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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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沥的雨也越下越大。

黑暗中突然有一道人影闪出。没错,拂晓,她真的来了。阿洵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推开窗,飞身落下,稳稳地站在拂晓面前。

“我等你很久了。”

§余香

拂晓知道姜家的兄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亦担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这段时间她行事极为小心翼翼,却还是冷不防地被阿洵逮了个正着,她总归是有些怨愤和惊慌的。她怒道:“姜辰峰,你真当自己是仗义执法的豪侠了吗?为什么偏就要过问我的事情?”

阿洵摸了摸鼻梁,潇洒地一笑,道:“我看你不顺眼,讨厌你长得丑还四处作恶,不行吗?”

一句话直戳拂晓的死穴。她生平最憎恨的便是别人讥笑她的容貌。她拔出暗器嗖嗖嗖地向着阿洵掷去,阿洵都巧妙地避开了。

拂晓最擅长的就是暗箭伤人。

若论明枪实棍,她的功夫与阿洵大抵也在伯仲之间。

她恶狠狠瞪着阿洵道:“小畜生,莫仗着自己生得一副好皮囊就嘲笑她人,我告诉你,本姑娘只要再杀掉九个美貌的女子,食光她们的灵魂,便可以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成为这世上最美的女子,到时候,你们这些贱男人,无一不臣服在我的脚下。”

“喏喏喏,你这妖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么邪恶的办法,瞧你这蛇蝎心肠,就算你真的变美了,男人见了你也只会怕,想要我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做梦吧…”阿洵很高兴自己气得拂晓说出了她的意图,说话也更加刻薄,他看拂晓气得脸都绿了,又狡黠地一笑,再问她道,“这办法究竟是谁告诉你的?又为什么要用饕餮指呢?”

拂晓媚笑道:“我如何知道,自是有我的办法。而我要的,也不仅仅是美人的灵魂,还要她们扭曲发狂的灵魂,她们必须在达到某个癫狂的时刻死去,她们的灵魂才能供我做法修炼,饕餮指是令她们欲望膨胀,内心癫狂的最好的选择。”

再道:“我还可以告诉你,被我食掉的这二十八个女子的魂魄,其中必须包括当世第一美人,也就是你身边的紫官姑娘。我原以为还得敲锣打鼓四处找她,却不想你们竟自己送上窃香门来,啧啧啧,我瞧她那水灵灵的模样,真是勾魂摄魄,难怪你大哥要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

“情深似海,你这样恶毒自私的女人又怎会懂。”阿洵嘲笑道,“这么说,你当初投靠窃香门,也是冲着饕餮指而去的?”

“没错——”拂晓故作娇媚,“要怪就怪灵素蠢笨天真,对门下弟子太过宽大纵容,我才能时不时有机会偷了饕餮指,下山寻找目标,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将饕餮指还回来。她一直被我蒙在鼓里。若不是你们来了,她这辈子大概也不会知道自己犯下多么愚蠢的错误。既然我担心事情被她查出来,便索性先下手为强,毁了窃香门,也毁了她,将饕餮指据为己有。”

这时,阿洵想起灵素如今的可怜,不禁愤慨,怒道:“你故意扮成灵素的样子,接近我们,其实是为了方便对紫官下手?”

拂晓掩嘴轻笑:“呵呵,难不成你以为我真是垂涎你这一脸俊俏吗?我不过是逗着你玩玩呢。我自然是冲着紫官那美人去的。就在她想要为姜临绍引火自焚的时候,她的灵魂,便已经是熟透的果子,可以摘了,所以我才会一时冲动,按捺不住悄悄出手,打落了她的火把,可偏偏姜临绍连自己的命都不要,飞身救她,白费了我一番心机。”

二楼上,灵素从窗口听见两人的对话,只后悔自己大意,引狼入室,一面气愤着,一面便听到激烈的打斗声传来。她想要帮忙,可是她的伤却不争气,又想起阿洵对她的千叮万嘱,拂晓出现的时候,她必须留在房间里,她担心自己反而拖累了阿洵,一时间进退维谷,只好焦急万分地站在窗口,凝神细听。

一不小心,撞翻了窗台上的云竹。

云竹一骨碌滚下去,根茎叶和花盆泥土都烂成一团,那声音惊动了拂晓,她寻声一看,看见窗口灵素惊恐的脸。

她连发六枚暗器。

枚枚都向着灵素恶毒地咬去。

灵素听见暗器飞舞,刺破空气的声音,她将水袖一挥,拼力抵挡,挡开了四枚,却剩下最后两枚,一枚刺进她的左肩,一枚扎在离心口只有半寸远的地方,她踉跄一步,摔倒在地。阿洵顿时大惊失色,情急之下,顾不得拂晓,只飞身欲从窗口跃进房间里。

