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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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妮:“谭师兄下手不轻啊,今天绝对结仇了。”

冼皓冷笑道:“不动手不结仇吗?是他盯了我们,已经在搞事情了。动手至少是一个警告和震慑,告诉他不要乱来,否则我们也会乱来的。”

朱山闲:“这个人既然敢来,知道我们不能把他怎么样,以他的身份还真的不好随便动,他来之前肯定做了准备。挨一顿揍已经是出乎意料了,也不能事事都在他的意料之。庄先生,你看他的证件和身份能是真的吗?”

庄梦周:“人家已经把东西亮出来了,摆明了是不怕你查,你能查证吗?”

朱山闲:“很不好查,至少百度是查不到这种单位和人员信息的,私下里去调查这种部门,很犯忌讳,弄不好反而被官方盯了,是自找麻烦。我估计他真在保密机关工作,也可能是个部门领导,既然这样,证件真假反倒无所谓了。”

庄梦周:“既然这样,你们谁去一趟黄田古村?”

尚妮:“他会咬钩吗?”

庄梦周:“如果发现我们又去了,肯定有人会咬钩的,但不太可能是他本人。注意看丁老师下午写的黑板了吗?重点是第四条,此人很可能与某些社会团体有联系,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那种人在那个位置,肯定会利用和控制很多人为他做事,他分明也想过利用和控制我们。”

尚妮:“只能发现被他利用或者私下为他办事的人吗?”

庄梦周:“这也算是发现啊!他既然能来试探我们,我们也可以去试探他来去,到底谁去呀?”

尚妮:“我去!”

庄梦周:“你不行,谁都不放心。”

尚妮:“您不是最喜欢游山玩水吗,带我一起去呗!”

庄梦周:“我最近没空,忙着呢。你也没空,该学校课准备期末考试了。”

他们为什么要把那些黄金拿出来,并提到黄田村的古塔遗迹?人们总愿意相信自己认定的事情,假如丁齐等人坚称是出去旅游了,张望雄根本不会信。既然如此,他相信什么让他看到什么吧。

他们还得“再”去一趟黄田古村,发出一个信号,让人以为那里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全拿走,可能还有更贵重的宝物。商量到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还是丁齐和冼皓结伴前往最合适,是一对去旅游的情侣。丁齐还得班挣钱呢,所以时间定在了周末。

一月五日午,丁齐去了一趟赤山公园,他先是进了大赤山见到了魏凡婷,然后又等来了涂至,私下叮嘱了两名弟子一番便离开了。现在这两人的日子过得挺好,也无需丁齐再过多操心,至于修炼得怎么样,只要他们自己满意行。

想想也是,修炼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涂至和魏凡婷如今都已经达到了当初目的。走出公园,在门外的停车场与冼皓汇合,丁齐问道:“有没有发现谁跟踪?”

冼皓摇头道:“没有。”

今天丁齐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有冼皓跟踪,如果还有别的盯梢者,很难逃过冼皓的眼睛。丁齐笑道:“看样子现在都流行搞技术监控了。”

冼皓把丁齐交给她保管的手机递去道:“我来开车,你坐后面。”

丁齐:“那怎么好意思?搞得像个领导,出门还带司机。”

冼皓:“少油嘴滑舌的,快车吧!”

早八点钟出发,开了三个时车,午十一点赶到了黄田古村。如今很多知名的古镇与古村,都已经开发为旅游景点,黄田古村也不例外,但它也有不太一样的地方。

这个山的古村落,几乎完全保持了明清时代的原貌,并不像其他古村镇那样扩建或翻新了很多现代仿古建筑充数。在大片古代建筑之间也夹杂了不少近代民居,并没有被拆除改造,这是一个世代有人居住的村庄应有的样子。

古村凭山依水而建,在外面几乎看不见,因为左右各有一座象山和狮山如双臂环抱,进了谷口不远便是村口,如今修的公路也是从这里穿进去。村口有停车场和售票处,四十块钱一张门票,丁齐和冼皓老老实实地掏钱买票进村,先找地方吃了午饭。

吃饭时冼皓问道:“这地方离你的老家山村不远吧?”

