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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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惜雪,林惜雪…

  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待人远去,周遭陷入一片静谧无声,唯有一个平静却阴寒的声音响起,“我会让她血债血偿。”

  那一句话,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端木矍说。

第十二章:皇上的新宠

  当夜,端木灵枉死之事传遍了整个后宫,惊动了太后,亦惊动了皇上,更惊动了各位王爷,端木矍与寐思也想是毫不知情一般进入太后殿。

  面对太后的质问,林惜雪说的冠冤堂皇,“最近太后偶感不适,心烦意乱,御医查证却不知何病引起的,臣妾特地去请教道士,他说后宫有阴损之气,遥指灵芳苑。”

  寐思自始至终都站在一侧,静静地聆听着她的一字一语,不时对上林惜雪别有深意而投递过来的目光,令她觉得可笑。

  太后对于林惜雪这个借口似乎颇为满意,也只是低声责怪了句:“虽然惜雪你处处为哀家着想,也不该擅自对灵贵人用刑。这几年的冷落,她的身子早已不好,你也下这样的狠手!”

  林惜雪立刻委屈地说:“惜雪也不知她的身子如此弱,竟然就这样…”

  而皇上也是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不过时不时将目光投递至端木矍的身上。

  端木矍的脸色隐藏地很好,只是平静地看着太后说:“臣的妹妹福薄,成了克太后的阴损之人,该死。”

  这句话,令太后十分满意,笑容蔓延至整个面颊:“安王你明白事理便好,哀家可不希望你对惜雪今日的作为有报复的行为,她毕竟是怀有龙嗣的,而她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哀家。”

  端木矍垂首:“太后放心,臣明白。”

  寐思看着他那看似兄妹情谊淡泊的模样,深深明白他的心中也是痛的,即使兄妹情谊再淡泊,那也是他的亲妹妹。如今太后却要求端木矍不能有任何的报复之心。确实有强人所难之势。——

  太后,你就只会逼迫人吗,只要阻档你利益的人,不论是谁,你都这样绝情吗。

  藏在衣衫中的手,紧紧握拳,目光盯着漆黑的殿外,风雨飘摇,吹得宫灯一晃一晃地,耀的人眼睛几乎就要睁不开了。

  “贵妃在想什么?”太后的声音凌厉地扫了过来,这才惊了一直沉思不语的寐思,猛然回神,“太后有何呀咐?”

  “听宫人说今夜很晚你竟然衣衫凌乱的跑出了永乐宫,像是朝灵芳苑的方向奔去,哀家又听说,今日你还去过灵芳苑,与灵贵人小坐了一个时辰。哀家倒想问问你,这样一个被冷落了两年的女子,你如何认识灵贵人的。”

  寐思淡淡一笑,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臣妾今日在紫苑的陪同在于宫中四处游走,熟悉宫内的地形环境,无意间来到灵芳苑,见里边虽然华丽却凄凉,便进去瞧了瞧,同时便与灵贵人一见如故。”

  “是吗,一见如故便闲聊了一个时辰?”太后的语气极为危险,“到底是一见如故还是你根本就是与灵贵人姐妹情深的凤訾汐!”

  “太后!”寐思的声音也在项刻间提高,这让满殿的宫人皆是一怔,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太后说话。

  “宫中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于私下传本宫与陵王的小妾长相极为相似,更是妄自猜测臣妾就是陵王的小妾,这等侮辱臣妾只当是宫人爱嚼舌根,没有过多的理会。如今就连太后娘娘你都说出这等话来,臣妾实难再忍下去。”她一步一步走至股中央,最后立于林惜雪的身边,那寒光熠熠的眸子如天边那最璀璨的钻石,高贵而傲然。——

  “臣妾自匈奴嫁入宫中为贵妃,被皇上无缘无故冷落大半年,却仍旧要含笑面对哥哥,对他说臣妾过的很好,皇上与太后对臣妾也好。如今,就因为臣妾与陵王的小妾长相相似,太后就要如此出言侮辱吗?臣妾是匈奴王最宠爱的公主,何时受过此等委屈!”

