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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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西汉最耀眼的一代名将,

对我来说,他是中国历史上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一个人。

嘿,我爱这个男人,可是他已经死了2125年。

那个……我是不是该穿越一次……

穿去看他一眼也好啊……哎……

第三十一章

  齐严朝堂公然抗旨拒婚一事一时间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而接踵而至的事情却让朝野上下陷入了一阵恐慌——齐相、齐少将军齐严在朝堂之中昏厥倒地,被接回齐府后至今无任何消息传出。

  齐阳曜坐在齐严小院的大堂主位上,大手不时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些许焦急。

  曲蔓儿端坐在一旁,怀抱着无尘,无声地想从孩子身上摄取到些许安慰。府中除了齐严等三人之外,所有人都以为无尘是齐颜的孩子。

  这是自齐颜回来后,第一次见到齐嫣然。她黑了许多,但眉宇间却多了一股飞扬的气势,目若星子,闪动着惑人的光芒。

  齐颜朝她淡淡一笑,丝毫不将她初见时的惊愕与心疼收进眼中。

  “相爷请少将军进去。”两日后,里屋终于出来了一个人。齐颜认得他,那是秦鸣剑身边的侍童。

  “少将军……”侍童看了紧紧跟在齐颜身后的楼丞一眼。

  “带路。”齐颜宛若未闻。

  房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秦鸣剑分神看了齐颜一眼,而后又重新聚神施针。

  齐严半靠在床头,胸膛微微起伏着。齐颜挥了挥手,让楼丞在屏风外等候。

  “我的病又加重了一些,看是朝堂之事也该交由你了。”齐严闭着双眼说道,声音极轻。

  “你是在交代遗言?”刚在床边坐下的齐颜挑眉。“我的承诺仅是你一人能够兑现的,若你此刻死去,我立刻离开齐府。”

  齐严苦笑,轻喘了几下。

  “少将军说笑了,相爷病情加重但无性命之忧,只是需要卧床静养很长一段时间。”秦鸣剑施完针,接过侍童递来的热毛巾擦拭手掌。

  借由凝视齐严的着半刻时间,齐颜迅速在心中盘算着。“答应你也成,不过我要纪氏满门的项上人头。”

  齐严缓缓睁开眼,似乎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要耗费他不少体力。齐严知晓他的执念,可是却无意加以阻止,饶是魔障,齐颜也只能靠他自己顿悟。

  “好。”若真是魔,也未必不是好事,齐颜能成为千日国乃至整个大陆的神,他相信……

  “我还要一个人。”谈判成功,齐颜站起身。

  “好。”齐严再次闭目养神。

  “严不问我要的是谁?”齐颜轻声笑起。

  齐严无声地叹了口气。齐颜不去恨他,纪氏承受了齐颜所有的恨意,可在割下他们的头颅之前,仍是要有人承受齐颜的怒气。“柳夕情。”

  单手拨开散落在齐严颊边的碎发,齐颜在他额上轻轻印下一吻。看着齐严突然染上桃夭之色的苍白面容,齐颜收敛了笑意。“那个承诺仍是有效,我代你守护一切,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

  永远不会有这样一天……

  直至门口传来关门声,齐严才伸手轻抚额头。他知道秦鸣剑此刻正用审度的目光看着他,可是他却无力解释那一刻荡漾在两人间的暧昧,也许早就有了,只是他们一直不愿意正视罢了。面对这个如谪仙的魔物,此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心如止水——那种天地不容的伦理魔障。

  “鸣剑,我累了……”

  门外秋风夹杂着秋雨湿气迎面而来,冲淡了满腔的药味。齐颜深深吸了一口气,动作轻佻地拢了拢银发,低头再抬眼,他唇角扯起一抹讽笑,眼神已是完全冰冷。

  直直穿过廊阁,齐颜回到大堂从母亲手中抱回无尘,经过齐嫣然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单手搭在齐嫣然肩上,他唇角笑意盎然。“再等等,二哥不久便带你上战场。”

  一头扎进雨帘,齐颜双手护着无尘,任由无尘开怀地将黏在手心的糕点抹满他的衣襟,楼丞手中的绸伞亦是一大半都遮在无尘头上,两个大人淋了半身湿。

  齐阳曜若有所思地看着齐颜离去的背影,终是欣慰一笑。

  

  第二日,齐相遭人投毒,虽无性命之虞,但却白了黑发的消息不胫而走,朝野上下悬着的心终于是安回了原位。

  慕容沧月不久就被齐颜召到千日国,说是有要事相商。

  齐颜所有所思地打量了她许久,梅酒一杯接着一杯饮下,但他却始终没有开口。窗外淫雨霏霏,恼人的秋意徘徊不去,甚至透过敞开的窗肆意挥洒。

  “何事勿离直说吧。”半天的沉默,慕容沧月耗尽了所有耐性直接道。

  “月娘可还有未能放下的心结?”齐颜看着她,握着杯盏的手指微微地转动着。

  “……”慕容沧月一阵沉默。

  “想为他报仇?”齐颜似笑非笑。

  慕容沧月毫不犹豫地点头。“若勿离能替王爷报仇,即便下地狱慕容亦甘之如饴。”

