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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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她当什么了?会罩他、不嫌弃他、照顾他、又刚巧可以让他亲亲的东西?既免费又不需要悉心呵护,如果放走了还要重新去找个,很浪费力气,所以才尝试着要留住。过分,她不是没血没肉没期盼的,也会有想要的生活、想去的地方;她更不是不求回报一味付出的,没有等同回报的浇灌,凭什么指望她一厢情愿照顾到底,又没工钱拿,当她冤大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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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旦近乎不敢相信地瞪看着眼前的苏步钦,目光划过他绑在头上的绷带,出于护主心态,他应该表示同情和愤慨。然而,当听完事发原因后,他的同情心全都奉献给了十三荡,对于自家爷,他只能发出怪叫,“你真的就这样跟她说?!!”

倚靠在马车上的苏步钦斜了斜眸子,神情间清楚写着“不然呢”。

“这别说是十三荡了,就算是我都不会甩你!”他没想过自家主子会那么笨,哄不来女人也就算了,情敌都已经登堂入室了,他竟然还主动帮人家制造机会。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这哪是提亲,简直是骂人廉价……”

“我是说我不可能跟你提亲。”苏步钦放松身子,冷着声补充道。

“……”噎得又旦一时语塞,好不容易才缓过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没人这样追女人的。”

“那要怎样?”总算是有句话,让始终不爱搭理的苏步钦分出了些神。他没试过追女人,是以往的生活给不了他这种闲情雅致。他甚至没能明白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滋味,对姚荡的感觉又能不能称之为喜欢?

所以提亲,不可否认是下意识的反应,是因为听闻姚寅要带她走,而她没有拒绝,甚至犹豫着想要答应,他不懂该怎么去留住一个想要留住的女人,过往的经历,是他连自己的去留都决定不了,现今,他能想到的只有娶她绑住她。这念头,是来不及过滤就脱口而出。

“大概……可能就是想要说什么就说出来,想要做什么就赶紧做。你看那个姚四爷,十三荡是他亲妹妹,他都表现得那么不避讳,谁都看得出他对十三荡有非分之想,你含蓄什么。”

“呵,我倒宁愿可以是兄妹,偏偏她姓姚。”兄妹,可以有谁都替代不了的地位,有共同的回忆,有朝夕相伴的守候。他可以陪着她一起长大,像她四哥那样庇护她,经年累月一点一滴地让她养成依赖的习惯。

可惜,这些筹码他全都没有,甚至还有无数障碍横亘在他们之间。

“爷,其实你不欠任何人的,是他们欠了你的……”那一声自言自语,让又旦不得不从纯粹的风花雪月中挣回现实。他越说越轻,是因为这些话不止在苏步钦耳边说过一次,然而不抵用。

一些与生俱来的无奈的确是很难用谁欠了谁勾销掉的。

“时辰差不多了,再不去学府就晚了,去催下姚荡。”他又一次的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若无其事地结束了方才的话题。

又旦识相地应声,打算转身回府去催,就瞧见姚荡跌跌撞撞的慌忙身影从里头奔来出来。

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让她看起来就是摇摇欲坠的模样,不仅如此,她似乎嫌自己还不够狼狈,嘴里还不停地忙着,边咬包子,边还溢出谩骂:“天杀的,昨儿怎么都没人提醒我假期结束了今天得回学府了,害得姑奶奶手忙脚乱的,不贴心,都不贴心……旦旦!你干嘛愣在那不动,瞎了啊,赶紧来帮我提东西!”

又旦想回嘴,他的主子只有一个,全然没必要对十三荡言听计从。

可结果他还是在苏步钦一道轻柔的瞪视下,认命地跑上前接应。尽管如此,总能发表下意见吧,“这都是些什么?又不是第一天去学府,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这个是早膳,这个是午膳,拿给那个人去。哦,还有,这个是药……告诉他,该吃的吃光,该喝的喝光。”边交代,姚荡边弓着身往马车里钻,故意像是没瞧见对面坐着的男人般。

被夹在中间的又旦只好摇头,多此一举地把那堆东西递给苏步钦。

本以为自家爷至少不会那么无聊,结果,他竟飘来一句,“告诉她,我吃不下。”

“姚姑娘,爷说他吃不下。”

姚荡倨傲地仰着下颚,回道,“跟他说,吃不下会饿死,饿死了找奶妈陪葬去。”

“爷,她说饿死了得找奶妈陪葬……”又旦再次无可奈何地转过头,怨气冲天地目光看向苏步钦。

“要陪也是她陪,明儿我就去选址定个合葬墓,让她别急。”

“姚姑娘……”

“娘的,听见了,传什么传,你当我聋的啊!”她气呼呼地打断正要转话的又旦,从大大的随身包里掏出了个小锅,敲了敲,“苏步钦!我有带凶器,在我不想跟你讲话前,你最好闭嘴,不然继续砸你,砸晕你!”

