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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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天下,他只要她。

熟悉的画面(楚策)

夜里的乌兰察布草原上,远远望去,一个个灯火明亮的帐篷如罗列夜空的星辰,别有一番景致,一行人勒马停在山坡之上。

“漠南原来是这般辽阔啊!”祁恒望着月色下一望无际的平原叹道。

“是啊,还以为漠南和漠北是一样的,相比之下,漠南比之漠北还要好些。”祁秦跟着附合道。

“当年领主怎么放着漠南不打,却在漠北跟突厥,犬戎交战,相比之下漠南各部还有及他们凶悍,漠北都能打下来,漠南应该不成问题。”祁恒点了点头。

烟落抿唇淡笑,微微摇了摇头,朝军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漠北多山川河流,从西向东,阿尔泰山,萨彦岭,肯特山等,加上众多湖泊河流,更利于龙骑禁军隐身作战,寻找有利的地势,而漠南不同,漠南多是草原,一旦交战连藏身之处都没有,那必须是实力的较量,那时候刚到大漠的龙骑禁军,军需,马匹,都不如漠南各部,只能选择较为有利的漠北,即便用尽天时地利,也用了两年时间才统一漠北各部。”

祁恒闻言,几人相互望了望点了点头,漠北的领主果然是个作战的高手,两年统一漠北自己手上的兵力却得到了大部分的保存,这样的战争放在他们手里也难打得出来。

“这一战,有把握赢吗?”祁恒忍不住问道。

烟落抿唇一笑:“原本可以说有四成把握,如今,当有六成。”没有东齐的搅局,大夏帮着解决了个大麻烦,已经大大增加了此战的胜算。

“六成?”几人相互望了望,有些不解。

烟落淡然,平静回道:“战场之上会发生什么,瞬息万变,保守保计,漠北确实只有六成胜算,两年的漠北之战,军队消耗颇大,还未来得及休养生息,又要开战,战斗力也好,备战准备也好,都未完全准备好。”

“不是还有西楚的十万精兵?”祁恒说道。

她勒马望了望四下,眉眼沉静道:“秋天已经到了,冬天很快就来了,漠南的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严寒难奈,西楚兵毕竟初临大漠,这样的冬天战斗力又会削减,漠南各族常年居住在此,对这里的各种情况都了若指掌,而漠北军与漠南了解并不是那么多,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有很多方面,综合算下来,漠北只有六成胜算。”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祁秦咕哝道。

“那不是萧将军经常说的。”祁恒道。

几人相互一望,大笑失声,远远看到军营之中出来一队人马,是漠北先行大军的将军,伍诚,勒马而立,道:“领主,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我们还估摸着明早才能到呢?”

她淡然一笑,默然跟着伍诚入营,因担心这边战况,一路都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夜赶路,这才提前来到了漠南。

“楚帝呢?”她一进大帐问道。

“因为近日以来,军队时常遭受追风族小股势必的攻击,楚帝亲自带人去了追风族探察敌情,已经走了三天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伍诚回道。

她拧眉沉吟片刻,问:“他带了多少人?”

“就带了随身几个护卫,扮成牧民去的。”伍诚回话道,本来这样的事是他们安排人去做,偏偏这人要亲自去,说只有亲自见了,才能做安排。

烟落略一思量,道:“派人暗中去接应一下。”

“是,末将这就去安排。”伍诚一手扶剑,掀帐而去。

烟落疲惫地吐了口气,解开身上厚重的皮裘,揉了揉眉心,到桌案前坐下,展开漠南与漠北的地图,地图很详尽,漠南与漠北的山川河流,部落所居,都一一标明,这是她让人以两年时间实地查察而后绘制的。

这一仗又要打多久,半年?一年?或者又是一个两年?

眼前不由浮现出临行那个叨唠不休的男人,心头涌出一股暖意,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终究还是相遇了,只是已经错过了数十年,如今的相遇相守,还能够走到最后吗?