丁齐:“还得翻好几座山呢,但是都在一个县里,远又能远到哪里去?”

冼皓:“这是一个自然村,进村居然也要买票了,还收四十一张呢,我看来的人也不多呀。”

丁齐:“收费也是一种保护,让村民们认识到这个地方的价值,还有他们的祖先都留下了什么?维护费用也不能全靠政府拨款呀,门票收入至少够工作人员的工资。

这个地方太偏远了,知名度也不高,没法和周庄、木渎相,是个古老的村子。其实在江南一带,类似的村庄还有很多,但这里真的很特别,你看看知道了!”

冼皓:“我以前没听过这个地方。络时代资讯太发达了,几乎什么东西都能查到,但也形成了聚焦效应,越引人关注的地方越热闹,越不知名的地方便越冷清,除非能炒出什么动静来。”

饭后两人又花钱请了一位当地的导游,带着他们进村参观。这个村子不大,百余户人家的规模,却有很多深宅大院。这么的村子,却出了不少人才啊。清代这里出过巡抚、翰林,近代这里出过实业家、音乐家,当代还出了一位工程院的院士。

这里像一片世外桃源,历史很少遭受天灾兵祸,连当年的日本鬼子都没打过来,最近一次遭受战火,是在清末曾被太平军占领。

沿着溪水走进村落,旁边这条溪的两岸包括河床都是用大块的条石砌成,这在古代是相当浩大的工程,不知用了多少年才修建完毕。村的很多高宅大院,是数百年来一直有人居住并不断修缮保存至今的。

深山的古村太过偏远,如今很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这里被划成风景区之后,才保留了更多的居民,他们仍然生活在这些堪称历史瑰宝的宅院。黄田古村最具特色的东西是徽州古花砖,带着白色的云状纹路,竟像当代某种所谓的纳米材料一样,特性是不沾灰。

导游这么介绍的时候,还特意让冼皓和丁齐伸手去摸古院墙,果然不沾灰。当然了,这可能也与当地的空气特别好有关。

当地最有名的景点,是村外一片相对独立的建筑群,名叫洋船屋,始建于清代道光年间。据一位实业家父子先后在海经商,他们的母亲却没有离开过黄田村,听儿子家谈起外面的大洋船很好,可是山深路远交通不便无缘得见。

朱氏父子便在当地修了一座宅园,样子酷似一艘狭长的轮船,占地四千二百多平方米,船头对准一条涓涓细流,分开水流从船身两侧流过。走进洋船屋参观,丁齐还特别注意到那些八面石雕的柱础,花鸟、瑞兽、人物、葫芦、卷等古石刻极尽精美。

从洋船屋出来,村外象山的半山腰有一个观景台,从这里可以看到洋船屋以及黄田村的全貌。村外是一层层坡度不大的梯田,从山坡一直延伸到村口。导游带领的参观到此结束了,前后也一个时。丁齐了声谢谢,他们接下来再自己逛逛。

导游走后,丁齐和冼皓走下观景台穿过田地,登了村落背后的黄子山。黄子山脚下也有一片废弃的古建筑,离村子较远,看年代也很久远了,看痕迹应是毁于大火。这片地方根本没人来,这么被遗忘在山野。

丁齐刚才问过导游,黄子山是否有一座古塔?导游听过,但是从来没见过,很多年前已经坍塌了,或者是被雷劈坏了。据老人们,早年在村子里可以看见山有一座高塔,却找不到路能走到塔下。

两人登山的时候,冼皓纳闷道:“没听过这座山建过寺庙,谁会在深山高崖修一座孤伶伶的高塔呢?”

