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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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1712:18:18)

我希望有一个人真正了解我,知道我喜欢什么、害怕什么,知道我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和牙膏,在我沉默的时候久久地握着我的手,在我哭泣的时候拥抱我,我希望我开玩笑他会觉得好笑,我哭的时候他能明白我为什么要哭。我觉得这些就是最美好的事。

我希望这个人明白,没有人是完美的,但每个人都很珍贵。

如果你了解我过往的渴望。如果你了解,我是从怎样的痛苦和孤独当中,一步、一步,走到了你面前。

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回去的

(2012-10-0521:57:03)

一年前的10月4号,我从北京飞回长沙,很清楚地记得当时飞机穿过了一道彩虹,旁边的大叔在打鼾,我开心地转过头去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说,你看窗外,有彩虹。

今年的10月2号,我跟面面一起从北京回长沙,这次的飞机很高端的样子,座位呈2-4-2排列,每个位置上都配有一个触屏设备可以选电影和音乐,我和面面就都很乡地说哎呀哎呀好洋气,以前都没坐过这么洋气的飞机咧。

前一天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心情很差,收着收着就哭起来了。事实上,没有人会懂,连我自己也是花了一些时间才搞清楚那些眼泪的含义。

我觉得自己再一次失败了,面对我曾经最向往的这座城市,我再一次努力,然后,再一次失败。

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把生活弄得这么仓促而又莫名其妙,我的生活节奏像是一个醉酒的人胡乱敲出的鼓点,既杂乱,又毫无美感。

羊男发短信问我你最近怎么样?我说不是很好,比较迷茫。他说,迷茫迷茫就好了,像你这么优秀的姑娘肯定会自我调节的。我说,你不要这样讲话好吧,你这样讲话我会哭的你晓得吧?然后我居然,真的,眼睛,有点,潮潮的。

有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童年时期,少年时期,那些贫穷却充满了斗志的时光,曾经信心百倍,觉得自己的未来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觉得即使将来自己过得落魄,也一定是充满诗意的落魄。

我回想过去,翻看着旧照片,时间在我的眼睛里留下清晰的痕迹,过去的我,在人堆中面目模糊,眼神怯弱,对世间的一切都那样无知。

只是那时的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多游离的心思和破碎的情绪,我觉得有一部分自己已经彻底丢失在呼啸而过的岁月里了。

我一无是处,没有漂亮的面孔,没有万贯家财,没有让人艳羡的名校学历,冗长而无聊的人生默默地吞噬着我。

有本书叫《我的抑郁症》,作者用非常幽默的方式将抑郁症患者的一些典型表现用涂鸦的方式呈现出来,其中有一点,我觉得说得特别对—在发病的时候,走在街上,觉得谁都比自己有用。

在最后,她说,这个东西,能走出来一次,就能再走出来。我也知道是这样,我只是不知道一次一次地周而复始,意义何在,如果你说是为了让生命成长得更强壮,我只能说,或许吧。

我们有那么多细碎的温暖,该记得的,应该是这些美好的事。相信爱,相信时间的力量,相信在甲处所丧失的,神终会在乙处有所补偿。

4 2013,岁月温柔

在那些年月里

(2013-01-0915:11:15)

在装相片的硬盘里流连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一张我们大家的合影,我指的是我和曾经在校园里的那群朋友。

有天下午我躺在躺椅上抱着笔记本看一部老港片,边看边在QQ上跟罗罗聊天。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她,谁谁谁现在怎么样,她跟我讲谁谁谁现在在哪里,谁谁谁要做妈妈了。

末了,我又问起一个姑娘,我说她呢?罗罗说她不太好,生病了,不过病之前她一直蛮关注你的消息,也经常上网看你的博客和微博。

什么病?要紧吗?癌。

我一下子蒙了。那个片子我以前就看过,在片子接近末尾的时候女主角有一段很长的、掏心掏肺的独白,她涕泪俱下,屏幕之外的我也泪眼婆娑。

等说完之后,镜头一摇过去,男主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不要说女主角,连我的心都跟着凉了。我第一次看那个片子的时候是大二的国庆节,同学们大多数都回家了,也有一些出去玩了,我闷在隔壁宿舍蹭网,哪里都不愿意去,在食堂里解决三餐,下午看电影,晚上写稿子。