曾经沧海,过往种种,她已经无力去想,楚策的背叛让她万念俱灰,百里行素的利用让她再一切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所幸还有这样一个人求赎了她黑暗的灵魂,让她不再是孤单一人独行于世,让她甘愿放下坚强……

军营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身黑袍的男子策马入营,眉眼冷厉如刀锋,翻身下马将马缰将给卫兵,大步朝着大营主帐而去。

伍诚带着人快步而来,看到回来的人,微微松了口气:“楚帝回来了,领主方才还吩咐我派人去接应你们呢?”

楚策闻言脚步微顿,眉头微微一挑:“她什么时候来的?”

“原本计划是明早才来的,可能是担心战况连夜赶来了,刚进帐不到半个时辰呢。”伍诚扶剑跟着其后,坦然回道。

楚策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吩咐道:“回来路上被追风族一伙小队盯上了,估计后面还有人,你派人去截了,另外吩咐诸将天亮之后到主帐商议要事。”

伍诚望着一身风尘的黑衣帝王,想来也是连夜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的,忍不住出声道:“楚帝和领主都连夜赶来,一路风尘,会议还是延后一个时辰吧,其它的事末将会做安排。”

楚策闻言薄唇抿唇,沉默思量片刻道:“也好。”

伍诚领命离去,楚策朝着主帐而去,一掀帐帘便看到伏在桌岸上疲惫睡去的女子,一时僵在那里,怔愣片刻放下帐帘进到帐内,解下自己满是沙尘的披风,四下望了望看到搭在屏风处的皮裘,探手取过,刚一拿到手中眉眼不由微一怔,皮裘外面是熊皮,里面还特意缝了一层柔软的狐皮,很是柔软暖和。

他侧头望了望伏在桌上沉睡的女子,薄唇微微抿起,轻步上前将皮裘盖在她身上,正在这时祁恒掀帐而入,大声道:“领主晚膳做好了……”

烟落霍然掀开眼帘,正看到站在自己身旁一身黑衣的男子,面色一怔,抬手抚了抚额敛去眼底的异样,望向刚进帐的祁恒:“晚膳好了,送过来吧。”沉吟片刻道“我与楚帝有事相商,多备副碗筷。”

祁恒面色不善地望着站在烟落身旁玄衣墨发的帝王,眉眼间一抹清锐闪过,皇上临行千叮万嘱要小心看着楚帝,这才刚落脚,这人就跑来了,愣了片刻抱拳道:“我马上让人送过来。”

楚策举步到桌案对面坐下,自行斟了茶,一句话也没说。

烟落坐起身,摸到披在身上的皮裘手一滞,眉眼微沉,怔然片刻便起身将皮裘拿着重新搭在屏风上,刚到桌边会下,祁恒和祁秦便端着晚膳进帐了,一一布好了菜,祁恒瞥了眼楚策,朝烟落道:“领主我们就在外面,有吩咐你出声。”

烟落闻言沉吟片刻,道:“连着赶了几天路,你们也早点用了晚膳休息吧,这里是军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皇上吩咐过了,要寸步不离,我等不敢违命。”说罢两人退出大帐,站在外面做起了门神。

烟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个个人跟主子没什么两样,端起碗便道:“用膳吧!”

楚策薄唇微抿,动手拿起了筷子,这样的画面有些熟悉,熟悉得让人心酸,只是早已物事人非。

“追风族有什么动静吗?”烟落打破沉默出声问道。

“各部虽然结盟,但内部不稳,有主战也有少数主和,这点对漠北还是有利的。”楚策沉声回道。

烟落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样正好,战事先做准备,我明日启程到呼伦和锡林去一趟。”

楚策闻言眉头微皱,要去呼伦和锡林就要穿过追风族的地界,一旦被人发现是什么局面他再清楚不过:“去做什么?”

