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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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经上一代的恩怨,你却要把无辜后辈牵涉其中,怨怨相报何时了,陵容,你还当我是姐姐,就听我……”绮贵妃柔声上前劝说道。

“无辜?”安陵容听完笑得挖苦无比“谁不无辜,在这皇宫之中,谁会在乎你的无辜,死在她手上的人哪个不无辜?”她冷冷地望向夜昙太后,这样满手血腥的人早就该下地狱的。

“要做什么就早些动手,哀家没心情跟你理论。”夜昙太后淡淡说道,在这皇宫的人,有几人手上的真正干净的“不过你现在敢下手吗?”她量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手,这时候去往燕城的萧飏他们正需要一个起事的借口,只要苍月皇宫中他们有意外,他们便可以有了由头讨伐宣帝。

“我是不会下手杀你,但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他们怎么斗得你死我活?”安陵容一脸冰冷狠绝,死太便宜他们了,她就让她看到她培育的九章亲王是怎么死的。

“陵容,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吗?”绮贵妃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为了报仇曾经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子已经变得如此疯狂了吗?

“我的孩子?”安陵容似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我的孩子早在二十年前被她亲手杀死了,我的女儿……让我亲生送上了死路,我无牵无挂,无所畏惧。”

夜昙太后闻言,眸光微一动,眼底若有所思。

“你的……女儿?”萧赫身躯颤抖地望着她。

“是,我的女儿,就在你们将燕王府灭门之时出生的女儿,我亲手将她送上了死路。”她说着眼底不由闪出盈盈泪光,别开头掩去面上的异样之色。

“你疯了,那是你的骨肉,你……”绮贵妃望着她,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杀,她到底都成了什么样了。

“死了总比这样生不如死活着好。”安陵容霍然望向夜昙太后的方向“死在我手上,也好过再死在她的手上。”夜家是不会容许那个孩子安然在世的,她可怜的女儿,刚一出世,她就将她送上了死路。

夜昙太后面色了无波澜望着那个有些疯狂的女子,她说的对,就算她不杀,夜家也不会让燕王府的郡主活在这个世上,可是现在……

正在这时,殿下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宣帝一袭玄色龙纹朝服踏入昌和宫内,扫了一眼众人:“都在。”

屋内众人都不由一愣,只看到他缓步走来。夜太后最先敛回心神,望向来人,眸光犀利:“哀家该叫你一声宣帝,还是……苍砻王?”那个沉寂王朝的统领者,悄然蛰伏在他们的中间。

此言一出,除了安陵容,其它几人皆是面色顿变。苍砻王朝?那个已经消失近百年的王朝悄然崛起,不费一兵一卒便夺了皇位。

修涯面上依旧持着笑意,只是眼底冰冷一片:“夜太后随意。”宣帝是他,苍砻王还是他,只是这个称呼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叫了“夜太后不愧是个聪明人那么早就做好了退出汴京的打算。”果然是夜家出来的人,心思手段就是高人一等。

“遇到你,哀家想不退都难。”苍砻虽然沉寂,但其官员,军队皆是世代效忠,一旦崛起又岂是她一时之间能够应付的对手,她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修涯绕过其它人,径自走到夜太后面前:“百年之前,夜华设计害我王朝沉寂百年,这笔帐朕记着。朕警告你敢打她的主意,必让你和夜家……死无葬身之地。”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轻声说道,声音刚好只有他们二人听到。

“哀家连命都握在你手里,还能打什么主意?”夜昙太后面色无波直视着他,只是心底也不由发虚,这个对手确实比她想象中要强大的多,她连底细都摸不清,如何对付?

“朕不再说第二遍,朕能把他从汴京放走,也一样可以去取了他的性命。”修涯冷冷低语道。

这世上,除了她,别人的生死他从未放在眼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当爱已反目,情深?还是恨浓?

夜昙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袍袖内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抖,是的,眼前这个人一个眼神都能荡出这种慑人气场。想她一生纵横朝堂上下从未遇上如此头疼的对手,如今他不可能明里对付飏儿和天痕他们,但他的力量可以苍月潜伏这么多年,若要暗中动手,他们又如何防备的了。

“你敢吗?”夜昙太后直直望向那双冷沉的眸子,纵使再强大的对手也有他的软肋,而他的软肋,她正好了解的一清二楚“你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你不怕她恨你吗?”

