三人这一路的花费,全由张骞南支付,
  元真回京前曾留下数张银票,要他照顾好怀孕中
  的小女人,让她衣食无缺,宽心养胎。“你还好
  吧一需不需要找间客栈先休息一下?”她的脸色
  看起来很差,像风一吹即倒。
  有点喘的陶乐梅捂着心窝,勉力一笑, “我
  们离元真的家还有多远?”
  她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
  平时不相思,不知相思苦,一知相思苦,宁
  愿不相思,几度暗思量,宁愿相思苦。
  张骞南脸色微凝, “昕我一声劝,此时不宜
  见贝勒爷。”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拖
  着不适的身子来到京里,为的就是寻得情郎,他
  却出言劝阻?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只怕她会
  肝肠寸断,承受不起。
  临门一脚被倒打一耙,她相当不快。 “你们
  到底瞒了我什么?元真不说,你也不提,只说有
  事便打算搪塞了!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晓
  的?”
  她不喜欢这种瞎眼摸象的感觉,好像走在雾
  色浓沉的迷宫里.所有人皆知晓出了何事,唯独
  她蒙在鼓里,暗自摸索。那真是叫人气馁,也非
  常不舒服,打心底难受起来,似乎她所坚持的爱
  其所择是一场闹剧,荒谬而可笑。一丝丝焦虑微
  浮,陶乐梅伸手轻握藏在怀中的盘龙玉佩,那是
  元真留给她的信物,她用力握紧,感受着温润玉
  质,稍稍稳定浮动的心绪。
  “宫中的事。”他不便直言,
  “宫中的事……”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她
  还敢问吗?
  她只是一介平民,离皇宫内院是何等遥远,
  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勇气来到这个贵气冲天的天
  子居处。
  思及此,她难免犹疑了,心中萌生退缩之意,
  以她粗鄙村姑的出身,能配得上衔珠叼玉的贵胄
  世子吗?
  腹中忽地一动,脸色欠佳的陶乐梅微微一讶,露出娇婉慈辉.她含笑地抚着微隆的肚皮,顿时
  静下心,多了一丝遭遇危难也不退却的坚韧。
  她还有孩子,为了他,她绝不轻易放弃,桃
  花村的女人岂会受点挫折就畏缩不前,她的凶悍
  和泼辣可是全村出了名,谁敢让她的孩子没了爹?
  “陶姑娘.城西有座小宅子,占地虽然不大,
  但环境十分清幽,适合你休养身子……”连日来
  的疲累,她怕也撑不住了……鲜露情绪的张骞南
  头一回眉宇浮忧,她举起手,阻止他往下说。
  “张大哥,我喊你一声大哥,敬重你的为人,
  我也把自己当成是你妹子,你真忍心瞒着我,不
  肯坦然告知?”
  “……请不要为难属下。”他恭敬地退后三
  步,谨守尊卑之分。
  一路上随侧相护,日夜相处,即使是铁石心
  肠,也会困她处处体恤和关心给融化.何况他并
  非真的心硬如铁。
  这一个多月以来,张骞南渐渐地和他护送的
  小女人发展出亦兄亦友的关系,她不畏辛劳的坚
  强和毅力,以及从不喊苦喊累的韧性,深深叫他
  动容。
  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挺着肚子,长途跋
  涉的寻找爱人,不怕艰难地勇往直前,大而无畏
  的精神如同大漠子民,不知恐惧为何物。
  在他心底,对她是有几分敬意和不忍心,更
  同情的际遇,但是他真的无法给予祝福,汉满
  两族的阶级森严,凭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孤女如
  何能立足权贵?
  他始终忧心一件事,从出发那日到今时,他
  不只发了十封书信至端亲王府,可一直收不到回
  音,他想若非其中出了状况,便是贝勒爷变心了,
  不再心系佳人,那她该何去何从呢?而且还有个
  呼兰格格,这女人招惹不起,在事情尚未明朗前,
  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能拖且拖,一切静待他回
  府探问过再说。
  “我只是想找我孩子的爹,有那么困难吗?”
