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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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宝樱当然想去,展颜一笑:“他是挺可怜的,那我去见见他。”

  卫琅立在窗口看着。

  穿着紫丁香色裙衫的身影,像一朵花飘了出去,带着几分雀跃。她这些年,藏着自己的身份,在骆家那样的家庭长大,定是不易,毕竟曾是天之骄女,锦衣玉食,却要受着这份清贫。

  不过想到她那时得了珠冠,在夏日里买冰,他莞尔一笑,骨子里还是改不掉的。

  送别弟弟,骆宝樱又走回来,见卫琅正当脱了外袍,穿着中衣要去清洗,她拉住他:“才喝完酒洗澡不合适,你来看看,我构图已经好了。原是想画八仙女拜寿,可怎么画也画不工整,索性就画了一对,左一个,右一个,中间托着蟠桃。”

  蓝翎将图展开来。

  只见两个仙女极为细致,凌空踩着云,裙衫飘飘,虽只是简单勾勒也好似就在面前,卫琅瞧一眼,暗自惊讶,称赞道:“你的细笔画不错,既有这等功夫,此画完全可由你自己来完成。”

  原是如此,可惜她当年师从细笔画大师,只学得皮毛功夫就掉入白河了,要染色可是染不好,不然凭着她的本事,定很惊艳,不由叹一口气道:“夫子也是半吊子。”此话不假,骆家虽也请得女夫子,样样都教,可哪里有她当年的夫子一半厉害?

  她脸上有落寞,也不太甘心,卫琅想一想道:“你学了多少,画给我看看。”

  “你打算教我?”她抬起头看他,眸中光华闪耀,然而片刻之后,想到年幼时已被他教过字,又觉些许耻辱,轻咳声道,“恐你也是三脚猫功夫,不好教人吧,咱们切磋切磋尚可。”

  居然这么说自己的相公,卫琅知晓她又在要面子,抬手在笔筒翻毛笔,结果突然将一支白玉紫毫拿了出来。

  那是他多年前送给她的,后来却再也不曾见过,他就知道她不想用。

  平生第一次送姑娘毛笔,却被她嫌弃了。

  而今他才明白,她那时还在讨厌他,讨厌他……大约理由与罗天驰一样,觉得自己不够伤心,所以才会问他可曾为罗珍买过冰碗,可曾喜欢过她。

  还有那盏长明灯。

  当年自己抱着她伸手去点,不知她是何心境。

  他其实不是她,并不能完全的了解,拿着这支笔,他问道:“瞧着挺新的,你也才用过数月吧?既然一直藏着,怎么又突然用了?”

  骆宝樱被他说破,不由大恼,要去抢笔:“不许用这支,换别的。”

  “我买的还不准我用?”卫琅手长,举到上面,她哪里抢得到,怏怏然道,“一点不好用,恐是画不好呢。”

  他不理会,叫蓝翎调了朱红,桃红,靛蓝等色,一边蘸了墨汁在仙子脚下的云彩上画画,她探头去看,竟然是对着飞的两只仙鹤。

  寥寥数笔,神形兼备。

  等到蓝翎调好色,他换了笔用朱红予仙子裙衫染色,很是娴熟,有时候还用两支笔,一支蘸色,一支蘸的水,徐徐分染,将那颜色弄得由浓转淡,很有几分飘逸之感,骆宝樱托着腮在旁边看着,聚精会神。

  他偶尔垂眸,瞧见她脑袋随着他的手微微移动,有时候嘴唇微启,好似想问什么,却又不问。

  “你来试试。”他道,“这蟠桃交给你。”

  骆宝樱吓一跳,支吾道:“我,我……”不想说不敢,不想说怕毁了他刚才画的,她一咬牙,接过笔,“我来就我来。”

  他笑。

  她蘸了偏深的粉红,不过第一次画,委实有些紧张,在空中停顿了半响没放下来。他握住她的手:“一犹豫就画不好了。”

  笔落下,瞬时在蟠桃上留下一抹红。

  他握住她的小手徐徐而动,等她会了,便放开手,这方面她确实有天赋,学什么都是举一反三。立在身后,能看到她紧抿的嘴唇,专注的眼神,还有不再有丝毫犹豫,坚定的,自信的手指。

  蟠桃渐渐就露出了诱人的颜色,像是能散发出熟透的,看一眼就能感觉到香甜的味道。

  她瞧着很满意,转过头略是欢喜,又很得意的道:“看,我画好了,怎么样,不比你差吧?”

