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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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与其它几人挑选被带入主营。

主营之中,两千军士站在空旷的沙地之上,望着高坐之上的龟兹大王,先锋队二千被杀,自然要从中再选人重组。

武试不过也是比试一些骑射功夫,凤浅歌望向渐斜日头与周围人一般取弓箭上马,锐眸微扬瞥了一眼龟兹大王所在的方向。

一声锣响,所有人纷纷搭箭拉弓,百人齐发间,她箭锋一转指向龟兹王所在的方向,一箭破空而去,直没龟兹王胸口,然而她没有料到的是这龟兹王天生心脏右移,这一箭根本要不了他的命。

龟兹大王倒底是久经沙汤的人物,竟当场抬手拔下胸口的箭矢,手下的两名大将当即便将所有武试的所有军士困在校场之中,主营之中数千弓箭手将校场内的千人围住,刺杀之人就在这千人之中,宁错杀一千,不放一个。

凤浅歌没料到自己会失手,弓箭手一放箭,她便同时跃下马,马儿重箭一倒便正好挡住了她的身形,锐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向龟兹王所在的高座。

转眼之间数千人被射杀在校场,血染黄沙,腥味冲天。正在这时,一阵紧促的军鼓之声大响,听见有人高声来报:“精绝城倾巢来袭!”

龟兹王不顾伤势霍然站起,谁会料到修涯只剩六万人马竟敢来犯他三十万人马,一时之间有些慌乱,立即让校场的弓箭手赶赴前营迎敌。

凤浅歌悄悄摸到手边的弓箭,待听到弓箭手的脚步声远去,便一跃而起,搭箭拉弓箭,三箭齐发直射龟兹大王和身旁的两位大将,箭矢力发千钧,直直穿过三人的的眉心,任他们谁也没料到这个刺客竟然会从这死人堆里爬起来再给他补了一箭。

三人当场毙命,龟兹大王遇刺身亡,校场内剩下人等一时之间都未反应过来,他们三十万大军的主帅就这样毙命,龟兹王侍卫长一愣,高声喝道“杀了他!”

校场之内两千侍卫闻言便逼近前来,凤浅歌手中一刻都没有停过,数箭齐发,箭箭毙命,然而越来越多的人,纵她箭术如何精妙,但臂力毕竟有限,手臂渐渐麻木,拉弓的都都已经被划得鲜血淋漓,她手中所握的只有这把弓,以及所处之地方才散落一地的箭矢,长弓不堪这连番的发箭嘣地一场断裂。

修涯所率的五万人马,与凌霄所带的一万人马前后夹击,千军万马中,一袭黑甲的男子只顾拼杀向前,万千人马中搜寻着那个瘦削的身影,纵然如今龟兹大军已乱,但毕竟也是三十万人马,即要对敌,又要找人,何等不易。

校场之内,越来越多的人涌入校场之中,她身边的尸体越来越多,已经不记得多少人毙命在她手下,她退在龟兹王毙命的高台之上,避免了自己十面埋伏的困境,一波接一波的人从高台之上倒下。

凤浅望着校场下再度涌进的三千人马,深深吸了吸气,握剑的手紧了紧,正欲再次出手,却忽闻一阵锐器破空的声响,抬眼一望天际密密麻麻的黑点朝校场飞来,是箭,数不清的利箭,如急风骤风般地袭至教场之内。

转眼之间,方才还立在校场之内的三千人马已经毙命,她抬眸望向远处的沙丘之上,黑压压的一片玄甲军前,一袭雪衣的男子傲然勒马而立,霸气凛然。

第一零四章 一战之殇

万箭如雨自天际急风骤雨般落在了龟兹军的主营之中,那个她所在的地方,眨眼之间将她周围所有的危险瞬间解除,她望着满目伏尸,抬眸望去那一抹如白光,如同天际间最耀眼的光芒落入她的眼底,她赌赢了,她拿自己的命赌赢了他的心,凭精绝的六万残兵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决胜,所以她潜入了龟兹大营,她在等修涯的发兵,同时也在等他,他终于来了,带着她所有的期盼出现在了这里。

那雷霆万钧般的一击让下面交战的双方都不由一震,转眼望去,那沙丘之上黑压压的一片,如同十八地狱而来的修罗军队带着不可抗拒的姿态朝他们逼近,黑色的旌旗在列列长风中张扬飞舞,那一抹明亮的白光伫立在沙丘之上,不正是千里之外的九章亲王?

