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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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挺喜欢的。」斯特莱克指著索梅的胸口 说,「是个拳头图案。」

  「嗯,是其中之一。一定是谁送给他 的。一件是拳头,另一件是手枪,背面印 著他的歌词。」

  「卢拉跟你说过,迪比·马克要住到 她楼下吗?」

  「嗯,说过。不过她根本不兴奋。我 不停地跟她说,宝贝儿,如果他为我写三 首歌,我就脱光了,躲在前门后面等他进 去。」索梅从鼻孔里喷出两道长长的烟雾, 斜眼看向斯特莱克。「我喜欢他们的强壮 粗暴,」他说,「但布谷不喜欢。好吧, 瞧瞧她最后勾搭上的都是什么人。我一直 跟她说,既然你他妈要这样大肆宣扬你的 出身,那就去找个靠谱的黑人小伙安定下 来。迪比不就他妈的最合适吗!干吗不找 他?」

  「上季时装秀上,我给她放的走秀音 乐就是迪比的《丑女孩》,‘婊子,別自 我感觉良好啦。你得赶紧去买面新镜子。 现在这面在糊弄你呢!醒醒吧,因为你跟 那个卢拉可没得比。’达菲尔德很讨厌这 首歌。」

  索梅盯着墙上那些照片,静静地抽了 会儿烟。斯特莱克问道:

  「你住在哪儿?这附近吗?」尽管知 道答案,他还是问了。

  「不,我住在查尔斯街,」索梅说, 「去年才搬到那儿去的。不瞒你说,离哈 克尼真他妈远,后来觉得别扭了,不得不 搬走。那儿太吵了。我是在哈克尼长大的,」 他解释道,「那时候,我还是默默无闻的 凯文·奥乌苏。走的时候我改了名字。跟 你一样。」

  「我从来没叫过乔尼,」斯特莱克轻 弹著笔记本说,「我爸爸妈妈没结过婚。」 「亲爱的,这个我们都知道。」说着,

  索梅脸上又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去 年,你老爸为《滚石》杂志拍照时,他的 服装是我负责的:紧身西装配破圆顶礼帽。 你经常见到他吗?」

  「不常。」斯特莱克说。

  「哦,遗憾。好吧,你们在一起会让 他显得特別老,不是吗?」索梅咯咯笑着 说。他在椅子里坐立不安地又点燃一根烟。 然后,他叼著烟,透过层层薄荷烟雾,斜 睨著斯特莱克。

  「不过,干吗要谈论我呢?通常,你 一拿出那个笔记本,人们就会开始讲他们 的人生经历么?」

  「有时候会。」

  「你不喝茶吗?没关系。我都不知道 我干吗要喝这种垃圾。要是我老爸叫了一 杯茶,上来的却是这玩意儿,肯定会气出 心脏病的。」

  「你的家人还在哈克尼吗?」

  「我也不知道,没去瞭解。」索梅说, 「我们很少交流。我实践的,就是我宣扬 的,瞧见了么?」

  「你觉得卢拉为什么改名?」

  「因为她恨死她那个该死的家庭了。 和我一样。她不想再跟他们有半点关系。」

  「那她为什么选择跟她舅舅托尼一样 的姓。」

  「那个舅舅不出名。而那是个好姓。 如果她变成卢拉·布里斯托,迪比就不能 写《LL[1],你是我的》了,不是么?」

  「查尔斯街离‘肯蒂格恩花园’不太

  [1] 卢拉·兰德里英文名缩写。

  远,是吗?」 「走路的话二十分钟吧。布谷说再也 受不了那个老宅子时,我想让她搬来跟我 住,但她没来。她选择那套该死的五星级 牢房,就为了躲开媒体。是他们把她逼到 那儿去的。他们也要负责!」

