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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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怔愣,“午膳?”

小双子接口道:“夏桑总管说,是皇上给娘娘传的膳食,咱们一看——”

他说着又神秘兮兮道:“娘娘你猜。”

璇玑一个爆栗敲到他头上,差点便把“赶快给娘娘说个明白”说成“赶快给老娘说个明白”。

蝶风附嘴到璇玑耳边低声道:“都是主子平日里爱吃的。”

璇玑浑身一震,龙非离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才离开储秀殿,他便让夏桑…她越发心乱如麻,一时愣愣看着地面。

凤鹫宫众人看她这模样,想笑又不敢笑,莫不是他们的主子高兴得傻了?不过也怪不得娘娘,他们一伙人早就乐坏了。

良久,璇玑才咬牙切齿道:“我早晚得给你们气坏,娘娘我问的是翠——”

“丫嘛!”小吕子撇撇嘴道,“主子,咱正要给您说呢,这送过来的饭菜都凉了,您还没回来,翠丫怕你回来饿着,又拿到小膳房给热去了。”

璇玑低声道:“太麻烦了,凉了也没关系的。”

蝶风笑道:“主子,你话可不能这样说,即使咱肯让你吃凉的,皇上知道了岂不怪罪?”

璇玑苦笑,只道翠丫回来便让她把饭菜送到房里,便进去了。

众人笑道:“娘娘休息去吧,这些天是累坏了。”

璇玑佯怒道:“再笑掌嘴。”

蝶风轻笑,赶紧搀了她进去。

进得去,蝶风又踱到梳妆台子,拿了包东西过来。

璇玑一看,那东西用上好的绸缎裹着,模样棱角方正,倒似本书。

“这是什么?”

蝶风道:“这是玉致公主亲自送过来的,看娘娘不在,便交给奴婢,千叮万嘱不能让别人看了去。奴婢不敢乱开,娘娘你看看。”

璇玑微微奇怪,把绸缎打开,竟然是小札!

她大为激动,心想玉致这丫头倒也守信,不枉她在储秀殿数天。

只是——很快又发现不妥,小札是小札没错,这面上“云苍纪.西凉札”数字却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激灵,翻开了书页,谶文也已不见!那页面干干净净的,哪儿还有一字在?

怪不得玉致说,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璇玑庆幸又奇怪,想了想,道:“蝶风,你下去吧,我想歇一下。”

蝶风点点头,又细心地替她关上门。

璇玑蹙眉,把小札打开,一看,吓了一跳,首页上寻找战神白战枫那些字又再次赫然在目,心跳得有丝急乱,难道说这本小札上面的字只有她才能看见?

伸手往枕底掏了掏,把另一样要命的东西——那个一直藏掖着的锦囊也拿了出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丝微响,房门被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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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五一快乐!谢天谢地,这更终于赶上了,泪奔,回来立刻加更...

176致命锦囊

“公子…娘娘——”声音微微颤抖,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璇玑一看,笑道:“丫头。”

正是拿着膳食进来的翠丫。

她羞涩地笑了笑,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璇玑向她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翠丫忙走到床边。

璇玑拍拍床,“坐”

翠丫连连摇头,“娘娘,这使不得,蝶风姐姐给我说过宫里的规矩,我是奴婢,这不合——”

璇玑扑哧一笑,拉过她的手,把她用力按下,“凤鹫宫里压根就没有哪个奴才遵守过规矩,这规矩不必在这里守,出去别行差踏错就行。若你硬要跟我说这规矩的,我要不高兴了。”

“嗯,奴婢知道了。”翠丫惶声道,“你别不高兴。”

璇玑听她自称奴婢,心里有些难受,摸摸她的头道:“原希望你自由自在的过活的,这又何苦呢?”

翠丫摇摇头,“你在那里,翠丫就在那里。”

这一旦跑路,又得多个牵挂了,璇玑微叹,“那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翠丫满心欢喜,一张小脸笑得花开似的,目光落到璇玑手上,看她紧紧攥着一本小册和一枚锦囊,手微微颤抖着,心里奇怪,道:“娘娘,这是什么?”

