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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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天齐说:“陛下何出此言?朝里朝外,偏向陛下的忠臣义士还是很多的,法常寺……”他提到这里,终于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慕容渊说:“逆子可恨,想来当时若温砌未败,孤王何至如此!”

慕容若站在一边,说:“父王,毕竟温帅已经不在了。我们还是筹谋眼前吧。”慕容渊看过去,问:“你有何良策?”

慕容若说:“慕容炎一直向天下人宣称,他起兵叛逆,只是为了诛杀我和母后。如今母后已经惨死于他的屠刀之下,如果父王带着儿臣首级大张其鼓反回晋阳,他到时候又当如何封天下人之口?”

慕容渊一怔,说:“这是什么话?我身为汝父,又是一国之君,岂能以亲生骨肉的首级向逆臣叛党议和?”

慕容若还没开口,旁边藏天齐说:“陛下,依草民看来,太子殿下这话倒不失为良策。慕容炎起兵,从未说过是逼宫夺位,一直还是尊您为燕王。他自己不过是代王。是以百姓朝臣才被他的伪善的面孔所迷惑。如果陛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晋阳,则他不得不让位于您。至于太子殿下的首级嘛,也并不是一定要以殿下人头献上。”

慕容渊想了想,说:“可你们相信,他起兵造反,真的不是奔着王位而去的吗?”

藏天齐说:“陛下请想,这些日子以来,他有没有办法擒杀我们?”

慕容渊怔住,以前他认为慕容炎没有向他动手,是因为慕容炎没有这个实力。但是几战下来,他也开始怀疑,慕容炎一直逼得他东逃西蹿,却一直没有得手。真的是因为实力不济吗?

藏天齐说:“陛下,他多次放过陛下,乃至于不肯杀死太子,其实就是因为一旦太子遇难,他再将没有借口逼迫陛下。”

旁边慕容若恍然大悟,说:“当初方城城破,我潜回宫想要接走母后。但是母后已经服毒,又遇上慕容炎和左苍狼入宫。我不得已避于梁上,母后死时,忍不住垂泪。当时左苍狼明显有所察觉,却未抬头。儿臣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却原来这帮逆党就是想要留着儿臣,让父王不能妥协!”

慕容渊说:“这逆子,只恨当初孤王心软,未曾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藏天齐说:“陛下息怒,既然事已至此,草民为陛下准备一颗人头,保管慕容炎看不出真假。陛下可以谎称已经诛杀太子,迫他交出皇位。但是这件事,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免他杀人灭口。”

慕容渊沉吟片刻,说:“如此一来,若儿该当如何是好?”

藏天齐说:“草民会随太子再次游说诸邦,寻求外力之助。如果慕容炎迫于压力退位,陛下登基,想来外邦也会有人肯相助于我们。”

慕容渊眉头紧皱,又沉吟了一阵,说:“如此,太子就交给你了。”

藏天齐跪地一拜:“陛下放心,草民必将誓死保护殿下安全,不负陛下重托。”

慕容渊把他扶起来,说:“真是临到山穷水尽之时,才明白何为侠肝义胆。藏爱卿,若有朝一日,朕有重夺河山之时,定不会亏待藏氏一门。”

藏天齐又拜了一拜,慕容渊命人取来纸笔,开始拟写诏书。

晋阳城,左苍狼自回宫之后,就一直住在温府。偶尔宫里会送来许多药材补品,然而不管王允昭派来的人如何暗示明示,她再也不肯入宫。只称伤势未愈,卧床不起。

这一日,连太医都说她可以下地行走了,她没了理由,只好前去上朝。

也就是这一日,朝中出了一件大事。一直流离在外的燕王慕容渊突然发罪己诏,称自己“偏用文臣、闭塞视听”,以至受闻纬书蒙蔽,错判杨继龄一案,又因慈父心肠,不忍责罚废太子,以酿此宫闱之乱。如今回首往事,如大梦初醒。遂发罪己诏书,传播天下,咸使知闻。

朝堂之上,诸臣皆是一片静默。如果老丞相薜成景还在,想必大家一定会据理力争,要求慕容炎迎接慕容渊回朝。但是现在薜成景的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

他自己虽然暂居旧宅,然而老妻惨死,几个儿子至今都还在狱中。谁敢步他后尘?

