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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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是温特自己的标注:记载了拉美西斯二世神秘王后伊斯丝奈芙特陵墓的位置。该王后墓价值连城,是为数不多的、迄今为止未被发现的王后陵墓。

王后墓,里面意味着无数的金银财宝。若能成为第一个发掘它的人,必然是一笔可观的财富。此份破旧书卷的价值显然远远高于它表面的样子。艾弦靠近了一点,领路人说,“莫迪埃特先生,这个文书,只有您拍下之后才可以阅读伯爵的翻译。”

艾弦顿了一下。他对王后墓没有兴趣,但冥冥中却总感觉自己不应错过这篇笔记。他签了惊人数额的支票。领路人将文书放进盒子里,然后给了他翻译过的影印版,“这份影印,世界上只有一份,您可以放心使用。”

艾弦走出储藏室,回到了拍卖大厅。显贵们围绕着摇晃的小锤,出钱购买着古老文化的残片。艾弦突然对那一切失去了兴趣。他坐到厅外花园狭小的角落,翻开工匠的笔记,漫不经心地看着。

这是一位十分少见的女性工匠。她原本在代尔麦地那帮忙,后来变为伊西斯奈芙特的侍女。再后来伊西斯奈芙特送她去学习文字与工匠手艺。多年之后,王后去世。她自己要求为王后修建陵墓,并甘愿殉葬。

从她的本意来讲,她肯定是不愿意泄露任何关于那位王后陵墓的信息。

反应在笔记里,虽然有大量关于陵墓及王后本身的描写,陵墓具体的位置却很难判断出来。

或许对于温特来说,这种位置的记载十分明显,但是对于现代人来说,想从这只言片语中看出陵墓所在,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起自己刚签掉的支票,艾弦轻扯嘴角,读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面还描写了当时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对伊西斯奈芙特的宠爱,将他们的爱情描写得如诗如画。

那一刻,心里只泛起莫名的酸楚。

艾弦扬起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想起了很多年前,艾薇坐在他的对面,眉飞色舞地讲着她申请入学时,关于古埃及的论文。或者更久前,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她坐在他旁边,傻乎乎地把水泼在了他的胸口。

如果……

然后他将如果之后的假设全部抹去。

再次看回手中的笔记。

最后一段中,小小的一角,竟看到了熟悉的中文字符。不懂中文的提雅男爵,没有翻译,只是将它原原本本地抄写了下来。

而艾弦的动作,就此凝滞。

夜风吹起,手中的影印本被哗啦哗啦翻起。

拍卖大厅里人们如火如荼地举着牌子,侍者偶尔在身边走过,不远处有隐隐车子来往的声音。

他静止在那里,而时间仍在延续,宛若源源不断的尼罗河,流向既定而遥远的未来。

河水奔流向前,暗涌不断。每一次翻动,都掩埋了无数未知的故事。

而人们却抱着自己以为是的理所当然,臆断着发生的一切,嘲笑着与他们想象不同的真实——

笔记上最后一段,工匠写道:

他在转生之书上,只刻下了如下的文字。他说,

“薇——我们约定再会,亦不忘却往生。”

我希望自己的来世,也可以遭遇如此珍贵的爱情——

第十章 法老的宠妃番外 三日王后 法老的宠妃终结篇

我来到哈图莎的那天,和风淡淡而微暖,天空湛蓝而高远。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父王苦心建筑的高大城堡,固若金汤,稳稳屹立在安纳托利亚高原的一角,支撑着赫梯这庞大帝国有条不紊地运转。从在城中的姐姐邮寄给我的黏土版上、从时而前来拜访我的官员口里,从我阅读的繁多文书里,我大致可以听到我父王与帝国的境况。数年前,与埃及一场惊天动地的宏大战争,使得父王的军队严重受挫,国力大大受损。从那之后,双方多年来彼此往来的细碎战争渐渐变少,隔地中海而相望,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我还是比较担心父王的身体。从官员带给我的黏土版上推测,我的父王身形不算高大,还有些中年男人都有的略微发福,他蓄着王都比较流行的络腮胡子,配上浓浓的眉毛,好像一张脸上都被毛发遮盖,但是一双棕色的眼睛却炯炯有神——至少从肖像画上看是这样。我左眼这一只淡淡的棕色眸子,就是来自他吧。卡迭石之战以后没几年,父王就似乎得了非常严重的疾病,只能在幕后打理事务而无法公开主持朝政。过了这么多年,在身体如此虚弱之时,父王总算愿意召见我,我是十分的开心和高兴的。我有很多话想对父王说,如果见到他,该从何说起呢……

正在思考时,我的车子微微震了一下,随即就缓缓地停了下来。手旁的布帘被掀开,有人对我说:“殿下,王城派来接应您的人就在前面。”

心中划过一丝不出意外的紧张,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轻轻地拉开了身旁的布帘,任由随车侍从扶着我,慢慢地踏下了那辆从遥远的北部一路载我来到哈图莎的车子。那一刻,我从未想过究竟眼前迎接我的会是怎样的命运,而在我还来不及为未来担忧的时候,眼前却被一片密密的、整齐的军队慢慢占据。

