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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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你妹妹吗?不是应该在你的别院才对吗?”苏步钦笑着反问。

“八皇子是想要我用行动来诠释她的重要性吗?”

“想要搜钦云府?”一声闷笑从苏步钦的胸腔间溢出,“来者是客,四爷若是想好好参观下钦云府,我不介意。”

既然如此,那最好,达成共识了,也不需要再浪费口舌。姚寅没心思再搭理他,举步,朝着紧闭的厅堂大门走去。

就在他的手刚触碰到房门还没来得及拉开时,苏步钦的声音再次从身后飘来,“我身子不好,就不奉陪了,你自便。不过四爷,钦云府可不比你的别院,你可没法子把那些不想见的人都拒之门外。”

仇,原来可以记那么久。姚寅发誓,苏步钦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小心眼、最能记仇的!

“比如我父皇派来的那些宫中侍卫、又比如冷丞相擅自调派来的人手,那些都挺讨厌。四爷若真像外头传说的那么有能耐,那请帮我把他们都弄走。哎,一堆堆的人看了心烦,害得我近来心神不宁,睡都睡不安稳,劳烦四爷了。”

禁宫侍卫、冷家势力,足以硬生生将姚寅的冲动逼退。

如果他不姓姚,也许仍能硬闯。然而,就像他很难在朝夕之间消除掉姚荡脑中根深蒂固的兄妹关系般,同样的他也不可能摆脱掉姚姓。硬闯的后果,他扛得起,可是他背负在肩上的整个姚氏却扛不起。

他不得不停住所有动作,旋身,看起来,他像是已经收敛了“参观”钦云府的念头,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苏步钦的打扮,那种倨傲的气焰仍在,可言辞间的口吻却明显掩了锋芒,“啧啧,果然呐,想要俏一身孝。”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蕴藏着意义更让人难以捉摸,苏步钦愣了愣,好笑地回过神,“过奖了。四爷这是打算留下来陪我讨论怎样才能更俏吗?”

“嗯?”姚寅含着三分笑意轻哼了声,抬起的指尖划过他围在脖间的皮草,这看似与世无争的皮相下到底藏着怎样的野心,很难预估。可以肯定的是,他就用这张脸,让冷淑雨乃至整个冷家为他倾巢而出了,“我以为你应该很关心这些才是。若是不够可口,诱惑不了女人,你还有什么筹码信手玩弄朝野势力?”

“呵,我这个质子曾经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恐怕四爷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条狗要活下来,并且活得像个人,靠女人能做到吗?”的确,如同狗一样的活着,这形容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如果可以,苏步钦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永远记不起那些日子。

这话让姚寅眉心一紧,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做了那么多年质子还能安然回国,就不会只有吃软饭的能耐。只是,那关他何事?转过眸,姚寅笑得有些玩味,“你是怎么回来的、回来做什么,都与我姚家无关。如果处心积虑接近姚荡,是想要姚家拱你上位,那抱歉,即使握着她,我也无法如你的愿,这样说,够清楚了吗?”

的确够清楚了,他只差没有明说姚荡这枚筹码没有任何意义,没必要再浪费力气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卫夫人、旦旦……不止一人告诫过苏步钦——别和姚荡走太近,那是个麻烦,还是个毫无用处的麻烦。

但,那又如何?如果回来,也无非是换个环境做傀儡,他还用得着忍辱负重那么多年?抿了抿唇,苏步钦转过头,不着痕迹地叹出一口气,“你想太多了。你该比我更清楚,如今的姚家,我要来有何用?”

“是吗?那姚荡,你要来又有何用?”姚寅不是鲁莽行事的人,若不是确定了姚荡就在这儿,他不会冲动地领着人胡乱闯入。

“不瞒四爷,我只是想活下去。每年回暖之际,我会厌食,刚巧曾到贵府拜访时,能咽得下姚荡煮的菜……”

“你的生死与她无关。”装可怜,啐,他死了更好,清净!

