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安思源作品谁与争疯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第二十一章

~﹡~﹡~﹡~﹡~﹡~﹡~﹡~〖.欢迎阅读 多谢支持.〗~﹡~﹡~﹡~﹡~﹡~﹡~﹡~

艳红的身影如同一团火般,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过通往楼上的阶梯,把太子的提醒狠狠甩在了身后。环顾了一圈后,姚荡迅速做出判断,握拳直冲那间门口站着两个侍卫又紧闭着门的房间。

“十三小姐……”

“滚一边去!”侍卫的话才起了头,就被姚荡无情掐断。

她鼓起腮,瞪着跟前的房门,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管看见什么画面都要保持理智,绝对不可以把事情闹大。

做足了心理准备后,姚荡才抬脚,用力踹开那扇房门。

厚实的门板轰然崩塌,剧烈声响充斥耳膜,扬起的灰尘扑面而来,蒙住了她的视线。

硝烟中,姚荡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屹立,眼神含着肃杀之气,片刻后,朱唇抿出的紧绷线条微微松了松,屏抑在喉间的那口气忽然泄出,紧随着从那张唇间飘出了杀猪般的刺耳叫声,“啊!啊……啊啊啊,这他娘的什么门,好痛!!”

尖叫声中,守在门边的两名侍卫相觑了些会,默契地齐齐遁逃,先前出声的那位还边跑边心虚地捂住揣在怀里的房门钥匙。

姚荡捂着脚尖,痛得龇牙咧嘴,单腿立在门外蹦跳。

滑稽的姿势并没能顺利缓解痛楚,但她的痛吟声仍是渐渐消弭,直至偃旗息鼓。

碍眼灰尘已经散尽,足够她将屋内画面一览无遗。

率先夺去她注意力的是每家粉楼房间里都会弥漫着的撩人香气,姚荡皱了皱鼻子,捕捉到散落在门边的衣物后,她的眼瞳倏地睁大……霜白色的!嵌着华贵皮草的!是只有兔相公才会偏爱的衣裳!顺着那一地被随意丢弃的衣裳,姚荡的视线被引领到了床边。

如同太子所提醒的那般,最终,她还是不争气地又一次溢出叫声:“啊啊啊啊……”

只在一瞬间,她的脸涨得通红,烧烫感蔓延直耳际。床上姑娘近乎□的胴体,还是把她吓到了。姚荡这才明白,原来再多的心理准备也无济于事,真正面对这种场面的心情,是很难事先架构好的。

香艳,是姚荡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词儿,用来形容这画面也的确是再恰当不过。被粉色纱帐包裹住的床上,女人若无其事地岔开双腿,跨坐在男人身上,她全身上下只裹着一件几乎透明的薄纱,玲珑有致的曲线让人尽收眼底。

兴许是方才动静太大,那位姑娘满脸错愕地回眸,看向门外。显然是没预料到会有人闯入,她像被定格住般,白皙手指停留在她身下男人的裤腰带上,嘴角甚至还停留着一丝魅惑笑意。

姚荡吞了吞口水,震回了神,木讷地看向上身已不着一物的兔相公,他半撑着身体,企图想要制止那只意图不轨的手,瞳间神采有些迷离无力。

是被吓到了吧?那张俊脸上的血色都像是被全数抽离般。

见到门边的姚荡后,他显然是松了口气,身子倒向床上,平躺着,喘着气。

那模样在姚荡看来,是见到救星后才有的放松心神。

随着他的动作,骑跨在苏步钦身上的姑娘拾回了神,漂亮秀眉不悦地蹙起,“姑娘,新来的?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请离开,麻烦把门关上,我们还没完事。”

完事?!

这敏感词勾动了姚荡的想象力,于是,曾在无数小艳本上看过的桥段,逐渐在她脑中涌现。彷佛看见了兔相公裹着被子蜷缩在床角,咬着唇一声声地抽泣,而“新科花魁”则一脸餍足的斗着腿儿坐在床沿,分明很爽又假装不屑地斜睨着他,还故作姿态不耐地听着他的控诉……

——你个禽兽!畜生!把清白还给我!

——你也有爽到,不是吗?