学生时代的我,有种古怪的清高,总觉得同学都很幼稚,而自己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现在回头去看,那时候的我的的确确是太装了一点。那一年国庆,隔壁宿舍里有一个姑娘也没回家,在那之前我们除了知道对方的名字之外,基本上没说过话。相处了几天之后,她每次去超市或者食堂都会主动问我要带点什么吃的。

隔壁宿舍另外几个女孩子后来跟我的关系也非常好,因为我很少去上课,但期末的时候,她们在地上铺几张凉席,会叫我过去一起背重点,做小抄,从不嫌我麻烦也不嫌我笨。

大二之后我厌倦了夜生活,回归校园过朴素简单的日子,冬天的晚上有时候同寝室三个蠢人一起充热水袋还烧热得快,跳闸了,我就抱着枕头去隔壁跟罗罗她们挤着睡。

拍摄毕业作品的时候,所有人都累坏了。本子和分镜头脚本是我写的,前期的一些组织和统筹工作也是我做的,到了后期制作我就完全傻掉了,什么软件都不会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一帧一帧地调试。

有天罗罗熬夜帮我们剪片子,我就睡在她们宿舍,第二天早上她跟我说,你昨天说梦话了。

我说我说什么了,她哈哈一笑说,你半夜迷迷糊糊地对我说罗罗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生病的那个姑娘当时跟我不太熟,有时候会很怯弱地问我能不能借我的电脑用一下。

我直到大二才有了属于自己的电脑,而在那之前所有的稿子都是写在稿纸上,再去网吧通宵打成电子档,有时候一死机,毛都不剩一根。

真的好想好想有台属于自己的电脑啊—这就是十八岁的姑娘唯一的心愿。

因为过去真的太卑微了,太知道这其中的艰辛了啊,所以后来别人找我借电脑我从来不啰唆—拿去用!没密码!我觉得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后来罗罗私下里跟我讲,那谁谁谁说你人很好啊,不像看起来那么冷漠。毕业那阵子,那个姑娘逢招聘会就去参加,回来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好消息,但她脸上也看不到沮丧和灰心,她跟我讲,竞争太激烈了啊,卖保险的工作都好多人抢。

又问我,你怎么天天在宿舍里不出去啊?我说我在写长篇,暂时不去找工作,她说,那你要好好写啊。记忆中那就是我们在学校里最后一次聊天的内容。

那时我在写的长篇就是“深海”,我以为写完之后,我就得像大家一样拿着档案到处去面试了。

我没想到后来命运的轨迹与自己当初的预想会相差那么多。

我跟罗罗说,真的很想为她做点什么,有什么我能做的吗?罗罗反过来安慰我,说别太担心,她现在心态很好,而且不愿意被人知道这件事,我看是你才说的,别人我都没说。就是这样,除了祝愿和祈祷,我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前几天Jenny收到我寄给她的书,很激动地在QQ上问我,为什么那么多小事你都记得,买电热杯是为了省钱这种事我完全忘记了,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啊!

到了晚上,她又在QQ上叫我,说我在看《泰囧》,好想你们,你还记得小鸟那条路上那个取款机吗?

我说记得,那个上面有中文。她又说,还有Tutu车你记得吗?

在那些简单的一问一答里,在那些只言片语的“你记得吗”“我记得”当中,我分明嗅到了浓烈的感伤。

最后她说,我去过的地方都值得。我觉得不对劲,就问她,你是不是哭了?她回了我一句文艺青年才哭呢,然后就没再搭理我。

在清迈时,Jenny有句很牛的名言—文艺青年都是屎。但我真的觉得她哭了。阿星收到书的那天在微博上@我,说舟舟,其实那段日子也是我的低谷,不仅是我陪伴了你,你也给了我很多力量。

她说她看到我写她的那一段,很惊讶,当初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我居然一直记得。

为什么我都记得,无论是隔壁宿舍的姑娘,还是这些旅途中结交的朋友,为什么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以后,我依然能够清楚地想起她们的样子、她们的口头禅、她们的小怪癖和那些有口无心的话语。

