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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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近知的目光定在了因坦脸上,似乎是要通过这长久的注视确定他的意志是否足够坚定。

彭因坦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父亲表态,就说:“我对她的感情和了解,足以让我做出这个决定。我不知道爸爸您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让我不要带她回家、甚至是不要继续交往,但是不管什么理由,我不能按照您的要求做。”

彭近知刚要开口说话,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彭因坦看了一眼那电话机,就要站起来离开。彭近知挥了下手让他坐着不要动,自己伸手把听筒拿了起来。彭因坦还是站起来走开了些,他站到窗前,看着窗外在朦胧月色和室内灯光交相辉映下的两棵腊梅。苦寒之中,腊梅含苞

tang待放,他似乎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他听到父亲低沉的声音,只有简单的几句话,能听出他的不快来。他手机震动,看了眼来电显示,悄悄退了出去,接起来,是空气净化器送到了。

他出了门,喊一声,请值班卫士打个电话过去,让门卫签收把净化器送进来。就这么会儿工夫,他身上被寒气侵了,打了两个喷嚏。但他没有立即回去,反而是父亲从里面走了出来,并且把他的外套给他披在了身上。

“谢谢爸爸。”彭因坦穿上外套,“您还是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他看到从院门外进来几个人,分别搬着纸箱,知道是净化器送来了,就走下台阶去,帮忙搬了一台,说:“那两台你们拿去用,值班室和警卫室都放一台。”

彭近知看着儿子脱了外衣,卷卷袖子就开始干活。没用多久,已经把净化器安装好,可以使用了。

因坦的动手能力向来强,这又是很简单的活儿,他做的得心应手。他看看运转正常的净化器,拿手帕擦擦手,说:“回头我跟梅叔叔说一下,让他记得嘱咐人定期清洗更换过滤网。就现在的空气质量,没几天就得来这么一回才保险…我妈就上心这些。被她念的,我现在也注意多了。”

彭近知微微一笑。

彭因坦看看父亲,说:“梅叔叔说您还没吃晚饭。我刚给您订了餐,一会儿也该送到了。”

“让厨房给我做碗面就行。”彭近知说。

“爸爸,您还是多保重身体。”彭因坦说着,看了眼腕表。“我也该走了。索锁去她妈妈那里了,我去接她。”

彭近知沉默片刻,说:“我说的,你就当成耳边风,是吧?”

他语气淡淡的,难掩严厉。

彭因坦说:“没有。我就是不能遵命。”

“不懂事。”彭近知说。

彭因坦深吸了口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跟父亲针锋相对,说:“索锁的情况,您很清楚,爸爸。如果有什么错,错的也不是她。她是该被保护的…爸爸,其实如果当年,她父亲被保护好了,很可能后来有些事情上,您就不会那么被动。甚至于之后还被动了好多年,对不对?所以其实,您欠索锁和她父亲一个公道。也许我猜的不对,爸爸您别生气。”

彭近知看着彭因坦,问:“索锁也这么想么?”

“这是我的想法。索锁是个特别善良的女孩子。她虽然不至于连伤害过她的人都会原谅,但是在不违背她做人原则的前提下,总是与人为善的。爸,今天是您叫我来的。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这两天我也不是没有看新闻。虽然不至于说能完全了解现在在发生什么事,不过与索锁相关联的事我总是能多注意一点的。我不知道您的建议是不是跟现在的形势有关系。如果有关系,我也不打算回避。”彭因坦说。

彭近知一点都不意外因坦的态度。

放在往常他早已勃然大怒,就是现在,他也是有些生气的。可也许是这几天他连续工作,已经有些超负荷,精神体力都已经透支严重,他想发火都有点懒得发。

彭因坦说:“以前爷爷也教,爸爸也教,公事私事不能混为一谈。现在,索锁的事对您来说是公事,对我来说是私事,更不能混为一谈。要回避,那我们就回避。我跟索锁一起,暂时不回这个家来了。免得影响您。”

彭近知指了指因坦,终于忍无可忍,骂道:“糊涂蛋。”

第二十章 再不想看到你离开 (二)

彭因坦不吭声。

他父亲脾气暴躁,但情绪控制能力极佳,骂人的情形少之又少。这些年父子俩虽然关系不甚和睦,当面隔空都有争执的时候,但这么被劈头盖脸的骂,还是极少见的。

“真为了索锁好,忍一时总是能做到的。做大事的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不知道吗?”彭近知问。

彭因坦看着父亲,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当然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该不该对父亲说——他可以忍,索锁还有没有时间等?

