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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徐雅宫被安排在唐小舟隔壁
泸原市是江南省西部的山区市,也是江南省最偏远最穷的地区。
泸原境内,分别有两条江,当地人称为泸水和原水。泸水和原水在泸原市汇合,再向前流,仍然叫泸水,直到陵丘市境内,才汇入雍江。
泸原市所在地,就是泸水和原水汇合处。以前,泸水东面称为泸水地区,原水西面称为原水市,泸水和原水中间地带,是原水市的一个区,
叫江心区。后来改制,地区和市合并,两个地级机构合署办公,新的市级建构,名称便出现了争议,泸水那边的人,坚决要叫泸水市,而原
水这边的人,则一定要叫原水市。省里只好搞了一次中庸之道,干脆各取一个字,叫泸原市。
虽然成了一个城市,但这个城市还是泾渭分明。泸水那边,少数民族多,其中泸水岸边,有一大片区域,属于瑶族和土家族的居住区,其
房屋建筑,和汉族完全不同,以吊脚楼为主,又因为临江,便形成了极为鲜明的民族特色。原水这边,汉族人更为集中,又因为是市级建构
,高楼更多,看上去更为现代化一些。如此一来,泸水的有一段江面,便一边是古亭古榭,一边是灯红酒绿,特色鲜明,属于江南省最有特
点的城市之一。
早在六月份,赵德良就计划进行第二次调研。因为一些临时发生的事需要处理,时间一推再推,直到七月底,才终于成行。
这次,赵德良没有像上次那样要求轻车简从,余丹鸿安排了两辆考斯特,一辆开道车,他并没有表示任何反对意见。调研地点和随行人员
,赵德良并没有指定,全部交给余丹鸿和唐小舟。唐小舟自然不敢轻易作主,毕竟有了上次的教训,一切由余丹鸿说了算。唐小舟惟一推荐
了一个人选,就是江南日报社的徐雅宫。即使这个人,也不能完全算是唐小舟推荐的。当时,余丹鸿说,要请媒体的朋友随行,省委办公厅
有一长串记者名单,能够进入这个名单的,都是江南省媒界的知名笔杆子。比如省电视台的欧阳佟,是黎兆平之后最出色的电视记者。确定
江南日报记者人选时,余丹鸿给了唐小舟一个顺水人情,对他说,你从日报出来的,你对那里熟,人员由你来定。唐小舟便点了徐雅宫。
安排住宿的时候,所有成员,都分成了两个区域,赵德良和余丹鸿肯定在同一区域,道理很简单,只有他们两个是省委常委。唐小舟是赵
德良的秘书,随时要为领导服务,因此也被余丹鸿安排在这一区域,其他所有成员,都安排在楼上,惟一的例外是徐雅宫,竟然被安排在余
丹鸿的对面。对于这种安排,唐小舟有些琢磨不透,不知余丹鸿是为了和自己缓和一下关系,还是让一个美女在赵德良身边,以便讨好他,
当然也还有另一种可能,让徐雅宫住在自己对面,自己可以随时看上她几眼,也算是近水楼台吧。
吃过晚饭,泸原市委书记宗盛瑶问赵德良,是否安排点活动。赵德良说,晚上就不安排了,自由活动吧。
第十一章她向暗示他去自己的房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彩,听说晚上不安排活动,饭一吃完,这些人便作鸟兽散了。
有两个人不敢轻易走开,一个是唐小舟,一个是余丹鸿。两人随同市委书记宗盛瑶、市长董有志、市委副书记文杰明一起,陪着赵德良进
了房间。按理,唐小舟应该给这几位地方大员倒茶,但赵德良显然并不想让他们在此逗留,唐小舟有点不知所措。恰好这时,手机响了,他
拿起一看,是任大为,便走出门来接听。
任大为问,哥,你在哪里?
唐小舟说,我在泸原。
任大为说,那就算了。
唐小舟问,有什么事吗?
任大为说,我的调令已经下了,今天刚拿到。我和小雨商量了一下,准备明天去报到。小雨说,明天和我一起去雍州,我们一家人吃个饭。
此时,徐雅宫独自回房间,看到站在走廊上接电话的他,便热情地举起手摇了摇。他也向她摇了摇手。她走到自己的房间前面,打开门,
然后停在门口,伸出一个手指,往里面指了指,意思是请他进去。
唐小舟心中一阵激动,真的很想跨进去,却又知道,这是绝对不能造次的,便同样用手指指了指,指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赵德良的房
间。徐雅宫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给了他一个飞吻,然后进了房间。
唐小舟说,你是要早点来报到。丁部长都来这么长时间了。
任大为说,我不是当丁部长的秘书。
唐小舟问,为什么?
