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水心沙作品梵天异事录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新媳妇还未过门,便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睡在了一个屋里。不仅如此,还为了那样一个下贱无耻的女人,竟要亲手毁了那么好一桩婚事,亲手断了未来的仕途。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听到这里,那书生也不由咬着扇页问严小莫。

严小莫没有回答。只肩膀轻轻一耸仿佛打了个寒颤,随后抬起头对书生道:“后来主母严明小的们天天守在少爷那屋,里里外外的严密监视,看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了少爷,还偷偷跑到少爷房里跟他同房。最初,小的们啥也没见着,只成天看少爷在屋里睡着,不是睡着就是坐着发呆,也极少见他喝水吃饭,就那副奇奇怪怪的样子,天天便是如此。”

“直到大约又过了半个来月的时间,那天夜里,因为天天监视着总也没什么发现,所以下人们也都松懈了,犯懒了,所以没有好好看着,一到深夜,大多偷偷溜去花园里开了赌局。只留我跟二狗子两人坐在少爷房间的窗外,跟往常一样看了会儿图册子,便准备打个盹。之后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我突然被二狗子拉醒了,他脸色白得跟个死人一样,一边拉我一边朝我使眼色。”

“我当时还迷迷登登呢,心说他在搞个什么鬼,结果正要开口骂他,一看到他身后,我当时就吓傻了。公子爷,您猜我看到什么了?”

“一丝不挂的女人?”书生用扇掩着嘴笑问。

严小莫用力摇了下头:“一个新娘子。”

“新娘子?”

“是啊!开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呢,怎么好好的会突然出来个新娘子,但她真是个新娘子,一身衣服血红血红的,就算是夜里还红得瘆人呐!”

“新娘子有什么好瘆人的?”书生收了纸扇问。

“你不知道!”见书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严小莫一下站直了身子,两手按住自己的脸将脸皮朝上一提,道:“您见过这种脸的新娘子不?”

书生对着他那张脸一愣。片刻噗的下笑出声,摇摇头:“倒是真没见过,这叫什么脸?”

他这样子让严小莫急得脸都白了:“我形容不出啊少爷,那张脸好生奇怪的,好像脸皮都给朝上钉住了似的,眼睛朝上吊,这样…这样…”一边说一边两只眼睛朝上用力翻,见状书生忙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后来呢?”

“后来,那新娘子一下子就不见了。”

“去哪儿了?”

“我哪知道,少爷,那个时候我们只顾着逃命了好不好…然后,我们马上把这事禀告了庄主和主母,最初他们是不信的,但后来,接连着两次又被其他下人看到了,他们才立刻请了阴阳先生来看。”

“看出什么来了?”

严小莫皱了皱眉:“第一次请来的先生什么也没看出来,但他走后少爷就开始病了,整日烧得迷迷糊糊的,不吃也不喝。后来又请了位先生,他倒是厉害,在少爷房门口舞了阵剑后门口就落了一滩血,第二天少爷就不烧了,也吃得下东西了。”

“那不是挺好的。”

“好什么啊,公子。那位先生第三天早晨就死了啊!”

“死了?”

“是啊,死在他的那栋屋子里,身上没伤也没啥的,但门口处一滩血…”

“哦…这倒奇了…”

“还有更奇的,公子。那天夜里,我们所有守在少爷房门前的下人都又看到那个新娘子了,也没见她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来,只是突然间就觉得有个鲜红鲜红的人影站在了少爷的房门口,然后一下子就朝房里走了进去。”

“那你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会儿也不知怎的,我们动都不能动。等到好容易能动了,冲进屋,那新娘子早就不见了,只有少爷全身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气都几乎喘不上来了,但那个…”说到这里脸微微一红,含糊道:“那活儿却仍还竖着…”

话音未落头顶上啪地挨了一扇子,严小莫捂着头痛呼道:“公子做什么又打我!”

书生展开扇子遮了半张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笔带过。”

“哦。”严小莫摸了摸头咕哝了一句,心说都是爷们怎的弄得跟个娘儿们似的,听见这么些东西还一本正经的,于是咽了咽口水,继续又道:“那之后,几乎每日都能见到那新娘子出现,却根本没人能阻止她,也不晓得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鬼还是妖怪…眼看着少爷一日不如一日,全庄人光是着急,但谁也没法子。直到后来,听说镇里道观住着位高人,于是庄主就命小的们去请,要说,那高人要价真是贵,坐堂五十黄金,上门一百。不过,他也确实是高,因为自他一来,那新娘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少爷的病也立刻就康复了起来。”

“那位高人,莫不是就是今日你带着百两黄金要去请的那一位?”书生问。

严小莫点点头。

“这倒怪了,既然那新娘子再也没有出现过,你家少爷的病也康复了,怎的又要来请。”

听他这一问,严小莫那张脸又皱了起来,哭丧着道:“因为那新娘子又来了。原先那道士在我家庄子大门和少爷的房门前各立了一把剑,此后再也没见那新娘子来过。可是这次新娘子登了桥来的,那把剑挡不住她了…”

“桥?”