  眼见他的推托,陶乐梅动怒的说道。
  非常困难。张骞南在心里回答。
  “算了,我不为难你了.我自己去找。既然
  到了京城,我就不信找不到端亲王府。”她气呼
  呼地拉着周恬玉直往前走,不顾她嘟嚷着玉戒有
  多美。
  “陶姑娘 ”他无奈地低叹。
  “不要理我,我很火大。”她气得快步直行,
  面色苍冷生汗。
  “前面是个死胡同。”除非她想撞墙。
  她狠瞪了一眼,又转进左侧一条巷于。
  “陶姑娘……”他无力地又再一喊。
  “不是跟你说,不用管我了吗?你过你的阳
  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今而后我不会再麻烦
  你。”她说的是呕气话,多日不见的思念快逼疯
  她了。张骞南苦笑地拦下她, “你走的这条路女
  子不宜。”
  “说什么鬼话一有什么路是男人走的,女人
  不行?”分明欺她是外乡人。
  “花街柳巷。”
  “我管他什么花街柳巷,本姑娘就是要闯一
  闯……等一下,你说那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
  方?”蓦地,她脸一红,窘然面讪。
  他一点头,表情僵冷, “端亲王府正门该往
  这边走,跟着我吧。”
  算了,与其任她乱闯乱逛,万一闹出什么事
  可就不好了,他只得赌一赌。
  张骞南被她的固执打败,莫可奈何地走在前
  头引路,他希望自己一时心软的决定没错,要不
  然只能一死谢罪。
  官道上,人马渐稀,巍然矗立的大宅雄伟壮
  阔,两排兵卫站在石狮前,威风凛凛的戍守岗位。
  突地,有一道衣着艳丽的身影怒不可遏的走
  出朱漆大门,一鞭子挥向身后伺候不周的侍女,
  又觉得怒气难消地抬起腿,一脚踹倒面容清秀的
  小太监。
  八成是受了气,心有不甘,不论看谁都不顺
  眼,一名背着孩子的妇人哄着啼哭不止的稚儿打
  她面前经过,她竞觉得吵,手中马鞭再度举高一
  “喂!你想做什幺?”不知死活的陶乐梅冲
  上前,一把夺下鞭子,看得阻止不及的张骞南冷
  汗直冒。救人为先,谁还管得了应不应该,尤其
  如今自个有孕在身,感同身受的缘故,她更在意
  那对母子的安危。
  “哪来的贼奴才?胆敢与本格格作对,你嫌
  命活得太长了是不是?”气得涨红脸的呼兰格格
  一脸跋扈,一见有人向天借胆的多管闲事,气恼
  的用力一推。
  “格格……”踉跄一步的陶乐梅幸好有张骞
  南及时托住腰.才不致跌跤。
  她抬头看了看大门上的挂匾,苍劲有力的字
  体写着:端亲王府,当下愕然的想着,这名自称
  格格的年轻女子从王府出来,想必是元真的妹妹,
  她的气势和派头真像皇家出身的娇娇女。
  随即她有了错误的领悟.若对方真是元真的
  胞妹,不就是她未来小姑?那她该不该卖她个面
  子,别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令其难堪?
  可是这位格格的骄蛮性子又叫人看不下去,
  她不仅打了下人,连无辜的路人也不放过,要是
  无人管束、纵容成性,岂不是让更多人受害?
  陶乐梅最见不得别人仗势欺人,她可是过来
  人,施暴者就是她身侧那位芳邻,致使她无法忍
  受恃强凌弱的行径。她吸了口气,准备教训胡作
  非为的“小姑”只是,她还没开口,呼兰格格火
  辣辣的一巴掌竟先挥向雪嫩芙颊 “你……你
  怎么动手打人……”天哪一好大的手劲,她的脸
  八成肿了。
  响亮的巴掌声大得令人心惊,别说没有防备
  的陶乐梅吓了一跳,就连周恬玉也吓得不敢东张
  西望,瑟缩地躲在高大的张骞南背后。
  “打你又怎样?本格格看你碍眼,一身土里
  土气的土样,让人瞧了心烦。”连根银钗珠簪也
  没有,俗气得叫人倒足胃口。
  无缘无故挨打,陶乐梅的火气也升上来了,
  “你又好到哪去?又是金链子,又是银镯玉戒的,
  披披挂挂不下数十样,活像花枝招展的母孔雀,
  你就不怕被抢呀!砍了你一条手臂挖你一颗眼睛?