  斯特莱克想起迪比·马克的话:该死 的媒体把她逼出了那扇窗。

  「她带我去见识过那地方。伦敦上流 社会住宅区,到处都是有钱的俄国人和阿 拉伯人,还有像弗雷迪·贝斯蒂吉那样的 混蛋。我对她说,宝贝,你不能住在这 里。到处都是大理石。在我们看来,大 理石可不漂亮…跟住在自己的坟墓里一 样…」

  他支吾片刻,接着说道: 「有件该死的事已经困扰她好几个月 了。有个人老是跟踪她,还每天凌晨三点 往她前门里塞信。邮筒的声音不断将她吵 醒。那人在信上说的事把她吓坏了。接着, 她跟达菲尔德分了手,搞得狗仔队随时守 在她家门外。再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所有 的电话都被他们窃听了。可她又非出去找 那个该死的婊子不可。事态越来越糟,终 於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她想要摆脱那一 切,找回安全感。我叫她搬来跟我住,但 她却买了那个阴森森的坟墓,该死的!

  「那里的全天候安保就像一座要塞,

  所以她才买了那儿。她觉得,这样一来就 彻底安全了,任何人都没法再对她下手。 「但她立刻就会讨厌它的。我知道, 她一定会。她跟自己喜欢的一切都断了联 系。布谷喜欢五光十色和吵吵闹闹。她喜 欢走在街上的感觉,喜欢自由的感觉。警 察认为是自杀,还有个原因就是窗户打开 了。她自己打开了窗户,因为把手上只有 她的指纹。但我知道她为什么要开窗。她 从来不关窗,就算外面冷得要死也不关。

  因为她受不了那种死寂,她想听见伦敦。」 索梅声音里的狡猾和讽刺全都消失 了。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 「她想接触到活生生的东西。过去,

  我们常常说起这事。对我们来说这是件大 事。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跟那个该死的罗谢 尔搅到一起的原因,什么‘上帝的恩典’ 之类的。布谷觉得,要是她不漂亮,或者 布里斯托家的那些人没有把她当作一件玩 具送给伊薇特收养,她应该就是罗谢尔那 个样子。」

  「跟我说说那个跟踪者。」

  「精神病患者。他认为他们是夫妻, 或类似的关系。他已经被强制收容治疗 了。」

  「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应该被赶回利物浦了吧,」索梅说, 「不过警察已经查过他了。他们跟我说,

  在布谷死的那天晚上,他好好地待在那儿 的安全病房里。」

  「你瞭解贝斯蒂吉夫妇吗?」

  「只听布谷提起过。男的是垃圾,女 的就是一尊会走的蜡像。我没瞭解她的必 要。我知道她是哪种人——花丑陋丈夫票 子的富婆。她们会来参加我的时装秀。她 们想勾搭我,像高级妓女一样,随时想爬 上我的床。」

  「卢拉死之前的那个周末,弗雷迪·贝 斯蒂吉和她待在同一家酒店里。」

  「嗯,我听说了。他很想睡她。」索 梅轻蔑地说,「她也知道。这种事她见得 多了。不过,她对我说,他一直没能得手。」

  「他们在迪基·卡伯里饭店度过那个 周末之后,你就没再跟卢拉说上话,对 吗?」

  「嗯。那家伙之后又做了什么吗?你 不会是怀疑贝斯蒂吉吧?」

  索梅坐直身子,死死地盯着他。

  「该死…弗雷迪·贝斯蒂吉?好吧, 他是个混蛋,我知道!有个姑娘——我一 个朋友的朋友——在他的制片公司上班。 该死的他居然想强奸她。我没夸张,」索 梅说,「就是强奸。下班后把人家灌醉, 然后按倒在地。有个忘拿手机的助理回去 取手机,正好撞见那一幕。贝斯蒂吉给了 他们钱。所有的人都叫那姑娘起诉,但 她却拿了钱跑了。人们说,他以前常拿些 非常变态的做爱方式惩罚自己的第二任妻 子。她用媒体威胁他,最后拿着三百万分 手费走了。所以,布谷是绝对不会凌晨两 点还放弗雷迪·贝斯蒂吉进屋的。就像我 说的,她可不蠢。」