宁遇鬼神,莫遇玄甲!

所有的龟兹军士自心底升起无边的恐惧,玄甲军的到来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谁也不会想到苍月势同水火的将军府与亲王府会来联手对付他们,如今龟兹大王被害,主帅有失,纵有三十万人马的龟兹军也纷纷弃甲溃逃。别说龟兹大军震惊,修涯抬眸看到那一幕也不由心生震慑,瞳孔微缩,他到底还是来了!生生放弃了置他于死地的机会来了!

渴不是为杀他而来,也不是为苍月统一漠北而来,只是为她,只是因为她在这里,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却无法拿她为代价,明知道她在逼她出手,明知道这是利用,依旧还是来了!

凤浅歌木然站在万千伏尸之中仰望着高处沙丘之上那抹白衣如雪的身影,心头百转千回,什么样的痛也难抵消此时此刻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大婚之时他一时失手伤了她,她心痛如绞,那样决绝地走出他的世界,而今时今日,他明知道她的用意,却依旧来了。

萧天痕带着玄甲军已经冲入了战场,两千人马生生将她所在的校场围住,他隔着万千伏尸望着高台之上的身形孱弱的女子,面色冷寒如冰,扶剑走到高台之上,望着她恨恨问道:“凤浅歌,现在……你满意了?”

接当初四哥无心利用却伤害了她,一直痛悔于心,如今她却为了修涯利用四哥,明知她的心思,他依旧还是来了,带着玄甲军不眠不休奔袭千里赶了来。不是为救修涯,不是为统一漠北,就是为她,为她一个人。

她要远离朝堂,他愿带她远走高飞,她却生生放弃。

她要来精绝城,他放她来了,且让人一路护送照料。

她要他来精绝城,以命相胁,他也来了。

为何做了这么多,他们还是无法相守,且越走越远。

凤浅歌咬着唇望着高处沙丘之上的那抹白光,娇嫩的唇渗出血来,满口腥咸:四哥,对不起。然而纵是千千万万声对不起,也难抵被挚爱之人所利用的伤痛,这点她再清楚不过。

他的无心伤害,她的有心利用,明明深爱彼此,却要相互伤害,难道……真要将彼此伤得体无完肤这才叫爱吗?

高处沙丘之上白衣如雪的男子,宛若是盛放的天山冰莲,绽放着天地间最耀眼的光芒,睥睨着下面血腥厮杀的战场,凤眸冰冷紧抿着薄唇望着万千军中那抹身影,眸光沉痛。

玄甲军的到来,无疑给苍月的军队带来了最庞大的力量,玄甲军如潮水般地涌入战地之中,整座龟兹大营转眼之间已经成了另一个血腥杀戮的世界,黄沙飞舞,血泥飞溅。

而这座校场之中却是安静得诡异,外面的刀剑相击的声响,濒死的怒吼,长枪刺身声响……无不在告诉着校场之内的她,外面的世界是多么残酷。

萧天痕冷冷地望着高台之上战袍飞扬的血衣女子,他恨她对四哥的无情和利用,却又佩服她这份胆识和身手,在三十万军之中击杀对方主帅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一个养在深闺的凤三小姐有这份卓才,看来不光是他,就连四哥也对她了解甚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此刻,他再也看不明白了。

战地之中一袭黑甲的男子执枪纵马如飞,朝营地深处掠去,温润的眉眼带着深冷的凌厉之色,待到那被团团围住的校场,看到那两千玄甲肃然而立,他跃下马疾步朝内奔去,想是因为之前有着命令,玄甲军并未对其阻拦。

萧天痕恨恨地瞪了眼来人,他该做的就在这里将她交到修涯手中,这是四哥的命令,如今完成了,他没兴趣再看后面的夫妻情深的画面,扶剑大步朝外走去,高喝一声:“走!”

