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小春作品不负如来不负卿2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他是秘密去的,目的很明显:趁我不在中都,争取大汗的信任,以取代萨迦的地位!”八思巴忧心忡忡地看向恰那,“我留你二哥仁钦坚赞在中都,就是为了继续维系大汗对萨迦派的支持。可惜仁钦坚赞虽然佛法造诣高深,为人却不通机变,与琼尼无法抗衡。扎巴俄色很是担心,来信让我速回中都。正好大汗召见我,我也已经完成了创建蒙古新字,此时回去复命是顺理成章。”恰那眼里充满不安:“可是,这里还有许多事情未了啊。萨迦首邑还未开建,止贡和帕竹虽然表面臣服,可背地里不知还要玩些什么花样。所以,藏地一统还远未巩固!”

  “所以我要留你在这里。我不在萨迦的时候,你就是萨迦的顶梁柱,所有一切政事都由你来定夺。”八思巴握住恰那的手,语重心长,“我知道你不喜欢,可这些未完成的事情,要由你来继续。恰那,答应大哥,帮大哥好好完成!”

  恰那的思绪仍有些混乱:“大哥……”

  “大哥答应你,等我到了中都处理完所有事情,我会即刻赶回萨迦,为你卸下这些重担。”他扭头看了看挺着大肚子的我,眼里满是期许,又带着极难辨识的一些失落,“相信到了那时,我的侄儿已经能叫我伯伯了。”

  恰那诚挚得看着哥哥:“大哥就安心回中都吧,我一定会挑起者副担子。”

  八思巴定于当年六月二十五日出发回中都。临行前恰那忙得不得了,为哥哥准备行装,听他嘱托诸事,陪我的时间顿时少了许多。我无法走出廊如书楼,只得时常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说话,打发时间。

  八思巴走的前一天,我一直心绪不宁。我很想去看看他,跟他亲口说道别。从萨迦到中都来回两年,他还得在中都待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再见他时起码是三年以后。这三年里,我有孩子牵累,怕是无法像以往那般频繁来往于兄弟俩之间。一念及此,我便无限惆怅,心里空落落的。跟随他们兄弟二十多年,从未想到过有一天我会离开八思巴这么久。

  恰那不在,我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打转。为了让我心情舒畅,恰那特意让贡嘎桑布从前藏搜寻来漂亮的各色花草种在院子里。如今是夏季,萨迦最舒适的季节。花开满院,绿意盎然,异香扑鼻,却仍是无法让我心神稍定。我想八思巴,我想见他!那一缕隐隐不安的心思,始终挥之不去。

  正打算念咒语变成坎卓本的模样,却在以扭头的刹那,看见了那一袭褐红正站在院门边,高瘦的身影寂寥孤清,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正定定地凝视着我,幽深的瞳仁如远山晨雾,永远让我捉摸不定却又满心牵挂。

  “娄吉……”我眼里立刻涌出了泪,却急忙掩饰着偷偷抹去,扶着肚子迎上前,“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恰那呢?”

  “恰那正跟着本钦交接萨迦的库房钥匙,我一个人来的。”他依靠着门框,有些局促地低头盯着脚尖,轻声说道,“我……我想来跟你单独告别。”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鼻子酸涩难忍。自从嫁给恰那,我的心思便全都放在了恰那身上,还没跟他这样微妙地单独待在一起。虽然心里仍惯性地跳动着那个褐红身影,可我知道此生已与他断绝了红尘羁绊,只能当成朋友和亲人来思念。

  我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毫无意义地叮嘱着:“一路别太辛苦,千万注意饮食和睡眠,别担心这里,恰那会处理好的。”

  他仍是低着头,我说一句便低低“嗯”一声。我知道其实他不会听我的,抬眼看向他消瘦憔悴的脸颊,忍不住叹息:“娄吉,只答应我一句就可以,别再瘦下去了。”

  他终于抬头,如湖水般澄澈的双眸里竟闪动着刺目的光,许久才扭头闷闷地说:“好,我一定答应你。”

  这之后,我们俩都似乎无话可讲,却又不愿说出再见两字,只这般沉默着。太阳已偏西,初夏的燥热被渐起的风一丝丝抽走,带来一抹凉意。他的僧袍被风鼓起,夕阳柔和的光线下,他渐渐挺直被重负压得有些佝偻的身子,沉稳刚毅的脸上含着温婉亲和的笑意,轻声道别:“蓝迦,我该走了。”

  我的手握成拳,指甲嵌在掌心中,传来一丝痛感。他退后一步,手扶在门框上,眼睛依旧定定地看着我,脚步却在逡巡徘徊:“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我最大的遗憾便是无法亲眼看到你们的孩子出生。”

  眼见得他的脚马上要跨出门槛,我急忙叫道:“那,临走前,你想不想摸一摸孩子?”

