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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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一看,嗬!羊脂玉的弯月环佩,镶嵌紫色珍珠的白玉发簪,蜻蜓样式的紫玉钗,石榴石缀的手链儿,血玛瑙的臂环,蝴蝶状的黄玉发箍,紫水晶的水滴型耳坠…

我左摸摸右瞧瞧,爱不释手,笑的合不拢嘴。

这皇上姑姑怎么这么知我心意,一定是前日用膳时我夸她耳上的星星形状的翡翠耳饰别致又可爱,她就记在心上了。

呵呵,看来和皇上搞好关系就是好处多多!下次再去她寝宫瞧瞧,有什么好东西一并拗来…

最好笑的是不知道她又从哪听来我爱用各种花瓣泡澡,现在每天晚上都有人从皇宫给我速递鲜花,第一天送来的是小朵小朵素净的茉莉。

那玫瑰花瓣泡久了也就腻了,现在有免费的我赶紧吩咐可儿,那跟郁家的订单就取消吧。这有免费的谁还傻了吧叽的用花银子的呀!

看看!我多节俭多会过日子,宁可花瓣的种类少点也将就着,变着法儿的给王府省钱!

谁知道可儿听了我的话翻翻白眼,(这孩子最近越来越没规矩,跟我说话时脸上表情越来越丰富,还常常有不敬之嫌!)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的好主子!您以为今儿个的晚香玉是哪来的?皇宫的御花园再大再全这时候也没有这花儿啊!这是皇上派人郁府那儿摘的!”

咳,合着绕了一圈儿银子又让姓郁的赚去了…我不禁有些郁闷。

可儿被我的样子逗笑了,说:“王爷不必烦心,咱王府的银子他郁家尚且敢赚,皇上的银子他可就万万不敢收了。”

我脑筋一转,也是,皇上一声令下你家连温泉带花园就都收归国有了,现在就用你点儿花你还敢收钱?!还想不想搁这銮凤国混了?

这么一想,我泡澡泡的更带劲了!

我是刚泡完澡的分割线

一大清早,我望着十多匹粉紫、兰紫、灰紫、绛紫、丁香紫葡萄紫木槿紫的丝帛缎锦纱各类布料,深深叹了口气。

我知道因为我父皇当年的关系,(因为我父皇是男子,所以为了区别之前列祖列宗女子为帝的传统,虽然皇袍上仍保持“凤逐月”的图案样式,颜色却由金色变为绛紫色。奚瑾登基后,自然是恢复金色为尊的传统,但这紫色的尊贵地位也保留下来,用以彰显对我朝迄今为止唯一一位男帝的祭奠)这紫色如今全銮凤国只有我一人能穿着,其他任何人穿着甚至佩戴任何紫色,都按僭越大不敬罪论处。

可是,我苦着脸问可儿:“难道出了这大门我就只能穿紫色吗?”这紫色种类再多颜色再漂亮,也始终脱不了一个“紫”字,想想看,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穿一种颜色的衣服,我不甘哪…

可儿扑嗤一声乐了:“当然不是。紫色代表了您尊贵不凡的身份。凡人只要见了就知晓了您的身份,因为这銮凤国只有您一人可以穿着紫色。您若想穿其他的任何颜色,除了女皇陛下的金色,都可以呀。”

这下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真能为这事儿郁闷死…一年到头充当大葡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皇上面前红得发紫是不是?

“那你叫待会儿过来为我裁衣的店家多送些不同颜色的布料过来,只要好看就一并要着。”我吩咐可儿。心里舒服了痛快了,顿时又有些饿了。茶点呢?

“可儿,我要吃栗蓉饼和豌豆黄,还要喝云雾茶,茶里记得放朵茉莉!风,陪我去书房坐坐。”

我是刚吃完点心的分割线

可儿找的正是凤都第一大的布庄“羽裳”的裁缝为我量体裁衣。

还真别说,这第一庄的裁缝觉悟就是高,听我这般那般比手划脚的一番瞎指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描述出来的是个啥模样,人家行云流水般地在纸上画出图样,比我想象中的还漂亮!