“你是想要我去请示父皇要了姚荡?何必呢,这样走来走去,我都嫌麻烦,况且这话说出口,我就真的很难再把她送回了。倒不如我们私下商妥,如能熬过这一关,姚家便有恩于我,高官侯爵只要是姚家所要,我会让父皇全数奉上。”

“这算是威胁吗?”姚寅不爽地蹙起眉。他不是吃得下威胁的人,这些年,也从未尝过受制于人的滋味。

“算利诱,我给了你选择余地。姚家荣辱,在你一念。”

威胁利诱在苏步钦的话中尽显,姚寅踌躇难定,凝眸冷觑着他。这个在别国长大的皇子,却比任何人更清楚眼下朝中局势。姚家想要的,他了若指掌。皇上对他是心怀愧疚的,这份愧疚给了他些许嚣张气焰,所以他许诺的一切,到底是否能兑现,这一点姚寅不存疑。

他的犹豫只在于,南堰姚氏几世基业和他对一个女人十多年的守护,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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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后,姚荡几乎是立刻丢下手里搓了一半的鱼丸子,也懒得再和那位自称专业的厨子吵架,提着长袍直奔向前头的厅堂。

虽是距离那一场兄妹间擦枪走火的意外没多久,然而历经了那么多事后,她反而想不起那些尴尬了。心里头惦念着的全是些单纯至极的,譬如四哥会不会担心她?又譬如四哥会不会知道她又偷偷去过赌坊了?会不会因为她任性离家,也像爹一样不愿再管她死活了?

这是仅剩的亲情温暖,她不想失去。为了握住,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倘若四哥想要看她笑,她就一直笑;想要她哭,她就一直哭;就算是想要她终身不嫁,天天待在别院里写“姚寅”二字,她也能强迫自己应允。反正不管嫁给谁,对方也定不会像曾经的四哥那样不求回报地待她。

嗯,就是这样,那种感情就跟传闻说的“父爱如山”一样,任谁都取代不了。

然而当她把所有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诚惶诚恐地推开厅堂大门后,却愣住了。她眨着眼,木讷地攫取眼前的画面,确认真的只有苏步钦在。和他对视了许久后,她才回过味来,“我四哥呢?”

“走了。”他启唇,回得很是简洁。

“走了?!”姚荡难掩惊愕,夸张地重复道,气势汹汹地冲到苏步钦跟前,紧攥着他的衣领责问,“他不是来接我的吗?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你是不是骗他说我不在钦云府?!”

“姚姑娘,我说过我不会撒谎。”相较于姚荡的激动,苏步钦意兴阑珊地挥开她的手。她就在眼前,谁也没能把她带走,可他却无法从肺腑间挤出笑容,“四爷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姚荡安静了下来,垂眸略显狐疑地顺着苏步钦的视线看向一旁的桌案。

与其说那是一封信,不如说只是匆忙下留下的字条,一张再简单不过的宣纸,纸上混乱的褶皱是被人用掌心揉捏过的痕迹。她困惑地指着那张纸,看着苏步钦,见他点头,才撇了撇嘴好奇地拿起来端详。

是四哥的笔迹没错,但绝不是他说话时一贯的口吻。

字里行间彷佛都透着股冷漠。他说有急事这两天要出远门,有什么就和八皇子说?他说苏步钦毕竟是八皇子,姚家得罪不起,要她安心待在钦云府把八皇子的脾胃照顾好?他说救了皇子一命是立功,爹会松口让她回家?还他娘今天的分离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相聚!

“放他的屁!!”不能怪姚荡粗蛮,完全是因为这封活像打发不懂事孩子的信,实在很难让她平心静气地对待。

要出远门没关系,她不是第一次面对没有四哥的生活,有自保的能力,他犯得着全然不顾她意愿地就把她寄存在钦云府吗?好歹她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不是包袱!

