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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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谢谢你帮高竞查资料啊。”

郑恒松马上像大哥那样搂了搂我的肩,说道:“他是我兄弟,我不帮他谁帮他。再说,我听老婆大人说,这案子是姨妈姨夫关照的,那当然得尽力。”

姨妈笑着拍拍他,说道:“今天你多吃一点,你姨父今天特地做了八宝鸭。”

八宝鸭是岳父的拿手好菜,眼下,他正跟莫兰两人在厨房忙碌,莫兰给他打下手。我趁他们寒暄的时候拿着资料走到了阳台上。

原来苏湛在1967年就已经失踪了,这跟岳父的说法相同。

郑恒松的下属找到了原来住在诊所周边的两户居民,并跟其中两人谈过话。

根据这两人的说法,苏湛的诊所在上世纪50年代初就开了,当时是开在县中学后门的一栋民居里,虽然没挂招牌,但光顾的人不少,多数都是老病人。苏湛算是个全科医生,会动手术,手术范围还挺广泛,包括眼科、妇产科和外科。这位老邻居就请苏湛为其做过白内障手术,说他技术很精湛,而另一个邻居则找他堕过胎,这家已经有四个孩子,实在养不起,所以求苏湛帮忙把孩子拿了。苏湛看她可怜,一分钱没收,这件事令邻居十分感激。

两个邻居都反映苏湛经常出门,做手术多半需要预约。大约1959年之后,苏湛跟妻子离了婚,后来的几年,他基本是一周才来一次诊所。到1962年开始,来诊所的时间又多了起来,后来才知道他又结婚了,他太太年轻漂亮是附近一家理发店的理发师。两个邻居都说这位新太太脾气不好,爱吃醋,经常跟邻居吵架,在诊费上也喜欢斤斤计较,为此两人经常吵架。但多半时候都是妻子在叫骂,而苏湛默不作声。有个邻居曾经偶尔听见两人吵架的内容,好像是年轻妻子怀疑苏湛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因为苏湛经常有一半时间不在家里。

苏湛似乎经常带着妻子在附近的饭店吃饭。年轻太太还喜欢逛商店买布料,皮鞋一买就是两双。苏湛有个女儿,这女儿来过几次,每次都跟这位继母吵得不可开交。有趣的是,每次她来,苏湛都不在。有一次,一个邻居听见苏太太没好气地在对她继女说:“你爸啊,去……岛风流快活了!”至于什么岛,他们没听清。

两位邻居都反映,他们最后一次看见苏湛和他妻子是在某个星期天。那天早上,他妻子气冲冲地出门,差点撞到邻居身上,她告诉邻居,她要去捉奸,“样子很生气,手里还拿了把剪刀”,这是邻居的描述。那天傍晚,苏湛一个人回来了,他脸上有一道抓痕,他对邻居说,太太跟他吵架,现在回娘家去了。没人看见苏湛离开,但那却是他们最后一次看见他。等苏湛走后,卫生局的人来抄家,但诊所大门紧闭,砸开门之后,才发现里面已经被搬空了。

火灾发生在苏湛失踪后的一个月。某天午夜,一位邻居看见隔壁窗子里有火光,马上奔出去叫人。大家一起动员起来,最终将火势扑灭。但人们发现诊所里空无一人。警方想找诊所的主人苏湛调查情况,却一直没能联系到他,而经过分析发现火灾是人为的,因为在屋子里发现了助燃液,但一直没能查到是谁干的。

松哥给我带来的这份资料,再次证明苏湛参与作案的可能性。他会动眼科手术,这符合凶手的特征。当天晚上10点,郑铎在出发去西田巷之前,给我发了条短信。

他之所以要选这个时间勘察现场,当然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也得去,我的任务是看住徐海红,我也的确有一大堆问题等着问她。

我离开家的时候,发现莫兰正专注地盯着她的手提电脑,走近一看,原来她看的是之前那张已经交给郑铎的黑白照片——“我的喜悦岛”,她事先将其扫描到了电脑上。而电脑的旁边,除了一杯蜂蜜水,还有一张写有“我终于知道喜悦岛在哪里”的字条,以及一份从电脑上打印出来的本市教堂旧址的文献。

“你在看什么?”

“我想找到那个教堂。”她指指照片里的尖顶,“这是云清阿姨在出事前一天对我妈说的。”她又指指那张字条,“我想所谓的‘喜悦岛’应该就在西田巷附近,因为她那天晚上就在那里逛,我想知道她究竟看见了什么。也许我能找到苏湛的另一个据点。”

“你别弄得太晚了,记得早点睡。”我说,“你别等我,我可能凌晨直接去单位。”

“好的。”她的眼睛仍盯着电脑。

我临走时,亲了亲她的头发。她刚吹过头,发丝里散发出鲜花的香气。

第6章 第六天喜悦岛在哪里?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郑铎的车里。这时候已经是早上6点了。

郑铎打开车门的声音惊醒了我。

“怎么样?”我揉揉眼睛问他。

“结束了。”他跳上了驾驶座。从昨晚10点半到达徐海红家之后,他一直忙到现在,还没合过眼。我本想问问情况,但他似乎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回去睡会儿吧。”我说,“让我来开车。”