他们并不是普通的赫梯军队,他们的身体被冰冷的黑色甲胄严密地包围,在初夏日光的照射下反出淡淡的含蓄光芒。他们的队伍异常整齐,间隔规律地竖着我从未见过的旗帜——

绛紫,深黑。

这究竟是谁的旗帜?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搭配,但却没有人曾对我清楚的解释。

“殿下,欢迎您回来。”我随着声音收回视线,眼前一名黑发的男子正恭敬地对我微微拜礼。我微微颔首,示意他不必多礼。

他便抬起头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相貌。现在,我已经记不清他那日究竟穿的是哪件衣服,只有那一双刘海下如极地之海一般冰冷清澈的浅浅双眸,让我至今无法忘怀。我从未见过这世上有这样美丽双眸的男子,于是我便有些无法移动视线一般地盯着他。

过了数秒,他微微笑了,优雅的嘴唇勾起一丝轻柔的弧度,“殿下,请随我回宫去吧。”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的失态,只觉得脸颊都热了起来,心脏好像要被煮沸一般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我一低头,依照礼节把右手伸了出去。

他牵起我的手,修长的手指略发冰冷。黑压压的军队好像潮水一般,整齐地向道路两旁分开。他小心地扶着我,配合我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哈图莎的城门走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带我跋涉了数日前来的侍从以及伴随我度过十六年光阴的、如同母亲般的嬷嬷都被留在了遥远的另一边,似乎永远都不会跟上来。我有些不安地抬起头,“嬷嬷他们怎么办呢?”

听到我的声音,他微微地低下头,挺拔的身躯挡住了坠落的日光,他俊俏的脸浮现着我读不懂的微笑,“公主殿下,在哈图莎的日子,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那些侍从已经不需要了。”

知道他们全部被活埋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至少那个时候,他对我说的令我觉得莫名安心。想要的,都可以给我,真的吗?至少,终于可以见到父王了吧。踏入高大城门的那一刻,我的手指微微地在他的掌心抽动了一下。

“公主殿下?”他微微低头,不解地看向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通往王宫的笔直大道,心中漾起一阵又一阵的异样情愫,不安、期待、迷茫,从千百个角度向我冲来,令我措手不及。

“我叫做——雅里。”他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雅里·阿各诺尔,殿下。”

“雅里,我的父王……父王陛下他,真的希望见到我吗?”我还是个小孩子吧,我稚气地开口,希望从这名神秘的男子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顿了一下,冰蓝的眸子里闪着淡淡的光芒,“殿下,您是赫梯最重要的公主,对于您的父王,您就是赫梯存在的意义。”

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即使我有这样的眸子?和这样的相貌?”

他也看着我,语气异常肯定,“因为您有这样美丽的眸子,和如此动人的相貌。”

他微微扬手,黑色的军队在我们的两旁列队,两条笔直的黑色牵引着由厚重城门直至高地之上坚实宫殿的漫长道路。他依旧缓缓地牵着我的手,一直拉着我,向那略发绯红的宫殿前进而去。

“你看不到吗,我眼睛的颜色?”我执拗地问着,并不相信他华丽措辞对我的恭维。若不是这只奇怪的眼睛,我怎会在出生后不久即被逐出王宫,一直不能归来。

“我看得到。”他说着,不看我,亦没有停下脚步,“我看到,除去昏暗的沙色之外,那如天空般透明的蓝色。”

说出“蓝色”那两个字的时候,他唇角勾起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弧度。这温柔的笑容退去了他原有的冰冷,是因为拥有与他相近的颜色吗?说不清为何心底染上了淡淡的喜悦,这个世界上,原来我并不是孤独的。

我是赫梯国王穆瓦塔利斯的最后一个女儿,我叫做西西里雅。赫梯王室族谱里并没有我的名字——这也很正常,因为我的母亲是不知姓名的外族人,不是父王的妃子,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在父亲患病时,母亲被派来照顾父亲。或许是那个时候,他们互生情愫。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还没有出生时,父王就把我们送出了城。嬷嬷总对我说,父王是为了保护我们,然而我们却没有受到任何来自于王家的援助,嬷嬷也坚决不许我透露自己的身份。

我还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因为饥荒而死去。勉强活下来的我,被母亲交托给她的贴身侍女照顾。对我而言,嬷嬷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远在天边的父王,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

但我并不痛恨我的父王,很奇怪吧?是否因为那些悲剧的故事来得太早,以至于我对我的母亲一点都不了解?她是怎样的人?她长得什么样?我全都不清楚,自然感情就是淡的。然而对于父王的事情,我却是耳熟能详。自我懂事起,我就会听嬷嬷讲赫梯国内发生的故事,父王能征善战,将赫梯这庞大的帝国运转得井井有条,尤其是最近十年,战争鲜有失败,国内的管理异常有秩序,国富民安。我的父王是一名伟大的君主,这世界只有强者可以生存,我很欣赏伟大的男人,我非常希望能够见到他,与他生活在一起。

