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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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忽然这么说?”

“没认识你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志向就是成为一个像我舅舅那样的人。”

“卫将军那样很好啊。他是我们大汉最强的将军,而且马上又要出征了。”

“不,我不想像舅舅那样活着。”

“纪稹,你知道,其实我很讨厌你这么死心眼。”

“我知道啊。”

“如果你能够抛下长安城里未央宫中那些纷乱,带上刀剑离开,你我联手,天下大可去得,你知道吗?给我上万骑兵,我就可以和你一起,打到你那姐姐说过的欧洲。”

“我相信我们可以。”

“可是你如果不死心眼,如果能够放得下长安,你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纪稹了。”

“霍去病,其实我也讨厌你这么死心眼。如果你别这么看重卫家的血脉至亲,带上你的刀剑离开,你就可以永远也看不到那些丑恶的一切,也永远不必伤怀。你的眼若别将一切看得这么清楚,你的心若能稍稍对这个人世屈服,你真的会快乐很多。可是那样,你就不是我喜欢的那个霍去病了。”

“纪稹!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不过是个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笨蛋!天下第一笨蛋!”

“陵翁主累了,送她回去休息吧。”

“纪稹!你难道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生父母是谁吗?从没想过,有一天和亲人团聚吗?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母亲现在身在何处吗?”

“阿娇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而已。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啊,若非我淮南王府的庇护,你的母亲早已被那些寻找她的人找到。那些人,我也抓到过一个,他的口供可还在我淮南王府里藏着呢。你若有兴趣,破城之后,自己去我房里枕下取去。我保证,你看了之后,就会信了我今日之言的。你的父亲是主父偃,母亲是齐国太后的亲姐妹纪清。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看来不必等到那一日,因为你还记得你母亲的名字,对吗?”

“二公子,属下已翻过当日卷宗,在元光六年,公子的确派人去了六辅渠一代,但是具体去做什么,却没有记录。至于公子说的,元朔二年,往齐国的记录,也同样没有。这两次都是庄他亲自带队的。”

“侯爷,你命我秘密查探的那批人,的确是进了李尚书家。”

“义父去齐国,是为了解你后顾之忧。当时,他并不知道娘还活着,只觉得自己名声太坏,怕将来会累及你。”

“什么,二公子想看我们在齐国纪家的记录。在这里呢。这里,元光三年,纪家出逃小姐,纪清归!未足一月即患失心疯。”

许多的回忆,在他身躯瘫倒在霍去病身上的那一瞬间,蜂拥至脑海中。纪望着模糊不清的蓝天,刺眼的阳光,朦胧中依稀看到的,是陈娇初见时的脸。

“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爹娘呢

第八十四章 几多恩怨几多情(一)

咣当。”

什么东西忽然被摔了个粉碎,让陈娇忽然惊醒过来,一转头却是月关打翻了了桌上的茶盏。陈娇对着已满四岁的儿子板起脸来,骂道:“月关怎么乱摔东西了?”

月关却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将两手举得老高,以示清白。陈娇却是不管他的这番作态,只骂道:“伸手。”

月关有些畏惧地看着陈娇的玉手,开始死命摇头。陈娇也不和他客气,硬生生搬过手腕来,就开始打。

“父皇,父皇。”

月关习惯性地开始求救。其实陈娇也不是真那么用力,除了开始的几下,后面却是越来越轻了。自己孩子哪里真舍得打呢。可月关却是不依不饶,仿佛是真吃了多大亏似的,倒叫陈娇打到最后有些哭笑不得了。

“臭小子,又来这一套。”刘彻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他大踏步走进昭阳殿。看着端坐在窗边,阳光照射下的母子俩,不由得会心一笑,说道,“你啊,被你娘打的时候,就知道喊父皇。”

月关见到刘彻,也不哭了,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父皇下朝了,舅舅回家了?”

陈娇被月关的提问挑起了心事,忙问道:“微之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还没呢。大概还要过几天才有新的捷报。”刘彻拍了拍她的肩膀,抚慰道,“放心吧,没事的。虽然遭遇了匈奴人的堵截,微之不还是大胜了嘛。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和去病回合。连那般凶险,他都挺过来了。想来不会有事的。”

“这样啊。”陈娇喃喃了一句。自打从上次的奏报中知道纪才出沙漠就遇上了单于主力,遭遇了一场短兵相接的艰苦战斗后,她就十分担心。几乎是三日一问等边关急报。

“放心吧。”刘彻安慰道,“这又不是微之第一次上战场。”

“嗯。”陈娇也知道纪的能耐,只是想到此次战役的重要性,以及必须穿越汉人根本不熟悉的大漠,本就不太放心。谁曾想,匈奴方向居然提前探得了汉军出塞的消息,做了准备。纪稹的回报中虽说胜了,可报上的损失也是触目惊心的,完全可以从中窥探出双方厮杀的惨烈程度,所以她的心忽然又吊到了嗓子眼上。

