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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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知道了。”

夏荷答应过韩棠,只要他想要,她什么都愿意给。他要她的手,她给他了。她想要他一生一世的爱情,他承诺了,却没有做到。

所以她的爱情到此为止,她的承诺也到此为止。

可是,韩棠并不想到此为止。

他不同意跟夏荷离婚,无论夏荷说什么,哪怕她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他,他还是不肯。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夏荷的父亲知道了女儿的遭遇,心痛悲愤得无以复加,跑到韩家来说什么也要带夏荷走。

韩棠自然不同意,夏父气得浑身发抖,可他是一个知识分子,做不出来什么大的举动,连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面对韩棠这样的女婿,面对这么仗势欺人的家庭,他的力量太过渺小,他无力去保护自己柔弱的女儿。结果一口郁气没上来,当场气昏了过去。

医院诊断是脑血管爆裂,夏父的血压一直很高,不过一天一夜,这个为了女儿操劳一生的慈父,夏荷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至亲,就这样含恨而终了。

夏荷拖着病弱的身体,哭得声嘶力竭,甚至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刺伤了自己的丈夫。

韩家二老看闹到这种程度,表面上什么都没说,私下却劝韩棠离婚算了,天下的好女子何止她夏荷一个?而且这个女人现在这么疯,连自己的丈夫都敢伤,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韩棠却说:“当初你们要我顾全大局,说只要让她背下来,韩唐两家相安无事,这件事就过去了。你们明明知道,我们都知道,她是无辜的…”

是啊,他们都知道她是无辜的。可是夏荷最需要韩棠挺身而出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而这些话,碰巧被站在门外的夏荷听到了,只能说是天意。

夏荷那时候才明白,自己不是输给了一个丧心病狂的第三者,她是输给了韩棠的家世,韩棠的自私,整个韩家的自私。

但可笑的是,他们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却要摆出正义凛然的面孔,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来审判她。或许他们心里还认为,她应该感谢韩棠在谈判桌上的据理力争,否则她就不是断手,而是丧命。

父亲的话不断在夏荷的耳边徘徊,没有谁可以爱谁一辈子,因为一辈子是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们不可能爱一辈子,也不可能恨一辈子。爱是无济于事的,解决不了现实的压力。恨也是无济于事的,改变不了真实的生活。无论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最后也不过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很多事情已经发生,她无从选择,也无法回头。断掉的手不会长出来,不问因由的爱也追不回。但是她可以选择,一辈子不去见这些她再也不愿意见到的人。

如果这是她的命运,她不抱怨了,她认了,她也没本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只想快点结束这段错误的婚姻,离开这个冷静得让她近乎恐惧的男人。

她不在乎为了这个男人赴汤蹈火,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她烈火焚身的时候,那个曾经向她许诺一生一世的人,却在隔岸观火。

他是一个太会善待自己的男人,可以将感情和理智分得这样清楚,她怕了他。

可是,韩棠却不肯跟她离婚。

“既然很多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韩棠为什么不肯离婚?”凌靖插话进来,表情很是不解。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将腿曲起来放在长椅上,叹道:“你以为是因为爱情吗?或许爱情的成分不是没有,韩棠是个狠心的男人,可是他对夏荷不是没感情。但更多的,恐怕是因为韩棠那颗自私的愧疚心,他始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这话怎么说?”

“人之常情,对于韩棠来说,夏荷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离开他,却唯独不能在这个时候…她走了,他怎么办?这些爱恨情仇怎么办?他自己一个人消化吗?他消化不了。他需要她留在身边,或许不是要她说一句原谅,他自己知道,说了也没意义。但是他要亲眼看着她吃饱穿暖,衣食无忧,这就是他的补偿。如果他看不到,这种亏欠他就弥补不了。夏荷对他来说就是一段永恒的遗憾,一个永远都无法遗忘、又无法替代的存在。而他的一生,都会因为这个‘存在’而不快乐。”

凌靖深深叹了口气,喝了一口冷茶,却一个字都没说。

我看着他,接着说;“至于后来的事,你应该都能猜到了。韩棠又一次利用了自己的家世,夏荷一个弱女子,倘若他不同意离婚,她又能怎么样?他困住了她,但是又不能让她一直留在那个伤心地,于是他想到了文昭。他将夏荷带到这个跟那段的历史完全无关的地方,或许是希望不同的环境可以淡化她的情绪。但我想,他怎么也没料到,夏荷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就自杀进了医院。然后,我就对她说了那句话,她就给我讲了这个故事。”