那一瞬间,阿洵离窗口还剩半寸的距离,他已经可以看见躺在地上痛苦憔悴的灵素了,突然,他觉得后背凉意袭来,带着腾腾的杀气,他猜想定是拂晓不肯罢休,再度追袭他,他反手一档,果然有好几枚飞镖都在背后,被他那样一挥,哗哗地散开了。

而拂晓也在飞镖发出的同时逃之夭夭了。

阿洵跳进房间里。

双脚触地的一刹那,他听见咣当一声响,低头一看,方才他用来挡飞镖的那只左手上,银质的护腕裂开成两瓣。他没有细想,惊慌地扶起灵素,直问:“你怎么样了?”灵素吃力地笑了笑:“没事,暗器无毒,都是伤及皮外。”

“可是,辰峰,你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这时,阿洵从女子乌黑明亮的瞳孔里,看见烛光照耀下的自己,细小的眼睛,扁塌的鼻梁,干枯的嘴唇——他变回了那个阿洵,他从前的本真的模样,再不是那个玉树临风挺拔潇洒的玉面飞骑,他的武功,也随着一并消失。

他向后一瘫,跌坐在地上。

姜辰峰消失了。姜府上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小少爷突然去了何处。他们说,灵素是被一名蓬头垢面的乞丐送回家的,乞丐说,他在客栈门口受人所托,将这位姑娘送去城北姜府,他还得到了沉甸甸的银子做为报仇。

乞丐欢喜得泪流满面。

谁也不知道,那乞丐便是曾经的姜辰峰,是阿洵,是他故意将自己打扮得很落魄,装得很市井,他的身上,再没有那种潇洒俊杰的气质了。

他看着姜府的大门合上,转身走远。

拳头攥得很紧,好像眼泪也快忍不住了,但他虽不是昂藏七尺的男儿,却也有泪不轻弹,他仰头望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迎面还有姜临绍和紫官并肩走过来。

他们谁也不认得他。

只听姜临绍颇为气愤地嘀咕道:“不知他的心又野到哪里去了,如此火烧眉毛的关头,竟然躲起来不现身。”

紫官便安慰:“兴许过两天就回来了呢?”

阿洵低头走过。

他如今这副模样,还能有何作为?做回客栈的店小二吗?再也不能是那个万人追捧的姜辰峰?不能换回被灵素轻抚过的那张脸了?

灵素,灵素,不知她的伤怎么样了?

心里狠狠泛疼。

灵素只知,自己在客栈昏迷了,被乞丐送回姜府,她也不晓得到底姜辰峰去了哪里,她只担心他的安危,怕他遭到拂晓的暗害。

食不知味。

咳嗽愈加重了,脸色也愈加苍白。

有时候,在梦里看见燃烧的烈火,那烈火中包裹着姜辰峰的脸,她想要扑进去,抱着他,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她便只知道哭。

哭醒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她看不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看不见,春花落尽,烛破灯残。

叶荒城里,暂时安静了两日。没有饕餮指为祸的痕迹,也没有年轻的女子的枉死,他们猜想,定是拂晓害怕再度被姜家的人盯上,所以躲了起来,甚至她有可能已经离开叶荒城也说不定。姜临绍对此一筹莫展,却看着家中病恹恹的两个女子——灵素和紫官——心中无限凄凉。

之前灵素想办法替自己和紫官暂时镇压了饕餮指的魔性,但始终治标不治本,时间一长,她们依然会不可避免地再度沦陷,再度疯魔。

而这个期限,眼看着越来越逼近了。

有一日紫官在院子里站着,愁肠百结,眉头深锁。姜临绍轻轻走过去,扶上她的肩:“在想什么呢?”紫官黯然地转身看他:“大少爷,这些日子,我自知,饕餮指的魔性已经越来越强,我想,我快要不能抵御其复发了。”

姜临绍眉心一紧:“紫官,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紫官苍白地笑了笑:“我自是相信,有你在,我会安然无恙。”说罢,轻轻地将螓首贴上男子结实的胸膛。

他们之间从未言爱。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甜言蜜语,可是,却有着心照不宣的深情相维系。无论是温柔的关切,还是肢体的亲密,都好像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徜徉其中,也许就是一生一世了。紫官轻轻捧起姜临绍的手,纤指抚过他刚毅的面庞,她牵着他,进了屋,闭了门,吹灭燃烧的红烛。