我又指着图在衣服的细节处多做要求,那裁缝一边在图样上做记号一边不觉出生赞叹:“王爷见解高妙!鄙人作衣已有二十余年,从未见过这般巧思…”

我呵呵一笑,眼珠转了转:“你回去按照这样式做出成衣,要是本王试了满意,以后我的衣服就由你们‘羽裳’来订做。不过…”

我顿了顿,看着她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这款式式样可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你家裁了我这一份儿,银子自然不会少得,若是想按照这图样批量生产卖与他人,叫你家管事的来找我,卖得的利润我要一半!”

“哈哈哈,想不到多日不见,宣王爷竟然也学人做起了买卖?”

可儿在我的示意下点点头,带着裁缝和布庄的伙计退了出去。

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缓缓转身,摆了摆手示意王琪不用解释,她深深鞠了一躬就推下了。

如今这宣王府,敢硬闯的人,即便未做好万全的准备也是自有一套糊弄我的说辞,下人再努力执行我的命令也是没有用的。

我懒懒往椅背上一靠,端起茶碗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这才抬眼直直望向来人:“世人皆知本王伤愈之后记忆尽失,怎么?硬闯了我这宣王府还不速速报上名来,要等我亲口问吗?”

来人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激赏,又很快低下头跪地行礼:“臣不敢。臣——谡书大学士苏启携长子苏落,见过宣王。臣自知方才冒昧,望王爷大人大量,不与臣计较。不过,臣是得到皇上的特许,方敢…”

不得了!这番话看似谦卑实则锋芒内荏,我若生气赶人,一则拂的是皇上的面子,二来显得我心胸狭隘,这人,比之奚棠陌,利害多了!

第七章 最难消受(上)

“哦?既然是我朝一品大人苏启苏大学士和公子,快快起身吧。”

来人谢过恩又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来,嗯,这銮凤国选拔人才还挑长相是怎的?

眼前这女子身形轻逸风度潇洒,仿若迎风翠竹,虽不是绝色美人,但气质不凡,让人不禁另眼相看。

再看后头那人,呃,这不是活脱脱一小白兔儿吗?

肤色比一般女子还要白嫩,大大的眼儿乌黑的眸,水盈盈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能滴下泪来,嫣红的嘴唇仿若娇花待人采撷。

呃…是我刚才站太久眼花了?

怎么这只小白兔此时正含情脉脉的望着我?还一脸的欲说还休??那个,咳,我转开眼,“苏大人,苏公子,请坐。来人,奉茶。”

“王爷…”小白兔竟然先说话了。

“二位尝尝这山药红豆糕,是日前我一时心血来潮,吩咐厨子试着做做看,没想到还挺是可口。别的地方可吃不到哦。”

俩人听了从身旁的碟子里取了一块,尝了起来。

苏落手上动着嘴里吃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不妙不妙,看这苗头,当娘的一言不发本质上是默许,又是皇上“特许”进府探望的,这…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的姑姑啊!您倒是一点儿功夫都不耽误!

之前跟我磨叨,说我原本有桩母妃生前为我定下的娃娃亲,但我7岁那年有贵人为我算命,说我命中有大劫,恐怕活不过16,于是这些年来我将这事儿一推再推,谁劝也听不进。

如今我这醒过来没几天,您就把人送上门儿来了。我这刚死里逃生,您这就算计着为我结缘冲喜。您说您一国之君一天到晚不忙着处理国计民生,为我这一半大孩子操什么心哪!

果然!“王爷…”吃完了一块糕点,苏公子再次发动攻击,“王爷,您不记得苏落了不打紧。苏落,愿意…”

“苏公子。”我趁他因为羞涩而停顿的空当赶紧插言,“苏公子。对你而言,我是谁?宣王爷吗?只要顶着这王爷的头衔,只要端坐在这宣王府的大厅,只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论是谁,对你而言都没分别吗?”我语调冰冷,话带讽刺,恐这苏落打小娇生惯养凡事顺遂,从未被人这样抢白质问,一时间竟红了眼眶,呆呆望着我不知如何作答。

“苏大人。”我又看向苏启,“您是朝中重臣,皇上的左膀右臂,对我来说又是前辈,我这样说或许无礼无情的很,但请您耐心听我说完。”