  他的眼睛蓦然撑大,笑意浮现在嘴角,绷也绷不住。紧走几步到我身边,眼眼睛落在我隆起的肚子上,手慢慢伸出,颤抖着想我伸来。将要触上之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突然生生煞住,将手猛地缩回。他深呼吸几次,后腿一步,面容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我是受过比丘戒的僧人,不可做如此唐突的举动。”

  我怔住,摇头苦笑:“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着,你跟恰那医院珍视这个孩子,你一定想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康。”

  夕阳将天边的层层云朵染出金色轮廓。他眼里闪烁着灼人的晶莹的光,慢慢对我躬下身子:“蓝迦,为了恰那,为了萨迦,为了……我,请好好上下这个孩子。”

  我的泪不争气地涌出眼眶,这是他第二次这般郑重地对我躬身。第一次是为恰那,第二次是为孩子。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吐出两个字——“保重”,然后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望着他走得过急的高瘦身影在门边消失,褐红僧衣在夕阳余晖下转成偏黄色调,赤裸的半臂反射出麦色光晕,我轻轻呢喃:“娄吉,保重。”

  我怔怔地仰望天空,看着宝蓝色的天渐渐转成暗蓝。风柔软地吹拂脸庞,带着浓烈的花香,熏得人有些眩晕。察觉出有人,我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看到恰那正站在门边凝视着我,嘘出一口气:“恰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听力下降得太多,居然连他回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出。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回答:“刚刚回来。”慢慢踱步到我身边,他看着墙角一大丛开得极旺盛的金色小花,随手摘了一朵戴在我发髻上:“这花虽不漂亮,但香气浓郁。贡嘎桑布告诉我,这叫作雪山一支蒿,只有藏地林芝才产此花。为了将这花移植到萨迦,贡嘎桑布可是费了好大心力呢。”

  我看着迎风摇曳的金色花蕊,微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花过于香浓了,将我的嗅觉掩盖了许多。你虽是为了我养了这许多花,可我担心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说不定这些花的香气反而碍事。”

  “你呀,嗅觉本就下降了,别怪在这些花上。我倒是觉得,萨迦徒弟贫瘠缺少绿色,那么多花花草草看着最是赏心悦目。”他笑着搂住我的肩,带着我往里屋走,“别多想了,等孩子生下来,你的听力和嗅觉自然能恢复如初。”

  我嘴里应和着恰那,眼皮却不停在跳,总感觉心里堵着些什么,却说不出个缘由。这些隐隐的担心,终于在五日后如晴空霹雳般爆发,成了我一生最难以释怀的永恒伤痛。

  八思巴走时我没有出廊如书楼,只有恰那去送他。恰那骑马跟着八思巴的车队行进了许久,兄弟俩在连绵叠嶂的雪山草地间难分难舍依依惜别。八思巴叮嘱再叮嘱,恰那的眼睛红了一次又一次。这次兄弟俩的分别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分别后的两人肩头都压着沉重的担子,可千山万水相隔,几万里路途横亘,互通信息成为最困难的事。

  最后是在八思巴的一再催促下,恰那才一步三回头,掉转马头回了萨迦。八思巴站在山岗上遥望着弟弟的身影越来越小,终至不见。而我,抑制不住跳动的眼皮,在廊如书楼的院子里坐立不安。扑鼻的阵阵花香中,我望着天边压得越来越低的云层遮蔽住阳光,伴随着远处滚滚雷鸣。空气燥热沉闷,整个萨迦被笼罩在一片不详的乌云中。

  兄弟俩谁都没想到,这次分别,竟成永诀。

  “我有个疑问,萨迦有元朝支持,在西藏建立萨迦政权,可这政权好像很有限啊。你看,止贡和帕竹可以跟萨迦公然对抗,其他一些教派和万户侯在自己的辖区内还有很大的势力,所以八思巴有时也不得不委屈求全。那么,萨迦政权是不是只是名义上的?”

  “你说得固然有些道理,但不能因此说萨迦政权只是名义上的统一政权。”我想了一想继续道,“没错,这些教派和万户侯在自己的辖区有着独立的自主权,有些教派甚至还派人到中央朝廷谒见请封。这是因为西藏长期分裂割据,教派林立,八思巴在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完全剥夺他们的权益?即便只是剥夺了部分,都已经招来长达几十年的纷争。”

  “那当然啦,谁愿意自己的饼被切去一大块?”

