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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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皇上是他的亲哥哥,一直对他极好,从来没有耍过心眼。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没有夹杂丝毫杂质那般,是最纯真的兄弟情,他必须保护皇上的皇权。

即使是哥哥临终之前,他都丝毫没有动摇过,即使哥哥逼他放弃林汐筠。

原来,哥哥最终疼爱的是太子,他不会怪他,毕竟太子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自己亲如兄弟的侄子。

名义上他是太子的叔叔,可他不过大了他几岁,在一起相处的模式丝毫不如叔侄,反倒像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可当林汐筠介入那一刻,太子对他的敌意似乎就大了,他们之间始终有一道隔阂,直到他登位之后似乎似乎还对他有隔阂,即使他遵照了哥哥的遗愿,娶了凤訾宸,将林汐筠给了他。

他屡屡退让,次次放手,到最终换来的竟是她那凤台上的一跃,似乎没有任何预兆。

当他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呼吸像是突然停止了运转,脑海中飞逝过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种种过往,她那一笑一颦,她的纯真善良。

为什么,他将林汐筠交给独孤钰了,可他却没有尽到保护好她的职责。

那一瞬间,他的不甘,他的怨恨,他的隐忍像是瞬间被逼了出来。

他不是没有努力辅佐这个侄子,他已经尽力了。

哥哥… …

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你临终的嘱托,恕弟弟不能完成了!

想到这里,他愤然步出锦帐,狠狠瞪着那个仓惶失措的女人,她正用楚楚可怜且无辜的眼晴看着他,到如今,她还要装吗?

她说她没有做过,好,那他便听她如何解释。

而他却隐隐也期待着她能解释些什么,可她的声音却硬生生咔在喉咙中,一句话也解释不出来,

他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脑海中闪烁的皆是这个女人曾对林汐筠做了那等龌龊之事的画面。他可以容忍任何,却惟独不能容忍害林汐筠的人,正是怀了自己孩子的那个女人。

可她为什么不解释,不是她做的,为何要沉默,哪怕是她肯说一句,兴许… … 他就有理由对自己说,孩子是无辜的,罪不该死。

可在关键时刻,她却选择了沉默。

于是,那愤怒、不甘、怨恨、一齐涌上心头,失了理智,淹没了心。

——一个女人,不论爱不爱她的丈夫,却都会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我亦如是。当你冲进火海,将我抱起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再也脱离不开这个怀抱了。这样突然的转变,我不知该欣喜还是害怕,欣喜的是我的丈夫原来肯以身犯险救我于火海之中,害怕的是又是一卷进皇权的纷争,再一次被人利用。我不知,该如何抉择,你能告诉我吗?

这些话语是当时她一字一句地对他所说,字字真心,字字真诚,那一刻他简直要以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利用她的感情。

有那一刻,他想过要放手,可是林汐筠的事让他明白自己不可以放手。

——我想逃开,却逃不开,信你就像当初信他一般。明知最终会受伤,仍不顾一切的去相信,我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用尽全力去坚持。你不需要给我承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真是个傻到底的傻丫头,既然明知会受伤,为什么要去相信,若是你从来没有这么相信过,是否?…一切都不会发生?

“王爷!”当真希跌跌撞撞地跑来,看着单膝跪地表情黯然的陵王之时,她的步伐彻底顿住,惊疑地盯着陵王眼角那滴泪,心头一阵轻如,王爷他竟然… … 也会流泪。

也许正应验了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陵王仰头,冷冷地盯着面色憔悴苍白的真希,手,狠狠捏着掌中那带血的布团,青筋浮动。

真希步伐虚浮地走上前,“王爷为何一定要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 夫人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胡说什么!”陵王猛然起身,怒道。

“王爷还要自欺欺人吗?夫人本就小产,身子极其虚弱,险些致死。未过多久夫人却被带至这里惨遭酷刑,您觉得还会有还生的机会吗?”

