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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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放倒身前一人,朝着船舱处冲去,灰衣堂主一见连忙指挥着人围攻萧清越,一时间便正落了萧清越的圈套,修聿边上的人立即减少,他立刻冲到船舱处,一箭将紧闭的舱门劈开钻了进去,萧清越几乎在第一时间,退到了舱门处守着,她的功夫杂乱,却尤以这种近身搏击见长,身手敏捷诡异,对方是占不上半分便宜。

祁连着船队很快也靠近过来,纵身跃上船来帮她,随之而来的神策营的水军一个个扎入水中,凿着官船的底部。

烟落在船的第二层寻到了一扇窗,拿桌椅将窗户砸开,将舱内的床单等结成绳索,准备从窗口下到船最底层,那里有船上救急的小舟,所有人都在甲板上还注意不到她,她将绳索绑结实了,望了望窗口外面,攀着绳索小心地下去。

突然船身一个猛烈的摇晃,她一个不稳,肚子撞上船板,疼得她冷汗直冒,便要掉了下去。

修聿疾步进了船舱,一层一层地找,却不见她的人影,飞快下到第二层,看到窗口处结着的绳索,伸出头正看着掉了下去的人,想也没想便飞身扑了出去,拉住她齐齐落在船最下层的边沿。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从天而降般出现在眼前的人,顿时哽住了呼吸,泪汹涌而出,颤抖地伸出血迹斑驳的手去触摸他,他的眉,他的眼……

修聿紧抿着唇望着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听到甲板之上传来萧清越的声音:“快点,我顶不住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起身:“跟我走!”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泪流满面,怔怔地说道:“我跟你走,我跟你走……”不管去哪里,她都跟他去,再也不要分开。

情况紧急,容不得这跨越生死的重逢有片刻温存,便要面对眼前的杀机重重,他拉着她快步走着,因为担心她身子笨重又不敢走得太快,船身一个猛烈的摇晃,他小心护住她,朝着上面的萧清越道:“我们出来了!”

萧清越一听到声音,快速奔到船沿处,看到下面的两人,嘴角咧起大大的笑容,船身又一个摇晃,她高声道:“船要沉了,你们先走!”

灰衣堂主一听,看到下面准备离去的两人,顿起一身杀气腾腾,沉声道:“计划改变,杀!”

临行前,他们接到两道指令,一,将大夏皇后平安带入夷都。二,一旦无法将她带回来,便当场格杀!

话音一落,灰衣人便齐齐纵身跳了下去,追击修聿与烟落两人,萧清越顿时变了脸色,高声吼道:“快走!”

说话间便与祁连跟着跳了下去,大船进水,船身摇摇晃晃,眼看快到运河口,那里激流漩涡无数,极是凶险。

灰衣堂主一行人,生生将他们二人拦截在了船上,招招阴狠毙命,修聿一面要应敌,一面要护着她,渐渐有些吃力,生死关头,她身武功尽废,却帮不得他半分,望着他们三人拼死杀敌,自己却只能在这里站着。

她目光倏地落在萧清越背后的弓箭上,秀气的眉眼一沉:“姐姐,弓箭给我!”

萧清越闻声一愣,立即明了她的心思,将背在身上的银弓箭囊扔给她,她一把接住,修聿感觉到她放开的手,转头望了望她,她抿唇一笑:“既然要一起走,我也不能一直站在你背后。”

说话间,搭箭拉弓,一箭便射杀了举刀劈开萧清越后背的人,修聿扬唇一笑,也不多言,仍旧小心将她护在身后,弓箭远攻,他便负责近攻,两相配合,围近前来的敌人也愈来愈少。

脚下的船渐渐下沉,萧清越一边打,一边道:“船要沉了,快走!”熟悉水战的她知道,很快就会到前面的运河,那里有大漩涡,这船一旦沉下去,便会掀起再大的漩涡,而千秋阁这些人是要把他们困在船上,在那漩涡中同归于尽。

修聿亦是心中焦急,然而这些人丝毫不给他们喘息之机,根本没有机会下船走的空子,烟落一摸剑囊,箭矢已空,千秋阁的人数人扑上前来,修聿将她护在身后,一人却避过他的剑锋,抡起大刀剑朝她劈了过去,她慌忙之上举弓去挡,却难敌那千钧之力,银弓折断。