“朕倒是比较担心皇姐。”刘彻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照理说,张他们应该是早就到了匈奴王庭才是。”

“姗姐姐素来福缘深厚,既然那边没有坏消息,也便是好消息。不要担心。”陈娇反过来安慰道。

“这句话,也送给你自己用。”刘彻笑了笑,说道。

张萃捧着新熬好的鸡汤走进了书房,看到李希对着一桌的文案叹息。便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我在看稹儿发来的奏报。”李希接过碗,叹息道,“想来,接触到这奏报的人也都在头疼呢。”

“不是说,胜了吗?如今朝廷也差不多是在等着最后的大捷报了。怎么还头疼呢?”张萃弯下身,为他理了理凌乱的案头,问道。

“赢倒算是赢了。却只是惨胜罢了。”李希皱眉说道,“纪部中带出塞的六万匹马,能回来的怕是不足泰半,这还不算上伤马残马呢。我们中原之地,养马不易。这个结果比起死了三万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谁知道竟然会碰上好整以暇的匈奴主力呢。”张萃叹道,“过去几次大战,我们大汉从未有如此损失,那是因为每每都是我们以有心算无心之故。如今算是明刀明枪地撞上了。好在没堕了威风。”

“我只是担心,稹儿回来却不该怎样应对呢。”李希叹息道,“他年纪轻轻,又是个来历不明的,骤得高位,底下羡慕的,嫉妒的不知凡几。再加上有好些人,虎视眈眈,要寻他的错处。此次归来,怕是讨不了好,倒平白要叫人奚落了去。”

“你啊,就别台操心了。”张萃见他只顾着说话,手中的鸡汤却是一口未下,抱怨道,“稹儿如今才几岁?按他这年纪,已是天纵奇才了,便是有人想打磨他。小一辈的还远未足够,老一辈的,如你,如卫家那位却是大他太多,便是想打磨他,怕也是顾得前顾不得后。同辈之中,唯一堪称匹敌的就是霍去病了,偏生两人又是知交。要我说,稹儿这孩子,绝对是最让我们省心的。”

“这倒是。李希喝了一口汤,答道,“有时,看他出入朝堂,待人接物,我都不觉要感谢上天,让娇娇在那一年遇上了他。若没有他,陈家如今连个能真正当家主事的人也拿不出。眼看着,是一天一天的老了,有他在,堂邑侯府总不会成为什么祸源。”

“是啊。再说,这几年他不也接了侯府里几位小公子去调教吗?过些年,兴许就能出来几个成器的。到那时…到那时,小皇子大了,纪正当壮年,再来几个能帮得上忙的。也就无忧了。”

“稹

懂事,为我们分忧不小。”张萃忽而又皱眉说道,I世,却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他。到如今,竟连他生母何在都探听不到,就是想私下替他尽孝道,却也…”

“关于此事,我也思虑良久。”李希说道,“前些年倒还能常常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只是每每去晚了一步。可近来却是一点消息也无。以她们的身份,如何能逃得过我们的探寻,这实在古怪得很。我总想着,莫不是,真的已经遇上了什么不测,才会消失得如此彻底。”

“这…”张萃思虑了一番,终究摇了摇头,说道,“但愿不会如此。”

“将军…侯爷”军中的书吏捧着信纸靠近霍去病,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事,这奏报上,该怎么写,还请侯爷示下。”

霍去病却只是静静地坐在巨石之上,一言不发地望着蓝天。

天空是如此蔚蓝,不时有鸟儿飞过,一切安静得一如从前,草原的春日一如既往地孕育着万物,一些不知名的鸟儿依旧在枝头唱着歌,一些不知名的花儿依旧在绿草从间肆意开放,一些不知名的鲜血早已融入大地,滋养出一方水土。

霍去病仰望着蓝天,仿佛还能看见好友风神俊秀的面容。从他们相识开始,他就是沉静的、从容不迫的,待人接物总带着一丝出人意料的温厚,叫许多人受宠若惊。

只有他们这些和他在军营厮混着长大的兄弟知道,他也有粗鲁的时候,也有烦躁的时候,也会有靠在他们肩上,说好累的时候。

“去病,”韩说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现在,你是主帅,做个定夺吧。”

“是去是留,还有如何上报朝廷,你全部做个定夺吧。已经三天了。”赵食其也说道。

三天了。距离那一次噩梦般的袭击已经三天了。谁能想到,他所给与信任的匈奴降将竟然会勾结匈奴人来偷袭他们的营地呢。这些人,反其道而行,在光天化日下的偷袭,竟然还得手了。

霍去病低头笑着,仿佛自嘲一般。他感觉到身旁三人的惊骇,便抬起头,说道:“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回报而已。你们以为我疯了吗?”