  “所以八思巴建立的萨迦政权已经是充分考虑到实际状况,最符合西藏当时的历史情况了。后来明代的帕竹派,清代的格鲁派,也还是沿袭萨迦政权的统治方式,为其他教派保留一部分自辖地和自主权。”

  我话锋一转,犀利地看向年轻人:“不能因为其他教派有自己管辖的地方,就说萨迦政权只是名义上的西藏政权。最重要的是,元朝把各教派和十三万户的管辖权只交给了萨迦,而没有给其他教派。虽然也有其他教派受到赐封,但在权利和范围上无法相提并论。这些教派必须同时听命于元朝扶植的萨迦政权和元朝中央,虽有极大不满,可所有反对萨迦的举动都是暗地里进行,没有人敢明着对抗。因为摆到明处的话,便是与蒙古人对抗,那可是要招致灭顶之灾的。”

  第四十八章 萨迦惊变

  贤者与常人作为虽然相同,得到的结果却大不一样;撒在地里的种子虽然相同,得到的收成却打有差异。

  ——《萨迦格言》

  我永远都忘不了公元1267年藏历七月二日,那是我心头不可触碰的日子。每年的这一天,整个世界在我眼中都黯淡无光。七百年后回想起来,依然是锥心般的疼痛。

  那是八思巴离去五天后,一个寻常的夏日中午。恰那一早在八思巴寝殿处理政务,中午照例回到廊如书楼陪我吃中饭。

  恰那吃完中饭,本想继续回去办公,我见他有些疲惫,便劝他睡个午觉再去。没想到恰那躺上床不久,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冒汗,捂着肚子呻吟起来。我吓了一跳。急忙凑近他闻。嗅觉敏感低了许多,又被屋外阵阵花香掩盖,我竟闻不出什么不对劲儿,只道他是闹肚子。我想出去叫人,恰那拉住我,煞白着脸勉力笑了笑:“别这么兴师动众,我没事。喝口茶,再歇歇便好。”

  我急忙去为他倒茶,走回床头却看到他紧紧按住腹部,眉头拧在一起,满脸痛苦。勉强喝下我喂给他的茶,未及吞咽,他趴在床头大口呕吐起来,吐出的竟是带着浓浓腥气的血!一闻到这味道,我吓得魂飞魄散:“毒,这是毒!”

  匆忙间变成坎卓本的面容,我飞奔出去大喊:“快来人啊!”

  因为恰那曾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廊如书楼一丈之内,侍从过了一会儿才聚拢过来。我即刻吩咐:“快,快去请医官,王爷中毒了!”

  侍从们大惊,早有人拔腿便跑。我拉住一名侍从急问:“贡嘎桑布呢?”

  侍从回答:“刚刚贡嘎桑布老爷肚子有点不舒服,回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我呆住。贡嘎桑布一直在为恰那试菜。这毒不是即刻发作,所以贡嘎桑布不曾试出。此刻,只怕他也中毒了。我沉着声音吩咐:“立刻将贡嘎桑布抬到王爷房间来一起救治,再命人去将本钦请来!”

  侍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立刻醒悟过来,他是在怀疑坎卓本为何会突然脑袋变正常了。生死攸关之际,我无暇再装痴呆,急忙朝他大吼一声:“还不快去?!”

  侍从这才醒悟,领命匆忙跑去。我回到屋里,床头地上又多了几摊发黑的浓血,恰那伏在床边,黑发凌乱地垂到地上。我大惊,呼喊着他的名字奔到他面前,将他扶起靠上枕头。他脸色发灰,嘴唇惨白,双目紧紧闭着,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急忙俯身贴上他冰凉的唇,将灵力度给他。他缓和过来,无力地睁开眼,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竟双手将我推开,喘息着摇头:“小蓝,我没事,别消耗灵力。”

  我知道他不愿我在怀孕期间过多折损自己,哭喊道:“恰那,医官很快就到了,你再忍忍。”

  片刻后,本钦释迦桑布带着一群人冲入房间。医官快步上前跪在床头,从药盒中取出银针蘸了地上的血,银针头转瞬发黑,医官的脸顿时变色:“是毒!”他扭头问众人:“今日王爷午膳吃了什么?必须找到王爷吃过的东西,辨明是何种毒药,才能对症下药。”

  释迦桑布连声吩咐:“立刻去将王爷午膳吃过的剩菜找来。如果已经倒入泔水桶,便连泔水桶一起端来!”

