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桃花依旧 替身皇妃 替身妾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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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当时的情况如此危险,我只能这样说。”

陵王看着正垂首低语的她,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到如今,你还是在担心我的,又为何要走呢。”

“不是担心你,而是担心中原的江山。你如今的地位是赔尽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而得到的,若你就这样轻易的丢了,他们死都不会瞑目的。”

“訾汐。”他执起她的手,却被她避开,手中温暖突然一空,他有些怅然若失,看着她的皮子中闪耀着点点光辉,最后变成一抹落寞,“半年。”

不明白这“半年”二字到底是何意,这才仰起头,对上他的瞳子。

“我只要你的半年时间,到时候是走是留,我绝对不会阻拦。”他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我独孤羿说过的话,向来算话。”

她看着他肯定的眼神,沉默着,侧首揭开马车的锦帘一角,遥望那越走越近的皇宫,红墙高瓦,似乎又要进入那个深宫了。

只是,半年,他为何要的不是两个月、三个月,却只是半年。

独孤羿看着她沉默不的脸色,也没再说话,听着马蹄声声,飞快地逼近了那座皇城,风中飘散着几分沉重地压抑。

突然间胸口一阵绞痛,心跳的猛烈,喉头间涌现了一抹血腥之感。

可是她却硬生生地将血全部咽了回去,半年,希望她真的能撑的过半年。

只要没有用内力,她应该勉强能够撑下走吧。

一个将死之人,已经不再有什么东西需要去执着了,死亡,自由,爱情?

于她再无干系…

若这是一条绝路,那就让她在这最后半年安危度过吧,兴许这只是凤訾汐最后一点点的追求了。

绝杀楼再次趋于平静,重新掌控在贺兰修的手中,可看着这么多年来复仇所达到的目的,心中竟然没有开心,也没有满足。

匈奴,金城,绝杀楼皆掌握在他的手时,这份强大的势力足与中原抗衡,可是心头却隐隐有一种失落,还有几分担忧。

“主上,您不该放他们走的,而且她的身上亦中了毒。”冰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可以撑一段时间的,她不懂武功,不会使用内力,所以…”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颤动了一下,“明知道宫蔚风中了毒,在却难逃,却还是要给他补上一刀,不过是为了避免他落入我的手中,对其加以折磨凌辱。说她无情,却又有情。说她有情,却又如此无情。”他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几分锐利。

“主上觉得,她如今随陵王回宫,是否存在着什么目的呢?”

“目的?还是再护着独孤羿罢了,她本就有死之心,可独孤羿却硬要带她回宫,最终挑起的不过是我与他的厮杀…若是她随独孤羿离开,便能放下那自我了断之心,那也罢,也罢。”

“主上您似乎变了许多,前世你从来不会为他人着想的,而今生你却能看透许多,是死过一次后都能看透世间红尘吗?”

贺兰修笑了笑,沉稳的目光投向那蔚蓝的天空,“也许罢,有时候你会发现自己一直执着的东西到最后得到了,却不如想象中满足。好像遗漏了些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冰舞听到这时,有些动情地上前一步,握起他的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主上,今后,让冰舞陪在你身边好吗?陪你一齐打这江山,赢这天下。”

贺兰修出奇的竟然没有甩开她的手,任她轻轻地握着。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而你遗留了两世的心,是否也该有个归宿呢。还是你最终都不想有个归宿,想追寻那个你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冰舞蹈家手又紧了几分。

他侧首,看着冰舞满眼凝泪,脑海中浮现的是前世冰舞陪在身侧的点点滴滴,当年他从来不觉得这分陪伴算个什么东西,而今再世为人,却懂得了…

也许正如冰舞所说,死过一次的人对这世间的尘世皆能看透,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比死更可怕吗?他想不到。

冰舞看着沉默的他,心中有种恐惧,似乎他就要离开了一般,那么虚无,就算是面对这半壁江山竟然也再无那份昭昭野心,有的只是疲倦。她倚入他的怀抱之中,环着他的腰际,“主上…”

贺兰修不说话,任她抱着,自己的目光却再次投向那蔚蓝的天际,也不知在想些何事。

那遥远之外,青魅的嘴角含着苦涩的笑意而凝望主上的冰舞,黯然垂眸。

冰舞,你不知飞蛾扑火正如现在的你吗?

冰舞,为何你总是执着于这份你得不到的东西,却始终看不到我?