  扒光你的衣服丢在暗巷,任你自生自灭,你看起
  来活脱脱就是一头不抢对不起父老兄弟姊妹的肥
  羊。
  她这身行头没被抢才叫没天良。
  “你……你敢羞辱本格格,看本格格不撕烂
  你的嘴……”
  打小被恶邻欺负惯了,早己懂得自保的陶乐
  梅并非省油的灯,一见呼兰格格又想赏她巴掌,
  这回她闪也没闪地直接捉住她的手。 “你这么爱
  打人,是不是不知道被人打会痛呀?我来咬你一
  口好了,看你痛不痛?”将心比心,感同身受,
  她要教会她被打的人的心情。陶乐梅根本不晓得
  此举算是把脖子洗净了往刀上抹,在众多惊愕的
  眼神中,她张口咬住呼兰格格娇贵的嫩腕,留下
  一圈清浅齿痕。
  张骞南惊呆了,面露骇色,牙根咬紧,绷紧
  的神色僵硬无比,随时等着出手,将贝勒爷的女
  人强行带走,以防她遭遇不测。
  “你……你……”从来没人敢对她大不敬的
  呼兰格格惊得说不出话来,两眼圆睁.臂上传来
  的疼痛让她……哭了?
  “格格……”跪成一排的侍女、太监吓得脸
  都白了,一向让人苦不堪言的格格居然落下珠泪,他们有几条命才够死呀!
  “呃,没那么疼吧!我不过轻轻咬了一下……
  ”面对如丧考妣的谴责眼光,陶乐梅心虚地干
  笑。
  “敢咬格格,死不足惜,来人呀!把她拿
  下。”
  伤害皇亲国戚是杀头大罪,陶乐梅自知恐怕
  已闯下弥天大祸,就见几名侍卫抽出长剑,目光
  冷酷的朝她靠近,森寒面容上冷厉满布。如此大
  阵仗,她真的有些吓住了,心口微微不安地按着
  小腹,后悔自己不该强出头,京城毕竞不比桃花
  村,由得她玩笑似的胡闹。一直到慑人刺锋逼近
  鼻前,她才赫然想到眼前的女子是尊贵皇亲,她
  一名草芥小民,压根得罪不起。
  在这一刻.她想到元真.心微痛,近在咫尺,
  她却无缘见他一面。果真是好遥远的距离呀!
  “等一下!勿要伤她。”
  一道浑厚男音一出,本欲拘拿陶乐梅入狱的
  侍卫蓦地肃然直腰,暂缓行动,因认出来者而听
  从指示。
  “你是谁?敢护这贱蜱。”
  呼兰格格的喝斥让挺身而出的张骞南为之一
  怔,略带愕然地暗自苦笑。她上端亲王府的次数
  不下百次,十次有八次由他亲自迎接,而她竞不
  知他是何人,果然是目中无人的瞎眼格格。
  “属下是府中侍卫长,张骞南。”
  没等他说完,呼兰格格就急切地打断他的话,
  “大夫带回来了没?太医说的白蛇胆、人心果、
  地芙蓉找着了吗?快点回答我,你还迟疑什么?”
  “病得奄奄一息的元真快不行了,你还杵在
  这里干什么?他等着药救命啊。”
  “什么,贝勒爷病危?!”
  “格格你……”她到底在说什么?听得他满
  头雾水。
  “谁叫你来的?我不是嘱咐你待在村里,等
  我事情一处理完就会去接你.你为什幺自作主张,
  不肯乖乖听话,非要打乱我全盘计划?”
  久别重逢的恋人不是应该泪盈满眶,紧紧相
  拥,互诉别后情衷,情意缠绵、含情脉脉?