但是也没人敢进言让慕容炎置之不理,慕容渊在位之时,虽然懦弱偏安,但毕竟二十几年以来,文用薜成景,武用温砌,总算也用人得当。

纵然懦弱偏安,但为人臣子的,又怎么能擅自议论君主的过失?何况这时候一旦开口,日后在这帮老臣眼里,无论如何也脱不了乱臣贼子的骂名。

慕容炎没有说话,朝堂之上,臣子之间也是各有心思。类似甘孝儒之流,当然是不希望慕容渊回朝的。但是薜成景一帮子老臣,从心里是绝对支持的。姜散宜当然也是不愿慕容渊回朝的。但是他一直自谕为追随燕王的“忠臣”,一直不承认当初是自己洞开方城城门,放慕容炎军队入城。

如今他当然也不能直接表明自己的意见。

再者,慕容炎一向标榜仁孝深情。他对慕容渊逐而不杀,是孝。对姜碧兰不离不弃,是情。对朝中温氏旧部、燕王遗臣任用如初,是君主之仁。

而他自登临帝位以来,无论是灰叶原之战,还是对宿邺城用兵、攻打马邑城,都是抗击西靖。这些战功是将领之力,更是他这个君主的功绩。

是以他虽窃国,但是未留贼名。

而如今,慕容渊突然发出罪己诏,颇有回朝之意。他若同意,则要退位让权,可以博一个美誉,成全他一直以来的仁德之名。若不同意,就等于向天下人承认他之前所言皆是谎言,一切所为不过是为了权位,何来什么仁义孝道?

朝堂文武失声,慕容炎轻拨着手上提珠,说:“既然诸位爱卿无本可奏,就先退朝吧。”

王允昭高声宣布退朝,回到宫中,慕容炎说:“阿左伤势如何了?”

王允昭是个细致人,知道慕容炎关心,这几天一直有向太医了解。听他问起,立刻说:“回陛下,左将军伤势已无大碍,听说早上还跟定国公打了一趟拳。”

慕容炎点头,说:“宣她入宫。”

左苍狼一早便听闻了慕容渊发布罪己诏的事,这时候接到慕容炎传召,倒也没耽搁,一路入了宫。

进到书房,她微微一怔,书房除了她,还有姜散宜、甘孝儒两位丞相都在。左苍狼入内叩拜,慕容炎说:“起来吧,如今这满朝文武之中,也就只有你们,还能跟孤说得上几句真心话。父王一事,依你们所见,当如何处置?”

甘孝儒说:“陛下,如今朝局已然安定,不宜再生风波。依臣所见,无论燕王是否回宫,王权帝位,都不宜再作更替。臣之议,可尊其为太上皇,仍享太上皇的一应供奉。但是国无二君,朝堂政事,不能插手。”

慕容炎没有说话,姜散宜说:“陛下,朝堂之上,旧臣众多。就算陛下只是尊燕王为太上皇,难保这些朝臣之中就没有期待他重临帝位的人。而燕王流离辗转,若不是到山穷水尽之地,又岂会向陛下妥协?他若归朝,又真是为了安享太上皇的富贵悠闲吗?”

慕容炎终于说:“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姜散宜说:“陛下,依臣愚见,自古以来,江山帝业又何来私情可言?纵然陛下仁孝,但哪怕是为了大燕河山,也不能心软!”

左苍狼听见这话,转头看了姜散宜一眼,这个人也真是狠辣。话里话外,明显是要置慕容渊于死地的意思了。朝臣中间,他与甘孝儒都是慕容渊的旧臣,尤其是他,一直深受重用。

想不到身为右相,一朝反叛,竟然就狠下心肠要置旧主于死地。

慕容炎闻听此言,也未作任何表示,姜散宜继续说:“陛下,微臣以为,如今燕王回朝之时,陛下可以暂时应允。而且可以准备拟诏退位之事。”

甘孝儒说:“姜大人这是何意?!”

姜散宜说:“陛下,燕王如今虽然有回朝之意,毕竟未曾回朝。微臣有一策,可令其无法回朝。”

左苍狼一怔,甘孝儒立刻也反应了过来,说:“姜大人是说……在燕王回朝的路上……”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姜散宜说:“这有何不可?”

左苍狼终于说:“可……”她一说话,姜散宜和甘孝儒都看了过来,她想了想,还是把话说完,“可燕王和陛下,毕竟是亲父子。行此刺杀之事,未免凉德。”

姜散宜冷笑,说:“左将军这样说就不对了,当初您前往渔阳刺杀燕王之时,可有考虑燕王与陛下是亲父子?怎么如今,燕王将要临朝了,你倒是想起来了?”

左苍狼说:“那时候,是因为温帅仍有一战之力,我并不希望因为燕王而拔除温帅这样的统兵奇才。”

姜散宜说:“左将军这么说就更不对了,难道在你眼里,陛下的皇图霸业,还比不上一个已故的温帅吗?”

