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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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宫里的布置摆设,回忆得清清楚楚,丝毫不差。”

  “晡食特意让掖庭令张贺送去的,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还说对方老了许多。”

  “喜欢吃鸡肉,青菜只吃菜叶,牛肉半点也没夹,习惯和太子很像。”

  “那牛车看不出什么痕迹。已去十二城门都查过了,这车是辰时从霸城门进来。”

  霍光听着宦官们反馈过来的信息,眉头越皱越紧。

  “很像是真的啊。”上官桀故作为难地说道,“这么远观着,只怕是看不出什么的。须得派个熟识的人去探一探才行啊。”

  桑弘羊横了上官桀一眼,说道:“熟识的人,哪里还有什么熟识的人,不都早被处置了吗?”当初,戾太子造反,武帝震怒诛连了不少人。后来,武帝迁怒江充又颇是杀了一大批人。戾太子亲信之人中,能从这两次折腾里逃生的人,还真是不多。

  霍光缓缓站起身,说道:“我亲自去一趟,见他一见。”

  “大将军?”桑弘羊倒是一时没想到霍光,见他主动站出来了。才忽然想到,眼前这位虽然姓霍,却是实实在在的卫家嫡系。他是霍去病的弟弟,十几岁就开始在宫中出入,与卫太子当然是极熟悉的。

  上官桀在无人注意处,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他心中暗道:就是这样,霍光,亲自去见他吧。让世人看看,你会如何面对这位“真太子”。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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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卫氏,永难断绝的血脉之亲

  张延年故作镇定地站在窗前向外看着园景,心跳如雷地等待着。他清楚知道,他的任务能否顺利成功,全看接下来的表现。从夹道的那一头走来的,是如今大汉的大司马大将军,也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标。如果这个人不信他是太子,则事败身死不可避免。所以,他不能失败。

  门被推开的时候,他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激动地起身,哆嗦道:“孟卿!是你!”

  霍光没回答他,沉默地走到他的身旁,上上下下地审视着此人。像,确实像。除了头发微白,眼角多了一点皱纹,几乎和九年前的太子没有什么区别。

  “你也怀疑我吗?孟卿。”张延年苦笑道,“真的是我。我回来了。”他见霍光不说话,颓然地在竹席上跪坐下来,说道,“也难怪你不信,我早不回来,却现在回来,任谁都会觉得有问题吧。可我不是不想回来,我是回不来。”

  “为什么回不来?”

  “…那年事败之后,我本欲就死。可却被我儿打晕送入了深山之中,再醒来就失去了记忆。护送我的护卫没多久也为了掩护我而失散了。我只知道不能被官府的人发现,要仔细躲避,却实不知自己的身份。直到前月,我从山道上跌下撞到了头,才慢慢回忆起前尘往事。”张延年说得潸然泪下,“方知道,我儿都已遇害,父皇也…而我竟浑浑噩噩过了九年的糊涂日子。若早些归来,又何至于,又何至于…”

  霍光倒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失忆一词成了太子九年不见的最好理由。

  “既然都知道晚了,还回来干什么呢?”霍光长沉吟道,“世人都以为太子死了,你何不就让他死了。”

  “我也知回来不好。可我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父皇死时,我身为人子不能尽孝,皇儿去时,我身为人父未能抚棺一哭。而今回来,也不过是想尽一尽这为人子为人父的职责罢了。若今上厚恩,许我去拜祭父皇与皇儿,拜祭之后,我便立刻消失,绝不停留,不让陛下为难。”

  霍光看他哭得真切,说的又在理,这的确像是仁厚的太子会有的想法,心中渐渐有些信了。

  “此事,我还得禀报陛下,才能回答你。”霍光想了想,回道。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张延年听得霍光口风有变,立刻用袖子擦干眼泪,回道,“请帮我转告陛下,我不是不识抬举之人,尽了孝心之后,一定会离开的。”

  霍光看着张延年身上洗得发白的布衣,叹了口气,问道:“太子,这九年来都在哪里生活?”

