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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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一向端庄温柔的靖缡,一向事事以他为重的靖缡,竟会有着这样阴毒可怕的心机,就为了和他在一起,那样残忍的杀害了他的家人,她的女儿……

这五年,颜颜无时不刻的在追查着顾家的血案,在寻找着凶手的踪迹。

而他,竟然在这五年与顾家灭门的仇人共结连理,生儿育女。

从断墙后到园中的一段路并不长,他却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方才走进去。

“宗大人……”侍卫惊声唤道。

夏候缡闻声一震,惊恐地转过身,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着以往端庄温柔的仪态,“驸马,你什么时候来的?”

宗泽遥遥望向她身后的青湮,酸涩的眼眶瞬间落了泪,痛悔交加却无言相对。

夏候缡紧张地望着他,看着他看顾清颜的目光,一股深深的寒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又听到了什么,她不敢去想象。

她勉强保持着脸上的笑意,说道,“驸马,母后和皇兄已经找到珩儿了,我们……”

宗泽的目光缓缓望向她,却再没有了往日的平和,只有……千里冰封的森凉,让人如置寒冰地狱。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他一字一顿地问道,每一个字都似刀锋般冷锐逼人。

夏候缡抿了抿有些苍白干裂的唇,颤抖地笑问,“驸马,你说的什么……”

“夏候缡,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他字字含恨地质问道。

他恨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更恨他自己。

他眼盲了,难道心也瞎了吗?

竟然就那样信了她的话,信了整整五年。

夏候缡望着他,摇头辩解道,“驸马,我……”

宗泽一步一步地走近她,一句一句地逼问道,“五年前你就在这里杀了我的父母,我的女儿,是不是?”

夏候缡手紧握成拳,搜肠刮肚想要开口辩解,却想不出从何说起。

“永寿宫里,也是你设局陷害她,是不是?”

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他说了要和离,她说等珩儿过完生辰,偏偏就在珩儿生辰那天就出了那样的事。

“不是的,是顾清颜她套我的话,珩儿在她手里,我才不得不假意承认拖延时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候缡焦急地辩解道。

说着,她扭头望向后面一脸漠然的女子,道,“顾清颜,是故意把我和驸马都引到这里,骗我承认罪名,好离间我和驸马的感情……”

否则,宗泽怎么会恰好出现在这里,又将她们的对话听了去。

青湮嘲弄冷笑,没有理会她的话,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似看着一出与自己无关闹剧。

不过,宗泽会现在这里,确实是她不知道的。

她和公子宸她们只商议,把夏候缡引到这里来,她要在这里杀了她,却没想到她们暗中把宗泽也给引到了这里。

“是顾清颜掳走了珩儿,设局陷害我的,宗泽你相信我……”夏候缡慌乱不已地解释道。

“我都听到了。”宗泽神色冷漠地望着辩解的夏候缡,狠狠拂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从你进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夏候缡踉跄退了一步,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他也是不会信了。

“是,我是杀了顾家的人,我是陷害了顾清颜,如果不是你执意不要我而娶她,如果不是你要抛弃我和珩儿跟她走,我根本不会这样做。”她说着泪眼盈盈地望向冷若冰霜的男人,道,“五年了,这五年来我事事都依着你,事事都顺着你,我到底比不上她顾清颜,五年前你选了她,五年后你还是要跟她走,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你这般恶毒的心机与手段,你哪里比得上她。”宗泽望着哭得泪流满面的妻子,痛恨地说道,“夏候缡,我五年前不爱你,这五年也不爱你,到今日……也只有恨了。”

夏候缡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喃喃道,“五年,五年的夫妻,你竟连一丝情份都不顾吗?”

这五年,纵然不算十分恩爱,但也是相敬如嫔的,今日他竟是无情说出这般的话,她突然发觉到自己的悲哀。

“别再提情份两个字,你五年前在这里杀人的时候,你已经不配提情份二字了。”宗泽握着刀的手发抖,愤然道。

“你到底怎么样,死在这里的人已经死了五年了,即便你不念及夫妻情份,珩儿也是你的骨肉,我也是他的亲生母亲,我想留下你,我不想我的儿子失去父亲,我何错之有?”夏候缡道。

“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宗泽一步一步走向她,站到她的面前道,“是我给顾家带来了灭门祸,今天……便由我来了结这段冤孽。”

他说着,缓缓拔出了手中的短刀,颤抖地握紧了刀柄,一咬牙狠狠捅进了夏候缡的身上。

夏候缡痛得一震,怔怔地低头望着握刀的手,缓缓望向面前的男人,泪夺眶而出,“你……你真的要杀我……”

她想抓住他的衣袖质问他,却因着毒药的迅速的蔓延无力地倒了下去,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翕动着唇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最后化成了无边无尽的黑暗……

宗泽握着带血的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仰头泣声叫道,“爹,娘,笑笑,我给你们报仇了,九泉之下……你们可以瞑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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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废宅3

“公主!”

