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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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妱看过之后笑容绽开,由徐琰扶着下楼梯的时候,却见卫嵘拄着拐杖闯了进来。

第133章

卫嵘这个人向来没有正形,徐琰进门前就吩咐了不许旁人进来,他却能有办法说服守卫溜进来。见着徐琰扶着沈妱慢慢下楼梯时,他视若无睹,装作看书的模样,等两个人在地上站定了,他才大喇喇的朝徐琰走过来,“书亭下站着那个姑娘殿下认识么?”

徐琰懒得理他,也不问是谁,直接道:“不认识。”

卫嵘不死心,拄着拐杖一跳一跳的跟上来,“那端王妃认识么?”

沈妱回头看他,强忍笑意。她对卫嵘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年在庐陵城的郊外,她被秦霓追着砍杀时被徐琰救下,后来徐琰和卫嵘并肩作战,宛若浴血修罗。那时候她才知道,这个荒诞不经的公子哥并非真的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

如今看着他一跳一跳的滑稽模样,忍不住问道:“卫公子问她做什么?”那个位置还是她安排的,书亭里的姑娘,除了蒋蓁还能是谁。

“那就是说端王妃认识了!”卫嵘精神了许多,也不见他单腿如何动作,身形晃动间就已到了两人面前,“是哪家的姑娘?”

徐琰揽着沈妱的腰身,将卫嵘隔开。

卫嵘哼了一声,只管问沈妱,“到底是谁家的姑娘?”

徐琰忍不住了,“看上人家了?”

“那么漂亮的姑娘,当然叫人过目难忘。”几个人已经到了门口,卫嵘便伸手指过去,果然是正在闲磕零嘴的蒋蓁。

徐琰便偏头打发他,“去问蒋文英。”

卫嵘得了答案,便不再缠着徐琰跟沈妱,连个招呼都不多打,拄着拐杖一蹦一跳的往蒋文英那里去了。

沈妱看得忍俊不禁。旁边徐琰却低声道:“你瞧他们如何?”

“谁?”

“卫嵘和你那个表姐。”

“他俩?”沈妱还以为卫嵘只是一时兴至,可听徐琰这意思,他还有进一步的打算?兴许是她的惊讶太过明显,徐琰便笑了笑,“卫嵘幼时是我的伴读,虽然行事不正经,却也不会儿戏。难得能看上个姑娘,不是闹着玩的。”

“可他不是要驻守边塞的么?”这样的话蒋文英未必肯呢。

徐琰便道:“他这回在泰宁,腿骨伤得太重,没法回塞北苦寒之地了。等伤势恢复,大概要到兵部去,从今以后,”他叹了口气,“就没多少机会上战场。”

沈妱一时哑然。

从徐琰的言谈举止里,她能感受到他对漠北的感情、对沙场的感情,同样是沙场征伐的兄弟,想来卫嵘也不会例外。这对于他来说,该是多残忍的事情?

抬眼看过去,卫嵘已经蹦跳到了蒋文英的身边,依旧是那副笑容朗照,仿佛对那些阴霾毫不在意。

多少觉得惋惜,沈妱也无可奈何,同徐琰到上首坐了。

这一日的书馆外自是热闹非凡,沈妱不必亲自出面,王府长史宣布了书馆里的规矩后,便任人出入看书。大部分人如今还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听说能够把书带回家去,更是雀跃,于那些无钱买书的人来说,能够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看书,也是莫大的好事,一时间交口称赞不止。

沈妱瞧着那门口排起的长队,知道书馆虽然开张,后头还有许多的事情要解决——毕竟还是头一次建书馆,她擅长的只是藏书的保管,但等这些书流通起来,借阅归还之间必然还有一堆的问题会涌出来,等着她想法子解决。

不过那又如何呢?

从幼时到如今,建书馆的念头在她心里藏了十来年,如今一朝成真,着实叫人欢欣鼓舞。

这一日的热闹过去,书馆的名声便渐渐散播开来,徐琰和沈平当初担心过的事情,便如约而至。

先是有御史具本弹劾徐琰,列出他在朝堂和生活里的许多瑕疵,继而将矛头指向那间新开的书馆,言其越俎代庖,乱了祖宗章法。而后渐渐的有世家文臣们开口,说法各自不同,言而总之,徐琰此举纯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甚至是想与官府藏书分庭抗礼,叫人说他端王有善心,骂朝廷无义举,有损朝堂颜面。

