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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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神态落在唐宗伯眼里,抚着胡须呵呵一笑,笑着笑着便垂了眼。看来这两个小人儿是真走到一起了,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徒弟的性子,他倒觉得或许也合适。只是,天胤的情劫……

“师父,吃早餐了。”夏芍从桌旁笑着过来。

唐宗伯这才抬眼,呵呵一笑。罢了,且看吧。到时候要真是不成,他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让这孩子有事。这孩子的命够苦了,小芍这命格奇特的孩子跟他在一起,许是他命里的贵星。

“师父,我今天要回趟老家,让师兄陪您吧。等我回来,给您老人家看样东西。”夏芍说道。

“什么东西?还神神秘秘的。”唐宗伯笑道。

夏芍说的自然是身上的短刀,这刀究竟是不是龙鳞,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煞气倒且不说,她得了这么件凶戾的法器,总该给师父看看的。

“不告诉您!到时候,还得让您帮我掌掌眼。”夏芍一眨眼,娇俏一笑,说罢便告辞回去了,走前还瞪了徐天胤一眼。

回到宅子,跟父母一起吃过早餐,吃饭的时候,李娟还问:“昨晚睡得好不好?”

夏芍闷头吃包子,内心已把某人暴揍一顿,抬眼时笑眯眯,“嗯,还是家里睡着舒服。”

吃了早餐,夏志元便开着车,夏芍陪着母亲坐在后头,一家三口回了十里村。

夏芍去青市上学之前,因为奶奶江淑惠住不惯桃园区的宅子,也放不下爷爷,她便让人在十里村给老人再置一处宅院,也不要很大,一进的院子,盖得宽敞明亮些就行。估摸着时间,院子应该也盖得差不多了,她这次回来,除了回去看看奶奶,顺道也看看这院子,下个五行调整阵,调养着老人的身体。

车子驶进村子的时候,村头正有老人搬着板凳背着手聊天,见车子驶进来的时候,都是惊愣一下,接着冲车子的人笑了笑。

这车是老夏家的,夏志元和李娟夫妻常回来看老人,村里人对这辆车早就认识了。听说还是什么奔驰车呢,可贵着……

说起老夏家,实在是发达了。他家也不知怎么养了个好孙女,小时候看着不声不响的,结果真就不声不响地干出一番大事来。听说成立了个什么公司,前段时间更是在省电视台上成了名人。

那些商业上收购吞并的事村子里的人也不懂,唯一知道的就是,老夏家的孙女出息了,两个老人也跟着享了福,在村子里又买了一块地,刚盖起座宅子来,瞧着挺气派。

每回夏志元和李娟回来,都有村子人跟着来夏国喜的院子里看热闹,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当村子里的人跟了过来,看见车子里下来的少女时,很是愣了一番。

“哟!这不是小芍子么?回家了?”

“娟儿,你生了个好闺女呀!瞧瞧,这才出去念书没几个月,长成大姑娘了!”

“可不是么?瞧这模样出落的,真标致!”

李娟听着村里人的夸奖,笑容又是为女儿骄傲又是有点不太好意思,虽说家里条件跟以前不一样了,可她也没打算眼往头顶上看,不由赶紧让女儿大爷大娘地喊了一圈,跟村里人打过招呼,惹得一群人又是一阵夸赞。

“老夏头,快出来!你孙女回来了!”

除了七嘴八舌的夸奖,已经有人往屋里喊了。

刚喊完,门就开了,屋里走出来一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正是夏芍的奶奶江淑惠。

“奶奶!”夏芍见了奶奶,便打开了小院子的门,笑着跑了过去。夏志元和李娟夫妻把车子里夏芍给老人带回来的新年衣服跟补品拿下来,一堆堆的东西,引来村里人羡慕的目光。

江淑惠一看是孙女回来了,自是惊喜。把她拉到眼前一番上上下下打量,第一句话就是,“瞧瞧,这都瘦了。”

“等着奶奶做的鸡汤给我补补呢。”夏芍挽着老人的胳膊笑道。这一说果然是把老太太哄笑了,赶忙张罗着往屋里喊,“老头子,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孙女回来了!”