  秀眉飞扬,刹那间,她浑身洋溢着动人的色彩,像是外面明亮的阳光,他哑声道:“不差。”

  她看见他眸中真切的赞许,笑颜如花,又待转过身想再画别的。

  他却伸手掰过她的脸。

  在这一刻什么都没有想,只遵从控制不住想要亲吻她的心,低下头好似羽毛般轻轻覆盖在她唇上。

第 124 章

  温热又柔软的唇瓣,像是天下最可口的佳肴,可他却浅浅品尝便抬起了头。

  手指轻抚上去,垂眸看着这一个说熟悉又算不得熟悉的人。

  两人身体已经亲密到极致,紧挨在一起,忍不住就有靠近的冲动,无可厚非,她是吸引自己的,而今想来,若不是罗珍,以骆宝樱当初那么小的年纪,绝不会在茶诗会上夺魁,也不会在华侯爷手里得到金鞭。

  不会那样耀眼。

  不会在他面前显得捉摸不透,很是善变。

  没有她,骆宝樱不会是那个让他记挂的三表妹。

  然而虽这样想着,眼前的人仍有些陌生,这种感觉奇妙又复杂,明明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层纱,他却不知道怎么去捅破。也不知道如何去定义,对他二人来说,过去那些年的感情。

  他眸光笼罩住她,夹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骆宝樱暗想,他这几日有些奇怪,就像刚才亲吻,往常定是要狠狠纠缠一番才放开,但现在很老实,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如狼似虎般的折腾她,他好像显得……

  温柔多了。

  是不是因为宫里的事情,没有太多余力?

  她瞧瞧他脸色,倒也不算憔悴。

  许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该不会皇上真不行了吧?不过她对这大姑丈没什么好感,因为大姑姑的关系,她极讨厌他那些三宫六院,所以便是将来驾崩,反正已经立了太子,大梁不会乱,就是不知大姑姑会否伤心?

  她还真不了解大姑姑对皇上还剩下多少感情了呢。

  偏一偏头,离开他手指,她让蓝翎洗笔,一边道:“剩下的是现在画,还是过几日画?”

  他回过神:“现在画罢,不是同一天,颜色不容易均匀。”报出几种颜色,“你把颜色调来。”

  “我?”骆宝樱撇嘴儿,“架子倒大,还要本少夫人给你调色。”

  他笑:“算是束脩。”

  “你何曾教我了?还收束脩?”她眼睛瞪大,嫌弃他脸皮厚。

  “便不算束脩,予我红袖添香不过分吧?”他道,“娘子。”

  不管如何,她都是他娘子,这一条路,注定是要与他走到白头的,虽然不知路上可否遇到风雨,也不知有一日,他是不是能与她完全的坦诚相对。但他与罗珍,与骆宝樱,好似怎么也得纠缠在一起了。

  两个字被他念得韵味悠长,百转千回。

  骆宝樱怔了怔,飞快的睃了他一眼,慢悠悠拿起颜料:“好罢,看在你这样请求的份上。”

  果真给他调色。

  拿水注滴水,拿玉板调匀,他等着她,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着她弯弯翘起的睫毛,其实仍有几分小姑娘的样子,也许罗珍小时候,本也是这样呢,假使她晚些出生,遇到他,是不是还会跟现在一样?

  不过若这样,她就不会叫自己表哥了吧?

  想着又好笑,真不知她那时喊自己表哥是什么心情。

  他记得她笑得很甜。

  他在逐渐的想了解罗珍,了解那个扮作他三表妹的女子,虽然偶尔仍有几分恍惚。

  骆宝樱调好色,放到他面前。

  他蘸了墨绿色的颜料,染在仙女的裙边上,这时紫芙听到扣门声,连忙走了过去,原是一个婆子有事禀告。她听她说几句,眉头就皱了起来,打发她走,与骆宝樱道:“少夫人,是厨房的事儿,有人说今日咱们这儿摆宴席,总是去催,弄得厨子们手忙脚乱,将大夫人的一碗雪玉膏给打翻了。听说什么熬了四五日,大夫人专用来补身的,每个月都要服用。”

  “大伯母的雪玉膏我知晓,极是珍贵的,竟然打翻了?”她皱眉道,“没说是谁打翻的?”