璇玑苦笑,“这是不能教人发现的东西,不然必定惹来大麻烦。”

翠丫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急忙道:“那你赶紧收好。”

璇玑点点头,瞟了一眼翠丫端进来的饭菜,心里发闷,确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和那个男人一起吃东西的次数不多,便是在储秀殿那几天多频密些,他却记下她的喜好吗?

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有一点在乎我了?

她回头又盯着锦囊发愣,只是这个在乎和你心里的人呢,又及得上几分?

翠丫看璇玑凝着锦囊蹙紧眉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锦囊上绣了两个字,她轻声念出来,“由之?”

这一声让璇玑回过神来,她赶紧捏了捏翠丫的手,道:“丫头,这两个字,以后莫要在宫里说,记紧!这个名讳不能随便称呼,那是大罪。”

翠丫不解道:“娘娘,为什么啊?”

她说着却突然一颤,由之…这两个字她听过!是那晚在枯井里,临走前那女子对皇上的称呼,那晚,她在井底里蜷缩着,全身颤抖,他们说的话,她虽然有很多不懂,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天大的秘密,一旦教他们发现了,她必定会没命!

那女子一直唤皇帝“皇上”,临走前,却轻轻说了句“由之”。

她心里吃惊,脱口而出,“由之是皇上?”

翠丫这话也让璇玑吃了一惊,她惊疑道:“你怎么知道由之就是皇上?”

莫说这初进宫的翠丫,即便是蝶风这个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的宫女,璇玑敢赌咒,她也未必就知道皇帝的表字;这表字本多是同辈相同之熟人间的称讳,但有多少人敢直称皇帝的表字?宫妃大臣知道也就罢,这宫里一般的内侍估摸是听也没听过的。

翠丫听得璇玑这样问,想起那晚的事情,惊惶之下,脸色顿时煞白。

璇玑看她这样,心内疑窦越深,拉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

性命攸关,换了是别人,翠丫绝不会说,但璇玑开的口,她害怕归害怕,还是偎着璇玑把四前在井底所听到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她虽不明白这宫里的事和个中利害关系,但记忆力却甚是聪敏,一番叙述,竟是八九不离十。

璇玑越听越心惊,这么说来,皇帝竟然不是太后的亲子?

她记得那晚她与他一直纠缠到深夜,他才放她睡去,他却在她睡熟后去了冷宫。枕畔的人…熟悉却又这样陌生,心里一时竟冒出丝寒意。

但很快她又开始为他担心,若太后囚禁了他的生母,他的处境又该有多难…最让她胆战心惊的是,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既然龙非离手上拿着的是绣有“心漪”的锦囊,那末,派人去给他送信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咬了咬唇,问翠丫,“丫头,你有没有听到皇上怎样称呼那个女子?”

翠丫皱紧眉头,脑里拼命搜索着那天后来两人的谈话,喃喃道:“心…”

虽早有心理准备,璇玑还是不由自主伸手捂住了嘴。果然是心漪!

只是心漪到底是谁?她记得私下里,她也曾悄悄向蝶风和玉致打探过,问她们在宫里有没有听说过心漪这个人,但两人俱是一脸茫然。

翠丫看璇玑脸色苍白,吓了一跳,“娘娘,你怎么了?”

璇玑看了翠丫一眼,良久,才苦笑道:“你知道么?他们说的锦囊便是我手上这个!”

翠丫骇得一张脸也青了,颤声道:“怎会这样?那咱们怎么办才好?娘娘,把这锦囊扔掉,翠丫现在就去帮你把它扔了。”

璇玑伸手抚上脸庞,心里迭乱不休,却又有个念头清晰起来:他对心漪说,他会把捡到锦囊的人杀掉,若…他知道她便是那个人,他会怎么做?