话喊完了,夏国喜才出来,脸上一如既往的严肃,但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尴尬,看了看夏芍,又看了看进了院子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撇了撇嘴,这才说道:“回来了?进屋吧。”

自从开学前一家人在酒店那次冲突,直到后来大姑夏志梅和小叔夏志涛家里出事,夏芍都没再见过爷爷,分家的事对老人来说必然是个打击,但夏芍却是不会因此改变主意。当初,她给过姑姑叔叔家机会,曾想着让父亲解决这些事,但他们实在欺人太甚,分家已是必然。

进了屋,夏芍和奶奶聊了聊在青市上学生活的事,还有自己宿舍里的三个姐妹,老太太听得笑眯眯的,连连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的生活,跟朋友好好相处。夏志元和李娟也在一旁陪着说笑,只显得夏国喜孤零零的一个人。

江淑惠撵他道:“你去外头杀只鸡,我中午要给小芍子熬鸡汤喝,给孩子补补身子,瞧她瘦的,比上学那会儿下巴都尖了。快去!”

夏国喜嘴角抽了抽,自从大儿子一家发达了,这老婆子胆气越发大了,以前哪敢跟他这么说话?以前,都是她伺候着他,现在倒反过来支使他做事了。

夏国喜闷不吭声地去了院子里杀鸡,村里的人都还在院子外头没走,聚在一起谈论着孙女的事。这让去鸡笼里抓鸡杀鸡的老人听了脸皮子都发烫,这个被他从小就忽视的孙女,如今他都还沾着她的光。连出去外头坐坐,村里人跟他聊的都是孙女的事,这就跟天天打他的脸似的,怎能不难受?

等夏国喜把鸡杀好,夏芍在屋里便提出要去看看新盖的宅院。江淑惠笑着应了,就说要给她带路。

却不想,刚出门,便听院子外头有声惊喜的声音,“小芍子?真是你回来了?”

夏芍一抬眼,见正是刘翠翠的母亲孟婶站在院外,看见她又是惊喜又是感慨。夏芍脸上也露出喜意,孟婶在她小时候可没少疼她,刘翠翠还曾从冰水里救过自己一命,对于这娘俩,夏芍是心存感激的。

她赶忙走过去,把孟婶拉进院子,热情地招呼上了。孟婶瞧着她,上下一打量,感慨:“瞧瞧,小时候就说是城里的小姑娘,模样俏着,现在看看果真是没走眼。瞧这眉眼,这能掐出水儿的好皮肤。可不像你翠翠姐,黑不溜秋的。唉!你这孩子也真是,不声不响就出息了,可把我们这些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人吓了一跳!这段时间村子里大爷大娘们天天说的都是你,今儿可把你给盼回来了!留下来住两天吧,你翠翠姐还没放假,她高三了,课业重,正在学校补课呢。上个月回来还说等你回来了,过年要好好聚聚。”

夏芍听了只是笑,她哪有时间在村子里住?但过年时要跟刘翠翠三人聚一聚倒是真的,“等过年吧,孟婶儿,翠翠姐回来了一定叫她在家里等我,我好跟她聚一聚,有东西送她。”

刘翠翠和杜平都是高三了,还有半年考试,夏芍这次从青市回来,特意去庙街买了文昌塔和文昌笔,打算给两人布个文昌局,助助他们。

“送什么东西给她!不用,你能回来跟她聚聚,她就高兴了。”孟婶赶忙说道。

“怎么就不能送了?送送东西还不应该?别忘了,咱家翠翠以前还救过小芍一命呢。”这时,一道男人的声音传来,夏芍抬眼望去,见一个提着酒瓶子的男人一步走三步晃地进了院子,两眼有些朦胧,醉醺醺的,说话都大着舌头。

“老话说的好,滴水之恩,当、当涌泉相报,别说救……救命的恩了。这丫头……还、还想着给咱翠翠点东西,嗝!还行!没忘本!”

说话这男人正是刘翠翠的父亲,村里有名的酒鬼。孟婶和刘翠翠娘俩没少挨他的打,泼汉一个。

对刘翠翠的父亲,夏芍是没什么好感的,她前世就经常听刘翠翠诉苦,因此对这个男人,她是反感的。她可没什么爱屋及乌的心态,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至于这个人的亲戚朋友,在她这里是沾不着什么光的。

孟婶一看丈夫来了,便脸色不太好看,“你不在家里喝你的酒,出来干什么!”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嗝!你教老子干什么了!”刘二叔抡起手里的酒瓶就要砸,看得院子外头的村里人赶紧喊他,夏志元也赶紧上来拦,夏芍微微蹙眉。

刘二叔的酒瓶子却是抡到半途又放了下来,呵呵笑了笑,晃着身子看向夏芍,问:“小芍子啊,你给你翠翠姐带、带了什么?”

