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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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苒愣,立刻道:“难道就不许女孩对你没感觉么?”

陆程禹看着:“你没感觉也肯嫁,现在离婚又说这么轻率,你从头到尾就没认真过。”

涂苒反问:“你又比我认真过多少?”

陆程禹想想:“是这样,手底下那几个学生,谁学习认真谁敷衍,都能看出来,教学内容全部样,但是他敷衍我也会敷衍他,对自己都不认真的人,还去花那么多精力太不值得。”

涂苒还想说什么,又听他说:“还有件事你应该知道,男人最烦女人整天把分手和离婚挂嘴边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说,我可就当真了。”

涂苒道:“麻烦你现在就当真,我等不及下次。”

陆程禹看了一眼,没答话,把病房里三把椅子拼块儿搁在婴儿床旁,自个儿半躺上去,身上搭着大衣外套,才道:“抓紧时间睡会儿,等神志完全清醒了再找你说这事,我会答应。”

涂苒手里揪着枕头,真想把扔过去:“没什么好说,我们都分居这么长时间了,分居两年,法院会判定夫妻双方感情破裂。”

他闭着眼不做声。

涂苒又说:“孩子出院了,还是住妈那儿,你不许去那儿过夜,改天把东西都打包了,赶紧拎回自己家去。”

他还是不说话。

不多时,也觉得没意思,心情挫败低落,身上又疼痛难忍,坐也不是靠也不是,只得个人费力慢慢躺下去歇着,才稍稍闭上眼,忽而又想起什么,踌躇片刻依旧忍不住小声道:“那里怎么能睡,要不过来躺会儿?”

这次陆程禹倒是搭腔了,嗓音里带着朦胧困意:“不用,睡吧。”

涂苒静静躺着,晚上迷迷糊糊睡不沉,看见陆程禹起身了两三次,给孩子量体温,换尿布,兑奶粉,叫护士来换上打点滴药水。大早天蒙蒙亮时候,他又出去买了早点上来,低声叫醒,让注意着点孩子情况,随后就匆匆上班去了。涂苒“嗯”了两声,不想和他多说,也不愿睁眼瞧他,其实那会儿根本没睡着。等他走,又猜测他什么时候会再来,先前时赌气并未询问,这会儿自己猜来猜去又觉得难受,忽然觉得即使当年父亲病逝,也未曾像现在这般脆弱过,如此比较,心里不禁更加沮丧。

第二天,孩子身上黄疸退了不少,蓝光撤了,仍是静脉输液,医生让继续留院观察宿,情况稳定,隔天便可出院。中午,孩子外婆煮了鸡蛋小米粥和黄豆蹄花给带来,涂苒连日来乏累,胃口不佳,勉强吃了点。孩子倒是恢复了正常饮食规律,没睡着时候神采奕奕,双乌黑溜圆大眼珠儿四处瞧。母女二人见了,心下宽慰,眼看要熬出头可以回家去,先前再累这会儿也不大觉得。涂苒抱着孩子时候便想:只要这小人儿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算过得再不如意也无所谓了,这世上没什么比小孩儿身体更重要。

下午,陆老爷子带着女儿来看了会儿孙子,塞了张银行卡在孩子枕头底下,说是医药费先给帮垫着,涂苒说,医药费陆程禹已经预付了,想是够了。王伟荔却接下那卡,推了两次,收了。末了,待人走了,就去结账处柜员机上查账,查之下发现那卡里有个四、五万,心里有些高兴,上楼来把银行卡塞进女儿怀里,嘱咐好好收着,以后帮孩子存起来。

晚上,约摸十点多样子,陆程禹回了,仍是身风尘仆仆,进门就去看孩子。王伟荔到底年纪大,几天奔波劳碌不甚吃得消,见女婿来了就自行回家歇息。涂苒掏出银行卡对陆程禹说:“爸给。”

陆程禹看了眼:“收着吧。”

涂苒又道:“家里还有几张,等出院了,去用他名义给存起来,以后压岁钱什么都放那户头里,作为教育基金。”

陆程禹正在旁边水槽里洗手,头也没抬:“怎么用决定,别乱花就行了。”他拿肥皂擦手姿势特别专业,力道有点儿大,动作利落到急促,直到满手肥皂泡了才用水冲净,有点儿职业病特征。

涂苒望着那些泡沫被水冲没了,不咸不淡说了句:“那也得和知会声,这种事说清楚了才好。”

