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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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被一根木棍从头脑直接钉在地面,根本不能转动,心头的血直往脑袋里面涌!

“月饼!我操!你他妈的果然还活着!”我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看来南君对你的觉悟还不够深刻。”又是一声冷冷嘲笑。

“哼!”一个女孩轻声哼道。

黑羽!

月野!

我两腿一软,险些跪地上。这一定是幻觉,我一定是在做梦!

“就晚来这么几步,你都能弄丢个大活人。”月饼拍着我肩膀,从我的裤兜里摸出烟,点了一根,吐了个烟圈。

我暗暗用力咬着舌头,差点把舌尖咬掉,疼得“嘶”着嘴:“月…月饼,真的是你?”

月饼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摸了摸鼻子:“我这么帅,谁能模仿?”

月野从月饼身后闪出,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黑羽单手插兜,斜靠着电线杆子望天,还是那副酷拽欠揍的德行。

“你…你们…”我假装指着他们三个,其实眼睛一直没离开月野。

月野拢了拢头发,脸微红,低声说道:“南君,好久不见。”

“你…我…”我实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有什么别的情绪,脑子嗡嗡作响,全身滚烫。

月饼深吸了口烟:“别矫情了,救人要紧。”

“嗯。”月野从兜里取了一张白纸,“黑羽君,我们去右边。”

黑羽冷着脸慢悠悠活动着肩膀:“是阴阳师出手的时候了。不像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庶民。”

月饼扬了扬眉毛:“黑羽!有机会咱们试试看,到底谁才是庶民。”

“请不要争吵。”月野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叠了只纸鹤,捧在掌心,纸鹤晃晃悠悠向右飞起,“月君,我们先走了。”

我眼巴巴看着黑羽和月野消失在人群里,月饼捶了我肩膀一拳:“别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赶紧救你那个小女朋友。”

“月饼,我确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黑羽涉这个浑蛋,我一辈子不会和他做朋友。”

我和月饼并肩走着,抽着烟,谁都没有说话。韩国的冬天分外寒冷,街道冰冻着泡菜和烧烤的香辣味道,街上形形色色的行人或者脚步匆匆、或者有说有笑,从不同的方向走像同一个目的地:家。

这么久,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我终于来到了韩国!

“南瓜,你就不问问我这段时间去哪了?”

“反正你活着,迟早会告诉我。”

“南瓜,一会儿要是有危险,还是老规矩,你先跑。”

“滚!”

这一刻,我心里特别踏实。

我和月饼绕了两条街,结果丫目光烁烁东张西望,就是不吭气,我一肚子问号冒不出来,憋得浑身难受。又担心柳泽慧的安危,催促着月饼赶紧找人,月饼抿着嘴摆摆手,示意我别着急。

我一时气结,心说月饼你丫到了韩国也不用学偶像剧里的长腿欧巴摆出一副高冷模样好不好?除了我一个熟人,摆给谁看呢?

月饼眯着眼观察着街上的行人,突然盯着对面走来的一群女留学生,嘴角扬起一丝透着邪气的笑容,迎面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嗨,美女们,今晚有空么?”

女生们笑着,和月饼打情骂俏好一会儿,用手机互留了联络方式才告别。其中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生踮着脚扶着月饼肩膀嘀咕了几句,红着脸跑了。

月饼喜气洋洋挥着手,我戳在旁边狠狠抽了几口烟:“月饼,敢问咱们这是去救人还是泡妞?”

“约炮也没你什么事儿。”月饼意犹未尽的摸着肩膀,“那个女孩头发真柔软。”

“你能不能正常点?”我摸不清月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成了这个德行?看来政治课学的“腐朽的资本主义社会就是个大染缸”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我很正常。”月饼敛起笑容,从肩膀上拈起一根头发,摸出火机点着。微红色的头发“嗤嗤”燃烧,一缕黄色烟雾升起,发梢的火苗泛着奇异的蓝绿色。

头发很快烧尽,月饼捏着发灰在指尖捻成灰,低头闻了闻,又用舌尖舔了舔,吐了几口吐沫,摸出艾草含在嘴里,顺手递给我一片。

月饼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南瓜,我有个想法,现在不敢确定。我也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不是不想告诉你,现在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郑重点着头:“月饼,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直接说就行,不用拿出把我肩膀拍碎的力气证明清白。”

月饼扬了扬眉毛,又拿出一个眼药水瓶,往左眼里滴了几滴,闭着眼转动眼球,好半天才红着眼睁开:“滴!”