对丈夫这个样子,孟婶眼圈发红,脸色更是羞愤。不好意思地看向夏志元和李娟夫妻,打算道个歉,却被夫妻两人给安慰了。

夏芍垂眸,“那是给翠翠姐的。”

说完就不多说什么,拉着奶奶和孟婶,叫上父母亲便出了院子,去看新宅子了。夏国喜没脸跟过去,便回了屋。夏芍扶着奶奶,由父母陪着,到了新宅外头。

新建的宅子离得不远,村里新买的地,旁边也都是村里的住户,只是夏家的新宅子建得阔气,虽说只有一间主屋两间厢房,但院子挺大,宅院又古色古香的,瞧着挺美。

不少村里人都跟过来看,夸着夏家一家人的好福气,江淑惠慈祥地笑着,拍拍孙女的手,“里面的家具都齐了,就等着过了年搬进来,这院子挺好,以后奶奶和你爷爷住在这儿,你上学别挂念,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夏芍点头笑了笑,但目光却是自打到了新宅前就没从一个地方移开。

那是门前的位置,种着一棵柳树。

夏芍微微蹙眉,“这树是谁种的?”

她声音不大,但跟在身旁的家人却是都听见了。夏志元和李娟夫妻知道女儿懂风水的事,他们原是不太信的,但这小半年来照顾唐宗伯,听他说了不少风水上的事,便也慢慢跟着信了。一听女儿问这话,夏志元便问道:“怎么了?不好?”

“怎么不好?这是老王头叫种的,说是种柳树旺子旺孙。”江淑惠说道。

这么一说,身后的村里人也听见了,不由纷纷讨论。夏家门前这棵柳树是村长老王叔让种上的,前两日才栽好。

夏芍听着村民的议论,知道是前两日才种上的,这才说道:“房前种树,要看什么树。咱们家宅子坐北向南,该是东边柳西边杨,哪有把柳树种在房前的?奶奶要想多子多孙,就种石榴树吧,这棵柳树栽得不是地方,移了吧。”

村里人闻言都是愣了愣,却有人笑了起来。

“这孩子不懂了吧?老话说,门前不种桑,屋后不种柳。这柳树种在门前,不犯忌讳啊。”

第二卷 高中风云 第四十二章 庭院风水

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位老大爷,背着手提着个小板凳,笑呵呵的。老大爷瞧着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说老一辈人传下来的说法,给年轻人听听。

老人家这么一说,村里不少人都跟着附和,表示都听过这种说法。但是一时又没有几个人说得出其中道理来,反正就只是听过。有句老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所以,尽管没有能说出其中道理来的,祖祖辈辈的也都遵循下来了。

倒是胖墩周铭旭的父亲周旺咳了咳,背着手站了出来,脸上有些飞扬的神采,颇为骄傲地笑着说道:“咳!这说法我知道是为什么,我二叔曾经提过。”

周旺的二叔,那就是周教授。周教授研究风水,又是国学大儒,十里村的名士,村里人鼓励孩子们好好学习的榜样。提起周教授来,他说的话自然是令人信服的,于是村里人纷纷问起周旺“门前不种桑,屋后不种柳”这说法是什么原因。

夏芍是周教授的学生,小时候跟周旺家里也熟,因此周旺就看着夏芍说道:“小芍啊,教授没跟你提起过?这门前不种桑,屋后不种柳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说法。因为桑跟丧字同音,门前见丧,不吉利。至于屋后不种柳,也是谐音。柳同流,钱财容易从屋后流走,不聚财。”

周旺这么一说,村里老少立刻发出一声恍然的声音,纷纷称赞,“哎呀!周教授就是有学问啊!”

周旺听着,自然跟着脸上有光,家里出了这样的大儒学者,怎能不骄傲?这可是门楣光耀,几辈子积累的福气。只是现在说起来,老夏家也发达了,二叔果真没看走眼,当初就说小芍这孩子不是池中之物,长大了必有作为。但是这孩子现在还没长大呢,十六七岁的年纪,已经很了不得了!