任大为说,我也不知道,丁部长把我安排在办公室了。
唐小舟问,什么职务?
任大为说,暂时是科长。
此时,宗盛瑶等人走出了赵德良的房间。唐小舟只好挂断了电话,分别和几位地方大员打招呼,一一送他们离开。再次回到赵德良的办公
室,里面只有赵德良和余丹鸿两个人。余丹鸿大概在请示晚上的安排,唐小舟进去时,恰好听到赵德良说,不用了,你自己活动吧,让小舟
陪我散散步就行了。
余丹鸿说,那好,我去安排一下。
赵德良说,安排什么?
余丹鸿说,安排一下保卫工作。
赵德良说,保什么卫?散个步都要前呼后拥?你什么都不用安排,就我和小舟两个人。
话虽这样说,余丹鸿却不敢这样做。省委书记出行,是有安全规定的,省公安厅为此特别安排了保卫处副处长和一名武警军官随行。离开
办公室后,余丹鸿立即给副处长打了电话,要求派人悄悄地跟踪赵德良,暗中保护。
赵德良太清楚官场规则了。唐小舟常常觉得,正因为他熟谙官场规则,所以许多时候,便有了超前的预见性。以前许多时候,唐小舟在余
丹鸿那里受了冤枉气,都想找机会到赵德良那里诉说一番或者辩白一番,这就像孩子受了委屈,首先想到的,是找家长哭诉。同时,唐小舟
又觉得,这样干肯定不行,如果让赵德良觉得自己身上很多毛病或者很多矛盾或者喜欢在背后说人,就因小失大了。时间长了,他发现赵德
良洞若观火,尽管他很少就某类具体的事表明态度,可他心里却明白。尤其是在某些小事上,他的处理,让你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温馨感。比
如那次余丹鸿因为王会庄的事批评他,赵德良便及时地走出来,帮他解了围。哪怕是简单的一句话,其实已经让唐小舟明白,赵德良的心,
跟明镜似的。
第十一章两名便装武警悄悄跟上来了
他们刚刚走出宾馆,两名换上便装的武警干部便悄悄地跟上来了。
唐小舟发现了这件事,却拿不定主意是否提醒赵德良。当秘书的人,不是不能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精明和聪明,但一定要表现得恰到好
处,切忌让领导认为你只有小聪明而没有大智慧。这种印象一旦形成,若想扭转,几乎是不可能的。
八点过后,往往是街上比较清静的时候,下班的人流,早已经到家并且吃过了饭,夜生活的人们,才刚刚准备出来,街上的行人和车辆都
较少。白天的燠热正渐渐褪去,轻风微微带着丝丝清凉,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赵德良在前面走着,并不说话。他的步子迈得很悠闲,也很独特。唐小舟认真注意过赵德良走路,他的步子倒是迈得很方很正,和普通人
并无区别,可一旦迈步,他的整个身子,看上去,便与众不同。这种不同,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他的步子比较细碎,不是通常成功人士
那种踌躇满志和大步流星。一是双手的摆动方式与众不同。绝大多数人,走路时摆动双手,要么像军人似的,左右摆动,要么前后摆动。左
右摆动的时候,双手通常是握成拳或者半握成空拳,前后摆动的时候,手掌可能自由伸开,或者手指微微弯曲,但手心通常向内。赵德良也
是前后摆动,手心却不是向内而是向后,让人感觉,就像鸭子的两只蹼,在背后翻动着,也像自由泳运动员的双脚掌划水。
唐小舟走在他的身边,又不完全与他并排,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距离。
赵德良问,你对泸原熟悉吗?
唐小舟说,还算熟悉。前后来过不下二十次。
赵德良问,那你觉得泸原什么地方最值得去?
唐小舟说,这要看你的目的是什么。
赵德良说,今晚,我不想当省委书记,只想当一个普通人,比如泸原的一个普通老百姓,或者一个普通游客。
唐小舟说,那我们可以去泸滩。
赵德良问,泸滩是个什么地方?