…娲…

索锁轻轻打了个喷嚏,忙抽出手帕来擦了擦鼻子。

被手帕上熟悉的味道刺激了下,不禁又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尖,将手帕握在手里…这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把彭因坦的手帕揣在了口袋里。也许是下午在博物馆参观的时候?她又笑了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近了,她坐直了些,转脸看看门外凳。

这院子僻静的很。她母亲送她过来之后,又离开了下,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回来。透过门上玻璃罩着的薄纱,能看到朦朦胧胧的人影,果然马上就有人敲门。她起身去开了门,外面是严家的家庭服务员,看到她点头微笑,并不说什么,只是把茶和点心送进来之后,就出去了。依旧把门关好了。

索锁站了一会儿,见母亲还没回来,仍然回到座位上坐下。

她略微打量了下这间屋子。看得出来这边是待客的小厅和两间书房。她面向的那间敞着门,但进门是架屏风,只能从屏风的缝隙之间看到里面的书橱…这里的一切都古色古香的。严家从宅子到人到做派都有种恪守古礼、一踏进来似乎时光倒转了一两百年…索锁吸了吸鼻子。

她想过严家的环境是怎么样的,无非是人际复杂,没想到除此之外,还有这么多的规矩。真是想想都替她母亲头疼。

索锁心念未已,听到笃笃的高跟鞋声,心想这才是她母亲过来了吧。

门被推开,施云晚进来,索锁就站了起来。

“坐。”施云晚回手关好门,疾步走来。

索锁看她脚步甚急,一贯神色从容的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面颊更是绯红,就知道她此时心乱如麻…索锁坐下来,看着施云晚。

“怎么没吃东西?刚才在严奶奶那里你也就喝了一口茶。”施云晚看看茶几上的茶点,过来坐在索锁身边,问:“是不是还觉得冷?”

“不冷。”索锁微笑着。

刚刚从严家奶奶房里出来,她边走边发抖。那屋子温度太高,加上她第一次见严奶奶,多少有点紧张,出来时额头上全是汗。这一冷一热的刺激,不发抖才怪呢。

“严奶奶有点严肃是吧?她平时就是这样的。今天见你,还特意表现的温和些。”施云晚轻声说着,给索锁的茶里加了牛奶。

“严奶奶人很好啊。”索锁看一眼面前茶几上放的东西。这几样小东西虽说算不上价值不菲,可也都很名贵。是严奶奶让严隙驹去拿给她的。她说这是给的见面礼。她推辞一番,还是收下了。老人家态度亲切,是个很有风度的老太太。也不知为什么,跟严奶奶说着话,她特别想姥姥…这想念来的太猛烈,真恨不得这会儿从严家大门出去,就回家。

施云晚把茶杯递给索锁,问她想不想吃什么东西,“我给你做。想吃什么?”

索锁喝了口红茶,摇摇头,说:“没什么胃口…吃点点心就好了。妈妈您不用忙。我知道您事儿多。”

施云晚看了索锁,有点怯于开口。

索锁看她的神色,明白她的心思,但自己也不先说那个她最想早点知道、又有些不敢问的话题,先道:“虽然没见着严叔叔,但是看到严奶奶跟您相处的还不错,我还是挺高兴的。”

“小锁…”施云晚按住索锁的手。

她的手柔腻,跟索锁粗糙的手掌正成鲜明对比。这对比让她心头锐痛。

她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她听着索锁无比简洁地跟她讲述自己的病情,这股锐痛渐渐蔓延到全身。她得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听下去。

“妈妈,听我说。”索锁反手握住施云晚的手,低了头,看着这两只虽然差别明显,但形状都极为相似的手,“不然我也不想来严家,就是有些事要当面跟你说…看您像个真正的女主人,我觉得您的选择还是对的。以前我说过什么伤您心的话,我跟您道歉。”

“如果不是这样,那时候我去找你,你都不会见我的,是不是?”施云晚突然问道。

索锁沉默着。

她的睫毛簌簌发颤…

施云晚放开索锁的手,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趟。

索锁看她一手扶额、一手按着胸口,是极力让自己平静些的样子…这样子她很熟悉。她从小看到大,这就是她母亲生气、激动又还没有想好对策时候的样子。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了…她听到她说:“…你得有多坏…你要不是知道自己生病了,以防万一,需要我帮忙善后,

tang怎么可能见我?怎么可能听我说这些年我的经历?怎么可能认我!你说…是不是?”

“是。”索锁说。

施云晚刹住脚步,深深吸了口气,盯着索锁的眼睛,说:“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能这样!”

