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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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他们是天作之合,他们心里都偷偷藏了彼此……

便是这样,她把沉迷恋爱中女人都有的诟病发挥到了极致,不听不看不想。即使他出现在赌坊的时机很蹊跷,那是缘分;即使外头都在说他替她还了赌债,是为了讨好姚家,那是旁人不懂;即使他至今都没拒绝冷淑雨,这桩圣上玩笑性质提及的婚约仍是悬着,那也是她没用,不能助他安立于纷争朝野,所以他才不敢公然得罪冷家。

偏偏就是有人不识相,爱泼她冷水。

“你别傻了。爷算是看明白了,我和苏步钦的最终目的都一样,无非就是想借助四爷的声望。区别只在于,真小人和伪君子。”

刺耳话语让姚荡蓦然顿住匆忙奔离学府的脚步,转过头,鼓起包子脸愤愤地瞪着尾随在后的太子,“那你说,他巴结四哥有什么用?”

“夺权篡位。”他字字加重语气,生怕她听不出其中利害。

“哈……哈哈哈……”姚荡微仰头,翻着白眼送上几声讽刺意味十足的干笑,“太子爷,您请尽情地敝帚自珍,但别把想法强加给别人,不是人人都爱弄权玩术。”

吼完后,她匆忙加快离开的脚步,一心只想着尽快去钦云府看看。从不无故缺席的兔相公,今儿忽然缺席了。只怪这人人缘太差,消失了一整天,也没人在意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也就没有丝毫消息传进她的耳中。会是病了吗?可也不见旦旦来替他知会卫夫人。

“喂,你个死女人这算什么态度?居然敢嘲笑爷!我他娘的是不想让你被骗!是啊,我承认我动机不纯,可是我敢作敢当,先把心思敞开了给你看,无欺无瞒。那只兔子呢?他到底哪句真哪句假,你拿得准?”没瞧出她离心似箭的心思,太子坚持不懈地继续追上前。

“不用拿捏,我信他。”她甩出义无反顾的回答。

太子险些没被她堵得缓不过气,都说女人动了心就发蠢,果然没错。像姚荡这种原本就挺蠢的,一旦动了心,更可怕,那心智简直还不如十岁孩童。

顺顺了气后,他不气馁,继续游说,“你想想,均国曾和我国交战,当年南堰一战还是你爹领的兵,虽说均国胜了,但也是惨胜,死伤无数,这才订下休战盟约,由我国送上质子。这样的情况下,均人会善待质子吗?像他那种懦弱任人欺凌的性子,就算均人碍于盟约不敢把他弄死,怎么也该被折腾掉半条命吧,可他竟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吉人自有天相,天佑我玄国皇子。太子不服?找天理论去啊。”

“你……好!那你告诉我,古往今来,有几个质子还能活着归国的?”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找史官问去。”

“你难道也不觉得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个体弱多病的人吗?”

“你自己去问大夫。”

“那冷淑雨呢?他要不是有心招惹,父皇怎会萌生出把淑雨给他的念头?”死兔子压根就是脚踏两条船,妄图姚家、冷家两手抓!卑劣!

“去问君上,我哪敢揣度圣意。”

“什么事都让我去问别人,我还缠着你谈什么?”

“是啊,谁知道你做什么非要缠着我谈呐。”

“……”

一路争吵,一路的相持不下,姚荡的装聋作哑与太子的激奋剖析形成了强烈对比。两个极端撞在了一起,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高下。

越吵越欢的气氛,在姚荡瞥见钦云府熟悉的大门后,戛然而止。

“先休战,我要探望兔相公,你要不要一起?”她投降了,边喊了暂停,边抬手握住铜质门环轻叩了两下。

听闻这提议,太子不屑地别开目光,“探望他?爷才没那么闲。”

“那你还不快走,别以为戴个老虎头看起来凶神恶煞就能留着扮门神。”

“走就走,你以为爷想留啊,还怕他钦云府的地儿脏了爷的靴底呢。”他憋气地哼了声,转身抬脚就走,只是才迈了几步,又迅速折了回来,“不行,不能让你们独处,万一他先发制人把生米煮成熟饭了怎么办?我陪你,看着他。”

趁着等门的空挡,姚荡哭笑不得地摇头,实在难以评定这人究竟是心思直过了头还是弯过了头。

正想着,府门缓缓拉开,里头的家丁探出大半个身子,见到姚荡后递上颇为亲和的笑容,视线瞟到一旁太子,他又迅速收起了笑容,转而一脸的警惕,“姚姑娘有事?”

“兔相……呃,你家爷在吗?我来看看他。”

“哦,爷有事出门了,姚姑娘过些时日再来吧。”

“过些时日?”她咀嚼着这字眼,困惑地皱起眉心,“出远门?”