侍卫们不可置信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靖缡公主,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出乎远远他们的意料。

侍卫长带着两人快速赶到夏候缡边上,点了她的穴想要设法减轻她的伤势,一人却道,“刀上有毒!”

侍卫长望了望伤口渗出暗红色的毒血,一摸夏候缡的脉博,已然微弱得几近虚无。

可是,他们看着持刀的凶手,却又不敢冒然动手。

毕竟,他们只是奴才,杀了靖缡公主的又是驸马,他们只能静等着皇帝和太后来了再做决断。

侍卫长低声吩咐了人去快马通知皇上和太后,自己则无声扫了一眼周围的侍卫和死士。

靖缡公主遇刺身亡,驸马和顾清颜都脱不了干系,他们不能让两人有脱身的机会,一定要等到皇上和太后赶到这里来。

青湮望着跪地的背影,眼底瞬间涌出泪来,颤声唤着他的名字,“之轩……”

凌之轩背对着她,望着眼前已经化为废墟的顾家,喃喃说道,“这辈子,我能来到顾家,能遇上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可你们遇上我,却遭遇这样的劫难……”

“这不是你的错……”青湮走近,蹲在他身后伸手轻轻搭上他的肩。

凌之办伸手捂上她微凉的手,回过头看着她,泪痕交错,“我负了你,伤了你,你……可恨我?”

青湮哭着摇头,“没有,没有……”

她对他失望过,心痛过,甚至绝望过,却从来没有恨过他一分一毫。

“当年,我只得知你们都不在了,我承受不了那样的痛苦,终日只能借酒沉浸在醉生梦死的幻象,只有当我不再清醒,我才能忘记那残酷的一幕幕。”他缓缓说着,却一句都仿佛用尽了力气,“可一次醉酒之后,我却把她当作了你,这才铸成大错有了珩儿……我不想负你,却又不得不娶了她……”

“我知道,我知道……”青湮泣不成声地点头。

她知道,这五年来他从来没有忘记她,从来没有放下过她。

他只是太善良了,只是没有看破夏候缡费尽心机制造的假象,被她整整欺骗了五年。

谁都会去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换作是她也一样。

“永寿宫……”他忆起那天自己伤她的一刀,心痛万分,“我不是要伤你的,我只是不想你再错下去……到头来才知道,自始至终,错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事到如今,他说出这一切,不是辩解,也不是要求得她的原谅。

他只是要告诉她,他心中一直有她,一直不曾放下她,只是天意弄人,让他一次一次伤了他的心。

青湮咬着唇,忍着自己欲要崩溃的痛哭,却怎么也忍不住眼中的泪。

宗泽看着她不住落泪,伸出手去伸要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却奈何一时转不过身来,怎么也触不到她的脸。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倾身靠近了他几分,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却一垂眼倏地瞪大了眼睛,“你在做什么……”

此刻她才看到,他的胸前已经满是血迹,那把刺死了夏候缡的短刀也刺在了他自己身上,身上已经遍是血迹。

她扶着他,伸手却捂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不住地唤着他的名字。

宗泽渐渐无力,靠在她的怀里,眼前开始现出模糊的幻象,顾家还是五年前的顾家,她还带着刚刚回走路的笑笑在院子里,回头冲他温柔笑着,女儿软软的声音唤着他爹爹……

“之轩,之轩……”青湮一咬牙扶起他,想要带他去找淳于越医治,奈何刚一起身周围的侍卫和死士便立即拔刀相向。

可是,她只想着尽快带着他去治伤求人,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于是一手出剑对敌,一手扶着宗泽往外闯。

夏候缡带来的人都是靳太后身边身手顶尖的侍卫和靳家的死士,她一个人还要带着宗泽,行动自然没有了往日的敏捷迅速,要想冲出去也是万般艰难。

一番混战之后,她已然伤痕累累,一身的血迹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而被她扶着的宗泽早已失去了呼吸。

她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杀意凛然地扫了一眼周围还围着的人,正准备提剑再战,在她后方的一名侍卫却先一步出手,数根毒针射入她的后背……

青湮踉跄了两步,一口鲜血喷出,扶着宗泽无力地倒了下去,吃力地转头望向边上的人,艰难地伸手牵住他的手。

既然走不了,那便黄泉相伴吧。

她侧头看着他,似是要用尽一生的力气铭记他的容颜,眼前却越来越模糊黑暗,她的唇角却悄悄勾起了笑……

一如他脸上此刻凝固的笑容,温柔而幸福。

顾家废宅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凤婧衣和夏候彻带着人快马而至,可是里面的一切却是远远出乎她的意料的。

她看到宗泽身边一身是血的青湮,手脚都寸寸冰凉了,踉跄不稳跑过去跪在边上“青湮,青湮,你醒醒……”

可是,闭上了眼睛的人,却反没有一丝反应。

靳太后和靳兰轩还在就近的行宫照顾宗珩未能先赶到,夏候彻看着倒在不远处的夏候缡,疾步走近探了脉搏,一转头喝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保护公主的?”