唐小舟说,泸滩其实是一个地名,就是泸水和原水交汇处那个三角洲,原本是一大片荒滩,所以,当地人叫它泸滩。泸原市两边都是山,
易守难攻,要进入泸原城,只有惟一的通道,就是水路。泸滩也就成了极其重要的军事关隘。很早,当地人就在那里建桥,而这座桥的作用
,并不是为了行人或者通车,而是为了军事目的。后来,人们无数次改建扩建,桥就被建成了一座楼桥,名字就叫泸滩楼桥。这座桥,和全
国所有的桥可能不同,与其说是一座桥,不如说是一排楼。从泸水下面看,那是一座桥,有三孔桥洞,但到了桥上面,只有一半是桥,另一
半是楼。这楼主要是屯兵防御用的。现在当然不需要防御什么了,市政府就把这座桥的经营权交给了一家公司,这家公司将桥面加宽,又在
两岸建起了观景平台。到了晚上,这两端的观景平台,就变成了茶水夜市。坐在上面,既可以看泸原夜景,也可以听桥下涛声,还可以享受
更远处山峦起伏的宁静与城市喧闹形成的一种特别的氛围。无论是游客还是当地人,只要是夏天的夜晚,都喜欢来这里,泡上一壶茶,坐上
几个小时。
第十一章省委书记像个天真快乐的孩子
赵德良动心了,说,听上去很不错,我们去泸滩。
唐小舟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后面有两条尾巴。
恰好走到一家商场门前,赵德良对唐小舟说,我们先进商场,你留在门口。我从另一个门出去,然后分头走,在泸滩会合。
唐小舟答应一声,随即从身上掏出一沓钱,特意找出几张十元的,交给赵德良。
赵德良开玩笑说,你不是这么抠门吧?给我一张一百的,不就行了?
唐小舟说,这里的假钞比较多,我怕人家找你假钞,你认不出来。
赵德良看了唐小舟一眼,问,这里假钞很多吗?
唐小舟说,现在多不多,我不知道,两年前非常多。
两人一起走进商场,唐小舟停在门口,赵德良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过了片刻,那两个武警官员一前一后进来了。大家坐一辆车上,他们的职责是保卫赵德良,唐小舟自然认识他们。唐小舟热情地迎过去,
说,邱处长,这么巧,你们也来买东西?两人被唐小舟堵住,都有点尴尬。不过,既然唐小舟在这里,相信赵书记也不会走远,他们便只好
站在那里和唐小舟说话。
唐小舟是无话找话,东扯西拉,将时间拖了过去,估计赵德良应该已经脱身了,便向邱处长告别。
邱处长见唐小舟并没有进商场而是走到了街上,顿时傻眼了。如果他的反应够快,应该跟着唐小舟,就一定能够找到赵德良。可一般人想
不到这一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商场里面找赵德良。等他意识到应该跟着唐小舟,折回来时,早已经不见了唐小舟的影子。
唐小舟赶到泸滩,赵德良已经站在泸滩楼桥之下,看到唐小舟,禁不住哈哈大笑。唐小舟受了感染,跟着大笑起来。在他看来,此时的赵
德良,完全不像个省委书记,倒像个天真快乐的孩子。
两人走进观景平台,见那里摆着很多张桌子,许多桌子上,已经有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八方口音,鱼龙混杂。唐小舟略惊了一下
,暗想,自己真是蠢,怎么带赵书记到了这样一个地方?这里的环境太乱了点,而且,这种大排档,卫生条件恐怕也不太好,如果让赵书记
拉肚子,自己犯的错,就大了。
可事已至此,他又无路可退,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闯,带着赵德良,选了一个靠江边的位子坐下来。
赵德良说,你对这里熟悉,你来安排吧。
唐小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适宜喝茶。第一,茶叶质量肯定无法保障,第二,卫生条件如何,也很难说。他打消了喝茶的念头,对赵德良
说,要不,我们喝酒吧。
赵德良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说,喝酒?晚餐已经喝了不少呀。
唐小舟说,我们不喝白酒,喝甜米酒。这是当地一种特色酒,几乎家家户户都酿,虽然方法一样,可度数完全不同,口感也不一样,基本
是一种饮料,如果不是喝得特别多,不会醉人。另外,我们还可以吃一些泸水河鲜,比如炸小鱼,炒田螺,还有炸河虾,做法比较独特,把
红油烧开,再将活虾倒进去,非常好的味道。
赵德良说,让你这样一说,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好,入乡随俗,听你的。
第十一章我把我们的美女记者叫过来
唐小舟很快点了酒菜。就在这时,手机短信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徐雅宫,问他在哪里。唐小舟突然想借机帮徐雅宫一把,便对赵德良说
,要不,我把我们的美女记者叫过来?
赵德良说,对了,她是你以前的同事吧?
