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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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水瓶座:死亡招聘

小方框里写着这样一句话——本报诚征主编助理,要求:水瓶座,身体健康,工作勤恳。

快刀

 

【楔子】

钟一鸣刚走进办公室,就发觉气氛不对。因为他一进门,同事们就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埋下头去,仔细把自己全身看了一遍。没什么特别的啊,自己浑身上下和往常一样,甚至连衣服都还是昨天穿的那套。

“头儿让你来了之后,到他办公室去一趟。”这时,平时和钟一鸣关系颇好的一个同事开口帮他解了围,否则他不知道还要馗尬地在原地站上多久。

“知道了,我这就去。”钟一鸣一边答应着那个同事,一边朝办公室门外走去。可是,还没有等他跨出办公室的大门,又听到那个同事叫自己的名字。

钟一鸣停下了脚步,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那个同事。那个同事走到钟一鸣身边,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里轻轻地冒出两个字来:“保重,保重!?

钟一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主编召见吗,有什么可保重的?孟主编这个人平时虽然有些刻板,但总的说来他对下属还是挺随和的。

主编室的门虚掩着没有关严,钟一鸣敲了敲门,谁知里面却传出孟主编的吼声:“敲什么敲?我说了别来打扰我!”

钟一鸣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推门进去也不是,掉头走开也不是。愣了好一会儿,才硬起头皮,又敲了敲门,问道:“孟主编,我是钟一鸣,是您叫我吗?”可是,屋里的孟主编并没有理会他。

他傻乎乎地在门口站了一阵,但主编室里却突然变得十分安静,再也没有一点儿声音。孟主编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在钟一鸣的脑子里滋生出来,这念头一旦滋生,便像杂草一般疯长,再也遏制不住。

“孟主编……”钟一鸣又朝着门里喊了两声,门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人答应。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推开了主编室的大门,闯了进去。

目光在室内巡视了一圈之后,他发现主编室里竟然空无一人。他播了搔脑袋,有些奇怪,既然屋里没人,那刚才从屋里传出来的吼声又是怎么回事?那声音,明明就是孟主编的声音啊。

突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屋里,那风十分猛烈,将主编桌上的一叠报纸吹落在地。其中一张报纸飘飘悠悠地落到了钟一鸣跟前,他低头看去,报上竟然刊登着一则讣告:本社主编助理赵松林同志,生于公元1980年1月21R,卒于公元2006年1月22日,享年二十六岁……”

钟一鸣看着那则讣告,心里突然一凜,脑子里那莫名其妙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快步冲到窗前,探头朝楼下望去……

【1】

肖汉杰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翻动着桌上的《都市时报》。《都市时报》是一家本地小报,前些年还比较红火,在本地市民中有着一定的影响力。近几年却不知道为什么没落了,只能搭着其他畅销的报纸半卖半送。

他手里的这份报纸,就是刚才回家时遇到送晚报的人,硬让人家送的。他知道,在这份报纸上,除了登载时事新闻、花边八卦外,还有一版招聘专栏,这才是他最感兴趣的。

可惜肖汉杰把整版招聘专栏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适合他的职位,不由得有些懊恼,一把抓起印着招聘专栏的那张报纸烦躁地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端起面碗“咕噜咕噜”将里面的面汤喝了个精光,放下碗时,他心里掠过一丝悲哀,如果再找不到工作的话,用不了几天,他就连这毫无营养的泡面也没得吃了。

放下面碗,肖汉杰站了起来,正准备出门去散散心,目光却突然被留在桌子上的那张报纸吸引住了。那张报纸是社会新闻版,在版面的最下方,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长条形小方框,小方框里写着这样一句话:本报诚征主编助理,要求:水瓶座,身体健康,工作勤恳。

很显然,这是都市时报社自己的招聘广告,可是这条招聘广告却让肖汉杰感觉十分奇怪。首先,广告不是发布在招聘专栏那一版面上的;其次,广告中只写明了招聘的职位和要求,而其中一条要求竟然是水瓶座。这看上去十分滑稽。在肖汉杰的印象里,他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招聘广告还对人的星座有特别要求的。除此之外,这则广告对其他内容,诸如应聘条件、工资待遇等一字未提,看上去实在有些不太靠谱。