“小芍啊,教授没说过屋前不能种柳树,我想应该是没事。”周旺笑着说道。

夏芍听了也是一笑,说道:“周旺叔,周教授说的没错,国人平日就讲究个吉利,屋前桑、房后柳谐音上来讲确实不吉利。我爷爷奶奶这处新宅子,柳树虽说不是种在屋后而是种在屋前,但也不成。因为这宅子坐北向南,东为青龙西为白虎,树种在门右,便成了一棵白虎树,主家中女性当权,要犯小人。幸亏是前两日才种上,否则时日久了必成煞。”

夏芍说话不紧不慢,笑容恬静,村里老少听得都清楚,但却是都愣了。

这小丫头,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听着挺懂啊!

老夏家的这小丫头,怎么连这些都懂?

“小芍子,这些事听谁说的?”奶奶江淑惠在一旁问道,老太太慈祥的脸上满是惊讶,好似不相信自家乖巧懂事的孙女,连这些老辈人都觉得玄乎的事都懂。

周旺挠了挠头,“应该是听我二叔说的吧?”

夏志元和李娟夫妻听了互看一眼,偷偷一笑。周教授就周教授吧,反正女儿也是周教授的学生,不然说起唐大师来,还得跟村里人解释,太麻烦了。

周旺的猜测很容易便获得了村里老少的认可,夏家的孙女从小就跟着周教授学东西,放了学就去他家里学国画书法那些,应该是周教授教的。

一听说周教授还教了这些给夏芍,村里老少就纷纷议论起来,有人一拍大腿,脸色惊惶,“哎呦不好!我家屋前也种了棵柳树,这怎么办?我回去把它砍了!”

说话那人夏芍正好认识,顿时便笑了,“刘奶奶,你家里那棵柳树早就在了,我是知道的。种在屋子东边,正巧你们家房子也是坐北向南,青龙位上得柳,旺子旺孙!那可是棵吉树,别砍了。”

刘奶奶一听,这才安定下了心神,但刚才心提了一下,现在又落回来,她一时还有点懵,边点头边说道:“我说我们家怎么这些年也没出什么事,原来是棵吉利的树。”

旁边却有人撇着嘴摇头,“别说,同样是种柳树,怎么种这边成,种那边就不成呢?这里面的门道可真多,咱又不懂,家里门前都没少种树,要是种错了可怎么弄?”

有人提议,“要不都砍了?不种不就不用管好坏了?”

“哪能砍了?我家门前那棵石榴树种了十来年了,每年夏秋还留着小孙子、小孙女回来吃呢!”

“就是!我们家屋后还种了棵枣树,每年枣子可甜了!砍了多可惜。”

村里老少纷纷议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夏芍笑了笑。真没想到,不过是爷爷奶奶新宅子前的柳树,能引出村里人这么多担忧来。不过,说来也是,村里不同于城里,各家都有小院子,种棵树什么的是常事,有担心也在情理之中。

夏芍垂了垂眼,既然是她把话题引起来的,不如就趁今天这事跟村里人说一说最基本的,免得大家忧心。

她这么思量着,但还没开口呢,便有人问了。

“小芍子啊,周教授还教了你些什么?他有没有说哪些能种,哪些不能种?你跟我们说说呗?我们也好看看,谁家有点问题的,就把树趁早砍了,以后要种也注意点,成不?”

夏芍哪会说不?父母亲也对她点点头,希望她说一说,帮帮村里人。

奶奶也说道:“小芍子,这些都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子的,你也没少吃这些人家里的石榴枣子,知道的就都说说吧。”

“行。”夏芍拍拍奶奶的手,这才将村里老少看过一遍,笑着不紧不慢说道,“我倒是知道些。所谓人有人相,物有物相,树也有树相。门前种树的时候,首先应该看树相。一般来讲,屋子门前种树,要考虑树的高矮和叶子形状,门前以圆叶树木为主,门后以长叶树木为主。门左树木宜高大,门右宜低矮。高壮整齐的树吉,畸形弯曲的不吉。另外,门前树木枯萎了,那更是不行的。”

夏芍先笼统的一说,接着便举了例子,“至于种什么品种的树,就看大家的需要和喜好了。核桃树利健康,栗子树旺财,石榴树多子多孙,樱桃红运当头,枣树早生贵子。竹子旺文采,香檀、龙须这些树都是增官运、旺人丁的。这里面种竹子要注意一点,不能种得太少。风水上讲究势,竹子纤细,太少则势孤,反而不吉。”

为了怕村里老少听了晕乎,夏芍故意放慢语速,但还是听得村里人面面相觑。

“哟!这里面还有这么些说法啊?”村子里的老太太老大爷的都相互看一眼,撇撇嘴,露出一副“这玩意很玄”的表情。

年轻些的则问:“这里面有什么道理么?要只是谐音上的图个吉利,其实种错了也没大有问题吧?”