唐小舟说,是我带的实习生。
赵德良说,哦,原来是你的学生。那好,你把她叫来。
唐小舟立即拨通了徐雅宫的电话,对她说,你现在马上打的到泸滩来。我和赵书记在这里,你一个人悄悄地来,对任何人都别说。
刚刚挂断电话,又有电话进来了。唐小舟看了一眼号码,对赵德良说,是秘书长。说着,已经接起了电话。赵德良向他做了一个手势,意
思是让他把手机给自己。唐小舟说,秘书长,你等一下,赵书记和你说话。
赵德良接过手机,说,大秘书长?有何指示呀?我?我和小舟在大街上走。过一会儿就回去。你放心好了。就这样吧。说过之后,他挂断
了电话。
将手机装进兜里,唐小舟站了起来,对赵德良说,老板,你可能需要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下,欣赏一下江景。我得去一下厨房。
唐小舟当了好几个月秘书,一直没有解决好对赵德良的称呼问题,仍然是有时叫首长,有时叫书记,好几个名称轮着叫,就是不敢把老板
两个字叫出口。今天的场合不一样,无论是叫首长还是叫书记,肯定都不适合,他第一次叫了老板。叫出之后,赵德良似乎并没有反感,甚
至没太注意此事。
赵德良问,为什么要去厨房?
唐小舟说,这里有两个菜,可能不是现做的,一个是炸小鱼,一个是炒田螺。因为担心客人突然一下子到得很多,做不过来,他们往往事
先做好了。提前做的,肯定没有现做的味道鲜美,所以,我要去盯一下。
唐小舟刚离开,服务小姐便送酒来了,一只五斤的塑料壶装着,满满的一壶。
赵德良拿起面前的筷子,往消毒碗的包装塑料薄膜上猛地杵了一下,叭的一声响,塑料薄膜被杵开了。撕开塑料薄膜,里面是一碗一盅一
杯一碟四件餐具。他拿出玻璃杯,摆在面前,再提起塑料壶,旋开盖子,往杯子里倒酒。酒是乳白色的,像米汤一样。他只倒了一点点,再
端起杯子,慢慢放在嘴边,小小地尝了一点,再咂咂嘴,然后将杯中的酒,全部倒进了嘴里,吞下后,品了品,再将杯子倒满。
唐小舟说得没错,这是一种带一点点酒味的饮料,口感很好。
赵德良一边喝着,一边欣赏江边的夜景。从这里望去,前面是繁华都市的灯火,灿烂而又炫目。而在这一片灿烂之上,是宁静的天幕,一
弯弦月周遭,是点点繁星,和地下的灯火遥相呼应,仿佛在进行一场对话,或者进行一场PK。想不起多少年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那似乎是
太久远的记忆。此情此景,竟让赵德良觉得自己回到了知青时代,每一个劳动结束后的夜晚,几个知青坐在夜幕下,那时,胸中便充满了诗
一样的情怀。
第十一章赵德良不知快乐是可以论次卖的
赵德良沉浸在诗一般的意境中,可这种意境很快被破坏了。
有一位年轻女性悄无声息地坐到了他的侧面。这名女性十七八岁,也可能二十来岁,穿着很薄且低胸的衣服,有一半的乳房露在外面,因
为胸部束得紧,乳沟显得格外突出。她所穿的衣服,质地一般,做工粗糙,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二三十元的地摊货。她的妆化得很浓,嘴唇涂
得鲜红,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脸却只看到一张鲜红的嘴。她往身上洒了很多香水,香味非常浓。赵德良是被一股很浓的香味刺激,才收回思
绪的。程雨霖很喜欢香水,而且从来都是用国际顶尖品牌。赵德良因此受了熏陶,对香水还算有点了解。面前这个女性所用的香水,应该是
那个和CD唱机同名的品牌。
女孩问道,先生,一个人吗?
赵德良说,是啊,你是谁?
女孩说,我当然是我喽。
赵德良又问,你有事吗?他想到的是,面前这个女孩,是不是认出了自己?转而一想,不太可能吧?自己到江南省半年多时间,一直很低
调,很少在电视上露面,能够认出自己的人,应该不会太多。
果然,女孩说,你很寂寞,是吗?
赵德良想笑,也想对她说,我很孤独,但不寂寞。转而一想,和她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孤独和寂寞的准备含义或者说两者间的区别,又有
多少人真正能懂?便问,你是干什么的?
女孩说,你猜。
赵德良说,我猜不出来。
女孩说,我是快乐工作者。
赵德良听了,觉得这个女孩幽默而又有趣,果然有了快乐。他说,是吗?那你怎样工作?
女孩说,客人给我钱,我给客人快乐。
若是一般人,早应该明白女孩从事的职业了。赵德良不明白,他一直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甚至根本没有朝那个方面想。
他说,有意思,很有意思。
女孩以为他是完全明白的,并且认定这个主顾逃不掉了,所以说,先生想买快乐吗?
