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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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施得取笑她, “我都没当你是异性。行了,别闹腾了,赶紧的,办正事要紧。”

施得的话是实话,昨晚和夏花虽然睡在一起,却心中没有一丝旖旎的感觉,甚至都没有想过要欣赏她身为女人的优美曲线,想想也是奇怪,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来电?

“一点儿也不好玩,你算是白年轻了,跟我爸一样老气横秋。”夏花白了施得一眼, “我先用洗手间,你耐心等着 。 ”

说是让他耐心等着,不过夏花不是慢腾腾的性格,不到十几分钟就焕然一新地出来了。施得也动作迅速,洗漱完毕,二人就出门下楼,直奔石影公园而去。

石影公园位于省电视台东侧,是市里众多的是…练公园之一,每天一早都会有许多晨练的市民前来跑步或是打太极拳,又或是练剑踢球。人群之中,有一位并不起眼的中年人正在公园湖边的柳树下打太极拳。

中年人一身太极练功服,十分投入地一招一式打得十分娴熟而认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打的正是流传最广的杨氏太极拳。

杨氏太极拳姿势平展,平正朴实,练法简易,因此深受广大群众热爱,。在清朝年间,由杨氏太极拳剑始人到京城授艺,带动了太极拳的普及,从最早深受京津一带群众喜欢,到最后波及了全国。

“您的太极拳打得不错,舒展简洁,结构严谨,身法中正,动作和顺,轻灵沉着兼而有之,已经是大成之境了。”

中年人打完一套拳法收拳之时,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回头一看,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位于柳树之下,负手而立,虽然年轻,但英气逼人,虽然没穿练功服,但当前一站,身上进发而出的气势,令人心向往之。

久练太极拳的人,眼力也必然过人,中年人晒然一笑:“小伙子,你也懂太极?如你一样年纪的年轻人,对太极拳感兴趣的人不多。”

年轻人微微一笑: “您的杨氏太极拳很正宗,不是简化后的强身健体的套路,而是杨祖露禅亲剑的太极拳路,我以为很难再见到了,没想到,今天还能一饱眼福。”

中年人顿时一惊: “不简单呀小伙子,你能看出我打的是一代杨氏太极拳,有眼光。我在这里打了十几年拳,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说说看,你对杨氏太极拳又了解多少。”

“我了解得也不多,让您见笑了。”小伙子彬彬有礼,笑容可亲, “杨氏太极拳在杨露禅时期,以实战为主,讲究爆发力,有很多高难度的动作。其后到京城教授八旗子弟时,因为这些人生活奢侈而体弱多病,不耐艰苦,就去掉了许多高难度动作,简而化之,讲究柔和缓慢、舒展大方,速度缓匀,刚柔内含、深藏不露、轻沉兼有,再经过其子、其孙的数次演化,逐渐定型为现在的杨氏太极拳。传到今天,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简化,已经只注重强身健体和观赏性了,实战性几乎不再考虑。”

“嗯,说得很对,小伙子,你来打一套让我看看。”中年人连连点头,对年轻人的兴趣大增,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对杨氏太极拳了解这么多?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施得。”施得谦虚地一笑, “我可打不好太极拳,不敢在您面前献丑。”

“怕什么,让你打,就打一套让我看看。十几年了,找一个知音可真不容易。”中年人拉住施得的手不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还想和你切磋切磋,看看我十几年的功夫,到底有没有实战性,哈哈。”

如果一个人一直做同一件事情,十几年没有知音是很苦闷的事情,而且还经常被人误会为只是一般的太极拳,而再向外人解释又解释不通的时候,其内心想要遇到志同道合者的迫切愿望,是外人想象不到的迫切。施得的出现,就如黑暗天空的一丝光亮,让他欣喜若狂之余,怎肯放过施得?

施得一抱拳: “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

施得的太极拳得自何爷的真传,何爷从哪里学来,他就不得而知了,但他知道的是,何爷的太极拳是正宗嫡传的杨氏太极拳,不但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而且还有可以以一敌三甚至以一敌十的实战性。

十几分钟后,施得一套太极拳打完,面不改色气不喘,收功而立,面带微笑向中年人一抱拳: “献丑了。”

中年人已经目瞪口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中年人在石门生活了三十年,太极拳练了近二十年,在他的拳友中,放眼望去,练习的不是被改得面目全非然后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形形色色的伪太极拳,就是近代众多假太极拳之名而剑建的所谓的太极拳,实际上,太极拳的流派一共就六大流派。

今天得遇一位懂太极而且一身太极功夫打得炉火纯青的年轻人,怎不让他喜出望外?而施得的一套拳法打下来,不但正宗而且功夫纯熟,绝非是只会卖弄嘴皮功夫的花架式,他就更是如获至宝了。

“好,太好了,我总算有知音了。”中年人上前拉住施得的手, “施得,我叫杨长在,想和你交个朋友,你愿不愿意?”