“胡说!”立刻有老人唬着脸道,“这些事,宁可信其有的!再说了,周教授教的,那肯定是得听着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什么事都胆子大,唉。”

夏芍笑了笑,解释道:“自然是有说法的,这些不光是民间为了用其谐音讨个吉利,还跟风水的理论有关。古书载:‘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是为风水。’但其实风水的目的,就是为了研究‘气’。这点古书里也有说法,《黄帝内经》曰:‘气者,人之根本。宅者,阴阳之枢纽。顺之则亨,逆之则否。’《易经》里也有云:‘星宿带动天气,山川带动地气,天气为阳,地气为阴,阴阳交泰,则天气氤氲,万物滋生。’即便是树,不同的树,气自然是不同的。”

说这些,夏芍也知道村里老人不一定听得懂,于是便说道:“总之,这些植物、花草种在院子里,对藏水、培荫地脉、化解漏气,都是有好处的。风水里,人不能居于草木不生之处。大家可以想想看,连草木都不活的地方,地气必然是有问题,人在上面住着,对身体怎么可能好呢?但凡是那种不毛之地,哪有人烟呢?”

这么一说,村里老少纷纷点头,表示认可,确实是这么回事,听着倒挺有道理。

“拿之前说的栗子树来说,说它利财运,是因为栗子果是金色的,金色在五行里正是代表财气。说屋后不能种柳,并非仅仅谐音不吉。柳树枝条柔韧,随风而散,散出去的就是气,种于屋后的方位,确实是不吉的。所以,这些事其实都是有说法的。”

村里人听了,都一副恍然的样子,赞叹着点头。

“原来还有这么多说法啊!小芍子这丫头,小时候怎么没见着懂这么多?”

“小时候那是小时候,这不是长大了么!学习也是越学越多的嘛。”

“哎呀,真是出息了。周教授小时候没白教,老夏家生了个好孙女!江大娘,你真是好福气呀!”

江淑惠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来,她也不知道孙女懂这么多啊。小时候就是瞧着乖乖巧巧的,怪叫人疼的,也不指望长大了出息,平平安安就行了。哪里知道能享孙女这么大的福?

夏志元和李娟也是感慨,这还是头一回听女儿说这么多风水的事,还说得头头是道的。这可跟听唐大师说风水的事不是一个感觉,自家女儿懂这么多,当家长的心里总是别有滋味的。

夏芍却是笑着说道:“我刚才说的都是屋外种树要注意的,至于院子里头倒是好记,只需记住两点就成。一是别让树的枝叶遮挡了门窗,妨碍气的流通。二是别种槐树,刚才不是说了‘门前不种桑,屋后不种柳’么?其实还有一句,那就是‘中间不种鬼拍手’。鬼拍手就是指槐树。槐树性属阴,咱们这是阳宅,自然不能让阴气太盛了。”

见村里人又点头,夏芍便说道:“说了这么多,我做个总结好了。以四正方来说,东边石榴,西边花草,南边花果,北边树木宜高大。此法适合所有坐向的房子,若是坐北朝南,则更是大吉。以四隅方来说,东南竹子,西南桃,东北苹果,西北枣。此局也适合所有朝向的宅子,若是坐西北朝东南,则获大吉。”

“哦,原来是这样……这就好记了,咱们赶紧回家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把树砍了另种!”有人说道。

“对对,江大娘,既然你家新宅子门口的这棵柳树不好,也赶紧砍了吧!要不要帮忙?你说一声,咱们拿斧子过来砍了。”

江淑惠本能地看向孙女,夏芍苦笑摇头,“别砍。树高一米便有树灵,它长这么高不容易,能别砍就别砍。祷告三天,移栽了就是。这里不适合栽,总有它能活的地儿。”

村里老少一听愣了愣,赶紧表示那就不砍了,发现不好的就移栽去别处。

“老王叔也是,不懂就别乱说了,差点给老夏家种了棵白虎树,怪吓人的。”

