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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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时候,病人是没有尊严的。

但医者父母心,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他生病了,他不能控制自己,尽管这种病让普通人觉得羞耻,但这不全是他的错。而且此刻的文昭是这样虔诚,就像一个心怀孤勇的战士,惨烈而悲壮地跟自己打一场看不见的战争。

文惠说过,性瘾症患者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也是一个被社会刻意忽略的群体。他们在痛苦中挣扎,也将痛苦隐藏,羞愧让他们对亲人和朋友难以启齿,也无法在他人那里找到共鸣,很难有人真的理解他们,就连自己的亲人都是如此。

既然这样,我们又何必去在意那些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治疗的一步步深入,我渐渐发现,那些在我们背后窃笑的眼神原来是那么微不足道。

因为文昭的痛苦,远远比那些要可怕得多。

他变得越来越暴躁,有时候连句话也不能对我说,更别说去做运动,听音乐,跟其他病人互动。他只能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从早到晚,来来回回重复无数次。他坐不住,也安静不下来,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只有吃了镇静剂之后,他才能平静下来,稍稍睡一会儿,可那些镇静剂的副作用也越来越厉害。他经常头疼,幻听,心慌,恶心,呕吐,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去。

身体的不适自然会影响情绪,当踱步已经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他开始用力摔东西。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晚上,他都能把屋子里可以砸的东西砸得粉碎,连一个小小的牙签盒都不放过。

每当这个时候,我们都很有默契的自动分开。我会躲到另外一个房间,给文昭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发泄。不是不担心他会弄伤自己,而是我知道,比起肉体的痛苦,他更无法忍受在我面前丑态毕露的精神折磨。

他就是这样,这样爱面子,又这样的孩子气。他不让我看,我就不看。有时候尊重一个病人的意愿,比日夜不停的照顾他更加重要,也更加艰难。

尤其是隔着两道薄薄的门板,听到对面的文昭,像只深陷囹圄的野兽痛苦哀啸,我都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抖得像窗外的树叶,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怕到不行的时候,我就坐在地板上,用手绢蒙住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将那个跟了我多年的魔方转得飞快,在心中默念那些复杂的口诀,将魔方一次次打乱,再一次次拼好。我用这样的方法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忽略那些在寂静的夜里尖锐得让人心慌的碎响,忽略文昭痛苦的哀哮。

实在害怕到忍不住了,我就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然后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楚夏,不要怕,你要坚持住。你胜利就是他胜利,你失败就是他失败。你们现在只有彼此,他只有你,你也只有他。你要坚持住…

等到对面安静下来,我就走进去把筋疲力尽的文昭扶到另外一个干净的房间,用药水将他手上的伤口清理干净,再用纱布包好,哄着他慢慢闭上眼睛。

然后不管多晚,多累,我都会把那间屋子清理干净,把家具重新摆好。因为我要让他醒来之后,看到一个干净整齐的环境,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他的痛苦还要延续多久?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我只知道,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来,我们的日子还要继续。他还是会痛苦,还是会难受,还是要吃那些大大小小的药片,还是会砸东西,甚至会失去理智开始骂我,打我。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重要的是,我希望他好起来,他也一定会好起来。

每天早上,当我抱着文昭,看着初升的太阳,我都深深地感觉到,除去那些老天安排的出身和与生俱来的差距,原来我们真的没什么不同。

我们小时候需要吃饭和穿衣,需要学习和成长,需要爱护和温暖。长大之后,我们懂得了欲望,也学会了爱、坚持、责任、勇气和痛苦。

当我把这些话说给文昭听的时候,他已经虚弱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我身边。我说什么,他就静静地听着,听完之后轻轻地点头。

他已经什么都吃不下去了,可是为了维持仅有的那一点体力,他又不能不吃东西。我无法想象,当吃饭也变成一种折磨的时候,他还有什么痛苦是不能承受的?

