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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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刘彻十分无所谓的看着阿娇,似乎没穿衣服的是阿娇,不是他。

阿娇尴尬的转身,半晌憋出一句:“你现在又没有在洗澡!快去穿衣服!”

“我还没洗好,难道一会儿穿着衣服回去洗?”刘彻带着几分调笑,抬手去扳阿娇的身子,却不想阿娇用力板着身子,让他不能得逞,遂道:“皇后娘娘,咱们都做了这么久夫妻,我被你看都不怕,你害羞什么啊?”

“好了好了,”阿娇垂首转身对上刘彻,带着分怒火压抑道:“你快去洗,我到外面等你,你有什么话,一会儿说,要不……会得风寒的……”

最后一句话,轻如蚊呐,却还是进了刘彻耳中,他扳正阿娇的小脸,对上她颊边红云,笑道:“阿娇,有你真好。娘子,你帮我沐发好不好。”

虽在询问,用得却是肯定句,阿娇无奈的抬眸瞪向刘彻,没想好怎么拒绝,就已经被他拖着手腕往浴池边走去。

这会儿,阿娇才想到,怎么拒绝:“我不会洗。”虽然身为女子,已为□,但她是堂邑翁主陈阿娇,前世今生加起来,最辉煌时在椒房金屋,最落魄时在长门冷宫,也是享皇后份例起居日常都有宫人服侍,养尊处优如她,不会做这事儿,并不奇怪。

“没事儿,你就当净手便可!”极其轻巧的一句话落,刘彻已经扑通一声跳进了浴汤中,溅起的水花自然落在紧随其后的阿娇身上,她一身品红深衣,被刘彻刚才湿漉漉的拉扯加之此时水花溅溢,早已是狼狈一身。

阿娇看着刘彻极其洒脱的抽出发间白玉簪丢在一旁,乌发瞬间披散,恨不能一脚上前踢飞了那大汉朝最尊贵的一颗头。只是这会儿的陈阿娇,是一个称职的皇后,所以她拿过一边的篦子,拉过席垫跪坐在刘彻身后,细细为他梳理头发,极其贤妻良母的做派。

“阿娇,你怎么说服皇祖母建太学的?”

“我……”阿娇一愣,却不知该从何开口,索性抵赖道:“山人自有妙计!”

兴建太学,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太皇太后之所以会如此反应,全是因为窦婴所草的那份诏书,明确指出太学所用,是为儒生,广播儒学。这对于推崇黄老之学的窦老太太,无疑是一种绝对的挑衅,自然不会答应。阿娇不过顺着老太太的心思将太学之用广为集贤纳良,非儒生一门专断,加之她自来不问政事又得老太太宠爱,听了个把时辰的训示后,阿娇终是如愿。可这话,怎么能对刘彻讲。

“难道你把皇祖母的玺印偷出来了?”

“嗯。”阿娇还沉浸在皇祖母的训示中,全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觉察到一点不对,忙问:“什么?”

只是刘彻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听了阿娇的应诺只激动地一个转身不顾自己尚被阿娇握在掌中的头发,篦子挂着发丝让他不禁吸了口冷气呲牙咧嘴,却全顾不上疼痛急问:“在哪?你带来了上林苑还是放在椒房殿?会不会被皇祖母发现了搜回去?”

阿娇顿觉无语,为什么刘彻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自己给他的印象就是这么不靠谱么……

“我没有偷皇祖母的玺印,你想什么呢!”娇嗔一声,阿娇抬手去拉刘彻的脑袋,却被他若有所思的抬手一挡,手挂着阿娇腕下广袖一个惯性。这浴室本就玉石铺就水汽氤氲,地上十分的滑,加之阿娇刘彻两个都是心不在焉,下意识的动作又用力过大,于是刘彻一个挥手,便带着阿娇火红的身子“扑通”一声,越过他的脑袋跌进了浴汤之中,溅起四溢的水花……

“阿娇!”刘彻一声惊呼撑起身子上前捞起阿娇兀自在浴汤中挣扎的身子,拂开垂在她面上的湿发,帮她站稳了身子,看着阿娇大口大口的喘气,却是止不住笑道:“想不到,阿娇今日不辞劳苦赶来上林苑,是怜惜朕孤枕难眠,看来,是朕会错了皇后之意啊。”