一夜缠绵。

她将自己完整地奉献。

那是清醒的,无瑕的她,并没有饕餮指的蛊惑。她喃喃地唤着,临绍,此生有你,便是我最大的福分。

眸中情意,仿佛一阕欲说还休的诗章。

姜临绍并不知道自己那一觉睡了有多久,总之很长,很累,好几次想睁开眼睛,却都无法睁开,他有一种莫名的惊惶。

依稀觉得,似是要失去什么。

当他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瞬间的惊恐,似岩浆喷发,他的臂弯里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余香,还停留在枕席之间。

姜临绍衣带都没有系上,冲出房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有一口黑色的棺木,棺木上没有刻字,棺口敞着,棺盖斜倚在树下。姜临绍顿时觉得心跳得好像要从腔子里迸出来。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

棺木里,安然躺着的,是紫官。

她死了。再也睁不开眼睛。无论姜临绍如何摇晃她,失声痛哭,她也无法回应他一句。姜临绍觉得自己的体温也随着紫官一起,彻底冰凉了。

这时,灵素颤巍巍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你醒了。”

“到底怎么回事?”姜临绍像发了狂似的冲上去,抓着灵素的胳膊,灵素凄然一笑:“时间算得刚刚好,她能为你做的,都做尽了,剩下的,便就看你了。”

§清泪

当灵素将她所听来的一切真相告诉姜临绍和紫官,紫官方知道,原来,自己还是拂晓那份卑劣的计划中,最举足轻重的一笔。

拂晓要她的命。必须。

也必须在她最癫狂的时候。而她的爱,最癫狂,只会为姜临绍产生。

她私下里问了灵素:“你我体内镇压饕餮指魔咒的力量,是否已快要破土重生,再度爆发了?”灵素点头:“我们都感觉到了。”

“还剩多久?”

“三天。”灵素扼腕叹息,“我如今有伤在身,已无法再施一次封印,这一次,一旦饕餮指魔咒在你我体内复生,我们又会变回从前痴迷疯狂的样子,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紫官没有说话。

她只要再等三天。

第一天,她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最心爱的男子,留存了这一生最宝贵的记忆。她也在唇上涂了使姜临绍神志恍惚的迷药,姜临绍吻她,将迷药吞下,那药性足以使他在剩余的两天内都昏睡不醒。第二天,她给自己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在信中,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记录得巨细无遗,她是写给第三天以后的自己看的。

她说,若是我真爱临绍,我便必须为了他自尽。

第三天,镇压的封印破除,饕餮指的魔咒复发,她心中如烈火焚烧,满脑子想着姜临绍,当读罢她预先给自己准备好的信,她坚信,她要向姜临绍证明自己的爱,她要在这爱中寻求到轰轰烈烈的存在方式,她必须选择自尽。

她含笑饮了一杯毒酒。

临终前,灵素就站在紫官的身旁,听着她痴呆的呢喃,听着她,带笑饮下那杯穿肠的毒酒。——说到这里姜临绍几乎发狂:“灵素,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灵素凄然一笑:“为什么要阻止呢?如果她的死,真的可以引来拂晓的现身,我便能拿回饕餮指,解除我体内的魔咒,而且,还可以探问出辰峰的下落,这些,都是我眼下最大的心愿,更胜过对我之前对光明的渴望,她的死能够达成我的心愿,我何必阻止?”

姜临绍恍然大悟,在紫官服毒的时候,灵素体内的魔咒亦爆发了,她不再是善良冷静的盲女,她变得自私,冷酷,只一心奔赴她内心最强烈最渴求的欲望。

她已经不在乎朋友的生死了。

饕餮指对人的内心的蛊惑,是难以用常理预计的,前一刻它或许还支撑着灵素浑浑噩噩到火山口寻找光明,但下一刻,它也许就将复仇的欲望变成灵素心中最坚实的核心。

人的欲望,幻变无穷,无穷无尽。

所以,谁也无法推测,那些中了饕餮指的人,她们的行为到底有多混乱,多荒谬。那是没有规律可循,没有理论可依据的。

就在紫官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姜临绍迷糊着醒来。他们之间,错过一瞬间,错过一眼,却是错过了永远。

灵素对姜临绍道:“我们现在只需布置好一切,守株待兔即可。”

“但若拂晓不来,紫官岂不枉死?”姜临绍哀戚地抚着紫官冰凉的面颊。

灵素面无表情:“拂晓若不来,我们只怕再费力也难找到她。若拿不回饕餮指,紫官和我都是一样的下场,只能日渐衰竭而死。早死与晚死,有何区别?倒不如早早地死了,还能为你我心中所念想的事情做出一些贡献。”