凤浅歌是萧飏的软肋,同样也是他的。无可置疑,他怕她会恨他。

修涯眼底掠过一丝异样,面上无一丝波澜,消沉的声音道:“要他死,不一定会死在朕的手上。”说罢他拂袖转身。

他朝外走,行至容贵妃身侧道:“你的要求,本王已经帮你到达,你答应的事也早点兑现。”声音森冷,如十八地狱而来的魔音。

萧赫闻言望向安陵容,她到底拿什么做了交换,苍砻王肯助他报灭门之仇,自然不会是凭白无故的帮她,仇恨到底把她变成了什么样,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扼杀,曾经那个纯善的女子已经残忍到这样的地步了。

容贵妃面色无波,淡声:“现在杀了他们,不就正好让燕城的他们出师有名……”天下没有什么事都是需要来交换的,她与其订下盟约,一旦到达目的就要付出代价的,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让这些人就这么解脱。

“朕既然放他走,又何惧他会起事?”冷酷的声音,震慑人心,众人不由一阵心惊。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他的温和,这样一身王者霸气的人才是真正的苍砻王,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又如何会一再放过他。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想放,将来却真的成了他的劲敌。

他的话中之意再明了不过,这里的人谁死都与他无关。修涯扫了一眼几人,转身长步朝殿外而去。这里的人,他们的恩怨纠葛他不感兴趣,他要提防的只有夜昙这个人,他和她好不容易的宁静刚刚开始,他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

夜昙太后望着缓步而去的背影,手中的手指根崩紧。她也相信他绝对有本事将萧飏置于死地,她一向是掌控他人的命运,如今也被人所制,望着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眸底掠过一丝寒意。

任他是苍砻王又如何,放着自己可以用到的力量不去用,这样费尽心思地做上卫国将军再到今日,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子的出现,凤浅歌,这个女人也会成为他穿心过肺的利刃。

沉寂,无边的沉寂。

安陵容眸色冷厉掠向数步之外的夜昙:“既然四皇子虽然个借口,不如就让你来做这个借口,我想夜昙太后的死足够成为他起事的借口。”话音一落,袖中的白绫便朝对方的脖劲缠去。

夜昙太后身形一转避开她的攻击,退到墙边,扬手间取下一柄利剑在手,长剑如银蛇疾舞,急风骤雨般迎向攻来的白绫,她持剑退出几步,白绫已然被削成了碎片,穿窗而入的夜风卷着梨花般的锦帛在大殿内飞舞着。绮贵妃站在萧赫身旁紧张地杀气凛然的两人。

夜太后的身手是不可估量的,然而安陵容这么多年的变化,也让人摸不清她的实力到底有多少,穿过碎帛无数,两道锋锐的眸光对峙着。安陵容面色微沉,一扬袖一道长绫将悬于墙壁之上的佩剑郑入她手中。萧赫撑着站起身,望着欲生死相搏的两人,眸光沉痛。

这么多年来,她终究还是这么恨他,恨他的母亲。朝夕相处间他早就发现了她的意图,他明明知道她在暗中复仇,却毫不阻止,佯装不知。看着他对付卫家,毒害他的后妃和子嗣。他明明知道北苍山之事是个圈套,却依是顺了她的意。他明知道她恨他入骨,他却依旧爱得痴狂。

剑气过处,卷起一阵狂风,其势之猛,雷霆万钧。宫内多处被二人的剑气所损。萧赫的目光紧紧追着两人,整个心仿佛被紧紧攥着,让他无法喘息“咳咳……”若是以往他完全可以出手去阻止,如今这一身重病,已经让他再没有那份力量了。

纵然安陵容这些年来苦心习武,但终究难敌夜家的独门剑术,萧赫然惊惶地追着殿中仍旧厮杀的两人,绮贵妃和应公公紧张地跟在他旁边:“太上皇,太上皇,你慢点……”

夜昙太后避开安陵容的攻地击,力运剑身,直直朝水面心口刺去,这一式剑诀,在夜家对付任何人从未失手,已成绝杀。安陵容顿时大惊,这样快的剑光,让她无何闪避,眼见剑光渐近,一道身影挡在了她身前,夜太后心下一惊,想要收剑已是不及,长剑自面前的人穿胸而过,剑尖抵在身后的安陵容心口处。

夜昙太后惊恐地望着面前的人,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赫儿,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护着她。”