韩说和赵食其一时语塞,看着面色如常的霍去病,心中狐疑不止。

“我是一军主帅,麾下还有几万人等着我。”霍去病神色如常地说道,“这些人,都是将来大汉的精兵,我不会让他们白白把尸骨撒在这里的。”、

“去病…”

韩说、赵食其二人与霍去病也算是自幼相识,见他如此平静,还说出这么顾全大局的话语,已觉得极其反常,不由得更加忧心起来。

“明日,拔营回去吧。”霍去病淡淡地说道,“我们终究是要回去的。便是复仇,也得下一次点齐兵马再来吧。”

见他斩钉截铁地说出这番话,韩说和赵食其顿时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拱手以下属之礼应道:“是。”

“至于,给京城的奏报,就这么写吧…“霍去病缓缓说道,让书吏立刻拿出纸笔写下。

赵食其听着他的口述,却是心中一紧,正想上前阻拦,却被韩说一把抓住,韩说对着他,摇了摇头,说道:“别说了。他这是在硬撑着呢。他若不硬撑着,怕是回不去长安了。”

霍去病嘱咐完书吏,却是转头看向山下,这里便是之前他与纪稹一起观风景处。他望着这四周的景致,默默地告诉自己,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的。

杨得意捧着烫手的边关急报闯入昭阳殿,殿中却正是父慈子孝的一幕。月关眼睛蒙着纱布,满大殿地找寻着父母的身影,只见他拽住了陈娇的衣裙,闻了闻,立刻大喊道:“娘,是娘。我抓到了。”

刘彻在一旁抚掌大笑,出言鼓励道:“月关长大了,一下子就抓到你娘了。”

杨得意见陈娇被月关缠住,便悄悄到了刘彻旁边,耳语几句,刘彻脸色一变,即道:“阿娇,朝中有些事,我先出去一趟。”

“哎。”忙于陪儿子逗乐的陈娇没有注意到刘彻的脸色变化,只是一笑,答应道。

出了昭阳殿,刘彻立刻说道:“快把奏报拿来。”

“是。”

这奏报上所写,却是刘彻极不乐见的一个消息,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奇差无比。杨得意小心地窥视着刘彻的脸色变化,心中猜测着奏折里的内容。想到尚书令李希看到奏报时,也是如此表情,然后马上着他将奏报呈给皇帝,只是千万要避开陈娘娘,却不知是为何缘故。

第八十四章 几多恩怨几多情(二)

刘彻将奏报往几案上一甩,瞪视着众人,平静地问道:“朕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他的眼神扫视下,殿中数人无一敢上前答话,他们都是看过奏报的,知道此事不但对朝廷来说是大事,便是对内宫之中,怕也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陛下。”李希上前一步,说道。

刘彻转过头,直视着李希,可以明显发现他的面容苍白了许多,再想到他与阿娇、纪稹的关系,便知道此刻,他心里也极不好受。

“臣已经详细探问过送信来的兵士。”李希说话的语速十分缓慢,殿中人都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心中那份说不出的沉痛,“说是匈奴降将中,有人心怀旧国,与匈奴自次王私相联络,乘着南宫公主归来之机,突然偷袭,才会害得冠世侯,害得他为乱兵所乘。幸而,匈奴精兵主力早已遭受重创,赵信也早不再被伊稚邪信任,他没能带太多士兵前来,终究被我军以优势兵力击溃,赵信当场授首。”

刘彻听完一切经过后,不再发问,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站起身,说道:“朕累了,众卿暂且退下吧。”

“是。”

议政诸臣离了桂宫。却都是静默无声。桑弘羊不放心看着李希略微有些踉跄地脚步,跟在他身后,偷偷问道:“李兄,没事吧。”

李希转过头,看着桑弘羊担忧的眼神,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先回去了。”

桑弘羊看着李希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过身,却看到张汤也正安慰丞相李蔡。

“将军难免阵前亡。李大人,切莫太过伤心。”张汤说道。

“老夫也是上过战场的。”李蔡摇头叹息道,“家兄之事倒还能接受,只是冠世侯他,太可惜了。他还如此年轻。”

这一句“如此年轻”同时敲落在桑弘羊和张汤的心头。两人均感到有些沉重。他们在朝中行走,自然也和那个清逸的冠世侯有过接触,深知他的才华所在。此人,以其身份资历,本应是此后二十年中,大汉朝廷之中,独领风骚之人才是。

“是可惜了。此次大胜之后,他若平安归来,荣耀应不下于卫将军才是。”想到斯人已逝,便是狡诈如张汤亦不禁有些叹息。

没有理会两位同僚的感叹。桑弘羊只有些担忧地回望着九重宫阙,回想着自己当日在甘泉宫见到地陈娇。在那么危急的时刻。都还惦记着向他询问纪稹情况的那位娘娘,若知晓了这个消息。不知会如何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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