两千玄甲纷纷离去,然而外面的人依旧没有一个敢踏入这座校场之内。

修涯望着满目伏尸,目光掠向高台之上那身形薄弱的女子,她的一身被鲜血浸染,让他不由心中一阵慌乱,疾步飞掠而去,眼睛打量着她身上的伤处,想到她竟然这样孤身深入三十万敌军刺杀龟兹大王,虽然这一切是为他,他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

“谁要你来漠北的?不是说了叫你在陇谷关等我回去?你怎么可以……”此时的卫国大将军俨然成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形象,如果他来晚了,如果……那个人没有出手,如果……

凤浅歌淡然一笑:“你没事就好。”前所未有的疲惫扑天盖地袭卷而来,她眼前一黑便软软地倒了下去,修涯一把将她扶住。

这一战,龟兹三十万大军尽数毁灭在这大漠之中,无一生还。素来不和的亲王府与将军府合力抗敌,平定漠北之事,成为世间一桩美谈,然而世人又有谁知,这场战争的胜负,只是因为一个女子。

战事一结,玄甲军如同出现的时候一样,神出鬼没,悄然消失在漫漫大漠之间。

第一零五章 爱的机会

精绝城,沉寂的房中依稀可闻床榻之上清浅的呼吸之声,轻风携着些微凉的寒意吹入屋内,静垂的纱帐随风轻动,隐约可见榻上浅眠的女子,秀眉微微蹙着,面色带着些微的苍白。

凤浅歌手指微微动了动,掀开眼帘,忍着全身刀割般的剧痛,坐起身,走到窗边望远处的黄沙漫漫,龟兹三十万大军终于灭了,她的心却生出无尽悲凉。神智模糊之间,她看到沙丘之上那渐渐消逝的白色身影,那一刻她的心狠狠沉了下去,酸涩的泪涌到眼底又生生抑回眼底。

修涯推门而入便看到立在帘边那白衣萧索的女子,她怔怔地望着远方,那个人远去的方向,目光悠远而忧伤,她救他,却不是因爱他。

“你醒了。”修涯走近,声音温润清和。

渴察觉到有人进门,她瞬间收敛起眼底地异样,转身一脸清浅的笑:“琉香呢?”

修涯抬手将窗户掩上,道:“大漠风冷,别站在窗边。”

凤浅歌默然到桌边坐下,看到修涯方才放在桌上的药,微一敛眉,伸手欲端才发现自己拉弓箭时两手皆伤,此时裹成了馒头似的,形状极其滑稽。

接修涯见状端起药碗,浅然一笑:“我来吧。”

“等凉一些再说吧。”她淡然一笑,心中暗自希望琉香能快点过来。

修涯端着药,敛眉低头吹着,稍凉一些便抬手喂到了她唇边,笑道:“现在不烫了。”略显苍白的唇勾起温润的弧度。

她微一怔,低头将药喝下,满口苦涩让她微微皱了皱眉。修涯将倒好的茶水举杯到她唇边:“喝口茶就不苦了。”神色之间极尽温柔。

凤浅歌有些不惯,也许于她而言,他对她的好是一种负担,一种必然要偿还的负担,她不想亏欠任何人什么,可是她却已经欠下太多,凤夫人,修涯,还有……萧飏。她穷极一生也无法偿还这一切。

“我想休息了。”凤浅歌面色疲惫地开口道。

修涯微一怔,他知道她又开始躲着他了,而这样的她就表示着此刻她的心里正想着那个人。他没有出言揭穿她,嘱咐她好好休息便默然出门离去。

刚一出门,便不可抑制地咳出血来,琉香正好过来替凤浅歌送膳看到这一幕,慌乱地放下托盘赶了过来:“修将军,你怎么样了?”听凌云说进攻精绝城之时他被震天驽所伤,差点丢了性命,昨日出兵龟兹军伤势必是又加重了,可是他面上从来掩饰的无懈可击。

修涯勾唇淡笑:“无碍,你去送膳吧,她手伤着了,你小心伺候着。”

琉香抿唇点了点头,本以为小姐和修将军情况好转,可是如今四皇子这一来又徒生了这么多的事,他们之间又再度回复到之前的疏离。

琉香端着膳食进屋,看到凤浅歌正坐在桌边怔然出神,放托盘放下出声道:“小姐,方才修将军来过了?”