我记得阳光晴朗的天气,她们几个会先去教室占座,给我留一个能晒到太阳的位置,下课之后在食堂里坐一排吃粉,吃糯米鸡,说班上同学的是非八卦。

也记得在洪水退过之后闷热的曼谷,阿星和我拖着大箱子从机场赶去火车站跟Mantt告别,当时只有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了,我有些绝望地说算了吧,阿星说,再试试。

后来我们真的见到了Matt,告别之后我抱着阿星说我要哭了我要哭了,眼泪就真的流了下来。

第二天我和Jenny出发去印度,阿星一大早起来送我们,车门关上之后我回头看过去,那是清早的考山路,宿醉的鬼佬们不见踪影,整条街都在我的视野里虚化,唯一清晰的就是阿星嶙峋的身影。

后来她说,舟舟,你跟我讲过,每一次都是你送别人走,每次你都很难过,因为你是被留下来的那个,那么这一次,我送你走,我来做留下的那一个。

我问我自己,为什么这些细碎和点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想答案也只有一个,因为在那些过往的年月里,这些人、这些情谊,是真真正正地留在了我心里。

两篇合并成一篇

(2013-01-2018:11:25)

上个礼拜去三元桥那边的老国展看书展,一大早起来洗头,胡乱做点吃的,然后坐公交,再换乘地铁。

到国展门口时已经十二点多,惜非拿着工作证在门口等我,碰头一问才晓得,已经过了需要检票的时间。

有个朋友在微信上叫我吃饭,他从上海来北京,只待四天,偏偏赶上我生理期,病恹恹的不愿意出门。

晚上我抱怨说,在长沙,如果有人约我明天吃晚饭,我到明天下午才会有点着急。在北京,明天有人约吃饭,我前天就开始焦虑了。

记得大学毕业那一年,我在卷烟厂那边跟人合租一间老房子,下午打开阳台门,铺天盖地的烟草气味。那年丛丛从广州回到长沙,放弃了原本薪资不错的工作。问她为什么,她说还是回来舒服。后来我自己去过一些地方,越是发达越是繁华我就越紧张,在上海时我连地铁票都不肯自己买,非得把钱塞到笨笨手里。可当初一起旅行,在一些相对荒蛮的小城镇,全是我罩她。

想来想去,便觉得还是在长沙生活最舒服。夏天穿双人字拖就能在湘江边散步,礼拜六全城出动看烟花。小区里走个三五分钟就有家菜馆、烧烤摊子、水果店。想看电影,打个车十几块钱就到万达。逛街逛累了,遍地是足浴按摩的招牌。冬天里一群人窝在家里聊聊天,看看电视,饿了还有全天候的粉店可以投奔。

去书展那天,在路上接到小白的电话,他说难得你肯出来,晚上一起吃饭吧。

闭馆的时候他在门口等我,小半年不见,上次见面是在长沙的夏天,我们坐在江边的躺椅上一人一杯茶,聊了一晚上,他给我讲这些年他在拍摄纪录片的过程中遇到的人和故事。

2008年汶川地震之后,他过去拍灾后重建,在一间学生宿舍采访一个在地震中失去一条腿的女孩。关掉机器之后,他问那个女孩,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不幸?结果宿舍里其他的女孩子听到这话,撩起裤管,齐刷刷的两条腿都没了。

小白跟我讲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一直没说话,末了他反过来安慰我说,她们都很乐观,也很阳光。

那时我的状态已经比春天情绪最差的时候好很多了,分别的时候,我跟他讲,那就北京见啦。

以上是一个礼拜之前写了一半的博客,后来临时有什么事就存在草稿箱里给忘了。

上面这句话是两篇日志的分割么么哒。

昨天下午丛丛给我发短信,她父亲脑溢血。晚上我给我妈打电话,头一次用了比较平和的语气。不知道怎么讲,我这个人,不太懂得,也不太愿意表达自己的感情,或许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通病。多年来,疏离感一直隔阂在我与亲人之间,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任何补救,这情感的脉络只能沿着别扭的形态持续下去,而一切,也就成为后来我多数文字的主题。