要她照顾苏步钦也没关系,在听完旦旦的叙述后,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可为什么要把她形容得好像一件替姚家谋取福利的工具般?照顾苏步钦只是为了立功?去他的!姚府,呵……以为那地方她还会心心念念着要回去?

如若不是这割不断的血脉,她早就恨不得彻底脱离姚家。

“他没有留其他话吗?”在经过了一番无奈纠结后,姚荡仍是无法相信这会是四哥做出的决定。

“没有。”苏步钦回得草率,那双灼灼双眸紧凝着她。这对兄妹之间的牵扯会不会也太深了,深得远不像单纯的血脉相连。他可以理解姚荡迫切想抓住这唯一依赖的情愫,但很难理解在她面前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和姚寅并论后,立刻会相形见拙。

又如果当真那么在乎,以她识相又懂得卖乖的个性,那晚怎么会一个人狼狈地跑来赌坊?猛然间,他骤然想起那天她从昏迷中醒来后的那句梦呓——四哥!你吃了我吧!被你吃总比没命好!

吃?这词让他心上一紧,顺势挑起眉梢,“姚姑娘,你和四爷……”

“我让旦旦扶你回房,你身子那么弱,就乖乖躺着,别乱走动了,四哥说了要我好好照顾你。我去给你做晚膳,我手脚慢,要做好几个时辰才能折腾出来。”他想问什么,姚荡隐约有些猜到,可她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是能言巧辩的那类人,扯开话题的技巧也很拙劣,最后这生硬话语就不自觉地从唇里崩出生生打断了他的话。

怕这又笨又死脑筋的男人看不懂脸色,她说完后,就匆忙将信收好,几乎是逃出了厅堂。

望着那道背影,他紧抿着唇,没有再多话,也没有阻拦。并非是因为笃信这些天她跑不掉,而是……她的照顾,只是因为姚寅的嘱托,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在她看来,他就该好好配合躺在床上哪也不去,别添麻烦了?

至于她和她四哥之间的事,显然,他是没资格去过问的。

第二十六章

兴许是因为八皇子的病情已有起色,上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三缄其口,反而是大张旗鼓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知道,皇上为了八皇子的病不惜重金网罗了玄国所有名医和名厨,最终传闻姚家十三荡竟能煮得一手好菜,把八皇子的脾胃哄服帖了,姚家自然也乘势哄得皇上龙心大悦。

然而,生活在皇城根下、打滚在朝野纷争中的人都知道,传言只能听一半。

于是乎,无数达官显贵打着探病旗号频频出现,都快要把钦云府的门槛踏平了。

这是苏步钦从未领受过的热闹,归置不完的礼,充斥在耳边的阿谀奉承,听闻是皇子生来就该尊享的,他却觉得陌生,甚至是茫然、无所适从。

钦云府的人丁兴旺,让他更觉得屋子里的冷清。望着桌上那一摞旦旦送来的礼单,喜红的颜色看久了有些刺盲了眼,他仍是没移开目光。没有人过问,他是如何紧闭双唇、双眼,换来这一切的;也没有人记得他当初为什么要走,而后又为什么能回来。

那种冷清是从心底氤氲出的,即便山呼在耳,都不可能赶走。

“发什么愣,该吃饭了。”

甜腻又带着几分熟悉的招呼声传来,他一下子就被唤回了神,抬眸后,迎来了失望,“放着。”

“怎么了?不是姚荡煮的菜,你不吃;现在连不是姚荡端来的菜,你也不吃了?”她将手中托盘用力丢到桌上,随即人也重重地坐在一旁的椅上,甜甜糯软的嗓音,仍不是她一贯的调调。

苏步钦皱着眉看了眼身旁的冷淑雨,“好端端,做什么去学姚姑娘?”

很快,他就认出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他有些不悦,很想说,这是在丑化!