“嗯。”凤浅歌淡淡应了声,望着裹成馒头似的手皱了皱眉将布条拆掉,用了特制的金创药,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只是上面的伤痕有些狰狞刺目。

琉香抿了抿唇,似是有话有说,然而半晌也未开口。凤浅歌淡眉微扬望向她:“你要说什么?”

“我……”琉香微一愣,本想跟她说修涯重伤之事,但心想如今小姐自己也有伤在意,再去操这份心岂不更累,心念一转道:“我想说小姐你能不能跟修将军求个情,让他别再罚凌霄侍卫了。”

“凌霄?”凤浅歌微一皱眉望向她“他怎么了?”

琉香将膳食布好,沉吟片刻后道:“那日你让我们先走,我同凌霄一道在附近找了你一天,找不上人,这才来了精绝城,修将军一见我们,突然面色变得好可怕,一直追问你是不是来了漠北。凌霄一直没说,最后……最后是我说的。”琉香抿了抿唇,面带歉疚“修将军当时就下令处死凌霄,我和凌云一再求情,他这才让凌霄带了一万兵马出城奔袭龟兹大营后方。昨日一回营,凌霄便被带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凤浅歌微一皱眉,起身道:“更衣,我过去看看。”那事本就是她的坚持,凌霄是他的左膀右臂,为这点小事如此严厉惩处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还是用了膳……”琉香望着满桌动都未动的膳食道。

“快点。”凤浅歌催促道,琉香赶紧去内窒替她拿了外衫出来,替她更衣。

沉寂的房内,门窗紧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凤浅歌见房门并未关严,便径自朝里面走了去,听得屏后修涯道:“把药放下出去吧。”他道是凌云送伤药过来了。对血腥味极其敏感的她微微皱了皱眉,屏风后的人并听到有人答话,便走了出来,看到来人不由面色一窒。

凤浅歌望着站在屏前只着中衣的里衣男子,俊雅的面容带着些微的苍白,那会在她屋中掩了窗,她倒并未细细注意,白色的里衣晕开了大片的血迹,触目而惊心,她微微皱了皱眉:“你……受伤了?”看来自己的那一番任性之举,真是害了不少人。

凌云端着伤药进来,修涯回过神来,淡然一笑道:“你先回房用膳,我一会再过去。”她来找他,必是有事相商,但此时……

凤浅歌抿了抿唇,望向凌云道:“把药给我吧。”

凌云望向修涯不知如何是好,凤浅歌已经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扫了一药伤药,淡眉微蹙,看来伤得并不轻。

凌云愣了愣默然离去,屋内一时陷入沉寂。修涯微抿着望着走近的女子,眼底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深情,绝望,期盼,不甘,纷纷在心头交织缠绕。

凤浅歌抬手去解他沾满血污的衣裳,却被他一把捉住手,道:“浅歌,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一次就好。”那个丰神如玉的男子此刻正一脸热切地望着她,满心期待着她的答案。

第一零六章 一年之约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沉默。

凤浅歌一时没料到他会开口提这样的要求,微一抿唇,便欲抽回手,修涯一见她抗拒的动作,心中一急便一把握紧她的手,她霎时疼得倒抽气。

修涯慌忙松开她的手查看伤口,凤浅歌淡笑着抽回手:“没事。”说罢转身朝桌边走去,取了金创药朝伤口裂开处上了药,血很快就止住。

修涯望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落寞之色,举步走到桌边:“你先回房吧,我一会再过去找你。”