  但是对着陶乐梅迎面而来的,却是震耳欲聋
  的咆哮声,面色铁青的元真无一句温言暖语,冷
  音无情地斥责她不知轻重。
  原来他的重病全是装的,买通了太医佯称他
  身染恶疾,病入膏肓,恐不久人世,以此来拖延
  与呼兰格格的婚事,逼她主动退婚。
  以为他真的病得很重的陶乐梅哭得泪眼汪汪,
  眼眶都哭肿了.不意他毫发无伤、健壮如常,让
  她错愕得瞠大眼,不知该做何反应。稍早的时候,
  呼兰格格的心急让张骞南突生一计,将计就计地
  指称陶乐梅便是神医之女,还带来良药可医治贝
  勒爷的怪病,以期替她脱罪、带她入府。
  呼兰格格为了救人,也没多想,再加上陶乐
  梅行囊中的确备有不少药瓶,且她长年种植草药,
  身上飘出药香昧,呼兰格格也就不疑有他,随即
  放行。
  只不过陶乐梅连日赶路,体力早已负荷不住,
  怀有身孕的不适更是雪上加霜,以致她听闻元真
  病重,气急攻心几近昏厥,勉强拖着晕眩的意识
  非要看他一眼才肯放心,谁知没有轻声细语,没
  有轻怜蜜意,元真当头一阵怒骂,哪有一点病重
  的样子,她泪未流气血先凝,一口气上不来的双
  眼一闭,晕了过去。
  “我不是要你保护她,为何还让她冒险上京
  来?”难道他这贝勒爷的话已不管用,管不住底
  下的人。
  “陶姑娘执意如此,属下拦阻不了她。”遇
  到固执如石的陶乐梅,他也拿她没辙。
  “她不知情,你还不清楚京里的情况吗?怎
  能由着她胡来。”她这一来.根本是入了狮笼的
  小羊,遍地是致命危机。
  “陶姑娘软硬不吃,以肚中的孩子威胁,属
  下虽为难却也不得不从。”因为他无法告知实情,
  只好任其摆布。
  “你……”元真目光深浓地凝视锦被下的娇
  颜,暗叹口气。 “记住,谨防消息走漏,就依你
  之前所言,她乃神医之女,不可漏了口风。”
  “是。”
  “你下去吧!”他届峰微拧,神色凝重。
  面无表情的张骞南恭敬退出,顺手将房门关
  紧,慎防外人窥伺。
  重熏袅袅,垂穗纱帐因风翻动,白玉温床上
  躺着面容消瘦的女子,她肌肤胜雪般白哲,可稍
  见病态,殷红唇瓣失了艳色。
  忧心忡仲的他握着柔哲小手坐在床边,眼中
  有着怜借和心疼,他紧抿薄唇不再出声,也不知
  过了多久,翳水双瞳才幽然一掀一
  “乐乐……”
  “你骂我。”陶乐梅开口第一句话是怨慧,
  气一抽,他晒然道; “我太急了,怕你出事,
  难免口气重了些。”
  “你分明不想见到我,还想骗我。”她将头
  偏向床内侧,赌气不想面对他。
  元真幽幽地发出叹息, “你不会知道什么叫
  度日如年,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折磨,我就像找
  不到巢的乌儿,一心只想飞回你身边。”
  “可是你对我很凶。”她态度有些软化了,
  语气带着些许委屈。
  “凶你是因为爱你,要是无关紧要的闲杂人
  等,我叉何需理会啊”如果不是她,他也用不着
  这般心惊胆跳,处心积虑的维护她周全。
  缓缓转过头,她眼泛泪光, “你吓到我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你也吓到我了,傻丫头,瞧我吓得心口扑
  通扑通的跳着。”他将掌中的莹白小手贴近胸口,
  让她感受他为她的心忧心慌。
  她噗啡一笑, “你的心要是不跳了,我可是
  要喊人救命了。”
  陶乐梅的心里终于注入蜜意,她眼神柔媚
  地注视眼前的男人,满腔的爱意全流入眼眸深处。
  “还笑,你这坏东西,也不想想快当娘的人
  了,还这般胡闹,要是半路出了差错,你上哪赔
  我一个乐乐?”她总吊着他的心,让他站也揪心,
  坐也揪心,一颗心只为她揪拧。
  元真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珠泪,以指梳抚乌黑
  柔丝,怜借她所吃的苦。 “我想你嘛!不想和你
  分开。”她娇嗔地说道,媚眼如丝地一横。
  “别勾引我。”他胯下一紧,眼浮情欲。毕
  竟月余无肌肤之亲,心爱女子又娇体横陈的近在
  眼前,叫他怎么能不情生意动,小有骚躁?
  “谁勾引你了,别胡说八道。”她什么也没
  做,只是看不厌他俊雅男色。
  “就你这双水漾媚眼,勾得我心头发烫……”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喃,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讨厌啦!不正经……”她耳根都红了。
  他轻笑地抚向她隆起小腹。 “要是正经就不
  会有这个小家伙了。”
  有子万事足,元真的笑意是满足的,虽然仍
  有难题尚未解决.可是此时的他什么也不想,暂
  且放下,只愿与他的小女人谈心说情,当个拥爱
  的平凡男子。
  “元真,你为什幺要装病?”陶乐梅问出困
  惑。
  闻言,他身一僵, “没什么,最近天热,懒
  得上朝,托病偷懒。”
  “这是欺君大罪,会砍头的,你想过没?”