  “夏阳。这些年都在夏阳靠贩卖草鞋为生。”张延年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亏得逃难时,跟着恩人学了一点编草鞋的手艺,才能够养活自己到今天。”

  霍光看他的双手上,的确布满了老茧,像是一双做鞋人的手。霍光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子受苦了。当初,您在宫中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呢。还记得吗?当年,我虽大哥第一次入宫,您带我去看您的小马驹,那匹叫做风雷的大宛马…”

  “孟卿,你记错了。那匹不是大宛马。”张延年立刻纠正道,“父皇那时还没打下大宛,宫中哪有大宛马。”

  “啊,对对,是我记错了。”霍光连声认错,说道,“人老了,就不中用了。”

  “风雷虽然不是大宛马,却很神骏。我从小就很喜欢他,可惜,死在乱军之中,我匆忙逃窜,甚至没办法给它安葬。”

  霍光又絮絮叨叨与张延年说了一会儿话,气氛融洽,就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谈天。一番长谈下来,霍光愣没发现半点问题。就像方才回报的,此人对于宫中之事,熟悉非常。

  “太子先在此好好休息,我且回去跟陛下禀报此事。”霍光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平静地说道。他此时心中对于这位太子的真假已信了八九分。

  “好。你去吧。”张延年点了点头,霍光起身时,他忽然又说道,“孟卿,我的这条性命就交到你手上了。若你还记得去病…”

  霍光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他抿紧了唇,僵直着背影走了出去。霍光一走,张延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榻上。虽然霍光看起来姿态亲近,并且也十分相信他,可闲谈之中冷不丁冒出来的质疑与询问,却叫他忙于应付。幸好,他早就听那人说过霍光的习性,打起精神应对,片刻不敢放松,这才没出纰漏。

  霍光出了房间,立刻就有一位宦官模样的人跟了上来,霍光吩咐道:“好好盯着,仔细伺候。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能离开你的视线。如果有任何不对,立即前来禀报。”他心中虽然信了九成,但总觉得有点不对。情况未明,谨慎点总是好的。

  …

  霍光心事重重地回到官署,桑弘羊与上官桀立刻围了上来,询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像是真的。”霍光平静地回道,“也忙碌了一日了。两位回去吧。我去向陛下禀报此事,一切都由陛下定夺吧。”

  桑弘羊一听,立刻犯难道:“真的?怎么会是真的呢?若是真的,先帝到死也没废太子。他若是太子,那陛下岂不是…”

  “桑弘羊!你大胆!”霍光厉声喝道,“陛下的皇位是先帝执我等之手所传,谁敢质疑?”

  桑弘羊被霍光一喝,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马上缩了回去。上官桀又上来做了一会和事佬,说了些许好话,霍光这才拂袖而去。霍光去后,上官桀与桑弘羊并肩出了未央宫,路上桑弘羊忍不住抱怨道:“老夫当然知道陛下的皇位无可置疑。我也只是担心某些宵小会有异动而已。他霍光何至于一句辩解的话都不听我说,就如此怒喝,真是…”

  “忍忍吧。谁叫他是大将军呢。”上官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三人虽然都是辅政大臣,可陛下却只信任他一人呐。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大将军又如何?他根本无法理解先帝所传的治国之道,竟然想听杜延年那个黄口小儿之言,进行什么变革。真是滑稽。”桑弘羊嗤鼻以对。

  且不说这边桑弘羊与上官桀私底下的抱怨,却说霍光入宫之后的奏报。霍光去时,刘弗陵正在未央厩给爱马紫电喂草料。

  “参见陛下。”霍光恭敬地行了一礼,问候道。

  “怎么样了?”刘弗陵飞快地转过头,询问道。显然他等得很是心焦。

  “臣去见过,没看出什么破绽。他自言失忆,并且这些年一直在夏阳生活。臣想再派人去夏阳探上一探。在那之前,臣请陛下不要见他。”

  “还是,不能见吗?”刘弗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过身继续给紫电喂草料。

  君臣二人默默地站在马厩前,却是一言不发。刘弗陵忽然开口道:“朕如今身边的亲人,就只有鄂邑皇姐一人。可实际上,朕八岁登基之前从未见过鄂邑皇姐,但即使如此,朕依然珍惜这份手足之情。”

  “臣知道。”霍光仿佛能猜到皇帝想说什么,他心中叹息着。

  “燕王、广陵王虽然也是朕的皇兄,可他们早有封地,经年不得回京。朕出生以后,亲近的皇兄其实只有留守长安的太子皇兄一人而已。这匹马就是皇兄从前送给朕的五岁生日礼物,朕非常喜欢,一直留着…大将军!”刘弗陵低着头,轻声说道,“父皇薨逝,母后归天。燕王、广陵王无事不得进京。朕看不到几个亲人了。”

  “陛下。”霍光感觉到刘弗陵的低落情绪,但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好好查吧。希望他是真的。朕在这世上就能多一个亲人。”刘弗陵抚摸着马鬃,如是呢喃。

  “陛下,”霍光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把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有些话,臣想说在前头。”

  刘弗陵转过头,一脸了然地看着霍光,笑了笑,说道:“大将军,朕可以不听吗?”

