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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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结束,已近中午,叶向高盛情邀请两位记者一起吃个午饭,庄雪涯还没来得及答应,乔昭宁赶紧说道:“老庄,我还有事,何旋她老公又来了。”

“找你?”

“是。”

“哈哈,跟领导吵架没什么好事吧?你看,怎么人家不找我呢?”

6、大学教授酒后裸奔

早晨一起床,苏镜就跑到电信公司查樊玉群办公室电话的详细通话记录,然后便给乔昭宁打了电话。作为刚跟领导吵架的记者,他自然是重大嫌疑人,何况两人的嫌隙还那么大。坐在乔昭宁的位子上,拿起几份报纸边看边等。火车脱轨事件基本上从头版消失了,只有《顺宁快报》例外,而且标题很是耸动:《事故专家组白天调查晚上放歌》,还有一巨幅照片,拍的是几位专家正走进一家夜总会,照片上,每个人都意气风发。苏镜立即翻看相关新闻,稿子写得其实很简单,说几位专家白天调查,每天晚上都到这家夜总会玩,刚到顺宁那天晚上也来了。然后有夜总会保安、经理的采访,还有对专家的采访,文中说:“几位专家对此事都不予置评,挂断了记者电话。”文末,又提供了一条八卦消息,专家组组长杨廷翔的女儿在顺宁大学读书。

新闻里没有说专家组在夜总会里玩什么,这种写法跟中国水墨画的留白技法非常相似,就让读者去想象吧。像苏镜这样的读者,自然会想到陪酒小姐了,然后还会十分不怀好意地想到其他事情。对所谓专家,苏镜越发鄙夷了。前几天,他还在网上看到一篇《专家速成手册》,说是遇到什么问题都说这很正常,与正常人的见解要有区别,说别人听不懂的话,掌握“与国际接轨”这一杀手锏,如此,专家可成。

又看了一会儿报纸,乔昭宁回来了,风尘仆仆情绪饱满,大老远就打招呼了:“苏警官,让你久等啦!”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知道。你问吧。”

“你比我还急啊!”苏镜笑道,“你跟樊玉群的事情我都听说过了……”

“哎!同事老公是警察,我们是一点小秘密都没了。哈哈,你接着说。”

“你觉得谁会杀姚琐涵?”

“苏警官,我是跑公安线的,虽然不会破案,但也多少也学到一点东西。我觉得,你这个方向是不对的。”乔昭宁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已经有四个人死了,而且凶手应该就是同一个人,对吧?你现在还问樊玉群都跟谁有过矛盾,我觉得这没必要。”

“照你说,应该怎么查呢?”

乔昭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应该从这四个人的共同点上着手吧。假如查个人恩怨的话,那我肯定能马上撇清了,我就跟樊玉群吵过架,而且我确实恨他,但是其他几个人,就没啥矛盾了呀。像刘宁,最多算是认识,见面点个头打个招呼,而皮华明,我跟他一点交情都没有,他也不会得罪我。”

“你说的都很有道理,”苏镜说道,“不过,我还是得问下你昨天去哪儿了。”

“好吧,看来我这嫌疑人的帽子是摘不掉了。”乔昭宁说道,“昨天上午我大概9:30起床,然后就去图书馆了,借了两本书,12:30离开,在外面吃了个饭,回家睡觉,睡到下午5:00,起床,吃饭,上网,睡觉。没人证明,因为我没有女朋友。”

“你11:00给樊玉群打过电话吧?”

“打过,但是几点钟打的就忘记了,你等等,我看看,”乔昭宁掏出手机看了看,说道,“11:02打的。”苏镜在电信公司查到的正是乔昭宁的手机号码,时间是11:00,而据连恒福说,樊玉群挂断电话的时候,神色很紧张,这之后就离开了电视台。

“你在图书馆看着书,突然想起来给他打电话?”

乔昭宁沉默了,脸色涨得通红。

“怎么不说话了?”

乔昭宁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跟他吵架的时候,意气风发觉得很爽很解气,可是人家毕竟是领导,想整你是很容易的,比如说每天早晨7:30安排你去采访,一次两次可以,时间长了,你受得了吗?但是领导布置工作,你又必须得去。跟领导吵架,《劳动法》不管,可是不工作,《劳动法》就保护不了你了。我看着书,老是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斗争了半天,终于还是打个电话说两句软话。”“你怎么说的?”

“苏警官,你就不要故意看我笑话了吧?说软话还能怎么说啊?跟人家吵完架再跟人家赔礼道歉,我都觉得丢人,你还让我重复一遍。”

“好吧,那咱就不说这些了,你跟他通话多长时间?”