作为省电视台的台长,杨长在平常别说主动和人交友了,别人热情地找上门来,他也未必理会。但今天他第一次有了要和一今年轻人交友的冲动,而且还是不可抑制的冲动。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对于杨长在来说,他上升一步顶多走到省广电局担任局长,在省里也不算是什么位高权贵的人物,他在政治和名利上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诉求,而太极拳,是他业余最痴迷的爱好,可惜他的太极拳太正宗了高山流水,求一个志同道合的拳友,十数年而不可得。

“杨叔叔,能和您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施得顺水推舟应下, “我是单城人,来石门出差,一早来公园晨练,没想到就遇到了您,真是缘份。”

“缘份,确实是缘份。”杨长在感慨地说道,“走,一起去吃早饭,边吃边聊。”

施得也没推辞,跟随杨长在朝公园门口走去,趁杨长在不注意的时候,他朝身后看了一眼,悄然打出了一个手势。

身后的不远处,躲在亭子中的夏花朝施得做了一个“0K”的手势,她注视着施得和杨长在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嘿嘿一笑: “没想到,施得还有这本事。让他来石门,还真是走对了一步。得了,我也去吃早饭。”

夏花一人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公园的另一侧出口,出门后向左一转,来到一处住宅小区。她轻车熟路地来到7号楼,上了7楼,敲响了70l的房门。

第一卷 命运法则 第八十五章 第一步还不错

门一开,一个中年妇女探出身来,一见是夏花,惊喜地说道:“小花,你怎么回来了?你说你回来也不和妈说一声,来一个突然袭击,以后记得事先打个招呼,要不没你的饭吃。这孩子,神出鬼没的,一到饭点就出现了。”

“妈,少说两句,耳朵疼。”夏花嘻嘻冲老妈一笑,蹑手蹑脚进了门,冲正坐在客厅吃饭的老爸说道,“爸,我回来了。想我没有?没想就别说话了,想了就点头。另外,吃饭看报纸不是好习惯,没收了。”

她一把从夏游手中抢过报纸,扔到沙发上,然后坐在夏游身边,又从夏游手中抢过一根油条,张口就吃:“爸,你都三高了,还吃油条,怎么得了?我替你吃了,就当孝心了。”

夏游还是不说话,板着脸,也不理夏花。夏花就告状:“郑雯婷,你管不管你丈夫,太没礼貌了,别人说了半天了,一句话也不回。”

郑雯婷哭笑不得,打了夏花的头一下:“你这个闺女,多大了还没个正经,老妈的名字能随便喊?你说你,天天不着家,一跑人就没影了,把家当旅馆了?好吧,这些事情都可以原谅你,可是你天大的事情也不和爸妈商量一下,你要气死人了。”

“妈,我都是大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都心里有数,你还当我是小孩,我怎么和你商量?还有老爸也是,经常拿什么马列主义教导我,你说我要是精通了马列主义,还要党校的教授做什么?我是怕他们无地自容无饭可吃所以才不去学,是为他们留了一条活路,你们体会不到我的博大胸怀也就算了,还非要我当乖乖女。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从三岁开始到七岁结束,你们的改造已经宣告失败了,就不要再幻想社会主义一定就比资本主义好了。”夏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边吃油条边滔滔不绝说个不停,没有半点淑女形象。

“胡闹!一派胡言!”夏游终于发话,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夏花,我警告你,不许再讨论形而上的政治话题。”

“遵命,老爸!”夏花才不怕夏游,一下站了起来,很端正地敬了一个礼,礼敬得很标准,可惜嘴里叨了半根油条的形象实在不雅观,“我才懒得讨论政治话题,多累人,是你和我一开口就是马列主义什么什么的,我更愿意老爸不说官话说人话。”

