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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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是无声而紧密的拥抱。

第一百六十四章 警告凤鸾飞(二更)

天际有阳光破云而出,数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梦园,内室中一片沉寂,修涯抱着凤浅歌睡得安然恬静,她枕在他的怀中,却无法入眠。轻风携着馥郁的花香飘入屋内。

凤夫人的死无疑让她和萧飏已经划下一道不可逆转的伤。当初昌和宫的一念之差,她决定暗中助他,她以为她可以做的到,可是如今她不知道她走不走得下去,他真的为了报仇不惜一切清除阻碍他的人,如果,这个挡路的人是她呢?

她微微闭了闭眼,敛去心底纷乱的思绪,抬眸间看到那张安然的睡容,苍白的唇无声扬起一抹弧度,微凉的手指拔开散在他面颊部的发丝,她忍不住在想,如果……她没有遇到萧飏,她真的会爱上这个俊美卓然的男子,或许会活得幸福而轻松。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那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修涯的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掀开眼帘,握着她微凉的手:“在想什么?”她在想什么人,什么事,他又怎么会不知。凤夫人的死让她痛心,萧飏的所作所为让她寒心。他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迷茫和脆弱。

她垂眸淡然一笑,问道:“娘她现在……”

陂修涯微怔片刻,低语道:“葬礼定在明天,因为相国府……”

“谢谢。”凤浅歌扯出一丝笑意,相国府罪责深重,凤夫人算作罪臣家眷本是不能举行葬礼的,能做到这样,想必他也费了不少心思。

修涯默然一笑,望着她的目光满是心疼。她总是这样擅长粉饰太平,将很多情绪不着痕迹的掩藏。明明难过想哭,脸上却总是挂着笑……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琉香进门看到桌上依旧未动分毫的饭菜,无奈地叹了叹气。一连几日,她每天早上送来了,下午再收走了,但都是极少动过。

“琉香,再重做一桌午膳送来,做的清淡些。”修涯在内室出声道,语气中不再是前几日的冷淡,带着几分喜悦。

琉香愣了愣,忽地眸光一亮,难道是……小姐醒来了!欣喜之下,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便直直闯入内室:“小姐,小姐是你醒了吗?”

“嗯。”凤浅歌应了应声。

琉香一听,满心欢喜。很快看到床榻之上还有休息的两人,掩嘴轻笑便赶紧退到外室将桌上已经凉透的膳食收走,到厨房去重做。

次日,凤夫人的葬礼很简单就在汴京外的别庄举行,庄内满目的白绫在风中飘扬。相国府的人都走的走,死的死,葬礼之上只有将军府的人。

凤浅歌虔诚焚香,心中默默与这个陪伴她十八的母亲辞别。她不幸地误入这个时空,又何其有幸能遇到她这么好的母亲。

娘,你一路走好,若有来生,我定要做你的亲生女儿,还你这一世恩情。

直到凤夫人入土,她自始至终都是神色浅淡的,不喜不悲,平静得让人担忧。她淡淡地随着送葬的队伍一行到别苑后山,看着泥士一点点将棺木掩埋,那个温柔而善良的妇人从此长眠于此地。

修涯见她目光一直望着新立的墓碑,本想开口让她回去,心下一软,道:“你陪凤夫人再说说话。我在别苑等你。”虽然他很想陪伴在她身边,可是她真正需要的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让她可以安心的和母亲辞别。

琉香一路不停的回头去望,听大姐说,小姐从相国府回来,连眼泪都没落过一滴。小姐很少落泪,更甚少在别人面前哭,不管是伤心还是痛苦,都习惯了放在心底。

虽已春末,山风依旧清寒。一袭素白绫裙的身影木然站立在墓前,只有在这寂静无人的时候,她的眼底才有了悲伤的神色。

这份平静被一阵脚步之声打破,她淡淡地回头去望,身着素衣的凤鸾飞与丫环景儿正沿着山路朝这边走来,她知道遇到这个人又是麻烦,秀眉微微拧起。凤鸾飞行至墓前,一脸平静地焚香,祭拜,那一天之内,她家破人亡,留下她孤身一人。

“凤浅歌,你不要再假惺惺的装着自己有多怀念娘。”凤鸾飞开口,语气极尽挖苦,那日她上门前去求她,她竟然不见,如今,又何必这般假好心。

凤浅歌面色了无波澜,淡声道:“你要争论也等下了山再说,不要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凤鸾飞是恨她的,她一直都知道,从儿时的一次次陷害,她都淡然处之,因为她是凤夫人的女儿,因为凤夫人为救她而一再忽略她,她不想欠人什么。

“你还有脸提母亲吗?”凤鸾飞笑得冰冷而挖苦“我去将军府找你帮忙之时,你闭门不见,如今装什么好人?娘是你害死的!是你!”她望着她,目光中满是怨毒“现在你满意了,我的父亲,我的哥哥,我的娘亲,我的家……都没有了。”她的亲人,她的荣耀,她所有的一切都粉碎殆尽了,唯一可依附的丈夫,却是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将来,若是那个弥天大谎被人揭穿,她都无法想像自己会是何种结局。不过……她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不会!