——你胡说!我没有!你把清白还给我……

——好了,闭嘴,我会负责的。

熟悉的台词被姚荡想当然地代入幻想中,旁人看不懂在她脑中翻涌的究竟是哪一幕,只瞧见她脸上神情变幻万千,最后越来越沉重……哀恸……

“这位姑娘,你如果想旁观也请摆好姿势找个隐蔽的位置!”姚荡的沉默加之丰富的脸部表情,惹得“新科花魁”欲望褪去了大半,难掩怒气地娇吼道。

“呸,有种找你爹娘来旁观!瞎了你的狗眼、烂了你的狗嘴、残了你的狗爪!我的人也敢骑,你他娘的知道‘代价’这俩字怎么写吗?瞪什么瞪,不知道?写不来没关系,姑奶奶我直接做给你看!”

“哎哟喂,可别乱攀亲戚,我哪有您这么老不死的姑奶奶……”

“那就揍得你以后一见到我就跪下叫祖宗!”

在苏步钦的概念里,女人打架绝对不会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扯头发、撕衣裳、骂娘辱爹,这些都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事。然而,姚荡却用行动颠覆了自然规律,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欣赏到的最为利落的一场架。

余音还在绕梁,姚荡就连拖带拉地将那个骑在他身上的女人拽下床,甚至是很有格调地没有扯头发,而是揪着人家身上那件薄纱。对方吃痛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破口而出,就见她推开了屋子里的那扇窗,看似轻巧地把人丢了出去……

——咚!

重物砸落在水中的声响隔了片刻后从窗外传来。

苏步钦溢出声不合时宜的轻笑,他想,过了今天,这家粉楼外那条不起眼的河要声名鹊起了。

“别、别乱来!”本打算赶来看热闹的太子,试图想要阻止她不知轻重的行为,可结果还是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姚荡就这么把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甩进河里,他大张着嘴,半天都没想明白那纤细身子里到底是怎么爆发出这股蛮力的,“霉荡!你还有没有理智!这种事一个巴掌拍得响吗?你放着拔枪的不管,竟然还冲着被刺的下手?”

“君子要言而有信,我说了要揍她,就一定要揍!”

这是什么烂理由?动手还成了君子行为了?太子被她生生呛到吐不出话,她会动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琉阳城谁人不知十三荡劣迹斑斑。可常言道打狗也得看主人,人家花魁是收了他的银子替他办事,守在外头的那些侍卫都看在眼里,姚荡这么做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好不容易,他调整好呼吸,继续吼道。

“哈,又没人对我怜香惜玉过,凭什么要求我懂这么深奥道理?你懂?那你还待在这儿干嘛,赶紧去河边捞她呀,万一人家不识水性闹出人命,我要负责的耶。不过君子敢作敢当,我是不在乎一命抵一命啦,可是……你那么懂得怜香惜玉,不舍得我死吧?”先前冲动泼辣的模样已没了踪影,她俏皮地冲他眨着眼,嫣然甜笑。

姚荡的笑容很漂亮,有股夏天的炽艳气息,只是眼下太子完全没有审美的心情,这女人在拿乔!字字句句都是仗着自身价值在威胁他。没错,她若有什么事,姚寅岂会不追究?

“等你家爷捞完那没用的女人,再来跟你计较。”他咬着牙,气得发颤的食指指着她,撂下话后,又瞪了苏步钦一眼,领着一干侍卫跑开了。

上半场的春光无限,下半场的暴力血腥,让这屋子里突然而至的静谧显得愈发突兀了。

“哎……”良久后,姚荡沉重的叹息声,打破了沉寂。

苏步钦费力地撑起身子,眯着眸,看她一步步地靠近,最后在床沿边坐下,表情很是凝重。他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那一脸惋惜的模样又是什么意思?