左苍狼本不是一个擅长口舌之争的人,只能说:“我并无此意,只是觉得,如今陛下已是胜券在握,没有必要非要杀死自己的生身之父不可。”

姜散宜说:“没有必要?你可知朝中还有多少遗臣是向着燕王的?上次左将军送回晋阳的急报都有人敢扣下,您却敢说,陛下没有必要防着燕王?”

左苍狼还要再说话,慕容炎说:“好了。”两个人都不再多言,他看了一眼左苍狼,说:“左爱卿本就带伤在身,先下去吧。”

左苍狼一怔,姜散宜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亮光。她缓缓下跪告退。

慕容炎将她排除在了这次事件以外。

第 54 章 密报

左苍狼退下之后,慕容炎说:“你二人的意见,各有各的道理。父王回朝,孤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人心,又要生观望偏倚之念。而如果父王不能回朝,无论什么原因,都会令天下人质疑孤王的诚意。和……和当初争夺帝位的初心。”

甘孝儒看了一眼姜散宜,暗暗有点心惊。左苍狼下去之后,慕容炎的话开始毫无遮掩。甘孝儒之所以提出尊慕容渊为太上皇,是因为他不确定慕容炎是不是为了皇位,能干出杀君弑父的事!但是如今看来,慕容炎不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慕容渊的死会牵累到他的名声。

明白了他的顾虑和底线,甘孝儒立刻说:“陛下,臣以为,真正向着陛下的人,都会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自古天无二日,再者,燕王执政之时,大燕是何光景?如今陛下临朝,大燕又是如何光景?公道自在人心,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置评。”

他话音刚落,姜散宜就说:“甘大人这话说得是,哪怕左将军等人暂时不能理解陛下,假以时日,想必也终会明白的。”

甘孝儒一怔,他本意可没有离间慕容炎和左苍狼的意思,姜散宜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慕容炎想了想,却说:“继续说。”

姜散宜说:“微臣长子姜齐一直跟在微臣身边,食皇粟却无建树。如今也到了他为陛下尽忠的时候。当初微臣是随着燕王南征北战的,微臣斗胆,请陛下允许犬子姜齐带兵,前往白狼河畔,迎接燕王入朝。”

他咬咬牙,索性说:“微臣向陛下保证,绝不会有半分差错。”

甘孝儒突然明白,这是向军中安插自己人手最好的时机了!更或者,这是唯一的时机了!

想一想如今军中,袁戏、诸蔼锦、郑褚等人都是温砌的旧部,许琅、王楠、袁恶等是左苍狼的人,然而左苍狼本身也算是温砌旧部。可以说现在的军方相当稳固。朝中无论是甘孝儒一派,还是姜散宜一派,甚至那拨守旧的老臣,要往里安插自己人都不可能。

但是如今,有一个明显可以安插人手的机会就摆在自己面前!

他心中悔恨,赶紧说:“陛下,微臣有一门生名叫韩进,此人武艺了得,一向胆大心细。愿为陛下效力。”

慕容炎看了一眼二人,徐徐说:“如此,两位爱卿便各自准备吧。”

二人告退出去,王允昭过来为他添茶,慕容炎说:“今日提到铲除父王,阿左反对,孤颇意外。”

王允昭笑着说:“左将军年轻,在陛下面前本就是口无遮拦,当然不似其他大人般老辣。她不同意此事,也无非是顾全陛下骨肉亲情。”

慕容炎看着他,微笑:“那么,如今孤王这样决策,但是不顾骨肉亲情了?”

王允昭一怔,赶紧说:“不,左将军是臣子,陛下君主。臣子位低于君主,难免短视。而君主高高在上,当然须高瞻远瞩。陛下留燕王,是亲情,却是一个人的亲情。陛下不留燕王,是为顾全大局,乃是为天下人的福祉。明白的人,自会明白。”

慕容炎盯着他说:“还是你会说话。”

王允昭微笑,说:“那是因为老奴跟在陛下身边,稍微也提升了一点眼力劲儿。”

慕容炎眼眉微舒,也露了个笑,说:“她可以为了温砌刺杀父王,孤以为,她会同意姜散宜的决策。孤猜测失误了。为什么呢?”

王允昭不动声色地拭了一下额间的汗,说:“陛下若是心中疑虑,是否需要传召左将军,问个明白呢?”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礼制大臣过来请示:“陛下,卫将军服饰已经赶制妥当,是否送至温府?”