这件事一旦开了头,弹劾徐琰的折子便如雪片般飞到了惠平帝的案头,从徐琰克扣军资、铺张靡费说起,罪名一直升级,到最后连说他拥兵自重、暗藏祸心的都有。

具体的说法徐琰并不在意,然而许多意料之外的人和罪名也跟着掺和进来,他便不肯吃亏,叫人去查了查,发现背后竟是太子在怂恿。

而入宫向惠平帝问安的时候,惠平帝虽然对此事心知肚明,却是不置一词,仿若未闻。

自打乐阳长公主之事后,惠平帝就比以前更显老态,后来他又召见了崔詹一面,见完就开始缠绵病榻,虽说不至于影响政务,到底开始在许多事情上力不从心,如今走路还不利索呢。

徐琰顾念兄长的身体,并没有提及此事,然而面对惠平帝这样的态度,还是觉得心寒。

回到府中跟沈妱提起来的时候,沈妱也觉得心寒,“当初乐阳长公主谋逆,皇上身边能用的人寥寥可数,那时候殿下鞠躬尽瘁、通宵达旦的为他办事,太子在做什么?非但不想办法平息事态,还想趁着皇上病重时取而代之。这些事情,他难道都忘了么!”

沈妱的激愤对于徐琰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他的语气里尽是失望,“皇兄一向如此,哪怕太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未必会计较。”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皇上!”沈妱气得口无遮拦,“殿下为他劳心劳力这么多年,他却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肯说!那个太子庸碌无为,心里也未必对他多孝顺,这么偏袒算什么!”

“还不是为的皇贵妃。”徐琰冷笑了一声,“皇兄偏执起来,谁都拦不住。”

“那皇贵妃不就是个死人么!”

“正因为已经死了,才没法勘破。”

一语点醒梦中人,沈妱霎时明白了惠平帝的心思。这天底下,总不乏一些人把失去的东西刻在心上、视作至宝,全然忽视手头上拥有的,弃如敝履,等到失去之后就又开始后悔。想一想惠平帝的行径,他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这会儿沈妱的肚子渐显,徐琰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将她抱在怀里厮磨,一则是怕不慎伤了她,再则也是怕惹起他的浴火,难以消下。他跟沈妱并怕在榻上躺着,手臂扶着她的肩头,“以前我说岳母或许能帮我一件事,还记得吧?”

沈妱想了想,并不记得。

徐琰无奈,“太子资质平庸,实在不宜为一国之君。皇兄的身体每况日下,若是不早作筹谋,恐怕他终会登上大位。于公于私,我都不想见到这一天。”

“我明白。”沈妱点头。

“太子这般肆无忌惮,不过是仗着皇兄对皇贵妃的执念。若是没有这一层,他的罪名比魏王重到不知哪里去了,哪还能像如今这样折腾。可皇兄的执念几乎成了魔障,若不破了魔障,恐怕至死都不愿废太子。我总不能领兵杀入宫中灭了太子,再叫承平登位吧?”

沈妱噗嗤一笑,“若真是那样,岂不正坐实了太子如今给殿下加的那些罪名。”

“所以咱们只能靠皇兄来废除太子。阿妱——”他侧过身,认真的看着沈妱,“听说岳母的过去后,我打探了些关于皇贵妃的事情,看过她的画像,跟岳母十分神似。皇贵妃进府是在岳母远嫁庐陵后没多久,皇兄并不是会轻易移情别恋的人,我几乎可以认定,虽然皇兄一直将她挂在嘴边,但皇贵妃,其实也只是一个影子。”

沈妱心里猛然一跳。

皇贵妃若只是个影子,还能是谁的?

“所以我想,能不能请岳母出马,点破皇兄的这一层迷障。”

这个想法委实有些大胆,不过仿佛除了这样,还真没有其他的法子来打破惠平帝的执迷不悟。可那毕竟是母亲的私事,而且这些也只是徐琰的推测,也许惠平帝就是爱极了皇贵妃呢?

沈妱在心里纠结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

如果可以靠母亲的帮助四两拨千斤,何妨尝试一下呢?

“回头我跟母亲说说吧,可不能保证母亲同意。”沈妱仰头看着徐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生出许多愧疚。沈家有难的时候,徐琰总是放在心上,用心的处理,可如今他那里面临着大难关,沈家要做的明明很简单,有什么可推诿的呢?

孕期本来就容易情绪起伏,沈妱这么想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自己真是太混蛋了。

徐琰对她那么好,她却这么自私。

鼻子有些发酸,她闷头藏在徐琰的胸前,“不对,必须要说服母亲。如果母亲不愿意,我就自己去,总要想办法让皇上走出迷障!”