“没事没事,不知者不罪,村长也是好意。”夏志元听了村里人的话笑着说道,“反正种的日子浅,小芍不是说没成煞么。”

“前天才种的,不太要紧。”夏芍说道。若是时日久了,便需要以朱砂画九圈,解其煞气才能移栽了。

既然如此,夏志元便决定等三天后再回村里一趟,帮忙把树移栽了就是。

接着,江淑惠就招呼夏芍去宅子里瞧了瞧,房间里家具都置办齐全了,夏芍看过之后,便笑着说改天送个日子过来,明年挑个吉日,再让老人搬新宅。

全村老少聚在门口还没散,直到夏芍陪着奶奶和父母回了老房子,后头跟着看热闹的村里人才散了,都忙着回家看看自家种的树去。趁着夏芍还没走,谁家有拿不准的,也好过来请她再去看看。

夏芍陪着奶奶回了院子后,发现刘翠翠的父亲刘二叔还没走,正在院子里醉醺醺地跟夏国喜侃大山。

江淑惠一进门便笑道:“老头子,再叫你不跟来!刚才孙女可是在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村里人面前露了一手!”

夏国喜听了,撇撇嘴,拢着手耷拉着眼皮子。自从这孙女不声不响办了个公司,后来又在省会青市那边上了电视报纸,他就觉得她再露多少手,他都不惊讶了。

刘二叔看样子还不死心,见夏芍回来便又上前,看着还想问什么的样子。跟着进来的孟婶见了,知道他是惦记着夏芍发达了,想借着闺女救过人家一命的事,捞点好处去喝酒。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人,便上前去赶在他开口之前,生拉硬拽地把他拖走了。

中午在老家吃了饭,尽管老人是想留夏芍住两天,但她实在是有公司的事要忙,便说当过年那几天,公司员工也都放了假,她再回来陪陪老人,奶奶江淑惠这才依依不舍地送到村头,放她回家了。

回到家里,夏芍便停也没停地去了师父唐宗伯那里。

徐天胤正陪着老人坐在窗旁,腿上盖着毛毯,晒着太阳坐着。见夏芍来了,他便抬眼望着她,但果然少女还是瞪他一眼,待看向师父时又换了张笑眯眯的脸。

“师父,我回来了。怎么样?中午师兄没又熬红豆绿豆八宝粥给您喝吧?”夏芍蹲去唐宗伯身边笑问。

唐宗伯哭笑不得,“别老记着你师兄的糗事!当心师父把你小时候的糗事说给他听!”

夏芍立刻咬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师父疼师兄,不疼我了。”

“哈哈。”唐宗伯哈哈大笑,被她的模样逗的,“那是因为你这丫头鬼点子多,谁也欺负不着你,你师兄平时一定没少受你欺负!”

夏芍一听这话立刻去瞪徐天胤,她有欺负他?那昨晚是谁欺负她来着?

徐天胤接收到她瞪视的目光,眸色黑幽幽,默默起身,去给她搬了张椅子过来,放在师父身旁,夏芍这才起身坐了下来,把身上的龙鳞拿了出来。

“这鞘儿是换过的,不是原配。师父看看里面这把刀。”夏芍边说边递了过去,并以意念压下了龙鳞的煞气,不许它在刀鞘解封的一刻窜出来伤了师父。

唐宗伯一看夏芍递来的是一把短刀,便愣了愣,接过来之后先是端在手中看了看刀鞘上的符咒,“嗯?这雕工,这是你小子的手笔吧?”他看向徐天胤,徐天胤一点头,唐宗伯便又道,“这咒……嘶!你雕得倒密实,五十四道?这刀有这么重的煞气?”

徐天胤又点头,他记得她收服这把刀的那晚,是变换了五十四道咒法,封这刀的咒他便用了五十四道。

唐宗伯一看这密实的咒便脸色凝重了下来,端在手中,轻轻打开了刀鞘。

刀鞘刚开一线,便有一道雪光映出,窗外阳光映衬下,逼得唐宗伯眼都虚了虚。尽管夏芍以意念控制了龙鳞不可伤人,但它也只是没做出攻击的姿态,本身的煞气仍是极为浓郁凶戾!

