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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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这辈子都记得你的样子，记得你灰色的衬衫和明亮的眼神，记得你修长的手指和完美的睫毛。
我一直在忘记，也一直在游离。
缘分的天空
人与人之间，其实就是一种感觉。茫茫人海中，遇上了，没有任何来由的，心就告诉自己：就是他（她）了。甚至都说不出究竟是他（她）的什么吸引了你。这叫做“感觉”，有时候也叫做“缘分”。
缘分的天空
作者：一一
人与人之间，其实就是一种感觉。
茫茫人海中，遇上了，没有任何来由的，心就告诉自己：就是他（她）了。甚至都说不出究竟是他（她）的什么吸引了你。
这叫做“感觉”，有时候也叫做“缘分”。
小意就是这样一头撞进了“缘分”的网里。
大学时代谈恋爱，就如同每天吃饭睡觉一样平常。周围的男男女女，似乎在一夜之间，由懵懵懂懂的少年变成了满怀心事的“大人”，爱情则是校园里随处可见的风景。当宿舍里其他女孩昨天还嚷着“帅哥都死光了吗？”今天就已经和一个并不很帅的男孩子手挽着手高高兴兴去逛街的时候，小意却还是形只影单。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去图书馆学习。小意没有男朋友；小意最要好的女友几个月前被一个完全配不上她的男孩子“骗”走了。
好友的恋爱在小意看来简直就是一种“堕落”。好友高高瘦瘦的身材，及肩的长发，说话时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让即使身为女子的小意都难以抗拒她的魅力。曾几何时，她们还常常在夜半私语时对如今的男人大加讨伐，说些什么诸如“好男人都死光了！”“这辈子不嫁人！”之类的豪言壮语。唉！老天真是太捉弄世人了！言犹在耳，好友却已经成了某个“坏男人”身边的小女人！而那个男人！其貌不扬，海拔不高，充其量也只不过小有点才气，可小意也是校园里公认的才女呀！真不明白好友为何要弃她而去，舍西瓜取芝麻地屈就那个臭男人！偏偏每天还摆出一副幸福甜蜜的不得了的样子，在小意面前大谈恋爱的好处！
想想就呕！
最可恨的是别人根本不认同她！特别是那个文杰，居然成天在她面前感叹他们二人的“天造地设”，说什么“才子佳人”、“佳偶天成”之类的蠢话，真是气死她！
小意最瞧不惯胡子拉茬，衣服穿的罗里罗唆的男生，长的丑怨不得他们，可如果连穿衣服都不会那就很成问题了。就像好友的那个“他”，经常是西装搭配牛仔裤，再穿上一双样子傻傻的运动鞋，整个一老土的要命！真不明白像女友那种衣着打扮皆有品位的高雅女生怎么会看得上这种老土的男生！她们以前不是还专门为此开过批判大会的吗？Oh,MyGod!
还好，文杰的打扮还算入眼。
这样一想，小意吓了自己一跳。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文杰呢？
穿衣是还可以啦，不算太土，也不会太招摇，像某些韩国明星。但是，一想到文杰那副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样子，小意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小意喜欢阳刚的、最好是有点肌肉的男人。当然也不是像史泰龙那种的“肌肉男”。看《古惑仔》的时候，她一度为郑伊健的身材着迷：裸露着上身的“浩男”，皮肤黑黑，肌肉恰到好处，肩膀坚实有力，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嘛！再看看文杰，白白净净的，虽没见过他的裸体，想必也是浑身没有二两肉，更别提那古铜色的皮肤了!
天哪！自己怎么会这么色情！真是变态！
小意吐了吐舌头，赶紧四下里看了看。还好，图书馆里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她。人心隔肚皮，真好！
殊不知她那羞的红红的脸早已出卖了她。
文杰坐在小意的对面，面前放着本书，其实一颗心根本就没在书上。他一直在偷偷地注意着小意。
她那轻吐舌头的样子真是可爱！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定是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文杰就是被小意的小聪明给吸引住了。文杰十分清楚小意那种看似聪明实则糊涂的个性，就像她的内心，表面上咋咋呼呼，像个大女人，实际上内心深处还是个小女孩，傻傻的，可爱。
和小意认识这么久了，文杰很清楚小意心里想些什么，也知道小意对自己的评价。所以他喜欢小意，却只能把她放在心里，不敢告诉她，他怕看见她倏地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气，再用那么大的声音否认：“不可能的！你一定是搞错了！”“Oh!MyGod!”