他冷冷地看着她,却沉默不语。

“枉费夫人待你如此真心,明知是利用,还偏偏要朝你走过去。而皇上,宣王,包括王爷你,为何都看不透,非要苦苦追寻着一个已死的女人,不敢正视自己的心,非要待到一切无可挽回之时,方知情重。”真希说罢,便由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他。

陵王接过,只见上面写着两句娟秀的字,分明是訾汐的字迹。

倾国倾城媚百生,六宫粉黛尽无名;

马嵬山下魂飞去,至今明皇长恨情。

他看罢,不解地看着真希。

“这是在万安寺内,夫人求的一支签,第九十九签,是为下下签,大灾。”真希讽刺一笑,“倾国倾城媚百生,六宫粉黛尽无名,比喻的不正是一直周旋在王爷您与皇上还有宣王身边的夫人吗?而这句马嵬山下魂飞去,至今明皇长恨情,不正是应了此情此景吗?”

你信前世今生,轮回转世吗… …

那夜,她的问话犹然在耳,那时候他并没有过多地去考虑她为何会突然提及此话,只当她是迷信罢了。却未曾想到,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

他猛然收紧手掌,冷声道,“本王不信她会出事,即使是上天入地,本王也要将她挖出来!”语罢,便佛然而去,独留真希一人迎风而立,苍茫的风卷起她的发丝,有凄凉之感。

“蓦然回首,才发觉原来一直深爱,可是… … 已经晚了。”真希幽幽轻叹,也尾随着陵王而去。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

莫说离情,但值良宵总泪零。

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

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第二卷 王府卷(完)

第一章 初入匈奴

滚滚黄沙弥漫着整个漠北,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将四周笼罩地这片被骄阳照射的大地,一片荒芜的大漠。那一排胡扬林后是一排排一望无际的沙丘,烈日透着黄蒙蒙的空气射下来,将大漠上的一切灼烤。

骆驼声声,一支车队停在了这片大漠上唯一的屋子下,“三娘,有好东西到。”

一名胖胖的夫人奔了现来,皮肤被晒的黝黑,眼神里透着锐利的精光,她随着一男子上了马车,只见车内并排躺着三名被黄沙笼罩地看不清容颜的女子,当下便道,“你每回运过来的女人,她们脸上都是脏兮兮的看不表容颜,待付了钱后将她们洗净却发觉不是很出众,每回都只能丢到妓院去做个丫婢。”

“三娘你放心好了,这回的货色可非同一般,保证让你满意。”男人满脸笑的奸诈,瞧瞧附在她耳边说,“这里面两个是金城来的货,那姿色真是让我都垂涎欲滴。”

三娘一听是金城来的不由眼睛一亮,随后又问,“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中原来的,就当是附带给你好了。”他指着其中一个衣衫褴褛,发丝乱蓬蓬,腿上皆是血迹的女子说道。

“中原来的?老娘还是第一次收中原来的呢…”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那姑娘许久,身体倒是不错…突然,瞧见她的左肩之上隐隐有被烙过的痕迹,由于肤色皆被沙漠中黄沙而覆盖,“那好,你出个价吧。”

“一锭金子。”

“一锭金子,你真当她们几个是国色天香的公主,卖这么贵!”三娘一怒。

“你频频在我手里买姑娘,不就是为了将她们进献给大皇子,而大皇子这人脾性暴戾乖张,最喜欢以折磨人为乐趣。而匈奴向来与金城、中原水火不容,若是你将这三个女人送去给大皇子折磨,想必会讨他欢心的。到时候难保大皇子一个乐,将你的丈夫给放回来了。”

听着他那诱人提议,笑容也渐渐浮上脸,咬咬牙便狠下心取出一锭金子递给他,“这三个丫头,我买了。”

笑嘻嘻地将一绽金子女收下后,便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去,临去时还有党章地瞅了瞅马车内的三名女子,眼底闪烁着一抹精光,随后便驾着骆驼悠然离开这片大漠。

当他走至一望无际的大漠中央时,突然,黄蒙蒙的天际上凭空出现一名黑衣蒙面人,手持武士刀横空朝基颈项之上劈下。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已倒在那滚滚黄沙之中,颈项上涌出无数鲜血,滴入沙漠却依旧干涸。

一阵风沙过,尘土将那猩红狰狞的血迹覆盖,不一会儿便将那再无声息的男人淹没。

这荒芜的沙漠上,又多了一缕冤魂。

她觉得自己肯定已经死了,否则怎会感受到身子轻飘飘,像是浮在空中呢,难道是魂魄离身,又在这黑暗的黄泉路上逃避鬼差的追捕吗?这回她定然不逃了,她会乖乖地随他们一起离去,喝了孟婆汤,绝对不看望乡石,更不会进入六道轮回。

可是,黄泉路上怎会有淡淡的药草香气?