  侍从答应着退出房间。这时贡嘎桑布坐在一张躺椅上被人抬了进来。他的面色也极难看,一手按着肚子,一手强撑着从躺椅上下来,跪在恰那床前大哭:“少爷的饭菜都是由我先以银针验过,再试吃,没有问题后才会奉给少爷。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差错,为何今日——”

  释迦桑布冷静地说道:“大姑爷,你先别自责,先说一下今日中午都吃了些什么。”

  贡嘎桑布急忙回禀:“今日午膳的饭菜,是炖得烂烂的羊肉、鸡蛋和牛奶。少爷久居中原,喜欢吃蔬菜,所以还有一盘时令的炒豆角。这些我银针试过都没问题,试吃后也没事儿。我站在门外等候少爷吩咐,过了半个时辰,渐渐地肚子有些绞痛。我以为是想出恭,便叫别人侍立在院子外,自己回了房间。不想肚子却是越来越痛,正想着去看医官,少爷这里已经出事了。”

  贡嘎桑布一边说一边哭,自责地捶打胸膛。去厨房的侍从已经赶了回来,两个粗壮的厨子抬着泔水桶进屋,顿时传来一股酸腐味。医生不顾桶里冲鼻的酸腐气,以篦兜筛出食物残渣,找到肉类便插上银针试验,可桶里所有肉都没试出不妥。

  贡嘿桑布手按肚子,额头冒汗,却坚持站在旁边看着,突然指着篦兜筛子上的一丝蔬菜叫了起来:“这是剁碎的豆角,今日中午王爷也吃了这个。”

  医生将银针插入豆角,过了—会儿拿出看,却无异常。大家都傻眼了,所有食物已找出试过,却无一样有毒。医生蹙眉:“难道这毒不是午膳时吃进的?王爷上午可吃过别的什么东西?”

  贡嘎桑布急忙回忆:“上午少爷一直在忙着处理政事,只喝过几口茶……”

  我突然打断贡嘎桑布:“医生,请你再看看这豆角。中午王爷与我一起吃饭,我其余的都吃过,唯独这豆角没有碰。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反应,只怕是这豆角有蹊跷。”

  众人闻言都看向我,我已无所谓他们是不是会怀疑我,我只要恰那没事,医生从篦兜中拿起那丝豆角仔细看,又以篦兜在泔水缸中兜了几勺,再捞出几丝豆角,他将捞出的豆角放在地上拼接,渐渐拼出半个豆角的形状。

  医生脸色突然变得拟重,看着地上的豆角,声音有些发抖:“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豆角应该是林芝地区所产。”

  厨子急忙点头:“确实是林芝的豆角。萨迦极少出产蔬菜,可王爷却很喜欢吃,所以都是高价从逻些、林芝采购而来。”

  释迦桑布疑感不解:"我听说过未煮熟的豆角确有毒性,可只要煮熟便无事,此常识厨子应该知道,所以将这豆角煮得稀烂,难道还会有毒?“医生躬身回答:“本钦说得没错。可我记得,林芝的豆角却与众不同。林芝产一种颇为罕见的花,香气浓郁,平日无毒。但若是此花与豆角种在一处,夏季蜜蜂采蜜时将那种花的花粉带入豆角花中,生长出的豆角便会剧毒无比。”

  释迦桑布的脸沉了下来:“难道林芝的豆角煮烂了也还有毒?那为何银针无法试出毒性?”

  医生解释道:“林芝豆角煮熟后确实没有毒,可只要有那种奇异之花的新鲜花粉混入,便能激发原先之毒。若是吃得多,无药可解啊!”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熬白,身子摇晃一下,差点跌倒。一旁有侍女搀扶住我,我推开她的手,跌跌撞撞冲到院子里,摘了一朵金色小花有冲回屋子。

  我摊开手掌伸到医生面前,身子如筛糠一般战栗着:“是不是这种花?”

  医生拿起那朵花端详,又凑到鼻子底下闻,脸色突然变了:“正是!此花叫做雪山一支蒿。花虽普通但香气浓郁,只在林芝那种潮气重的地方生长。这花本不适合在萨迦这烦躁之地生长,是如何到了萨迦?“贡嘎桑布呆住了,语不连贯地急急解释:“前段时间少爷想在廊如书楼种些花草让王妃高兴,我去采办时在拉孜街头碰到一个卖花人,他说这种花极香,女子最是喜欢。我便采购了来——”

  我眼前一黑,人软软地往地上瘫倒。一旁的侍女搀扶住我,我眼前全是一片金星,声嘶力竭地大喊:“阴谋,一定是阴谋!”

  林芝在藏地纬度低海拔也相对低,所以更为闷热,雪山一枝嵩与豆角都已开花完毕。含有雪山一枝嵩花粉的豆角经历本个多月来到萨迦,萨迦海拔更高,此时移植过来的雪山一枝嵩刚入花季,花开正盛。林芝豆角即便炖烂了,可端进廊如书楼时要经过园子,风会将雪山一枝嵩的花粉吹入食物中。花粉毕竟微量,贡嘎桑布只是吃了一筷子,所以症状不重。可恰那几乎吃完了一整盘!而我,我只吃荤,实在没得选择时也只吃一点糌粑,那盘豆角一丝未碰。

  如果觉得不负如来不负卿2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小春小说全集不负如来不负卿3不负如来不负卿2不负如来不负卿2蓝莲花不负如来不负卿,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