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大风刮过作品龙缘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城门前的卫兵纷纷拔出兵器。少女仍一动不动地站着,神色未变,卫兵们右手虎口与手腕处俱突然一麻,所有兵器哐啷啷地跌落在地。

正在此时,方才回去报信的兵卒引着一群护卫簇拥着一个文官打扮的人快马奔来。

那人远远看见少女手中的玉佩,神色一变,滚鞍下马,匍匐在地:“卑职九邑知府李芦,不知国师特使驾临,有失远迎,望特使赎罪。”

少女微微一下,收起手中的玉牌:“我们国师也是奉太后懿旨,派我们与刘公公一起迎接澹台丞相之女进京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向太后和刘公公请恕罪吧。”

李知府愈发惶恐,又连连向刘公公赔罪,刘公公方才受了闷气,很不容易消,李知府赔了许久的罪之后方才宽宏大量的说了一句:“李知府不必自责。”

赔罪完毕,四周的卫兵退避让开道路,李知府亲自躬请刘公公一行入城,少女旋即回到车中,乐越擦亮双眼,凤凰少女开车帘闪身入轿的瞬间,他望见了一张娴雅甜美的容颜。

乐越最近见过不少美女,以琳箐为最甚。琳箐像火,像璀璨的星,像晨曦朝阳,能瞬间让一切黯然失色。西郡主如番邦传进中原的大丽花,艳丽中带着一股丰瑞与强韧,方才的凤凰少女则似天上彩云,绚丽无匹。

但这世上还有一种美,如请月出云,如花映静水,娴雅端庄。

乐越一时间有些出神,马车已缓缓前行,将要经过乐越和昭沅眼前时,恰有一阵和风,掀起了一侧的小帘,乐越再度有幸扫见了澹台小姐的侧颜。

只是,他依稀瞄到澹台小姐肩上有一只嫩黄的绒团,似乎还蠕动了一下。

昭沅看到的远比乐越多,它看见那只嫩黄的绒团向他们这边转过头,睁开黑漆漆的眼。

是一只雏鸟。难道是雏凤?

可是,方才那位凰女或是澹台小姐的护脉凰神,没道理另外还有一只。

昭沅抓抓头,而且,凤凰有黄色的吗?

杜如渊回答:“有,金凤主大贵。”

昭沅于是把在澹台容月肩上看到雏鸟的事情说了。杜如渊也道奇怪,按理说,护脉神只有一个,没道理有同种的两个一起在身边。“或者是因为那只金凤凰太小,所以要其他凤凰帮忙?”

琳箐插话道:“金凤凰主皇后运,彩凤凰主嫔妃运,这两只可差了很多。”

或者因为澹台容月是皇后还是嫔妃尚且不一定,方才出现这种情况?

琳箐又道:“当然啦,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那只根本不是凤凰而是黄鸟。”凤凰族还有将其他禽族带在身边做随侍童子的习惯。

凤桐身边的小童就是一对喜鹊,所以,那只幼鸟是凰女豢养的小黄雀也不一定。

昭沅半犹豫地点头。

吃完晚饭后,琳箐把昭沅拉到一边:“喂,今晚陪我出去一趟。我想去查查那个凰女的来历。”

昭沅知道琳箐根本不是去看凤凰,她是想去看看那位澹台小姐。可是它不会说破。

半夜,昭沅和琳箐一道来到镇西王府上空,隐隐察觉到凤凰的气息从内院一侧厢房中传来。厢房还亮着灯,琳箐拉着昭沅降下云头,昭沅已经能使用隐身术了,琳箐又在它身上加了一道法障,据说可以不被凤凰发现。

一龙一麟来到有灯的床下站着,听见里面传来女子谈话的声音。

“…今日的境况是小时候怎么也想不到的。我还记得当时容月你说,将来要嫁给学问不输你爹爹的郎君。我们还笑你是不是想嫁给那个胡子一大把的莫太傅来着。”