夏游气得瞪大了眼睛怒视夏花,夏花则是圆睁双眼、鼓着腮旁子咬着半根油条,和堂堂的省委副秘书长兼省委办公厅主任对视,过了一会儿,夏游败退了,长叹一声:“我算是拿你没办法了。我一直怀疑,你的风风火火的性格到底跟了谁,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怎么会拿我没办法?老爸,你可是我的亲爹,不是干爹,你要想收拾我,有的是办法,就是你太伟大光荣正确了,你才不舍得对你的宝贝女儿下手,是不是,亲爹?我当然是你的亲女儿了,我的性格随你,你只是压抑了你叛逆的一面罢了。”夏花对于如何对付老爸早就轻车熟路了,所以不管夏游是严肃认真还是轻松随意,她都有办法让他无可奈何。

“你闭嘴。”夏游哭笑不得,又一次无可奈何了,不过终于还是笑了,他这个女儿又调皮又精怪,不管他怎么板着脸怎么严肃,都吓不住她,都是让他惯的呀,只好说,“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像话,太不像话。”

“当然不像话了,我做的是大事,不是空话。”夏花嘻嘻一笑,“老爸,你难道不想你的宝贝女儿在外面大展宏图,大干一番事业?一辈子就当一个电视台主持人多没意思,吃的又是青春饭。我决定了,为了保护老爸的名誉,为了维护老爸的体面,我要辞去电视台的工作,从此进军燕省的房地产业,一个属于夏花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啊,我说闺女,你要辞职?你又吃错药了?”郑雯婷又拿了几根油条和一碗粥过来,一听夏花要辞职,就吓了一跳。

“老妈,你真没创意,一个吃错药的说法已经用了几十年了,能不能改一改?中垩国都改革开放二十年了,你还原地踏步,太拖全国人民的后腿了。”

“行了,别耍赖了,你入股什么滨盛,已经是事实了,我就不说你了,但不许你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辞职的事情,我不同意。回头我和你杨叔叔打个招呼,不让他放走你。”夏游退让了一步,放下报纸拿起公文包起身要走,“我还要开会,得走了。夏花,你要再不事先请示就胡闹,出了麻烦,别想让我替你扫尾。”

“得了,亲爸,遵命。我保证不打着你老人家的旗号招摇撞骗,顶多就是扯虎皮做文章……”最后一句话比蚊子叫的声音还小,夏游已经出门而去,没有听见。

夏游一走,夏花就哎呀一声很没形象地躺在了沙发上,鞋也不脱,油条还有嘴里吃着:“亲妈,我睡一会儿,困死我了。一会儿要是我手机响,记得叫我。”

“到床上去睡,睡沙发上成什么样子?”郑雯婷比夏游更了解她的闺女,她扬手打了夏花一下,“你就唬你爸的水平高,拿一个什么辞职当幌子,结果他还真信了,一急,就不追究你入股滨盛的事情了,是不是?你骗得了他,可骗不了我。你那骗人的几招,我可是领教多了。”

“老妈英明。”夏花打了个大大哈哈,调皮地一笑,“我真困了,娘亲,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我昨晚到半夜才睡。”

“啊,你昨晚做什么去了?快给老妈说说,是不是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我说丫头,你可不能乱来,没结婚之前,和谁也不能开房间,可是事关女人名声的大事,听到没有?”

夏花没声音了,已经睡着了,郑雯婷又气又笑,摇了摇头,先替她盖上了一层薄被,又悄悄拿过了夏花的手机,翻了起来。翻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名字在最近通话纪录上出现的最多……施得。

施得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为郑雯婷的头号怀疑对象了,他和杨长在一起吃过早饭,又聊了一通太极拳和中垩国传统文化,等等,聊得十分投机,都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眼见到了上班时间,杨长在意犹未尽地说道:“我得去上班了,施老弟,晚上我作东,尽尽地主之谊。”

各自交换了电话之后,杨长在依依不舍和施得告别。自始至终,杨长在没说他是什么身份,施得也没有问。有时候保持一种淡交如水的状态也很不错。

之前在公园,本来夏花的安排是她和施得一起现身到杨长在面前,开门见山地提到家属院项目,但在施得看到杨长在正在一招一势打出正宗的杨氏太极拳时,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他自己出马接近杨长在,相信会比夏花出面更容易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夏花一开始不同意。