桌子上的茶杯已经冷透了,凌靖端着茶壶站起来,回到屋子里,不一会儿又端了出来,空气里散发着馥郁的茶香。

风吹久了就有些凉,我缩了缩肩膀,凌靖又折回去从屋子里拿了一条薄毯出来,披在我肩上。

我拉了拉毯子,歪在长椅上,本想跟他说一句谢谢,却被一阵闷疼堵住了喉咙。我咳嗽了两声,凌靖细细看着我的脸,“小夏,你真的不要紧吗?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没事,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凌靖替我掖了掖毯子,问道:“要不要进去睡一会儿?”

我堆在毯子里说:“我还不想睡。”

我转过脸,看着远方那条灯火簇拥成的银河,它璀璨夺目,闪闪发亮,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天堂,这里就是俗世最接近它的地方。

我抱着膝盖,望着眼前茫茫的黑夜,心里想,这个城市的夜晚好像太漫长了。这么长的夜晚,夏荷要怎么过?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身边的男人又问:“小夏,其实有一点我非常好奇,你当初是怎么在韩棠的眼皮子底下,把夏荷放走的?”

我扭过脸看着他,“我只是给她提了个醒,关键还是在她自己。韩棠的监视太严密,夏荷要想逃走,简直比登天还难。她要想离开,第一步就是让韩棠放松警惕。可是夏荷哪里敢?她看到他都会发抖。我没办法,只能对她说,‘他是你的男人,外面有大好江山任他驰骋,但是在那方寸之内,你才是他的主宰。你让一个男人上了你的床,你却控制不了他,那谁也帮不了你。’然后一连几天,韩棠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监视夏荷的人也越来越少。其中的因果,你该明白的。”

凌靖好像有些吃惊,之后自己笑了一声,“小夏,你真是不教人学好。男人最恨的就是这个,估计韩棠知道真相之后,一定恨死你了。”

我无奈地说,“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你看他刚才咬牙切齿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厌恶我。男人的心其实都很硬,只有对着特定的人,特定的时候,才会软下来。韩棠心里爱着夏荷,更觉得有愧于她,这种愧疚容易让他丧失判断,可也只在那个特定的时候。其实更痛苦的是夏荷,只有我看得到,每次韩棠靠近她的时候,她都在发抖。她那样胆小乖巧的女人,我都不知道那段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看了凌靖一眼,他沉默了一下,又问:“然后呢?监视松懈之后,你怎么把夏荷弄出来的?”

“夏荷自从遇见我,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韩棠自然愿意让我陪着她。我们经常出去逛街,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很乐意看到夏荷一天一天开朗起来。当然他并不知道,这种开朗是她装出来的假象。然后有一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出去逛街,我带着她进了一家服饰店。那家商店的后门正对着一条曲折的小巷,连着一片民居,里面的小路四通八达,如果不熟悉地形很容易迷路。我事先为夏荷画好路线图,她假装去试衣间换衣服,那家小店的生意很好,很多人来来往往,很容易让她混出去。韩棠派来的人不熟悉地形,只会守在门口,那段时间夏荷一直很安静,他们也放松了很多。夏荷从后门走进小巷,按照我画的路线图,很容易找到出口,只要随手叫辆出租车就可以逃之夭夭。我没让她去车站,也没让她去飞机场,而是在城乡结合部的平房区给她预先租了一间旧房子,让她躲在那里。等韩棠的保镖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她早就拿着我给的钥匙,在那间房子里安顿下来了。”

凌靖笑了笑,“你倒是很聪明,懂得以不变应万变。韩棠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过江龙’。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带来的人手有限,不可能将整个城市翻过来。与其急着外逃,留在原地才是良策。而且韩棠绝对想不到,夏荷那样精致的女人,居然会住在那种地方,一住就是两年。有些人自认为可以控制一切,可往往就败在这些小意外上。可是夏荷逃出来了,你怎么办呢?韩棠没有怀疑你吗?”