琳箐听见“容月”两个字,立刻嗖地穿墙而过,进入房内,只见房中灯下端坐着两个华服少女,一群婢女立在旁边。

右首一身重孝的不用说是楚铃郡主,她换了女装后比男装时好看了一些,双眉锋利,带着些许英气。

左首那位应该就是澹台容月了。

琳箐细细打量,澹台容月穿着一身浅绿的长裙,罩衫上绣着折枝茉莉花纹,十分淡雅。她的头发乌黑而浓密,梳成云鬟,只缀着几件钗饰,精致又不嫌繁复,琳箐不得不承认,她长得确实不错,艳丽的凰女站在她旁侧,却一点也抢不了她的光彩。她举止神态异常优雅,兼之看起来端庄温柔,正是像乐越这种凡间男子最喜欢的类型。

琳箐顺带鉴定了一下凰女的羽色品级,这只雌凤凰在凤凰族中等阶应该不低,被她护佑之人,必定是后宫中的佼佼者,大约是个贵妃或最受宠的妃子之类。太子尚未登基,澹台容月可能要先做太子妃,这只凤凰正合她的身份。

听了楚龄郡主的话,澹台容月轻轻笑起来:“是,我也记得,若珊你那时说,你要嫁给最厉害的大将军,我也问你是不是要嫁给张飞。”

两人不禁掩口而笑,楚龄郡主收笑叹道:“我家中遭此变故,不得不拿自己做赌注,为了西郡一搏。倒是还差不多真能找到个很能打的人。”

澹台容月肩上的那只雏鸟依然在,它缩成一团在睡觉,琳箐一时也判断不出它是小凤凰还是小黄雀。

昭沅试着想往近前凑一凑,雏鸟动了一下,突然抬起头,一双黑亮亮的豆豆眼直看向昭沅。昭沅有些惊讶,澹台容月身边的凰女都还没有察觉,这只雏鸟居然能看到他们。

雏鸟歪头看了看昭沅,又看看琳箐,小翅膀扑扇了两下,向前跳了两步。

昭沅捏了一把冷汗,唯恐招来凰女的警觉,琳箐奇道:“这小鬼还挺机灵。”

澹台容月正向楚龄郡主道:“王爷和王妃遭此暗害,若珊你为何不请皇上主持公道?我不大懂朝政,但亦知道,倘若擅动兵戈,私自解决,挑起两郡战事,可能反会获罪。”

楚龄郡主冷笑:“请朝廷主持公道?我父王和母后被人毒杀天下皆知,凶手何人更是一看便知,刑部的官员过来,却说证据不足,疑点重重,此案恐会变成悬案。北郡敢这样做,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王法会护着他们。既然朝廷不能给我公道,那我就自己求个公道!”

雏鸟站在澹台容月肩侧最靠外处,显得越来越兴奋,连连扑打翅膀。

楚龄郡主又道:“容月,你这次进京,是要做太子妃了吧?”

澹台容月没有回答,但眉目间有些哀愁。

楚龄郡主笑道:“傻丫头,有什么好愁的,太子的年纪和你正般配,听闻相貌英俊,才学好,自幼在玄道门派修习,武功也高。这样的郎君能羡慕死天下的女人。”目光落在澹台容月纤长的双手上,嘴角微弯,“你的命可比我好多了。将来可能还会做皇后。你如果现在就是皇后便好了,我就不用出此下策。”

澹台容月摇头:“从古到今,后宫之中,哪有人能安生过活。你争我斗,处处心机。还不如找一个种田的,打鱼的,只要不饿肚子,足够过活,彼此真心相待,两个人相依相伴到老便可。”

楚龄郡主嗤地一笑:“真是不知人间愁苦的大小姐说出来的话,真的让你嫁了种田的,打鱼的,晓得了世间的辛苦,你就知道刚才说的话有多蠢了。这世上,什么东西不靠争?老天只会眷顾聪明人,强者生,弱者亡。”她拉起澹台容月的手,“好妹妹,我先提醒你,若是不必旁人强,原本是你的东西,也会变成旁人的。”

澹台容月的神色中并没有赞同只是笑了笑,不再反驳。

她肩上的雏鸟扑打小翅膀,猛地一跃,笔直地一头向昭沅撞来。

昭沅吃了一惊,下意识后退,雏鸟已砰地撞在它胸口,拍着翅膀叼住昭沅的衣领,嗖地落上它肩头,再奋力扇翅上跃,往昭沅脸侧啄了一下,亲昵地用脑袋拼命蹭。

昭沅手足无措,琳箐本要拍向雏鸟的手也僵住了。

凰女竖起眉毛,向这方呵斥道:“什么人?!”