文杰想，他的心一定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陪小意看电影，看到小意对着荧幕上酷男的肌肉直流口水，文杰就忍不住讽刺她：“别看了，别看了，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小色女！”可小意丝毫不为所动，只用那种很让他受不了的眼神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盯到他头皮都发毛，再甩给他冷冷的一句：“嫉妒！”
天！奇耻大辱！
长的白又不是他的过错！文杰十分委屈。小时候自己还被评为“最漂亮宝宝”呢，怎么今天反倒成了障碍！再说自己虽然瘦可也并不弱呀！学校三千米长跑的纪录保持者可至今还是他呀！怎么小意就看不到呢？难道非要让他长出施瓦辛格那种撑得破衣服的肌肉才行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要知道二十一世纪可是知识领导一切的时代呀！这个小意，明明活在二十一世纪，偏偏有一颗十九世纪的头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总喜欢以貌取人！
这大概就是他们可以很快成为朋友、哥们，却始终成不了恋人的原因吧？在别人看来他们是经常出双入对，吵吵闹闹，就像热恋中的情侣，特别是小意最好的朋友也“名花有主”了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但只有文杰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简直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比白开水还干净，因为小意根本不拿他当男人！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对其他“肌肉男”大抛媚眼，口水直流！
悲哀！这难道不是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吗？文杰有时候真想撬开小意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看起来正常的脑袋里面总有那么多不正常的东西？！
两年了，他们认识已有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文杰都默默的陪在小意身边，默默的做她的“中性”伴侣，默默的等待她“浪女回头”。但似乎效果并不明显。小意的身边虽然一直没有出现其他的男生，但她也并没有因此而多看他一眼。或许小意从来就没有把他考虑在内。
想到这一点，文杰吓了一跳。真的，或许小意根本从来就没有考虑到他！假如有一天，小意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她喜欢的那种像电影里一样耍酷的“肌肉男”，那自己岂不……
越想越可怕。看到小意又在翻那种“恶心”杂志，被上面的男明星迷的眼放绿光，文杰就觉得这种可能真的存在。为什么自己以前就没有想到呢？文杰想，或许是到了该向小意表白的时候了!
看完第n场电影，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月色撩人。文杰想，这是个浪漫的夜晚，相信也应该有个浪漫的结局。小意始终不发一言。文杰知道，她是沉浸在剧情中还没有出来。
“小意，你看今晚的月色，最适合情侣在月下漫步。”文杰终于开口了，静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小意下意识地抬头看天，“还好啦！酸不酸呀你！”
唉！多没情调！没关系，再接再厉！
“小意，你看你们宿舍别的女孩都交男朋友了，什么时候也轮到你呀？”先试探一下。
“干什么？我又不着急！”小意甩甩头，十分不屑地说。
“可是你不羡慕他们吗？有人照顾，有人关心，生气的时候有人哄，悲伤的时候有人陪……”
“喂喂，你到底要说什么呀？”小意不耐烦了，“你们男人真是罗嗦！”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有耐心？！才讲两句就烦，而且还这么没有情调，真不明白自己看上她哪儿了！文杰恨恨地想，算了算了，干脆直说了吧！
“我是说，小意，干脆咱们在一起吧！”
看小意一脸傻傻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没听懂。笨女人！
“我是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像其他男生女生一样，谈恋爱，做男女朋友。”明白了吧？傻孩子。
“……哇！……你开玩笑的吧？你一定是开玩笑的！”
唉！这么没有创意，早猜到会这样！还好，早有心理准备，虽然有些心碎，但还不是很疼，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
“小意，你先别急嘛！听我把话说完。”文杰叹口气，伸手抓住她上下挥舞的手臂，试图使她平静下来。
“你看，咱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算是很了解彼此吧？”文杰看着小意，征求她的意见。小意身不由己的点了点头，“就算是吧。”