娘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致于修涯他就更不会说出来,所以,她是安全的,如今的她,唯一紧攥的只有这个九章亲王妃的位子。

凤浅歌神色漠然,将身旁的冥纸撒完,转身便欲离去。

“我不会放过你的,凤浅歌!”背后的人咬字极重,字字含恨。

凤浅歌闻言转身,淡淡地望着她:“凤鸾飞,既然有命就好好活着,过去你对我做过什么,我不想让娘……”话音一落,凤鸾飞便扬手朝她面上掴来。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抛弃,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成为一个得不到娘疼可怜虫,如果不是你,我的家不会成现在这样……”她说到最后,语气都几近癫狂。她恨她,从她一有记忆开始,她就讨厌她,随着日久天长,这份厌恶不断转化为恨。

“够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跟你交手,但你将来再这般不知死活,谁也救不了你!”说罢甩开凤鸾飞的手,大步朝山下走去。凤鸾飞的恨不过是被人抢走了东西而产生不满,这是厌,是嫉,是妒,却不是恨……

如今失了相国府的依靠,身在皇宫朝堂之间将来她定过得艰难,若她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是生是死,谁也救不了她!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争取?还是放弃?(三更)

初夏,梦园之中满架流苏般的紫色藤萝花,伴着那幽幽的花香,醉人心神。

凤浅歌面色依旧还是有些苍白失血,唐九最近也规规矩矩地守在将军府,连喝酒的事都无法让他提起兴致出门了,这无疑是破天荒的奇观。唐九每日都会定时帮她把脉,自己随他学医多年,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自上次在宸宫冒险引起毒发,之后一路颠簸让毒素在体内运行的更加迅速了,一再催动自己已经被废的内力,这是赌命的行为她自己当然也知道,只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她再犹豫。从凤夫人下葬之后,她的身体已经日渐孱弱,她心自知。

唐九替她把脉,一脸郁闷之色:“你是吃饱了撑得慌是不是?竟然想起来吃砒霜?”

凤浅歌淡眉微扬:“我没吃砒霜。”只是食物中毒而已,跟这些人自然是解释不清的。曾经在煞星各种杀人方式的训练已经让她对这些食物相克的毒性烂熟于胸。

孔唐九抓了抓自己的胡子郁闷地哼道:“我花那么大本钱才让毒性控制了这么多年,你倒好,这么不要命地让自己毒发,你丢了小命不要紧,要是连累我的声名受损,将来让我老人家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连个徒弟都救不活,我很没面子的。”

一旁的琉香一听就气愤不已:“你个死老头,不好好救人,说什么丧气话!你不是号称鬼医吗,医术用毒武功,三绝天下,现在怎么这么没用?”她才不相信小姐会没救,不就是脸色苍白了些,以前也会这样的啊,不是一样活下来了。

“我没用?”唐九指着自己的鼻子,恨恨地瞪向琉香:“我要没用,她十几年前就见阎王了?”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救了这没良心的徒弟,害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得安宁,自作孽,不可活,大致就是这般吧!

“你……”琉香被他顶得哑口无言,哼了一声便扭头望向窗外。唐九离开梦园,继续研究他的解毒大计,可是研究了几十年了,这芙蓉醉也没让他研出解药来,这简直就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败。

凤浅歌淡淡敛眉,神色有些疲累不堪,琉香见状赶紧上前来扶:“这几天修将军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小姐病成这样,他不是该留在府里陪你吗?”她不由替她委屈道。

凤浅歌淡然轻笑:“哪个大男人像女人一样天天窝在府里,他是卫国大将军,肯定有很多事要做,再说我不是好好的吗,有你们陪着我就够了。”

“都做了卫国大将军了,哪还需要那么忙嘛,像镇国老将军那样闲在府里不也挺好。”这样他就可以多些时间来陪着小姐。小姐是个很寂寞的人,事事藏于心中,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都不会跟人说出来,害得她也只能干着急。

凤浅歌斜睨了她一眼,调侃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官场朝堂的事,哪是她们这些门外人都说得清道得明的。