“好吧。”

我们从各自的车门里下来,换了个座位。

我开车将他送到办公室,一路上,我们没说一句话,他一直靠在副驾驶座上打瞌睡。二十多分钟后,目的地到了,他才睁开眼睛。

“我需要去食堂补充能量,你来不来?”他问道。

我也是又饿又累,凌晨4点多拿了他的车钥匙去车上打瞌睡的。

“好吧。”我说。

他打着哈欠,带着我先去了他的办公室。他让我在他座位上等一会儿,我看见他兀自走了出去。我正纳闷他会去哪里,这时一个刚刚来上班的女同事,大概职位比他低,为我做了解释。

“他去冲澡了。马上就来。如果你要喝水,饮水机在那边。”她朝角落里指了指。

我这才想起,郑铎是以办公室为家的人。

大约过了10分钟,他出现了,头发果然是湿的,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的精神似乎已经恢复了大半。

“走吧。”他道。

我跟着他离开“大厂房”,拐到隔壁大楼的三楼。那里是市局的大食堂,有不少人在那里吃早餐。我们各自要了一份简单的中式早餐,在一张白色的简易餐桌前坐下。

“好了,你有什么收获?”他问道,一边把油条撕成几小段,丢在小盘子里。

“没有。”我坦言。这就是我整夜审问徐海红的真实结果,“她承认有人给她寄钱,但说自己根本不认识姓苏的人,她也没去邮局问过,她认为是某个同情她处境的人给她寄的钱。她承认认识王宝国,但她说,王宝国是她爸的下属,出于关心,时不时会打电话给她。她认为这无可厚非。她说的这些明显是说谎,但我们没法拆穿她。你有什么收获?”

“我们采集了大量的证据,但需要验证过之后才能有结果。就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其实,”他一边喝着稀粥一边对我说,“嫌疑人已经锁定了,只不过,我们得找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是他们干的。”

“没错。”我把苏湛会做眼科手术的事告诉了他,“这就齐了。凶手是两个人,你老师说过,其中一个一定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很可能就是个眼科医生。这一点苏湛是符合的。然后,通过他给王宝国写的信,以及他把房子作为遗产留给王宝国,这都说明,他们两人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还有就是苏云清的死。苏云清说得很清楚,第二天早上苏湛约她到电影院门口见面,结果她就死在那里。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苏湛杀了她,而动机就是因为前一天他在徐家附近被苏云清看见了,他认为苏云清知道了他的犯罪行为。至于犯罪动机,差不多也明了了。苏湛很可能就是董越的弟弟,他是为了复仇才杀人的。而王宝国,可能是为了杜雨晴才参与的,再说他们关系那么铁,这种事肯定少不了他。”我开始吃我的肉包子,味道可真是一般,“还有一种可能是,徐海红想要除掉自己的家人,让苏湛帮忙。”我眼前晃过徐海红的脸,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那只义眼都有点可怕。她的眼睛去了哪里?忽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浑身禁不住颤了一下。“当年的尸体,丢失的人体组织中有手指、耳朵还有眼睛,对不对?”我问。

郑铎点头,他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个肉包。我想我可能是让莫兰给养刁了,这东西我一点都咽不下去了。

“在1995年,徐海红的一只眼睛瞎了,眼球不见了,这是她女儿说的。”

“你觉得苏湛拿走了她的眼球?”郑铎笑着问。

“你觉得呢?”

说实在的,我认为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讨论这些,不过跟郑铎坐在一起,不说这些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谁知郑铎也是这么想的。

“我认为在吃饭的时候不该说这些,不过,跟你坐在一起,不说这些就没什么别的可说了。昨天半夜法医给我发了短信,他说在王宝国的牙齿缝里发现了人体组织。所以说,这也证明了,当初人体组织被割去的用途。好吧,我同意你的猜想,我也认为她的眼球被苏湛拿走了,被吃了。好残酷的爱情!”他好像觉得这事很有趣,笑着放下筷子,开始拿出手机发短信,“其实既然罪犯已经锁定,我们也别想那么多了。管他是什么动机,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凶手已经不在人世。”

“还有一个人,可惜没法证实她参与此案。虽然我觉得她肯定有份。”我说。

郑铎叹气道:“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你告诉你老师了吗?”

他笑了笑说:“我正在给他发短信。每天我都给他报告进展。”

我跟郑铎分开之后,就跟董纪光取得了联系。我想,如果苏湛也就是董越的弟弟董湛,那么董纪光也应该听说过一些关于苏湛的事。

因为怕董纪光感到不自在,我特意把谈话地点放在了家里。

家里只有莫兰在。我事先给莫兰打过电话,所以她看见我回来并不吃惊。

“他已经来了。”她对我说。

我走进屋,董纪光果然已经坐在了餐桌旁,他面前有一杯刚沏好的绿茶。见我进门,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听说你们已经找到凶手了?”我刚坐下,他就问。

“差不多吧。你对苏湛这个人了解多少?”