“那好。其实有句话我一直藏在心里，也一直很想告诉你，小意，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可是，你却一直没有发现过……”
小意眨眨眼。什么？他说什么？他喜欢我已经很久了？怎么会？为什么自己会一点也不知道呢？心忽然间漏跳了一拍，后面的话就没有听清楚了。
“可是，可是我们是好‘哥们’的嘛！”小意有些不明白。
“那是以前。”文杰耐心的给她解释，“现在咱们再从头来过好不好？你不要再当我是‘哥们’，你是一个女孩子，而我是一个男人，喜欢你的男人。”看小意一脸的懵懂，文杰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总之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其余的事情以后再想，你要好好想想我说过的话，我会一直等你的。”
夜里一点多了，小意还没有睡意。她很想爬起来问问好友，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难道爱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吗？
可是自己明明不喜欢文杰这种类型的男生嘛！那么白，那么瘦，搞不好来了坏人得让她保护他！
可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又会心跳得那么厉害呢？特别是在他说出“我喜欢你”那几个字的时候，为什么她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呢？小说里不是也这样写的吗？被爱情击中了的时候，就是忽然间离整个世界很远很远了？
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嘛？小意想的头都快破了。
还是没有答案。
再见到文杰的时候，一切好像都走了样。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拉拉他的手，再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对迎面而来的“酷哥”目不转睛、评头论足，再也不能告诉他这个男明星的肌肉结实、那个男明星的样子阳刚十足……天哪！什么都不能做，畏首畏尾的，那她岂不是郁闷死了！
可是为什么她并没有觉得闷呢？为什么她忽然间觉得那些和文杰搭讪的女生都很讨厌，笑的那么假，妆化的那么浓？为什么她忽然间觉得文杰没有以前那么柔弱了，他的肩膀好像也可以支撑起她呢？
我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中午的时候，小意急急地跑去找好友。她正和男朋友在食堂吃饭，两人甜蜜的说笑着，好友甚至还让男友吃她剩下的馒头！奇怪的是，小意竟没有像以前那样觉得恶心，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
“不好意思，借用一下，就十分钟。”
小意拉着女友就走，在她们以前经常聊天的石凳上坐下，将自己这些天的奇怪症状一古脑都说给好友听。“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末了，小意问。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很担心。
“傻孩子，你根本就没病，”好友一直笑笑地看着她，笑得好奇怪。“你只是恋爱了。”
恋爱了？小意不敢相信。这真的就是爱情了吗？爱情原来就是这样子的吗？“可是……”
“别可是了，就因为你喜欢他，所以你才不喜欢别的女孩子也喜欢他。就因为你喜欢他，所以你才会觉得他的一切都变得可爱起来了，当然也可以接受他的缺点了。”
好像有一点道理。“可是，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了呀，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这种感觉呢？小说上不是说，爱情是一眼的感觉，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吗？我和他，好像不是这样吧？”小意很困惑。为什么会这样呢？
“傻孩子，那只是爱情的一种。爱情也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呀！你们可以一见钟情，也可以慢慢的由友情发展成爱情。爱情是很难用一句话来说概括的，但是，只要你喜欢上一个人，你就会不由自主的修正你以前的看法，来迎合他。”看小意还是一脸的迷糊，她只好接着说下去：“就比如我吧，以前我喜欢那种个子高高、长的帅帅的男生，可一遇到他，就立刻缴械投降了，他不高、不帅，没关系，矮个子的男生也很可爱呀！我根本就不介意他的身高和长相。你呢，就因为你喜欢文杰，所以你才会觉得瘦一些也没有关系。傻孩子，这些都是爱的借口呀！”
是吗？爱的借口？想一想，好像是蛮有道理的，现在她确实觉得白净瘦弱也没那么讨厌了，文杰也没那么像竹竿了，自己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呀！怎么又这么想？咦！自己好像最近常常这样想呀？……
原来，原来爱情就是这样子，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