“对不起,妈妈。”索锁说。

“好,这些都翻过去,现在要紧的不是这。我刚刚已经打电话给我的医生。你给我马上去美国接受手术。我不想听任何理由说你不想去。要是你有点什么事,我没法儿跟你爸爸交代!”施云晚说到最后一句话,都有点歇斯底里了。

“好。我回会动手术,马上。但我不去美国。”索锁温和地说。

“不要再回去了。我亲自去跟姥姥解释。姥姥不会阻止你去治病的。”施云晚说。

“姥姥是不会阻止。但是她也许会自责。而且我还没有告诉她。我想这应该由我自己当面跟她说清楚。”索锁看着施云晚。施云晚因为激动,脸色发白,听着索锁的话,更加生气。索锁摇头,说:“您听我把话说完。我会动手术的…我的主治医生是医术很高明的。我已经跟她确定过年后动手术的时间。也没有几天了,一眨眼时间就到了…妈妈您再有本事,把我送出去动手术,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妈妈,我等不了。”

施云晚咬着牙看索锁,“那你为什么拖到这个时候?!”

“因为我害怕死,也害怕活着。”索锁说。

施云晚想被迎头痛击,呆了一呆,眼泪夺眶而出。

她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索锁急忙起来,过来拉她,“妈妈!”

“这是我的错…”施云晚低泣。

“妈妈,这不是您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索锁看着她的眼睛。

她母亲,即使这样慌乱无措,也无损她的美貌…她不禁叹了口气。

“您说您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这个年纪了还要继续美,美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给我们年轻人留点儿活路成吗?”索锁抚着施云晚的手臂,说。

施云晚眼里两泡泪,听到索锁这调侃的话,却又忍不住想笑。笑还没走到脸上,她眼泪又流下来。

索锁无奈地挠挠头,左右看看,说:“您能别哭了吗?回头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您…回头再不让我出这大门,那可怎么好啊。”

施云晚狠拍了她的背一下,说:“走什么走,留下来,不准走。”

索锁见她没有起来的意思,自己索性在地毯上盘腿坐下来,掏出手帕来给施云晚擦着眼泪,说:“您讲讲理好吗?让我来做客,已经是很大的面子。难道我还真那么不识相,住下来?再说,我不是说了么,得回去了。姥姥等着我呢。过了年,马上我就动手术…您别急着说,赫智敏院士看过我的病例。他会跟我的主治医生联系的。您就放心吧。”

“不用住在这里。你有的是地方可以住。我给过你一套钥匙,你都扔到哪里去了?”施云晚平静了些,看着索锁。

索锁又挠挠头,说:“不记得了。”

施云晚看着她,说:“我真后悔…当初不该在你年纪那么小就把你送出去读书…我亲自把你带大,再忙我自己的事。比起你来,其他的都不重要…我也后悔…”

“您就别后悔了。后悔也没辙。”索锁竟然笑出来。她挪动了下,靠近施云晚,“我现在想知道,‘您的医生’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章 再不想看到你离开(三)

她的问题突如其来,问的施云晚愣住。

她反问:“什么我的医生?我刚才说的是我的医生?”

“是。我听的很清楚。”索锁回答。

“啊…那是我在美国的时候固定会去看的医生。是妇科权威。我相信她也能照顾好你。”施云晚说。

索锁看了她一会儿,才说:“妈妈,小时候您教训我呢,就最常用一句话——撒谎是不对的。而且,您知道么,您在有所隐瞒的时候,就会有个小动作。”她说着,手指扣了下手上这细细的戒指。

施云晚低头一看,自己手指果然像索锁演示的那样。她马上放开手。可是这手一时之间又没有合适的地方放,反而尴尬起来。她又懊恼又无奈地看着索锁,心想这孩子真是…也就是她了,在这世上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在她面前她是没什么防备之心的酢。

“这是个小秘密,爸爸偷偷告诉我的。他说要是你妈妈在做这个小动作的时候教训你,你不用怕,她色厉内荏。”索锁微笑。

施云晚沉默的望着索锁黑黑的瞳仁。这双眼睛时常会流露出迷人的神采…她轻声说:“你跟爸爸的感情真好到让我嫉妒。”

小锁样子很像她,可脾气性格、甚至神态和小动作,都更像她父亲。

一念至此,她真伤感。

“您是不是身体不好?哪里的问题?”索锁问。她看看母亲。这是个在这个年纪依然美丽的女人。在她见过的人里,现有匹敌。但是仔细看,会觉得她脸上身上,都有隐隐的疲惫。她掩饰的很好,但她至少现在,在她的女儿面前,没有伪装的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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