那黑浓的煞气随着刀鞘除去,裹在刀身四周,看得唐宗伯都运气周身元气护身,翻转在手看了几遍,惊骇,“嘶!好凶的刀!怪不得……这刀从哪儿弄来的?”

夏芍便把机缘巧合得了这刀的过程一说,但尚未说当初跟常久推测龙鳞身份的事,只留给唐宗伯猜。

唐宗伯沉吟道:“南边大墓?”他略一思量,眼底明显现出激动的神色,“原来的刀鞘还留着么?拿来我看看!”

夏芍摇摇头,“原来的刀鞘就是换过的了,这把刀我也没看见原配的刀鞘,也算是个遗憾吧。”

但唐宗伯却是又反复看了看手中的短刀,尤其在刀身上的龙纹处仔细眯眼瞧了瞧,丝毫也没有看不见刀鞘的遗憾,“这要真是师父想的那把凶刀,你这丫头算是得了大机缘了!还遗憾什么?”

“那师父觉得这把刀是?”

“亏你还是古董这一行的,这刀剑的知识该多了解了解。古书有记载,‘魏太子丕造百辟匕首三,其一理似坚冰,名曰清刚;其二曜似朝日,名曰扬文;其三状似龙文,名曰龙鳞。’按你所说,这刀出自南边大墓,地点也对得上,这应该就是魏晋时期的凶刀,龙鳞!”唐宗伯说道。

夏芍听了这才笑了起来:“师父跟我们当时推测的一样,虽然史料上记载龙鳞刀的尺寸要长些,但我们认为史料也有夸张之处,未经考证,或不可取。所以,这把刀我就叫它龙鳞了。”

唐宗伯愣了愣,随即瞪着夏芍哭笑不得,“闹了半天,你早就知道,这是逗师父玩呢!”

“这是逗师父开动脑筋,看您老人家的眼力退没退步。”夏芍笑容娇俏,眼眸弯作月牙儿,“这刀要真是龙鳞,那时候的凶刀如今还雪亮锋锐,说起来也挺不可思议,古代的锻刀技艺现在好多都已失传,如今看起来,这技艺称得上神工了。”

“神工也是因为有煞气滋养着,地气不侵,这才能保持原貌,换成别的,早锈炖得不能用了。”唐宗伯端量着手中的刀,惊奇感慨,“师父这辈子,看过的凶刀不少,但论其煞气,怕是只有日本战国时期的妖刀村正能跟它比!”

夏芍闻言点点头,妖刀村正她听说过。是日本战国时代的刀工村正所作,但因为太锋锐了,被视为不吉。德川家康以前的两代松平家主,也就是家康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死在村正刀下,家康本人幼年时期也被村正刀伤了手指。这本来可以说是巧合,但家康的嫡男后来被织田信长所逼,切腹自杀时用的也是村正。且关原合战中,家康被织田的长枪伤到手指,巧的是,受伤的刚好是当年被村正所伤的手指,而且织田的长枪也正是村正所造,因此村正便被称为“德川家作祟的妖刀”。江户时代后,因为社会的风气不太喜欢这种以锋锐和实战出名的刀,村正的“妖刀”之名便流传了下来。

“这刀你怎么把它收服的?以你这小丫头在玄门心法上的修为,现在收服它还难了点,你师兄帮你了?”唐宗伯问出疑惑。

夏芍笑了笑,皱眉,“师父也对我太没信心了。”

徐天胤看向唐宗伯,摇了摇头,表示是夏芍自己收服的。

唐宗伯惊愣了,“你把收服的过程说给我听!”

夏芍只得把自己当时下了五十四道符咒,直到把龙鳞困得没脾气了才把收服了的过程一说。

“连下了五十四道?你哪来这么多元气?”唐宗伯看向夏芍,历经许多人世沧桑的老人很少出现震惊的神色。这个弟子,天资聪颖,悟性高,这他一直是清楚的。他以前教她玄门术法的时候,常和她斗法,虽都比较温和,但也没少考察她。她施法时周身元气没有波动,这他是知道的,当时还奇了奇,觉得匪夷所思。

这事唐宗伯这些年来一直没想通,但他一生经历奇事无数,对此也不是接受不了,只是觉得自己人到晚年收的这徒儿的奇特之处,在他一生经历的那些事中,绝对称得上是奇中之奇了。

一个人周身的元气,怎么可能会在施法的时候没有波动呢?

唐宗伯看向一旁沉默的徐天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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