一字刚问出口,突然这书生脸色一变身子蓦然地朝后一闪。

与此同时一只枯瘦的手兀地搭在了他手腕上,在他欲要再次朝后退开时,伴着一道沙哑苍老的嗓音,严小莫见着条灰色身影倏地出现在这书生边上,将他猛一把扯住:“妖孽!何方来的妖孽如此煞气冲天!”

梵天异事录之一 白骨桥7

五.

来者是个年过半百的瞎眼道士,头发斑白,面色蜡黄,人瘦得像根细竹杆似的,刚说完话就一阵咳嗽,但抓着书生的那只手却相当有力。

严小莫一见到他两眼就直了。

说此人是瞎眼,实际其实是无眼,因他眼眶里那两只眼球不知出了什么事全都被取走了,只留皱巴巴一层眼皮覆盖在眼窝外,让人不敢对其正视。

他用那样一双眼朝着书生的方向,好似能见到他一样。

感觉到那书生使劲挣扎了下试图再次朝后退开,他身子突然猛朝前一斜一巴掌便朝那书生天灵盖上拍了过去,嘴里哈的一声怪叫,照那架势竟是要将这书生的头活生生拍碎!

严小莫不由闭眼倒抽了口气。

半晌没听见什么动静,以为书生就此被拍断了气,便慢慢睁开一丝眼缝儿朝那方向看了过去。却没见到书生的尸体,连影子都没见着,原先他站的那位置只有老道士一个人空着双手立在那儿,皱巴巴两只眼眶上眼皮一阵抽动,他按着胸脯急促地喘着气,一边再次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李道长…”见状严小莫忙刺溜的窜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扶了扶直,一边恭恭敬敬叫了他一声。

“严小莫,”李老道虽然眼看不见,却一口便叫出了严小莫的名字,这倒叫这孩子有点意外。“严小莫,那新娘子又到你家里来了么。”

听他这么问,严小莫忙点点头:“是的道长,她又来了,所以庄主叫我连夜赶来请您呢…只是…”说到这里想起那被自己丢失的一百两黄金,原本发亮的眼睛顿时又黯了下来,严小莫咽了咽唾沫嗫嚅道:“只是那些费用…”

话还没说完,被李老道霍地抬手制止了话音。

随即见他突然眉心一拧将头高高抬起,迅速朝着那棵歪脖子树方向转过脸去,严小莫不知那树究竟哪里引去了他的注意,只看到原本停在上面的几只乌鸦啪啪地扇动翅膀飞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便见老道一把抽出怀中一柄拂尘轻轻一抖,倏的声将它凌空甩了过去:“妖孽!你以为能躲到哪里去!”

话音落,雪白的麈尾突地暴长出一丈来长,硬如根根钢针般朝树上枝杈密集处刺了进去。树杈立即应声断裂,啪啪一阵脆响纷纷坠地,把严小莫给看得一阵发怵。呆呆站着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的了,怎么那样好端端一棵大树,竟突然间就被一柄看起来普普通通,软得连只苍蝇都掸不死的拂尘给打掉了半株呢…

愣神间,却听见老道嘴里低吸了一口气。

他肩膀朝后轻轻一侧似乎是要将那奇怪的拂尘给收回来,但拂尘却维持着之前刺向大树那一瞬的姿势,笔直挺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度严小莫还以为是被那树给缠住了,直到那株被削掉了一半的歪脖子树背后闪出个人,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拂尘是被那人的手给扯住了。

而那人正是刚才差点被老道拍碎了头颅,之后却莫名失去了踪迹的书生。

老道的掌风劈落了他头发上的方巾,令他一头软得跟绸缎似的长发水泻似的披散了下来,于是一张脸看上去更像个女人,带着一点恼怒而出的红晕,竟叫严小莫看得一时忘了挪开眼睛。

直至对方视线一转蓦地朝他斜了过来,方才一哆嗦快快地缩到了老道背后。

书生见状冷哼了声没再理会他,只将视线再次转向老道,手里用了点力牵了牵那佛尘:“什么妖孽不妖孽,老道,要不是看你修行那点年头不容易,我也犯不着刻意避开你。倒是你,咄咄逼人作甚。”

“斩妖除魔,为我仙家本分。”