赵德良更是觉得有趣了,快乐还可以买到的?便问,怎么卖?
女孩以为他在问价,心想,这单生意肯定跑不了,便拿出一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架式,说,三百块钱一次。
赵德良愣了一下,三百块钱一次?快乐是论次卖的?
也不知他脑子里哪根弦突然接通了,在一瞬间明白了女孩出售快乐的真实含义,当时便有些恼怒,没想到这里竟然如此明目张胆进行性交
易。转而再想,自己现在不是省委书记,而是一个普通游客。既然是普通身份,何不趁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件事?他说,太贵了。
女孩说,那先生觉得多少才不贵?
赵德良说,反正是太贵了。
女孩说,那二百五吧。
赵德良说,二百五?你这不是骂我吗?
第十一章这个老不死的不是东西
女孩说,如果先生觉得二百五这个数字不好,那就二百六。六六顺,有六肯定是好数字。
赵德良说,太贵,我买不起。
女孩说,那你总该还一个价吧。
赵德良说,一百。
一个十*岁的女孩,三百块钱就把自己卖一次,在赵德良看来,这性也太不值钱了。他原本就没想过要购买对方的性,只是想借此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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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一下这个见不得光的行业。他之所以出价一百,是考虑到,价格低到了这种程度,根本没可能成交。他想,自己咬定一个根本不可能成
交的价格,最终谈不成,女孩离开,而自己也省了麻烦。可他并不知道,性的买卖有很多种,既然是论次卖,那就像卖商品一样,属于零售。零售自然不论价,只要能赚到钱,正所谓薄利多销。何况,还有更黑的门道,赵德良根本不清楚,不管你开的价多低,对方都答应,把你
带到某个地方,交易一旦完成,就不由你出价而由人家出价了。
女孩说,做我们这行也辛苦,先生就多给点吧。
赵德良根本就没有想成交,怎么可能多给?咬定一百,一分都不肯多给。
女孩主动降价,从两百六降到两百,又降到一百八,再降到一百五。
待她降到一百五时,赵德良开始有些担心。她竟然肯降这么多,说明一百还是可以成交的。如果女孩最终同意一百元成交,他不是陷入被
动了?他想再次往下降,降到五十,肯定就不会成交了吧?于是,他报出了自己的第二个价,八十。
女孩见他不仅不往上升,反而往下降,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先生你真厉害。好,八十就八十,我赔本和你做生意。先生是现在就走吗?
赵德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大吃一惊。说实在话,这一辈子,他还真没感到有什么问题让自己棘手,也不觉得有什么难题是自己处理不
了的。可现在,面对这个做特种生意的女孩,他突然觉得麻烦来了。他不得不将自己扮成一个违背商场原则的人,立即说,不行,八十还是
太贵了。五十。
他是想女孩知难而退,自己好抽身而出。没想到女孩卓然变色,伸出手在桌子上猛拍了一下,说,你什么意思?你玩老娘呀?
女孩这一拍桌子,惊动了旁边的人,周围几桌,便朝这边看过来,同时还有三个年轻人,快速地走过来,其中一个刁着香烟,人还没过来
,声音已经过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女孩杏目圆睁,指着赵德良对那个刁香烟的男子说,华哥,这个老不死的不是东西,欺负我。
华哥看了看赵德良,说,你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欺负人家小姑娘?
赵德良实在没料到,事情竟然演变成了这样,哑口无言。
华哥又转向女孩,问道,他怎么欺负你了?你说,华哥替你做主。
女孩将大致的经过说了一下,却不说她开价三百,他第一次还价一百第二次还价八十。而是说她出价五百,他还价三百,第二次还价二百
五,她答应了,他却反悔了。
第十一章美女记者危急时刻挺身救主
华哥也不管事实怎样,说既然答应了二百五,那就是二百五。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和女孩去快乐,付二百五,要么什么都不做,答应给
多少就给多少。
赵德良虽然尴尬,却也不害怕,愤怒地说,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你要抢钱吗?
华哥在当地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他怕过谁?见这个老者不识相,当即抓住了他的胸,一下吐掉嘴里的烟,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大声说,
怎么了?老子给你理,你不要是吧?你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头?