慕容炎看了王允昭一眼,王允昭心中一凛,上次从马邑城回来,慕容炎已经交待为左苍狼加官一职。她本就是从一品的骠骑大将军,再进一级,便是卫将军。

她今年十九岁,十九岁官至极品,再往下,便只能是封候了。

慕容炎顿了顿,说:“如今朝中诸事繁忙,这件事,就先缓一缓。”

礼制大臣应了一声是,跪拜告退。慕容炎说:“如今朝中,将领还是偏少。阿左到底年幼,孤思来想去,太尉一职,还是需要重置。”

太尉历来多是卫将军的虚衔,慕容渊时候便是温砌在担任。这类虚衔一般并无实权。但是他突然提出此事……是要分权吗?王允昭说:“陛下……”看见慕容炎神色,他转而道,“陛下说得是。左将军到底还年轻,多历练两年,也没有什么不好。”

慕容炎点点头,说:“可军中多是温砌旧部,除了她,孤竟然无人可用。”

王允昭说:“朝中老臣,多是燕王遗臣,但是姜大人和甘大人所言俱都有理,相信明眼之人,都知道如今燕王与陛下,究竟谁才是明主。依老奴所见,不如……”

他凑近慕容炎耳边,轻声说话,良久,慕容炎点点头:“你去安排吧。”

左苍狼回到温府,定国公温行野已经在等她。见她回来,忙问:“陛下宣你入宫,可是为了燕王回朝一事?”

左苍狼说:“嗯。”

温行野问:“陛下如何打算?派谁迎接燕王回朝?”

左苍狼看了他一眼,说:“我走之时,尚未决定。”

温行野明显有些失望,左苍狼略作犹豫,本想提一下姜散宜的计划。然而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提。其实慕容炎无论是迎慕容渊回朝,还是想办法除之后快,都有其道理。

只是……只是当初太平巷,他夺位的初衷,难道不是为了天下太平吗?如今大局已定,何必非要走到弑父这一步呢?

然而天色刚刚入夜,另外又有人悄悄来访。却是宗正司马仓、丞相长史魏同耀等一拨老臣。

温行野在正厅迎候他们,没多久,便连薜成景都过来。满堂遗臣聚集一堂,当然还是问及慕容渊一事。左苍狼没有出席,他们显然也并不希望她在场。

如今情势很明白,她是慕容炎的人,慕容渊回朝,对她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可是这拨旧臣,都是自命忠义良臣之辈。无论如何,他们对慕容炎这种逼宫夺位的人,都是心怀芥蒂的。

对左苍狼这种十九岁任骠骑大将军的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一堂人在正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左苍狼在后花园,温老夫人也没有歇下,看见她走来走去,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下?”

左苍狼说:“这些人一定要这时候聚在温府吗?”

温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我又何尝不明白你的担忧。但是这些臣子,与行野当年都是至交同僚,他们要过来找他商议事情,总不能让行野都赶走吧?”

左苍狼说:“如今老爷子人都不在朝堂了,还有什么可商议的事情?”

温老夫人说:“阿左,如果有一天,今上被逼逃亡,而你处在行野的位置。你会将前来议事的昔日袍泽旧友一一赶走吗?”

左苍狼怔住,温老夫人说:“我知道,在你眼里,可能会嫌他们罗嗦守旧。可是行野的为人,如果不是为了以轩和以戎,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啊!”

左苍狼不说话了,温老夫人说:“这些朝中旧臣,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然而如今,也只有他们,还在念着当初的那一点旧主恩义啊。”

当夜月圆如盘,桃花盛开,枝桠斜溢。左苍狼折了一枝桃花在手里,说:“我只是担心,这一星半点的忠义,只是最后一根稻草。不但不能救命,反而会压垮山岳。”

温老夫人面色大变:“你是说……你是说今上打算……”

左苍狼不再多说话,正厅灯火如昼,她一直没有过去。

然而当天夜里,德政殿也是灯火通明。慕容炎将一卷名册扫掷在地,说:“孤王真是好奇,这些旧臣三更半夜,有觉不睡,去到温府彻夜畅谈,到底是所为何事!”

王允昭一个字都不敢多言,姜散宜示意自己安插在温府的探子继续说下去。那探子记忆力十分惊人,将诸位大臣所说的话一字一字复述过来。竟然连语气神态都惟妙惟肖。当然了,里面不乏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慕容炎说:“暮秋之蝉,倒是扰人得很。”

姜散宜说:“陛下,这波老臣,身沐皇恩,不思报效,却在深夜聚集于温府,这是谋逆啊!”

这话一出,旁边王允昭赶紧过来添茶,说:“姜大人言重了,温氏朝中无人,只有左将军是陛下心腹。赋闲之人,谈何谋逆啊。”

姜散宜对他还是非常客气,说:“王总管所言当然不假,只是人虽赋闲,贼心不死,又能奈何?还请陛下早作决断,这些人留之必成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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