就在那刀快要劈向她头顶之时,一支羽箭破空而至,贯穿那人的头颅,那人身形一个踉跄跌入江中,她抬眸一望,隔着江流滚滚,看到江岸之上勒马而立玄衣墨发的帝王,手中长弓还未来得及放下……

修聿与烟落重逢!5

江风冽冽,烟落站在疾行渐沉的船上,望着江岸上勒马而立的楚策,他的身后跟着数千的神策军将士,她生平第一次觉得,原来他是那么的孤独。

须臾之间,目光相接,好似已经流转了漫长的一生一世,他勒马一直望着船上的情形,看到她与他并肩作战,看到她与他生死相随,原来……她是可以那么勇敢的。

修聿狠狠劈出一剑,一把拉着她纵身从船上跳下:“走!”

灰衣堂主一见,眼底一片血红,带着人便跟着扑了过来,他带着她落到接应的柳叶轻舟之上,喝道:“掉头!”

哪知话音一落,那灰衣堂主便狠狠一剑劈过来,跟着的几人也齐齐抡起大刀劈了过来,修聿带她避过,身下的船转眼之间四分五裂,两人齐齐落入水中。

江流湍急,她身形笨重根本游不动,一个大浪打来,便将她带出数丈之外,修聿侧头一望,顾不得周围的危险,便扑过去想要拉住她,灰衣堂主趁其不防,一刺便刺向了他的后背。

她惊恐地看着他身后的危险,嘶声吼道:“小心啊!”

修聿背后一痛,眼见她被江水越带越远,运力于掌,一堂击在水面,顿起几丈高的浪,他借着浪潮扑过去拉住她,两人齐齐被大浪带出好远,灰衣堂主几人也没能追过来。

萧清越望着江水中的两人,顿时哽住了呼吸,大叫道:“前面是漩涡,快回来!”

波涛滚滚,浪打沉船,生生淹没了她的声音,只能眼见着两人被大浪卷入漩涡之中,越去越远,她发疯一般地砍杀着周围的人。

楚策看着江流之中的两人,目光深沉而复杂,翻身下马奔到江边,却只看到两人齐齐被卷入江流之中,再也看不到人影。

神策营的水军也从水里浮上来与千秋阁的人缠斗到了一起,祁连指挥着后面的柳叶轻舟,朝漩涡处靠近寻找两人的踪影,所有人的心都

修聿小心搂着她,不让她被激流冲散,以免撞上礁石,惊涛骇浪中,沉声道:“别怕,有我。”

她仰头望着他笑,江水寒冽刺骨,她的心却如沐浴在三月的春风中一般温柔安然,每一次面对生死险境,他从未弃她于水火于不顾,伽蓝寺的大火,九曲深谷的黑夜,两度燕京之乱……他们都一起活了下来。

眼见快要卷入漩涡中心,修聿奋力一掌击向水面,借力让二人退到了漩涡边缘,而入飘向了运河之中,祁连带着几个水性好的水手划船过去,只看到江水茫茫,嘶声叫着两人。

正在众人心生绝望之际,修聿带着她破水而出,祁连赶紧吩咐人划船靠过去,帮着他将已经溺水昏迷的烟落拉上船,修聿一身湿淋淋地上船,赶紧输送内力让她让水吐了出来。

江风凛冽,吹在身上像刀割一般的生疼,他抬袖擦了擦她脸上的水,仔细打量着她身上,焦急的问道:“有没有伤到?伤到哪儿了?”

而他自己因为护着她,后背已经被礁石割得满是伤痕,大片大片的鲜红在背后晕染开来,祁连在后面看了难过的别开眼。

修聿焦急地望向江面,一手贴在她后背输送内力,让她暖和起来,怀孕的人受不得寒,她掉在这深秋的江水中该有多冷,皱着眉望着她:“暖和了没有?孩子有没有伤到?有没有哪痛了伤了?”