成长过程中的孤独与疏离感,是我创作的源泉。现在我已经想明白,如果我一味地要求对方按照我的期望过活,那我比他们又强在哪里,我的要求又何尝不是一种愚昧一种自私?对任何事物的解读都有千万种,要懂得体谅和接纳,真正宽厚善良的人,他懂得如何去原宥。

博客的留言板我已经隐藏,之前一直没有这样做,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交流。

我等了很长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跟我对等地说话。

忽然想起那个在瓶子里待了三千年的魔鬼,它也等待过,只是等得太久,连那一点希望都腐烂掉了。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即使每一种青春最后都要苍老,即使每一个精彩的开头最后都有一个庸俗的结局,但是我们依然要在自己有力气的时候,去看一看远大的世界,无垠的生命。

王冠篇·专栏

1 我把青春赠予你

你被老师批评过吗

在我遥远的青春年代,曾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老师批评,罗列一下,看看你是否也有同样的遭遇。

[一]

为什么不写作业,为什么要抄别人的

因为不交作业挨骂,是班级里那些成绩不太好的同学被老师批评得最多的原因。

我至今记得高三的第一个学期,每天都有无数张试卷发下来,每个科代表都是一脸凝重,站在每个小组前面仔细地数着人数,然后一张卷子一张卷子发下去。

那段时间,每天的天空都是灰色的。每个晚上,我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台灯的光是温暖的黄,可是我心里像是冰封一般清冷孤寂。我常常觉得我会死在那些试卷上,在我生命结束的时候,这些洁白的试卷可以把我整个人都盖住。

真是洁白的,试卷。永远也做不完的试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这些学渣形成了一个默契,每天早上7∶40分开始早自习,我们会在7点整就抵达教室,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了然于心的微笑。

我们每天早上都是来做相同的事情,我抄你的历史问答,你抄他的英语完形填空,他抄她的政治简答,我们再一起等一个来得比较早的成绩比较好的人,去抄那个人的数学。

每一个抄试卷的早晨,教室里都是安宁祥和的气氛,大家互相帮助,没有阶级之分。

这种安宁是被某天早晨突然出现的班主任打破的,她站在教室后门看到这群手忙脚乱的差生,过了几分钟,我们听见她说:“全部给我到办公室去。”

我们所有人站成一排,一个一个等着挨骂,面对她那个“为什么要去抄别人的试卷”的问题,我真的很想冲出去说一句“因为我们不想死在这些试卷上”!

可是我没有那个勇气。从那以后,7点钟的教室里又恢复了曾经的空无一人,可是抄试卷的行动并没有结束,而是随着我们这群差生,转移到了6楼的天台。每次抄完之后,我会在天台上跟男生们一起抽烟,早自习铃声响起的时候,那些烟头会被我们迅速地碾灭,只在地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印记。雨水一冲,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二]

上课看小说

在2004年的时候,有一本小说风靡全校几乎人手一本,连平时只看武侠和魔幻的男生都好奇地跟女生抢来看。

有天晚上我看到后面,看得泪流满面,晚上执勤的老师看出我不对劲,走到我面前问:“怎么了?”

我抬起哭肿了的脸说:“老师,我肚子痛。”善良的值班老师连忙说,那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哎呀,哭成这个样子,很难受吧?

就在我站起来的时候,原本放在膝盖上的书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顷刻间,我跟同桌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天晚自习后面的时间,我们两个是在讲台上度过的。跟我们一样在讲台上的还有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她在帮老师改试卷,而空闲的老师就全力批评我们:“上课看小说,将来能当作家吗?告诉你们,不好好读书,P都当不了。”

[三]

这里是香港,还是上海?

我十多年的求学生涯里,很少迟到。在所有同学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迟到理由里,我印象最深的有两个,其中一个由于少儿不宜,所以等你们成年了我再告诉你们。另外一个,来自我高中时期一个极品男同学。那是高三的夏天,老师每天中午都守在教室里放英语磁带给我们做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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