灵素的话让姜临绍心寒。

可是,他知道自己无从怪她,此刻的灵素,亦是受到饕餮指的迷惑,身不由己。他们在院子里守了一个又一个晨昏。

最后,拂晓真的来了。

来在拂晓时分。

那女子穿着大红的衣裳,仍是那般丑陋邪恶。她知道,夺取紫官的灵魂,必定是危机四伏,困难重重,她闯入姜家,无疑是自投罗网,可是,她无法抑制自己内心对美貌的渴望,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

这是她的破釜沉舟。

背水一战。

不成功,便成仁。

灵素在看见拂晓的那一刹那,复仇的烈火与杀气熊熊燃起,喷薄汹涌。她忘了自己的伤,忘了疼,与拂晓殊死地纠缠在一起。

那是她体内的魔咒在作祟。

即便拂晓的暗器一枚一枚地打在灵素身上,她也浑然不觉得疼,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姜辰峰,而拂晓却像一座大山似的挡在两个人中间,她必须铲除她,才能越过她,去见自己最心爱的人。她的疯狂在那一刻达到顶峰。

是她内心最蓬勃的欲望改变了吗?

还是,她一直要寻找的光明,不是那熊熊的岩浆,也不是高空烈日暖阳,而是,情,爱,是那个叫姜辰峰的男子?

但姜临绍知道,灵素那么不顾一切,换来的结局必然是惨淡的。他纵身闪至灵素的身旁,点了她身体的几处大穴,她顿时无法动弹。他在她耳边呢喃:“将这妖女交给我吧——”灵素瞪圆了眼珠子,无法消散的杀气,困在她体内难以释放,她觉得比千刀万剐还难受。

那一天,姜府的花儿都谢了。

就连葱茏的柳条,也随着刀剑的游走而纷纷断裂,下坠,落了满地,落进黑色的棺木里,覆盖在紫官的身上。

也落在灵素的肩头。

那一仗,像日出时刻的光芒万丈,刺伤了姜府上下所有人的眼睛,他们都说,他们都未看见过自家的大少爷那般疯狂与暴戾。

那是仇恨所致。

是姜临绍不愿意紫官枉死,誓要完成她的心愿。他一剑将拂晓劈成两半。拂晓的怀里顿时骨碌碌地滚出一枚蛇形印鉴。

那便是传说中的饕餮指。

拂晓死不瞑目。

而姜临绍也在拂晓的额头上发现了红色的蛇形印记,原来,她也在自己体内种下了饕餮指,才会那么无怨无悔地追寻美貌,不惜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不惜拼尽一切,哪怕明知有陷阱也毫不理智地闯进来。只是,没有谁知道饕餮指是怎样在拂晓身上种下魔咒的。

那是一个谜。

有时候人们会说,或许,内心对某些东西有着太过强大或压抑的欲念,就难免让饕餮指这样的邪物有机可趁。饕餮指害人,永远都是无形的,没有痕迹可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在你的心里埋下了可怕的种子,突然破土而出。

但它最终也回到了九曲玄冰之中,被镇压了。

是窃香门的门主灵素的功劳。

姜临绍夺回饕餮指,灵素以饕餮指破除了自己内心的魔障,她又回复了正常,她终于可以望着紫官的尸首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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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颜井

【壹】红衣女

后来白焕生,总是无法忘记,那一日,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他一个人傻傻地站在紫星树下,看满世界白惨惨一片,心事千头万绪,理不清其中的纠缠复杂。冷不防有一个红衣少女从树后跳出来,彷如从天而降,下了他一跳。

少女举着伞,遮住浑身湿漉漉的他,问道:“你既然舍不得,何不与那令狐家的纨绔子争一争,将锦绣小姐抢回来?”

白焕生一愣。到:“姑娘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少女嘻嘻一笑:“我是来帮你的人。”

白焕生皱起眉,有摇摇头,到:“你帮不了我。令狐家是荻花城有财有势的人家。我一介小民,如何与令狐少爷争妻?况且,锦绣她——”白焕生停了口,只在心中默念,他与锦绣青梅竹马,但那段感情究竟是不是男女之情,她尚且不敢断定。他只知道,令狐少爷是荻花城出了名的恶霸,锦绣不想嫁给他。因为锦绣不想嫁给他,所以自己也替锦绣感到悲哀。

少女看白焕生一脸难过,仿佛也被他感染了似的,撅着嘴道:“令狐家何足惧怕?他们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要怕的就是他们。白焕生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少女自知说漏了嘴,急忙赔笑道:“我没什么。”

白焕生幽幽一叹:“我与姑娘素未谋面。姑娘一番好意,我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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