“我不近视。”拿着眼药水瓶,一股咸腥味顶得我直反胃。

“滴了就知道了。”月饼望着街上的行人,脸色越来越冷。

两滴液体入眼,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刺痛感,反而温润的很舒服,眼球凉丝丝很清爽。

再睁开眼的时候,月饼指着行人们,示意我自己看。

我顺着看过去,失声问道:“它们是什么!?”

整条街的女人们留着长长的头发,夜风吹过,后脑的头发随风飞散。露出一张张灰白色的人脸,相互之间“悉悉索索”交谈着。女人们丝毫没有察觉,谈笑着结伴而行,每个女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如同贴了面膜。一层淡淡黑气从印堂向外冒,黑色瞳孔越来越白,整个眼球变成了死鱼肚的白眼珠。她们张嘴说话时,呵出的气体遇到冷空气,聚成类似人形的白色雾气,慢慢散开,落到高耸的胸前,再次融进身体。

“牛眼泪,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这些人,中了发蛊!”月饼摸出两枚桃木钉,用手指夹住,“走吧!我明白了。南瓜,观察街道走向。”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努力不看街上那些脑后长着人脸,被阴气附体的女人们,深吸口气静了静心,扫视着每条街的方位。

这条十字路口,搭配路旁建筑,居然是按照“四方神兽”位布置的!我默算着东西两条街的距离,青龙居东朱雀居西,以三为基数,两方相隔大约二十七米;玄武居南白虎居北,以二为基数,两方大约相隔十八米,偏巧在“二”“三”的距离,安着消防水龙头、电线杆、垃圾桶,把整条街布成了“阴气聚尸”的格局。

这种格局的布置,再配以阴物放置人身。入局之人会被阴气侵体,阳气流失,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变成阳尸。

“生门在哪?”月饼摸了摸鼻子,指缝里夹着桃木钉,很有金刚狼的造型。

“青龙,东方。”我吸了口气,寒气炸得肺有些疼。

“那死门在西?”

“不,这个格局颠倒了阴阳,生门即死门。”我指着从东边走过来的女人们,“她们越往里走,阳气消的越快。”

“一年没见,南瓜你这手艺居然没生疏。”月饼又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几口,“走,跟在我后面,”

我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月饼,你再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月饼回头奇怪地看着我:“好话不说第二遍。”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每说出一个字,嗓子都如同吞进一个刀片,割裂着喉咙。

“我刚才说,一年没见,南瓜你这手艺居然没生疏。”月饼看到我面色不对,收起笑容一字一顿说道。

我脑子一阵晕眩,伸手扶着墙,双腿还是撑不住力,重重跪在地上。坚硬的地面几乎把膝盖骨跪裂,我手撑着地,大口喘着气。地面的凉气透过掌心钻进血管,几乎把血液冻住。我全身冰冷,控制不住的打着哆嗦。

“南瓜,我刚才看到你,真的很高兴。眼前的事情没有解决,我需要控制情绪,我希望你也能做到。那天我落进海里就向你的方向游,海浪翻起把我压进海底,再钻出海面你已经不见了。我漂流了几天,被洋流带到一个岛,生活了一年。二十多天前被路过的韩国游轮救了,就这样来了韩国。至于为什么遇到月野和黑羽,过程很复杂,现在没有时间讲。说实话,我真的以为你死了。这一年,我一直在后悔,不该叫你去印度。直到半个月前黑羽发现你居然也在韩国,我们当时正在处理一件事情,所以我没有见你,暂时隐藏身份。我知道这么说你很难理解,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靠着墙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月饼。他的嘴角微微有些抽动,能看出强压着情绪。我完全相信月饼说的话,可是我也意识到几个很可怕的问题。

第一、月饼也漂流到一个荒岛,独自生活一年。那么和我在荒岛上生活的月饼是谁?

第二、月饼也是被韩国游轮救了,和救我的游轮是同一艘?船长给我的Ipad里面并没有月饼,我身边的月饼是谁?

第三、为什么失事游轮的新闻里会有我们俩的名字?

我用力甩着头,心里越来越害怕:难道月饼已经死了?我的精神世界里幻化出了一个虚拟的月饼?而我已经疯了,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耀眼的车灯笔直地射了过来,响着聒噪的喇叭飞驰而去。行人们纷纷躲闪,不停地咒骂。我被噪声惊得回过神,车灯的余光照着对面路边店的玻璃,映着一个消瘦的高个男子,一个坐在地上的男子。

我和月饼。

“月饼,你知道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月并没有回答,抿着嘴摸了摸鼻子。

“就是你突然发现,”我苦笑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曾经所相信的一切都是幻觉。”

月饼显然不明白我的想法:“南瓜,请原谅我没有第一时间见你,没有了解这一年多你在哪里,而是选择了这个根本没时间解释的时候出现。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我是真实的。”

我突然又有个奇怪的想法:或许,这一年多其实我一直在月饼身边,只不过我已经死了,只剩魂魄留在阳世。月饼之所以不告诉我,是想通过什么办法让我活过来。

我现在是一个鬼!