“噗,”听他这一说,书生嗤地笑了,手一扬一把将那麈尾朝老道甩了回去:“百年的老狸也敢自称仙家,看你修行不易,实话跟你说,你眉间黑印入山根已有半毫许,怕是不测将即,不如好好守着你那间道观,断了俗世之欲念免生事端,或许可避过这一劫…”

“妖孽放肆!”书生的话令老道一下子涨红了脸。

本蜡黄的一片颜色,此时看着跟块滴血的猪肝似的,因而喉咙里再次爆出一串咳嗽声。严小莫见状慌忙想去为他顺气,却被他一把推开,随即扬手一甩将拂尘朝那书生方向一气掷出,眼见雪白的拂尘如流星般疾射了过去,未及碰到那棵树,那棵双人合抱也未必抱得拢的树咔的声便碎成了数段。

断裂的树后未见书生的踪迹。

不知怎的严小莫却轻舒了口气,却见李老道气的肩膀微微抖了抖,忙扯了张笑脸,开开心心一脸钦佩地对他道:“道长好本事,那妖怪被道长驱走了呐!”

“小孩子懂个什么!”道长回身朝他用力一抖拂尘。

待要说些什么,听他笑得憨,不由轻叹了口气,手一摊将那拂尘收了回来,转口问他道:“你之前所说那新娘子,重新出现有几时了?”

听他再次问起庄中的事,严小莫忙答:“算起来,有五日了…”

“五日,怎现在才来找我??”

这话问得严小莫一阵沉默,似踌躇着该怎样回答,此时忽听墙外远远锣鼓声喧嚣而起,伴着阵低低的诵经声,似正朝着这个方向过来。

“咦,是那些游街的和尚么?听说是什么地藏王菩萨,道长可知他们是什么来头么?”

道长也抬头在听那些声音。

听严小莫问起,他并没有回答,只将拂尘放在手中拢了拢,片刻,低头对他道:“既已五日,当刻不容缓,还不速带我去庄上一看究竟。”

老道这话令严小莫两眼迅速一亮。

随即又暗了下来,他苦着脸嗫嚅道:“可是道长…小莫该死,刚在路上看了会子热闹,把庄主交托的百两黄金都给弄丢了…”

“我既说要同你去庄上,便是不预备要你那些金子。”

“当真么道长?!”

“当真。不过,只需你庄主到时能应承老道一样东西便可。”

次日清晨,严家庄。

吱呀呀一声把柴房门推开,老刘头拖着条瘸腿从屋里一摇一晃走了出来。

抬头看了看天,天还没亮,半边天灰蒙蒙的,六月的清晨,风吹在身上有点凉。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他摸索着拿起斜搁在矮墙墩的扫把。

“汪!”边上高墙内突然一声犬吠。

突兀得让人吓了一跳,老头顿了顿脚步,没有多作理会,低头来到那片白砖青瓦的高墙下。不消片刻,在他悉悉琐琐的扫地声沿着墙根像往常一样重复响起的时候,犬吠声很快静了下来,偶而一两声低哼,表示着畜生的亲昵。

突然狗又在里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吠叫。

声音不大,低而急促,却是只有当那头大狼犬平素受惊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老刘头微微一愣。

拄着扫帚在原地站了会儿,除了狗叫,似乎并没有别的什么异常动静。也不知道这畜生这会儿到底着了什么道了,一声比一声吠得急,只是始终是低低的,像闷葫芦里鼓捣出的声音。

蹙眉,他朝里头低低喝了一声:“去!”

大狼狗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听到他的声音就安静地离开。依旧站在墙边上,和他隔着一堵墙的位置低低咆哮着,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无措间,他听见前面大院里开门的声音,想是住那头的管家听到了动静,忙抓起扫帚,朝墙上捅了捅:“去!!去!!别吵!大黑!!”

“汪——!汪汪!!”突然猛提高声音,炸雷似的一串,惊得老刘头一不留神倒退数步。直到站稳脚跟,狗叫声嘎然而止。

寂静像是块石头似的在这巴掌大一块地方倏地压了下来。

一瞬间像是什么声音都没了,狗叫声,风声,还有自己的喘息声。老刘头直愣愣看着那堵墙壁。这会儿天已经蒙蒙有些亮了,大片的槐树枝桠在墙院子里被风吹得摇来晃去,落叶一片片飞散,掉在老刘头刚刚扫干净的脚底下。

可是没有任何声音。

老刘头忽然觉着自己胸口隐隐有些发疼,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周围的空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缓不过来,可是风依旧在动,带着那些落叶在身周围滴溜溜打着转。