昭沅和琳箐还没打算溜走,房中的澹台容月、楚龄郡主和其余人先都愣了。凰女方才醒悟自己不小心喊出了口,忘记有些事情凡人察觉不到。

澹台容月讶然问:“凤铃,怎么了?”

凤铃眼睁睁看着黄鸟在空中某处又蹦又跳,暂时低下头:“小姐,抱歉,我方才…”

楚龄郡主缓缓起身:“看来容月妹妹的这位女婢已经察觉到了。”她忽然看向昭沅琳箐的方向。雏鸟撒娇地依偎在昭沅的颈侧,琳箐和昭沅俱大疑,难道楚龄郡主又是一个能看得见护脉神的凡人?

楚龄郡主向着琳箐和昭沅的方向朗声道:“姨母,既然容月妹妹已经发现,你就出来一见吧。”

从琳箐身侧的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昭沅琳箐愕然,这个人他们进屋时就在,原来是在偷听,他们还以为是安排在屏风后侍候的女仆。

那人走出来后,琳箐才发现他们认识——论武大会上曾做过评判的南海剑派宗主绿萝夫人。

楚龄郡主走到绿萝夫人身侧,向澹台容月笑道:“这是我远亲姨母,听闻容月妹妹来到府中,一时好奇想看看。但她身无封衔又是江湖中人,唯恐唐突,就在屏风后偷看了。”

澹台容月起身,向绿萝夫人行礼道:“夫人是长辈,本该有我前去拜见。是我失礼了。”

绿萝夫人向前两步,上下打量了一下澹台容月,微笑道:“澹台姑娘美貌温柔,端庄知礼,不愧是丞相千金,和太子实在般配。

澹台容月低下头,楚龄郡主赶紧插话:“姨母,你在江湖上待太长时间啦,说话也变得和耍剑一样,直来直去。容月这次只是奉命陪太后说话,其他的事,还没公开提呢。”

绿萝夫人尴尬地笑了一声:“啊,是,我方才一时口快,乱说话了。实在是澹台小姐这么好的姑娘太过少见。我若为人母,一定想要一个你这样的儿媳妇。”

澹台容月的脸微微染了些红晕,道:“夫人过奖。”

楚龄郡主咳了一声:“姨母,我们别总是在嫁人的话题上说个不停。夜已快三更,容月妹妹需回房休息了。”

琳箐向昭沅道:“没什么可看的,我们回去吧。”

昭沅点头,可那只雏鸟赖在它肩膀上,依偎在它颈侧,昭沅想赶它下去,它用两只小爪紧紧抓住昭沅的衣服,脑袋在昭沅脖子上讨好地蹭。

昭沅不知该如何是好,琳箐笑嘻嘻地在旁边看热闹:“和你这么亲热看来它不是小凤凰,要不然我们拐它回去?”

昭沅向一旁瞄了瞄,凰女站在灯下正暗暗用刀一样的目光刺向这里,假如他们敢拐带这只雏鸟,一定会死的很难看。昭沅无奈向琳箐求救,琳箐轻轻捏住雏鸟的小身体,强行把它从昭沅肩上扯了下来,放到一旁的屏风顶上,再使了道定神咒,方才解决了这块牛皮糖,迅速撤离房中。

回到住处,乐越他们都还没睡,询问琳箐和昭沅有没有查到什么。

昭沅说,没有,只是看了一会儿郡主和澹台小姐还有绿萝夫人聊天。

琳箐道:“也是有的嘛,起码我们知道了,那只凰女并不怎么厉害,不需要在意。”

结果,当然是被乐越和杜如渊耻笑了一晚上跑去偷听闺房中聊天,白做无用功,琳箐很郁闷,恨恨地去睡了。

四月二十日,第一轮比试正式开始。

一大清早,乐越与所有参选人一起打九邑城外的校场处集合。经过数日挑选,总共剩下了八十名待选人。校场上竟密密麻麻站着许多兵卒,手执木棍,站成一个四方阵。西郡王府的外务总管站在高台上,展开一幅卷轴,宣读楚龄郡主亲自拟定的武艺比试规则。