手机铃声响起,月饼接通,“嗯”了几声迅速挂断,把我拽起来:“月野那里已经确定了,他们正在控制局面。不管你有什么疑问,现在不是扯淡的时候!抓紧时间!”

我整个人完全没有意识,被月饼拖着跑了好半天。月饼忽然停住,甩手给了我两个电光:“南瓜, 你丫脑子进水了?还有没有个爷们儿样子?”

估计丫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我的腮帮子火辣辣疼,牙齿有些松动,不过也彻底把我打清醒,还让我整明白了一件事:我和月饼都是大活人,哪有鬼能把人打疼的?哪有鬼能被人打疼的?

我揉着脸腮:“月饼,打人不打脸!你要知道我刚才想的事情,他妈的还不一定有我这么镇定!”

“别废话了,看看是不是这里。”月饼活动着肩膀,“南瓜你这一年生活不错,胖了不少,拽着你比举一百公斤的杠铃都累。”

我实在没心思斗嘴,只想着赶紧找到柳泽慧,把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解决完再问个明白。我抬头看了看星相,北斗星的斗柄正指着我们所在的地方。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斗柄在天空不断变换方位,所指位置始终是阴气最重之地。无月之夜,古人夜观天象时,北斗经常发出毫芒,又称“星芒”,其实是斗柄纳入阴气聚于斗勺之中产生的异象。

通过格局,把“阴气聚尸”的地方布置在斗柄所指的方向,吸阴抑阳,使放在人体的阴物发挥最大功效。

这条街道很陌生,林立的建筑群分布在道路两边,昏黄的路灯把灯影映成小小的圆团,蜷缩在坚硬的水泥地面。路上行人已经很少,只有几个醉汉摇摇晃晃唱着歌,守在夜间流动烧烤车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烤着鱿鱼,撒着辣椒面,香辣的气味勾引着行人们的嗅觉。

我望着斗柄,眼中虚化出一条直线,心里默算着方位:“左三右四,前七后八,丁上庚下,子丑居中。”

“月饼,那栋房子。”我指着招牌贴着好几个韩国美女LOGO,彩灯闪烁,防盗卷帘门紧闭的三层楼建筑。

月饼拿出手机,解锁、手指在屏幕快速滑动,看了几眼,锁屏,放回兜里:“走吧,那是个美发店。”

“撬门?”我瞅着醉汉和烧烤大爷,“会不会被报警。”

“绕到后面,爬!”月饼走到马路中央,突然又掏出手机,解锁看了几眼。

月饼的眼神有些奇怪,我忍不住问道:“手机定位?查资料?还是给月野发消息?”

“想看看时间,打开手机看了看朋友圈、微博、QQ空间,结果把看时间这事儿忘了个干净。”月饼若无其事的放回手机,顺手递给我一袋石灰粉,两枚桃木钉。

我拿着这些久违的玩意儿,瞬间石化。

绕到美发店的后排,一溜消防转梯“之”字形直通房顶,月饼用力拉着梯子,确定足够结实,双手一撑悠了上去。我跟着往上爬,铁梯“吱吱嘎嘎”作响,好在没人看见。月饼爬到顶,顺着窗户缝摸索着,从袖口抽出一枚曲别针,板直了伸进缝隙。“咔嗒”一声,月饼推开窗户钻了进去。

“进来吧,安全。”月饼悄声说道。

我心说铁梯子这么大动静屋里都没反应,不安全才怪。转念一想又有些失望,看来这间美发店没什么问题,找错地方了。

就在我略微愣神的时候,屋里突然灯光大亮。

“咦?是你!”月饼惊诧的问了一声,随即灯光熄灭,再没了动静。我心里着急来不及多想,急忙爬上梯子钻进窗户,蹲身靠着墙壁观察。屋子里气温极低,估计没开暖气。刚才亮起的灯光异常刺眼,视线一时间还不能完全适应黑暗,看不清屋里的布置。

“月饼?”我轻轻喊了一句,没人回答。我叫苦不迭,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也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有好几个人蹲在身边,脸对脸盯着我,对着我的脖子吹气。

我伸手四处摸着,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东西,手背碰到了几根丝状物,就像是在路上走着,碰到蜘蛛丝的细微缠绕感。