她望着他摇头,打量着他,想起那会那灰衣堂主刺他的那一剑,但要看伤,他笑着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别担心,没刺到。”

祁连在后面水手加紧划船,却看到那道剑伤几近深可见骨,指了指远处的江面下来的大船:“皇上,娘娘,岐州的船过来了。”说话间吩咐水手朝大船划去。

轻舟自运河转回阳明江,萧清越等人已经解决了千秋阁的人,爬上船看到转入江面的轻舟,长长松了口气,总算都活着回来了。

楚策站在江边,墨发飞舞,玄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看到江面上平安归来的两人,紧抿的薄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行人先后上了大船,神策营的水手们却乘舟靠了江岸,上岸与楚策一行人会合,修聿几人上了船,萧清越也是一身湿淋淋地走过来,看到两人无恙,方才松了口气。

修聿松开她的手,强自忍着胸中翻腾的血气,道:“你们快进去把衣服换了,一会受了风寒。”

烟落望着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萧清越一把拉住她,朝船舱里走:“小烟,先换衣服再说,你不顾自己,也该顾着孩子。”

她侧头不经意便看到江岸之上,玄衣墨发的帝王翻身上马,遥遥望着他们,她怔愣在那里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只觉心中酸涩,眼底涌起深深的复杂。

楚策勒马停在那里,面容冷峻,黑眸中暗流潜涌无数。过了许久,许久,他深深吸了口气,一拉缰绳低喝:“走!”

烟落身形一震,快步奔到船边只看到玄衣墨发的男子策马而去的身影,神策营骑马随在其后,追随着他们的帝王。

她苍白的唇颤抖着,她想要开口叫他,想要对他说一声谢谢,话到嘴边却难以启口,他所要的又岂是这一句谢谢呢?

修聿站在她身边,没有说话,默然望着江岸边策马而去的神策营,默然探手拥她入怀,他是何其幸运,此刻她还在身边!

修聿与烟落重逢!6

江风凛冽,看到江岸上的一行人策马远去,她敛目深深吸了口气,跟着萧清越进了船舱,舱门一关,修聿身形一踉跄,祁连一把扶住:“皇上!”

他扶着船沿吐出一口血来,背后的衣衫已经血红一片,祁连低声道:“皇上,快入舱止血上药吧!”

修聿闻言点了点头侧头望了望江岸,目光深沉而复杂,跟着进了船舱,到了另一间舱室让祁连帮着上药,沉声道:“这事,别跟她说了。”

这几个月已经让她受太多苦了,整个人都瘦得脱了相,瞧着阵阵揪心,如何还舍得让她再因为这些小事难过伤心。

“是。”祁连回道,所幸如今都活着回来了,至于这些不开心的事,不说也罢。

他眉头深深皱着,沉默了许久,出声道:“到岐州,派人找一找百里行素。”他帮她解毒的事,似乎烟落还不知道,那个人通知他来救人,自己却没出手,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祁连不由愣了愣,没有追问,回道:“一下船我就差人去找。”百里行素救了皇后娘娘,大夏便是欠下了天大的人情,一个东齐昱帝,一个西楚皇帝,这么多的人情债可得怎么还?

修聿上了药,换了身湖绿的轻袍,准备过去看她,走到门口处又停了下来,折回房中朝正收拾东西的祁连道:“给我端盆热水过来。”

他身中寒毒,一身冷得不像话,过去了让她瞧出来,又得胡思乱想。

祁连愣了愣,而后放下手中的东西,出门:“我这就去。”

当日新婚之后,中州一别,不过只有数月光景,却漫长的好似已经过了许多年,他坐在舱室中思量着见他该说些什么,却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一句来。

祁连端着热水进到舱室,水很烫,他却丝毫感觉不到,洗了个脸,面色看着红润了几分,不再像方才那般毫无血色,出声道:“下船先回庄,嘱咐两个师傅,我受伤在天山的事莫要再提。”

祁连点了点头,也没出言相劝。

这个人一向就是如此,但凡是对她的事,再细小都会顾虑到,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他在天山差点成了一辈子都醒不了的活死人,还不知急成什么样,更何况如今还有寒毒未解,好在……所有的事都过去了。

***

安静暖和的舱室,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便要往出走,萧清越三两下穿好衣服,便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他。”她笑了笑回道,直到现在,她依旧难以相信,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她要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他是真的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看看你,头发都没干了呢?”萧清越不由分说便拉着她坐下,将桌上的姜汤递到她手中:“先把姜汤喝了祛寒,他一会就过来了,你还过去做什么?就分开这么一会儿都舍不得了?”