丁齐:“这确实很怪,可能是风水塔或者传的镇妖塔吧。史志没有记载,塔也早没有了,如今的当地人谁也没见过,当然不清楚了。”

山无路,地势陡峭,两人根本不知道那座塔在什么地方,甚至它有没有都不敢确定,所以只能是漫无目的地攀登,看去却像早有目的地的样子。

在接近山顶的密林,丁齐道:“听这里有野猪,偶尔还有豹子出没。”

冼皓:“我带刀了,你却没带棍子。”

丁齐掏出手机道:“一点信号都没有了。”

冼皓:“村子里和山脚下都有信号,假如张望雄利用官方的监控系统在追踪我们,知道手机号可以定位,也知道我们跑这儿来了。”

丁齐:“那我们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

冼皓:“既然来了,尽量找找吧。传不会没有依据,古塔遗迹应该在这一带。”

丁齐闭眼睛道:“要找也不能乱找,我观察过这一带的地势。假如古人在地势这么陡的山里修了一座塔,肯定选择在能打地基的地方,或者开辟出来一块平台。而且根据地势,应该能找到一条路便于运送材料走去。

这条路应该早废弃了,被草木掩盖,很多地段也可能被水冲毁了,所以近代人找不到能走到塔下的路。但只要留意观察,还是能发现痕迹的,按古人的思路想一想,假如我们也要在山修一座高塔,应该选什么样的地方?”

冼皓:“丁老师不愧修成了心盘境,你这样的地方在哪里?”

丁齐:“大概有三处,我们一处一处看吧,最有可能的地方在前面不远。”

s:我在写到的很多景物,并不是坐在家拍脑门想象的,而是尽量到实地去采风。这两天也在整理实地考察素材,会耽误点时间,抱歉明天不能更新,后天继续。这么写花费的时间、精力等各种成本很高啊,也希望大家能正版订阅支持,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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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葫里葫芦

160、葫里葫芦

他们并没有将山三处疑似的地点都走遍,前走不远发现了痕迹,只见陡坡横着一个两尺多长的石葫芦。 石头不会天然变成这么规则的葫芦形状,肯定是人工雕凿的。此物应该是从高处滚下来的,在山坡被绕着枯藤的树根拦住,已覆满了苔藓,仅仅露出一块干燥的石质表面。

假如不留意的话,它像是一大一两块盖着苔藓的石头或土包,可是丁齐觉得形状特,特意以神识扫过才发现那是一个石雕。他招呼冼皓爬到近前,手扶树藤站稳,用脚底擦掉了石头表面的苔藓,渐渐露出了一个葫芦。

冼皓皱眉道:“这应该是宝塔的葫芦顶。”

丁齐点头道:“是的,我见过很多古塔有这种葫芦顶,很多是用青铜做的,有的还镀了金。”

两人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道:“那座塔在面!”

冼皓:“那我们赶紧去吧。”

丁齐:“等一等,我总觉得这石葫芦有点古怪,你她会不会是空心的,像葫芦那样装着东西?”

冼皓:“这可不是用青铜浇铸的,用大石头雕成的葫芦,还想是空心的,那得是什么手艺?不过我也觉得这葫芦有点特别,你的神识能透进去吗?”

丁齐摇了摇头道:“石头太厚了,我没法感应到里面,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神识,先把它翻过来看看吧。”

冼皓:“我扶着你,你心点。”

两人在山的陡坡,连个落脚站稳的地方都没有。冼皓抓住旁边的树藤,另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丁齐的腰带。丁齐踩着树根伸手握住了葫芦嘴,用力将它掀了起来。两尺多高的石葫芦非常沉重,一般人根本弄不动,丁齐也只是将其扶正了而已。

兜住石葫芦的树藤发出脆裂的声音,丁齐的动作很心,别一失手这葫芦又会继续滚到山下,再想找可不太容易了。将葫芦扶正后,看到了被压住的另一面。石葫芦肚子可能在滚落的过程磕损一大块,里面居然露出了一点金光!