这次武艺比试很有些与众不同,场上共有八百名兵卒,每十人编成一队,每队皆有编号。校场上木桌的签筒中装满写有编号的竹签,参选人依抽签选定跟随自己的十人,在四月二十到四月二十五这几天磨合锻炼,四月二十六到四月二十九四天内各队进行比试。前三十名者进入下一轮筛选。

在场的郡马待选们都很愕然,这哪里是武艺比试,明明就是练兵试练。乐越抽中了第五十六号签,跟他的那十个兵卒大约刚刚被收编进兵营,神色萎靡。幸而乐越有在师门带师弟们练功的经验。先让他们排成一排。教他们用手中的木棍挽个棍花。

十个兵卒中,有三个耸拉着眼皮佯作没听见,五个握着棍子意思地左右晃一下,只有两个照着乐越的方法来做,棍子还没转完半圈,咣啷掉在地上。

乐越甚是无奈,他左顾右盼,才发现其他人带的兵卒都和他差不多德行。

出身武师镖局之类的人尚好,已经在有模有样地调教。那些世家公子哥儿们各个一副手足无策的模样。

乐越瞄见文霁和南宫苓两位少爷正面带微笑拱手抱拳文绉绉地和那些兵卒说些什么,跟着他们的兵卒全都一脸不耐烦,疲遢遢姿态各异地站着,有的还在打呵欠。

校场的一角,孙奔正在和那堆兵卒聊天,貌似还聊得挺开心,是不是爆出一阵大笑,有几个兵卒干脆坐在地上。

乐越心中安慰了一些,他这边比上不足,比下倒还绰绰有余。

乐越反省挽棍花华而不实可有可无,还是先从基础打起比较好,又带十个兵卒先练习扎马步。那几人不大乐意,向乐越道:“小哥,你懂一榔头西一锤子,到底是要我们做哪样?上战场打仗是要向前冲,你让做的这种,也就蹲茅坑好使吧。”

乐越道:“几位兄台莫要和我开玩笑,我知道军中也要练马步,行军当然要先从马步扎起,下盘稳固,不会走两步腿酸见了敌人腿抖,才好上阵打仗不是。”

那几个人又道:“就算你说的没错,那扎马步也是项基础的长远工夫,六天而已,扎了有何用处?说不定因为腿蹲麻了,上场反而输了。我们哥儿几个也是为了小哥你着想,是吧。”

话虽糙,却有理,乐越有些犹豫了,想一想,决定改练棍法。青山派有一套上敲脑袋下绊腿的绊缠棍法,很是实用,正可以用此处。他向十个兵卒抱抱拳:“各位,在下这次全要仰仗各位帮忙,多多有劳,今天收工后,一起去吃饭,我请客。”

十个兵卒这才勉强精神了一些,拎起棍子,跟着他演练。

这十人练到傍晚,一套棍法才学会了前三式,互相演练时,更是乱七八糟,挥棍乱敲。乐越安慰自己,也就是和师弟们练得一样烂而已。

日落西山收兵时,乐越已是灰头土脸,疲惫不堪。南宫苓踱过来和他搭讪,充满羡慕地认真说:“乐兄,你练的真好。我这辈子只被长辈管过练过,从没管过练过谁,实在不知如何做起。”

乐越诚实道:“实际我也是焦头烂额,毫无头绪,乱练而已。”随即提点南宫苓,“南宫少爷你可以按照你家长辈的方法来练他们。”

南宫苓苦恼地摇头:“不行,我们南宫家训练子弟的方法,是很多长辈一起练一个,这样一个练很多的方法我不知道。”

乐越拍拍他肩膀:“那就只能靠南宫少爷你慢慢领悟了。”

南宫苓有心向乐越学习,乐越喊上他带的十个兵卒去馆子里吃饭,南宫苓立刻效仿,连酒馆都进了同一家,索性拼在一个包间内,二十二个人一起吃了个痛快。

酒足饭饱后,天早已入夜了,南宫苓与乐越搭伴回行馆,南宫苓喝得有点多,舌头微有些大,话微有些多,万幸步履还算稳健,一路絮絮叨叨和乐越聊了很多。

南宫少爷道,其实他不想来参加郡主招亲。郡主身份高贵,又能拿刀枪,上战场,定然不是等闲角色。南宫少爷只爱温顺的小花猫,不爱母老虎。可是他爹提前打听到文老爷的私生子要来参加招亲,为了南宫家的面子,非把他送来不可。他爹说,娶不娶在其次,重要是参与过。为了防止他半路开溜,还特意委托婶娘南宫二夫人一路押送。

南宫少爷充满痛苦地说,乐兄,我真的真的不想娶,但我又不想输,南宫家的人不能输。乐兄,我很矛盾,我该怎么办?