“是、是啊,出远门。”

家丁吞吞吐吐的回答,越发让姚荡生疑,“好端端地怎么会不说一声就出远门呢?去哪了?几天回?”

“不清楚。总之爷交代了,若是有人找他,就让过些天来;急事便留个口信,姚姑娘是有急事?”见姚荡摇头,那人也不再啰嗦,“那姚姑娘就先请回吧……”

话音都还没落尽,府门就已经合上。

姚荡恍然地立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静。

“喂,你做什么?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地说信他嘛,眼下不过是出过远门,你就摆出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给谁看呐?”察觉到她有些不太对劲,太子伸手推搡了她下,语气虽说仍是冲的,但言辞间的担忧却尽显。

“我……”姚荡回神,眨了眨干涩的眼瞳,“我方才好像看见淑雨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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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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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太子认定苏步钦心术不正,但那只兔子显然不是高调沉不住气的人。有什么理由把冷淑雨接近府中,又把姚荡拒之门外?如果是想两头讨好,那他原先不表态不偏颇的策略很好,没理由突然那么大动作。

所以,思来想去,太子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你看错了吧。”

“嗯,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她没有固执去认定那些尚未得到证实的事,只撇唇抛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

按理说,这种类似于结束语的话,可以为这件事画上句点了。正常剧情,之后他可以趁虚而入,体贴送她回别院,沿途挤出些安慰,或者干脆借个肩膀给她靠靠。

可为什么事态发展偏要那么出乎意料!

想他堂堂当朝太子爷,竟然卑躬屈膝地蜷在围墙边,任由个不知天高地厚地死女人踩在自己背上。

“扶住墙,我站起来咯。”老虎帽下有薄汗沁出,他不拘小节地用袖子抹去,感觉到那股踩在背上的重量慢慢移动了肩上,他出声提醒。

姚荡垂眸扫了他眼,这视角只能瞧见那顶老虎帽的顶端。有多少人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踩在太子肩上?拽拽的感觉让她嘴角爬上一丝得意忘形的笑,还夹杂着一声轻佻的口哨,“好了,你慢点,再敢让我跌下来,我就在你的光头上画乌龟。”

“嗯。”他边小心翼翼地渐渐直起身子,边无奈低语,“霉荡,今天开始减肥吧。”

“呸!四哥说,姑娘家就是要肉肉的才舒服。”姚荡故意跺了下脚,加重了踩在他肩上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这一回,她的头顶顺利越过眼前围墙,紧抓住那层灰瓦后,她屏息打量起面前的场景。

居高临下的视角,让她能轻松把钦云府主院的风景全数纳入眼底。

“啐,你四哥又没有享用权,你再舒服关他什么事。还是应该听我的,减肥。”不清楚她瞧见了什么,太子只顾靠着身后的墙,站稳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胡扯。

“谁要听你的,只有粉楼里的姑娘才会把自己弄得瘦盈盈的,活像是风一吹就会跟着跑。”

“你别说,粉楼的姑娘的确个个都是上品啊。啧啧,那个身段、那个狐媚相……我就不信有男人见了能把持住……”

“淑雨。”

“冷淑雨?得了吧,谁会想要一个比娘还啰嗦的女人?假清高,爷最瞧不上这种自以为是的,还真当自己能回眸一笑百媚生了。她啊,连你都比不上,差远了。”

“真的是淑雨。”

“……”太子收了声,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肩上的姚荡没了刚才的平静,“喂,你别抖,别抖啊,该不会是内急了吧?”

他用玩笑的语气装傻,不着痕迹地蹲下身,让她安全着地。瞥见她眼神空洞洞的模样,便猜到了一切,“呐,爷警告你,不准哭,最烦女人哭哭啼啼。就算冷淑雨真在钦云府,也没什么。刚好啊,你可以清醒了,早就跟你说了死兔子没那么简单。”

“想太多。”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手心上的尘,横了他眼。

“什么?”

“我才没有要哭!”是,她没想哭,只是想到刚才真真切切瞧见的那一幕,觉得心梗。

那抹鲜艳的品红色身影的确是淑雨,不存在她看错的可能性了。

还有又旦,她亲眼看见又旦急急忙忙地跑进主院,将淑雨从兔相公的屋子里拉出来,俩人又急忙地跑出了院子。

为什么要对她撒谎?如果真的是出远门了,旦旦怎么会不跟着他。

如果是有什么事谁都不想见,淑雨又怎么会从他的屋子里出来?

“算了,你还是哭吧,憋得难看死了。”眼前的姚荡格外沉默,脸色越来越难看,紧咬住的唇已经泛白。如她所说,她没有哭,可是那种极力忍住的模样,让人瞧了更心烦。

“我要回去了,四哥还在等我用晚膳呢。”她总算是松开了唇,转身,试图想要遗忘掉刚才看见的一切。

“这样不干不净地拖着,有什么意义吗?你宁愿伤口溃烂,也不愿治?”