相较曲裾,直裾更显端庄,正如阿娇今日所着之品红,更添大气典雅,然而此时衣衫尽湿,乌发凌乱的披在肩头身后,无疑更多了几分楚楚之态。阿娇除去心中惊惶稳住身子时,从近在咫尺的刘彻眼中,察觉到惊艳之下的危险之味。

“陛下!”阿娇高呼一声,想要以此唤回刘彻的神智,毕竟此时身在浴室宫人皆摒退在外,刘彻又未着寸缕,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境地,绝非阿娇此行所想,而她,也绝不想同刘彻有此等旖旎经历。稳住身子后,阿娇即提步往浴池边沿行去,这浴池虽广,却不深,才过阿娇腰际的水深,却在她鲜艳的红裙映衬下似被晕开了血迹。

刘彻不过一愣,阿娇已走出两步远,任何一个男人碰上如此旖旎之景,怕是都难以坐怀不乱。况且这个人是刘彻,是曾言可三日无食不可一日无妇的汉武帝,而且面对的,是他三书六礼迎过司马门的正妻皇后。

“阿娇……”

伴着一声柔呼,阿娇只觉肩头一热在水中不是十分受控制的身子便被刘彻抱了个满怀,继而他抬手托起阿娇的下颌,垂首寻到那一抹朱唇,先是轻啄,继而渐渐粗重了呼吸舌尖加重了力道想要更深的采撷芬芳,然而阿娇的贝齿紧阖,决绝得丝毫不露破绽。

带着几分恼火,刘彻双臂将阿娇身子一带,让她的后背紧紧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扶在她颊边的手缓缓下滑,出其不意的按在阿娇胸前柔软之上,微一用力,阿娇惊惶轻呼,却被刘彻的唇齿封缄口舌,贝齿间的破绽被他准确无误的抓住,灵巧的舌头立刻长驱直入,更加肆无忌惮的采撷她唇齿间的甜美。

残存的理智让阿娇抬手去推刘彻桎梏在她胸前的手,然而刘彻是从身后抱紧了她,这样的推诿作用着实不大。腰间异样的感觉让她心中更生出几分慌乱,近乎缺氧的脑袋在惊惶下,终是用力咬合了贝齿银牙,将刘彻毫无顾忌的唇舌驱逐而去,阿娇顾不上喘气,提步狠狠的向后踩在刘彻的脚上,挣脱了他的怀抱用力向前几步,这才警惕的回身望着刘彻,大口的喘着气。

夫妻之间行夫妻之事,本是再寻常不过,尤其这个男人是皇帝,那不论何时何地,他的女人都该满足男人对这件事儿的需求。尤其现在,刘彻名正言顺的女人,只阿娇一个,即便当初阿娇之前景帝给了他再多通房婢女,也不能影响阿娇的独一无二。

被自己的妻子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霸道如刘彻,自然极其恼火。以手捂唇目光阴鸷的抬首对上惊惶的阿娇,他却不知该自己能如何发落她,心中的怒火更盛几分,无可宣泄只好道:“陈阿娇,你干什么!”

“我……我要走了……”阿娇说着转身,她也实在不知此时该怎么面对刘彻。

“阿娇,你怎么了?”刘彻惊惶的声音止住了阿娇的步子,疑惑的转身,刘彻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惊恐,适才的怒气尚未褪尽,显得极其慌乱,如此一来,倒让阿娇十分奇怪。

刘彻说着,却是提步向阿娇走来,“刚才落水的时候你受伤了么?有没有感觉哪里疼还是怎么了?”虽然是惊惶担忧的话语,然而伴着他前行的步子,却丝毫没让阿娇释然。

“停!不许过来!”阿娇抬手制止刘彻的脚步,却是不自觉地又后退一步,水的力道让她身子微一踉跄,还好扶住池沿稳住了身子,疑道:“我好好的,哪里都好好的,我没事儿啊。”

“可是,”刘彻抬手指着水面上停留的暗红色,“这明明是血迹,未央宫里,又不可能有掉色的布料。”

阿娇看着水面上并不十分明显的暗红色,以及周遭泛着铁锈色的水,顿觉疑惑。屏息仔细的感觉了一下,除了腰有点酸心跳有点快以外,她并没有觉得其他不适之处。可是那血……

“呀!”阿娇一声惊呼,刘彻立刻提步向前,却在阿娇的下一句话中停下,“今天是初几了?”

刘彻疑惑,却还是细细的想了下答道:“十一月初四,怎么了?”