苏启的神色倒是颇为平静,我暗自有些佩服,但接着一口气说了下去:“我现下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是否坏了,一时之间也无从判断。出了这王府大门,前尘过往,是非恩怨,我一概不知。这皇家的水有多深,您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应该比我清楚。我今天能坐在这里喝茶吃点心摆王爷的谱儿,明儿个说不准就人头落地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若让苏公子跟着我,就是骗了您,更是害了令公子一生。”

苏落此时已经嘴唇咬出了血,却还是倔强的望着我,我不禁暗自叹息,这番话你怎么就听不进,还真是个认死理的人。我又将目光转回苏启,心想你这做母亲的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儿受苦。

“王爷,实不相瞒,若说来这路上我对您还有过一丝质疑对我孩儿的姻缘还有过些许不安,如今经由您这一番话,我这颗心是稳稳当当的放在肚子里了。”

呃,我一听这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苏启…

“王爷不用妄自菲薄。您虽然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您刚才一番话深谋远虑用心良苦,您的心思胆识,苏启佩服得很!来之前我已经和皇上商量过了,如今我对您这未来的儿媳妇满意的紧,苏落就放在您这儿了。您要打要骂,要把他赶出府,都和我苏家再没有任何关系。打今儿个起,苏落就是您的人了!”

我吐血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合着这俩女人一早儿就算计好了!她上我这儿来就是替他儿子考察未来妻主呢!我还傻了吧叽苦口婆心在那儿讲了那么一大长串话。

我,我,我这不正中敌人的陷阱自己把自己贡献出去了吗我!

呜…你们就是欺负我失忆,随便找个人装作对我一往情深就塞给我成亲!

知道我正直善良又心软,你苏大人如今把话撂这儿了,我能硬把人赶出府吗?

退一万步说,这也是皇命啊!呜呜呜…

看什么看,就你会装无辜!现在高兴了吧心里踏实了吧!我还以为你是小白兔,谁知道你是披着兔子皮的狐狸!

我瞪着苏启甚是欣慰的笑脸,又看看苏落由悲转喜喜不自禁的面容,“腾”地一下站起来:“管家!送苏大人走好!给苏公子收拾间厢房出来!”

最后这几个字我简直是咬牙切齿的挤出来的,说完,转身出了前厅。

第八章 最难消受(中)

我一路走一路甩袖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居然敢算计我!

我一路气哼哼的朝后院走,走着走着又突然转身:“风!你…”

谁知道风从刚才起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这么莽莽撞撞的,直接就撞倒他怀里去了,额头正撞在他的嘴唇上,就听风闷哼了一声,呃…坏了!力道这么猛,不是撞破了吧?

我也顾不得害羞,赶紧抬起头,手指抚上他的唇:“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都出血了…快!帕子呢?”

我这才后悔平日里没个好习惯,身上一块丝绢什么都不带,这回可好了…

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我一把抓过来,捏了一角,微微垫高脚,为他拭去下唇上的血:“对不起…很疼吧?都怪我太莽撞了…”

“无碍。主子不必忧心。”风的声音一如往常。

“快别说话了…”我赶紧出言制止,“又出血了。”

我都内疚死了,他倒是好脾气!不知是刚才被气糊涂了还是看着血就晕头了,在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我已经踮起脚用舌尖舐去了他唇上的血。

“呀!我…”我不禁后退半步,完全呆掉了…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的眼睛:“对,对…我不是…晤…”

我眼前一花,人已经被他带到了怀里,唇上这温软的触感是…

他,他他竟然敢吻我??反了他了!!在我反应过来要推开他之前,他已经抬起头,嘴角噙着一丝浅笑:“这次真的不疼了。”

我简直就成石像了…这人,这人根本就是…我用力推开他,红着脸转身就要跑,却有被他用手臂拦回来困在怀里:“主子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说完一把把我横抱起来,用着轻功向我卧房的方向飞去。

我是脸红的分割线

“王爷,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口味?”可儿面带不安的俯身问道。

我重重地将筷子在饭桌上,眼前的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我,又赶紧低头望向自己的碗,乖乖的把筷子放下,一语不发,仿佛等着我训话。

我深吸一口气,又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钟离风,他倒是一脸镇定,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忧郁,看到他的嘴唇还微微肿着,我赶紧又将目光投向可儿:“我要喝汤。”

可儿尽管有些迷惑,却明显松了口气。一旁的凌秀快步上前,开始为我盛汤。

坏人!都是坏人!