  那一字字一句句响彻了太后殿,就连林惜雪都不由地朝一旁挪了娜,离她远一些。因为此刻的她眼中有决绝之色,她害怕她下一刻若是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自己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被她给弄掉,那一切都完了。

  太后也由凤椅上起身,步下金阶,“哀家知道这段日子委屈你了,也知道你心底的苦,都怪皇儿他不懂事。哀家方才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不过是有几分疑惑罢了。”

  “太后若是对臣妾的身份有疑惑,大可拿着臣妾的画像去匈奴询问,在王庭内,没有人不认识我贺兰婧公主的。”她这句话,说的极为冒险,却为了解一时之危脱口而出,若真是拿画像去王庭询问,也难保没有人口风不紧,那她就犯了欺君之罪。

  可是她更明白中原若真的拿了她的画像去询问,必然是贬了贺兰修的面子,侮辱了匈奴,他们才签订的十年不战之协议必然作废。

  “哀家信你。”她握起了寐思那冰凉的手,亲昵地笑道,“哀家严令,从今往后,若是还有宫人敢私下对贵妃嚼舌根,一定严惩不殆!”

  独孤珏慵懒地倚靠在座,把玩着指上的玉扳指,毫无表情地看着殿内发生的一切,深沉的目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众人在一太后那一句“哀家乏了,都去睡吧”散了,而太后却独独留下了皇上在殿内,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一般。

  出了大殿的寐思,对上端木矍那双清凛的瞳子,不由地对他拉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她知道,此刻说再多的话语都无济于事。——

  “本王先出宫了。”端木矍的声音很低,转身就要走,寐思立刻叫住他,从紫苑手中取过伞递给他,“安王慢走,这倾盆大雨,带上伞吧。”

  “不必了,贵妃您也要回宫。”端木矍没有接受,只是黯然转身,朝那深深的冗廊中走去,最后孤身迈入那狂风暴雨中。

  寐思却是看着那被烟雨笼罩的地方,久久出神。

  林惜雪迈出太后殿,立在她身后,“贵妃娘娘今日真是好胆量,竟敢对太后那样放肆。”

  寐思握着手中的伞,回首对上林惜雪那双充满笑意地嘴脸,“本宫不过是就事论事。”

  “是不是就事论事就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林惜雪莞尔一笑,“今日就算你命大,逃过一劫,下次希望你还能如此幸运。”

  “借雪昭仪吉言,本宫也要奉劝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紫苑,回宫!”

  一连阴雨绵绵数日,直到前几日天空才渐渐放晴,皇上已经连续召幸贵妃侍寝整整五日了,虽然每回侍寝时候都会让贵妃服药避孕汤药,可后宫中仍然不免出现了诸多揣测,难道这贵妃娘娘真的要上位了?雪昭仪虽然有孕在身,却已不能再侍寝,即使怀有龙嗣,也怕是会因怀胎十月这段日子被人夺去了地位,即使生下了皇长子,也登不上皇后之位。

  而就在今日的早朝上,皇上命人宣读今年皇室秋猎的人员名单,里面赫然有贵妃贺兰婧的名字在里面,也是所有秋猎人员中唯一一个女眷。朝中上下纷纷诧异,却不敢有任何的疑问,而后宫更是炸开了锅,脑海中只有一个疑惑:贵妃为何突然间如此得宠。——

  近来涌入永乐宫的妃嫔们多的令人数不胜数,而寐思却没有时间再去应付她们,到皇上那儿求了一个口谕,便与紫苑到马场学习骑马。紫苑在马上的风姿很美,远远望去,那金黄的暖阳铺洒在她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英气,令人炫目。

  而她必须在秋猎之前学会骑马,因为她是匈奴的公主,不能不会骑马。而她向皇上求口谕的时候也是借口说是练习一下骑马,皇上也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只有七日的时间了,紫苑说她顶多也就只能学个几成,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倒是可以,若是真的要赛马或者狩猎,绝对不可能。

  而她,也只需要装装样子就好。

  突然,马栏外传来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寐思一惊,立刻要上马,却折腾了数次上不去,紫苑瞧见这番情景立刻上前一步,巧劲将其推上了马。