“兔相公,你千万别想不开,清白对于男人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啦。”她说得语重心长,还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背脊。

看着她煞有其事的模样,他凝眸,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兴味。这有够拙劣的安慰技巧,竟让他心情转好,甚至涌起了陪她把戏唱下去的玩心,“可是,一个没用到连自己清白都保不住的男人,你不嫌弃吗?”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她忙不迭地回道,信誓旦旦。

“那帮我穿衣裳。”顺着她的意,他把话说得极为自然。至少,姚荡丝毫都没发现,他是连自己穿衣裳的力气都没有。

姚荡用力点了两下头,起身,帮他一件件地把衣裳捡起,又跑了回来。琢磨了些会,大概摸索出该怎么帮人穿衣裳之后,她才动手。

分明是笨拙不会伺候人的生硬动作,倒让苏步钦觉得动容,垂眸,映入眼帘的是她低眉专注的模样,这股傻乎乎的认真劲,几次三番搅得他心跳紊乱。到底是有多久没见她了?为什么总觉得像是许久了?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往后不管什么事,都乖乖待在我身后,不逞强的。”他回神,尽量放缓呼吸,想要掩饰住不同寻常的粗喘。

“是有答应过。可是刚才那个女人骑在你身上……”

“你就不该来。”尽管他现在的确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但处理这种事的能耐还是有的。

“别说笑了,我怎么能不管你独善其身。”

“我也说过,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没用。”

“还说呢,那你还不是被……”话说到一半,姚荡突然打住,“算了算了,不提这事,你也不要太介怀了,就当、就当是被鸡啄了下呗。唔,我懂的,他们都说第一次有点痛,就像被鸡啄一样。你还痛吗?如果难受,就来我怀里哭吧。”

话是这么说,可姚荡很清楚,以兔相公向来注重礼节的个性而言,就算真的还痛还难受,也断然不会真的靠在她怀里……

正想着,她就觉得肩上一沉,一股温热地气息吹拂在了她的脖间。他真的做了,反而轮到姚荡怔愣了。

他闭上眼,看不到她烧红的脸颊还有挂在嘴角的那丝怀春笑意。靠在女人怀里哭?这显然不是苏步钦能做出的事。他只是体力不支,顺势倒下。却又不愿让姚荡看到这个真正气虚体弱的他,兴许只因为男人无聊的自尊,他死撑着,用若无其事地语调低喃,“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还有旦旦。”

“那就好。”苏步钦松了口气,却又搞不清究竟在担心什么。是怕自己快撑不住了?还是说担心在他一会实在无暇顾及的时候,姚荡会为了他冲撞太子?

急匆匆的脚步声踏在木质地板上的沉重声响,由远及近,慢慢靠近了房间。

姚荡转过身,还没等看清来人,就已经听见旦旦夸张的叫声,“爷!你没事吧?!”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听着这近在咫尺的关切问候,苏步钦无力地牵起笑容,推开姚荡,想要把身体重量移动又旦身上。

却没料到,同时出现的还有冷淑雨。就连向来忠心护主的又旦都还没反应过来,淑雨就已经凑上前,扶住苏步钦,担忧地启唇,“你真的没事?可以下床吗?扶你回府吧。”

“好。”他难得的没有排斥,还表现出极度的配合。

这态度让姚荡心间一沉,她安慰自己说也许兔相公只是受了惊,所以不管见了谁,都会依赖吧?可惜这种理由,连她自己都搪塞不了,眼见淑雨小心翼翼地将苏步钦扶起,而他也毫不顾忌地搂住她的肩,举止亲昵。

姚荡还是没能耐住,“我陪你一块回去吧。”

“不用了。”他回眸,予以她浅笑。

“可是……”

“回别院去,我没事。”不想她担心,不想她在一次次为他出头、为他得罪人,这一刹,他的想法只是那么单纯而已。

只是姚荡能看见的,是他在淑雨和旦旦的搀扶下,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留不住,也没有身份去留,甚至觉得自己不顾一切地跑来这边,是笑话,是自取其辱。

~﹡~﹡~﹡~﹡~﹡~﹡~﹡~〖.欢迎阅读 多谢支持.〗~﹡~﹡~﹡~﹡~﹡~﹡~﹡~

第二十二章

~﹡~﹡~﹡~﹡~﹡~﹡~﹡~〖.欢迎阅读 多谢支持.〗~﹡~﹡~﹡~﹡~﹡~﹡~﹡~

八皇子窝在钦云府不愿出门了?

八皇子替皇上出远门办事去了?