她猛然睁开眼,正对上正有一双探究的眼睛正津津有味的审视着她,她一惊,想要后退,却发觉自己正赤着身子在泡浴桶内,里面雾气袅袅上升。

“丫头,乖乖在药浴里泡着,你的身子虚,若是不想死最死最好不要有逃跑的打算。”三娘的声音虽冷,可看着她的目光却是充满笑意,本以为这个中原来的是附送便是个次货,却没想到将她们全部洗干净后,这个中原来的姿色却在其他人之上,虽然另外两个的容貌也不差。

她泡在温热的药欲中,惊讶地盯着这个妇人,她的穿着打扮倒不似中原人,而她身上的野气更充满着豪迈之感,她不禁疑惑此刻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三娘的手口把玩着长鞭,看着她的目光竟无慌张,反倒是也开始审视自己了,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欣喜,看来这个附送的果然与众不同,她是拣到宝了,这一锭金子,值!

不再看她,反倒是朝前走了几步,望着炕上两个背对背捆着双手的两个容貌秀丽可要的姑娘,一个浑身上下皆是怒火,仿佛现在若是松开了她,一定会拿起刀砍上三娘几刀,而另一个却早已是泪落如雨,楚楚可怜地看着三娘,像是希望能用眼神打动她放了自己。

“你们俩这已经是第三次逃跑了,若是再让老娘看见你们逃跑,休怪我对你们用刑,要知道这里外可都是我的人!”三娘冷斥,“乖乖地待在这里,等这丫头泡完这几天的药浴,调养好身子,就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却是运气好将来吃香的喝辣的就不愁了。”

“呸,你个老妖妇,以为本…本小姐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将我们卖到妓院去当你的摇钱树对吧,别做梦了,我死都不会去的!”那名面色刁蛮高傲的姑娘尖锐的声音响起。

“小丫头,你错了,不是去青楼当妓女,而是去军中当军妓。咱们大皇子此次领兵出征,军中哪能少了女人呢,正好,送你们三个去军中给大皇子玩玩。”

这句话让三人瞪大了眼睛,一齐看着笑得灿烂的三娘,脑海中在飞快转着一思绪:她们要去当军妓!

“这里可是匈奴境内?你口中所说的大皇子是否就是那匈奴以杀人为乐的大皇子?”方才那刁蛮的丫头惊呼。

“小丫头倒是有点见识。”三娘一笑,“没错,我们此次要取悦的正是匈奴的大皇子,贺兰修。”

在隐隐的谈话中听出了,那最傲气刁蛮的丫头叫金菱,看来是个宝贵人家的小姐,另一名长相楚楚可怜,遇事只会哭的名叫月辰,像是平民人家的女子。

别看三娘样子粗鲁,可化起妆来可有一番好手艺,将原来脸色苍白的三个一番打扮下来竟是美的惊艳,妖的勾人。

这期间那两位姑娘又逃了很多次,三娘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赏了她们几个嘴巴子,甚至掏出锋利的匕首在她们面前比划着,若她们再敢逃,下一次用她划花她们的脸。最后,还强迫她们服了一颗软骨丸,后来她们就再没气力逃跑了。

而她,不是不想逃,而是那段泡药浴的时刻她根本动也动不了,虽然感觉到浑身上下血液在沸腾着,精神也由最初的虚弱也变得格外充沛,但是她却始终没有气力动分毫,即使是从浴桶里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

直到她和身子完全调养好后,三娘才告诉她,浴桶里有软骨散,为了就是以防她也逃跑。

三娘带着三个浑身上下都虚弱无力,除了走路吃饭睡觉其它什么也做不了的姑娘上路了,在那一望无际的金黄沙漠里,滚滚黄沙起,而马车内的她们则是各怀心事的沉默。

军妓,难道她们真的要沦为军妓吗?