  「你跟德里克·威尔逊熟不熟?」 「他是谁?」 「卢拉死那天当值的保安。」 「不认识。」 「他是个大块头,有牙买加口音。」 「吃惊吧?但是,伦敦的黑人真的不 可能彼此都熟悉。」 「我想知道,你跟他说过话吗?或者 听卢拉谈起过他吗?」 「没有。有趣的事情多了,我们才不 会谈一个保安。」 「那她的司机呢?基兰·科洛瓦斯·琼 斯?」 「噢,我知道基兰·琼斯,」索梅轻

  笑一下,说,「他每次以为我在朝窗外看 的时候,都会摆出点造型来。但要当模特, 他妈的这家伙还差得远。」

  「卢拉跟你谈起过他吗?」

  「没有。干吗要谈他?」索梅烦躁地 说,「他只是她的司机。」

  「基兰对我说他们关系很好。他还说, 卢拉曾经给过他一件你设计的外套。价值 九百英镑。」 「真他妈是笔好买卖,」索梅轻蔑地 说,「我的正版外套,可都是三千美金起 价!在休閒装上印我的标签,就能让那些 衣服卖疯。所以,不这么干才叫傻!」

  「嗯,我正要问你这个。」斯特莱克 说,「那就是你的成衣生产线,是吗?」

  索梅一副被逗乐的样子。

  「好吧,那玩意的确不是定做的,从 架子上拿下来就可以卖了。懂了么?」

  「懂了。那些东西到底有多受欢迎?」

  「到处都是。你最后一次去服装店是 什么时候?」索梅那双凸眼淘气地扫视著 斯特莱克那件深蓝色外套。「不过,这是 什么东西啊,你的退伍西装?」 「你说‘到处都是’…」 「漂亮的百货公司、精品服装店、网 上,」索梅噼里啪啦地说,「怎么了?」 「那天晚上,监控录像拍到两个人跑 出卢拉住处,其中一个身上穿的外套就印 著你的商标。」 索梅的头猛地轻晃一下,这是个表示 拒绝和生气的动作。 「没什么奇怪,其他成千上万的人也 会有!」

  「你难道没看——」 「那种垃圾我才不看,」索梅凶狠地 说,「所有——所有的调查。我一点都不

  想读,压根儿就不愿意去想这件事。我告 诉过他们把那玩意儿拿远点。」他边说边 指著那些楼梯和自己的员工,「我只知道, 她死了!而达菲尔德,就是一副心里有鬼 的样子。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不过也足够 了!」

  「好吧,还是说衣服。卢拉的最后一 张照片上——就是她走入大楼时拍的那 张,似乎还是裙子配外套…」

  「没错,她穿着玛丽贝尔和费伊,」 索梅说,「那条裙子叫‘玛丽贝尔’——」

  「嗯,明白了。」斯特莱克说,「但 她死的时候穿得却不一样。」

  这话似乎让索梅吃了一惊。

  「是么?」 「嗯,警方拍的尸体照片上——」 一听到这话,索梅立刻条件反射地做 出了一个抗拒的动作、一个自我保护的动 作。然后,他站起身,喘著粗气,走向照 片墙。那里,无数个卢拉——微笑的、充 满希望的、安宁祥和的——都在盯着他看。 设计师再次面向斯特莱克时,那双怪异而 凸出的眼睛已经湿润。

  「去他妈的,」他低声说,「不准再 那样说她。‘尸体’。见你妈的鬼!你他 妈就是个冷血动物,混蛋!怪不得乔尼那 该死的老家伙不喜欢你。」

  「我不是存心要惹你不痛快,」斯

  特莱克平静地说,「我只是想瞭解一下,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回家之后还换衣 服。她坠楼时穿的是亮片上衣配牛仔裤。」