萧赫笑了:“这是我们母子欠她的,儿臣……替你还了。”是他们把安陵容逼到了这样的地步,无论他做再多也无法偿还这份伤害,今日以命相抵,该够了吧。

安陵容低眉望着抵在心口出的剑尖,殷红的血顺着顺身滴落在他身上,她心中的剑颓然脱落在地,面色煞白,不可置信地摇头步步后退,眸中渐渐蕴起泪光,她恨了他们母子二十年,每一天都想着如何将他们置诸死地,如果他真的死在他的面前,为什么她的心会有那么痛呢,有如万针刺骨的痛。

夜昙太后没想到自己会错手伤了自己的儿子,扶着倒下的萧赫瘫座在地上,颤抖的手抚上他的伤口,可是伤口处的鲜血汩汩而流,怎么也止不住,染得她满手鲜红,冷厉的目光扫向安陵容:“现在你满意了?”当年看在萧赫一再恳求她放过了她,如果当初她狠心杀了她,就不会有今日这般惨剧“这么多年,若不是赫儿暗中一再阻拦,你以为哀家就真查不到你做的事。”她在报仇,他却在暗中为她处理残局,将所有的事做的滴水不漏,甚至由着她毒害后宫的妃子皇子们。

安陵容身体剧烈一颤,死咬着唇忍住眼底欲落的泪,她不能哭,她不能为他哭,他该死,他和夜昙都该死,她从来没有爱过这个人,从来没有。当年是他为了帝位,任由她嫁去燕王府的,在她接受燕王之后,他再次出现,摧毁了她所有的一切,她的亲人,她的丈夫,她的家,都在他手上毁灭殆尽。

萧赫望着她所站立的方向,目光沉痛,颤抖地抬手自衣内取出一个阴旧的锦囊。安陵容望着他手中的东西,脚下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那个锦囊是她亲手所制。她思绪飘飘荡荡回到二十多年前,他带着她离开汴京,在千佛寺他们结发立誓。

“弟子萧赫向佛祖起誓,愿与安陵容结发为夫妻,白头偕老,恩爱不疑!”

“弟子安陵容向佛祖起誓,愿与萧赫结发为夫妻,白头偕老,恩爱不疑!”

那时他望她如同孩子般的笑了,笑得那样灿然夺目。

那只锦囊便装着他们曾经断发相结的青丝。他们逃离的汴京,以为从此可以逍然世外,避开皇权争斗,但那时候他们太天真,其它皇子的一再追杀相迫,他不得不带她再度回到汴京。

他说,只有他得到天下,才能与她恩爱缠绵。

于是,他娶了卫嫣,她嫁了燕王。

当他真的登上帝位,却是毁灭她所有的一天,她的父亲母亲死在他们母子手中,她的丈夫在她眼前万箭穿心而死,她知道她的女儿也不能幸免,她亲手杀了她,断了自己最后的一丝情。

他为帝,她为妃,只是恩爱不在,只有仇恨满心。他给了她无上的荣耀,置后宫三千于不顾,独宠于她,她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安陵容。锦整中的青丝已经光泽再,枯槁一般,一如他们死去的爱情。

萧赫望着她,手中紧紧攥着那带血的锦囊,笑着说道:“唯愿来生,我没有一身背负……能清清白白与你相遇。”话音一落,他缓缓阖上眼帘。

这一生,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他因女人而亡国。他不是一个儿子,他与母亲一再敌对。他不是一个好丈夫,让那么多女子因他丧命。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从未好好疼爱过他的儿子们。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他没有给予心爱的女人幸福。

安陵容怔怔地望着那满身血污的男子,眼底的泪夺眶而出。她爱过他,也恨过他。当爱已反目,究竟是情深?还是恨浓?她取过那带血的锦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萧瑟的秋风,吹干了她面上的泪,那颗疲备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仿佛风一吹便会灰飞烟灭。

一生爱恨,一世纠缠,在这最薄情的寂寂深宫,那个男人曾给予她倾尽一生的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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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知道亲都是想看男主和女主的对手戏,这些都是与他们息息相关,晴子希望自己笔下的每个人物,都能走完他们的人生,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

浅歌的失忆不会太久,不要着急。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请自来的黑狐狸!