“早年初到大漠之时,安排了人在漠南,我得去暗中和他们会面,曾经帮锡林的大汗治过病,有几分交情,还有呼伦的大公主那兰也曾与我有些交情,若所料不差,他们当是主和的,如果能顺利和谈,让他们里应外合,这场仗就会对漠北更有利。”她平静地说道。

楚策闻言面色微沉,望着对面一脸平静的女子,冷然一笑道:“领主还真是深谋远虑。”

两年前就在为这场仗暗中做准备,与锡林和呼伦交好,安排人混在漠南,就是为统一大漠的这一天,好一番深沉的心计。

熟悉的画面2(楚策)

夜风呼啸而过,掀起大帐的一角,隐约可见帐内相对而座的两人,祁恒和祁秦打了个呵欠,侧头望了望帐内的动静,无奈叹了叹气。

老大这是交给他们一个什么差事啊,又要当护卫,又要当侦察兵,还要当传信兵,也太命苦了吧,好歹他们也是飞云骑的将领,尽被派来当跑腿的了。

等了这么些,终于盼到铁树开花,不近女色的中州王知道娶媳妇儿了,只是兜兜转转两三年了,还没把媳妇带回家去,看得他们一个个都闹心,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娶妻,有他们大夏皇帝那般坎坷的。

大帐之内,油灯发出吡啪的声响,似是要打破这难言的沉寂。

烟落低眉抿唇淡笑,平静说道:“楚帝不是一再告诫本主,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深谋远虑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我不过是自己为漠北的将来早做些谋算而已。”

“初到大漠就有那么大的野心,还真是了得呢。”楚策冷声哼道,眉眼间一片清锐“做了这么多安排,又让西楚参与其中,你可真会算计。”

“本主没有逼西楚参战,是你自己带着人马来到漠北与本主合作,如今又说得本主在利用西楚,是不是搞错了。”烟落面色沉静无波,平静地用膳,漫不经心道:“本主再怎么算计也比不得楚帝不是吗?跟一个女人十三年都算计,本主这区区两年,如何比得过?”

楚帝薄唇紧紧抿着,捏着筷子的手指一紧,骨节泛着微微的青白之色,沉声道:“世间万事,不是所有事情都眼睛所看到的真相。”

“如果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都不可以相信,那要相信什么?”她冷然一笑,满是嘲弄。

“有些事,是要用心去看的。”楚策淡声说道。

烟落抿唇一笑,语气淡漠而疏离,道:“本主眼盲,心盲,看不出楚帝所说的东西,也没兴趣去看。”

楚策抿唇不语,低垂着眼睫敛去了他眼底的思绪,沉默了许久出声道:“前去呼伦和锡林,必须要经过呼延烈的领地,你打算怎么办?”

烟落锐眸一扬,道:“此事不劳你操心了,我自会安排。”

“领主请拿出点合作诚意来行不行?”楚策冷眸一扬,直直望着她“朕不希望出现异常,而影响这场战役,请领主还是坦白一点的好。”

烟落抿唇不语,眉眼清锐一片,冷声一笑道:“楚帝这是在关心本主此去生死吗?”

楚策闻言微怔,薄唇勾起冷嘲的弧度:“领主除了夏皇的关心,只怕还看不上朕的关心。”

“那就收起你的假情假义,本主行事自然知道分寸,不劳楚帝费心。”烟落冷声告诫道,她不想与面前这个人再有什么牵扯,一点都不想,连回想关于他的事都不想。

楚策冷然一笑,平静地望着她,字字冷漠,道:“你也没有那个价值让朕来关心。朕只是告诫你,别总那么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到,最后却还要麻烦他人出手相救。”

烟落放下手中的碗快,淡淡望着对面冷峻而倨傲的男子,怎么也无法将他和遥远记忆中的少年重合,深深吸了口气,起身便欲离开。

楚策目光冷峻而犀利,直直望着她:“朕说错了吗?从沧都刑场,到燕京两次动乱,哪一回不是如此?没有那个斤两就不要去做那个事,结果害人害己。”他潜入追风族内打探消息都差点被发现行踪,何况她要穿过追风族的领地。

