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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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泛起一阵甜蜜,一天的忙碌都抛在了脑后,主编前脚离开公司,我后脚就冲了出去,挤上了回家的大巴。

我和文毅是大二下学期认识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彼此都对我们的人生充满信心和期待。他是个典型的巨蟹男,恋家,不善与人交往。文毅是个年轻的画家,他的画全部通过渠道卖给国外的收藏者,有时一张画的收入比我干小编辑一年的薪水还要多。但在圈子里他却默默无闻,也很少跟外界联系,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一个人画画,然后在我回家前把晚饭做好。文毅说,除了画画,他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和我在一起。

一进家门,我就看到文毅手里握着个望远镜朝窗外望着。

我感到好奇,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然后把脸贴在他身上,文毅身上有种很好闻的气味,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就这么跟他说。

“看什么呢?不会是偷窥哪个女人洗澡吧?”我说着也要往望远镜跟前凑。

“哪能啊!”文毅回过身来一把将我抱住,“我在观察街边路灯上的两只鸟呢!”

我不信,抢过来要自己看。果然,按照他的指点,在街道分岔口的地方,立着一根法国式的街灯,白色光秃秃的杆子,顶端悬着一盏灯。

“你再往下一点。”文毅笑着把我的视线拉低,然后问,“看到没有?”

我看到两只麻雀停在灯杆高处的小分叉上,并排立在上面。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刚说完,就看到其中一只鸟跳跃着来到那个分叉的边缘,然后俯下头来撞击着边缘的切面。我不解,问身后的文毅,“它们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把脸埋在我的长发里。

我只好重新架上望远镜,继续观望着。这时候,另一只麻雀也震动翅膀飞到分叉的切面跟前,用尖尖的小嘴,一点一点啄着。

似乎总是不能成功,两只麻雀忙活了一阵子,双双飞走了。

我回头,发现文毅的脸上露出欣喜,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满足。

4

晚饭后,我把碗筷拿去厨房清洗。

一切收拾妥当,我又洗了一些水果回到客厅。客厅没有开灯,电视机正在播一档本市方言类新闻节目。屏幕变换的光映在文毅脸上,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我走过去,脱掉拖鞋躺在文毅怀里啃苹果。

“J市最近不太平啊。”他忽然在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最近不太平?”我问,眼睛却盯着电视,上面在讲一个女人出轨,盛怒之下的丈夫用钥匙把她的两只眼珠子挖了下来。

“真他妈不是人!”我心里感到一阵害怕,黑暗中我摸索着握紧文毅的一只手。

“你要小心。”文毅又说。

我气呼呼地坐起来,对他嚷,“我小心什么?我又没出轨!”

文毅一愣,随即扑哧笑了,他把我揽回怀里,柔声说,“宝贝儿,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

“哦?”我又咬了口苹果。

“刚才你在厨房洗碗,没看到之前的那则新闻,说是水岛小区那边挖出了一只断手。”文毅捏捏我的脸。

“我早知道了。”我回头看着他,“今天我还特地去采访了那个发现断手的老太太。”

“她说什么了?”

“估计跟你看的新闻里差不多。”我顿了顿又说,“那老太太挺可怜的,儿子和儿媳都死了,自己拉扯着一个孙子,她孙子精神还有问题。”

“真可怜。”文毅感叹。

“我怀疑那只断手,有可能是一个前段时间失踪的女孩的。”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前几天夜里失踪了,再没有回家。”我又想起寻人启事上那张青春的脸。

“宝贝儿,以后晚上下班我接你吧?”文毅突然很郑重地说,我扭头看他,却被他认真的表情逗乐了。见我没回答,他又说,“那就不要穿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出门了。”

“那你还给我买那么多衣服干什么?”我撅着嘴环住他的脖子。

“我只想你在家里,穿给我一个人看。”

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文毅就去一旁的画室了,那原本是一间卧室。我歪在沙发上,想等夜里十二点的重播,看看那则断手的新闻,没想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我有些无精打采,杨卓一进门就直奔我走过来。

“哇,今天穿的这么保守!”