她们心中深知,作为军妓不止是为了取悦大皇子,更有可能被大皇子玩腻后丢给军中的将士玩乐…

秋风飒飒,山林河啸,龙旗舞。

声动北陬,沙漠群凶,撼秋风。

三娘像是这里的常客,当驻扎在地守卫的将士看见三娘领着姑娘来时,一句话也不问便放其进入军中,当瞧见此次来的这几位姑娘容貌之姿比以往愈发美艳,看得不由直了眼。

一路顶着漫天的风尘,她们随着三娘走入主军帐,帐内歌舞笙箫,靡靡之音让人不由诧异。军中本该是严肃之地,怎会有如此轻如之声,岂不荒唐。

进入军帐内,只闻右侧一名正开怀畅饮地大将爽声道:“三娘,今天又带了什么货色来!”

三娘堆着满脸谄媚的笑意上前,来到主帐正前方首座的邪魅男人身边,“三娘拜见大皇子,今天我弄来几个好货色,保管您满意。”

那名将士听到这里,又道,“满意?你次次带来的女人都没让大皇子满意过。”

“前几次是三娘的疏忽,这次她们可是来自于金城和中原,那姿色真可谓是国色天香。”

贺兰修冷魅的目光猛然抬起,盯着一直缩在军帐幕帘边低垂着头的三个女人,嘴角露出一抹玩味,“金城和中原?”

“正是,正是。”三娘立刻点头,两侧的将士位一听到这里脸上也扯出兴趣极浓之意。

“过来。”贺兰修淡然的声音中充斥着如狮般的危险气息。

“没听到大皇子叫你们过来吗?过来!”三娘立刻怒斥,可她们三个仍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此时贺兰修向两侧的将士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会意,上前便将三人强制着推了上前,立于贺兰修的桌案前。

贺兰修的目光扫向三个女人,他最先注意的是左侧身穿紫衣的女子,她的锁骨之下,左肩之侧有一个胎记大的烙印,“奴”字清晰可见,顿时他笑意大起,“这想必是中原的女子,也唯有中原那帮人喜欢在人身上烙字。”

他突然起身,捏起她的下颔,一双邪魅的目光盯上她那白皙的脸颊,顿时呼吸一窒,“中原女子比起匈奴来,的确娇柔妩媚许多。”

三娘的笑意愈发大,看来真是下对了注。

“贺兰修,即使你是匈奴的大皇子也不可胡乱扣留金城之人,甚至让我做…做军妓!金城若是知道,定然不会饶了你。”说出这样一句话的人,不用看便知道是谁,自然是从一开始就不安分的金菱。

贺兰修公开了她的下颔,转而看着金菱那充满傲气的脸上,“好一张利嘴,看来是金城有权势地位人家的千金。”

“知道就好,还不快将本小姐放了…你也不想在匈奴与中原作战的时候闹的金城对你出兵,闹得两国夹击吧。”金菱笑的自信满满,而贺兰修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狂傲,与贺兰修相处久的大将们都深知,大皇子笑意越大,便越危险。

“我最不怕的就别人的威胁!金城?我从来都没放在眼里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是更想试试金城能耐我何!”说罢,一把揽过金菱,在她呼喊之前粗鲁的将她打至肩上,金菱在他肩上大肆挣扎着,“放开我,贺兰修你这个魔鬼,放开我!”

金菱的挣扎似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而贺兰修的笑容愈发邪魅,里面还透着隐隐地嗜血之感,“越泼辣的女人,我越喜欢!”说罢,便搂着她大步走出军帐,而军中的将士皆是别有深意的想互对望一眼,皆是暧昧的轻笑。

三娘看着这突然的变故,愣了一下,当下便推拒着雪璎与她,“快随大皇子去。”

像木偶般,两个人一直随着大皇子走,一直走到了大皇子的军帐外便停住步伐,怔怔地忤在原地聆听着漠北的风烟飘渺。

月辰用害怕的眼神侧首凝视着她,“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呀,从我们被卖到这里你就从来没过一句话!”