  齐颜淡淡笑着,放下酒杯他单手抬起慕容沧月的下巴,细细地打量了她很久。“怎么办,我现在好像除了月娘几人谁都不相信了。”

  言罢觉得不想是他会说的话,有自嘲地呵呵笑了许久。“月娘貌若双十,凭月娘姿容,自是一笑倾国,倒是块绝好的祸国料。”他思量了一会儿。“西楼国的后宫同自古以来的后宫无异,均是暗无天日的屠场,虽不致用地狱二字形容,但也相去不远了。”

  慕容沧月久久不语,手边的茶盏逐渐冷却。她缓缓抬起头,随即笑容绽放。“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祸国红颜的不是?勿离如此看重,我定不负所望。”

  “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只是要委屈月娘了。”齐颜道。

  “夺我至亲者,慕容定要他血债血偿。”

  齐颜站起,拉着慕容沧月的手让她在自己身前转了一圈,柔纱倚着白衣,在乌亮的岩石地板上划出惑人的光影。“纪颢臣非喜醇酒美人、声色犬马之辈,倒未希望他能醉生梦死,使其后院失火,只看月娘手段了。”他将慕容沧月抱在胸前。“月娘在齐颜心中更胜双亲,此去凶险,月娘千万保重自己。宫中虽有人照应,但也莫完全信了谁,万事也不要亲自动手,更要心净如雪,冷眼观之,除了皇帝谁都不要依附,若事发,弃车保帅,报仇一事不急一时,如何取舍,月娘要心中当要有数才行。”

  听齐颜如是说,慕容沧月眼眶微微泛红,她反抱住齐颜。“离别不久,勿离倒是成了啰嗦的主。诚如勿离所讲,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自是不会输给你们这些小崽子的。我们虽一直思量着给王爷报仇,但亦无勿离执着,当是勿离该知道如何取舍才是。”

  “是。”齐颜笑得温润。

  “无尘呢?”正事如此便告一段落,无尘第一次离开慕容沧月那么久,她着实想念他。

  “楼丞带着在院子里玩儿呢。”沉寂下来,后院断断续续传来笑声,温柔的笑意柔软了齐颜眉间的煞气。他将他所有要守护的人装在了这个院子里,谁都别想伤害……

  “她呢……”踌躇了许久,慕容沧月问。齐颜能轻易原谅柳夕颜,因为心中有与她相同的愧,但她不可以,只是人非草木,毕竟她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

  “挺好,此刻正与娘亲一起在佛堂礼佛呢。”如此也好,心中略有寄托,总比他要来的好。

  “你父亲他……好吗?”慕容沧月突然问,神色一下子转为略带少女般慌张的别扭。

  “好。”齐颜答道。前些日子齐阳曜上书卸了大将军一职,专心在家逗玩起孙子来,如今齐颜掌控朝政,手握兵权,齐家权势达到了顶峰。

  “勿离,安排我见你娘亲一面。”迎视上齐颜的探究眼神。“我是你娘亲最小的师妹,离开之前,有一笔陈年的糊涂账想与她结算一番。”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再回……

  父亲、母亲,还有慕容沧月年轻时的糊涂账……

  齐颜单伸手捂住额头,作无奈状,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瞧我的记性,不论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是月娘都年轻过不是,年轻人,总是要惹些风流糊涂债的。”

  “臭小子!找死!”被笑得恼羞成怒,慕容沧月抓起茶盏便向齐颜仍了去。

  “啧啧,悍妇。”齐颜单手接住,杯中茶水未溅出半滴。“我真该去给列祖列宗上柱香,若月娘你成了我们兄妹的娘亲,还不知我家嫣然要变成什么样呢。”

  “自然是比现在要出色许多。”慕容沧月想都未想便脱口而出,随即又一阵尴尬。齐嫣然神似齐阳曜,看见那张脸,她自然是有怨愤的。

  齐颜笑着凝视慕容沧月懊恼的神色,转而又将她搂入怀中。“月娘千万要保重。”她是那个人留给他的最后几样能让他怀念起来心口不生疼的人事了。

  “是。”慕容沧月温柔地笑着,纤纤素手有节奏地拍抚着齐颜的背,像安抚无尘那样安抚他。

  

  

第三十二章

  房中弥漫着浓浓的爱欲香气,糜烂着的陈腐节奏,直至焚尽一切方休。

  齐颜随手拿起床头一件白色长衫,草草披上,哪管胸口暴露在外的猩红点点。邪气的嘲笑挂在唇边,修长的手指百般无赖地把玩着衣带,齐颜单手打开房门,任由初冬冰凉的风吹散一室暧昧暖香。

  “往后别在这里侯着了,冷。”齐颜低声道。

  楼丞为齐颜披上披风,却倔强地没有答应。在他看向齐颜的目光中是一丝不解,他不明白齐颜为何要这么对一个女子。他仅能陪着齐颜的,也就是寸步不离的守护。齐颜自己也许不知道,每日清晨他亲自送梳洗器具进他房间时,总能看见他梦靥过后残留在眼角的淡红色痕迹……

  齐颜淡淡地笑着,摸摸楼丞的头。“无尘睡下了没?”