方才见修聿故意避着不让她看到背后的伤,她和祁连几人却是瞧得清楚,想来他是不想她担心难过才不说的,让她陪着她进来换衣服不就是要她帮着不让她知道吗?既然如此,这个时候定然不能让她过去瞧见了。

“我……”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萧清越将换下的衣服收拾好,坐到桌边,催促道:“还不把姜汤喝了?”

她抿了抿唇,捧着碗将姜汤喝完,起身又准备走,萧清越将她按座在椅子上,拿着一方干净的巾帕,擦着她滴水的头发:“先把头发擦干了,一会小心头疼了,江水那么冷,掉进去,孩子会不会出问题?”

她抬手抚了抚隆起的肚子,淡笑摇了摇头:“他没事,刚刚还在踢我呢。”这孩子跟着他,真是受灾受难,不过所幸还好好的。

“没事就好。”萧清越长长松了口气,低眉瞧了瞧她,笑语道:“这小家伙真够结实,一直多灾多难,这会还这么有精神。”

她笑着点了点头,不时望着门口的方向,眸光中难掩的焦急和担忧之色。

“都是姐姐不好,当时就不该让你一个人来岐州,要是我跟着来了,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我们寻遍了东齐,也找不到你的消息,都快要急疯了。”萧清越一边帮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

“没事,百里行素没有拿我怎么样。”她侧头望了望她,笑着说道,沉吟片刻道“不过我记得当时在烟柳山庄病了,一直未醒,一睁眼就在这船上了,百里行素和连池他们都不见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刚从夷都赶回来,得到消息华淳太后要百里行素诛杀你和罗衍,而你久无消息,我们还以为……”萧清越坦然言道,想起这几个月担惊受怕的日子真是一场恶梦。

“那大哥呢?大哥怎么样了?”她闻言倏地转头朝萧清越追问,想起那日诸葛清跟她说的话,不由紧张了起来。

“没事,就是来东齐前,被华淳太后的人刺杀,不过受了些小伤,现在已经好了,百里行素没有让人去杀他。”萧清越直言道,放下手中的巾帕坐下问道:“百里行素把你带走,到底想干什么,没有杀你,又放了你,太奇怪了。”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直觉告诉他,百里行素有事没有告诉她,或者说在她病倒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

萧清越正准备开口再问,便看到已经站到门口处的人,二话不说起身便快步出了门,烟落皱着眉头望着突然离去的萧清越,一身湖绿轻袍的男子正站在门口处,风仪润雅。

修聿与烟落重逢!7

江水拍打着船面,发出阵阵声响,舱室内却是异常安静。

修聿缓步走了进来坐在她边上,一句话也不说地望着她,眉眼一如往昔的温柔含笑,仿若数月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也沉默着不说话,乌黑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他离她这样近,近得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他身上独有的气息,眼底不由蕴了泪,忍不住伸出颤抖的手触摸他的面庞,触到的刹那眼底的泪夺眶而出,久久压抑的哭声再也忍耐不住。

“我以为……”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泪止不住的落下。

修聿几次启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看她哭,顿时手足无措,压下心头翻涌复杂的思绪,探手拥着她,抬手轻抚着她的背:“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她闻言气愤地推开他站起身,泪眼婆娑质问:“为什么不送信给我?为什么一点消息都不给我?为什么?”

她真的快要被那样的绝望折磨死了,一次次看到他的身影,却又一次次在她眼前幻灭,好多次,她走在湖边,站在山崖就想那样跳下去,可是却总是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也许他还在这个世上,一次次绝望,却又一次次告诉自己他会回来的。

她推得大力,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他手疾眼快起身拉住了她,看到眼前的她,那些被围攻追杀的绝望艰难,九死一生的痛苦,都显处那样微不足道。

“小心点。”他扶着她坐下,唇角扬起笑意,拭去她脸上的泪道:“都做娘的人了,还哭鼻子,让孩子笑话你。”

眼前这跟他哭闹的小女人,哪还有半分漠北领主,大夏皇后的风范?