太子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字字击中要害。她握住拳,发不出声,要怎么治,去承认如果她不姓姚,这天下便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待她好?

“如果不敢去质问他,那有没有胆子跟我打个赌?”

这话让姚荡好奇地转过了身,“什么赌?”

“不知道谁出了馊主意,总之父皇打算求贤,不问出身、不计往日功勋、天下名士庶民,只要怀才,都可以。四爷经商那么多年,足迹遍布天下,交游广阔,让他推荐些人才给我,就这样。”

“这关我什么事?”

“四爷若是公然帮我哄的父皇大悦、稳住太子之位,外人会说他力挺当今太子。你猜,这样的话,兔子还会不会对你好?你对他而言还有没有周旋的价值?”

姚荡皱眉,细细咀嚼这听起来极为别扭的话。

“怎么,不敢吗?试一下又何妨……”

蓦地,没等他把话说话,姚荡就气势汹汹地折回他面前,贴得极近,紧抓住他的衣襟,“第一,我不爱自作孽,不觉得这种试探他的方式有什么意义,如果他需要我去试探,那我宁愿即刻放弃,远离这个男人。第二!很重要的一点!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即便姚寅一无所有、身败名裂,依然还是我的四爷,我看不懂他身上的价值也不在乎,所以别天真奢望我会把他当做打赌的筹码!”

姚荡身体力行地证明了,盲目不一定就是傻。她还不至于糊涂到,去用最在乎的人赌一场让自己生疑的爱。

铿锵话音字字清晰地飘进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里,车里的紫袍男子弯起嘴角,目不转睛地透过车窗看着姚荡激动的模样。

“四爷,要把车驾过去吗?”驾车的随从恭谨问道,捕捉到主子唇边显而易见的笑意后,觉得心底生寒。变态,果然是变态恋妹!

“不用,我怕被那只老虎缠上。”他收回目光,想到太子,便觉得有股秀才遇见兵的无力感,“去问她,要不要跟她的四爷回府。”

可想而知,当随从将这话传给姚荡后,答案自然是“要”。

她不想再继续留在钦云府,去回想那些会让自己觉得难堪的事,只想找个真正可以给予她安全感的地方放松呼吸,没有利用没有勾心斗角,她不信,这天下会没有这份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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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嵌着云石的红木小方桌配上无数珍馐美味,雕花方窗刚好框住天际那轮弦月,家丁丫鬟们全都识相地不做打扰。适合谈情说爱的气氛很是浓郁,可里头上演的场景却截然相反。

姚荡只用一根竹筷随意地将长发拢起固定住,几缕碎发自然地散落在颊边,仅穿着一袭白色单衣,极不优雅地盘腿坐在凳上,双颊已经隐隐浮出酡红,打了个满是酒气的嗝后,她再次举起杯子,自说自话地碰了下对面的酒盅,“四哥来,干杯。”

显然,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本还坐在自己对面的四哥,早就没了踪影。

就在离方桌不愿的地方,姚寅眼眸半寐,意兴阑珊地单手支着头,侧躺在贵妃榻上。听闻她的话后,他眼帘微动,问道,“嗯?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天气很好、月亮很圆、身体健康、风调雨顺……差不多所有与她完全攀不上关系的借口都被她使用过了,他好奇,姚荡还能掰出什么。

“为了、为了……唔,为了国泰民安。”

又个蹩脚至极的理由,她甚至不管他的回答,便自顾自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继续为自己斟满。这顿饭,他们用了快一个时辰;这个动作,她也差不多循环重复了一个时辰。

很明显,姚荡醉了,他不爱去伺候一个为别人而醉的女人。于是,在她掰出下一个干杯借口前,他终于耐不住了,“是不是喜欢苏步钦?”

“喜欢!”

明知这坦率回答是酒劲作祟,可世人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他眯起眸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心间一抽,连着筋痛。曾笃定以为她永远会是那个视他为天的秋千妹,只会肆无忌惮蹭着他的怀。当初是无法去更进一步,便觉拥有那层谁人都无法替代的兄妹情,足矣。

现在,思前想后地总是担心会吓到她,耐着性子循序渐进,她却给了他当头棒喝,宛若一声警醒——他被插队了。

“有多喜欢。”姚寅沉了沉气,继续问。

他想,即使没有先来后到之说,也该有岁月沉淀。几个月要如何胜过十几年?

“不知道……”姚荡晃着本就已经晕乎乎的脑袋,寻不出一个精准回答。爱,要怎么去衡量?天下没有任何一国统一过爱情的度量衡吧。

她的茫然,在他看来是种庆幸。不知道,那是还有救,总比她想也不想就回他一句“很爱很爱,无可救药”好。

见姚荡再次举杯,他眼睑一动,拍了拍榻边空位,“别喝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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