阿娇的脸瞬间浮起两片诡异的红云,将头也十分羞涩的垂下,结结巴巴道:“那个……彻儿,我……我……我可能是……葵水来了……”

55挚真约定

十天干中,壬、葵皆属水,壬为阳葵为阴,历来,人们又以葵水来称女子月经。》し

上林苑向来供帝王休憩狩猎,自比不上未央宫规正,是以刘彻急急宣召太医时,那在宫苑中常年闲赋的白胡子江老太医,是被黄门内侍从被窝里揪出来连拖带拉拽到刘彻面前的。也好在,老人家身子骨尚健朗一路上正好了衣冠,才免去个不敬之罪。

不待江太医行完叩拜大礼,刘彻便不耐烦的指使他快些给阿娇,见帝王如此焦急,对象又是当今皇后,江老太医自然不敢耽搁,也顾不得礼数忙上前为阿娇看诊。

十分谨慎细致的诊脉后,江太医不禁皱起了眉头,带动他花白的胡子也皱作一团,看得刘彻心生焦急,却又不敢开口,怕打扰了老头子的思虑。但见江太医眉头突然舒展长出一口气,继续凝神在两指尖,屏息静神仔细看诊,花白的眉毛,不自觉地又皱在一处。他谨慎抬眸望向被刘彻按在锦被中的阿娇一眼,目中尽是疑惑,这一遭,行医数十年历文景武三朝的老太医江瑞明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只是他这般阴晴不定左右反复的表情,也着实苦煞了一边同样凝神静气等待的刘彻,终于,年轻的帝王还是没能忍住,一声怒喝道:“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回事儿!”

被刘彻这么一吓,江太医起码少了两年寿数,哆哆嗦嗦身子下意识的跐溜跌跪在地,惶恐叩首道:“娘娘气血两虚臣无能,臣……不知娘娘所患何疾,还请陛下恕罪……”

“废物!”刘彻卡在嗓子眼的怒火,顿时熊熊燃了起来,毫不顾忌眼前跪着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臣,一抬脚便想将他踹开,好在阿娇及时起身拉住了他不受控制的身子,苍白的颊上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红晕,扫了江瑞明一眼,只楚楚带着几分可怜色的开口对刘彻道:“陛下,妾……不过来了葵水,又受了湿气……而已。”说着回头望向太医,反问道:“江太医,是也不是?”

江瑞明行医数十年,女子葵水血脉两虚,又怎会诊不出来,不过适才刘彻目呲尽裂的样子,让他误以为阿娇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绝不敢将这气虚血弱的症状,往葵水上联想。经阿娇这么一语提点,他才注意到,年轻的帝王披着一头湿发尚且不时滴落水珠,明显胡乱披上身的雪白襟衣露出大片的胸膛,而榻上围着锦被而卧的皇后娘娘,同样湿漉漉的头发显然被细心擦过,虽未干,却比陛下好了许多,而她面上的不正常的红晕,兴许是风寒的前兆……

刘彻依旧怒气冲冲一脸紧张,阿娇满脸无奈,老人家将小夫妻俩仔细打量了十几个来回,这才心下一横,咬牙垂首禀报道:“气血两虚,却是女子葵水时脉象。”

“废话,我自然知道是葵水,这还用你说!让你来,自然是看娘娘今日舟车劳顿又遭了寒气,可有大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天底下,也只有皇帝可以蛮横的这般理直气壮。

阿娇看着哑口无言的江太医,顿觉心中不忍,又为此时刘彻过分显露的关怀而心中苦涩,无意触到腕间的红手串,阿娇垂首哂然,对极其无辜的江太医道:“太医,你自去开方子,本宫乏了。”说罢,也不理一边的刘彻,拉着身上的锦被一个翻身,背对刘彻而卧。

阿娇的话语间满是疲惫,她突然转变的冷漠被刘彻极其清晰的察觉,挥退了一脸诧异的太医同宫人,只静静坐在榻边,看着阿娇瘦弱却冷漠疏离的脊背,心突然便空下来,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

于是,刘彻不顾自己尚在滴水的头发,径自裹了□上半湿的襟衣,不经阿娇同意便毫不客气的掀开她并未裹得很近的锦被,侧着身子便往阿娇身上贴。其时,阿娇虽在被子里捂了许久,可被刘彻这样无赖得半干半湿身子贴上来,才发现,原来她捂着的身子,还不及刘彻身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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