别看夏花有时话很多,而且爱闹,但在正事上她毫不含糊,很有主见,也很认真。施得就从她和杨长在关系太熟的角度出发做了详细的分析,最后说服了夏花,让她认为还是以没有目的的接近更容易让杨长在没有反感心理。

结果……施得大获成功。

第一步开局不错,那么第二步就应该更好走一些了,施得就拨打了夏花的电话,继续下一步的安排,不料电话打通了半天,却没人接听,让他很是不解,只好先回了宾馆。

回到宾馆,施得给月清影打了一个电话。

“一切还顺利吧?”月清影的声音很清晰,她早就在等施得的电话了,“我刚刚还在想,其实一早从单城出发去石门也来得及,不用非得晚上走,也不知道夏花是怎么想的……”

“她的安排是对的,今天早上的事情证明,她有时虽然闹腾了一些,但在大事的考虑上,还算周详。”施得不是为夏花辩解,而是事实如此,他昨晚也对夏花提出连夜前来石门不是十分理解,不过今天早上和杨长在的会谈充分证明了夏花在表面上不靠谱的背后,其实是一个事事有计较有想法的人,“刚刚我和杨长在吃了早饭……”

听了施得的情况介绍,月清影说道:“夏花比大学时成熟多了,记得以前她总是风风火火的性格,有人追她,她就先问对方喜欢她什么,对方答不上来,她就直接关门。如果对方说喜欢她漂亮,她就说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等她老了丑了怎么办?结果吓跑了一个又一个追求者。现在她长大了,也成熟了,做事情不再和以前一样爱乱问为什么了。”

“那你呢?”施得难得听到月清影说出长篇大论,就突兀地问了一句。

“我什么?”

“你在大学里是怎么对付一个又一个追求者的?”

第一卷 命运法则 第八十六章 背后种种(求票)

“……”月清影忽然就沉默了,沉默了半天就冒出一句, “你要觉得你和夏花合适,就和她恋爱吧,她是个好女孩,真的。”

电话断了,短促的盲音如同一声接一声的叹息,施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月清影再清冷,她也是女人,她就算知道他是为了事业和夏花一起前来石门,但内心还是难免有危机感,可问题是……施得问自己,他真的喜欢月清影并且愿意娶她为妻吗?

又或者说,他真的喜欢夏花吗?

施得自己都没有答案。

又等了一会儿,夏花还没有电话打来,施得在石门完全没有关系,只好坐等,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睡了也不知有多久,又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一看电话就一下清醒了,竟然是木锦年来电。

“施老弟,听说你去石门了?”

施得心中一紧,消息走漏得真快,他也没隐瞒: “刚到,锦年兄消息真是灵通。”

“哈哈,我可不是有意打听你的动向,是夏花借走的汽车车主透露的,我一想,夏花一人去石门的可能性不大,估计你会同行。”木锦年解释了几句,又说, “昨天晚上我和苏波见了一面,又和伟强通了一个电话……我有一个不够成熟的想法想和你沟通一下。”

施得一下想到了什么,木锦年想当说客了?好,且听他说些什么: “我也想听听你的高见。”

“其实,生意讲究的是双赢,商场和官场不一样,官场有时是零和游戏,最好的位置永远只有一个商场上就不一样,市场很大,都可以坐下分一碗汤,所不同的是,差距就是谁的肉多点谁的肉少点,但肯定不会有空碗。”

施得听明白了什么,笑道: “问题是,有人自认是掌。的大厨,现在捂住锅盖,不让开饭。不开饭只能有一个结果,大家都饿肚子。都饿肚子也就算了,忍一忍,只要饿不死,日子还能过。但有人不但想当掌勺的大厨,还想当市场的裁判员,这个问题就麻烦大了,饿几天肚子不要紧,但非想饿死人,谁也不会坐着等死。”

“话是这么个理儿,但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官场上,老大优先制,官大一级压死人。商场上,能者为王,谁主导了市场,谁就要拿大头。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和夏花也不要活动了,苏波替伟强做主了,以后伟强手中的工程,分给滨盛一部分,保证让滨盛有活干,有钱赚。”

施得冷笑了,估计是付伟强也好赵苏波也好,在得知夏花入股滨盛之后,改变了策略,不再以打压为主,而是想拉拢加收编,让滨盛成为他们的附庸,想得美!在以为滨盛后台只有月国梁时,耀武扬威,企图一举将滨盛扼杀在萌芽状态,在又得知滨盛又多了夏花的股份后,又想讲和,讲和就讲和好了,还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当自己是救世主?