  「我他妈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换衣 服?」索梅狂暴地问,「也许她冷了。也 许她——这真他妈荒谬。我怎么可能知 道?」

  「我就是问问而已,」斯特莱克说, 「我在什么地方读到过一条消息,说你告 诉媒体,她死的时候穿着你设计的裙子。」

  「不是我说的。我从没说过这话。某 个小报的婊子打电话到办公室,问那条裙 子的名字。一个女裁缝跟她说了,结果他 们就说她是我的发言人。他们觉得我想借 此出名,那个贱货!我操!」 「你能帮我联系上西娅拉·波特和布 莱妮·雷德福吗?」 索梅似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脸困 惑。

  「什么?哦,好…」 可接着他一下子痛哭起来。不同于布 里斯托的号啕大哭,他哭得悄无声息,眼 泪哗哗地淌过他那黝黑光洁的面颊,流到 T 恤上。他闭上眼,转身背对斯特莱克, 额头抵著墙壁,止不住地颤抖。

  斯特莱克静静地等待着。终于,索梅 擦了几把脸,转过来。他没说为什么哭, 只是走回自己的椅子,坐下来,又点燃一 根烟。猛吸两三口之后,他用一种不带感 情的理智口吻说道:

  「如果她换了衣服,那就说明她在等 人。布谷向来都是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 她一定在等谁。」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斯特莱克 说,「不过,我对女人和她们的衣服可不 在行。」

  「嗯。」索梅又隐隐露出那种不怀好 意的笑容,「看起来,你的确不像那种人。 你想跟西娅拉和布莱妮聊聊?」

  「或许能有帮助。」

  「星期三她们都要去我那儿拍照。伊 斯灵顿一号阿灵顿露台公寓。如果你五点 左右来,她们会有空跟你聊聊的。」 「你真是太好了,谢谢。」 「我不好,」索梅平静地说,「我只 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什么时候跟 达菲尔德谈?」

  「一找到他,就立刻谈。」

  「他觉得他侥幸逃脱,可以为所欲为 了,该死的垃圾!布谷换衣服,肯定是因 为知道他要来。难道不是么?就算他们吵 架了,她也知道他肯定会来找她的。但这 事他永远都不会跟你说!」

  「他会跟我说的。」斯特莱克随口说 道。他收拾起笔记本,看了看表,「我佔 用了你不少时间。再次感谢。」

  索梅领著斯特莱克走下螺旋梯,再次 经过那条白色走廊时,他的那副气势好像 又都回来了。在凉爽的门厅握手告別时, 他脸上已经看不到半点悲痛之色。

  「减减肥,」他对斯特莱克说出临別 前的最后一句话,「那我就送点 XXL 号 的东西给你了。」

  仓库大门在斯特莱克身后啪地关上 后,他还能听见索梅冲桌边那个番茄红头 发的姑娘大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特 鲁迪。你在想,让他从后面狠狠地干你, 对吧?对吧,亲爱的!强壮的兵哥哥!」 索梅的声音中夹杂著特鲁迪惊讶的尖笑 声。

  二

  夏洛特居然接受了斯特莱克的沈默,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她没再继续打电 话或发短信。她一直装作他们最后一次撕 破脸皮的猛烈争吵永远改变了她,她的爱 彻底转换成满腔怒火。然而,斯特莱克太 瞭解夏洛特了。后者就像在他血液中潜伏 了十五年的细胞。他知道,对于疼痛,她 唯一的反应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尽量重创 那个惹到她的人。要是他一直拒绝见面, 而且是不断拒绝,会怎么样呢?他从没用 过这个策略。可现在他能用的只有这个策 略了。 偶尔,斯特莱克抵抗情绪较弱时候(深