可是,当我第一次看到他忍不住恶心,把刚吃进去的食物吐在床单上,那种羞愤又无力的表情时,我那颗痛到麻木的心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感觉。我只是难受,难受得无以复加,难受得不知所措,难受得想哭,却又不敢哭。

所幸的是,这种痛苦已经无法折磨他太久。因为药力很快又会发作,他再怎么要面子,再怎么不愿意服输,也只能像头受伤的小动物靠在我怀里一阵阵抽搐,紧紧抓着我的手,好像那是唯一可以挽救他的稻草。

每到这个时候,他会用仅有的力气,小声哀求道:“小夏,跟我说话,跟我说说话…”

第一次听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又急又傻地问:“你要我说什么?你想听什么?”

他把脸埋在我怀里,声音却像刚学说话的婴儿,又低又小,模糊不清。我贴在他唇边,才听到他在说:“跟我说说我们的未来,假的也…”

我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摸着他已经瘦得硌手的肩胛骨,点点头,“好,这有什么难的…我最会讲故事了,我说给你听。”

我抱着文昭,微凉的手心贴着他的侧脸,看着落地窗外慢慢飘零的秋叶,还有树叶缝隙间那一点点微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像窗外的秋色一样朦胧。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的声音也可以这样动听。可是因为太过美好,从我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不真实。

“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儿,到新西兰去开农场,你不是很喜欢新西兰吗?听说那里的天空很蓝,阳光也很好,冬天也不会太冷。没有明显的雨季,所以全年都会下些小雨。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那种不冷不热,带点微微小雨的天气。我们买一个小小的庄园,在园子里种一些蔬菜和水果,养些小猫小狗。我们还可以养些绵羊,你挤羊奶,我剪羊毛。白天我们就自己下地去干活,种菜,施肥,照顾那些动物。晚上就关好门,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那是文昭跟楚夏的世界,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

“我还要在我们的院子前面,种上一大片向日葵。我记得我们以前说过,仙人掌和向日葵都是很好活的植物,我喜欢仙人掌,可是你更喜欢向日葵,你说你喜欢它永远面向阳光,圆圆的样子还特别讨喜,不像仙人掌长得那么丑,刺又太多。这次我听你的,我们就种向日葵,要种得满满一院子都是。以后我们每天看着它们,跟着它们一起面向阳光。”

我凭着自己在网上搜来的信息,随口胡诌出一大堆话。可我越说越无力,我不是一个喜欢做白日梦的女人,也从没幻想过可以到一个那么遥远的国家去生活。

有些人可以轻易就改变他们的人生,我却只能从一个城市迁徙到另外一个城市,从一个荒凉的角落漂流到另外一个荒凉的角落。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这就是我。

但这是文昭的梦想,就算我说得不对,他也不会笑我。而且,他也没有力气笑话我了。

他的精神已经越来越差,已经没有精力去听我在说什么。他只是侧着身子蜷缩在我怀里,像一个聆听神音的孩子,做着一个永远都不会实现的梦,那是他梦想中的天堂。

最后还是说不下去了,我开始讲笑话给他听。

“猫和猪是好朋友。一天猫掉进洞里,猪拿来了绳子,猫叫猪把绳子扔下来,结果猪整捆扔了下去。于是猫很郁闷的说:‘这样扔下来,怎么拉我上去?’猪说:‘不然怎么做?’猫说:‘你应该拉住一头绳子啊!’结果猪就跳进了洞里,拿了另一头绳子对猫说:‘现在可以了!’然后,猫哭了。”