“去!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白他一眼。

杨卓没有像平常那样继续胡扯,而是压低了声音说,“那只断手不是吴雯丽的。”

“你怎么知道的?”早晨从床上持续到现在的困乏一下烟消云散,我精神抖擞地看着杨卓。

“昨晚回家后,我看了关于断手的新闻报道,上面还给了那只手一个特写,真恶心啊!”

“说重点!”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想踹他一脚。

“别急啊,马上就说到重点了。”杨卓看了看墙上的钟,估计是快到主编上班时间了,他语速明显加快,“我老觉得那只手就是吴雯丽的,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难过,毕竟是曾经的老邻居嘛。那晚我翻出以前的老照片,其中有一张是我和我妈以及吴雯丽母女的合影。吴雯丽的手很规矩地放在腿上,我注意到,她的小指头居然跟无名指一样长!”

“还有这种人?”我的嘴巴呈现出O型。

“是的,其实小时候也听我妈说起过,吴雯丽的小指和无名指一样长。但是昨天新闻报道里那只断手的指骨很正常,所以说不可能是吴雯丽的。”

断手不是吴雯丽的,又会是谁的呢?我心里多了份担忧。

“黎小楠。”主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我紧张地看了杨卓一眼,那家伙坏笑着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我战战兢兢跟在主编身后,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

“小楠啊,今早客服部的人跟我说了,咱们报纸昨天刊登的那则关于断手的新闻反响强烈,报纸的销量也跟着上去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说。

“很好。”主编笑了,“这个事件呢,还是继续由你来负责跟踪报道,争取做得精彩一些。”

我心里暗暗骂自己嘴欠,说什么不好呢,非要说这么虚伪的话,报应来了吧。

5

我决定再去一趟刘老太的家,看能否挖到更多的线索。

临行前,我跟主编提出申请,要美编杨卓做我的搭档。考虑到编辑部还有两名美编,主编很痛快地答应了。

我们到的时候,刘老太刚给孙子熬完药。

杨卓也有些受不了屋里怪异的气味,呼吸都有些困难。

刘老太给自己盛了碗粥,坐在小椅子上,边跟我们聊天边吃。

“您还真是疼孙子,先忙完他的事情才想到自己。”杨卓是自来熟,屁股还没坐热就跟刘老太搭上话了。

谁知刘老太说:“我一天两顿饭,现在一顿,下午一顿,吃得太早,容易饿。再吃第三顿饭,就没法省钱了。”

这话我听得一阵心酸,心里暗暗自责来的时候居然忘了买点东西。

“我们这次来,是想跟您打听更多关于那只断手的事情。”我说。

“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刘老太低头喝了口粥,又对我说,“昨天你走后,又来了好多警察,他们把整个花圃都翻遍了,再没找到什么。”

“您还有事情瞒着我们。”我突然说,刘老太惊讶地抬头看着我,又看看杨卓,没说话。

刚才,我和杨卓进来小区,我指着一块有挖掘痕迹的地方说:“刘老太就是从这里面挖出那只断手的。”杨卓看了看说,“不对啊,整个花圃被隔成很多个小块,那个刘老太怎么就偏偏选择在这块种地?”我一惊,连忙数了一下,刘老太挖出断手的是花圃的第六块,而花圃从头至尾一共被隔成了十八块。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您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帮您,但是您必须跟我们说实话。”杨卓也劝刘老太,“如果您经济上很困难,我和黎小楠可以向报社反映,呼吁整个社会都来帮助你们祖孙二人。”

我悄悄用鞋跟踢了杨卓一下,真是言多必失,他把我的真名字都告诉了刘老太!好在刘老太没在意,听完杨卓的话以后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仰头看着他问,“记者同志,你说的可都当真?”