她的身材虽然在婚后丰满了不少,相较于徐琰来说还是显得娇小,如今腹部隆起,也不敢太弓腰,侧身靠过来的时候姿势稍稍有点滑稽。徐琰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哭起来,只好强忍着笑意,“怎么又哭了?”

“觉得对不起殿下。”沈妱咕哝着,抽了抽鼻子。一声儿说出来,愈发觉得自己真是愧对徐琰的疼爱,哭得更厉害了。

第134章

沈妱抽抽噎噎的自悔着,徐琰却还是一头雾水,没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对不住自己。不过看她这个样子,深问下去恐怕只会惹她哭得更厉害,只能摩挲着她的背,“阿妱没有对不起我,阿妱对我可好了。”他捧起她的脸擦掉泪珠,在唇上蹭了蹭,“阿妱辛辛苦苦的怀着孩子,我这里却悠闲自得,分明是我对不住你。”

这句话好像挺在理的,沈妱哭声一顿,抬头看他。

可看到徐琰眼底的笑意时,便明白过来徐琰又是在哄她。她怀孕后本来就诸事懒怠,缩在徐琰怀里时更是不乐意动脑子,于是愈发一根筋起来,泪珠子继续掉下。

徐琰没辙了,既然哄不好,就只能用强。

于是连个招呼都不大,俯身吻上她的唇瓣,趁着她愣神的间隙撬开唇齿,轻易的深入腹地。轻柔或者用力的吮吸,熟悉的事情每回做起来都让人觉得永远不够似的,两个人久未同房,不过片刻就撩拨得沈妱也动情起来,唇舌缠绵之间,很快就把什么都忘了。

然而这样的撩拨也是极磨人的,尤其是徐琰已经攒了几个月的欲念,一旦被挑起来,哪还能轻易的消下去。

沈妱以前还曾用手帮他纾解过几回,可她毕竟技艺欠佳,虽然最近正在努力提高手艺,却无法解了徐琰的近渴。

实在忍耐不住,徐琰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一次也不行么?”

沈妱被他吻得五迷三道,迷乱之间脑子也不是那么好使了,便把太医的原话办出来,“头三个月绝对不能,中间三四个月里有一两次也可以,只是要轻柔……”

嗷!徐琰在这件事上一直都听沈妱的话,她说不行就不行,所以几个月来要么靠她的纤软五指,要么靠凉水醒神,始终保持着“绝对不可同房”的念头,可如今沈妱一旦松口——

“那就一次好不好?”已经六个月了,后面几个月孩子长得更大,同房的话太危险,这或许是他为数不多的机会了。

沈妱勉强让自己理智一些,“不行的……”然而他的吻落在脖颈,落在耳垂,落在胸前,到底摇摆起来,“只能轻柔慢慢的来,绝不能伤了孩子。”

“我怎么舍得?”徐琰的唇齿在她胸前流连,“还有什么……要注意?”

“先洗干净身子,不能用手……”这倒不是太医叮嘱的,而是沈妱自带的常识。

徐琰当下如逢赦令,恋恋不舍的纠缠了半天,将沈妱化作一滩春水,而后叫石楠去准备热水。——七月里天气炎热,大晌午的要沐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等到热水齐备,徐琰便抱沈妱过去擦洗身子,不敢再那里狂野乱来,又小心翼翼的抱着沈妱回到榻上,不敢压她的胸腹,便用最老实的姿态,温柔缓慢的疼惜亲近。

理智与蓬勃的欲念交战不休,他颤巍巍的处在临界之处,左手是冰右手是火,极致的煎熬带来的是极致的满足,每一下颤动收缩都能叫人冲上云端,他瞧着日渐丰满的娇妻,瞧着她隆起的小腹,虽不能尽兴的肆意而为,却体味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

*

沈妱原以为沈夫人会拒绝,然而当她小心翼翼的拐着话题说到这事儿的时候,沈夫人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笑着嗔她,“绕了半天,原来这才是你想说的?”

沈妱微微赧然,“毕竟是陈年旧事,我这个想法未免唐突了些。”

沈夫人失笑,“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不必这样小心翼翼。”

沈妱稍稍放下心来,“可那年我们来给外祖父奔丧,崔太妃召我们入宫的时候,母亲不是怎么都不肯去么。”

“只是为了免去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于我来说,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算是旧日的一点点浮光掠影,跟那些遥远的阳光细雨没有区别。”

“那母亲,肯帮殿下这一回么?”