从此，校园里又多了一道爱的风景。
最后的一个祝福
我的大学生活本应快乐，可爱情的挫伤让我痛苦。我还是会想他，期待那种设计好的相遇。
最后的一个祝福
作者：没有花香
（一）
最后一次吻程城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陌生，但他还是习惯的把偶拥在怀里，我没有留下眼泪，因为这都是忽然之间的记忆，程城永远都不会记得那个叫葳的女孩，永远。
程城是我大学里认识的第一个男孩，他忧郁，高大，一头长发。程城的一切都吸引着花季的中，刚进大学的时候，我找不到女生宿舍，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我穿着妈妈为我上大学特意给我买的花裙子。我知道阳光下我是最美的。程城和一群男生走了过来，我小声的说，请问？或许他们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自卑的低下了头，这时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怎么了？当我抬头的时候，我看见程城站在那里望着我，那个眼神，那个男人，那个夏天，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女人有时候就是太念旧，往往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是要去幻想。后来，程城拿着我的行李把我送到了女生宿舍，站在门口我对她笑，他也傻傻的笑。
回到宿舍安顿好后，我才明白忘记问他的名字和学籍了，就这样他的样子一直都留在我的脑海，嘉丽是我们宿舍里最早恋爱的一个，开学刚过了不到两周，她便宣布自己与一个学长恋爱了。处于恋爱中的女人的思想接近疯狂，嘉丽每天晚上都要给那个帅哥准备夜宵，然后幸福的看那个她喜欢的男人把东西吃完。而我除了每天不停的上课，几乎都待在宿舍里，嘉丽说，我不会经营自己，如果现在不努力的话，那么等以后好男人都会被别人挑走了。我对嘉丽微微一笑，走了更好，就不用再去找了。嘉丽常会对我叹气，哎，可怜的傻孩子，未被爱情滋润过，就要凋谢了。随着嘉丽的叹气次数越来越多，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一段时间以后身边的学妹都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孩，而我还是形单影离。
（二）
第二次见到程城是在嘉丽和她的学长帅哥男朋友分手的时候，我带着嘉丽那个男人带着程城我们坐在酒吧的一角，嘉丽喝下两杯酒后就开始不停的哭泣，我本来想和程城打个招呼，可我们都知道这样会意味着什么。最后那个男人给了嘉丽一千块钱当作补偿，大家就此作罢，大学里的爱情真是可笑，一千块买下了一个少女的青春与感情，要是我一定不会要那钱，我心里想。
这次分手后，我就常常在许多地方见到程城，仿佛我们一生的缘分都在这时候用尽，而彼此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好巧，然后，他会问我嘉丽最近怎么样。我会说还好。我们从来不谈彼此的事情，好像我们相遇的结果就是旧事重提。自从嘉丽失恋以后，她再也不叹气了，她不停的换着男朋友，她还是给他们准备夜宵，嘉丽让我心烦。许多年前有个女人也曾像她一样想用食物留住男人，可她后来失败了，那个女人就是我妈，而她失败的最终结果就是有了我，而且我们一无所有。
程城说我是个有心计的女孩，从我的眼中可以看出我的思想是那么的成熟。我说，是吗？但我从你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任何的东西。程城说，你有许多男朋友？他试探的问，我说，现在流行找许多男朋友嘛？说完我们彼此哈哈大笑起来。程城是一个好男人，他大我一界，学理科的高材生，学生会主席。他有美好的前途，这是我从别人那里听到的。一年多我们天天的相遇，所以，大二的时候我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程城的女朋友。对于这个有着家庭问题的女孩，程城并没有在意些什么。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我，我想这就足够了。程城常说，爱情像树上的苹果，越摘不到的苹果越甜。我说，那容易摘到的苹果是不是容易放弃呢？程城坏坏的笑了笑，我们用了一年的时间来培养我们的爱情，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天天都跟着你，我容易嘛？我。我说，原来那些巧遇都是你安排好的啊？程城点头。
（三）
虽然，我和程城的感情是用一年多的时间培养起来的，但是，对于一辈子那又算的了什么呢？程城的话总是在我耳边回响，嘉丽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没有说话，她又说，最好找一个有钱的，这样对自己也公平一点。最近常常有轿车在晚上接嘉丽出学校。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透过宿舍的窗户，我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和嘉丽拥抱。