“当真!”我和杨卓异口同声。

“我就想治好我孙子的病,其余的都不奢求,只要能治好他的病,我吃得再差心里再苦也愿意。”刘老太说着眼泪都要下来,连杨卓都被她的真情打动了。

“请您先告诉我们更多关于断手的线索吧。”我恳求道。这做法有点卑鄙,就像是一场交易,但如果能给她们祖孙带来福音的同时,也给我们带来更震撼的线索,那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刘老太一伸手,把碗放到了桌上,然后忧心忡忡地说道:“其实,我是知道那里面有只断手的。”

我和杨卓惊得差点没有叫出来,双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眉目慈祥的老太太,难道她是知情者?又或者她杀了人?我的大脑在想到这几种可能性后,悲剧地短路了。

屋子里的中药味似乎更浓了,我瞥了眼放在桌子正中的花瓷碗,里面有冒着热气的中药。

“我孙子脑子有问题,但一直很安静,把他锁在家里多久他都不会哭闹。但是差不多两周前,他整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大喊大叫,还摔打东西。我就去医生那求了个药方,喂药的时候,我孙子突然对我说话了,他说‘楼下种了一只手’。我又惊又喜,因为孙子从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但是后来我仔细一琢磨,这话太让人害怕了,什么叫楼下种了一只手?于是我就问他,可他总是一直哭,什么也不肯说了。”

“您继续说。”我用录音笔把刘老太的话全部记了下来。

“那以后,孙子性情越来越狂躁,越来越频繁地重复那句话,就在前天晚上,他突然冲到阳台上,发疯地拍打玻璃。我吓坏了,知道他想下楼,但又怕他这个样子会吓到周围邻居,只好等到天黑下来,给他戴上墨镜,我们才下了楼。孙子的脚步越走越快,而且一边走一边哭,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我真怕出什么事,所以当他在那地方突然站住不走时,我不由分说拽着他回了家里。那一夜我没睡着,反复在想那块地里会藏着什么东西。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里面挖出了断手。”

“您孙子怎么知道里面有只断手的?”杨卓比我还要急切。

“唉,这就是我刚才为什么不愿意跟你们说这件事的原因。估计我孙子看到了有人往那块地里埋东西吧。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我担心对我孙子不利,于是这件事警察那边我都没说。”

我惊讶地看着刘老太,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能让我们见见他吗?”杨卓忽然站起身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紧闭的房门,那里面很安静。

刘老太点点头说:“正好药快凉透了,我给他端进去。”

我们跟在刘老太身后,进了那间房门紧闭的卧室。

她叮嘱我们:“记得不要开灯,他讨厌强光。”我和杨卓在后面狠狠点头,盼望着能赶紧见到那个小男孩。

屋子里的空气沉闷得快要让人窒息,见到小男孩的第一眼,我在无尽的恐惧中生出一种绝望。那是一双怎样眼睛啊,比正常人的眼睛还要大三分之二,像漫画人物一样占据了脸部相当大的一部分面积。

如果仅是这样,顶多会让人惊奇,但那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有着黄褐色玛瑙一样的眼球,在昏暗中滴溜溜地注视着我们。

男孩长了一双名副其实猫的眼睛!

6

我被吓坏了,死死抓着杨卓的手,他的手心里也全是汗。

“小双,来吃药了。”我听到刘老太叫他的名字。

小双没有预想中的情绪暴躁,随即我听到又响起锁链声,小双喑哑着嗓子靠进奶奶怀里。他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那双可怕的猫眼里分明流露出对我和杨卓这两个陌生人的恐惧。这样想着,我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

刘老太用勺子喂小双喝药,他很配合地张开小嘴。我打量着他,如果不是因为长了一双令人恐惧的猫眼,小双会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他有着尖尖的下巴和白皙的皮肤。

“这孩子的眼睛怎么了?”杨卓试着把话说得平淡,不至于伤到老太太的心。

刘老太并不是很介意地说:“天生的,前几年他爸妈活着的时候带他去过不少大医院,医生都吓了一跳,以前谁都没见过这样的病例。”

我和杨卓都试着跟小双进行沟通,但是毫无成效,他那双猫眼一直低垂着,甚至都不看我们一眼,唯有瑟瑟抖动的身体在告诉我们他的惊慌。

回到客厅,我和杨卓准备告辞。刘老太突然抓住我的手,然后又畏缩着松开,她对我说:“王记者啊,麻烦你回去跟你们领导说一说我们祖孙的处境,请帮帮我们吧。”

我看着苍老卑微的老太太,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我说:“大娘,您放心吧,回去之后我一定尽心去办!”杨卓也安慰道,“您就放心吧!”