这难道是个假广告?或者只是个玩笑?这些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肖汉杰否定了,因为他相信,没有谁会在自己的报纸上开自己报社的玩笑。随后,肖汉杰在心里暗自默了默,自己的生日是一月二十五号,正好是水瓶座的,于是他决定先不管这则广告的真假,明天先去报社碰碰运气再说。

第二天,肖汉杰起了个大早,连早饭都没有顾得上吃,便急匆匆地赶到了报社。报社还没有上班,他被看门的大爷拦在了门口。

无奈之下,肖汉杰只得在报社门外的那条公路边儿上百无聊赖地溜达。他没走出几步,便看见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男子朝着报社大门走了过来。肖汉杰心想这人肯定是报社的,他急忙从路边蹄上前去,想和那人套个近乎。

那个中年男子只顾着埋头走路,根本没有注意到路边有人,肖汉杰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嘿!”眼看中年男子就要撞在自己身上,肖汉杰忍不住朝着他喊了一声。中年男子似乎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他猛地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

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脸上露出一种极度惊恐的表情,身体也微微地发着抖。

肖汉杰见状,知道自己把人家吓坏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赶紧歉意地笑了笑,说道:“对不起啊,吓着您了,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来报社应聘的。

请问您是报社的人吗?如果是的话,能不能麻烦您带我进去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中年男子终于定下神来,他又仔细地把肖汉杰打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幵口说道:“我是报社的,你跟我进去吧。”肖汉杰闻言大喜,赶紧跟在中年人身后朝报社大门走去。

【2】

刚走到报社大门前,肖汉杰便看见那个看大门的老头从门卫室里走了出来,虽然这次有报社的人带着,但他还是有些心虚,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有意让中年人挡住自己的身体。

“钟主编早。”看门大爷对肖汉杰视而不见,恭敬地招呼着那个中年人。

“钟主编!”肖汉杰一下子愣了,他的脚步下意识地慢了下来,目光追随着中年人的背影,心里却懊悔不已。真没想到那个中年人是报社的主编,自己却大清早地就吓了人家一大跳,还应个啥聘啊,趁早回家算了,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钟主编走到办公楼前,回头想给肖汉杰说什么,却发现他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报社大门口踟爾不前,便冲他大声喊道:“你还在那儿干什么,'决来吧,跟我去办公室。”

听见钟主编的喊声,原本还在犹豫的肖汉杰决定先跟过去看看再说,大不了等会拍屁股走人。

肖汉杰跟在钟主编身后走进了报社的办公楼。刚一踏进那幢楼房,他就闻到了一股腐朽而陈旧的霉味儿,忍不住四处东张西望起来。

这楼房似乎有些年头了,整个楼道里十分阴暗,采光和通风都很不好,让人感觉十分憋闷。而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刮了过来,让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打了个寒噤。

收回目光,钟主编已经上了楼梯,肖汉杰急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爬到四

楼,钟主编便朝楼道深处走去,一直走到楼道尽头,他看见了一扇挂着“主编室”牌子的门。

走进主编室,钟主编亲自给他泡了一杯茶,这才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他的举动让肖汉杰受宠若惊、坐立不安,他端起茶杯,举到嘴边抿了一口,然后看着钟主编,讪讪地说道:“钟主编,刚才吓着您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钟主编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问道:“你是水瓶座的吧?”

肖汉杰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衣兜里掏出身份证,说道:“这是我的身份证。”

钟主编接过身份证瞄了一眼,又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好了,你一会儿直接去小项那儿办手续就行了,

“办手续?哦,是填表什么的吧,这个容易,我以前在其他地方应聘时填得多了去了。”肖汉杰急欲在钟主编面前表现自己,急忙说道。

谁知道钟主编笑了笑,他一边把身份证递给他一边说道:“这次你不用填应聘的表格了,直接填员工登记表就行了。” '

“啊!员工登记表,这东西我可没填过!”肖汉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听见这次填的表名称居然和以前应聘时不同,急忙脱口道。

钟主编不再说话,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话筒说:"小项,社里新来了一个同事,你抽空回一趟报社,和新来的同事见个面,顺便帮他把手续办了。”

肖汉杰一直等到中午才见到钟主编嘴里的小项。他风风火火地赶回报社,在主编室里晃了一圈,把肖汉杰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在抽屉里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员工登记表让他填了。

肖汉杰一边填一边问小项:“我怎么没看见几个同事啊?都去外面采访了?”