他摇头疑惑地看着我说:“苏湛?名字是听到过,不过没见过。”

莫兰也坐了下来。

“你听谁提起过?”我问道。

“我爸和我叔叔。”董纪光道,“那个姓苏的跟我叔叔关系不好,大概是为人处事的方式、性格禀性都不一样,好像叔叔很瞧不起那个人,经常会说他的坏话。每次他说这个人的坏话,我爸就特别烦躁,总是训他‘你少说废话’‘你自己去照照镜子’,有时候还干脆叫他闭嘴,还有时候,他就说要把叔叔送精神病院。我叔叔向来怕我爸,我爸只要这么一说,他马上就不敢吱声了。”

“你叔叔是不是小时候经常被你爸欺负?”莫兰笑着问。

“那不会。别看我爸经常教训叔叔,但实际上,他们兄弟俩关系很好。我叔叔自己也说,我爸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所以他才会对我们这么好。”

“那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个叔叔,叫董湛?”我问道。

“这个我知道。”董纪光立刻道,“我小时候,家里的老佣人跟我说过。可这个叔叔早就失踪了,听说是跟老爷爷的一个小妾私奔了,后来就没再回来。倒是这个人,据说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人,经常欺负我叔叔,有时候还把他关在地窖里,我叔叔之所以那么胆小,就是那时候被吓的。”

“我知道你哥哥在你小时候也经常欺负你。”我说。

董纪光干笑了两声,说道:“没错。可我不是叔叔,我可没那么好欺负。”

董纪光对于董湛的记忆完全来源于老佣人的只字片语,而老佣人自己也知道的不多,所以董纪光的回忆并没有为我们增加任何新线索。对于王宝国,他几乎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董叔叔,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去吃年夜饭那天,为什么那么晚出门?”莫兰道。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问题,董纪光也很困惑。

“也还好,我算早的,比我晚的人多了,他们都那时候到。”

“你们是说好的?”

“是啊,还不是因为你爸。叔叔说,你爸从农场回来,会来得比较晚。他让我们8点以后到,不要太早了。”

“原来如此。”莫兰恍然大悟地点头。

“这么说,就是这个姓王的和那个姓苏的杀了姓徐的一家子?”董纪光看看莫兰,又看看我,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应该是的。”

“他们跟徐家有什么仇?”

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法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我只能告诉他:“现在他们两个有重大作案嫌疑。至于动机,如果两人都死了,就很难再查清楚了。”为了慎重起见,我没有把苏湛可能就是他叔叔董湛的事告诉他,因为这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想,还没得到证实。

董纪光点了点头说:“也是,都那么多年了。你们还真的挺有本事的。那董纪贤呢?他的死算是意外,还是谋杀?”他又问。

如果他不提起,我还真的把董纪贤给忘了。

“我仔细看过他的急救病历,好像就是自然死亡,当然这事应该也是有诱因的。有可能是他跟那个当年被他强奸的女人狭路相逢,那女人戳穿了他强奸犯的本性,并把当年的灭门案强加在他身上,可能还威胁要报警,这导致他情绪激动,突发心脏病。”我觉得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董纪光也表示认同,“看来也就是这样了。他果然是干了件冲动的事!呵呵,心脏病!他从小就很嚣张,想不到老了,这么经不起事情!”说到这里,他突然郑重地朝我伸出了手。

我跟他握了握手。

“谢谢。”他笑着说,同时长舒了口气。

这令我想起,他在看守所熬过的那些日日夜夜。那时候,他一定每天都在问同样的问题,到底是谁杀了徐家人?我哥哥到底是不是凶手?这件事已经在他心里压了很多年了,今天总算可以有个了结了。

“他很高兴。”我把董纪光送走回来时,莫兰对我说。

“可惜不能抓到罪犯,这终究是个遗憾。”我说,“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徐海红参与作案,所以……”我觉得眼睛酸痛,禁不住闭上了眼睛。昨晚我几乎整夜没睡,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仍会出现徐海红那张呆板冷漠的脸和那只可怕的义眼。

昨晚,我几乎花了六七个小时跟她说话,但她自始至终都否认她跟案件有任何关系。在谈话中,她不断重复同样的话,我几乎被她说服,但理智很快就告诉我,她是有备而来的,她知道我们会问她些什么。

“你要不要进去睡一会儿?你看起来好像累极了……”莫兰说。

我确实很累,但我根本睡不着,因为我在等郑铎的电话,我想知道他昨天忙了一晚上,究竟有什么发现。

“我还是去洗把脸吧。”我说着走进了盥洗室。

用冷水洗脸能让精神振奋,不知这是谁告诉我的,我觉得确实有效。从盥洗室出来后,我觉得精神一振,而且,我还闻到一股咖啡的香气。

原来是莫兰已经煮好了一壶热咖啡。

“来,你需要这个。”奠兰把咖啡端到桌前。

我在桌前坐了下来,现在,我准备为徐海红的事拟一份报告,这是郑铎让我写的,目的是申请对徐海红进行羁押审问,理由是她是唯一仅存的重大嫌疑人。我不知道是否能得到批准,但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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