  霍光看着刘弗陵的表情,心中虽然惊叹于这位少年帝王的早慧,但有些话他却不能不说,于是他板起脸,说道:“不可以。因为您是大汉的天子,纳谏如流方是明君所为。”

  “…大将军,朕会听你的话,做一个明君。但是,”刘弗陵抿唇笑了笑,说道,“朕不想做父皇那样的皇帝。就算是父皇,他斩断七情六欲,做一个孤家寡人,但是临老仍不免有思子归来之悲。弗陵自认没有父皇那么坚强。这个皇位,已经让朕失去了母亲,够了。所以,如果这位太子是真的,朕想留下他的。你不必再劝。”

  霍光听他提及勾弋夫人之死,知道那是皇帝最重的一个心结。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只得无奈地说道:“陛下,此事我们稍后再议吧。”

  未央厩里的君臣为如何处理这位假太子发生分歧的当口,某个流言却开始在长安悄悄蔓延。

  卫太子回来了。他是为夺皇位而来的。

  什么,你问他凭什么?这还不简单,而今朝中大事都由大司马大将军一言而决。有大将军的支持,太子复位还不是早晚的事么。

  大将军又为什么要支持太子?哈哈,告诉你个秘密吧,还记得以前那个骠骑大将军吗?那就是现在这位大司马大将军的哥哥呀。那位和卫太子是姨表兄弟,同理可推,大司马大将军也是太子的姨表兄弟。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说到底还是血缘更可靠,大将军和如今的小天子上述十代也搭不上亲啊,他能不帮着卫太子吗?现在卫太子登堂入室,进了未央宫暂住,那就是明证啊。要没大将军护着,早就在宫门口杖毙了?还查什么真的假的。

  第三十九章 原来你也在这里

  王蘅君知道最近不太平静,昭帝刘弗陵吃饭时的叹息,余长御训示时的恍惚,宫人干活时的私语,都在说明戾太子案的八卦风暴正在席卷未央宫,并且深刻地影响着每一个人的生活。

  只有王蘅君成了“暴风骤雨”中唯一的例外,她平静地伺候上官菀君穿衣吃饭,生活节奏平稳到诡异。反正她在后世的时候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事件,想必那个太子就是个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路人甲。她不认为这件事会和自己有哪怕一毛钱的关系,直到今天…

  王蘅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旁站着一只白羽斗鸡,顿时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错觉。她这是在皇宫呢?还是在长陵邑的家里呢?哪来的白羽斗鸡啊?这不是便宜老爹王奉光最喜欢的斗鸡品种么。

  王蘅君觉着自己的脑子有点浑了。她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回忆今天的行程。

  今天,天气很好,属于夏日炎炎正好眠。因为她昨日射靶子连中了三箭,余长御做主让她下午趁着上官菀君睡午觉的当口自由休息。当然,王蘅君更怀疑是因为余长御最近神思不属,无心教学,才让这段本来应该练箭的时间空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反正她可以休息了,于是她就回到了自己在掖庭的住所,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然后,她睁开眼睛,就看这只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白羽鸡了。

  回忆完毕,但是似乎对她理解自己眼前的境遇没有任何的帮助可言。她站起身,向右跑了两步,结果这只鸡也跟着跑了两步,她向左跑三步,鸡也跟着跑了三步。王蘅君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那只鸡,继续大眼瞪小眼。

  敢情,你是跟我耗上了啊。别跟着我!王蘅君对着白羽鸡发射恼怒眼波,白羽鸡回以无辜的小眼,并发出咯咯的叫声。无奈之下,王蘅君只得转过身开始撒腿狂奔,企图甩掉这只鸡。

  于是,掖庭出现了神奇的一幕,一个十一岁小女孩在前面撩起衣裙飞奔,一只白羽鸡在后面扑哧着翅膀穷追。王蘅君一边跑一边汗,心道:我的妈呀,这是在演《小鸡快跑》么?怎么老追着我不放呢。