星星忽闪着渐渐被一些云和从云里头渗出来的光吞噬。

“铃…”一声脆响,极细微的声音,就像天上星星眨眼似的那么一点,从周围那团堵塞了似的空气外头荡了进来。

没来由的,老刘头右眼皮一阵发颤。

“铃…”又是一声脆响,这会儿,离老头不到两步开外。

老刘头全身绷紧了,手里紧紧抓着扫把柄,可是全身像灌满了铅似的,不能回头,也没办法挪动一步。

“铃…”目光依旧直勾勾对着墙壁,他看见被晨光染成青白一片的墙壁上,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一闪而过,云鬓斜坠,步摇锒铛:“铃…”

声音飘远,远处一声高亢的鸡啼。

手脚突然间便活络了。

像是一层无形的束缚在一瞬间散开,老刘头猛吸了口气,在墙上那扇漆黑色大门随之推开的瞬间迅速朝后瞥了一眼,随即见到一抹猩红的影子。

摇摇曳曳的,自身后那堵墙壁直穿了出去,眨眼工夫消失不见。

“刘老爹!”这时听见大门方向有个鸭公嗓子高亢地叫了他一声。“快去禀告庄主,李道长给请来了!”

梵天异事录之一 白骨桥8

六.

罗口镇有一庙两道观,其中以镇南玄妙观香火最为旺盛,鼎盛时期甚至因此而令附近一座原本还有些香火的小土地庙再也无法维持下去,最终成了片废弃之地,也因此原本是有两座庙的,后来就只剩下了一座。

李老道便是玄妙观的住持。

原本在他入住玄妙观前,那座道观香火倒也平平,但自两年前他进观后,观里的香火便一下子大盛起来,皆因这道长经常出手用道法替人安宅驱邪,且手段十分了得。甚至有人传言说他是天上太乙真人的转世,上能通神明,下能治妖鬼,所以虽然每次都需要花费大量的金子才能请得他出手,却也照样令上门求助之人趋之若鹜,况且,那些黄金是因了这老道许诺,三年内要将观内所供一十八尊老君像全部塑上金身,所以才会收取的,因而对信徒们来说,也算是布个善缘。

所以在一听说李老道被请到之后,严家庄庄主严宋立刻大开正门亲自出迎,但面对严宋的礼遇李老道并未立刻跟着他入内,而是在大门前停顿着,对着门前两尊看门石兽中间的空地摸了摸,随后若有所思问严宋:“严庄主,那把剑呢?”

几个月前,因严家庄闹了脏东西将严家少庄主缠得病入膏肓,所以严宋急急命人请了老道进庄,去驱除那个东西。

李老道到后一摸严嘉玉的脉门,便明白他这是撞上了阴尸。

所谓阴尸,是指暴死在荒野外无人安葬,又被自己的戾气困得无法遁入六道的女尸。通常若知晓女尸的来历,或者她的死地,要处置起来便比较容易。但严家少庄主到底是从哪里撞客上了这种东西,却无从查证,因他是一问三不知。便只能用两把三百年岁龄的桃木所打造的剑竖在严家庄大门和严嘉玉房门两处,以此断了阴尸的路,令她无法循着以往的轨迹来到严嘉玉身边,于是将严嘉玉从亡命边缘拖了回来。

此时听李老道问起大门前那把剑,严宋的脸不由一阵不自在,随后也不说什么,只引着老道一路进庄,到了严嘉玉所住那栋房门前。

那门前赫然立着两把剑。

原来,几天前庄子里竟又再次出现了那新娘子的踪迹,严宋惊怕之下私自以为,既然一把剑已阻挡不了她,不如索性把大门前那把取了来一同放在自己儿子的房门口,那么起到的力量一定可以变成双重,威力是不是也就会提高了?况且他以为那新娘子是只为了缠他儿子而来,那么将大门处的剑取出,应是没什么问题。

听严宋将原因说明,李老道一时也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只能苦笑着连连摇头。

见状严宋也苦笑起来,一边深叹着气,一边又将李老道引至一栋房前,推开房门,示意李老道跟他进门。

门里头所有窗户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偌一大所房间内,直挺挺躺着两大排共计二十来口人。

都是些青壮年的男人,面色萎黄,骨瘦如柴,躺在床上呼吸声细弱游丝,跟严嘉玉的症状竟是一模一样。更糟糕的是下半身似乎都瘫痪了,好几张床上留着尚未来得及除去的尿屎渍,一旁两三个丫鬟来来回回地照应着,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在那些人身上依次摸了一圈之后,李老道不由立即问严宋。

  如果觉得梵天异事录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水心沙小说全集梵天异事录法老王宝珠鬼话,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