  虽然他们这里摆宴席不错,可又不是临时的,长辈们都知道,何至于忙成这样?

  紫芙道:“好似还没查清楚,奴婢使人去问问。”

  她拔脚走了。

  骆宝樱有些不悦,心想这婆子胆子倒大,一来就把事情推到她头上,毕竟今儿设宴是她全权准备的。

  卫琅放下笔:“有我在呢,你烦什么?”

  她挑眉:“怎么不烦,又不是你管这个的!”

  他一笑:“是我提议设宴的,一会儿你不用出声。”

  骆宝樱奇怪:“一会儿?”

  “是,咱们现在就去上房。”卫琅道,“厨房一直风平浪静的,至少在我印象里,没出现过这种事,而今大伯母一回来,厨房就不太平,定是要去说个清楚。”他把金盏叫来,“你原先在厨房待过,极是熟悉,找出来是谁传的话,立时使人押来上房。”

  金盏答应一声。

  银台在外面听见了笑,小声与金盏道:“那人许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来惹咱们少爷,她是不知道厉害呢!一会儿你抓的时候就问问,看看是谁指使的,不要命了!”

  “你做你的事儿去,我自有分寸。”金盏没理会。

  看她匆匆而去,银台咬一咬嘴唇,两人虽然一起服侍少爷,可少爷从来就喜欢重用她,也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了?可惜金盏脑子不灵活,不懂得利用这优势,往后给骆宝樱那两个丫环占先机,看她后不后悔!

  卫琅与骆宝樱并肩走出去。

  虽然他要她别管,可骆宝樱不容人欺负的性子,怎么可能,她小声问:“应该不会是大伯母罢?”范氏气度雍容,对他们三房也和善,照理是没有理由,可人心隔肚皮,那卫春堂,她瞧着很不顺眼,连带着对范氏也有些怀疑。

  见她盯着自己要答案,卫琅道:“不会,大伯母还不至于耍这些龌蹉手段。”

  “那一定是二伯母了!”骆宝樱道,“小鸡肚肠,当年怎么嫁入你们卫家的?”

  卫家可是百年的名门望族啊!

  家门不幸。

  看她直摇头,卫琅忍不住笑,抓住她的手摇一摇:“你看二伯父如何?”

  卫春帆?

  骆宝樱提起这人也不想评价,实在是乌龟配王八。由此可见,卫春帆这二老爷年轻时也不是什么好的,所以没有优秀的姑娘愿意嫁给他,至于程氏,到底当年是伪装的好,还是别的原因,她也猜不到。

  二人很快就到上房。

  将将进去,就看到程氏坐在里面,骆宝樱嘴角一挑:“莫非二伯母是为厨房的事情?”

  程氏脸皮一辣,心想这小蹄子说话真直接,不过这也确实是骆宝樱的错,要怕也该是她罢?她笑了笑道:“顺路过来瞧瞧母亲,不过厨房一事儿我也听说了,宝樱,不是我这做伯母的说你,你委实是太急了。你大嫂有胃火,不吃雪玉膏浑身就难受,你也晓得,而今正当在熬呢你添什么乱?这下翻了,可不就耽搁了,别说里头还那么多珍贵的药材。”

  骆宝樱皮笑肉不笑:“倒不知二伯母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急了?”

  “不是有婆子说的吗?”程氏道,“错了就得认,你年轻,谁也不会怪你。”

  一句句都是针锋相对,不是她做得就奇怪了。

  卫琅这时见金盏压着人来了,与卫老夫人道:“祖母,我如今才知家里都没个规矩了,事情还没查出来,倒敢把罪名往主子头上扣。”他命押解的婆子,“先给我掌她二十下嘴。”

  那婆子姓蒋,委实没料到一来就要被打,吓得浑身发抖,忙求饶道:“少爷,少爷,奴婢没有胡说啊,便是因为三少夫人使人来端菜才打翻了的,奴婢说得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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