呸!琉阳城里若是谁还冒出这种说法,定会被人笑落伍。短短几个时辰内,街头巷尾就已经传遍了——不声不响的八皇子也是男人呐,也爱逛粉楼,唯一不同的是人家爷们从粉楼里出来总是一脸满足舒爽,他逛得连路都走不稳,还得靠自家侍从和冷家大小姐扶上马车。据说,还吓得“新科花魁”宁愿跳窗投河,也不要继续伺候。

若是之前,这种不堪入耳的话会让姚荡愤慨,甚至是冲动地拉住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解释所谓真相。

可是现在……“姚荡!你如果还有些骨气,就该从此把这男人视作路人甲!他的死活,关你屁事!”她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翘着腿儿,啃着梨,姿势很不雅地坐在妆台前,死死瞪着铜镜里映照出的自己,咬牙启齿地甩出告诫。

她可以不去理会太子的话,不怀疑他之前的收留是否真有利用成分;但不能容许做了那么多,他却把温柔给别人!回想起方才粉楼里,兔相公和淑雨一同离开的背影,她便愈发觉得自己有病,之前怎么就会以为彼此两情相悦?

从头到尾,压根就是她在上演独角戏。苏步钦永远气定神闲地旁观着她的演出,立在局外,端正好观众的身份,末了,甚至没兴趣喝彩,就牵着其他女人离场。

“哼!良心狗肺的畜生!”对他好有什么用?那么在意他的安危又有什么用?!

越想姚荡越觉得气不过,连珠炮似的谩骂不断从她丰润的唇间飘出,一字不漏地飘向刚踏进屋子的姚寅耳中。

他将手中钥匙收好,盘起双手,斜靠在一旁柱子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由自家妹妹上演的精彩骂戏,她演得很是投入,骂得咬到舌头,也只是痛吟一声停顿片刻立即继续。

“为了只畜生,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茶饭不思,意义在哪?”以她旺盛的精力而言,如果他再不出声打断,这场戏还能演很久。

“谁为了他茶饭不思了?笑话,他又不是独一无二的人间萌物,我凭什么为了他作践自己……”

姚荡没有回头,没有停下,兴致高昂地继续着。

“是吗?那该用晚膳了。”姚寅假装看不见她的激愤,若无其事地打断道,口吻显得很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

“吃不下。”脱口而出的话,让姚荡回过神,转过眸,对上了四哥那双彷佛能洞悉一切的视线。她抿了抿唇,挫败地垮下双肩,意识到先前的反驳全都成了屁话。茶饭不思,不正好用来形容她眼下的状态吗?

“他已经可以左右你喜怒哀乐的了?”姚寅是真的洞悉了很多事,可他宁愿自己不要看懂这些。

“哪有!”她嘴硬地矢口否认,却连自己都觉得这话太没说服力,只好硬着头皮掰出些理由,“我只是很难一瞬间就把他当做陌生人。”

“为什么?已经习惯了?”他很清楚,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它胜过爱。

幸好,姚荡还不至于残忍到去做出正面回应,她眨了眨眼,绕着弯子,目的只是为了极力摆脱苏步钦对自己的影响,“啐,不过才同他认识几个月而已,能有多习惯?何况,又有什么习惯是戒不了的?以前我也很习惯有娘的日子,后来没了,回不去了,也就适应了;还习惯过‘步步高’,他走了也就走了,我的日子还不是得继续过。苏步钦,能和他们比吗?”

对,他比不上娘那么重要,也比不上她和‘步步高’的青梅竹马。

就算有一天,他和淑雨的婚事成了定局,难以接受也只是一时的,她的世界不会就此崩塌,大不了痛一下哭一场忘了就好。

她的沉默,让屋子里突然地安静了。姚寅始终没做声,挨近了她几分,垂眸打量着。不知道是该夸她坚强,还是该骂她冷血;总之那么多年,他的确从未见过姚荡为了任何一个人要死要活。

“那我呢?”半晌,他才出声。

  如果觉得谁与争疯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安思源小说全集美满甲天下青山依旧笑春风权咒请你养我谁与争疯江湖不像话全民绯闻七上九下,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