177该不该去

翠丫看璇玑不语,急了,紧紧握着她的手。

璇玑摇摇头,低声道:“越是祸根的东西越不能随便丢弃,一旦被人查出谁是弃置之人——”

再说,这事一旦捅破出去,她最担心的是他目前的处境,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

莫以今时宠,忘却来日哀。这是以前她跟蝶风说的。

凝着不远处桌上的午膳,她苦苦一笑:为了心漪,他会把她也杀掉吗?

“丫头,今天你与我说的这事,只可你我知道,不能再说与第三个人,明白了吗?”璇玑低声嘱咐道。

翠丫用力点点头,璇玑笑了笑,又道:“同样,锦囊在我这儿一事,你也千万…”

她话口未毕,翠丫已经跪到地上,一脸坚定,“娘娘,你放心,这事即便是要杀死翠丫,翠丫也绝不会说出去半句。”

皇上与那女子之间的谈话和纠葛,她虽不甚明白,但却亲耳听到皇上说要杀了这捡到锦囊的人,如今这锦囊在璇玑手上,便是与璇玑性命攸关。

璇玑把她扶起来,微微叹了口气,“傻丫头。”

拿起手中的锦囊,她心里越发苦涩,喃喃道:“心漪,你会是谁呢?”

从翠丫的话可知,心漪在这宫中必定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甚至,她甚是熟悉太后的事…

翠丫怔怔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很快又低下头。

她这一微细动作还是教璇玑给看到了,璇玑微一沉吟,道:“丫头,关于那晚的事,你是不是还有话没有跟我说?”

翠丫一惊,赶紧摇头,璇玑低声道:“我把锦囊的事也如实与你说了,因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出卖我;至于我,丫头觉得我不可信吗?”

翠丫连连摆手,惶恐道:“娘娘,不是的,不是的…”

璇玑凝向她,“是不是关于心漪?”

翠丫咬紧唇,好半晌才道:“娘娘,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嗯。”璇玑垂眸淡淡道。

翠丫看她这副模样,心都疼了,附嘴到她耳边小声道:“那天翠丫在井底虽然没有看到那女人是谁,只是——”

璇玑一凛,“只是什么?”

翠丫直觉不该把这话告诉璇玑,但看她满脸悲伧,把心一横,道:“那晚,他们还约好了五天后的四更再在那里见面。”

璇玑只觉呼吸也停住了,心跳急遽又紊乱,他们还再见!五天之后,不就是明天吗?若她先过去,悄悄藏在冷宫…她战栗着,心底深处却又生出丝难以言说的兴奋。

心漪…她微微阖上眼睛,即使始终要离开,她还是在意着这个一直在他心中占据着最深刻感情的女子。

想起沉入荷塘帮他捡锦囊的那晚…她在颤颤发抖着,满手心是被塘底碎石划出的伤口,他如水的目光却淡淡落在那个锦囊上。

“娘娘,你…想过去?”翠丫颤声问,她一说,几乎立时便后悔了,神色又慌又乱,万一教皇帝发现了…、

璇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柔声安慰道:“傻丫头,我又不是一定过去。”

“这事急轻重我明白的,别担心。你下去吧,我想歇一下。”

翠丫乖巧地点点头,走了几步,又猛然回头,跺脚道:“娘娘,若你要去,记得唤上翠丫,翠丫陪你一起去。”

璇玑心里感动,也朝她点点头。

房间空荡下来,璇玑苦笑,把自己抱紧,该不该去?还有一个问题,她惊疑又莫名的心慌,那具在碧霞宫井底的女尸又会是谁?那井不深,加之井壁凹凸,那晚,翠丫撑到天亮,悄悄爬了上来,她临离去前,虽满心惊慌,还是忍不住探看了那尸首一眼,是具女尸…

夜,琉璃宫。

“皇上,可是臣妾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慧妃看着正要步出房间的皇帝,急步走了上前,娇嗔的语气却不无委屈怨艾。