冼皓:“葫芦肚子里果然有东西,看看能不能拿出来?”着话从丁齐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柄地质锤递了过去,是地质考察人员做岩石采样用的工具。

丁齐用锤尖心的敲击石葫芦缺损处的裂口,又从里面剥出来一个金葫芦。这个葫芦有两寸高,像握在手心里把玩的物件,入手却非常沉,掂一掂大概有两斤多重。 更特的是,它的轮廓和石葫芦是严丝合缝,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放进去的。

冼皓接过葫芦掂了掂道:“这是纯金的、实心的,只有黄金才有这么大密度我只是想不通葫芦是怎么放进石头里的?”

丁齐:“有可能是开了一条细缝,然后用金汁浇铸进去的。”

冼皓:“你傻呀?算用这种办法,又怎么在一块大石头里面掏出一块葫芦形的空间?”

丁齐:“那只能是将石头切开一块,然后再镶去,否则我想不出什么别的工艺了。”

冼皓:“你发现浇铸的孔了吗?还有切开之后再嵌合的痕迹?”

丁齐:“没发现,但这个石葫芦缺损了一块,痕迹可能在缺的那块面。”

冼皓:“你有没有可能,这金葫芦是直接放进石头里的,只是手段我们不知道。”

丁齐:“当然有可能了,境湖、大赤山、琴高台我们都进去了,这世还有什么别的事不可能呢?”

冼皓:“这葫芦会不会是法宝?”

丁齐:“它是一件法宝,不信你试试硬度,和境湖里的那柄金如意一样。”

黄金的质地很软,用硬物一划能留下痕迹,可是镜湖里的那柄金如意,哪怕用挫刀也挫不出来印子。丁齐当初很是不解,后来才明白,它应该被高人用神识法力祭炼过,像他手的那枚景石一般,已经成为某种意义的法宝。

传或者学作品的法宝是什么样子,丁齐并没有见过,但若按类似的标准,他的景石应该勉强也算是一件法宝了吧?

冼皓拿过地质锤,在那金葫芦敲了几下道:“还真是耶!这东西我先收着,有空研究研究。”

丁齐抬头道:“我们怎么去?”

再往是一段陡坡,湿滑的泥土和山石表面覆满青苔,无处立足难以攀援。冼皓白了他一眼道:“你走遍琴高台世界,这点山坡还能难得住,是在考校我的身手吧?”

着话她从丁齐的背包里掏出一卷绳子,顶端带着坠子和挂钩,抖开后发力往一抛,伸手一拉便绷紧了。丁齐好道:“这是武侠的飞虎爪、登城索吗?”

冼皓:“丁老师这么理解也行,这东西行话叫飘丝挂。我先去,你在下面注意着点。”

冼皓借助绳索很轻松地去了,不一会儿在面喊道:“挂得很紧,你也来吧。”

两人攀这段陡坡,前走不远见到了很多碎石和砖块。冼皓拣起一块完整的青砖道:“这应该是塔砖了,好大呀,一块差不多有十斤重。”

塔在哪里?塔已经看不见了,假如不是这些散落的石块和青砖,恐怕谁也不会意识到这里曾有过人工建筑的遗迹。往前走到尽头又是一片陡峭的山崖,崖是山顶了,而崖下抬头却不见天日,因为他们站在一株茂盛异常的大树的树冠下。

大树枝桠虬结向四面八方展开,主干差不多有近三米粗,扎根在一堆碎石,延伸的根系露出地表像一条条巨蟒虬龙。古塔的遗迹在哪里?在这棵大树的树根下面。

丁齐闭眼睛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样子偏偏又像在观察着什么,睁开眼睛后,便得出了一个大致的结论。曾有人在山崖下削平了一片地方,然后修建了一座塔。古塔落成的数百年后,高处的崖壁山体崩塌了一片,把这座塔也给压倒了,塔顶的石葫芦滚到了远处的陡坡下。

看那古树根所盘绕的东西,不仅有人工凿平的大石块和塔砖,也有天然的碎石和泥土,还有几块重达数吨的山岩。而这棵古树是在宝塔坍塌之后,扎根于废墟长出来的,树龄应该也有好几百年了。

丁齐:“这树长得可真好,我看恐怕都成精了!”