她望着他,眼泪依旧不止,某个大夏皇帝在她的眼泪攻势下投降:“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担心了。”他又何尝不知,那又岂是一句担心可以说明的痛。

她依旧不说话,他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一时头脑发热反过来数落她:“以往你每回一走几个月,写信也那么吝啬,我不也没说什么,你现在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她还是不说话,大夏皇帝急了:“我……”话还没说完,女子温软的唇覆上他微凉的唇,滚烫的泪滑落,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修聿愣在那里,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眼睛,一向都他主动占便宜,这会被她占了便宜,唇上清甜的香气让他痴迷,他温柔的回应着她的吻,气息渐渐火热,他探手揽着她的腰际,感觉到已经圆润的腰身顿时怔愣,低头郁闷地望着她隆起的肚子。

烟落眼睛还红红的瞅着他:“你不喜欢他?”

“有点碍事。”修聿闷闷地哼道。

她顿时拧眉瞪他:“那你是不想要了?”当初是谁吵着要生个孩子的,如今有了,他竟然还不乐意了?

“是没想到他来这么快。”修聿笑着道,刚成亲便出了一堆事,他的新婚生活还没过够,就窜出个孩子来,心里不由更加郁闷了。

虽是那么说,不过面上却难掩为人父的喜悦,抬头瞅着她面色有些泛红,探手抚上额头,皱了皱眉:“烧着了,我扶你躺着去。”想到那些日子萧清越说她在中州的情况,不由有些心惊肉跳。

她抿唇笑了笑,由他扶着自己到边上床上躺下,却紧紧抓着他的手怎么也不放,修聿也不走便在边上坐下:“一会到岐州再找大夫瞧瞧,刚落了水,孩子会不会也病了?”

“我不就是大夫,还用找人?”她失笑道,另一手抚在腹部“他精神好着呢,刚刚还在拳打脚踢的。”

修聿闻言皱了皱眉,笑着喃喃道:“也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

“这孩子调皮得很,可能是儿子吧。”她低眉,一脸慈爱的笑。

“不一定,是个女儿就更好,无忧一直念着想要个妹妹。”修聿笑语言道。

她闻言目光一黯,想起此时还远在中州的无忧,心中酸涩难耐,她曾经将他遗忘那么多年,没有陪伴他成长,没有好好疼爱她,出了这么多事,她也没有好好关心过她,当时回到中州,她竟然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修聿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眉眼温柔:“别乱想了,到岐州安顿好,我们很快就回去。”虽然她只语未言,他也瞧得出她是担心无忧了,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亏欠了那个孩子,很多时候想起都是这般神色。

烟落淡淡笑了笑,心情却愈发的沉重,蓦然忆起当初自己晕睡几天,他每天都会坐在床边陪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那么懂事,那么安静,无忧变了很多,回去以后他们还能像以前一般相处吗?她甚至……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去面对这个孩子。

修聿一掀被子在外边侧躺着,低首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好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船舱内暖意融融,外面却是江风冽冽,萧清越百无聊赖出了船舱,站到甲板之上望着江面上来往的船只,这时已经到了正午,江面上热闹了起来,一艘简单的客船驶来,她望了望甲板上的一人,微微皱了皱眉,那身形瞧着有些眼熟,宽大的风帽遮住了那人的面容。

两船越来越近,那个人似乎在望着他们这艘船,突然他背后的船舱窜出一只雪白的小兽也望向她这边,看到她似是见了熟人欢快地蹦哒着打招呼。

萧清越快步奔到船边想要看清那个人,两船却迅速相错驶向了相反的方向,她皱眉喃喃道:“百里行素?!”

抢皇后!

因为落水的关系,她在船上开始发起了高烧,睡得特别沉,微微苍白的唇勾着浅浅的笑意,似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修聿侧躺在边上,眉眼满是疲倦,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可以感觉到她轻缓的呼吸,她的手一直拉着他的手放在隆起的腹部,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突然之间手上传上一个有力的震动,他吓得整个人一震,接着又是一下,愣了半晌才想明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折腾起来了,烟落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

某个大夏皇帝顿时皱着眉头,望着她的肚子,低声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给我消停点,再折腾你娘,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中却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这么好动调皮,该不是个儿子吧,他可是想要女儿的,要是个儿子,他怎么跟无忧交待。

他拉着她的手放到被子上,掖了掖被子,不经意便看到伤痕累累的手指眉头皱了皱,朝另一只手瞧了瞧,依旧如此,伤口因为泡了水有些微微泛白,可见一些细碎的木屑还嵌在指甲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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