皇帝今天翻了她的牌子,她又惊又喜,早早便悉心打扮好…皇帝一连数夜把年璇玑留宿在储秀殿,今儿个听说那年嫔终于回了凤鹫宫,有消息传出,年嫔是脸色苍白奔出皇帝寝殿的,宫内便都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年嫔再次惹怒了皇上,教皇上给遣走了。

论才,年璇玑不如皇后;论容,别说华慧二妃,便是瑶光,安瑾她也及不上,皇帝却似乎对她甚为宠爱,虽有贬罚,却很快又爱宠有加,明明这次已是被贬冷宫。

龙非离淡声道:“慧儿多虑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只是朕想起储秀殿还有些事,才不留夜的。”

后面慧妃还说了什么,他无暇去较,只快步出了琉璃宫。

夏桑跟在后面,轻声道:“皇上,需要奴才把牌子拿过来,让你重——”

“不必。”龙非离微微沉了声音,甚至还没有碰慧妃,他便突然不想再留了。

两个内侍小心翼翼掌灯在前面走着,凤眸朝侧方轻轻扬起。夏桑察言观色,暗暗吃惊,那是凤鹫宫的方向。

178突然意外

凤鹫宫。.

四五更天交替,璇玑便醒了,这是龙非每天上朝的时间。在储秀殿那几天,通常都是龙非离把她弄醒,让她侍候绾发穿衣,她不乐意,哼哼哧哧胡乱帮他收掇完,他倒也心满意足地离开,她便继续倒头大睡,直到他下朝回来。

现在反倒自己醒了。躺了好会儿,却再也睡不着。

今天是离开储秀殿的第二天,而他与心漪约定再见的时间便在今晚。

生存或者死亡是个问题,去与不去也是个问题,她现在的心情堪比哈姆雷特,璇玑一头磕到被褥里,嚎叫了一声。

总不成也蹦进翠丫藏身的那个枯井里与尸同井,再像贞子一样爬上来吧。想起那具尸体,她就身心发颤。若不躲进那里,龙非离是个警觉的人,其它地方很容易便被发现…

想去,却害怕被他们发现,想知道心漪是谁,又害怕知道她是谁。

胡思乱想着,昨天那股头疼又气势赳赳的袭来,她索性穿衣起床,简单洗漱后,便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不知悠转了多久,直至天已大亮。

出了院子…她突然想去碧霞宫看看。说不上为什么,从第一次玉致把她带到那里,她便对那个地方有种莫名的颤栗之感。

御花园是到碧霞宫的必经之地。

才绕进御花园,便听到一阵阵笑声。

她还没来得及看去,侧方八宝亭畔的小湖边已经有声音传来。

“那不是年妹妹吗?”

这下璇玑想不看也不行了,却见说话的是慧妃,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她身边还站了十数个宫装美人,还有众多内侍,正是自皇后以下的一众妃嫔,安瑾和瑶光也在。

璇玑苦笑,这些女人似乎特别喜欢聚众集会,她正想说几句话便开溜,皇后已笑道:“年嫔也来了,倒真应了那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过些天便是皇上的诞辰,姐妹们正聚在一起合计着在寿筵上要送些什么给皇上呢。”

她顿了顿,又道:“本该早些便通知妹妹的,只是妹妹这些天在储秀殿,本宫怕扰了皇上和妹妹——”

华妃一声娇笑,“皇后姐姐,年妹妹昨儿不是已经回凤鹫宫了吗?”

皇后似乎微微一怔,又笑道:“说来是本宫糊涂,竟不知道妹妹已回了寝宫,年妹妹莫怪罪才好。”

众妃一阵轻笑,璇玑怎会没听出她们话里的讥诮之意…她被皇上赶出储秀殿了!皇后真的不知道,怎么可能?她笑了笑道:“皇后娘娘这话言重了,说来是璇玑之罪,冒失而过扰了各位姐妹的谈兴,姐姐们慢聊,皇后娘娘,璇玑先告退了。”

“难得逮着妹妹,年妹妹也一起过来吧。”慧妃眉目一挑,笑道:“莫不是嫌弃诸位姐姐了?”