  “无尘睡下了。夫人适才让人来请了一次,说是准备了宵夜。”楼丞亦步亦履地跟着齐颜。

  “怎么不早告诉我。”齐颜低声责备,但语气仍是柔软。

  柳夕情揪紧了胸前的被褥,疲惫地坐起身子,乌黑的发散落在身侧,灵动惑人。此刻的她就像被拽落凡尘的仙子。

  他对任何人仁慈,却不包括她。她知道他在寻找可以报复的对象,而他不愿意伤害那个同生之人,而她却恰巧是他可以报复又不在意的人,所以,她成了他所有愤怒的出口。她不是害死谷映尘的主谋,确是害死他的直接凶手。他究竟是要如何对她,她还不知晓,只知道结局都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他的碰触总是带着淡淡的嫌恶与恶意的折磨,可是她却仍在这样几近残忍的靠近暗自窃喜着。心中不知何时偷偷在意起的身影,也许在百花谷他如天神般驾龄到她面前那一刻就开始了,那一刻以后,她再也不是江湖上高高在上清冷如霜的仙子。

  她甚至不敢奢望他的原谅,可是有时却仍会偷偷妄想着,某一日他若放下仇恨……

  她突然很羡慕那个男人,她终于理解为何那个人不肯解情蛊之毒。那个人永远被他放在你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即使天人永隔也无憾了。她也羡慕妹妹,同样是背叛,可是却因为她与他同样爱着一个人而得到了宽恕甚至是因怜爱延伸出的呵护。

  不恨杨花飞尽,落红难缀。一池萍碎。花已飘落,断无重上枝头之望;伤已铸成,断无回头重来之望,此生相错无望,莫道情苦,痴者不悔。

  

  再也不见了如墨的黑衣,纯白的身影,迎风而舞的银发,竟更是深沉危险。面对胜雪的齐颜,朝臣们皆是一阵傻愣,甚至金銮殿最高处的男子亦一时无语。

  仅仅大病一场,明明就是一样的脸,一样的犀利,一样的傲气,可是病愈后的齐严却再也不可以隐藏煞气与心机,他尽管总是眼角含笑地若有所思,却再也不温吞隐忍。

  齐颜淡笑着听朝臣们奏报着近几日各地发生的大事,看在众人眼里齐相淡然沉思的模样没有变可是却又完全变了。

  他想起了前些日与齐严的一番谈话,仍是嘲,却多了一些思量。

  齐严说他太过与着急,急着报仇,急着显露自己的意图,而为政者却必须学会隐藏。他说他之所以强,仅仅是因为学会了为在乎的人去在乎这个国家。不论是骆天涯还是他还是那个人,他们皆是善谋者,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最强的人,借由的就是他们的子民,因为他们的子民都爱戴着他们,所以他们功成名就。齐严说他要报仇的对象是一个王朝,如此强大的敌人从来不是他一个人能都对抗的,他必须借助于他的国家,国家的人民……

  可是他不像齐严,他的心里没有天下,应该说他从来未将这个陌生的时空看成那个他出生时就开始热爱着的国家。骆天涯心怀天下,所以他赢了他;那个人心中亦有天下,所以他能征服他。这便是齐严说的强者无敌,英雄无畏。

  而他生在桑家那样的家族,这样的出身就注定了他的狭隘。

  一句曾经让他很想笑的话: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如今看来,好似真的如此,昨日之后,他的心中似乎燃起了一株小小的火苗。也许,这也是那个人想再教他一件事情——将天下人放在心中,天下人自然将你放在中心。

  他所处的地方很高,那是原本齐严站的位置,突来的认知让他的心有一丝小小的震动。莫说为了天下,像他这般狭隘之人并不屑将这两个字挂在心上,但是这天下间,有他想要保护的人。

  无尘、夕颜、楼丞、齐嫣然、齐家将……

  以及,那个人对天下所有未知的承诺与希望。

  对纪氏王朝的仇恨并未减弱分毫,即使仍是下定决心要血洗纪氏一族,可是有一种全新的认知,之于这个国家来说,利用与被利用。他利用这个国家来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为此他要心甘情愿被这个国家利用——那便是守护它。

  也许,他该学着如何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而去在乎整个国家,为了仇恨,学会爱。

  大殿上不止的争论一直充斥在齐颜耳畔,而他自始自终都只是沉默地听着。

  “齐爱卿有何高见?”萧天问沉思了一会儿,转而问齐颜。奏报之事乃官吏贪渎之罪,这本无大肆朝议的必要,但由于贪渎的官员恰巧是西北边邑的小小郡王,又是与萧天问同辈的为数不多的几位皇族,身份极为敏感。

  齐颜跨出一步,双手规规矩矩地在身前抱成拳。“皇上,霖郡王贪渎已是事实,但并非死罪。”

  “依爱卿的意思,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萧天问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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