渴凤浅歌默然转身抬手去解他的衣衫,淡声道:“你的伤不轻,我来看比较放心。”若不是被她撞上了,他怕是根本没打算告诉她。修涯淡然一笑,没再拒绝。

衣衫被鲜血浸染粘在了伤口处,她微微皱了皱眉,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好不容易才把那件沾满血污的里衣除去,她被那狰狞的伤口所震憾,伤在腹部,那是被震天驽所伤,伤口处因为没有细心处理,已经出现了腐肉,有鲜血随着呼吸不断从伤处溢出。

凤浅歌抿了抿唇,这么重的伤,他竟然可以忍得一声不吭,还带人打到龟兹大营去,真不要命了不成,然而一切也是由她惹出来的,心中不免自责。

接修涯低眉望着她的神色,唇角微扬:“心疼了?”

凤浅歌吸了吸气,抬眸望向他:“伤口都成这样了,你还真能忍?”

修涯淡然一笑:“习惯了。”

她拿药的手微一滞,眼底掠过一丝异样。这不是坚强,只是习惯,习惯了承受这些伤痛,习惯了这种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生活。半晌之后,她微敛心神,抬手拿旁边的巾帕,却被他一把抓住手,她惊怔地望向他,修涯只是温和一笑道:“你手不能沾水,我自己来。”

他默然拿过她手中的巾帕在盆中打湿拧干,递到她手中,凤浅歌微一怔,握着巾帕低头将她伤处附近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刚准备上药,修涯为难地笑了笑:“那个……背后还有。”

凤浅歌绕到背后,才看到背部那道狭长的刀疤,深处几可见骨,她的呼吸微颤握着巾帕的手微微颤抖,她默然抬手一点点擦拭着背上的血迹,动作轻柔而小心。她从来不知道,那一袭青衫下的身躯上竟布满这么多的伤,新的,旧的,纵横交错,触目惊心,多处都是几可致命的。

她清浅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微凉的指有时掠过皮肤之上,自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萦绕鼻间,屋内的空气都变得沉寂而暧昧,他身后的人却全然不知,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对他无不是一种***而难言的诱惑。

凤浅歌察觉到他的肌肉紧崩,只道是因为屋内太冷了,却没在意。

沉寂的屋内,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微一敛目,道:“你过来是有事要说吗?”他想借着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忘记身体的感官。

她终于收了手,起身到桌边取了药,淡声说道:“凌霄怎么样了?”

修涯微一扬眉:“你替他求情?”

“那不是他的错,是我执意如此,别为难他。”她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的替他背后的伤口上药。

他敛眉,良久地沉默着,叹息道:“你不该来漠北。”

凤浅歌静默不语,只是在背后默默替他处理着伤口。修涯继续言道:“你宁愿自己欠着他,也不要我跟他这场争斗继续,可是浅歌……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我和他……是不可共存的,谁生谁死,只是时间问题。”

背后的人手上的动作微一顿,尖锐的痛自伤口传来,他眉头骤然蹙起。

“为什么?”凤浅歌叹息出声,微顿片刻继续问道:“你不是贪恋权势的人,又为何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既然是不喜欢的东西,何必争抢,安稳平静的生活不好吗?

屋内陷入无边的沉寂,修涯微蹙着眉,开口道:“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那是我活着的唯一信念产,我必须完成。”他的声音幽远而沉重,仿佛这个信念已经成为了支撑他生命的所有力量。

凤浅歌不再追问,只是道:“凌霄的事,不要再怪罪于他了,这不是他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那是她无意去了解的世界。

修涯淡淡应了声,算是答应她了。她默然帮他上了药,拿着细软的白布将伤口包扎好,起身到屋内替他取了衣服过来,他正欲伸手去接,她道:“还是我来吧,一会伤口又裂开了。”

她一件一件替他穿好衣衫,所有的动作亲切而自然,俨然如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关爱,他微勾着唇角望着低眉替自己整理着衣物的女子,爱恋和苦涩在心头纠缠交织。这是他的妻,心中却是爱着另一个男人,他明明嫉妒几近疯狂,却又不舍伤她半分。

他低眉望着她,出声:“还是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一次都不可以吗?”他害怕这样被拒之在心门之外的日子,她明明离他这么近,心却隔着千山万水牵挂着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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