“从夫人过世,小姐你一直不哭也不笑,让大家都急死了。伤心了不开心了,哭出来多好!”哭出来心里会好受很多,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老是喜欢忍着不哭,那得忍得多难受。

凤浅歌淡然一笑:“眼泪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哭了又如何,她也回不来了。”即便哭干了泪,哭瞎了眼,发生的事就再也无法改变。哭是懦弱的表现,哭是认命的表现,她不认命,从来不认。

琉香扶着她到花架边坐下,抬眸便远远看到一袭红衣妖娆的身影已经踏入园,面上的笑容很快便垮了下来,这个女人跑来做什么。凤浅歌同样也看到了走来的慕容雪海,侧头对琉香道:“沏茶过来。”

“小姐,你别搭理这个女人,她不安好心。”这个女人赖在将军府不走,一定还是对修将军不死心,想来破坏人家夫妻关系的。

凤浅歌微一扬眉,望着她哭笑不得:“慕容姑娘曾经……”

“我知道她在百花诞上有帮过你,不过你基本不需要的的帮忙,那就权当扯平了。”琉香迫不及待地打断她的话,朝她解释道“那个女人老是盯着修将军看,肯定在打坏主意,小姐你不能跟她在一起,我这就去把她赶走。”说话音琉香便一副欲上前跟人干架的势头。

凤浅歌一把拉住她,不悦的皱眉。琉香一下泄了气,退到她身边,狠狠瞪了一眼走近的慕容雪海:”我去沏茶。”

慕容雪海与她对桌而座,明眸扫了一眼她的神色,关切问道:“夫人的身体比以前更差了。”那样憔悴的神色,任谁也看得出来,一个人被剧毒折磨了十八年,要想活下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这个奇迹就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凤浅歌淡笑:“无碍,这些日子你住在府上,一直没顾得上过去看看你,住得还习惯吗?”二人说话直接省略了之前慕容雪海易容她假扮的事,可是这个女子与她一样已经被卷入其中,直至如今她也无法断定慕容雪海会是哪一旁的人。

这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她忽地忆起软玉楼初见她之时,她看楼暗尘和萧飏的眼神中,有惊艳,有頶,却唯独没有爱慕。在她被带离汴京的一个多月中,这个女子竟然对修涯倾心了,她看着他的眼神是那样眷恋而隐忍。

慕容雪海面上一如继往的沉着浅笑:“夫人不必费心,明日我就回封国了,夫人有病在身,好生休养才好。雪海今日过来是向你辞行的。”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终究是不适合她的,慕容雪海,只属于软玉楼那样声色犬马的世界。

凤浅歌微一怔,微然一笑:“要是真的喜欢,就放开心去争取吧。”如果,如果将来她无法给予他想要的,或许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以,她看得到,她是爱他的。

“争取?”慕容雪海蓦然一笑,望着凤浅歌身后的紫藤花架,目光幽远:“那你当初为何又要放弃呢?”放弃了九章亲王,放弃了自己心中所爱。

凤浅歌心头一震,唇际勾起无尽苦涩的笑。也许在以前放弃是一种更深的执着,可是如今……这条路,她不知该如何去走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浅歌病危(四更)

次日,修涯便安排凌风带人护送慕容雪海回封国去,然而自始至终他也未露一次面。直到黄昏之际他方才回府,那时凤浅歌刚小睡初醒,刚一出门便看到那一袭青衫浅淡的身影,略显苍白的唇勾起浅然的笑意。

修涯温和一笑,快步走近扶着她:“怎么不等人过来了再出来。”现在她的体力远不如以前,若没有人在旁扶着,很容易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凤浅歌浅然一笑:“刚睡醒,出来透透气。”唐九对芙蓉醉如今也解不了,她只能这样一天一天地等下去,等着又一次死亡的来临,或许就这样去了也好,所有的恩怨的纠葛也可以这么了结了。

修涯扶着她到花架下面坐下,微笑说道:“你坐着等一等,外面起风了,我去给你拿件袍子。”说罢便疾步朝着屋内走去,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心头酸涩莫名。突然之间一阵温热从鼻中溢出,她抬手去抹。片刻之后,手上刺目的杀红让她微微皱了眉,鼻孔中的血越流越多,她不断拿手去擦,满手沾血最后擦得满脸都是血依旧无法止住。

孔修涯取了袍子出门便看到满脸是血的她,那一瞬间心跳都顿止了,疾步掠至她身前,急切问道:“伤在哪里?伤在哪里?”还以为她是不小心磕到碰到了,焦灼的目光搜着伤口在何处,最后落到不断溢出鲜血的鼻孔,染得她满脸血污。他一把抱起她朝屋里而去,朝着刚进园的琉香高声道:“叫唐九过来。”