她看着月辰,仍就不说话,只是用淡淡的微笑看着她,给她安心。

月辰见她不说话,再次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底最深处透着淡淡的哀伤,让人清晰可见。

她仰望灰蒙蒙的天穹,雄鹰飞过,啼嘶之声响彻云霄。

不再想要开口说话,只想沉默,只有沉默了才不会说错话,更不用去面对那些她曾不堪回首的记忆。左肩上的伤痕仍旧会隐隐作痛,那个“奴”字似乎每日都在提醒着她,自己曾犯下的错误。

如今既然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就让她终身忘却那里,当自己是个毫无记忆的人。

她很怕,若是再回到那里,回到那个伤心之地,她会克制不住自己去恨。

丧子之恨。

“啊…放开我!”金菱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让两人一惊。

“这个贺兰修是匈奴王妃的嫡长子,单于宠爱,人臣维护,于是他便仗着自己的权势之大目中无人,我行我素,视人命如蝼蚁。更是好大喜功,明明是个蠢材却又喜欢带兵出征,与中原对敌屡战屡败。如今我们落在他手中,难逃最后被折磨致死的下场…”月辰说完,泪水便再次滚滚而落。

而她的脑海中却闪过贺兰修那邪魅张狂的瞳子,里面的乖张戾气似曾相识呢…就像独孤珏吧,一样的残暴。

伴随着她的哭泣声,帐内传来那低低的喘息之声与呼喊,靡靡之音透过锦帐传了出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吟哦之声使月辰脸上“腾”地一下红到脖子上。

而她,却是平静地站在原地,已经司空见惯。那时皇上与妃嫔就在她面前上演一场活色生香的戏码,想当初她也是面红耳赤地不也直视。

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地扯出那嘲讽地笑意。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令人脸红心心跳的喘息声消逝了去,一切终趋于平静,而那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军帐的空地之处点燃了篝火,映的四周璀璨如白昼。

经过半个时辰风沙的侵袭,她们有脸上已隐隐有些黄土,锦帐被人掀开,金菱散乱着发丝,衣衫有些凌乱不堪,可脸上却有着清明分明地潮红。她的眼神是怨恨的,不甘的,却又像是满足的。

“金菱姑娘,你没事吧…”月辰小心翼翼地问。

金菱望着月辰,怔怔许久,终于克制不住“哇”的一声便抱着月辰哭了出来,“那混蛋,竟然敢地我,敢那样对我…金城不会放过他的,金城一定会让匈奴沦为废墟…”她抽泣着,声音悲伤而哽咽,全然不见当初的野性与刁蛮。

“去,打水来,为我沐浴。”锦帐突然被揭开,贺兰修赤着上身,冷冷地对着她们说道,顺着火光的照耀,隐约可见其身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想必是金菱的杰作。

月辰抱着金菱,傻傻地看着贺兰修那阴沉的表情,一时竟忘了答话,只有恐惧。

而她,则是平静地福了福身,便退下去为他准备热水。

贺兰修那精明的目光中闪烁着一道光芒,直盯着那个平静离去的身影。

她一人,来回几趟,独自将几桶适温的热水提进贺兰修的帐中,一言不发,默默地将浴桶倒满水,然后立在浴桶边看着贺兰修那慵懒地倚靠在白虎皮垫着的大椅上,嘴角一直保持着那淡淡的笑意,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月辰正抱着正沉浸在伤痛中的金菱跪坐在军帐内的角落里,看着冷静地她,有些不可置信。她到底知道不知道,此刻她面对的贺兰修是多么残暴的一个人?

贺兰修起身,大步走向浴桶边,脱下裙子,赤裸裸地迈进了浴桶。

顿时月辰一声低呼,赶忙害羞地闭上眼睛,而她低垂着头,目不斜视,镇定自若。这些她在皇上身边半年,早已是司空见惯,也许…人性便是如此磨砺出来的吧。

贺兰修那古铜色的身躯淹没在水中,袅袅的雾气笼罩着四周,他盯着默默无闻地她,“过来,帮我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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