“也就一两分钟吧。”

这个时间跟苏镜在电信公司的调查结果是吻合的。

“他通话的时候语气怎么样?”

“我觉得他有点着急,心不在焉的,我一看他都那样,就乐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省得别扭。”

“借书证在身上吗?”

“在。”乔昭宁无奈地说道,“警察办案就是细心啊,给你。”

苏镜收好借书证,继续问道:“你对媒体暴力怎么看?”

“苏警官要搞学术研究了?”

“说说吧。”

“我们这一行没有一部具体的法律来约束,所以我们什么都不能干,但是呢,又什么都能干。媒体暴力的出现绝不是偶然,自然其中有追逐经济利益的因素,但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记者的自我修养不够,有了权力就滥用权力,甚至即使知道这是在滥用权力,还是照干不误。比如说最近我们这里有个记者,就把一个教授给媒体暴力了。”

“谁?”

“我。哈哈哈,”乔昭宁笑道,“前几天打击醉酒驾驶,我跟着交警上路查车,拍到一个酒鬼撒酒疯,脱了衣服裸奔,我给拍了,而且播了,脸没打马赛克,于是这哥们立即红遍网络,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顺宁大学的教授,就是给这次专家组担任顾问的那人。”

“这也算媒体暴力?”

“应该算吧,”乔昭宁说道,“毕竟伤害到当事人了。”

“你知道这样做不对?”

“知道,但是我克制不住自己啊。”乔昭宁说道,“后期编片子的时候,我也想着要不要打上马赛克,可是马赛克一上吧,画面就不好看了,所以就没上。这一点,樊玉群倒是很支持我,当时余榭看到了,命令我加马赛克,但是樊玉群不同意。那我只好听樊玉群的啦!”

“余榭怎么说?”

“他一向反对媒体暴力,本来我们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正统的理论派,后来断断续续地才知道,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就曾经受到媒体暴力的侵害,他这才十分抵制这种事情。”

“这位林嘉祥是余榭的什么亲戚?”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很远很远的,而且没准是以讹传讹,要不你亲自问他去,别说是我说的。”

苏镜呵呵一笑:“警察和记者一样,都要保护消息来源嘛!对了,你今天采访什么去了?”

“美国轮胎特保案对顺宁一家企业的影响。”

“这是樊制片昨天给你布置的采访?”

“不是,这是庄雪涯自己想的选题,然后早晨跟余榭申请摄像记者,就把我派去了。”

“今天余榭值班?”

“樊玉群都死了,当然是他值班啦,你看这个,”乔昭宁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说道,“我们又要搞竞聘上岗了。”

那是顺宁电视台的红头文件,竞聘岗位两个:《顺宁新闻眼》制片人和副制片人。

“你们台动作很快嘛!”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乔昭宁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余榭等这位子都不知道等多少年了,终于轮到他了。”

“已经定好了?”

“哪次竞聘不是定好了?谢台长来了之后,立即提拔了樊玉群,余榭也看得透,立即把热脸凑上去了,现在跟谢台的关系也非同寻常了,你说这次竞聘,不是他还会是谁?”

“大概什么时候出结果?”

“最多一个星期。”

邱兴华打来了电话,说有几份画像要给苏镜过目,苏镜让他发到了邮箱里。邱兴华从昨天下午开始也没闲着,他找来了画像专家,详细询问鸽子岭索道的老刘和宋君龙,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出了那五个特别的游客的大致相貌,当然还有那个在山顶上走在樊玉群身边、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苏镜本希望山顶上那人的画像,能跟山脚下某人有几分相符,可是他完全失算了,根据老刘的描述,画像专家自然画出一个浑身包裹的人来,只是一只耳朵露在了外面,其他部位不是口罩就是衣领,还有一顶鸭舌帽。不过,这只耳朵很有特点,右耳,耳廓上半部分有个黑色的痦子,很是显眼。

乔昭宁嗫嗫嚅嚅地说道:“这个……这个耳朵……”

“嗯,我知道了。”

苏镜没容乔昭宁说完就离开了电视台,他知道他要说什么,在《顺宁新闻眼》栏目组就有一个人的耳朵长了一个痦子,他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但是光凭这一点就下断语,未免早了点。他现在要做的是去图书馆,核实乔昭宁有没有说谎。

找到相关负责人,说明来意,出示了乔昭宁的借书证,很快便搜索到结果:12:30,借走两本书。

乔昭宁的嫌疑排除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那个耳朵上有痦子的人。老天爷帮忙,一出门,苏镜发现下雨了,两个女孩子各撑了一把雨伞走到屋檐下,一个说道:“哎哟,我的鞋都湿了。”另一个说道:“还好我穿了雨鞋。”