但是因为我这双奇怪的眼睛,一只继承了父王的沙色,而另一只则是奇异的蓝色。好像湛蓝的天空,又宛如优质的蓝宝石。其实,这样的颜色并不丑陋,我却觉得讨厌,它好像昭告了我下贱的血统,把我狠狠地排斥在那高贵的城墙之外。自我睁开双眼之日起,占卜师便说我的眼睛会为国家带来不祥,我于是就在北部边境的小城市被抚养大,除了照顾我的侍从与父王定期来探望的官员,从不曾与外界接触。

我的世界里,从未存在拥有与我相似眸子的人。我的生活因此简单,却又孤独。

想到这里,我微微地低下头,旁边的数名侍女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公主恕罪,奴婢冒犯。”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紧张的脸,才想起来她们正在为我做觐见父王前的梳妆打扮。我连忙摆了一下手,她们犹豫了片刻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慢慢地靠近我,继续之前的工作。

我的面貌,还真是很奇怪啊。若不是自小跟我在一起的侍从,对我,不是恐惧就是鄙夷吧。

她们帮我把褐色的长发高高地束在脑上,为我戴上美丽的宝石额饰,着上洁白的束身长裙,穿上金丝绲边的精致凉鞋。我不在乎穿什么,我只想见到我的父王,也许……再见到拥有冰蓝双眸的雅里……

当我踏进空阔硕大的议事厅时,我十分欣喜地再一次见到了他。他站在一片灰突突的臣子之首,穿着一身深黑色的长衣,袖口隐隐绲着绛紫烫金暗纹,白皙修长的手上戴着一枚宛若孕育流动海洋的蓝色宝石。看到我进来,他微微点头,向我致意。我微笑地看向他,随即将注意力放到了大厅深处层层叠叠的纱幕之后。

我的父王,在那里吗?

“殿下,陛下近年因为身体欠佳,只能在纱幕后督政。”不知是谁的声音慢慢给我解释着,“卡迭石之战后,厅上一切事宜,由雅里大人暂行打理。”

我抬起头来,雅里已经走到了大厅的中央,那里放置着一把气势恢弘的国王沙发。金色,厚重、精细,上面雕刻着赫梯王室独有的华丽纹章。那是王椅——国王之椅。

我在黏土版上读到过无数次,王椅属于赫梯唯一的统治者,只有国王可以落座其上,为什么,这时,我看不到印象中的父王,却只能见到雅里,坐在上面呢?

他缓缓地抬起手,蓝色的宝石反射的光芒,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睁不开眼。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接下来又会怎样?

年迈的首相走到前面,缓缓地开口,“赫梯与埃及的战争持续数年,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双方的人民都深受其害。今收到埃及国王——拉美西斯送来的使书,期望以联姻为契机,两国达成和解。”

联姻?我一愣,随即脑海里轰隆一声。难道,是要我去联姻吗?除我之外,我的父王还有其他的孩子,我有两个姐姐和三个妹妹,都是适龄待嫁。而我父王的妹妹里,除却数年前被俘获、随即嫁给埃及祭司的马特浩茹洁妮姑姑,还有杰尼莎姑姑可以出嫁。她们都有纯正的赫梯血统,一直生活在王城,接受非常好的公主教育。

拉美西斯年岁已高,是我年纪的两倍还要多,在赫梯,人的寿命不过四五十岁,我不要嫁给拉美西斯,我不要在二十几岁就失去我的夫君,孤独地在异国苟延残喘,况且……

“这样真的稳妥吗?我听说拉美西斯荒淫无度,不光迎娶了数十位各国的公主、贵族之女,还甚至迎娶了自己的妹妹!听说他以前很宠爱自己的妹妹。为了她,他亲自出兵努比亚,废黜原王后,在河口建立阿布·辛贝勒,将他们的塑像等大置之,甚至举旗攻打赫梯……”

“安静。”雅里一拍王座的扶手,瞬时就把我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就这样堵回了肚子。他的笑容消失了,俊秀的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冰蓝色的眼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哀伤。我没有看错,那是一种难以明喻的怀念与悲哀,这样的感情拉动着我的心都微微痛了起来。硕大的议事厅骤然安静得好像失去了呼吸。雅里孤独地坐在华丽的王椅之上,浅浅的眸子直直地,越过我,看向远方。

过了好久,他慢慢地一挥手,一旁的老臣又继续颤颤巍巍地说了下去,“拉美西斯在信中说明要求拥有蓝色眼睛的公主嫁往埃及,如此,双方便可签订永久的和平协议,还我们伤痕累累的国土,以安宁……”

我不由下意识地用手扣住自己的眼睛。蓝色的眼睛,因为我有这只蓝色的眼睛!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就这样看着高高在上的雅里。他冷漠地看着我,冰蓝的眸子里全然没了方才的温柔或哀痛。

“公主殿下,和平,也是你父王的希望。我已经准备好文书与嫁行的一切准备,就请你在一月后准备妥当,前往埃及吧。”他的声音陌生而冰冷,我几乎不敢相信他就是最初恭和地接我进城的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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