视觉总算适应了黑暗,能勉强看清楚屋子格局。两排宽厚的皮椅分列屋子两边,每张皮椅前竖着一面镜子,正前方一扇门紧闭,屋里满是头油、洗发水味道,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焦味。

我站起身往屋子中央走了几步,除了我再没有别人,月饼到底去哪里了?我摸出石灰粉向空中一洒,用衣领遮着鼻子退到窗边。石灰粉在空中弥散,没有出现人的形状,落在地上也没出现“嗤嗤”的焚灼声,说明屋里并无不干净的东西。以防万一,我还是把桃木钉夹在指缝,朝隐约能看见的墙灯开关走去。

忽然,我的鼻子撞到一缕丝状物,黏在脸上很不舒服。我以为是夜间挂网的蜘蛛丝,挥手拨开,没想到却没拨断,反而顺势抓住了一条油腻的细线。

我随手一拽,那条细线很有韧性,没有扯断,从着力的感觉判断,好像线头连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嗯…”左边座椅传来低微的呻吟声。我侧身甩出桃木钉,“噗噗”两声,木钉没进椅背。

“南瓜,好久不见。”座椅里有个女人轻声说道。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向后退,没留神撞到了后面的座椅。支撑椅子的转轴发出滑润的转动声,椅子扶手撞到我的腰部,我立足不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

刚一坐下,我立刻感觉到,我坐到了一个人的双腿,后背顶到了两坨丰满富有弹性的肉球。刚想起身,那个女人从身后伸出双手,环绕着我的肚子,慢慢摸索着伸到胸口。透过衣服,我清晰地感觉到冰冷僵硬的手指紧紧抠着锁骨,强烈的酸痛让我根本无法动弹。刚想张嘴呼喊,那双手又掐着我的喉咙,用力向她怀里勒着。

我被勒得喉咙咯咯作响,喉结几乎被摁进嗓子眼,呼吸越来越困难,只能双脚蹬地,想借力摆脱,她的双腿却像蛇一样绕过我的腿,把我紧紧缠住。

潮湿的口气喷在后脖颈,她沙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凑在我的耳边低声泣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我好寂寞。”

我憋得肺都要炸了,血液上涌,脸涨得滚烫。耳根一阵酥痒潮湿的黏腻感,她居然在用舌头舔我!

我索性顺着力道挺着脖子用后脑勺向后撞去,结果没有撞到意料中她的鼻子或者眉骨,反而撞进了一堆软蓬蓬的毛发。无数根细细密密的发丝扬起,散落在脸上紧紧缠住。头发勒得越来越紧,我的脸火辣辣得疼,几乎要被这些头发生生割裂。

一道瘦削的人影从门外闪了进来,打开了墙灯开关冷冷说道:“终于把你们俩抓住了。”

强烈的灯光刺入瞳孔,眼球刺痛,瞬时流出了泪水。泪眼模糊中,我勉强看清楚了门口的女人!

虽然她带着面具,但是我听出了她的声音!

怎么可能!

居然是她!

她不屑的哼了一声,摇了摇铃铛,缠在我脸上的头发缩了回去,只是全身还被身后的女人紧紧箍住,根本无法动弹。

我大口喘着气,肺部一阵清凉,死死盯着她:“小慧儿,怎么会是你?”

柳泽慧穿着红色风衣,画满了奇怪的黑色符号,摘下了恶鬼面具,嘴角挂着一丝嘲弄的笑容,又摇了摇铃铛:“为什么不会是我?”

“吱吱”数声轻响,所有的座椅都转向屋子中央。每张椅子上面,都坐着一个低垂着头,长发覆面,身穿白色睡衣的女人,正对着我的那张椅子上,月饼坐在一个女人腿上,被头发缠得像个木乃伊,双目紧闭。

“月饼!”我吼了一声。

“没用的。”柳泽慧摸着身边女人的头发,“萨满巫术无人可破。”

“柳泽慧,你这个…”我骂了一半,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因为我看到了无比恶心恐怖的一幕!

被她摸着头发的女人抬起头,整张脸坑坑洼洼全是绿豆大小的紫红色肉坑,鼻翼甚至烂了个洞,几根鼻毛斜刺着长在外面,毛尖还沾着青白色的鼻涕。

“我要美丽。”女人伸出长满黄褐色舌苔的舌头,顺从地舔着柳泽慧的手腕,“请给我美丽。”

“乖,很快你就能再次变得美丽。”柳泽慧拍拍女人的头,“你看,我给你带来了好多漂亮的头发,只要给你接上,就可以变得比以前还要漂亮。”