陆程禹忽然有兴趣看了眼,并且走过来,伸出指头轻弹下额头,时没防着,受了,脸上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第二次再要去惹,却被偏过头去避开了。那晚,孩子很乖,喝饱了奶便躺在小床里安静睡觉,涂苒也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说:“都累了,早点睡吧。”

夜无话,第三天上午,孩子出院回家,陆程禹没送,直接上班去了,接下来连着值了两个夜班,过几天才得空去看孩子,他仍是留宿,但是房里床变成了客厅沙发,孩子小床摆在涂苒单人床旁边,方便晚上照顾,并且那会儿休产假,白天不用上班,但他却是要两班倒,所以涂苒和王伟荔致觉得不要影响到他休息才好。孩子小,大人手忙脚乱,整天挂记着小人儿吃喝拉撒,很多事就给忽略了。

那段日子,涂苒记忆力似乎不如之前好,连王伟荔也这么说,也提到很多人生完孩子身材会变化,脑袋会变笨。也觉得自己似乎真变迟钝了,看问题淡然了许多,以至于像是忘了许多事,生气,或者叫人沮丧,因为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事情,还有更重要责任需要承担。

另面,也感受到自己身材变化,首先是脚变大了,以前是标准三十六码,现在要穿大点鞋子才舒服。然后在照镜子时候发现臀部变得更挺翘了,上围也更柔软丰满,体重虽是渐渐减下来,这些变化却还在。先前身材已算凸凹有致,如今这些数据增加又让有点儿羞涩,并不如以往那样敢穿些显露身材衣物,总想遮挡些什么。

孩子满月后,年关更近了,假期也接近尾声,在上班之前,周小全来看望和孩子。见到,周小全就上上下下打量,直说:“真有,生个孩子还把自己给生漂亮了,男人看见估计都想直接扑上来,”又说,“气质也有变化,脸上有种特神圣光泽,既性感又禁欲,真奇特啊。”

涂苒笑:“什么神圣光泽,又不是处女怀孕。”

两人说笑,周小全小心抱着孩子左看右看,最后评价:“还是长得像他爹多点儿,真像。难道陆程禹小时候是这种标准正太范,长大了怎么就成面瘫男了?”

涂苒“呸”了声。

周小全忙道:“们小小陆当然不会那样,他性格像,随和,见人就笑,多好孩子啊,真是。”

两人猫在卧室里嘀嘀咕咕说笑半天,周小全忍不住八卦:“其实苏沫也很有魅力啊,离婚没多久,身边就有个帅哥跟着,好像是老公那个律师朋友…不过这两人应该还在暧昧阶段,被撞见好几次那男送回家,两人说话神态那个别扭啊,都放不开…”

涂苒原本听了这事还挺高兴,这会儿微微怔,问道:“真是那个律师?”

周小全言辞肯定:“被撞见时候,羞答答介绍过,是律师没错。能认识几个律师呢?猜就是老公介绍那位。”

涂苒问:“是不是戴眼镜,看起来挺斯文,高个子,年岁三十左右?”

周小全想想,点头:“紧张个什么?就应该多认识些男人,打开局面。”

涂苒沉吟:“据所知,那人有个初恋女友在外,两人这些年都直联系着,藕断丝连。”

周小全不以为意:“那有什么,隔得远,感情都磨完了。”

涂苒摇头:“不是,那男家里挺传统,苏沫现在这情况能和他有长远发展吗?难说。而且这个年纪男都现实,结婚肯定要考虑女方条件…担心,苏沫对这事太上心,万有个什么就不好办了。”

周小全笑:“想得真多,都是成年人,有没有婚姻约束,男欢女爱多正常啊。”

涂苒道:“男欢女爱,男欢女爱,对男人来说是时欢愉,对女人来说却是长久爱情,这词谁发明,瞧瞧人家说得多好。苏沫什么性格,又不是不知道,说实话,还真担心把人当救命稻草了。”

周小全品着话慢慢觉得有些道理,就问:“那人人品怎样?不咋样么?”