我一边嘟着嘴,一边含了一大口汤。

噗——“好烫!”我一口将汤喷了出去。“烫死我了…呜呜呜…!”

身边的人慌作一团。凌秀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苏落顾不得自己的衣服上沾上了汤渍,“腾”地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拿凉水!”

可儿忙从一旁端起一只茶碗:“王爷,水!”

钟离风“蹭”地冲到我面前,手里还拿着可儿刚刚递过的水,我此时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水,搁嘴里含着,舌头被烫得火辣辣的疼,冰冷的水让疼痛得到一些缓解,但舌头很快就麻了。

我咕咚一声将水咽下,又喝了一口,推开他的手,直摇头。“不要了…呜…不吃了…”

真讨厌死了…被这些人气的饭也吃不下,喝口汤也喝不舒坦。

余光看到凌秀还在那儿跪着,我一边吸着空气一边说:“起来吧。也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这话说出来,理智也收回那么几分,不觉叹了口气。

其实,苏落只是一心想嫁给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看得出他眼里的情意是真的。

他是执着于父母之命也罢,一时迷恋脑筋转不过弯也好,但对这样一个情真意切的男子,我是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敌意。

反正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解决他这个问题,不急于一时。没准儿没等我想出法子,人家看到我这个人平日里怎么样,自己就失去兴趣想开了也不一定呢。

想到这儿,我看着苏落:“抱歉之前对你的态度很差。既然是皇上和你母亲的意愿,你就先在王府住下吧。”

苏落看着我的眼睛顿时蒙上一层水雾。

我示意他坐,“先吃饭吧。若是有什么喜欢的菜色,尽管跟她们说。”说完,我侧目看了钟离风一眼,丢下一句“你跟我来”,就径直走出了偏厅。

我是暴走的分割线

“坐吧。”我斜倚在书房的软塌上,示意他做在对面的藤靠椅上,方便说话。

这些天来,这里已经成为我最喜欢呆的地方,之前几次和他聊天也都是在这里。

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我问他答更为贴切。但其实和他在一起还蛮舒服的。我想知道什么,他都一一耐心解答。我若没有聊天的情绪,他也从不主动出言。有时我们就这么静静地一坐一卧,我发呆、凝思、小憩,他都默默地守在一旁。

有一次悠悠转醒,睁开眼发现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动作和半个时辰之前都没什么差别,只有我身上的薄被显示他确实起过身,那一刹那,突然就觉得莫名的心安。可是今天…

我垂眸叹了口气:“风。我不要你为了恩情而做什么以身相许的傻事。”

说完这句话我抬起眼直视他的:“就像你从前不会因为要替你母亲报答我父亲的恩情而把自己束缚,我也不要你现在因为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而放弃自己的人生。以前你只是认真地做我的贴身侍卫,以后你依然可以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想他因为愚蠢的报恩情结或是什么无聊的内疚情绪而献身于我,我不想我俩的关系因为这些东西变质,于我而言,他是我愈来愈可以依赖和信任的人,在他面前,不必故作深沉或轻松,在他面前,我就是我自己。

第九章 最难消受(下)

风一直默默望着我,神情倒是没有我想象中会出现的大的波动,只是那眼中的情绪,我不能肯定我知道那是什么。

我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他这样…

“我没有。”我闻言不解的看向他。

“我没有。在我心里,你不只是主子,不只是救命恩人。我很清楚,我对你,是男女之情。”他说的并不快,不是急着解释的情绪,但也因此更显坚决,仿佛某种宣誓,一字一字地敲进我心里。

“我不信。”我摇头,突然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信”,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脑海里也响起同样的三个字,只是那声音不像我此时的坚决,反而好似因为某种期许而带着一丝轻颤:“我不信。”我不禁抚住额头,头好疼…

我是晕掉的分割线

其实自从那日皇上第一次来探望我之后,这许多天来,我并没有再见过晏宸,只是每天中午和晚上的药提醒着我他的存在。此时,他正端坐在床边的木椅上,眉头深锁,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请问,晏大夫。我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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