烟落抿了抿唇,沉声道:“第一,本主通晓漠南各族语言,第二,本主会易容出发,第三,本主会有人暗中接应,第四,呼延烈并不知道我是女子,第四,进漠南的人只听本主命令,除非我去,否则谁也找不到他们。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知晓,不劳楚帝提醒。”说罢举步掀帐而去。

夜风卷起帘帐,依稀可以看到帐外离去的人影,楚策依旧坐在那里没有起身,默然拿起碗筷一口一口吃着晚膳,目光幽深如无底寒潭,辩不出喜怒悲欢。

伍诚看到从大帐一脸冷色出来的领主不由皱了皱眉,难不成两人又吵起来了?

领主是怎么了,平日跟人即便是淡漠,也未有这般失常,可是与楚帝几次见面最后都是争论不休,不欢而散,这样的结盟一度弄得他们不知所措,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虽然吵归吵,但大事还是不会误的。

祁恒和祁秦跟在其后,方才隐约听到帐内的说话声,不由相互望了望,领主跟楚帝怎么每回说话都这么不对盘,联盟的两人天天争锋相对,这仗还怎么打得下去?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说明老大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样的两个人还能撞出什么火花来,领主瞧来是将楚帝讨厌之极的。

“你们早点回帐休息,明天跟我到锡林走一趟。”烟落侧头朝身后的两人说道。

“去锡林?”祁恒闻言面色微沉,望了望边上的祁恒,回道:“领主若是有事,吩咐我们去就行了,我虽然不知漠北情况如何,但还是知道去锡林就必须横穿呼延烈的地盘,这样太危险了。”

烟落抿唇沉吟片刻道:“此事,我必须亲自前去,漠南没人知道我是女子,小心点不会被人发现。”两年以来,除了亲随龙骑禁军,漠北人的眼中她一直是男子,更别说知之甚少的漠南。

“可是皇上那边……”祁秦忍不住出声。

皇上千叮万嘱不能让她涉险,要知道她要干这事,还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

“此事你们不要回报中州了。”烟落转身望向两人,恳求道。

祁恒和祁秦两人面色有些为难,要是让老大知道他们说谎,一定会宰了他们的。

“只要办成此事,此战,我便有八成把握能赢,在年关附近便可以结束这场仗,要省很大功夫。”她平静地说道“如今大夏局势不稳,他在后方要掌控全局,还要提防东齐,此事不要回报他知道了。”

祁恒闻言沉默,他们自然也明白这是为老大好,可是若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就是万死也难辞其疚。

“你们带几个人去就行了,剩下几人留在营里负责传递消息到在中州和朔州,以免起疑。”她平静地说道,深深吸了口气道:“赶了几天路了,都好好休息,明晚我们就动身。”

祁恒两人望着掀帐而入的女子,相互望了望,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办?真要帮着她瞒着皇上吗?”祁秦一边走一边问道。

“那能怎么办?”祁恒无奈地叹了叹气,道:“祁月说的对,老大是一遇到领主的事,什么英明睿智都抛脑后去了,简直跟白痴没什么两样。要让他知道还不直接跑来了,所以还是瞒着吧,过一天是一天。”

“可是老大知道了,一定会宰了咱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得行,这么多年除了太子,什么时候见他这么紧张过,我们还是……”祁秦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就别让他知道,咱们不说,领主肯定也不会说,就这样办。”祁恒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进了边上的大帐,道“快叫两个去领主大帐附近守着。”

夜色空沉,冷冽的长风吹过大漠的天空,一身黑衣的帝王掀帘而出,扑面而来的夜风吹得他满头青丝乱舞,楚策骑马出了军营,玄武悄然现身跟在旁边:“皇上。”