甚是无辜的又旦指了指那口看似迷你的锅,又看向苏步钦,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跑去驾车前,还用唇形丢了句警告,“那锅我摸过,很结实,您闭嘴吧。”

苏步钦当真没有再做声,显然不是畏惧了那口锅,只是意识到昨儿的话当真把她惹恼了。女人需要哄,这他懂;可是该怎么哄,书上没教过!

第三十一章

来了学府后,姚荡竟有种再次踏入红尘的无力感,兴许是先前那些时日过得太无忧无虑,她第一次感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看似堆着友善笑脸的人。

从旁人讨好的话语中,她才知道原来现在的自己早就今非昔比了。

琉阳城人人都知道她立了功,把八皇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龙心大悦,也使得姚家再次成为圣驾面前的红人,皇上一赏再赏,惹来了不少非议。

据说,如果她爹去其他县,当地县令得举三条欢迎横幅才能写满他现在的官职呢。领侍卫内大臣啊、步军统领啊、兼管吏部兵部啊……好多,可拽了。

反倒是身为当事人,姚荡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些信息。尽管一直都知道皇上对兔相公充满了愧疚,可她没料到这愧疚竟然会氤氲成如此浩大的皇恩。也许,对姚家来说这真的是皇恩,只是这些看似和她捆绑在一起的荣耀,让她觉得讽刺。

就好像……

“现在看来你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一个。是不是一早就看穿了那只死兔子的价值,算计好了能从他身上捞到些什么好处,从头到尾都是场蓄意接近吧?”冷淑雨忽然走到她面前,把她心里想着的那些话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没错,姚荡知道,一定很多人都在这么想,可她不想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事和任何人撕破脸,“淑雨,胡说什么呐!我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

“你还真谦虚呢。那你倒是说说,太子、苏步钦,哪一个不是你从我手上抢过去的?还真是低估你的手段了,让男人看得着吃不着,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这么被人围着抢的感觉很享受吧?又能顺便替姚家抢功劳,让你爹对你另眼相看,摆脱掉庶出的阴影。十三荡,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妙。”

“你凭什么就认定我没拒绝过?我跟太子什么关系都没有,连朋友都算不上!”姚荡自认始终很把淑雨当朋友,甚至宁愿装傻也要保住这份旁人看来可笑的友情。凭什么到最后,被退婚都要怪责到她身上。

“那死兔子呢?”

“他又不是你的。”她嘟嘴,咕哝着。

“你又凭什么认定他不是我的?”淑雨略微提高了嗓音,咄咄逼人的姿态,“谁不知道我和他只差一步就要订婚了!”

“可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答应,也没说过喜欢你啊……”

“如果他说过呢?”

“……”一句反问,让姚荡瞬间闭嘴。

的确,她没有底气去替苏步钦表态爱或不爱。也许,他真的说过呢?他们在之前走得那么近。

“我从未因为你是庶出而瞧不起你,但现在我不得不说,你跟你娘一样,抢了人家的男人,还要摆姿态。”

——啪。

连姚荡自己都没想过,她会对淑雨动手。

百姓都说她恃强凌弱、为非作歹,可至少她自己心里清楚,比谁都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事情不到说穿的那一天,她宁愿保持鸵鸟姿态。然而,她受不了那么如履薄冰去对待的人,却可以毫无顾忌就扯开她的伤口。

这一巴掌,不仅仅是让淑雨闭了嘴,就连整个吵闹的课堂,都顿时静了下来。

姚荡呼吸有些急促地瞪着面前的淑雨,片刻后,才开口,“不要以为你姓冷,全天下就只有你最清高冷傲!不要以为你叫淑雨,全天下就只有你最淑良贤德!你稀罕,你去找他啊!去啊去啊,找我有个屁用。他要是真说过爱你,那最好,麻烦你把他给拴紧了,别让他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不稀罕!”

这是苏步钦闻讯赶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麻烦你把他拴紧了,别让他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不稀罕。

他震着,分不清这是她的气话还是肺腑之言。他的存在,于她而言,只是种打扰?

然而,容不得他去思忖太久,在淑雨反应过来,举手想要把那一巴掌奉还回去的时候。苏步钦不得不立刻抽回神,上前,握住她的手。

淑雨不甘地转过头瞪向来人,扫了眼被他钳制住的手,在那么多人面前,她就不信他可以绝情到一寸面子都不留给她,“放手!”

“放手可以。不过冷姑娘,动手之前,先搞清楚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你……”她不敢置信,连舌头都打了结。何止是面子,他连里子都不愿给她留。

“没错,是我。”他眨了眨眼,竟然还有心情佯装出羞赧的姿态认下这身份。

“苏步钦!是她先动手的!”

“我看到了。”看到是一回事,但显然他不是什么帮理不帮亲的君子,“我说过,我没什么优点,就是爱护短。”

“你那么护着她有什么用?期待她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吗?得了吧,我比你更了解她!当初苏步高比你更护她,结果呢,人才走,她就傍起新的护身符了!”

“你个死女人!关步步高什么事!要不是你爹提议送他去,他会走吗?!”原本已静下心打算保持沉默的姚荡,又一次被这句话给激动了,“苏步钦,你走开,让我去拿锅子,要不然我连你一起砸……放手,放手!你要带我去哪?”