赵德良暗吃了一惊,还真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自己一巴掌。省委书记在自己的辖区内挨了打,传出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他当即说,当然是共产党的地头。
正闹着的时候,徐雅宫赶来了。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冲过来,伸手就抓住了华哥的手,她的力气还真够大的,一下子将华哥拉开
,然后以自己的身子,挡在华哥和赵德良之间。同时,她嘴里说,你们要干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吃了豹子胆了,他是……
赵德良意识到她有可能说出自己的身份。此时,周围围了很多民众,那些人如果知道省委书记为了找小姐和人冲突,那可就麻烦了。赵德
良连忙伸手拉了拉徐雅宫。
还算好,徐雅宫脑子转得虽然慢一点,却一点都不笨,她迅速明白过来,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华哥见突然冒出一个美女替这个老者出头,这个美女还真不是盖的,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往这泸原城里一走,回头率绝对涨停
板。他当即说,哟哟哟,有美女替老东西出头呀。那你说说,他是谁?说着,伸出一只手,要来摸徐雅宫的脸。
徐雅宫一把打开了他的手,迅速从自己的包里翻出记者证,举在他的面前,说,我是记者,你敢乱来?
华哥见到她掏出的证件,顿时冷笑一声,说,记者?我看看。说着,伸出手,将徐雅宫的记者证接了过去。他并没有看记者证,而是迅速
从塑料套里面抽出了内页,几下就撕了,并且说,记者,吓唬老子呀?以为老子没见过记者?你这记者证是假的。
唐小舟端着一盆田螺一盆炸小鱼出来,见这里围了一大圈人,暗吃了一惊,迅速上前,扒开众人钻进来,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立即
说,怎么回事?
华哥怪腔怪调地说,哟,又从哪个B缝里钻出一个来了?想打架是不是?
唐小舟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面前这个人,一定是当地黑社会的头子。任何黑社会,肯定是不可能独立存在的,背后一
定有人替他们撑腰。他陪着省委书记微服出访,如果闹出事来,自己还想在省委办公厅呆下去?说不准会落下个大处分。现在,他必须不惜
代价将这件事压下去。他当即一脸的谄笑,伸手搂了华哥的腰,说,兄弟,别激动,和气生财嘛。有什么事,我来解决。一边拍着自己的胸
脯,一边将华哥往旁边拉。
两人离开此处,到了卖烟酒的那个柜台前。唐小舟说,这位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们是江南日报的,那位老者是我们报社的贵宾,从北京来
的。他们可能不太了解当地的情况,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这里给你赔不是。
华哥虽然撕了徐稚宫的记者证,可记者的头街,他还是有点忌讳的。现在听面前这个人又说是江南日报的,他便不可能完全当人家不存在
了。但另一方面,
他是在这里吃饭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能服软,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唐小舟自然知道,他所说肯定不是真的,用脚都可以想明白,这伙人是黑社会的,那些小姐是被他们拉制的,他们it常这个赚钱。现在这
种局面,闹起来肯定对自已不利,无论如何,他得不惜一切代价平息事态。他赔着笑脸说,对不起,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们那位朋友从北
京来,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太熟悉,所以多有得罪。不怕告你,他是我们社长的朋发,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事,我回去向社长没法交待。要不这
样好不好夕我提两个解决办法,一,你说个数,我给你,我们以后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知果这样不行,我们也可以在当地找几个中间人,让
他们出来做个保人,宗盛瑶、董有志、文杰明,你看他们哪个出面更好一些》?
华哥看了他一眼,心中应该是暗自惊了一下。毕竟,唐小舟说出的,是沪源市的一二三把手。当然,这三位领导的名字是公开的,谁都可
以说出来。因此他说,你威胁我吗?唐小舟连忙说,不是不足,你误会了。要不,找孟庆西也行。说着,唐小舟拿出手机,一边翻找,一边
报出孟庆西的手机号码。来庐源之前,他特别记过当地几位主要领导的手机号码,市委市政府几位主要领导的电话,他以前就已经记住了,
此次又记了组织部长、公安局长的电话。他报孟庆西的电话时,有意说错了最后一个数,不一会儿,从手机中翻出了孟庆西的电话,才将这
个数改正过来误打正着,唐小舟觉得,公要局长应该可以镇住这些人,所以报出孟庆西的手机号。他没想到,面前这个人,恰恰是孟庆西的
儿子孟小华。孟小华很清楚,父亲有几个手机,面前这个人报出的手机号,恰恰是极少人掌握的。这说明,此人说是江南日报记者,那个老者
又是江南日报社长的关系,还是从北京来的,似乎不完全是假话。江南日报社社长是正厅级,省委委员,级别比庐源市委书记可还高一些。
事情如果闹大了,说不清会是什么后果。既然这个骨头难啃,孟公千也就准备退了。
孟公子说,那你说怎么办?人家小姑娘受了欺负,总得有个说法吧。
唐小舟说,你说二百五,是吧?这样,我给你三百,怎么样?