“这有什么可推辞的。”沈夫人抬头望远,“其实照你和殿下的推测,皇上深藏在心里的,并不是皇贵妃,也未必就是我,只是他求而不得的遗憾而已。更或者,他只是觉得无法接受有人离弃他、不对他死心塌地而已,否则又怎么会有皇贵妃的出现?”

“所以他……”沈妱毕竟没有沈夫人的经历,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谁知道呢。做皇子的时候想要皇位,为此舍弃其他的一切;皇帝当了没两年,又想要旁的东西,执迷入道之后连天下都不要了,任由太子那般糟蹋江山。”沈夫人淡漠的笑了笑,带着点鄙夷的语气,“折腾了这么多年,兴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

沈妱极少在沈夫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想来当年惠平帝迎娶霍家姑娘的时候,她心里受伤不浅。即便后来跟沈平琴瑟和谐,两情恩爱,平常不怎么样,想起旧事的时候,到底也是一根刺。

即便刺慢慢的化脓又被挤出去,总还有那么点疤痕在,怎么都抹不去。

到底是长辈们的隐秘私事,沈妱作为沈平的女儿,对惠平帝这个过去也没太多好感,更不好*辣的劝说沈夫人,见她答应了,便也不再多说。

这边沈夫人既然答应了,徐琰便开始着手准备。

自然是不好让沈夫人直接进宫去,于是夫妻俩一合计,便打算在城外的白云观里做文章。

白云观也算是皇家的道馆,里头从观主到小道士都受着皇家供奉。不过虽说惠平帝沉迷入道,目下在世家贵族之中却还是大多崇信佛教,道馆里的人不多,正宜行事。

最重要的一点,是白云观并没有藏在深山古峰之上,而是地处京城外西山脚下,离城不过十里。那一带因为有皇家的园林,道路也修得格外平展,不会像其他的道馆佛寺那样,要颠簸一路。

七月中旬的时候天气正是苦热,惠平帝在宫里难以消暑,便召徐琰进宫弈棋。

因沈妱恰好进宫给崔太妃问安,出了永福宫后就过去找徐琰,惠平帝见着她,便也留她说话。说起今夏的酷热难当,沈妱便说这般燥热对胎儿不利,打算跟徐琰去城外的白云观消暑。

惠平帝听了深以为然,“观中清净幽致,确实有益于胎儿。”

徐琰便是一笑,“确实是好事,不过也真是麻烦得很,一大群人安排过去,我还得小心陪着,实在劳师动众。”

惠平帝哈哈一笑,“端王妃都不嫌累,你却偷懒!好好照顾朕的侄儿,等他出生了,朕就封他世子——若是个侄女,就封郡主!”

“臣弟先行谢过皇兄了。”徐琰也是陪笑,“不过说起来确实要谢皇兄隆恩,要不是太医们轮番的过去把脉,单凭我府上那点人,即便岳母也过来陪着阿妱,也未必能照顾好。”

惠平帝拈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就是那个沈夫人?她也在你府上了?”

徐琰神色不变,“是我特地请了她千里迢迢的过来,回头咱们去白云观,还要劳烦她老人家也跟着咱们折腾。”低头看时,惠平帝虽然已经落子,但跟之前的谋划布局相比,实在是差了好大一截。

果然是心中有所触动。徐琰不知怎么的,竟有点想冷笑。

沈妱就在一旁坐着,微微一笑,“殿下只管嫌弃,我却是非要去的。听说白云观里藏着好些道家的经典,必得瞧一瞧才好。回头若有好书,必定得想办法骗来,送呈皇上。”

惠平帝闻言哈哈一笑,语气却有点僵硬。

棋局对罢,徐琰跟沈妱便辞别离去。

到了七月二十九那天,徐琰便叫人打点齐备,一起往白云观里去。

那边既是皇家道馆,一应的屋宇摆设也差不到哪里去,加上徐琰早早的就派了人过去筹备,倒也不必端王府差多少。

沈妱和徐琰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进了道馆后虽也进了几柱香,到底心思在别处。沈夫人自是不动声色,瞧着这观里景致清幽宁静,倒是好好赏了一番。

是夜歇了一宿,次日到晌午刚过的时候,便有人来回报,说是惠平帝的御驾已经到了。

徐琰便叫沈妱在屋里静养着,自己慢慢出去溜达,恰好碰着惠平帝乘着轿辇过来,不由惊讶道:“皇兄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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