琉香微怔愣地站在原地,看到她怀中满脸血污的凤浅歌,手中的茶盏颓然跌落在地,破碎的声音让她迅速回过神来一转身赶紧出去寻找唐九的踪影。一路之上,不断告诉自己,小姐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好的人老天爷怎么舍得带走她呢?一定还有救,一定还有的。

可是寻遍将军府上下也找不到唐九的影子,她急得几近哭了出来,赶紧找上凌霄带人出府去找。这死老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出去找酒喝,早跟他说了不准他出去,要天天在府里守着,他倒好一个不注意就溜了出去。

陂修涯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软榻之上,赶紧到内室取出巾帕替她擦拭着,可是任血已经染红他手中的巾帕却依旧不止,他的手都不由颤抖起来,冲着外室端水进来的人喝道:“唐九呢?怎么还没过来?”平日的温和全然没了踪影。

凤浅歌也吓得不由一怔,吸了吸气抬眸望他,低声道:“帮我拿金针。”这点血她还是可以止住的,不然也白跟了唐九学了那么多年医术。修涯一愣,自己怎就忘了她自己就是学医的,疾步到内室翻找着她放药和金针的柜子,将别着金针的锦缎拿了过来。凤浅歌微一敛神,拈针刺穴,一连扎了好几根针,血才慢慢止住。

她知道流鼻血就是体内的毒已经开始腐蚀她的身体,最后连内脏一点一点烂掉了去。这样可怕残酷的毒,当世仅此芙蓉醉。

萧天痕刚从宫里出来,准备朝九章亲王府去,却瞥见路边的酒馆之中一白胡子老头抱着酒坛,样子好不滑稽,定睛一看竟有几分面熟,那不是鬼医唐九吗?唐九抱着酒坛一脸郁闷地灌了一口又一口。他不是不想救她,而是他也无能为力,数十年前虽然让她保住了命,但这终不是长久之计,像现在的状况,早晚都会出现。

萧天痕思量片刻,还是进到酒馆里去,毫不客气地在唐九对面落座:“老头,你不在将军府,跑这来做什么,将军府没酒给你喝吗?”

唐九抱着酒坛,眨巴眨巴眼望向对面的人:“你是哪根葱?”

葱?萧天痕气结,压下心头不满,堆起一脸笑:“我跟你徒弟认识,最近没见她,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要怀疑他对她有意思,他只是替四哥问一下,从相国府的事后,四哥变得更冷酷慑人,连他都不敢再跟他乱开玩笑了。

“我徒弟……”唐九抱着酒坛,挪到萧天痕身旁坐下,打了个酒嗝,哭诉道:“我徒弟……活不成了?”

活不成?萧天痕差点没从凳子上跌下地去,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还能信,可眼前这位是谁,是鬼医,还有他救不了的人?

“你不是鬼医吗?不是连那么点病就治不好吧?”她可千万不能死,她要死了,四哥还不得疯魔了!

唐九抓着他的锦缎袍袖又是擦鼻涕又是擦眼泪:“我当然不想她死啊,可是我要能治好她,早就治好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喝闷酒吗。十几年前,我是刚好有个血莲在手,这才侥幸让她捡了条小命,这下也玩完了,我的徒弟啊……”

“那你不去找血莲救人,还跑来喝酒,算什么师傅啊,你是存心要看着她死吧!”萧天痕扯回自己的袖子不满地哼道,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套长衫。可是他要救不活凤浅歌,真的会有大麻烦的,四哥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有那么好找,你去找找看。”唐九鄙夷地瞪他一眼“血莲我找了五十年才找到那么一颗,这些年一直在找,连影子都没找到。”说完他抱着酒坛再度郁闷地灌了一口,血莲不易找,更不易活,要以活人鲜血浇灌方能开发,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血放干了,也开不出一朵来。

五十年才找一颗?这么难找?萧天痕挠了挠头。正在这时,凌霄和琉香闯进酒馆,一看到唐九琉香便又气又哭:“你个死老头还有心喝酒,快跟我回去救小姐,小姐……小姐她不行了!”琉香一路怎么也找不到唐九,早就哭花了脸。

唐九一听抱着酒坛一遛小跑就出了酒馆,泪奔而去:“徒弟……”

萧天痕愣愣地望着凌霄一行人小跑着往回赶,抬手摸了摸下巴,心下思量着方才的话。凤浅歌她不是真的不行了吧!越想越不敢想,也一遛小跑朝着九章亲王府而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都要她活(五更)

九章亲王府,轻风拂着清凉的梨花香气穿窗而入,一袭银丝锦袍的男子拧着眉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苍月帝让应公公送来的奏折也只是一部分,他可以帮忙处理,现在朝臣的奏折宫中连看都不看,直接便送到了亲王府。苍月帝的此举是要告诉朝臣有意为四皇子为太子,可是同时也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虽然他并不惧怕这些对手,但明里暗里总有人来使绊。高皇后一党的人都频繁地相互相往。

数日来的繁忙政务让他无闲去关心外面的事,卫国将军府与高家近日的频繁往来是意料之中的。他不惧与任何为敌,只是她不该牵涉其中,如今的他们难道要成为敌人吗?