如果是没有根基的人,恐怕没有一两千,此事解决不了。还是公安局长的面子大,最终孟公子同意以三百元了结,还说这足给小姑娘的精
神损失费。
唐小舟回到座位,赵德良不问他是怎么解决的,而是问,这是个什么人?唐小舟还没有回答,旁边一桌有个老人小声地说了,你们是外乡人吧?
刚才真是险。你们惹了他,麻烦就大了。
徐稚宫问,他有什么来头吗?
老人说,他是公安局长的儿子,叫孟小华,庐原城里的一霸。
唐小舟顿时知道,难怪事情解决还算顺利,自已误打正着,把他父亲那个专和上级领导联系的电话号码报了出来。表面上,他还是想多了
解点情况,便说,公安局长的儿子就敢为所欲为?庐原市不是还有市委市政府吗?
老者说,你们不知道,他和市委书记的儿子宗国军是一伙的。一个足市委书记,一个是会安局长,你说,还有谁敢惹他们?
赵德良说,老同志,按你这样说,这里好像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似的。
老者说,你这个同志说得有趣。这里当然是共产党的天下,宗盛瑶是共产党的市委书记,不是共产党的天下,又是谁的天下?
赵德良说,宗盛瑶的儿子为非作歹,难道他这个当老子的,一点都不知道?
老者说,庐原城有多大?说不知道,你信吗?
赵德良说,那不是还有市委常委吗?那些常委都在干什么?
老者笑了笑,说,你这位同志,像是从国外来的。你不想想,宗盛瑶如果上面没人,他当得了市委书记?在中国当官,什么都不怕,只怕
上面没人。
正说着,有服务员过来,老者连忙调转了身于,不再理他们。
赵德良再没有了留下来的兴趣,对两人说,算了,我们回去吧。
唐小舟说,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埋单。
余下的时间,唐小舟一立忐忑不安。他将赵德良带到这里,没料到闹出这么大件事。这件事知果在官场传开,赵德良的名声肯定受损,自
己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赵德良会怎样看待这件事怎样处理这件事?又会怎样看待自已在这件事中的表现?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普通人常常可
能遇到类似的情况,一般都能相安无事,怎么同样的事,发生在赵德良身上,就变成了这样?买完单回来,他认真地看赵德良,发现他的表情
很严唆,完全没有来时的轻松。他心中一凛,完全不知此事是福是祸。
三个人一起向外走,徐稚宫倒是乖巧,轻轻挽起了赵德良的手臂。赵德良竟然没有拒绝,迈着他特有的细碎步子,向外走去。
回到酒店,唐小舟考虑到,大京这么走回去,一定要经过余丹鸿的房间,说不定,余丹鸿开着门等他们回去呢,知果见他们和徐稚宫一起
不是太好。他便找了个机会对徐稚宫小声地说,我们先上去,你等一下再上去。
赵德良看到他们在说悄悄话,并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走。
徐雅宫便说,赵书记,我还要买点东西,就不和你们一起上去了。
唐小舟果然有先见之明,整个晚上,余丹鸿都坐立不安地留在自已的房间里,四处打听赵德良的消息。他甚至想找到宗盛瑶,命令他出动
全市警力去找赵德良,因为害怕此事被赵德良知道后,会更进一步对他产生反感,这才作罢。终于听到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传来,他迅速从
沙发上跳起来,几步抢到走道上,见赵德良和唐小舟一起走过来,便往脸上挤出一堆的笑,说,赵书记回来啦。
赵德良并没有停下,一边向前走,一边说,丹鸿同志,没出去活动一下?
余丹鸿说,我没赵书记清闲呀,这么一大堆人出来,我担心有个什么闪失没法交待,所以,一直守在房间里。边说,边随着赵德良向前走。
赵德良说,大家都是成人,能有什么闪失宁.唐小舟开门的时候,赵德良站在门口,见余丹鸿跟在自己身边,便问,丹鸿
同志,有什么事吗?
余丹鸿知道,赵德良这是逐客丫,立即说,没有没有,赵书记你安全回来丫,我就放心了。说着,转身走了。
已经开门进去的唐小舟暗想,这个余丹鸿,如果知道赵德良今晚的经历,他一定后悔刚才那句废话。什么叫赵书记你安全回来丫我就放心
丫7难道他知道赵德良令晚出去会遇到麻烦?这包不等于说,今晚的事情,是他策划或者参与策划的宁唐小舟自然知道这件事与余丹鸡没有
半点关系,但赵德良不一定会这样想。
赵德良高高在上,对社会底层的事,丫解不是那么详细,判断不会那么准确,他一直以为这天是晴朗的天,又怎么能想到,任何光明的背
后,一定就有黑暗?