天边的第一缕霞光穿窗而入照入坤宁宫内,凤浅歌一夜无眠早早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捏着玉梳秀眉微微蹙着,望着菱花镜中的面容,一时之间有些怔然。 就在她怔然出神之际,镜中缓缓映出一道朦胧而修长的身影。修涯不知何时已经进来站到了她的身后,探手取过她手中的玉梳。凤浅歌身形一僵,猛地回头:“是你啊!”

修涯执着玉梳在她身后梳理着她的满头青丝,动作轻柔而小心,温声问道:“这里住不惯吗,这么早起?”他本是想早朝前过来看看她,一进来便见琉香出来,一问才知她已经醒了。

“有点。”她如实回道,住惯了北苍镇那样的小院,突然入住这样华美贵气的宫殿一时之间确实有些不适应。

抠他默然站在她身后,探手取过梳妆台上的玉钗,那是他们曾经救人之时那老婆婆相赠之物,玉钗将一半青丝绾起,简单却大方。他满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眸底是难掩的喜悦:“早膳快送来了,陪我用早膳。”赶在早朝前,从太极殿跑来陪她用早膳。

凤浅歌淡然一笑,起身与他一同到前殿。琉香已经与宫人布好了早膳,知道她吃不习惯御膳,每次她都会亲自去做。用过早膳,凌霄便已经过来催他上朝,修涯离去,凤浅歌一人独站在幽深的殿堂,缓缓独行,琉香看着那薄弱的背影,只觉得她看起来很寂寞。

自回京,小姐说话少了,连笑也少了,甚至比失忆前还要安静。

“琉香,我们出去走走吧。”凤浅歌转身朝她问道。

琉香愣了愣点头答应,谁知刚一出坤宁宫,便从宫殿房顶之上跃下一道人影,一身墨衣的男子,自空中飘然而落,摆着自以为帅气万分的造型在她面前落地:“美人儿,你果然在这里。”

琉香一见来人怒目圆瞪:“又是你?”上次把小姐绑去封国的账还没算,他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美人儿,我想得你好苦,来抱一个。”说话间避过琉香便朝凤浅歌一个熊抱而来。哪知抱入怀里的不是想象中的软玉温香,而是硬梆梆的,凌霄抱剑立在凤浅歌面前:“封王来王宫有何贵干?”皇上说封国有异动,没想到人这么快就跑来汴京,还避过重重守卫进了坤宁宫。

楼暗尘一脸失落地望着站在几步之外的凤浅歌,控诉道:“人家可是不辞劳苦,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看你,你就不感动一下吗?”

凤浅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不认识你。”转身便走。

楼暗尘一愣,一脸伤心欲绝,奔上前道:“我知道我不该把你拐去封国,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你不要这么翻脸不认人嘛,你一走,人家相思成灾,你看都瘦成这样了。”说话把脸凑她面前凑,企图偷香。

凌霄再度挡住了他的不轨企图,皇上已经吩咐,楼暗尘来京不许他接近皇后娘娘,不准踏进坤宁宫一步,好脾气地说道:“封王来京,属下已经派人禀报皇上,即刻安排您去驿馆入住。”言下之意再明了不过的逐客之意。

偏偏有人就是那么不识趣,身形一转绕过他再度朝凤浅歌追去:“美人儿……”话还没完便又被突然出现的路障挡住,楼暗尘恼火的望着凌霄:“怎样,你是想干架”说话间一捋袖子,气势十足。

凤浅歌与琉香拧着眉望着那厚脸破的妖孽男人。凌霄望着面前的人,丝毫不惧于他是一国之君,半点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反而,凌风凌云一行四人出现,与凌霄站成一列,怎么看都有以多欺少的架式。

楼暗尘望着整整齐齐地五个人,望向凤浅歌揪着一张俊脸,好不委屈:“美人儿,他们五个欺负我一个。”其实若真是动起手来,别说他们五个,就是十个他也能把人打趴下,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真干起架来还是他吃亏。

“请封王随属下到驿馆。”凌云上前,很客气地说道。

楼暗尘却是丝毫没有配合他们的意思:“我不住驿馆,我要住宫里。”这么多空房子,多住他一个没什么大不了,他也可以近水楼台。

凌霄等人气结望着他,哪朝哪国的帝王能像眼前这人这般无耻,他们真的是见识了。一进汴京,青天白日的他京窜到后宫来,还真做的出来。凤浅歌与琉香站在一旁,看了半晌问道:“是什么人?”