“他不是没怀疑过我,不过当时他没想到我有这个胆子。再说我跟夏荷才认识多久?按常理推断,我没必要为她冒这个险。他当时也没有证据,我顶多是监管不力,没把人看住。不过为了这个,他也差点生吞了我。可是比起教训我,找回夏荷对他来说更重要。所以没多久,韩棠就带着人走了。文昭的脸色很难看,本来也是,好好一场好友相聚,因为我的关系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他当然生气。”

“那韩棠走了之后,夏荷为什么不离开这儿呢?”

我叹了口气,“你以为她不想走吗?她的一只手废了,再也不能弹钢琴。她自己也没有其他谋生能力,只能靠着变卖了韩棠送给她的首饰过日子,可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她是蜜水里泡大的女人,连炉子都没生过,都是我手把手教的。港岛那边是回不去的,有几个亲戚也不敢联系,韩棠在那边等着她。在这边好歹她还认识我,我能接济她,照顾她。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儿?这两年,她真的吃了很多苦。”

凌靖点点头,表示理解,又说:“如果是这样,让她回到韩棠身边也未尝不是好事。她跟你不一样,生存能力本来就不强,又少了一只手,不跟着韩棠回去,她以后怎么生活?”

我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她跟他回去不会好,这是一定的!”

说到这儿,我又想起了夏荷讲诉那段往事的时候,眉宇间弥漫的痛苦之色,几乎恐惧得无法自抑。

而韩棠,他怎么就能很傻很天真地以为,将夏荷留在身边,就是对她最好的补偿?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这个可怜的女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样漫长的夜晚,以后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要整夜面对一个狠心得几乎让自己毛骨悚然的男人,有多难?有多痛?

只怕一分一秒,都是穿心蚀骨。

我忽然感到胸口闷得更加厉害,心里像有一股火在烧,身体却像打摆子似的被风吹得一阵阵发冷。

“小夏,很冷吗?你在发抖。”凌靖又将我的毯子掖了掖,见我摇头,干脆将我抱了起来,有点强硬地带进屋子里,“你的脸色很差,进去休息吧,你就算把这个夜晚看穿了,该发生的事情一样会发生,你什么都做不了。”

他说的是对的,除了在这里望夜兴叹,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点点头,默许了他的行为,鼻尖闻到一股好闻的古龙水味,文昭从来不用古龙水,他身上只有干爽的好像太阳一样的味道。

这个认知让我身体不由得一僵,还好抱着我的男人已经将我放在床上。

“你好好休息,我就睡在隔壁,有事叫我。”

他随手就要关掉床头的台灯,我出声阻止了他,“凌靖,不要关,就让它亮着吧。”

他有点惊讶地看着我,抿唇一笑,“你这样的人还怕黑?”

我摇了摇头,“我只怕活着的人,不怕死去的鬼。但是今天晚上我怕,很怕很怕。凌靖,我有一种预感,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不敢闭上眼睛,我怕自己一觉醒过来,所有不好的预感都成了真。”

他坐在床边叹了口气,用手顺了顺我的头发,“小夏,就算有事发生,那也是韩棠和夏荷的事,你该帮的帮了,该还的还了,该受的苦也受过了,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了。你还怕什么?”

我有些迷茫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可我就是害怕。”

他看着我笑了,眼睛明亮,帮我拉好被子,温柔地说:“放心,小夏,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砍你的手,也没有人会伤害你。我在这里…”

第九章:承诺是我们不能退缩的勇气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梦中一直有人跟我说话,好像是韩棠,又好像是夏荷,又好像谁都不是,只是我自己跟自己的对话。

然后镜头一转,我看到自己站在悬崖边上,耳边是猎猎的风声,我茫然四顾,对着眼前的深渊不知所措,忽然脚下悬空,天与地模糊成一片,变成无边无际的黑色漩涡,我整个人就那么直直地坠了下去…

我蓦地睁开眼睛,吓出了一身冷汗,对着天花板喘了好一阵,才慢慢坐起来。

我懵懂地转过脸,已经是下午了,城市的黄昏向我的窗子远远地飘过来,遥远的天边挂着一轮火红的落日,那么浓丽的红色,好像将整间卧室的家具都染透了。

我怔怔地看着,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我不记得铃声到底响了几遍,我只记得自己一直听着,一直听着,直到睡在隔壁的凌靖轻轻敲了敲我的房门,“小夏,你醒了吗?我听到你的手机…好像响了很久了。”