我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塞到她手里,谁知刘老太连声说着:“不能要不能要,今早已经有人来给过我五百块钱了!”

我一愣,扭头看杨卓,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毫不知情。

回到编辑部,付晴就对我嚷:“小楠,你快来看!”我端了一杯水走过去,发现她正在逛我们《J市生活报》的论坛。

论坛开通好几年了,一直不是很热闹,上头让我们几个新编辑当论坛管理员,平时就负责杀杀小广告,还有就是收集新闻线索。

付晴指着一个帖子说:“你可真能耐啊,昨天那则新闻一登报,今天论坛就跟着火起来了。”我小声读着帖子的题目:大家都来818发生在身边的凶杀案。

“靠,这有什么好八的?”我大骂无聊。

“你看这个。”付晴拖动鼠标,一直拉到某个回复上停下。我看见上面有会员留言:十几年前,J市发生过一起杀人碎尸案。被杀的是个女人,警方只找到了死者的头部,裹在她生前的一身粉色衣服里,其余部分至今没有找到。

“看到没有,是粉色的衣服哦!”付晴说。

“那又怎么了?”刚说完我就顿住了,杨卓曾经跟我们说过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人被人肢解的事情,难道是真的?我看了看杨卓的座位,那里空着,回到编辑部他就被其他两个美编叫去开会了。

下班回到家,文毅已经做好了饭。我决定先洗个澡,于是拿了睡衣走进浴室,热水淋在我的肌肤上,可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却总也挥之不去。伸手拿沐浴露的时候,我猛地闻到一股中药的味道,一闪即逝却又如此浓烈,那是一种不可复制的气味,我确定那是刘老太家里的味道!

那味道好像能渗透进衣服里,回到编辑部,隔着一张桌子付晴都能闻到。可是,我换下来的衣服都扔在卧室里,这里怎么会有刘老太家里的中药味?我的视线落在座便器上的脏衣服上。巨蟹男总是很懒,文毅的衣服都是我负责清洗的。我拿起那件上面有多墨染荷花的T恤,凑在鼻尖一嗅,那股中药气味让我心跳加速。

匆匆洗完澡,我走出浴室,看到文毅又在摆弄他的望远镜。

“又在观察麻雀?”我问。

“是啊!”文毅兴冲冲地把视线从上面移开,看着我,伸手把我拉到他怀里,“宝贝儿,你要不要看?”

我拿过望远镜,朝上次那盏街灯的方向看去,依旧是两只麻雀,在那个断面周围飞来飞去。我不知道还是不是上次那两只,但是它们忙碌的身影却如此相似。我突然生出疑问来,那个断面里到底藏着什么,以至于那些麻雀锲而不舍地赖在周围不肯离开?

直到看得眼睛酸痛,两只麻雀都反复在那里折腾着,我扭头,又看到了文毅脸上的兴奋。他好像得到某种满足一样,露出舒服享受的表情。

我感到十分不舒服,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一无所知。

吃饭的时候,文毅不时给我夹菜,饭后我们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偎在他怀里,一切照旧,但是我分明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像是有东西卡在喉咙里,不吐不快。

终于,在文毅起身去画室的时候,我问他:“你去那个老太太家里了?”

文毅停下来,回头看我,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他说:“是啊,祖孙俩挺可怜的。”

“你速度可真快。”我说。

“是啊,只要十分想做一件事,总能做到。”文毅说,“那个分尸的凶手也是这样,心里一定特别想杀人。”

“你该跟我说一声的,还冒充我们单位职工,害我琢磨了一整天都没想出头绪。”

“没什么好说的。”文毅说完推开门,走进了画室。

客厅没开灯,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我越想越觉得文毅刚才话里有话,越想越觉得害怕。

7

早上还没到单位,杨卓就打来了电话。

“那只断手又有新线索了。”

“真的?”我声音陡然高上去,车里的乘客都吓了一跳。

“我从警局得到消息,那只断手是一个女孩的。她尸体的其他部分都被肢解,扔在城郊的出租屋内。喂?小楠你在听吗?”