施得呵呵一笑: “我已经来到了石门,总不能空手回去吧?要不白跑一趟,得浪费多少汽油。”

木锦年听出了施得的言外之意,也不勉强: “我只负责带话,施老弟怎么做,自己做决定就行了,我不持立场。对了,玉器行改造得怎么样了?有几块极品翡翠是镇店之宝,我建议最好别卖,放在店里,可以增加运势。我听一位鉴定大师说过,宝玉有灵气,可以旺财运。”

木锦年怎么这么关心玉器行的后续发展?他不是想和过去一刀两断,从此再不受过去的影响了?施得一下就起了疑心。

对于木锦年为付伟强和赵苏波出面说和,施得倒还可以理解,木锦年和付伟强、赵苏波关系密切,相比之下,他和木锦年虽然称兄道弟,其实关系非常一般,在木锦年的心目中,他也就是相术值得他的肯定,在关系网和实力之上,远不如付伟强和赵苏波更有实用价值。

施得不置可否地说道: “好说……我也有一句话想劝劝锦年兄,不要押错了宝。”

“呵呵,多谢施老弟关心,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有错。”

挂断电话,木锦年回头对坐在身后的一人说道: “特意提醒施得一句,会不会打草惊蛇,让他怀疑玉器对他的境界有不利的影响?”

“不会,以他的见识和目前的境界,他想都想不到玉器会对相师有影响,怎么会怀疑?你的提醒正好可以混淆视听,让他乱了方寸。除非何子天回来之后知道了,再提醒他,不过到时就已经晚了。所以才让你选择何子天不在单城的时候转让玉器行给施得。”毕问天端坐在房间之中,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态。

“如果一直让玉器行影响了施得的运势,等到何子天回来之后才挽救的话,施得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大街上也许就会多一个算命的瞎子。”

“啊,这么严重?”木锦年吓了一跳, “不是说要让施得迈进运师之门,然后再借鉴他的成功之路为我们所用,怎么又要害他眼瞎?”

“我担心的是,如果等施得一旦迈进了运师的境界,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而且从上次他无意中助月国梁反败为胜,坏了我的大事,我就觉得施得的运势可能比我推算中更长久。而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再也看不透他的命数了,十分奇怪。就是说,施得在迈入了相师的境界之后,他的命数也为之一变,以后的变化会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如果不及早遏制他的上升势头,怕是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毕问天微有忧色。

“真有这么厉害?”木锦年虽然将信将疑,但见毕问天的表情十分严肃,就不敢多问了,又说, “何子天也不知去了哪里,他最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去一趟,每次出去,施得就容易出事,好像是故意一样。”

“何子天应该是去找施得的亲生父母了。”毕问天现在也推算出了何子天的动向, “不是去下江就是去京城,估计去京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刚从下江回来,从施得的面相上推算,他的父母在北不在南,明天我回京城,顺道也替他找找亲生父母。我看不透施得的命数,何子天也一样看不透,他去寻找施得的亲生父母,就是想借助父母的面相和运势,来为施得以后的命数把脉。”

“看不透就看不透好了,何必非要找到亲生父母?施得的事业也算步入了正轨,而且他的相术也小有所成,以后的道路会很宽广。”木锦年并不理解其中的深奥之处,而且以他所想,现阶段他并不想和施得为敌,他只想尽快提高自己的运势。

“改命之人的命数如果看不透,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可能后患无穷,否则,何子天也不会一再出去亲自出面去寻找施得亲生父母的下落。施得走的是相师加改命的路数,双管齐下是保险,但也容易引发巨大的偏差。如果无法准确地把握施得下一步的命数,就有可能出现两个未知的后果,一是施得陷在相师的境界,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突破不了,显然,这不是何子天想要的结果,他想借施得突破运师的境界之后助他一臂之力,助他渡过劫难。二是施得在事业上获得巨大成功的时候,突然暴毙了。以上两种,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何子天想要的结局,但在看不透施得的命数的前提之下,哪一种都有可能随时出现。作为一个运师,看不透一个相师的命数,是一件很无奈但也是很有挑战性的事情,值得费心费力去破解难题。”

“啊,这么严重?我下一步的人生转折之后,会不会也和施得一样?”木锦年也被吓着了,谁都想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如果掌握命运的代价太过昂贵的话,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是细水长流地衣食无忧地活一生,还是轰轰烈烈大富大贵地赌一把,但却只有几年十几年的寿命,权衡之下,必须慎重对待。

“你不会。”毕问天微微一笑,十分笃定地说道,“你在相师的境界上,才到初门。以你的资质,再过三年能到高门就不错了。而施得在三个月之内就突破了高门,天资太高,也会遭天谴,天妒英才可不是一句空话。”

“放心了。”木锦年点头说道, “毕爷,您什么时候去京城?”