  她立刻紧握缰绳,尽量保持坐姿平稳,镇定地准备好笑容,回首望着大步流星而来的皇上,他今日一声劲装,牵着一匹黑马风姿逼人地走进了马场。

  “皇上也有这等闲情逸致来马场吗?”她感觉到马儿有些躁动,她双腿死死夹着马腹。

  “爱妃你说的对,秋猎即将来临,朕要好好舒展舒展筋骨,正好也可以陪爱妃练马,一睹你马上的风姿。”他含笑走了过来,那满是戏谑的目光像是在看戏一般瞅着马上的她。

  她的脸上顿时黑线遍布,勉强撑着笑意说,“臣妾许久没有骑马,有些不习…”话没未说完,只觉马儿一阵躁动,疯狂的冲了出去,她受到惊吓,不由尖叫了一声,可手却很理智地紧紧抓着缰绳,生怕一个松手便会摔下马去,不死也得残废。——

  独孤珏一见此番情景,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立刻驾上自己的马,飞快的追赶上去,抓准时机便纵身一跃,弃马而跃至她的马背之上,紧紧搂着她,双手狠狠扯着缰绳。

  在独孤珏的驯服之下,那受惊的马儿竟然很快便安静了下来,温顺的受独孤珏的驯服。

  寐思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真险!

  “堂堂一个匈奴的公主,竟然连马都不会骑?”独孤珏冷笑。

  她的身子一僵,“臣妾…”

  “既然不会竟然骗朕是来练习骑马,朕看你是来临时抱佛脚的吧。”他一语中的,声音里还透着明显的慑怒。

  如今她只有硬着头皮答道,“其实臣妾确实不会骑马,在匈奴只喜欢琴棋书画,舞文弄墨。不会骑马之事难以向皇上启齿,所以只能来此临时抱佛脚,学个样子,不给皇上丢脸。”

  “哼,是给朕丢脸吗?匈奴人都是马上高手,那辽阔的草原之上不论男女都会骑马,除非你根本就不是匈奴人,根本不在匈奴长大。”他字字珠玑,将她逼至了角落。

  “是谁说匈奴人就一定要会骑马的,臣妾就是喜欢琴棋书画。”

  “琴棋书画那都是中原女子喜欢的东西。”

  突然间,寐思沉默了,确实找不到理由来辩驳,她也不想再解释。

  她是凤訾汐这件事,在独孤珏面前早就瞒不住了,既然瞒不住,那也没有必要再瞒,心里明白便好。

  紫苑站在远处,含着充满算计的笑看着马上那一对人影,瞧瞧地将手中的银针收起。就凭她这个根本不懂骑马的人,也想在七日之内学会来瞒骗精明的独孤珏吗?明知不可能,不如就此暴露了,如今独孤珏知不知道她是凤訾汐已经不重要,他们已经可以开始他们的计划了。

  在秋日的暖阳之下,马上那对人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亲密。

  后来的七日,皇上日日与贵妃相约,一同去马场,多次同乘一匹,马场四周尽是欢笑。

  同时也彻底告诉这个后宫的人,皇上的新宠,正是这位贵妃娘娘!

第十三章:又见陵王

  秋猎之日,朝中的王公贵胄、铁骑精兵气势如宏,寐思躲在马车里仍能感觉到那铁蹄的震撼力,那样强烈。令人呛鼻的灰尘源源不断的涌入口鼻之中,这让她的眉头深深紧处,一路上连连咳嗽。

  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她还没有站稳脚,便见他们飞速四散,像是怕晚了一秒就有好东西被人猎走,少了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机会。

  寐思掀开锦帘,看着那些身影渐渐消逝在视线中,而皇上则带领着一支精兵傲然地坐在马背之上,眯着眼眺望远方的模样让人难以琢磨,一股神秘地气息。

  “贵妃你要不要下马同朕一起去狩猎?”

  “皇上去吧,臣妾自己可以的。”笑话,若在同独孤珏一起去狩猎的话,她那只能骗骗人的马上技术还不完全慕露在众人的面前。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事,独孤珏玩味的一笑,“那爱妃就自己去吧,听闻匈奴人的马上功夫好,朕倒要看看你今日能猎到什么。”

  寐思瞪着独孤珏那逐渐远去的背影,为之气极,这七日来独孤珏日日都手把手地教她骑马,充其量她着能驾马慢跑。他明知她根本不会骑马的,却还出言调侃,就是想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吧!