我知道它在响,可我不敢接。

那原本悦耳的铃声,此刻就像催命一样,催得我心惊肉跳。我终于接了起来,号码是夏荷的,跟我说话的人却是韩棠。

“楚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是…”我静静听着。

“夏荷,她…她现在在医院里,她把一只钢针扎进了…”

我好像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远方——残阳夕照,鲜红如血。

天边的晚霞流云,苍翠的山川树木,飞入天际的小鸟…红色,全部都是红色。我仿若盲目,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遮天蔽日的红,天地荒芜,什么都不复存在。

我猛地闭上眼睛,一股郁气凝结于胸,几乎呕出一口血来!

她不想见他,他偏要她见。她刺瞎了自己一只眼睛,就可以再也不见。夏荷,这就是你要的自由?

“这两年你一直跟她在一起,你能不能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明白…”昨天晚上将我痛殴了一顿的男人,那个宁肯用拳头来宣泄怒气,也不愿意听我说一句实话的男人,如今却用乞求的语气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向我寻求一个答案。我却不知道,事到如今,自己还能跟他说什么。

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公平的世界不会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公平的世界不会让一个毫无过错,甚至是受害者的女人,去承受所有的痛苦;公平的世界不会让这个男人过得春风得意,而他柔弱的妻子窝在一间小小的平房里。

如果这是一个公平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该发生。

“小夏…”他还在等我的答复。

我对他说:“我没什么想说的,有些话,两年前我就想对你说,你不听。两年后我又想说,你还是不听。到了现在,你想听,我却不想说了。你过去不是说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谁都不能例外?现在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解决。韩棠,你应该高兴才对。你不是想要她吗?现在你得到她了。她不想再看到你,以后她再也看不到了。这样的结局,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电话那边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我接着说:“如果你还是想不通,让我来帮你总结一下。事发之前,你背叛了她;事发的时候,你欺骗了她;事发之后,你不维护她;事到如今,你又不放过她。韩棠,我怀疑你下半辈子还能不能睡得着?你一定会有报应,如果你还能得到幸福,那就不是夏荷眼瞎…是老天爷瞎了眼!”

我啪的一声关掉手机,将它紧紧攥在手里,双手交握在额前,手心几乎攥出汗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闷在那里,憋得人难受,我没法呼吸了…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我如同被利器刺穿,几乎从床上弹跳起来。

凌靖被我吓了一跳,紧紧按住我的肩膀,“小夏,你怎么了?你吓到我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直到这一刻,被我刻意延迟的恐惧和惊慌才席卷而来,“凌靖,是夏荷,她瞎了,她瞎了…”

我颠三倒四地将话说完,凌靖惊讶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让他惊讶的是我的语无伦次,还是夏荷的决绝。

“你不要怕,我现在就下山去,看看她在哪家医院。事情可能没你想到这么严重,如果眼球破裂的程度不深,还是可以治好的。你好好呆着,在我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我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好像我的动作越用力,凌靖的话就越容易成真一样。

他穿好自己的外套,弯下腰看着我,“小夏,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我又用力地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女孩。眼前这个男人,他此刻就是我全部的信仰。因为他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有希望。

凌靖走了之后,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听到窗外有猛烈的风声,睁开眼睛,看到铅灰色的乌云从天边翻滚而来,好像快下雨了。

我又闭上眼睛,梦中已经没有陡峭的悬崖,没有漆黑的峭壁,没有狰狞的乌云,没有扭曲无尽的深渊,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血红。

我知道,那是夏荷眼里流出的血。

她仿佛还是初见时的样子,好像一朵独自盛开的青莲,细细的枝干,柔嫩的花瓣,静静地在风中招展,那张干净的清水脸,眉目疏浅如初,单薄的身体,被一身黑衣的俊挺男子拥在怀里,远而静地望着我。

只是这一次,她的眼中再无恐惧,她的腮边流下红色的血水,笑着对我说:“小夏,你说过,我们不能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为所欲为。你看,我做到了,我再也不用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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