“同事你都见过了啊。这报社里,除了钟主编和我,就还有一个看门大爷。现在好了,多了一个你,我可以不用管内勤了,只跑外面了,呵呵。”小项笑着回答道。

“啊!这么大个报社,居然只有这么几个人?”肖汉杰有些吃惊。

“人少好啊,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争风吃醋,干好自己的活,安心地拿自己的工资就行了。”小项说完这句话,就自己忙碌起来。没过一会儿,他收拾了东西,对肖汉杰吩咐道,“表填完直接交给钟主编就行了,我有事先出去了。”说完又风风火火地冲出办公室,离开了报社。

【3】

肖汉杰填完了表格,拿去交给了钟主编。他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随便瞄了一眼表格,便扔在了桌子上,继续忙自己的事。

他傻傻站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怯生生地问道:“钟主编,我该做点什么?”

钟主编这才想起屋子里还站着一个人,他抬头看了一眼,偏头想了想,然后把肖汉杰带到过道上,指着楼道另一边的一间屋子说:“你先去那儿看看我们以前的报纸,熟悉熟悉再说吧。”

就这样,肖汉杰莫名其妙就当上了都市时报社的主编助理。对于自己成功应聘这件事,他在感到意外的同时,更多的还是兴奋。但是,他的兴奋劲儿并没有持续几天,就被另外一种情绪代替了。

肖汉杰很珍惜自己的新工作,他每天都准时上班,期望钟主编可以给自己安排点什么重要的任务。可是,整整一周过去了,钟主编除了让他去资料室翻看以前的旧报纸外,什么任务也没有派给他。

整天埋在一堆过时的旧报纸里,这日子并不好过,有好几次,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去找钟主编,要求他派点别的什么活儿给自己干,可他总是笑着说:“不急不急,你先看看报纸,熟悉熟悉我们的风格再说。”

无奈之下,肖汉杰只得继续待在资料室里,看那些几乎已经发霉了旧报纸。渐渐地,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就和那些旧报纸一样,也快要发霉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肖汉杰终于说服了自己,让自己学着习惯这枯燥的工作。事实上,到第二周开始时,他就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从中找到了乐趣。

他将那些旧报纸里的内容按类别分开,再照着时间顺序来阅读那些内容。时事新闻、社会新闻、时尚版块、趣闻杂谈、分类广告,越读他越觉得有意思,原来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上,每天都要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这天,肖汉杰正读着一张旧报纸,一则熟悉的招聘广告跳人了他的眼帘。本报诚征主编助理,要求:水瓶座,身体健康、工作勤恳。

他看着那则广告,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如果不是看到这则广告,自己就不会来报社应聘,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悠闲自在的工作了。

肖汉杰看完那则广告之后,便顺手将报纸扔到了一旁,又拿起了另外一张报纸。而就在这时,有一丝疑惑从他心底悄然掠过。他一下子愣住了,然后闭上眼睛想了想,企图抓住那丝疑惑的感觉。可惜的是,他想了好一阵子,都没有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他甩甩脑袋,继续看手里的旧报纸。但此时的他,却再也静不下心来了,刚才的那一丝疑惑,就像一个虫子一般在他的心里缓缓地蠕动着,让他感到极度不舒服。

又胡乱地翻看了几张旧报纸后,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依旧盘蹈在肖汉杰的心里,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强烈。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报纸,又将刚才印着那则招聘广告的报纸重新捡了起来。

他把那则广告乂看了几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他有点不太甘心,索性将手里的报纸全部分开,一版一版地仔细看了起来。当他的目光第三次落到

那则招聘广告时,仍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除了在报纸上发布广告的时间不同以外,其他的内容、甚至格式,都一模一样,压根儿找不出毛病来。

看着手中略微泛黄的报纸,肖汉杰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时间!是时间不对!他急忙仔细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报纸上的日期,赫然写着XX年的字样,竟是一张三年前的报纸!