乐越恳切地回答他,这个问题有点难,我也不知道。现在我连自己都保不住,帮不了你。

南宫少爷的表情更痛苦了,长叹一口气:“我为此事,日日苦恼,在行馆中被婶娘看管,不好表露,恐是太过郁结,最近每每愁苦时,心口处,肋骨之间好像堵了块东西隐隐作痛。”

乐越关切向南宫少爷道,别是他行功时真气岔道,多顺一顺比较好。

南宫少爷道:“唉,这种痛和真气岔道不同,只是在深深吸气再吐出时,隐隐有感觉而已,我看医书上说,失眠多虑,肝脾虚火,便容易出现这种症状。”

乐越也试着深吸气,再吐出,竟感觉自己的下面几根肋骨处的内里也有些滞堵和隐隐的刺痛。遂向南宫少爷道:“我也有。”

南宫少爷得知有人同病相怜,十分欣喜,向乐越道:“肝脾虚火很伤身,我最近几日准备按书上所说,用冬瓜捣成汁水,日饮一碗,据说清肝利胆,能好很多,乐兄不妨也试试。”

乐越谢过南宫少爷指点,再一路聊到行宫内,直到游廊岔路处,方才告辞各自回住所。

昭沅、琳箐、洛凌之和杜如渊都在等他,居然连应泽都在,没有吃饱了跑去睡觉,乐越很感动。

他臀部还没沾到凳子,就被连番地询问情况如何。今天去校场不能带旁人,故而昭沅等只能呆在行馆内。

琳箐道:“我和昭沅应泽有使隐身术偷偷过去看你哦,当时你正在和一群人在空地上刷棍子,我们怕耽误你,就回来了。为什么你们每人和一群兵在一起耍棍子?”

乐越无力地道:“那不是在耍棍子,是在练兵。”

琳箐大惊:“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练兵?”

应泽咽下糕点肃然道:“怎样,被本座说对了吧?本座说一定是练兵,傻练兵,小麒麟非嘴硬说你不会那么傻,肯定是在做另一件很有内涵的事情,譬如耍棍。”他呵呵笑了数声,眼角的余光瞥向琳箐。

琳箐咬牙:“哼,不就是每天帮你跑腿买零嘴么?我愿赌服输。”

唔,原来是在拿本少侠打赌,乐越方才的感动顿时化成轻微的辛酸。昭沅默默地帮他端茶,又递给他一块湿手巾,乐越欣慰地接了,在关键时刻,还是傻龙贴心。

洛凌之问乐越:“乐兄,你们不是要比武么?为何突然改做练兵?”

乐越拿湿手巾擦了把脸:“我也不知道,今天到了校场后,宣布的规矩就是如此。”他把规则详细一说。

琳箐道:“哦,原来如此,那么西郡王府倒没算乱定规矩,着的确只能算比武,不能算练兵。”

她随即解释,军中所谓练兵,乃是从阵势、步法、攻守进退的规则到必须遵守的号令等全部在内的操练,以一为整。像这种分出几人,各自演习枪棍,再互相比试,就是比武。只是,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按江湖规矩的比武成了军中常见的比武而已。

乐越恍然,没想到军中学问如此大,今天单是带几个人练习,他已经有些焦头烂额,手足无措了。

杜如渊插话安慰他道:“所谓隔行如隔山,越兄只是之前没接触过,不晓得门道而已。待摸熟门径后,再加之领悟和锻炼,便能突飞猛进了。”他又问乐越,“不知道越兄用什么方法带那几人?”

  如果觉得龙缘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大风刮过小说全集龙缘山海纪之龙缘皇叔桃花债,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