  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陶乐梅虽是个实心眼的人,却也不失机灵,
  早在桃花村时她就感觉异样,但他不肯说,她也
  不便追问,他有心瞒着她必是为了她好。只是心
  里的小虫子总是莫名骚动,咬着、啃着、呓着,
  扰得她镇日不舒坦,让她很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
  享。
  “安心养胎,别老操心这操心那,皇上向来
  疼我,不会治我罪,他要是诛我九族,不是连他
  那颗龙头都得砍了?”谁说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
  但其实皇亲国戚还是享有特权的,
  “胡说什么?一皇上是能让你拿来嘴上开玩
  笑的吗?你这张嘴收敛点。”她担心地捂住他的
  嘴,深恐他祸从口出,惹祸上身。
  这些格格、贝勒们口无遮拦,肆无忌惮,老
  是胆大妄为,不把律法看在眼里,他们真把自个
  当成天了,毫无忌讳。
  蓦地,她想到骄纵得无法无天的呼兰格格,
  不自觉地抚着自个颊上肿瘀未消的面颊。
  看到她的举动,元真的乌瞳森冷一沉。
  “以后看到呼你巴掌的女子就离她远一点,
  别和她正面碰上。”这门亲事要尽快解决,否则
  恐怕他和乐乐易生变量。
  “咦,她不是你妹妹吗?”看他深恶痛绝的
  表情,难道是她弄错了?
  “那种刁钻无礼的格格怎会是我妹妹……”
  一见她惊讶得睁大眼,面露狐疑,他当下生硬地
  一转语气,“呼兰是表妹。”
  端亲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堂兄,而呼兰格格是
  皇上胞姊之女,以宗族谱系来看,确实是表兄妹,
  只不过长公主是皇室正统,端亲王则是旁系
  皇亲,在血统上,呼兰格格一向认为自己高人一
  等,不把礼统挂在嘴上,而多有傲慢之举。
  “元真,你和张大哥究竟瞒了我什么?”他
  脸上一闪而过的慌色,让她更确定事情应该与她
  有关。
  “张大哥?”谁?
  微生的妒意浮现眼底,他不允许她口中喊着
  别的男人。
  “张骞南张大哥呀!我刚才昕见你们谈起我,
  似乎有件事你们并不想让我知道。”她不知情,
  你还不清楚京里的情况吗?怎能由着她胡来。他
  是这么责怪一心为主的下属。
  “你不必叫得那么亲热,以后不许再让我听
  见你叫他张大哥,”他板起脸,大为不快。
  “元真……”他在说什么呀?张大哥又不算
  外人。“我吃味。”他坦白了,低身一吻。
  “你……你吃哪门于干醋嘛!人家……心里
  只有你……”她说得娇羞,桃腮晕酣。
  元真眼神一柔地盯着她的樱红小口。 “乐乐,
  可以吗?会不会伤到孩子?”
  “可以什么……”水眸映出他饱含欲望的幽
  瞳,她顿时了然于心地轻点蜂首。
  “小心一点应该没关系.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我娇艳的小花儿……”他细细
  啄吻,以指挑开她胸前盘扣。
  他先是温柔地亲吻她弯弯的柳眉,再舔吮含
  娇双眸,轻吻销魂嫩唇,以舌顶开编贝皓齿,探
  取甘津,蜜爱怜惜地度卷她声声喘息。
  等候宠爱的娇颜是如此媚人,星眸半闾的带
  着天生媚态,诱人的香唇微微吨起,那玉颈下酥
  满香腴一
  “儿呀-我要当姥姥是不是?快让我瞧瞧孩
  子的娘生得何等模样,讨不讨喜,将来能不能多
  生几个白胖孙子……”欢喜不已的声音由远而近,
  元真急忙翻身而起,立整衣衫,他懊恼地看向羞
  得缩成虾状的小女人,连忙上前挡住径自推开房
  门,急欲探看的母亲。
  “别挡着我呀!让我瞧清楚,咱们府里要添
  喜了,还不让开。”这根大木头杵在这干什么,
  瞧他能蹦出个子吗?
  元真微恼地将她带出内室。 “额娘,谁告诉
  你这事儿来着。”
  定严惩不宥。
  “不就是张骞南带回来的那位周姑娘吗?她
  说我稳抱金孙,来年再添个小贝勒或小格格。”
  什么,周恬玉?
  该死,千防万防,居然忘了防范那个大嘴巴,
  这事若传至礼亲王府……
  不行,要立即防堵,绝不能让她四处招摇,
  就找张骞南看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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