冼皓反问道:“树会成精吗?”

丁齐叹了口气道:“去年夏天,当时你姐姐还在,我们曾经在一起讨论过一个哲学问题,世界有没有意识,或者世界有没有可能具备意识?结论是世界可能有意识,只看我们怎样去理解,和平常的概念或许不一样。

当方外秘法突破兴神境之后,我印证了这个结论,每个世界都有其独特的意识,你可以与它沟通,无时无刻不受它的影响,在某种情况下,甚至可以把自己的意识也融入其。

那么推而广之,其他东西呢?如看似没有生命的一块石头,像我一直在祭炼的景石,它也会不会具备某种特殊的意识呢?是意识也许不太合适,用灵性来形容也许更恰当,这所谓的灵性其实是我赋予它的。

那么再推而广之,这棵树不会有灵性呢?它毕竟不是石头,在天然环境接受某种祭炼,或者机缘巧合,在灵性的基础也出现了一种特殊的意识,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它成精了?”因为提到了冼皎的姐姐冼皓,所以他的语气很低沉。

冼皓却似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接过话茬道:“你的这番话,包含了原始萨满教的思想啊。在原始时代人们信奉的萨满教,便崇尚万物有灵。”

丁齐若有所思道:“所谓萨满,不仅是指北方一带的古宗教,从广义的角度,也泛指各种原始崇拜和神道巫术,是人们最早认识世界和沟通世界的尝试。我如今创出了方外秘法,假如在古,也可能被当成一位大萨满或者大巫。”

冼皓:“丁老师到底有多污啊?”

这个玩笑不好笑,此情此景也显得不合时宜,丁齐干脆没理她,仍然在观察面前的这堆废墟和异的大树。冼皓大概觉得有些无趣,抱起胳膊又道:“这地方好阴森啊,你这棵树会不会突然变成个妖怪?感觉很聊斋啊!”

丁齐:“阴森?你难道还会怕这个,这不是我们遇到过最阴森的环境吧?”

冼皓似是有感而发道:“到最阴森的环境,我亲身经历过的,应该是琴高台的黑夜。”

丁齐:“琴高台的黑夜,对人们虽然是一种威胁,但是换一个角度,对那个世界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冼皓:“我们别在这深山老林里对着树精谈哲学了。古塔的遗迹找到了,但是好像发现不了别的东西,也不可能打开塔下的地宫。”

山体崩塌,岩石和泥土压倒了宝塔,废墟又长处了这么一棵大树。要想把地宫挖掘出来,首先要把这棵树移走,然后再把崩落的山体岩石都清开,这是他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丁齐:“我们本不是来寻找古塔地宫的,只是顺便寻访遗迹。我现在更好了,这里不可能有寺庙,古时候有人修了一座孤伶伶的塔,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我刚才站在这里,莫名有有一种感觉。”

冼皓:“我也有一种感觉。”

丁齐:“你先!”

冼皓:“在山下的时候你过,这可能是一座风水塔或者传的镇妖塔。我在想,它会不会是一座像蜀山的镇妖塔,塔下镇压了一个妖怪?现在塔倒了,妖怪会不会跑出来,然后变成了一棵大树?”

丁齐笑了:“塔虽然坍塌了,但地基还在,假如塔下真有地宫的话,应该还是完好的,反而被掩盖得更严实了。你知道我的感觉吗?那座塔还在,或者塔的灵性还在,是这棵树。”

冼皓眨了眨眼睛道:“我突然又有了一个想法,塔下未必是镇压了一个妖怪,你猜还有可能是什么?”

丁齐:“一个方外世界的门户?有人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方外世界,所以特意修了一座塔为标记?”