初夏的风,温凉怡人,梨花渐渐落尽。今年的苍月王朝注定要有一个多事之秋,几个月后的秋猎,注定不会安宁了,那是高家的机会,也是他的机会。而他们所争,所斗的竟是自己的亲人。皇宫真的是个连人生都会扭曲的地方,父不父,子不子,妻不妻,夫不夫,有的只剩下这些残酷无情的争斗。

正在这时,萧天痕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叫嚣道:“四哥,四哥,凤浅歌怕是不行了……”

孔萧飏敛眉微一拧,眸底顿生寒意。萧天痕心虚的住嘴,四哥说过不要再提那个女人的消息,可是现在是关键时刻,算了死就死吧,他硬着头皮道:“我刚在来的路上遇到唐九和将军府的人了,听他们说凤浅歌毒发严重,唐九也束手无策,这回……”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对面人的神色。

萧飏眼底顿起波澜,最后又缓缓沉寂:“将军府的人会操心,不该我们来费心。”修涯不是很紧张她吗,怎么会由着她受这样的苦。面上虽是不在乎,心底却生起阵阵窒闷的感觉。

“姓修的会操心,可是他也解不了芙蓉醉啊。”萧天痕紧张地望着他的神色,心中暗忖:明明心里在意干嘛还要嘴硬。那个女人就是四哥心头的芒刺,年年月月都扎在心口之上。

陂萧飏转身收敛起眼底的异样神色。芙蓉醉,就是这芙蓉醉才让他们相遇。他们谁也不知道哪一天会被这蚀骨的剧毒而夺去生命,以前他会倾尽一生为母报仇,为卫家平恨,这是他一生唯一要做的事。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期盼自己能活的久一点,她也能活得久一点,即便无法相守,起码他还能看到她。

“四哥,唐九说他一直在血莲,十几年前就是因为有血莲才救了凤浅歌的性命,可是现在寻了好多年也未寻上这药,这回怕真是……”说话不由叹息,芙蓉醉姓修的解不了,四哥自己也中毒多年,就更解不了了。

血莲?!

萧飏薄唇微抿,眼底掠过一丝了然。血莲是抑制芙蓉醉很好的灵药,他也曾寻觅多年,多少也是有所认知的,他不是没有找到过,只是根本不能令其开花为药。

“血莲,血莲,一听就怪诡异的,竟然要吸食活人的鲜血才开花,谁会那么不要命放这么血去浇花……”萧天痕喃喃自语道,四哥以前也寻过这血莲,但后来不知为何放弃不找了,才寻上血菩提,这才跟凤浅歌两个同病相连的人撞到了一起。

“叫玄成进来。”萧飏冷然出声打断萧天痕的话。

“四哥,你不是真要……”萧天痕一脸惊诧的望着她,他不是……他不是发疯要去找血莲吧,找血莲不要紧,可是要放血浇花,还不得去了半条命,高氏一门正虎视耽耽地盯着亲王府,这时候要出了什么差错,那还得了。

萧飏面色无波,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萧天痕被那阴冷目光所震慑,乖乖住嘴出去叫人。要是太后知道四哥这时候要离京,定然会阻止,可是……如果凤浅歌真死了,四哥就算将来报了仇,做了皇帝,怕也一生难安吧。

卫国将军府,凤浅歌言才流鼻血之事自己倒地并未在意,修涯面上虽然恢复了平静,可是此刻眼底依旧带着紧张的神色,直到唐九回来诊了脉开了方子,她用过药服下安歇,他方才离开梦园。

这样的状况,让醉酒的唐九很快就酒醒了。他没想到毒发作的这么快,照这样下去,即便有医术如他,也无法再帮忙压制毒性的蔓延。唐九的面上泛起无比凝重的神色,这个徒弟虽然也有欺负捉弄他的时候,但毕竟也是十来年的师徒情份了。

修涯静坐于书房半晌,沉默了好久出声道:“你……真的没办法再帮她了吗?”真要他这样看着她一天一天地步向死亡吗?他等了这么久才等到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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