璇玑腹诽,说什么合计送礼物之事,你们还不是各送各的,说是合计,不过是想看看其他人送些什么。

“是啊,妹妹也来吧。”

瑶光说着,甚至走了过来,拉了她便往湖畔而去。

璇玑恨不得一个劈手刀把瑶光劈晕,才刚站定,一个妃嫔便问:“年姐姐向来得皇上喜爱,不知道今回准备了什么礼物送给皇上呢?年姐姐快说说,好让姐妹们也参详一下。”

这一说,立刻得到众人附和,只娇笑连连让璇玑快说。

华妃瞥了她一眼,“是啊,年妹妹的礼物想来必定别出心裁,这寿筵一过,皇上见着欢喜了,指不定又留妹妹在储秀殿服侍。”

众妃又是一阵笑声,安瑾道:“可不正是,年嫔娘娘可别掖着藏着,快给咱们说说吧。”

璇玑苦笑,这些人累不累啊,一再拿她被“赶”出储秀殿的事来做文章——不过说起龙非离的礼物,她确实毫无准备,她也是从那天夏桑与玉致的对话里才知道龙非离快过生日,后来便一直被他困在储秀殿,送礼物求惊喜,他一直在她身旁,他上朝,她睡觉;他下朝,两人一起“睡觉”;他批阅奏折,多把她抱在怀里,她百无聊赖,还是睡觉…

众人虽冷嘲热讽,但昨天在储秀殿发生了什么事,她最是清楚,想着好笑,正想敷衍过去,那阵晕眩的感觉又闹开,瑶光刚才拉她站定,那位置甚近湖沿,众人看她突然身体摇晃,似要向湖里栽去,都吃了一惊,瑶光低斥,“小琳,还不去搀一下年嫔娘娘?”

那小琳是瑶光的贴身侍女,便站在瑶光背后,正好把瑶光与璇玑稍稍隔开,她应了一声,便赶紧伸手去扶。

安瑾嘴角微翘,向背侧婢女阿诗使了个眼色,阿诗旁边正是璇玑。阿诗一凛,随即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伸脚往正在背后扶掖着璇玑的小琳的脚踝子狠狠一勾,小琳痛叫一声,拽着璇玑便往湖里跌去。

从金銮殿出来,一个个大臣如释负重,刚接到几个郡的快报,春末夏初雨水泽润,竟致流经数郡的乐阳河缺堤,一夜之间连掩乐阳郡多个村庄,伤亡惨重。

皇帝接报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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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明天起恢复正常更新,另外,明天多更。明天见!

179年嫔落水

皇帝接报大怒。

金銮殿上斥责当地官员办事不力,本来审时度势,这加固河围疏散民众之事早就该做,现在却闹出如此大事。

殿上百官立即提出各种抢救善后之法,皇帝脸色才稍霁,又下令开国库开粮仓,派遣帝都官员作巡按,领兵到乐阳郡将有关渎职官员撤职查办,立刻组织指导当地官民救灾。

这时,右相郁景清出列顺势提出撤藩之事,奏曰乐阳藩王这些年来赋税极重,早令民不聊生,现在又发生此事。却原来与康宁郡由外姓藩王方楚凡管治一样,这乐阳郡亦由一位外姓藩王所管辖。郁相这话一出,立刻有数名年青官员附和,其中便有那被派去乐阳郡赈灾的巡按。

百官吃了一惊,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撤掉乐阳郡藩王,其他两个藩王会怎么想?再者,撤掉乐阳藩王也绝非易事,藩王拥兵甚重,西凉历代帝王多次考虑撤藩最终却作罢便是这个原因。而现在边境上匈奴蠢蠢欲动,一旦交战,藩王若又兵乱,西凉局势势必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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