冼皓:“对,我是这么想的,你有没有可能?”

丁齐:“算有可能,现在也没法印证,塔基的位置已经被深埋地下了你把那个金葫芦先给我用用,假如你的判断是对的,它也可能是控界之宝。”

丁齐背着一个双肩包,但这个包是冼皓的,里面装的东西也都是冼皓准备的。冼皓在他后面掏出那个金葫芦递过来道:“我刚才试过了,神识根本透不进去,果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法宝须寄托心神祭炼才能掌握其妙用。在琴高台世界,陶昕曾对丁齐介绍,控界之宝皆属神器,至少要六境修为才能掌握其妙用;假如是具有特殊传承的神器,若未得其传承,那么至少要有九境修为才有可能完全掌握其妙用。

但这并不代表若修为不够,拿到法宝完全无用,若是肯下功夫祭炼,也可能掌握与发挥其部分妙用,至于这金葫芦是什么情况,眼下还不得而知。此座古塔下有方外世界,而这金葫芦很可能是控界之宝,这也仅仅是一种猜测而已。

还有另一种可能,是古塔下真的镇压了什么东西,那么乱用这个金葫芦将门户打开,再把那东西给放了出来,那么麻烦大了。塔已倒塌,但是废墟又生长了一株大树,丁齐感觉这棵树应有灵性,是取代了原先那座古塔。

丁齐手握金葫芦朝那株大树躹躬行了一礼道:“不好意思,打扰老先生了!” 然后踩着树根走那座像山般的废墟。

他尚未祭炼手的金葫芦,但以物为引运转心盘境秘法,元神真的出现了一座塔,塔影与树影重合,七层八面,塔顶正是那个石葫芦。

冼皓跟着他走废墟,悄声道:“你刚才在和这棵树打招呼,还叫他老先生?”

丁齐:“老家山村里的习俗,在山里面碰到一些怪的东西,最好不要冒犯,像出门要讲礼貌一样。”

冼皓:“有意思的风俗!”

树很大,主干直径接近三米,根系展开露在表面的范围至少也有百平方米。正在话间,树根下嗖的攒出来一只动物,眨眼间跑得没影了。

丁齐赶紧朝那动物消失的方向拱手躹躬道:“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来寻访古塔遗迹,并不想惊扰大仙,路过而已,行个方便!”

冼皓:“大仙?你是黄大仙吗?刚才跑过去的是只黄鼬?这也是你老家的风俗?”

丁齐笑道:“是的,像念咒一样,我爷爷教的。”

冼皓:“它躲在洞里,我们也没想打扰,但它好像有点怕,感觉得罪不起自己跑掉了。”

丁齐:“你拿着刀呢,那刀杀气很重,它怎能不怕?”

冼皓:“能感觉到枯骨刀的杀气,看样子也应该有点灵性啊。”

丁齐:“你能感觉到那只黄大仙的情绪?”

冼皓:“有点感觉,毕竟我也修炼到兴神境了。”

丁齐摘下两界环递给她道:“这是大赤山的控界之宝,你拿着它去大赤山修炼,或许能帮助你早日将心盘境修炼圆满。此物我已祭炼,你需要重新祭炼。”

冼皓接过两界环似有些不满道:“现在才还给我!”

丁齐:“将来若时机合适,你直接传给魏凡婷吧,来是他们家的东西。这个金葫芦,我先留着研究研究。”

冼皓:“器样!我也没想和你抢宝贝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丁齐:“如今的树,是当年的塔,至于塔下究竟有什么,掩埋太深,我也没法搞清楚,也不是我们现在动得了的天黑了,我们该去了。”

两人今天游玩了一番黄田古村,下午山寻访古塔遗迹,捡到了了一个法宝金葫芦,直到天黑时才下山。山势险要无路可行,下山山可要难多了,两人走得很心,直到晚十点钟才钻出密林来到山脚下的田野。

走在田路,丁齐道:“看来去了琴高台一趟,你大有收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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