琉香思量片刻,想到这个人并没有多大关系,便回道:“是封国皇帝楼暗尘,以前也是与小姐认识的,一直心怀不轨,还把小姐掳去了封国,害得你差反正不是好人,小姐你别理他。”

凤浅歌微抿着唇,面色无波,远远看到一队人朝这边走来。修涯在仪仗簇拥下快步朝着他们而来,楼暗尘来汴京打什么主意,他比谁都清楚,刚一下朝便赶了过来。

“封王,好久不见。”修涯面上一如继往的温和笑意。

“是够久了,卫国将军一跃成为宣帝,朕特地亲自上门前来恭喜一声。”楼暗尘面上敛去玩世不恭的神色。

修涯举步走到凤浅歌身侧,温和一笑:“想去哪,我陪你一起。”这个时候他不在,楼暗尘必定死缠不放,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其行为方式着实让人不敢恭维,完全不把封国名声当回事,封国皇帝开软玉楼的事,天下皆知。

堂堂一国之君热爱开展声色事业,他绝对是旷古仅有的第一人。

楼暗尘也趁机站到凤浅歌另一侧:“既然都是老相识,难得一见,不如一道叙叙旧?”

“堂堂封国皇帝,粘着苍月的皇后不放,传出去有损国威,您还是……”琉香挤上前很客气地说道。

“什么国威?朕的传奇事迹一向不少,多一桩也没什么大不了,小丫头你不用费心啦。”楼暗尘笑得一脸无谓,凤浅歌明显和以前不同,他势必得探个究竟。

“北苍山浅歌落水伤了头,忘了以前的事,估计也不记得封王了。”修涯平静地说道。

失忆?楼暗尘眉头微拧,这场帝位之争这么顺利,原来是捡了这个便宜,姓萧的那家伙估计是伤透了心了,他摸着下巴望向凤浅歌,这个关头失忆,是不是太巧了,值得深究,值得深究。

第二百一四章 蚀忆蛊(恢复记忆)

汴京城,这座天子脚下的城池依旧繁华如昔,并没有因为天子的更替而影响它,这座城池不知见证过多少字的皇朝纷争,它依旧繁荣。

趁着午后阳光微暖,修涯处理完太极殿的政务便折回坤宁宫,见她正一人闲坐在湖边拿着鱼食喂着池中的鱼儿,他知道她不是一般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这样的后宫生活是她所不乐意的,可是他必须夺得这一切,他们未来的路才走得下去,这么多年的苦苦支撑,只因为有她的存在。

修涯上前一拉她,凤浅歌不知是他,直觉性地朝边上一退。他望着还未触到他的手面上的笑容微僵:“怎么了,是我。”

凤浅歌望着他,淡然一笑:“我以为是那个封王。”那人总是冷不防会从什么时候窜出来。

修涯轻然失笑,自然地牵过她的手,朝寝宫走去:“换身衣赏,我带你出宫。”凤浅歌闻言微愣,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了一身朝青衫常服,没再追问便进内殿换了身素色绫裙出来。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二人携手缓步而行。知她平日甚少在外面走动,他便沿路带着她在各商铺里转悠,凌霄与凌云远远随在其后护驾。凤浅歌始终淡笑不语。他带着他站在曾经的卫国将军府前,望着那气势恢弘的府第:“这是我们以前的家。”

凤浅歌眸光微动,唇角扬起轻浅的笑意。卫国将军府并未赐于任何人,屋内的一切依旧保持着以前的样子,虽然没再居,府中上下依旧每日打理的一尘不染。时值秋末,梦园之内,那满架的紫藤花依旧开得绚烂,似是在倾尽一生的风华在绽放。

刚入府,凌霄便上前到修涯身边耳语了几句,凤浅歌先行进了园子,站在紫藤花架下,馥郁的花香弥漫在园中的每一个角落,她望着那满目梦幻般的紫色,眼底一片沉静,这就是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吗?

修涯折回来探手自身后拥着她,在她耳际清浅低语:“过几日我让人把这些紫藤移载到坤宁宫去,那样你就可以天天看到了,好不好?”这是她最钟爱的花,他希望可以种在她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好。”凤浅歌淡笑着回道,眼底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异样,侧头问道:“封国皇帝来汴京干什么?”他刚登基没几日,他就赶来了汴京,一来便闯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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