【4】

一家报社的主编助理的职位,竟然一直空了三年都没有招到合适的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来应聘的时候,甚至连最基本的考试也没有,就直接被录用了。现在回想起来,这事怎么想都不对劲儿。

不知不觉中,冷汗从肖汉杰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他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懵懵懂懂地踏入了一个不能自拔的陷阱之中,而未知的危险,也正在一步步地靠近。

“冷静,一定要冷静!”肖汉杰做着深呼吸,在心里默念着。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心绪终于平静了一些,思考能力也慢慢恢复了正常。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了另外一张,这张报纸的日期比刚才那张要晚几天,他仔细地将整张报纸翻了一遍,却没有看到同样的招聘广告。

难道是自己在胡思乱想?肖汉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也许三年前报社也正好差主编助理,两个招聘广告只是巧合而已,他这样安慰着自己。不过,安慰归安慰,他心里还是觉得没底儿,为了让自己的心里踏实一些,他最后决定把那些旧报纸全都看上一遍。

接下来的几天,肖汉杰再也不觉得上班的时间十分难熬了,他每天一来就钻进资料室里,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那些故纸堆里。他花了整整三天时间,终于将近五年来的报纸全部翻阅完了,而且有了新的发现。

他发现,三年前的报纸上那则招聘主编助理的广告,并不是最早的。最早的一则广告是四年前刊登的,而且只刊登了一期就没有了;然后又过了一年多时间,才又开始刊登同样的招聘广告,而这一次刊登了两天,那天他看到的报纸,正好是第二天刊登那则招聘广告的报纸。

再以后,那则招聘广告像是魔咒一样,每隔一年便刊登在报纸上一次。而且刊登的时间越来越长,两年前刊登了四天;一年前刊登了八天;而今年,那

则招聘广告更是足足刊登了十六天,直到他被报社录用后的第二天,才从报纸上消失。

如果把这些发现归纳一下的话,似乎只意味着一件很简单的事,那就是报社的主编助理每年都在换人,而且招聘新人一年比一年困难。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在如今这个就业竞争十分激烈的社会中,一个报社主编助理的职位,又怎么会招不到合适的人呢?

看着眼前一大堆刊登着那则一字不改的招聘广告的报纸,肖汉杰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家报社到底有什么问题?主编助理这个职位又有什么特殊之处?自己当这个主编助理,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困扰着他,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一阵,肖汉杰依旧没有想出任何头绪,只好百无聊赖地继续翻看其他报纸,希望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帮自己解开心中的疑团。翻着翻着,他突然呆住了,他看见有张报纸的中缝里印着两个字:讣告。

【5】

讣告:

本社主编助理李劲同志,生于公元1979年1月30日,卒于公元2007年1月31日,享年二十八岁。兹定于2007年2月2日上午9时,在南山殡仪馆火化,并举行追惮会。谨此讣告。

报社全体同仁哀告2007年2月1日

看着这则讣告,肖汉杰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许多,他定了定神,强压住一阵阵涌上心头的恐惧之感,手忙脚乱地翻看着其他报纸。

很快,他便乂找到了另外几张印着讣告的报纸。

本社主编助理赵松林同志,生于公元1980年1月21日,卒于公元2006年1月22日,享年二十六岁……

讣告:

本社主编助理刘明晖同志,生于公元1973年2月7日,卒于公元2008年2月8曰,享年三十五岁……

讣告:

本社主编助理王智勇同志,生于公元1978年2月14日,卒于公元2009年2月15日,享年三十一岁……

肖汉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几则除了人名和日期不同以外,其他格式和内容几乎一模一样的讣告,心底一片冰凉!

而最让他心惊肉跳的一个发现,则是这些生卒日期。这个时候,肖汉杰脑子里又回想起那则招聘广告:本报诚征主编助理,要求:水瓶座,身体健康、工作勤恳。

水瓶座!他们的生日都在一月二十一日到二月十九日之间,都是水瓶座的人!而他们的死期,则毫无例外地是在过完自己生日后的第二天!

假如说先前那些每隔一年就刊登一次的招聘广告,带给肖汉杰的是怎么也猜不透的谜题的话,那么现在他眼前的这些讣告,则足以使他陷人极度的绝望和恐惧之中。

主编助理这个看似不错的职位,实际上是一个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职位。此时的肖汉杰,感觉自己就仿佛站在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面前,稍不留神就会跌进那深渊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肖汉杰用颤抖的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二零一零年一月二十日。他脑子里一个激灵,猛然想起,明天,正好是自己的生日。如果按照报纸上那些讣告的内容推测的话,自己这个新任主编助理的死亡日期应该是二零一零年一月二十二日,也就是后天,自己过完生日的第二天!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张二零零六年的报纸上,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曰竟然和第一个死亡的赵松林在同一天,不仅如此,两人就连出生的年份也在同—年。也就是说,他和赵松林,根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