  “阿蘅,你怎么了?”就在王蘅君打算加快脚步,以八百米冲刺速度在前方拐弯再拐弯迷惑这只鸡的视线时,余长御的声音忽然响起。

  “余长御。”王蘅君连忙急刹车,喘着气在她跟前停下来,躬身行礼。

  “怎么在宫里乱跑?”余长御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长御,是有鸡在追我。”王蘅君可怜兮兮地望着余长御,解释道。随即,那只白羽鸡马上扑将了上来,为她证明了这句话。这只鸡一个劲地啄着她的下裙,扑哧着翅膀,显得很欢快。

  “哪来的鸡?从太官那里跑出来的吗?”余长御也是稀罕,奇怪道。她弯下身把这只缠着王蘅君不放的白羽鸡抱到怀里,抚摸着它的羽毛催它安静下来。也许是余长御的手真的有某种魔力,一直咯咯叫个不停的白羽鸡竟然真的不叫了。

  王蘅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看着余长御安抚那只白羽鸡,回答道:“不知道啊。我睁开眼睛,它就在旁边,然后就一直跟在我后面跑。”

  这边一大一小正在为这只白羽鸡的出现感到惊奇,那一边也有一大一小在为白羽鸡的失踪绞尽脑汁。

  “病已,你确定它是往这个方向跑的吗?”穿着宦官服侍的中年焦急地问自己身旁的男孩。

  “就是往那边跑的。瞧,那是吉祥的羽毛。”答话的男孩穿着淡黄色的曲裾衣,他正是一年前在王蘅君家吃过饭,教王奉光斗鸡之术的那个少年。

  中年男子往那个方向一看,脸上却有了愁意,他担忧道:“那里啊,张令不许你去那里。这样吧,你在这里呆着,我进去把吉祥抓回来。”

  “许叔叔,可是你能知道吉祥跑到哪里去了吗?”病已狡猾地看着中年男子,故意反问道。

  中年男子顿时苦恼了起来,他扶着额,呻吟道:“病已啊,以后可不能再听你的瞎话了。什么这只鸡很乖,根本就是惹祸精嘛。”

  “好啦。许叔叔,你就不要抱怨了。我陪你进去,就这么一次。我们悄悄的去,不要让张叔叔知道就是了。”病已很豪迈地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如是说道。

  于是,两人匆匆走进了掖庭,靠着病已超凡入圣的观察力以及对吉祥的了解,很快找到了余长御和王蘅君。他们过来的时候,王蘅君正和余长御研究这只白羽鸡的来历问题。

  “呃,那个,能不能把吉祥还给我们?”病已挠着头,不好意思地高声打断了余长御和王蘅君的对话。他身旁的中年男子本想拉着他悄悄离开,却不料他竟然高声叫嚷,生生把自己给暴露了。

  余长御转过头,看到两人,略有些惊讶,她问道:“许丞,你这是?”

  “咳,掖庭丞许广汉见过余长御。”中年男子正了正衣冠,作了一揖。

  “他是?”余长御的目光扫到了病已的身上。

  “这位是王曾孙。”许广汉连忙介绍道,介绍完了之后,他略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想把病已掩在身后。

  “王曾孙?”余长御的目光掠过病已的身上,见他丰神俊朗的脸上依稀可以找到故人的影子,一丝惆怅掠过心头。刘病已感受余长御的注视后回了一个爽朗的笑容,落落大方地招呼道:“余长御,请把吉祥还给我,好吗?”

  余长御扫了刘病已一眼,将白羽鸡放还他的手中,她转向许广汉说道:“许丞,你随我过来一下。”

  刘病已见余长御面无表情,担心许广汉会遭到责怪,连忙挺身而出,将许广汉护在身后,说道:“余长御,别怪许叔叔,是我错了。”

  余长御这才多看了他一眼,面上流露出了一点笑容,说道:“勇于担当,确是好孩子。不过,我只是有事同许丞说而已。以我们的官职来说,余生是没有资格责怪他的。”

  刘病已这才放心了,许广汉更是拽了拽他的衣衫,示意他莫说话。余长御转而吩咐阿蘅道:“阿蘅,你带王曾孙去别处玩会儿。”

  王蘅君却是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这位王曾孙,病已,刘病已?汉宣帝?看到未来的汉宣帝俏皮地冲自己眨了眨眼睛,王蘅君顿时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汉宣帝竟然就是那个跑来自己家蹭饭,跟自己老爹一起斗鸡走狗的少年,这个玩笑开的可是有点大了。

  “阿蘅?”余长御见王蘅君久久没有反应,复又唤了一遍。王蘅君这才如梦初醒,屈膝应道:“是,长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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