柳泽慧把女人的头发缠在手指上,轻轻扯动。“嘶拉”,一缕头发连带着大片淌着汁液的头皮被扯落。柳泽慧捧着头发,双手合十,交叉搓揉,再展开手掌的时候,掌心多了一枚头皮和头发缠在一起的发球。

“吃了吧,自己身体的东西,不能随便丢掉。”柳泽慧把发球捧到女人嘴边。

女人歪着头闻了闻,抬头望着柳泽慧咧嘴笑道:“发油的臭味,我好喜欢。”

“那就吃吧。”柳泽慧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诱惑。

女人点点头,接过发球,反手捧到脑后。柳泽慧抓起她的头发,女人后脑冒起五六个乒乓球大小的肉泡,“啵啵”撑裂了头皮,耷拉的头皮里,长出另外一张和柳泽慧恶鬼面具极为相似的人脸。

一阵“吧唧吧唧”的咀嚼声,恶鬼人脸吞食着发球,柳泽慧继续扯着女人的头发搓着发球,不停地喂食。没多一会儿,女人的头发扯得干干净净,惨青色的头皮冒出成片芝麻大小的血点。

我的胃无比难受,几乎要吐出来。更难受的是心里,我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和我朝夕相处了半个多月,把我从地铁背回下水道,李甜儿所说的秉性纯良的柳泽慧,最真实的样子…居然如此邪恶。

我突然有种很可笑的想法:每个人被头发覆盖的后脑上面是否都长着另外一张脸?

柳泽慧喂完最后一颗发球,恶鬼人脸缩回颅骨,女人咂巴着嘴,靠着座椅昏了过去,嘴角居然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柳泽慧拍着女人坑坑洼洼的脸颊,手指一捏,挤出坨油膏状的白脓,“她曾经很美丽,偏偏青春期长了一脸粉刺,像一张癞蛤蟆皮。她根本不敢抬头,留着长发挡着脸。同学们耻笑她,曾经的男朋友,根本不愿看她一眼。南瓜,你懂么?这种无视比任何侮辱都要残忍。”

那个女人丑陋的脸让我全身发麻,不敢再看。忽然想到我身后的女人不知道长成什么样,更觉得后脑发凉。万一是张更恐怖的丑脸和我零距离面对面,估计我能当场背过气去。

我紧张的思考着:月饼昏迷不醒,我被制住,身体很诡异的使不出任何力道。柳泽慧显然不会“哈哈”一笑:“南瓜,我和你开玩笑呢。这些是坏人,都被我收拾了。吓坏了吧?”搞不好就把我们当成粮食喂给这些女人。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量争取时间,等到身体恢复或者月饼醒过来。

“她辍学回家,四处找治脸的方法,就连韩国最好的美容医院,看到她都拒绝治疗。父母把她放弃了,她走投无路,凭着完美的身材在红灯区当了一名面具女郎。”

我不太明白“面具女郎”是什么意思,估计是一种戴着面具,以神秘感吸引男人的妓女。既然柳泽慧愿意说,我就干脆当个忠实听众拖延时间。况且她说得越多,我心头的谜团就会越少。

“她拼命攒钱,不惜一切代价回复美丽,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醉醺醺的客人,是她原来男朋友。”柳泽慧漫不经心的搓着残留在手指缝里的发垢,搓成一粒粒小白球,往空中一扔,张嘴接住囫囵咽下。“她戴着面具极力配合,前男友痴迷着她弹性惊人的胴体,根本看不到面具后面她早已哭得不成样子。前男友留下来过夜,她几次想摘下面具,却没有勇气。睡梦中的前男友忽然说起了梦话,失去她之后如何后悔,如何自责。他已经联系了一家可以恢复完美皮肤的美容院,怎么也找不到她…”

我心里暗想:难道就是这里?利用萨满巫术变得美丽?

“她终于忍不住,把前男友叫醒,摘下面具告诉他真相。前男友无比震惊,更加自责,认为造成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错。就这样,这个可怜的女人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把积蓄交给了深爱的男人,在租来的房子等着恢复美丽的时刻。过了两三天,男友拿着一份美容合同回来,兴奋地对她说已经联系了半个月后的手术时间。因为丑陋和自卑,她很少出门,为了省钱每天只吃男友带回来的泡面。直到有一天,男友没有回家,她饿的受不了,戴着口罩和墨镜去超市买食物,回家时她看见男友和一个漂亮的女人有说有笑拎着各种名牌商品进了宾馆。”

柳泽慧讲到这里,深深吸了口气:“南瓜,你记得我说过么?九尾狐是好的,人是坏的。”

虽然当前的形势很危急,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背叛,是人类最不能接受的伤害;背叛,似乎又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我心里堵得难受,再看那个女人,似乎也没有那么丑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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