难道这是一个恐怖的死亡循环!肖汉杰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而他心里的寒意更是悄然滋生,那种寒意,甚至比身体所能感受到的寒意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小的资料室,实际上就是禁锢他的死牢,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猛然起身,拉幵资料室的门冲了出去,径直闯进了主编室里。

正埋头看着一份文件的钟主编抬起头来,看见没有敲门便闯进来的肖汉杰,似乎早有准备。他微微一笑,指着屋角的沙发说道:“坐吧,有什么事儿慢慢说。”

“我……”肖汉杰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开口说道,“钟主编,我不想干了,我要辞职!马上就辞!”

“哦。”钟主编轻轻地点了点头,“你是看到了什么吗?”

肖汉杰急忙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觉得自己水平有限,干不了主编助理这么重要的工作。”钟主编听完,一言不发地盯着肖汉杰,脸上却依旧挂着一丝微笑。

此时,主编室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尴尬而沉默。肖汉杰悄悄抬眼看了看钟主编,发现他那张微笑的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心底不由有些害怕,心底暗自打了个寒噤。

过了好一会儿,钟主编还是没有说话,他却再也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钟主编,那我走了。”说完之后,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还没等他踏出主编室的大门,身后传来了钟主编低沉的声音:“当年,刘明晖和王智勇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以为辞职离开报社就没事了,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

【6】

“错误的代价就是死亡吧!”肖汉杰回过头来,瞪着钟主编,眼中燃烧着

毫不掩饰的怒火,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明知道会死人的,为什么还要选我?”

钟主编直视着他的双眼,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我选的你,还是你选的我?”

“我选的你?”他被钟主编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钟主编依旧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半天,他脸上终于掠过一丝疑惑的表情,

迟疑着幵口说道:“如果你坚持要辞职离开,我不会拦你。不过,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

“留下来!留下来等死吗?就像刘明晖和王智勇他们一样,最后变成你们报纸上的一则讣告!”肖汉杰激动地冲着钟主编吼了起来。

钟主编见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急忙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是他,只要一离开,厄运会来得更快。而你留在这儿,也许还能避过此劫。”

肖汉杰用一种将信将疑的眼光盯着钟主编看了半天,终于泄气地说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钟主编点了点头,问他:“你知道你在报纸上看到的招聘广告是谁发的吗?”

“报社的招聘广告,自然是你们报社发的,我又怎么会知道是谁发的。”肖汉杰觉得钟主编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不满地撇了撇嘴。

钟主编摇了摇头,说道:“也许那广告真的是我叫人发的。可事实上,我从来不E得自己叫下面的人发过这样的广告。”

“不是你那是谁发的?”丹汉杰觉得钟主编的话越来越奇怪了,忍不住问道。谁知道钟主编却叹了一□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如果能知道的话,我比你更想知道。”这一来,肖汉杰更加糊涂了,他只能皱着眉头,盯着钟主编,等他继续说下去。

钟主编抬起头来看着肖汉杰,脸上露出一片茫然的表情,而他的眼神,此时也显得格外的空洞。

肖汉杰看着钟主编在片刻之间就变得十分怪异的表情,突然觉得主编室里的温度不知道为什么变得低了起来。他刚这样想着,一股毫无来由的凉风就吹进了他的后颈窝里,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肖汉杰猛地回头,身后却什么也没有,他不太放心,又左右环顾了一圈,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总觉得屋里不止有自己和钟主编两人。

这时候,钟主编开口打破了屋里那种让人窒息的沉默:“我第一次看见那个招聘广告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编辑。我现在依旧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二零零六年一月十七日,我刚上班不久,就看见当时报社的主编孟主编怒气冲冲地从办公室里出来,手里扬着一张报纸,很生气地问报纸上的招聘广告是谁发的。

“那段时间,我们报社根本就没有招人的计划,所以不会发招聘广告。而且,这个招聘广告的内容也让人奇怪,特别是招聘要求里居然有一条是水瓶座,这简直就是恶搞!可是,一张报纸从最开始的采写编辑,到最后的印刷出版,中间环节很多,审核把关的人也不少,出现这样的失误几乎是不可能的。孟主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所以他大发雷霆,让大家全部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追查这件事,可惜不管他怎么查,结果都一无所获。