想到余开鸿原本想说一句讨好赵德良的话却不留神往自己颐上套丫一道绳索,唐小舟就极为感慨。
为什么古人说伴君如伴虎就因为这种信息不对称容易引起误解,而误解一旦产生,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一言得咎,仕途凶险,这大棍
是最好的例于了
将赵德良的事忙完,回到自己的房间,洗过澡,躺在床上,唐小舟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些事。
他不能不想呀,今晚这事,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件小事,甚至根本不可能产生后面的结果,更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可是,
那样的事遇到了赵德良,遇到了省委书记,一切都成丫变数。尤其余丹鸿说丫那样一番话,如果赵德良因为那句话,怀疑事情是余丹鸿策划
的,那会是什么结果?自已建议赵德良去庐滩,这岂不是说,自已也参与了余丹鸿的策划宁想到这里,唐小舟叮出一身冷汗。
这个晚上,注定是难以入眠的。唐小舟在床上转反侧,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令晚的事,想的都是这件事发生后,赵德良对自己的态度会不
会改变,自己的未来,是否因此受到影响。尽管他无数次告诉自已,绝对不会,赵德良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知道今晚的事是偶然的,作为
秘书,唐小舟不仅没有丝毫责任,反而在关键时刻处置得当。可毕竟人心隔肚皮呀,别人心里怎么想,你又怎么可能知道?
徐稚宫问她:你在千什么?已经睡了吗?
他想,反正睡不着,与其想那些烦人的事,不如和她调调情,心情一放松,说不定就睡着丫。他立即写了一条短信: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
花板。
她说,天花板上有什么?
他说,有个叫徐稚宫的美女。
她说,那个美女干嘛吊那么高?不怕摔下来宁
他说,不怕,我会接着。
她说,她很重的,会不会把你压扁丫了
他说,它是压不扁的。
她问:它?它是什么?
他不好继续往下说,而是改丫个话题,问她:你怎么还没睡?
她说,睡不着。
他说,为什么?思春了?
她说,思你丫,你叫春吗?
他说,是啊,我想叫。
她说,那好,我过来,听你叫。你把门打开。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轻手轻脚走到门前,将眼晴贴上猫眼,向外看丫看。
外面是走道,在猫眼里显得极其变形。红地毯红得不真实,而且给人的感觉,像是料着的,门也像是仰着的。对面那扇门里住着省委书记
赵德良,那扇门关得很紧。他看了看表,已经是凌展两点,这么晚,赵德良应该睡着丫吧。再看侧面,那扇门里住着秘书长余丹鸿,门同样
是瞬闭的。
唐小舟伸出手,握住门上的拉手,轻轻地扭动。这门锁的性能真不错,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轻轻拉动拉手,门开了,透出一条缝。
他松开手,还好,这扇门的质量也相当不错,再没有移动。
他想,自己应该殊在门后面,等徐稚宫进来,立即将她抱住,然后疯狂地吻她。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看到自己仅仅只穿着内裤,便有点难为情。毕竟,还是装点斯文好吧。他转过身,到房间里拿起酒店的浴袍,穿在
身上。刚刚穿好浴袍,听到门锁咔嗒一声响,因为没听到她进来的脚步,他还以为是风把门吹得关上了。正想要不要起来再打开,发现她已
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伸出一只手,她便欢快地扑过来,先抓住他的手,然后整个人扑到他的身上。
他抱住她,弯下头来吻她。她非常主动,立即仰起头,张开嘴,主动送出丫.自已的舌。他一边吻着她,一边伸出手,从她的领子里探进
去,握住她的纯肉馒头。
她轻轻呻唤丫一下,整个身子,顿时一软。他连忙将自已的唇往前送,紧紧地项住她。他担心她真的叫起来,让对面听到就成大麻烦了。
她却显得有些胆怯,身子在发抖。
他觉得奇怪,问她,你害怕吗?
她说,有一点。
他问,为什么?
她说,我怕我会痛。
他心中一动。怕痛宁难道她是处女?
源,人家把第一次给你,这份责任太重了之徒,尤其自己并没有想过和她有结果,万一不幸福,自己包不是要一辈子愧疚?
她问,你怎么了
他反问,你足第一次吗?
她说,你很在意第一次?这话表明,她足有经历的。既然如此,他心中放松了许多,同时又有些遗憾
这道程序终于完成时,她轻轻地叫了一声。他感觉她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全身突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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