“明天再去,今天我要见见付锐。”

木锦年大喜,由毕爷出面帮助付锐,付锐的运势必然会上扬,那么因为付伟强的运势衰减而影响到付锐上升一步的事情,应该就不会发生了。如果付锐如愿以偿地接任了市委书记,施得在单城的路子将会更加难走更加举步维艰。

总之,就木锦年的感觉,现在施得的头顶上已经笼罩了一大片乌云,不知何时就会电闪雷鸣,然后暴雨如注,淋施得一个落汤鸡。

施得现在却丝毫没有要当落汤鸡的觉悟,头顶上的石门的天空,正是丽日晴空,暖洋洋的阳光晒在身上,让人格外舒服。他在和木锦年通话之后,还是没等来夏花的电话,也没再催促夏花,就一人出去转转。

第一卷 命运法则 第八十七章 果然好戏

石门虽然是省会,但对施得来说却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他是单城人,又在下江上大学,和石门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以前只走路过,今天算是第一次真正融入到石门之中。

虽说早上的以拳会友十分成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但施得不会盲目乐观到认为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实际上恰恰相反,他认为最艰难的部分,还没有开始。一个亿的工程,绝对是一个大项目,肯定会有无数人在紧紧盯着,名不见经传的滨盛在成立之初就想拿下,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一个人在街上转了半天,算是对石门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和单城区别不大的石门,除了街道更宽高楼更高之外,风土人情和单城并无两样,却缺少了单城古城的从容和平和。毕竟是省会,毕竟是新兴城市,毕竟大部分居民是外来人口。

到了中午时分,还等不来夏花的电话,施得不免有些焦急,刚夸了夏花办事认真,她就玩起了失踪,看来有些人还真是禁不起夸。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一个电话时,电话却响了,很奇怪,是常小妹来电。

“施哥,是我,常小妹。”常小妹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在偷打电话一样,“有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刚才我听花总说了一句什么,没太听清,反正大概意思是木锦年转让玉器行给你,没安好心……”

没安好心?要是安好心才怪了,木锦年要真是活雷锋,想一心想转让给他一家玉器行而没有任何企图的话,他还真不会接手。施得也是有立场有原则的人,他之所以接下玉器行,要的就是见招拆招,想知道木锦年究竟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但现在还没有找到木锦年的用心,常小妹的提醒虽走出于好心,却并无大用,施得也就随口应了一句:“好,小妹有心了。”

“花总还说,什么玉器会对施哥不利,越是贵重的玉器灵气越浓郁,就越容易影响情绪……话很深奥难懂,我就硬记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用……”

施得一下就屏住了呼吸!

怪不得当时从玉器行出来之后,他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随后还有偶而眼花的症状,只不过一闪而过,他也没有在意,原来……原来木锦年居心叵测,居然想出如此高明的阴人手法!

玉器是天地精华所成,必然蕴含灵气,而相师所需要的灵气和玉器的灵气不同,是由人的自身所产生的一种清气,灵气和清气必然相冲。怪不得木锦年如此大方转让玉器行给他,原来真正的用心是想毁掉他的相师之路。

好一垩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手法,施得由此更加肯定,事情的背后肯定有毕问天的影子。

如此说来,毕问天处处设计针对他,一心想阻止他顺利地成为运师,就说明如果他现阶段就已经是毕问天的绊脚石一J o沉思片刻,施得郑重地说道:“我知道了,小妹,谢谢你。”

“不要谢我,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我赶紧去工作了,再见。”常小妹匆匆挂断了电话。

施得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怪不得何爷让他积德行善,当初无意中帮助了常小妹一次,常小妹却回报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天地法则果然真垩实不虚,行善者遇善事,行恶事遇恶事。