“什么消息?”楚策一边朝军营外走,一边问道。

“萧赫和萧淑儿姐妹二人被东齐人暗中救走了,其它人都已伏诛。”玄武低声回话道,虽然他们早做了准备,却还是让那老狐狸逃了。

“能让东齐花这么多功夫救人,萧赫这老狐狸在东齐地位可见不一般。”楚策沉声道,眉眼间一片冷锐,没有为萧家逃脱而气愤,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幸好皇上你早有所觉,做了准备,否则此时沧都怕会成为当年第二个燕京了。”玄武叹息道,东齐最喜欢玩这种手段,让自己的人混入他国内部,最后内外夹击,东齐,南越,北燕就是这样被他们害得分崩离析,但四国之中,只有西楚安然离过了这一劫。

“东齐不会就这么罢休。”楚策认真叮嘱道,沉吟片刻,低声道:“若我所料不差,东齐誓必趁着朕不在沧都有所动作,让罗将军暗中小心应付,万不可大意。”

这六年以来,明里暗里,与东齐交手无数次,好歹还是摸准了点对手的心思,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东齐最乐意干,最喜欢花最小的力气得到最大的收获,如今他人不在沧都,这样的大的便宜,他们不会不占,等得就是这样的结果。

北朔平原放过他,注定从此以后要有一番漫长的生死较量,他要以这天下为棋,他就陪他斗下去,看看到底谁死谁活?

“是。”玄武沉声回道。

“夏皇可还在朔州?”楚策微微仰头望向漫天的星光,漫不经心问道。

玄武闻言一愣,思量片刻后道:“夏皇送领主离开朔州,就已经回了中州,而且……”

“而且什么?”楚策剑眉微拧,追问道。

玄武回道:“夏皇回了中州,并暗中派人潜入了西楚境内,需要……”

楚策闻言薄唇抿起,沉默着思量着什么,夜风拂过他清瘦冷硬的脸庞,一双黑眸浓重如无边的夜,过了许久,沉声说道:“他的人要做什么都不必在意,做好你们的事就行。”

“可是如今情况特殊,如果大夏有异动,西楚就……”玄武担忧出声,东齐虎视眈眈,大夏再去搅局,西楚就真的要危险了。

楚策抬手,打断他的话,平静地说道:“大夏与西楚不会为敌,起码现在还不会,我们只是有共同的敌人,东齐。”

东齐一天不灭,西楚和大夏就不会有敌对的一天,这么多年,他们对彼此的心思还是有些了解的,不然那个人不会让他们的人往西楚跑,他信任他不会阻拦,他怎好不去随他的意。

玄武闻言微怔,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相信他们的皇帝做出最英明的决断,抱拳回话道:“是,我这就通知沧都。”

玄武刚走几步,听得背后的人又叫住他:“等等。”

“皇上还有何吩咐?”玄武转身走回来,单膝跪地道。

“送完消息,你跟领主暗中前去锡林。”楚策转身,沉声言道。

“皇上,这……”玄武不可置信地抬头,只看到那孤傲而挺拔的背影,思量片刻道:“有飞云骑十将领随行,应该不用……”

“只要暗中跟着就行,别让她死在那里了就行。”楚策冷声道。

呼啸的夜风吹起他一身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声音寂寥而悲伤。

“是。”玄武沉声回道,沉吟片刻道:“我们兄弟四人如今都不能留下护驾,皇上自己万事小心。”

楚策点了点头,望向灯火明亮的大营,举步回营。

玄武翻身上马,望着那缓缓而行的孤独背影,铁血男儿心也不由泛起酸涩,六年,让这个年轻的帝王,仿佛已经流转岁月,沧桑如迟暮的老人。

楚策的威胁!

次日天明,各将在大帐议事,西楚与漠北的将领在大帐左右分列而立,齐齐朝主座上两人行礼,而后落座。

“漠南最近不断派人过来侵扰,每回又不正面迎敌,打完就跑,领主咱们是不是要带人杀他们老巢去?”漠北的第二主力军副将一脸兴奋之情问道。

这些日子早受够了漠南那帮家伙的鸟气,他早就忍无可忍了。

“就是,那帮龟孙子太不是东西了,每回来虚晃一枪掉头就跑,老程我早就看不下去了,西楚第一主力军的将军也跟着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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