  那与生俱来的不服输的脾气涌了上来,背起早已经预备好的弓箭便跳下马车,翻身上马,那一身红的耀眼的劲装在骄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美艳,难怪人人都说女子豪放也是一种美。

  一挥马鞭,便也驾马奔入那偌大地树林。

  其实,不能说是用“奔”的,应该用“走”的,寐思就是这样骑着马,优哉优哉地“走”了进偌大的树林。

  林间灌木野草丛生,时不时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好大一只,看来今日你必定得到皇上的赞赏了!”

  寐思骑在马上,一双活灵活现地眸子游走在四周,对秋猎这个词是陌生而好奇的,她从来没有出来狩过猎,更能这样无拘无束地置身于天地丛林间,四周皆散发着绿叶青草的气息。

  本是随军狩猎的她却变成了骑马漫步,伴随着那时不时传来的“咻咻”之声,她竟也不由自主地出了神。最近一段日子,她常常会想事想出了神,却一整天下来不知想了些什么。

  最近这段日子,她似乎真的得到了太多圣宠,亦深知这宠爱将会给自己惹来多少风波,可是她不怕,死生她都已经经历过了,还怕这后宫中的斗争吗?她们喜欢斗,那她便奉陪,正好今日里闲的无聊,可以找找乐趣。

  关于爱情这东西,她却早已不去想了。

  兜兜转转这么久,到头来还是被爱情伤得最深、最痛,她想,只要不去想…那样便能不痛吧。

  爱情她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去想了,只是每当自己一个人孤寂的时候心中会有一抹酸涩涌上心头,也期望有一个人在身边陪伴着她,让她不再寂寞。

  “趴下!”突然一声惊喝让她猛然回首,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却见一支锋利的箭也不知从何地飞速朝自己射了过来,她赶忙避开心脏,可那箭实在太快,毫不留情地插进了她的右肩,疼痛顿时蔓延了四肢百骸。

  马儿受惊,将坐骑上的人甩开,疯狂的朝林间深处奔去。

  而寐思则是被马硬生生地甩了下去,狠狠摔在了地上,她顿时眼冒金星,肩上的疼痛以及全身的摔痛让她连呼救的气力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任那疼痛蔓延在全身。——

  感觉到有人接近,昏昏沉沉地她强撑着自己的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看到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张熟悉的脸俯视着她片刻后,竟然转身离开了,她顿时有一种绝望的哀伤涌入心间。她宁愿此时此刻是一场梦,可梦却为什么这样真实,他来了,却又离去了。

  不一会儿,那张脸又出现在面前了,看着他手中弄了点草药便明白,原来他不是丢下她不管了,原来不是…

  那双手臂将到底的她扶坐了起,靠在他的胸膛之上,那一刻她仿佛突然感觉不到自己肩上的疼痛,只能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

  仿佛有一阵尖锐地刺痛由她的右肩拔了出来,她极为痛苦的喊叫了出声,紧接着,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解开,那副草药紧紧地贴着她的右肩伤口之上,然后一声“嘶——” ,他由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条长长的布条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那速度快如神速,就像是个常常包扎伤口的大夫,一丝不苟的谨慎,细心。

  她也不知在他怀中歇息了多久,才觉得整个人有些好转,气若游丝地说,“陵王,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本王问你。”他的声音依旧如当年,那本清冷,只是里边透了几分苍凉的意味。

  那份苍凉让她感觉到一抹心酸,幸好自己身上的伤能掩藏她此刻的情绪,“本宫自然是出来狩猎,却没想到被奸人暗算。”

  “贵妃不是该陪同皇上一同狩猎吗?他竟丢你一人于此处。况且你不知这林子多大,竟然越走越偏,前面很可能有野兽出没,一个女子胆子还真是大!”陵王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皇上待本宫如何,自然不用陵王操心。只是本宫遭遇暗算,陵王却又这样巧合地出现在此处,难保本宫不会觉得是你早背后操纵。”她的声音里尽是刺,满满的不信任似乎已经成为她的本能。

  只听得陵王一声冷笑伴随着轻哼脱口而出,也没解释,径自起身,“能走吗?”