“你不是就好这口嘛,我都已经放下身段来讨你欢心了,还想怎样?”淑雨是真的被激怒了,只差没指着苏步钦的鼻子骂一句“不识好歹”。

“你不必这样……”没人会放着原汁原味的正版不要,去退而求其次。

“那你要我怎样?”冷淑雨有一身傲气和放不下的姿态,可是最近的苏步钦让她看见了些许非同一般的东西。她不去细想这种极力去争取他的行为有多少爱的成分,总之,人不可能不为已。

她的低声下气,让苏步钦定睛望了她眼,“冷姑娘,我以为已经跟你爹把话讲得很清楚了。”

“心有所属,不愿娶我吗?”淑雨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的确和她爹达成了共识,甚至不管她怎么闹,她爹都毫不动摇。可就算如此又怎样,她不甘愿随波逐流,“你心里那个人是十三荡吗?所以最近才向姚家频频示好?”

“这与你无关。”他冷着声,不觉得有向任何人交代的必要。

无关?当初急需她这块跳板的时候,他怎么不说出这句话。早该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是她太自以为是。比起太子,这只兔子更难掌握。想着,淑雨不怒反笑,她清楚知道不该和苏步钦撕破脸,女人歇斯底里的样子不会好看。

“你不必像防贼似的防着我,我爹都已经在你身上孤注一掷了,就算天下人都与你为敌,我必须也必定会站在你身边。”她放缓声调,收敛气势,拿捏好分寸,女人该有的娇滴滴配上小鸟依人的姿态,总不会太让人讨厌,“至于姚荡,你别想了。你那点野心连我都看明白了,四爷会看不懂吗?他会把自己最疼的妹妹许给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说不定若真把他逼急了,索性把姚荡给了太子。”

苏步钦凝着眉头,揉了揉微微作痛的太阳穴,不愿多做解释,只想让她消失闭嘴,图个清净。

“话说回来,姚荡和太子也挺配,算是不打不相识吗?我倒是觉得他们挺情投意合的……”

“冷姑娘,你眼睛没毛病吧?”哪只眼睛看出来他们情投意合的?!

“就算我眼睛瞎了,都能感觉到。太子说是来探望你,可每天一进钦云府就去找十三荡;你的姚荡就更好笑了,说什么照顾你,每天就煮些菜,剩下的还不都是我在做,倒是有空陪太子胡闹……”

“你可以闭嘴了!很吵!”他突然褪去伪装,爆出低吼,情绪游走在失控边缘。

还以为她仍在为姚寅的事心情不好、又或是当真手脚比较慢大部分时间都在膳房里消磨掉,所以才会连陪他说句话甚至见他一面的空隙都没。他没有咄咄逼人,每天咽下她煮出来的那些东西就觉得心满意足。但结果!她很闲,闲到可以天天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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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在眼眶里的是蔚蓝天际,很宽很广,像是触手可及,又像是遥远得让人不敢奢想。这样躺在屋顶看天空,总觉得很惬意,好像什么烦心事儿都会消失殆尽般。只是每次,她都拼命想睁大眼,又频频被阳光刺得泪腺松动。

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她懒得动,反正最近的钦云府就像市集般,常有陌生人走来走去。

“哼!一对狗男女!”

直到耳边传来太子愤愤不平地咒骂声,她才好笑地转过头,看向屈膝坐在身边的老虎头,“怎么了?”

“你刚才就该跟我一块去偷听。”他不屑地撇了撇唇,伸手把那顶帽子摆正,继续道,“你猜,那个冷淑雨有多恶心。”

“我怎么知道。”姚荡嘟起嘴,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就是不想听、不想看、更不想心烦,才假装高尚地不愿去偷听。

“也对,那种恶心你这辈子都模仿不来,怎么可能猜到。我学给你听……”说着,他侧过身子,清了下喉,捏住喉结,故意装出那种能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娇细嗓音,“咳咳……就算天下人都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身边……哎哟我那无所不能的父皇啊,赶紧的,赶紧让雷公把这女人给劈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这话并不好笑,甚至让姚荡觉得心在抽痛,可是太子那样子,却还是成功把她逗笑了,“你、你你这是嫉妒吧。”

“对啊,爷就是嫉妒。你说那只死兔子到底哪里好?怎么就能把冷淑雨迷成这样。”说这话的时候,他眉头深锁,彷佛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般。

姚荡定了定神,也跟着坐起身,颇为诧异地看着他,“你喜欢淑雨?”