苏镜一个愣噤,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驱车前往鸽子岭!他见到老刘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天死者到底说什么了?你把他的原话一字不差地给我复述一遍。”

老刘被苏镜杀气腾腾的样子给镇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要原话,一字不差的原话。”

老刘虽老,还好记性不差,昨天说的话是经过他加工的,正是因为这道加工程序,蒙蔽了苏镜的眼睛,而此时,他已经豁然开朗了。

第六章 生死解码

沈博士接过笔,在那张草图上写写画画,原来每个圆圈都代表了某种身份或者意义。从上到下六个圆圈,分别是解码后的信息、解码者、信息、编码者、精英、话题,左边一个圆圈是主导性话语结构,右边一个圆圈是职业话语结构。

1、鸽子岭上的会面

余榭正在跟乔昭宁讨价还价,这种争论从《顺宁新闻眼》开播伊始就没断过,首任制片人杨宇风经历过,继任者陈燕舞、朱建文经历过,刚刚被杀的樊玉群也经历过,现在,这种事轮到余榭头上了。起因是,余榭上网看到一篇新闻,说是广州窃听器泛滥公众隐私权遭遇威胁,于是他马上想到了顺宁,因为这种窃听器顺宁也有卖,卖得也很疯。他先给苏楚宜打电话,苏楚宜说还在外面采访呢,又给连恒福打电话,连恒福更拽,直接说:“我对这事不熟。”不但拽,还坏,说:“乔昭宁以前不是拍过这个吗?让他接着拍呗!”

然后乔昭宁就来了,他不来不行,因为他就在办公室,找不到任何借口不去采访,但是乔昭宁却说道:“不是采访过吗?”

“采访过,还可以接着做嘛。”

“那还是新闻吗?”

“今天版面紧张,你就去采访一下吧,再采访一个专家,多简单啊!而且窃听器,这本来就是公安线的事嘛。”

“这怎么是公安线的事啊?这是市场上的事,该归工商管,你怎么不让庄雪涯去啊?”

庄雪涯就是跑工商线的记者,余榭说道:“他出差了,今天上午出发了。这不是贵州要出售廉租房,大家都有争议吗?他采访这事去了。”

乔昭宁叽咕了几句没啥脾气了,问道:“我跟谁搭档啊?”

“还是凌岚吧,”余榭笑道,“你们合作不是很愉快吗?”

乔昭宁走了,一转身遇到了苏镜,两人打个招呼,苏镜还了他的借书证,然后便风风火火地采访去了。

余榭说道:“哎,苏警官,什么都不好干啊。”

“余制片真是谦虚了,我看你干的很得心应手嘛。”

“哪里哪里。哎,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还是一塌糊涂啊,我这次来,就是想请教余制片几个问题。”

“不敢不敢,苏警官请说。”

“你昨天有没有去过鸽子岭?”

余榭愣住了,额头甚至渗出了一点点汗珠,支支吾吾老半天也不说话。苏镜也不着急,沉默有时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攻心之术,果然,余榭终于招架不住了,终于开口问道:“你……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随便问问,你去过吗?”

“去过。”

“你昨天没有说啊。”

“你没问。”余榭回答的声音很小。

“你跟樊玉群一起去的?”

“不,不,不是。”

“那你是在鸽子岭等樊玉群的?”

“没,没有。”余榭说道,“我根本不是在等他,我只是碰巧遇到他了。”

余榭百思不得其解,他跟樊玉群的事情可以说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苏镜怎么会知道了呢?而苏镜实在应该感谢那场突如其来的雨,当两个女孩走到屋檐下时,一个说了一句话:“还好我穿了雨鞋。”然后这句话就像一束超强的冲击波,撞击了苏镜的某根神经,然后不停地重复着“雨鞋雨鞋……”重复到最后,“雨鞋”变成了“余榭”,然后他便想起了老刘,因为老刘说,樊玉群跟身边的人说过“水靴”,还说“水靴不好”。当他让老刘一字一句地重复樊玉群的话时,老刘果然不再加工,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樊玉群说的果然是“雨鞋”。而余榭的右耳上的确长了一个黑色的痦子,还有一根黑毛呢,只是画像没有画出来。

如今,看着余榭紧张的样子,苏镜已经感到胜券在握了,继续问道:“这么巧?”

“我几乎每个周日都去鸽子岭爬山的,我也没想到老樊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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