涂苒想了想:“也不是,就是有点事儿妈,挺能操心,还算是正常男人。知道,就是很正常那种男人,所以他们有时会需要什么东西来填补下。”

涂苒说这番话,若是给雷远听见了,他多半会相当赞成也只会赞成后半句。他当然认为,自己作为个正常男人,有着人性中不可磨灭和抑制优缺点是非常合适件事儿,比如说选择时犹豫,比如说从心理引发生理上某种冲动。

因此,那个周五下午,当苏沫把洗好衣物给他送去办公室时候,他试探性吻了。

很害羞,并没避开。两人都小心翼翼。

那时天色渐晚,同事们已经下班离去,他办公室里充斥着淡紫色暮霭,切事物都模糊不清,直到离得近了,他才能用目光细细勾勒出脸庞轮廓,肤色依然是白,是种敏感纤弱白,衬着头长发乌黑发亮,闪闪动人,他很喜欢。

他吻,蜻蜓点水,而后稳稳扣住腰,待要更近步,苏沫却死活也不愿了。两人互相纠缠了会儿,他不免气馁,放开走回办公桌后面坐下,而苏沫则端坐在暮霭后面长沙发上,低头不语。

两人像是正常律师与客户关系,唯不妥,室内缺少明亮灯光。

他终究熬不过沉默,又踱回来,在跟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道:“究竟怎么想,能告诉吗?”

苏沫以极小声音叹息着,慢慢开口,先是看着窗外,而后才将视线对上他,说:“要知道,现在这样状况,每迈出步,不单要为自己负责,还要为孩子负责,所以,半步也不能错…”

雷远看了好会儿,缓缓站直了身子,似乎在等待他肯定,而他又在等待什么呢?也许是时脆弱,又或者下秒转变。他忽然不想再等待下去,伸手在肩头轻轻拍了拍,温言道:“走吧,送回去。”

正文JQ(六)

作为一名上任未久的年轻母亲,涂苒已觉得养儿不易,任重道远。

小石头才出院回家,就发生肚脐流血事件,王伟荔母女俩吓得手足无措。好在陆老爷子给她们请的月嫂很有经验,看了几眼便说,多半是脐带掉了以后里头的陈血,孩子泡了澡,是以流出来。涂苒守在跟前观察了大半天,果然见儿子原先出血的地方慢慢干涸,明显好转,这才放下心。也多亏那位能干的月嫂,涂苒并未过于辛劳,产后各方面都恢复良好。只是后面几天,王伟荔和月嫂因小事闹了些矛盾,使人一气之下推了后两个月的工作,只拿了当月薪水就走人了。之后又雇来几位保姆,试用期间都不甚满意,王伟荔非常不习惯有外人在家里头晃悠,又声称带孩子自己一人便忙得过来,于是涂苒也渐渐打消请人帮忙的念头。

可惜陆承宗小朋友不争气,状况不断,月嫂才走,孩子脸上起了湿疹,痒痒的一层,他总忍不住用手去挠,白天晚上都睡不好,得人去在跟前守着,怕他把脸挠破皮。正巧那段时间,涂苒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她见李图那边正忙,之前人家又对她颇有照顾,她自己也想多赚点钱,就答应着帮忙处理一下合同文书,又或者电话联系客户。王伟荔年纪大了,休息不好便感觉吃力,不由在女儿跟前多唠叨了几句,埋怨涂苒怀孕的时候贪嘴,辣椒吃多了以至于孩子身上火气重。后来陆程禹从医院拿了管药膏过来,孩子涂了两天才好点。

等母女俩刚缓过劲来,睡了几晚的好觉,石头小朋友又开始咳嗽,起先只是白天咳那么几次,到后来晚上咳得睡不着,嗓子那儿的痰沫越来越多,呼吸不畅,食欲不佳,没几天就瘦了一圈,看得人心疼。王伟荔着急,满心希望外孙少受点罪快点好,便极力主张带石头去医院打吊瓶,陆程禹和涂苒当然都反对,说抗生素打多并非好事,陆程禹又从医院带了口服药水回来,这次吃了几日也并不见好转,母女两人看孩子已是精疲力竭,王伟荔心里烦,又因为初时带孙子的新鲜感渐渐过了,再者,回回她抱孩子下楼溜达,和小区里的人闲话家常,好事者都问她是外婆还是奶奶,对孩子这么好的耐心,待得到答案后又接着问,为什么奶奶不给带孙子?每逢此时,王伟荔就觉得倍儿没面子。一累二气,情绪越发不好,连带女婿和亲家那边也埋怨上了,一不顺心了就开始嘀咕。

涂苒知道母亲辛苦,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好言相劝,又或者出去办事的时候顺带捎上几件王伟荔喜欢的衣服回来。王伟荔虽然嘴上埋怨女儿乱花钱,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等那阵高兴劲头过去,情绪又上来的时候,仍然是牢骚满腹。

久而久之,涂苒也有点儿无奈:“石头的奶奶过世这么多年,就算想带孙子也没可能啦。”

王伟荔哼道:“他爷爷不是又娶了个小的吗?那不是做奶奶的是什么?”