在她理解中,只有喜欢才会嫉妒。

“怎么可能?”很快,太子就用大呼小叫的方式让姚荡明白了一个道理,“你怎么连这都不懂?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有些东西即便丢了都不可惜,也绝不能让敌人捡去!那多没面子。”

“东西?”姚荡自言自语地重复。她的确不懂,可现在有些明白了,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只是东西?是他们用来向敌人炫耀自己胜利的道具?

“算了,你智商太低,跟你说不清楚。爷只是觉得有些憋屈,不过怎么也比你好。辛辛苦苦地把死兔子照顾好,又怎样?他懂感恩吗?人家忙着跟冷淑雨山盟海誓呢!你就是个傻蛋,替他人做嫁衣的傻蛋!”

“你才智商低!你才傻蛋!他们还说了什么?”骂不还嘴,不是姚荡的个性,她抬起手,自然地冲着太子的后脑拍下去,也不管这种打骂是否违了君臣之礼。

“你不是品德高尚,不屑偷听嘛。”太子没好气地回了她句,见她瞪眼,又一次举起手。为了避免再次挨打,在那只手落下前,他改了口,“我哪知道。就听到冷淑雨那句话,够恶心的了,怎么还撑着听下去。不过,你想想,如果死兔子没野心,会有与天下人为敌的那一天吗?”

是啊,如果没有野心、如果不存在人人口中的利用,会有那一天吗?他不过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八皇子,这样安安分分地活下去,绝不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姚荡抿了抿唇,垂下头,她不想去怀疑苏步钦,但愿他可以像她最初认定的那样,只是个笨笨呆呆不受重视的平凡皇子,没有心机,和这官场上的人不同。可是,现实却让她没办法不去正视那些猜测,她总不能永远只活在自己的主观构想里。

“想什么呢?都跟你说了,顶着太子妃的头衔出去,看看谁还敢欺负你。”

“我才不要。”

“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呐,我们可以相敬如宾,我闲的时候呢就陪你去赌坊玩玩;忙的时候呢你也只需要多陪我说说话,随便说些什么都行,比如太监暗恋宫女啊、或是谁家小姐几天没洗澡啊……”

“噗!你怎么那么没抱负啊!”她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有,我当然有抱负,但那些不需要说出来让你心烦。你看看百姓家的寻常夫妻,女人只要负责洗衣煮饭带孩子,受苦受累的事交给男人做就好。嗯,我们要稍微深奥点,你照顾我,我照顾天下……”说着说着,他陷入沉默,天下究竟要怎么照顾,这是个难题。

“……”这话,让姚荡为之一愣,从未想过老虎头也会说出这种市井哲学。虽然听着仍觉得好笑,但她笑不出声了,“他娘的!谁在戳我腚!”

忽然的,她弹跳起身,爆出一声和整体风格很不搭调的咒骂。

太子茫然了片刻,很快,也感觉到了身下在震动。他站起身,险些忘了自己这是在屋顶上,好不容易才站稳,扶住摇摇欲坠的姚荡后,他探出头,朝下看了眼,瞧见苏步钦领着一群光着膀子的大汉站在屋子边。

这什么情况?他怔了半晌,回过神,冲着下头喊道:“死兔子!瞎了是不是?没瞧见爷在上头吗?!”

底下的交谈声停了下来,苏步钦仰起头,用手遮在眉间,往上张望了些会,恍然大悟般地开口,“太子殿下、姚姑娘?光天化日的,你们怎么偷情偷到屋顶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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