  脱离了他的怀抱,觉得身上有些冷,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能。”话语虽然倔强且坚定,却用了好多次力气仍旧坐在地上不动动分毫,她感觉不仅肩上有着锥骨的疼痛,脚下、臀部、腰上、背上似乎一点气力也使不上,仿佛这个身体根本不是她的。

  可是在陵王面前,她却不想示弱,又挣扎了几分,却牵动了浑身上下的疼痛,肩头那好不容易微微止住的血液顿时又涌了出来。

  陵王看着她许久,终于还是蹲下了身子,背对着她,“上来吧。

  知道他是要背她,立刻拒绝,“本宫要上马!”说到这里,目光一扫周围,竟然空无一物,原来她的马早就不知惊跑到何处了,“陵王的马的呢?”

  “方才瞧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手持弓箭一路朝这里走来,本王未免打草惊蛇便弃马跟随了过来。”

  她仍旧拒绝,“你是臣,本宫是妃,这样成何体统!”

  陵王的耐性已被磨光,一把拉起她那未受伤的左肩,便将她扯至背上,起身离开这一片荒芜人迹的林子。

  她伏在他的背上,没有挣扎,也挣扎不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两个沉默着的人心中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她问,“陵王既然一直跟随着那个形迹可疑的人一路到此,为何却不去抓住他。”

  “本王倒认为,比起那个刺客,皇上更想要娘娘你的安全。若本王只记得去追那名刺客而将娘娘丢在那儿不管,皇上必然降罪于本王,这等道理本王还是懂的。”

  听着陵王那口口声声的皇上,她的心中不由闪现一抹阴霾,冷笑着,“本宫以为陵王根本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娘娘此等大逆不道之话最好不要再说,本王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

  她不再说话,只是在心头暗暗嘲讽,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能说对皇上忠心耿耿,却惟独陵王没有资格说。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她却知道,陵王心中是知道她就是凤訾汐的,正如独孤珏一样知道。

  不同的是,独孤珏明明知道,却非要逼着她在他面前承认身份。

  而陵王明明知道,却没有任何的诧异,将所有的情绪皆掩藏在那清然的面容之下。

  他们两同为叔侄,性格与处事方法却差了这么多,而且从进来宫闱中时不时传出的风声来看,如今的皇上与陵王简直已到势同水火的地步了。每回在朝堂之上,总是要有争锋相对,幸好如今有宫蔚风可以梢微压制一下陵王。——

  而端木矍自两年前被皇上禁足了一个月调查谋害秀女的事后,锋芒尽敛,极少与陵王有过多的接触,更没有最初的同站一条线上的默契。

  如今的朝廷上犹如一盘散沙,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她想,独孤珏最想看的就是朝廷之上的乱,只要众臣的心一乱,就更好逐个击破。这些日子与独孤珏时常有接触,惊奇的发现,比起两年前,如今的他手中似乎握着的权利更多了。

  “陵王!”一声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只觉他的步伐一顿,回身正对上手持弓箭的端木矍驾马而来。

  “贵妃可是皇上的妃子,你这般不成体统的背着她,也不怕引人非议!”端木矍的目光暗含着一抹凛厉。

  陵王也不解释,只是迎了上去,“有马就好,你带她走吧。”

  端木矍的目光里闪过疑惑,看了看他背上那个脸色苍白如纸的她,右肩之上隐隐有些血迹,这才明白她受了伤。

  立刻下马,正想将她由陵王背上接下,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声马蹄之声,逐渐的逼近。

  寐思侧首对上独孤珏那双阴冷无比的眸子,心中不由一惊,许久之后,心中的惊诧被那淡淡的笑意所取代。

  独孤珏领着身后那一支铁骑,在打猎之时瞧见她的马竟孤零零地回来了,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充斥心头,立刻下令四处找寻,可找寻到她之后的第一面竟然就是陵王背着她,而她竟然亲昵地靠在他的身上。

  “过来!”独孤珏的声音满是冰凉,还有那不容置疑的王者霸气。

  可她仍旧趴在陵王的肩上,一动不动。而陵王与端木矍却是沉默着,也不知心底在思量何事。

  “朕不想再说一遍,过来。”阴沉至极的语调让他身后的铁骑们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第十四章:一直在互相伤害

  一旁的宫蔚风朝她往去,便发觉她脸色有些难看,再仔细打量了她的全身,赫然发现她右肩的衣衫上有血迹,只因她本就身着红艳的衣裳,以至于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便立刻出声提醒,“皇上,娘娘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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