这天下,终究还是个未知数呀。

殊不知,中原,匈奴,金城,绝杀楼,不过是一段绝路,世间尘世权谋不过是泡沫虚幻,一场空。

 

第十八章:绿光漫舞

 

就在她进宫的第二日,陵王…独孤羿登基为帝了,可是她仍旧感觉不到登基的喜庆,她被安置在西宫的兰香楼,里边很安静,很安静,就连宫婢都只有一个,其实她是明白的,独孤羿此次是秘密带她入宫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乱臣之后,她早该死的。

只不过,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烧死在圣华殿了,与独孤珏一起。

听说,圣华殿自从那场大火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打理过,那儿成了一座废墟,独独留下的只有那凤台,还有那耀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的金阙,而独孤羿似乎也没有打算要重修圣华殿。

自此,那儿便再无人迹,凤台金阙也就此荒废在那儿。

在兰香楼内,她一待半个月便过去了,独孤羿却始终未踏入此处一步,想必是刚刚登基繁琐之事多了吧,不来此处她到也乐得清静。更希望这半年能快些过去,半年,对她来说是多么遥远的一个词语,似乎她已经没有命活到半年之后。

近来,她似乎愈发贪睡了,常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对着镜子一照, 恍然发觉自己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而她也不爱走路了,只想坐着,就这样一直坐下去,直到天黑,便又可以去睡了。

是毒在攻心吗,所以她再也没有气力乱走乱跳,成日提不起一点精神。

兰香楼内唯一的宫婢叫红红,她的性格很恬燥,常常可以在她耳边讲上一时辰都不嫌累,可听在她耳中却像是催眠曲一般,不由地便会渐渐地打瞌睡。但是有了红红,她对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大致地清楚了许多,却也忽略了许多。

夜里,用过晚膳她便早早地上床睡了去,几乎就是片刻的光景她便已经沉沉地睡了去,夜幕渐渐低垂。

更漏声声,在那静谧无声的黑夜中似乎一阵风过,吹得帷帐翻飞,同时也惊醒了她。可是闯入眼中的却是满屋子那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一点点,一簇簇,如黑夜中碧绿的光影,美的点亮了这孤寂的黑夜。

她的思绪顿了顿,眨了眨眼,看着漫天翩飞的荧光,恍如在梦中。用力撑起身子,探手想要接住一只萤火虫,它却飞快地溜走,盘旋而上。

她情不自禁地下榻,赤着足走至屋子的最中央,顿时绿光四散,不一会儿又盘旋在她的身子周围。

这是梦吗,若不是梦,在这秋日中又怎会出现萤火虫?

她的目光满是疑惑,最后终于在隐隐的绿光深处看见了一双眸子,在绿光中忽明忽暗,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秋天找到萤火虫,便会愿望成真。”独孤羿站在那绿光萦绕之下,遥遥地看着她,轻声说道。

她个出手,感受着被绿光包围的舒心,心中蓦然闪过一末怅然。

“你有什么愿望?”他问。

“我,来生可以找到他。”她的声音低弱,气若游丝,仿佛没有一分气力。

“萤火虫一定会帮你把这个愿望带到的。”他的眸子中闪过几抹温柔地笑意,这并不像她所认识的独孤羿,她所认识到陵王永远都是只会将情绪隐藏在内心最深处,永远让人捉摸不到。

“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许多悲伤应该淡了一些吧…”他渐步上前,轻轻地来到她身边,顿时大部分地区绿光萦绕着他们二人,将他们之间的光芒点亮,虚幻缥缈如梦境,风中四下萦绕着无数的绿光将他们紧紧包裹着,像是点亮了他们全身,耀花了人眼。

她轻轻地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如今你刚刚登基,应该多放些心思在朝政的吧,我还想多安静安静。”

“我会让你永远都这样安静的,你会在兰香楼,永远不会被人打扰。”

“不要忘记你我的约定,只是半年而已。”

独孤羿笑了笑,也不接下她的这句话,只是伸出手接住几只萤火虫,几只的萤火虫顿时萦绕在他的手上,绿光点点,“你喜欢吗?”

“谢谢。”

“非要如此生疏吗,我们是夫妻。”

“在陵王府,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亲手让我在休书上画押,如今却说我们是夫妻,如今的你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我以为,那些事你能谅解的。”

“算了,往事我不想要提,我很累,想睡了。”她感觉到那浓郁的疲惫,有气无力地说道。

“最近听红红说你很容易疲劳,身子不舒服?”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模样。

“我没事,休息一下精神就会好,最近贪睡了些。”她一步步地朝寝榻走去,击碎了盘旋在身上的绿光,当她坐上榻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谢谢你找来秋天的萤火虫让我许愿,我有这一个愿望便已足够。”

 

“过去的你还是放不下吗?”