涂苒笑:“那哪里是做奶奶的人,那是他们家的姑奶奶,孩子交给她我和陆程禹都不放心的。”

王伟荔仍是唠叨:“是不放心还是人不愿意带啊?别说他们家的人,他爷爷来看孩子就像是逗小狗小猫玩儿一样,我看就连陆程禹那小子对自己儿子也一般的很。孩子咳成这样也没见他皱下眉头,还不让去医院,吃药又不管事,怎么能让这么点的孩子自己扛着?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两三天见不着人影,干脆让这孩子姓涂得了。”

王伟荔说这些话的时候多半只图发泄,并不考虑旁人感受,涂苒听了心里难免有更多想法,只是并不外露,嘴上仍是劝慰:“您女婿不是说了,这么小的孩子容易积痰,过了这个病程就好了,只要不发烧就不碍事。他现在忙着评职称,想多赚些钱养孩子,手底下又都是些重症病人,工作还是很辛苦的。”

王伟荔“哼”了一声没说话,过了会子又是摇头:“反正你老公这人我是看不透,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遇着几个这样的,年纪轻轻的,城府倒是蛮深,主意还挺大,让人看不出想法。我一直观察着,他也就是在石头出生那几天显露了些情绪,其他时候可真叫人琢磨不透。就冲这方面,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小心一辈子给人拿捏着。”

涂苒没做声。

王伟荔估摸着是说到点子上了,于是再接再厉:“别人家的姑娘都知道心疼自己父母,我家这个傻丫头是一个劲让我给人做老妈子,有什么意思,外孙比不上孙子,是外姓人,以后总是别人家的。”

涂苒听了心里更不舒服,只好半开玩笑道:“妈,要不这样,和陆程禹说一声,让他赶紧的把自己的亲娘从坟里叫醒了带孙子?”

王伟荔瞪了她一眼,心知和她吵不起来,却不甘心,又絮絮叨叨一番。涂苒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王伟荔的意思是她弟涂峦也要考虑找对象结婚的事了,现在女孩都看男方有没有房子,所以目前最可行的方法,就是把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卖了,然后在北京买套小点的能付个首付。

涂苒暗自叹息,这房子虽然是她在月供,但是房产证上写的是王伟荔的名字,她只得问:“那您以后住哪儿呢?”

王伟荔答:“涂峦结婚前我去北京住,等他结婚了我就不掺和了,我是不会和媳妇一起住的,当然那房子还是写我的名字稳当些。”

涂苒说:“要不把这房子换个小套给您留着,剩下的钱给涂峦,他也工作了,自己还一部分房贷总是可以的吧。”

王伟荔赶紧道:“不行啊,他才工作多长时间,你还得帮帮他。养孩子的事让你老公多操心些吧。”

涂苒犹豫了一会儿:“他不过一个工薪阶层,赚点钱还忙得要死,工作压力也大…养孩子当然应该,但是全推给他…这样不太好吧。”

王伟荔骂她:“我就说你傻,他家老爷子是做什么的,你给他家生的这孩子可是长子嫡孙,帮你们养那是应该的。”

涂苒反问:“要是他们家穷呢?没这个能力呢?”

王伟荔说:“那只能怪你眼光差,现在的小姑娘都多现实啊,找婆家那是一定要房要车,能捞一点是一点。谁会像你,也看不出别人对你有多好,你就这么着尽会替别人考虑,胳膊肘往外拐。反正我丑话说前头,以后你在别人那儿受了气,还是会回来找自个儿爹妈,这世道,最终还是娘家人可靠。”

涂苒被她一席话说得五味杂陈,干脆不再言语,王伟荔见她这样,更觉得恨铁不成钢。

傍晚,陆程禹下班过来看儿子,见这对母女之间氛围不对,也不多说什么,从钱包里抽出张银行卡塞给涂苒说:“最近妈也挺辛苦,你看她喜欢什么,就去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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