侍卫长负着伤,扶剑单膝跪地道,“公主……公主是驸马杀的,我等防备不及。驸马刺死了公主,自己……也自尽了。”

人已经死了,他们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

夏候彻望向凤婧衣的方向,举步走了过去,看过了宗泽发现也是脉息全无,目光转向被凤婧衣扶着的顾清颜。

侍卫长连忙上前回道,“宗大人自尽,顾清颜要把人带走,属下等人全力围困才将人伏诛。”

靳家死士们手中的兵刃都是带毒的,一击必死无疑。

“青湮,青湮……”凤婧衣哭得泪流满面唤着人事不知的人。

夏候彻站在她的边上,默然深深地叹了叹气,事情到了这一步,宗泽想必已然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对皇姐下了手……

而今,这恩怨纠缠的三个人都死了,谁对谁错也无法再追究了。

他默然走回到夏候缡的身旁,蹲下身伸手让她合上眼睛,这样死在宗泽的手里,当真比让她在顾清颜的手里还要痛苦绝望啊。

“靖缡,靖缡在哪里……”靳太后由靳兰轩扶着,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看到一动不动倒在地上的夏候缡,眼前一黑险些便倒了下去。

“姑母!”靳兰轩一把扶住她,担忧地唤道。

靳太后推开了靳兰轩的手,自己摇摇欲坠地走了过去,一下跪在了夏候缡的边上用尽了扶着她坐起来,不住地拍着她已经冰冷的脸颊,“靖缡,靖缡,你睁开眼看看母后,你睁开眼啊……”

她不相信她唯一的女儿就这样去了,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夏候彻看着痛心疾首的靳太后,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母后,皇姐已经去了,你节哀保重……”

“哀家不信,哀家不信!”靳太后嘶声叫道,颤抖地将女儿搂进怀中,哭得声嘶力竭,“靖缡,你睁开眼呐……”

她只有这么一个亲生骨肉,从出生便是捧在手心里的疼,怎么这一转眼,她就变成了这样……

夏候彻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人,知道此刻说什么太后也听不进去,只得默然站在旁边等着,侧头望了望不远处同样守着顾清颜的凤婧衣。

“姑母!姑母!”靳兰轩慌乱地唤道。

靳太后终究难以承受这样的噩耗,气急攻心之下,吐血昏迷了过去。

夏候彻紧抿着薄唇,亲自将人扶了出去放上马车,对靳兰轩道,“你先带太后回行宫医治,朕处理好这里随后回去。”

靳兰轩哭着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全心照顾马车内已经昏迷不醒的靳太后。

夏候彻嘱咐了侍卫们仔细护送回去,眼看着马车已经走远了,方才折回到顾家废宅吩咐了人将夏候缡的尸首收殓起带走。

“素素。”他站到她面前唤她。

凤婧衣泪流满面仰头望着她,请求道,“可不可以……不要带走他们两个?”

靳太后现在是无法分心其它,等回过头来,只怕连青湮和宗旨的尸身都不会放过。

他们两个已经受了这么多的磨折,总不能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

夏候彻沉沉地叹了叹气,道,“朕要先赶回行宫,他们两个人的尸身你自己处理吧。”

宗泽杀害皇姐固然可恨,可现在他也已经自尽了,加之所有的一切也是皇姐当年自己铸下大错,才有了今日这般孽债,他也不好再对两个死人追究什么……

“谢皇上开恩。”凤婧衣低头泣声道。

“朕留下侍卫帮你,有事吩咐他们便是,处理完了尽快回去。”夏候彻叮嘱道。

凤婧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夏候彻带着人将夏候缡的遗体带走了,只剩下一些侍卫还在搬运死在园中的一些侍卫和死士的尸身,他们都其都收殓走了,园中便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出声对身后的侍卫们道,“我要将他们火化,帮我准备吧。”

“是。”一行侍卫应声,随即便出去准备火化的柴堆。

他们前脚离去,沐烟和一名穿着靳家衣服的死士便赶了过来,那人脱去面具露面俊秀的面容,正是一直未曾露面的公子宸。

公子宸一把扶起青湮,运起内力拔出了她后背的毒针,吩咐沐烟道,“时间不多了,快准备。”

沐烟起身快步进了废弃的屋里,将藏好的一具女尸扛了出来,服饰妆容都早已被她们布置得和青湮一模一样。

凤婧衣担忧地望了望青湮,道,“之前计划的不是这样,明明一再叮嘱过你们,为什么还让她变成这样了。”

“这个不关我们的事,是师姐她自己执意不按商量好的计划行事,若不是公子宸见机行事,只怕她就真要死在那一班侍卫和死士的手中了。”沐烟将搬来的女尸放到青湮之前躺的位置手中兵刃一番舞动,便将伤口都制造的与重伤的青湮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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