“我真的很轻了。”

最终,那静谧无声地屋子中陷入一片沉静,唯独剩下那空中漫天飞舞的绿光,丝丝缕缕,缭绕地纷纷扰扰,四周都拥簇着无尽的哀伤。

那一缕轻轻地叹息,像是击碎了此刻的沉寂,屋门被拉开 ,最后又关上。

她躺在衾枕之上,缓缓闭上了眼,一抹晶莹的泪珠沿着眼角滚落,空白的脑海中顿时闪现了无数的画面,最终幻灭。

 

第十九章:悲欢

 

皇宫内夜晚的月色格外凄凉,看在人眼中凄迷里散发着几分冰凉,自从那夜独孤羿离开之后,他又有好一段时日没有来了,隐隐约约觉着这个宫廷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感,她很明白,一个帝王的登基便意味着朝廷中将要弥漫起腥风血雨。

一朝天子一朝臣,独孤珏的势力已经成为过去式,然后面临的只有杀戮,独孤羿虽然不是血腥残暴之人,可手段之雷厉风行却会造成朝廷中的动乱。

这几日从红红口中断断续续地也听见一些风声,六部尚书有一半皆被免职,贪污、结党营私、扰乱朝纲等罪名,条条都是重罪,在场子官员们没有一人敢对这个处决有异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独孤羿将前朝的党羽除去,扶植自己的势力。

“当今皇上真是厉害,整治的满朝再无人敢出来说一句话,想必这天下在皇上的统治之下愈发繁荣昌盛的吧,红红敢保证,皇上绝对会是一个明君…”红红说起独孤羿时,眼中满是钦佩与向往。

“难道独孤珏就不是一个明君吗?”她冷不丁的脱口而出的话让红红怔了一下,这才答道,“他只不过是空有野心无谋略的残暴之主罢了,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野种…”

“啪”!

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这个黑夜,红红捂着脸,看着眼前那个冰冷如霜的她,一时竟哑然无语。

“即使他如今已崩,我也不容许人如此侮辱他。”她一字一句,冰冷入骨。

“天下人都是这样说的,你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吗?”红红不甘地辩驳着。

她的脸色僵住了,原来,天下人都是这样传的吗?独孤珏,那你当初所有的隐忍与付出,都这样付这东流,甚至留下了一世骂名吗?

“看来姑娘很关心独孤珏的事。”红红将手由脸上取下,白皙的右颊上有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皇上如今将你一个藏在兰香楼,独留红红一个伺候,可见你身份的不一般,更能发觉皇上对你的不同。”

她不再说话,收回那冰冷的目光,重新坐回石凳上,沐浴着夜里的清风,还有那溶溶地月光。

“不置可否,如今的皇上确实比独孤珏做的出色,从他整治的手段,还有满朝文武对他的折服便可见。宣王已队,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安王了…”

你错了,不是独孤羿比独孤珏做的出色,而是独孤珏没有时间罢了。她在心中默默地说,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惊诧地看着红红,“你说安王?”

“安王已被革权,押入死牢,不日将斩首示众。”

“为什么?安王不是皇上他的至交吗?为何要如此待他?”

“看来你知道的真的不少,想必你也知道安王与皇上早就渐渐背道而驰了吗?红红掌听宫人说起他们之间的矛盾,似乎从皇上还为陵王这时,曾有一名小妾名凤訾汐,据说她在进宫之前曾与安王有婚约,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陵王的小妾室。后来,这凤訾汐却不知因何事惹怒了陵王,他不顾凤訾汐有孕在身,硬是逼她喝下堕胎药…自此安王对陵王心存芥蒂,从而与之截越走越远,几乎成了陌路之人。”

红红的话就像一剂毒药,听到她心中不由地一阵一阵地疼痛,她以为那段往事她早就埋在了内心最深处,可当听见旁人那般云淡风轻地说起时,她还是会颤动。

原来,依旧是那么痛。

“那此次安王犯了何罪,惹怒了皇上?”她问。

“安王与皇上的嫌隙似乎是皇上登基那一刻开始的,登基大典那一日,安王没有到场,就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后常常缺席早朝,一上早朝却又处处针对皇上,字字带血,几次引得皇上勃然大怒。就在数日前,有人举报安王私下结党,欲反皇上登基无名,罪证昭昭,安王也当朝供认不讳。这罪,当诸!”