“我在听。”我深吸一口气,问他,“能帮我打听到那个女孩出事的地方吗?我想亲自去看一看。”

“这个嘛……”杨卓思忖一下,说,“那好吧,你等我消息,我打听到就立刻跟你联系。”

我在最近的车站下了车,又给主编打了个电话,她很支持我的工作:“好好干,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一会儿我让杨卓来一趟单位,给他派一辆车。”

我在路口徘徊了大概有十分钟,电话就响了,杨卓说:“打听到了,在高家集画家村,但具体路线我还不知道怎么走。”

“不用打听了,我知道怎么去。”

高家集画家村最早是美食一条街,全国各地的美食在这里都能吃到,但几年前一场大火把这里烧得不成样子,美食街也从此没落,后来很多年轻的美术工作者在这里租房子,并且将作品出售,就成了今天的高家集画家村。我之所以对这里如此了解,是因为三年前我曾跟文毅在这里居住过,那时他还是个无人问津的画手,后来被国外的展览机构发现,我们才有钱搬进市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杨卓开着单位的那辆破面包车,带着我驶进了画家村。

这个时间并没到客流高峰,很多店铺刚开门,我十分喜欢这个将艺术和商业融合在一起的地方。

下车后,我们沿着商业街一直往里走,又转过一个弯来到一片住宅区。远远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等在那里。

“您就是王先生吧?我们是《J市生活报》的记者。”杨卓迎上去跟男人握手。男人点点头说,“刚才警局已经有人跟我交代过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房子已经被警察暂时封锁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我听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出事那间房子的主人。

“跟我们讲讲您发现尸体的经过吧?”杨卓打开录音笔。

“这几天有位房客接连向我反应,说那间房子半夜里老是有人在哐当哐当砸墙,邻居受不了了,就去敲门,但总是没人开。今天我正好有时间,就过来了,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

“能跟我们谈谈现场的情况吗?”我问。

房东的脸一下就变得十分难看,他突然说:“太残忍了,尸体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然后全部用大钢钉固定在墙上,那情形像是个屠宰场!”

我和杨卓都吓了一跳,我又问房东:“现场还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吗?”

“有啊!”房东回答得干脆,“房间的地上和墙上沾着好多水粉颜料,还有不少画画的工具。”

“那女孩是画画的?”我问道。

“不,听说是外地来J市打工的。”房东说,“她很少出门,但有个住在附近的房客跟她接触过,女孩跟那房客说自己家里住着一位画家,她在给他当模特。”

我明白了,是有人把女孩杀死后,将她肢解后的身体钉在墙上,然后进行绘画。什么人这样残忍呢?失踪的吴文丽是不是还活着?我心烦意乱。

“刚才警察问我话的时候很不客气,那语气就好像我有犯罪嫌疑。”房东说罢叹一口气,“要是刘老太婆还在这里该有多好,准保发现死人的是她。”

“刘老太婆是谁?”杨卓皱着眉头问。

“哦,是我以前雇的清洁工,前段时间她跟我说自己遇到了贵人,搬去了市里。”房东兀自说着,“刘老太婆有个傻孙子,长了双人见人怕的猫眼睛!”

刘老太捡到了被害女孩的断手,而随后房东又在她曾住过的地方发现了女孩其余的肢体,我脑子里蹦出一个声音——这绝不是巧合!

刘老太到底还有什么隐瞒了我们?

跟房东告别后,杨卓和我快速回到车里,然后掉转头向市里开去。

画家村距离水岛小区并不远,一路上我脑海里不时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把女孩拆开的肢体用钢钉钉在墙上,然后坐下来,调好水粉,开始作画……

我的手机这时候响了,是付晴打来的。

“小楠,我发现一件事情,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什么事你说吧。”我看了眼专心开车的杨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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