“那天下班之后,大家都留了下来。因为报纸上出现的错误广告,势必引起一些连锁反应,我们必须做出对策,来应付这些反应。其中最难应付的,自然是那些看到广吿前来应聘的人。”

【7】

钟主编说到这儿,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虽然当年我只是个小编辑,但是我为人处世十分机灵,办事儿也很牢靠。所以孟主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让我想办法将那些前来应聘的家伙全都打发走。

“第二天,报社门外果然挤满了前来应聘的人,我把这些人全部请到了我头天晚上连夜布置出来的一个空房间里,煞有介事地开始了面试。报社里所有的人都明白,这是一场没有胜出者的面试,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全报社p的面子走的一个过场。面试一直搞了一整天,应聘的家伙一茬茬地被我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打发走了。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叫赵松林的小伙子还没有面试了,

因为当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我匆匆忙忙地问了他几个问题后,便告诉他不合适,把他给打发了,之后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报社。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第二天,那个赵松林又来了,他旁若无人地走进报社,非常热情地跟遇到的每个人打着招呼,就连门卫都没好意思拦他。他来到报社之后,非常勤快地干起了这样那样的杂活,怎么劝也不肯离开。后来孟主编来上班了,他看见赵松林,便问他是谁,赵松林当即理直气壮地回答他,说自己是新聘的主编助理。

“随后,我就被孟主编叫进了主编室,问我赵松林的事儿。我如实向他汇报了情况之后,孟主编就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我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赵松林赶出报社,除了报警之外。”

说到这儿,钟主编突然打住了话头,向肖汉杰问道:“你猜我是用什么办法把赵松林赶走的?”

肖汉杰完全被钟主编讲的往事吸引住了,顺口问道:“您用的什么办法?”

钟主编笑了笑,说道:“我给精神病院打了个电话,他们就来了个车,将他拉走了

这时,肖汉杰想起了自己在报纸上看到的讣告,疑惑地问道:“赵松林既然已经进了精神病院,为什么你们报纸上的讣告,还写着本报主编助理赵松林同志什么什么的?”

“怪就怪在这儿。”这时,钟主编的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沉思了片刻,才又缓缓开口,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那则赵松林的讣告,当时是孟主编让登上去的。当时报社里的人都很奇怪,孟主编怎么会知道赵松林的死讯?赵松林的讣告又怎么会登在我们报纸上,而且还莫名其妙地给他添上报社主编助理的头衔。”

“对啊,这到底是为什么?”肖汉杰也忍不住问出了口。

“这些为什么,永远也没有人可以回答了。”钟主编缓缓地摇r摇头,沉声说道,“在报上刊登出那则讣告后的第二天,孟主编就在主编室里跳楼自杀了。”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钟主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孟主编死了之后,我接任了他的主编位置。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做事,心想: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

去了,只要不去深究,大家就会淡忘掉。可是,我完全想错了,因为到了第二年,报社又出事了!”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讲道:“当时我在外地出差,无意中看到我们的报纸上竟然又出现了一则招聘主编助理的广告,广告比头一年出现的时间早了一天,却连续在报纸上登了两天,我看到的已经是第二天登广告的报纸了。于是我勃然大怒,立刻打电话回编辑部询问这则广告是谁发的,可他们竟然告诉我,这则广告是我亲自打电话回去叫他们发的,他们还说,我在电话里特别嘱咐,一定要加上水瓶座这条要求。”

钟主编说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压住心底的恐惧,片刻之后,他嘴里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可是,我自己却对此事毫无印象!等我赶回报社时,果然又有许多人前来应聘,我担心一年前的事会再次发生,就胡乱选了一个人聘为主编助理。不过事实证明,我做错了,没过多久,新招聘的主编助理又出事了。

“从那以后,报社里就流传开了一种说法,说这是赵松林的诅咒!报社的老员工大多不愿意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纷纷辞职离开。我只得招些新人,勉强将报社维持下去。可怕的是,这五年来,不管我怎么小心,报纸上总会出现那奇怪的招聘广告,而手下的人,都众口一词地告诉我,是我亲自吩咐他们发的。就这样,我们报社年年都会招聘一个水瓶座的助理,而招聘来的新助理,干不了多久就会出事。我想,除非报社关门,否则,这个噩梦还得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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