她猛然弹起,头上一阵晕眩,险些没有站稳,红红欲上前扶她,却被她军开,“我要见皇上。”

“姑娘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还是先进去休息吧…”

“现在就去告诉他,我一定要见现在见他。”她的表情极为坚定,红红也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奔出兰香楼。

她似乎等了很久很久,遥遥地望着那条路,空荡荡地始终没有一个人出现,就连红红都没有再归来,唯有她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痴痴地凝望着那条路。

她想,也许独孤羿知道她要见他的目的,所以不肯来见她,不愿意听到她为端木矍求情的声音。

直到午时三刻,她终于撑不住那疲惫地身躯,带着无尽地沉重一步步地转身走进屋中,才推开门,便觉一阵风过,卷起她的衣袂飞舞。一个悄无声息的影子与自己的影子重叠而上。

她停留在门扉上的手一僵,随后转身,对上独孤羿的目光,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显得熠熠生光,充斥着无限的光芒。

“听红红说,你要见我。”独孤羿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有何事?”

“想必红红都详细对你说了吧。”

独孤羿的脸色黯了黯,“果真是要为端木矍求情来的?”

“可你明知我是为了他求情,还是来了,不是吗?”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几分苦涩的笑意。

“只是许久不见你,想来这儿看看你最近过得可好,你的脸色比上一次似乎又憔悴了许多。”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端木矍一直都是你的朋友,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是你唯一的朋友。”她与他似乎在说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今夜我只想看看你,不要和我说那些朝政之事。”

“你觉得,你与端木矍之间所存在的事,只是朝政的关系吗?”

独孤羿的声音彻底消逝不见了,最后只剩下耳边传来那萧瑟地清风,徐徐吹来,一片沉寂。

“如今你身为皇上,也请求你念他是兄弟,放过他。”

“那他背地里谋划反我之时可有当我是兄弟?若真当我是兄弟,就不会如此不给我面子!”

“你觉得他没有当你是兄弟吗?若不当你是兄弟,就不会为了你的大业针凤訾汐选送进宫。也许是他有私心,想要摆脱凤訾汐,但是他确实为了你将他的未婚妻送入宫中。为了你的大业,亲手设计将凤訾汐推上龙床,你可有想过他当时做这些的感受?你的眼中只有你的仇恨,你的大业,却忽略了许多许多…就像你曾为了自己的忠义而忽略了林汐筠为你所付出的一切。”

说这到里,她的泪水凝满了整个眼眶,却是强忍着。

双膝一弯,跪倒在他面前,独孤羿立刻一退了几步,冷眼瞪着跪在他面前的人。

“端木矍纵使有千百般不足,也不过是因凤訾汐而起,若你要处置,请先处置我吧。”她仰头,对着他的眼睛,表情闪烁着决绝。

“你就如此舍不得他?”他近乎于咬牙切齿地问,却没有得到她的回音,猛然拂袖转身,大步朝廊外走去。

“独孤羿——!凤訾汐只会求你这最后一次了,不是逼你,是求你。”她的声音很虚,很颤,“就当你是补偿曾经亲手杀死的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他的手,猛然握拳,转身正要说话,却发觉那个跪在廊前的女子,嘴角已渗出血迹,一滴一滴地沿着嘴角角直滚在那洁白的衣衫之上,仿佛怎么都止不住一般。

他愣了一下,立刻大步上前,将那即将倒地的她拥入怀中,“訾汐,你怎么了!”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有些颤抖,“你欠了凤訾汐很多很多,所以你必须还,我求你不要杀端木矍,因为我不想你再后悔。就像当初在午门的我,到至今依旧在悔恨中成长…我一生错了太多,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只求,只救在有生这看,尽我绵薄之力保诠一些人…也为自己赎罪。。。”

他搂着她,看着怀中仿佛即将要离去的人,心中划过一阵阵锥心的疼,好像…她真的就要在下一刻离他而去一般,前所未有的恐慌填满了整个心间。

“答应我好吗?这样我就有借口不再去恨你,不再恨任何人,带着一颗纯净地心远离这个地方…来生,做个无忧无虑的人,不再投身帝王之家…”

“我答应,我不杀他,不杀他…”他说到此处,喉头间似乎有几分哽咽,猛地将浑身是血的她横抱起,厉声冲外头吼道,“传御医!”

她得到了他的话,心中似乎真的放下了,轻了许多许多。

倚靠在他怀中,看着他那焦急的面容,那苍白的脸上隐隐扯出一抹弯弯的孤度。

原来林汐筠一直想要得到的,却被凤訾汐得到了…

她该开心,还是悲伤?

 

第二十章:得失

 

金城

那个遍地繁华的地方,贺兰修负手立在楼上,俯视着党内的冰雁翩翩起舞,一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让人捉摸不透。

他一直摆在身后的手上紧紧捏着一封信,信上的字不多不少,正好一句话:解药拿来,条件随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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