好男人，我常常想这个词的真正意思，我不想变成嘉丽所以我和程城常常吵架，开始他总是让着我，后来他开始反驳，他说我无理取闹，他说，小葳，你怎么了？程城的眼睛已经让我充满了陌生，在一天晚上我看见他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后，我决定和他分手。
还是在以前那个酒吧，我和程城对坐着，他先开口的，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酒吧的音乐听来十分的伤心，因为这是我的初恋，一个女人有太多的第一次了，她们可以牢牢记住，她们要比男人更加的懂得爱情，爱与不爱女人最为敏感。这就算正式的分手了，最后怎么离开那家酒吧，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嘉丽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醉的人事不知。
我的大学生活本应快乐，可爱情的挫伤让我痛苦。我还是会想他，期待那种设计好的相遇。
（四）
程城出事了。
离开城一个多星期后的一天，嘉丽急匆匆的跑来对我说，他意外的从教学楼的三楼摔了下来。
再次见到程城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走过去听见有女生在轻轻哭泣，程城望着我，一副很陌生的样子。医生说，这叫间接性脑震荡，也就失忆，也许一段时间可以恢复过来，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程城的恢复很快，一个多星期后，他基本可以叫出大部分同学的名字，可就是不知道谁是小葳。有一天我去给他看他，程城正睁大眼睛望着窗外，他问我，你知道谁是小葳吗？我楞了一下。然后说，不知道。程城问我，你是谁？为什么我总是想不起来你的名字。我说，我叫周小飞。程城望着我，然后不在说话。
晚上，我把事情讲给了嘉丽听，我说，他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周小飞。嘉丽说，不对啊，你叫周葳啊？我说，算了，还是不要让他想起那么多不高兴的事情吧。嘉丽说，程城那天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才会从楼上摔了下来。她并没有说这些与我有关，但是一种强烈的自责，让我哭湿了枕头。女人的眼泪是无法用重量来计算的，那是一种爱情的表现。一个多月后，程城可以出院了，医生说他恢复的很快，但是他常常念一个名字，小葳。他说这是他女朋友的名字，但是他记不起来她在哪里。
大家都望着我，我想如果不和程城分手，也许他会像以前那样的生活。程城看似常人，他的记忆力好的惊人，除了想不起那个小葳，别的事情都可以记得。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去送他，他说，谢谢你们。然后与我们一一朋友似的拥抱。大家都忍住不留眼泪，程城顺利的离开了学校。
（五）
我的学业下降的很快，追求我的男生也很多，同宿舍的姐妹都羡慕的要死，只有嘉丽是个例外，她觉得自己已经看破红尘。程城再也没有回来过学校，而他的故事也渐渐被人遗忘，没办法，学还是要上的。终于熬过了这一年，带着我和程城的故事我离开了这个学校。嘉丽毕业以后就嫁给了一个有钱的中年男人，而我顺利的成为这个城市里的上班族，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碰见了久违的程城，他在马路的一边很远的人群中认出我来，并大叫我的名字，周小飞，周小飞。我抬头看见他穿着西服挣扎着穿过人群向我这边跑来，我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这是那个在夏天对我微笑的男人，这是一个为我设计过无数次相遇的男人，这是那个只记得小葳的男人。
我说，你怎么样？他说，还好，怎么，你也留下来了。程城显得很成熟。我指指他的头说，还好吗？他说，好多了，就是不知道一天吃几次饭。他像一个孩子开心的笑。说了几句话，程城就赶着要离开。他说，我快要结婚了。下个星期六，你来吧。我说，新娘是谁？程城说，我不好意思的说，我的一个女同事。我麻木，我对程城说，恭喜了。程城笑着和我同志式的拥抱。我说，城，让我亲你一下。他像个大哥哥的看着我然后一脸无奈的点头。我说，祝福你找到自己的爱情。最后一次吻程城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陌生，但他还是习惯的把我拥在怀里，我没有留下眼泪，因为这都是忽然之间的记忆，程城永远都不会记得那个叫葳的女孩，永远。
城刚要走，我大声的对他说，城，你还记得那个叫小葳的女孩子吗？她永远都是你的女朋友，程城说，我知道啊。说完他对我笑了笑。然后离去。
我知道在城的心里永远都有这个名字存在，但是谁也不会告诉他，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就让小葳这个名字与对她的猜想一起留在城的记忆里吧。生活中我们都是可有可无的人，许多年以后城是否会记起我呢？还是那永不会被磨灭的青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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