苏步钦没再给她继续留在课堂撒泼闹下去的余地,直接动手把姚荡揪了出去。动作是近乎粗暴的,他能耐住性子不管她的话有多伤人,都坚持站在她身边,已经够反常了,没理由要求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懂得温柔体贴。

手肘被抓得开始泛红,姚荡耍赖般地紧抓住一旁的廊柱,死都不愿再被他拖着走。

“放开。”他半眯着眸子,沉着声命令。

“不放!”换来的是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想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算账?”

“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才不怕人看。”

那很好,他也迫不及待想向群众昭告所有权。

苏步钦没再说话,抓着她的手心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将她拉入怀中,垂眸看了眼怀里那张有些慌乱又有些不甘的脸,他松开手,转而双臂撑在她身后的柱子上,将她困死在他的气息里,低下头,带着惩罚和负气的意味,轻咬了下她的唇。

很快,这不痛不痒的啃咬被加深,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颚,逼她不得不张嘴让他的舌尖窜入。他闭上眼,品着她唇间只属于彼此的气息,才稍稍觉得安心。没有太子、没有苏步高、更没有她的四哥……他要她脑中只汲取他的味道。

“你……你、你……”这一次,她压根没有抗争的几乎,就被那股近乎疯狂的气息吞噬。

姚荡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可却能由他炙热的舌尖中感觉到一丝心痛,是那丝味道,让她忘了去躲避。

“刚才只是气话吧?”最终,是苏步钦的理智自动觉醒,喊停了这个很容易让事态转变成少儿不宜的吻。

“什么?”显然还沉浸那片激情中的姚荡,彻底懵了。

“不用管什么,只要回答是。”本想把话问明白,却发现患得患失让他连这份勇气都提不起,他深吸了一口气,肺部也跟着被抽痛,最终说出口的话是被蛮不讲理包裹住的害怕。

“……是。”云里雾里、莫名其妙,齐齐朝着她压下,她的思维跟不上节奏得转变,只懂傻乎乎地跟着回答。

原来人是可以那么容易满足的,他不着痕迹地吁出一口气,嘴角渐渐上扬,“那就好,没事了。”

嗯,没事了。看他松开禁锢,她也跟着松了口气。等一下……凭什么无端把她按在这儿强吻,吻完还能若无其事说一句“没事了”!姚荡回过神,用力推开他,“你做什么又亲我?”

“突然很想亲。鱼丸吃腻了,现在比较爱吃你那张嘴。”

“……”这是什么烂借口!又烂,又让人无从反驳。姚荡心有不甘地咬着唇,比起方才放低了姿态,也放轻了嗓音,“那你吃不下淑雨做的饭菜时,有没有试着吃她的嘴。”

“看起来就没胃口的东西,谁会去尝试。”

“那你有没有跟她说过喜欢她?”

“你觉得呢?”

“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啦……”

“没有。”

那有没有做过什么容易让人家误会成喜欢的事?

姚荡终究还是吞下了这个问题,没敢继续刨根究底下去。如果有,她该怎么定位这个男人?该怎么把明显在一点点沦陷的心拉回来?她也想要理智一些,可惜防线早就不争气地在被他一次次啾过后弃械投降了。

“姚荡。”

他粗哑着的声音很性感,从喉间挤出的压抑调调很撩人。一声寻常的“姚荡”带出了阵阵酥麻感,轻易把她从恍惚间拉了回来。她轻哼应声,仰起头,“嗯?”

苏步钦嘴角动了动,眼瞳捕捉到的那张脸有让人很想咬一下的欲望,无预警地冲着他笑,惹得他胸间灼热,喉头轻颤,“我……”

旦旦说:想要说什么就说出来,想要做什么就赶紧做。

这是苏步钦唯一听过的指点,他毫无怀疑严格执行。想做的做了,想说的……卡在齿关,正要飘出时,身后传来了不太和谐的轻咳声,让神经彻底紧绷的他立刻转过身。

“咳……咳!”卫夫人本是想尽量含蓄地打断他们,没料到苏步钦会有那么大反应,对上他的视线后,她当真被口水呛到咳嗽。

“你在这做什么?”不同于以往的毕恭毕敬,这一次的打断足以惹恼苏步钦。

“亲好了吗?八皇子,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这儿是学府。”很快,卫夫人就拾回冷静,用刻板到毫无起伏的口吻说道。

“我问你在这做什么?”他不再维持逆来顺受,有哪个正常男人可以容忍这难得的甜蜜气氛被破坏殆尽。尤其在感觉在面前女人羞红着脸,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他愈发装不出好脾气的模样。

以往经验让卫夫人知道,还是不要太挑战他的底线为妙。她没好气地别过头,斜睨着苏步钦,冷声道:“四爷来接姚荡,替她请了假,说是有事。”

“没空,姚荡很忙……”

“我不忙我不忙!这就可以收拾东西走,卫夫人,转告我四哥等我,我马上就好。”仅仅是“请假”这两个字,就让姚荡的双眸瞬间放光。她大声表态,掐断了苏步钦自作主张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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