一边想,施得一边信步来到一栋楼前,抬头一看,原来是市图书馆,正好无处可去,他就进了图书馆,找了一个角落,随手拿过一本书,安静地看了起来。

说是看书,其实心潮起伏,哪里看得进去。

其实以他推断,木锦年对他倒没有太强烈的敌意,毕竟他和他之间暂时还没有正面冲垩突的可能,所以不管是木锦年在生意上面联合付伟强、赵苏波对他的挤兑,还是在他成为运师的道路之上对他设置的障碍,应该都是得自毕问天的授意。

只可惜,何爷对他和毕问天之间的恩怨虽然也提了一提,但并不详细,而对于毕问天为什么非要事事针对他的做法,也没有详加解释。施得就只能根据他有限的见解来猜测一二了,但猜来猜去总觉得离真垩相太远,索性就不再浪费脑细胞了。

拿起电话打给了萧幕辰。

“幕辰,玉器行里的几块极品翡翠,价格适当压低一些,有合适的顾客,就卖了吧。”

“得哥,不是说准备当镇店之宝,怎么又改主意了?”

“基于资金回笼方面的考虑,能卖就卖,太压资金了。另外,玉器行今后的生意以中低档为主,高档的极品玉料,有眼缘的就进,没眼缘的就算了。还有,装修方面,有几个地方需要改动一下,你记一下……”施得又点明了几点需要重点改进的地方,萧幕辰——记了下来,表示立刻执行。

“对了得哥,小嫂子今天一早过来一趟,待了一会儿就走了。”说完正事,萧幕辰就说到了私事。

“什么小嫂子,别乱说,直接说名字。”

“小嫂子就是碧悠,我和梓衡、非凡一致认定,私下里就叫月总是大嫂,碧悠是小嫂子,以后说不定还有三嫂、四嫂。”

“少贫嘴,以后别胡闹了,正事要紧。”施得呵斥萧幕辰几句,又说,“你有空就替我到医院看一下梓衡,我可能会在石门待几天。”

“行。”

黄梓衡没有手机,打医院电话不方便,施得就没再给医院打电话,以黄梓衡的体格,说是半个月出院,估计再有一周就出来了。好在有赵非凡陪他,他也放心。

中午时分,还不见夏花来电,施得坐不住了,夏花也太没谱了,就又打了她的电话。这一次,电话通了。

“喂,你是哪位?”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明显比夏花的声音苍老。

施得一愣,难道打错号码了,一看手机号码没错,就说:“我找夏花,请问您是?”

“我是她妈妈,你是谁?你打了好几次电话,找她有什么急事吗?她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你可以告诉我,我转告她。”

“……”施得纳闷了,不方便接听电话是什么意思,夏花的电话在她妈妈手中,唱的又是哪一出黄梅戏?他想了一想,还是说道, “阿姨,我是和她一起从单城过来的施得,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你和她一起从单城过来?是什么时候?她昨天晚上住在哪里,你又住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让施得头大了,让他无言以对,只好说道:“麻烦阿姨转告夏花一声,事情紧急,谢谢。”然后赶紧挂断了电话,算了,再说下去,不一定会被夏花妈妈当成什么兀。

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夏花的电话,施得心想算了,自己吃饭去,真是,紧紧张张地来到石门,结果倒好,放了一上午假,而且连夏花的人影也找不到了,他算是服了夏花。

要了一笼包子和一碗鸡蛋汤,施得吃得津津有味,正吃得半饱时,电话响了,一见是一个陌生的石门号码,他就急忙接听了电话。

“施得,你在哪里?赶紧来市委一趟。”是夏花,夏花的声音迫切而兴垩奋。

“夏花,你跑哪里去了,我等你一上午,打了好几个电话。”施得无语,夏花不出现是不出现,一出现就是惊人之语,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靠谱还是不靠谱。

“你别管电话的事情,让你过来就快过来,有急事。”说完她不由分说就挂断了电话。

得了,不吃了,施得回到酒店,发动汽车,走到大街上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石门他不熟,市委在哪里他根本不知道。无奈之下只好又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带他去市委。

到了市委,施得的车径直开到门卫处,正要停下接受检查,站岗的武垩警敬了一个军礼,直接放行了。他才想起他开的是省委牌照的奥迪官车,果然管用,在市委都畅通无阻。

停好了车后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夏花只说让他到市委,没说让他到哪里找她,市委这么大,怎么找人?她又没带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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