  夜,独自躺在行军床上时),这种叫「夏 洛特」的病便会复发:悔恨和渴望刺痛著 他的心——她近在眼前——美丽、赤裸、 轻吐著情话。要不就是在无声地哭泣,告 诉他,她知道自己已经堕落、腐坏、无可 救药,但斯特莱克,却是她最真、最美的 回忆。事实上,抵御这份诱惑的屏障似乎 不堪一击。只需按几个键,他便能跟她通 话。有时,他甚至会爬出睡袋,在黑暗中 跳到罗宾工作的那张桌前,拧开台灯,一 连数小时都扑在案件报告上。有那么一两 次,他在清晨给罗谢尔·奥涅弗德的手机 打电话,但她却从未接起来过。 周四清晨,斯特莱克来到圣托马斯医 院,在外面守了三个小时,想再见到罗谢 尔。但她没出现。他和罗宾给医院打电 话。但这一次院方拒绝透露罗谢尔不在的 原因,并且任他们如何试探,也对她的地 址守口如瓶。 周五清晨,斯特莱克刚从星巴克回来,

  就发现斯潘纳坐在罗宾的桌上,而不是桌 旁的沙发上。他嘴里叼著根还没点燃的烟, 俯身倾向她。在斯特莱克看来,此刻的他 显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兴。因为罗宾 那种稍微有些收敛的笑法,正是被取悅的 女人才会有的。不过,她也希望借此表明 对方企图的事绝对无法实现。 「早上好,斯潘纳。」斯特莱克说。

  不过,他这稍显压抑的问候既没能让这位 电脑专家热情的肢体动作有所收敛,也没 能影响到他脸上那个灿烂过头的笑容。

  「好啊,斯特。喏,戴尔,给你带回 来了。」

  「不错。两杯脱因拿铁。」斯特莱克 把咖啡放在罗宾身旁。看她伸手去拿钱包, 赶紧补了一句:「不要钱。」

  她向来不喜欢奢侈品,哪怕是再微小 的奢侈品。罗宾没有在客人面前表现出半 点异议,只是谢了斯特莱克一声,就按顺 时针方向把椅子一转继续工作,不再管那 两个男人。 突如其来的火光使斯特莱克把注意力

  从那两份浓缩咖啡转移到客人身上。 「斯潘纳,这是无烟办公室。」 「什么?你他妈就是个老烟枪。」 「我从不在这里抽。跟我来。」 斯特莱克将斯潘纳领进自己的办公 室,然后紧紧地关上门。 「她已经订婚了。」他坐进自己的老 位子,说。 「那我是白费力气了,是吧?哈,那

  好吧,如果婚事黄了,一定要赶紧告诉我 一声。她就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但我不觉得你是她喜欢的那一型。」

  斯潘纳狡黠地笑了。 「你已经在排队了,是吧?」 「没有,」斯特莱克说,「我只知道 她的未婚夫是个会计,强壮得就像橄榄球 运动员。是个干净整洁、下巴方方的约克 郡人。」

  尽管他连马修的照片都没见过,但马 修的样子还是格外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出来。

  「这事你永远也说不准。也许她会喜 欢一点与众不同的东西?」说着,斯潘纳 将卢拉·兰德里的笔记本电脑往桌上一 甩,在斯特莱克对面坐了下来。他身穿一 件有些破旧的长袖运动衫,光脚踩了一双 凉鞋。这是今年最暖和的一天。「我已经 仔细检查过这玩意儿了。你想知道多少技 术细节?」

  「一点也不想知道。不过我希望你能 告诉我,你能在法庭上把这玩意儿解释清 楚。」

  斯潘纳第一次露出真正感兴趣的样 子。

  「你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你能向辩护律师证明你 很清楚这玩意儿,对吧?」

  「当然。」 「那好,把重点给我就行。」 斯潘纳犹豫片刻,试图读懂斯特莱克 的表情。终于,他开口了: 「密码是‘阿杰曼’。而且,她死前 五天重设过密码。」

  「拼给我听听。」 斯潘纳照办了。出乎斯特莱克意料的 是他还加了一句:「这是一个姓,加纳人 的姓。她把伦敦大学亚非学院的主页添加 到了收藏夹里。瞧,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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