文昭没有反应,我忽然想起来,他一直都是个没什么幽默感的人。

于是我又开始讲故事给他听,“这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在老虎王国有一对兄妹,他们各自身怀特殊的能力。哥哥有着一对千里眼,能够看到极远方的微小事物。妹妹有着一对顺风耳,能够听到极其细小的声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快乐一起悲伤。闲暇时候,他们总会跑到后山的山丘上,哥哥眺望千里外的遥远国度,对着妹妹述说着那里各种千奇百怪的事物。妹妹聆听微风传来的讯息,对着哥哥吟唱着远方教堂传来的天使般的歌声。或许是长时间在一起的缘故,他们爱上了彼此。虽然他们知道这段爱情是不被允许的,但他们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两人的关系被发现了。父亲大发雷霆,母亲以泪洗面,街坊邻居对两人指指点点。就在全世界都抛弃他们的时候,为了证明对彼此至死不渝的爱,哥哥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妹妹弄聋了自己的耳朵。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们认为既然得不到众人的祝福,那有这能力又有何用?很久很久以后,有个音乐家听到了这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大受感动。百感交集下,他谱出了一首感人肺腑的曲子。那首曲子是那样凄凉,令听过的人不禁悲从中来。歌词是这样唱的…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我笑起来,可不知怎么,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睫毛上,挂在上面欲坠未坠,那情形就好像是他在哭。

药力又开始发作,他在我怀里一阵阵痉挛,之前因为面子,他一直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也不肯喊疼。可这一会儿,他却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我紧紧抱着他,忍着眼泪哽咽地说:“你不喜欢听这个故事,是不是?你过去就总是说我不学无术。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多读一些书,也不会弄得自己像傻瓜一样。”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亲了亲我的手指,好像冬天的雪花,又像春天从指间飘起的蒲公英。深秋的世界是这样的冷清,这一瞬间,却犹如千树花开,满世婷芳。

我用泪湿的脸贴着他的侧脸,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软弱,“文昭,我们回家吧。只是性瘾症而已,又不是毒瘾。我让你在这儿遭这份罪干什么?我不在乎你去找其他女人,你对着我发脾气也没关系。我们就跟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让你难受了,只要你好好的。咱们不治了,咱们回家吧…”

我认输了,这次我真的认了。我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但是医生对这个问题却有另一个看法。

他一再地强调:现在是治疗最关键的时候,他或许很难受,但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这种感觉就像脱毒期的急性戒断症一样,只要能熬过去,之后的治疗就变得容易多了。但是如果中途放弃,之前的努力就全部没用了,整个治疗等于前功尽弃。

道理我都懂,我心里明镜一样。但我是人,不是机器,我真的很难受。我没办法把自己变成这屋子里的一件家具,看着他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自己却在一边看着他水深火热。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文昭亲了亲我的手指,轻轻摇了摇头,颤颤地伸出手,一点一点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干裂的嘴唇轻轻翕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看着他的嘴型,跟着他小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微地,颤抖地,缓慢而若有若无地说:“不要哭…”

听到这句话,我的喉咙像被刀割一样疼。我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越是这样,眼泪越是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下巴一滴一滴砸在他手上,我根本控制不住。

没有人比文昭更想离开这儿,没有人比他更渴望结束这可怕的一切。可是连当事人都愿意继续坚持下去,我这个陪伴者又有什么理由不坚强?难道我会比他更痛苦?

我用手指揩掉眼泪,干脆地对他说:“好!你不想走,我们就不走。只要你坚持一天,我就陪你一天。”

第四章:生活不是演戏,咱们自己精彩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把礼品送了过来,那是文昭去疗养院之前从马尔代夫订购的。他跟我一起吃了个早餐,就拎着礼品回了父母家。

保密功夫做到如此细致的地步,倒真是难为他了。

我收拾好厨房,略略化了个淡妆也出门了。Ben早上打电话通知我,今天要跟那家网游公司谈接下来的合作细节,时间定在九点,我怕堵车,就比平时早了一些。

在网游公司跟他们的艺术总监谈了一个上午,我跟Ben对于这次的酬劳比较满意,经过第一次的磨合,下面的琐事都是顺风顺水,细节部分很快就敲定了。

谈完正好是午休时间,总监请我和Ben还有负责下一部作品的公司员工吃饭。

席间,Ben趁着没人向我们敬酒的时候,小声问我:“有三家经纪公司有意招你过去,想好去哪家了吗?”

我夹了一筷子黄瓜拉皮,边吃边说:“没呢,你怎么想的?”

“我最初想去‘创星’,他们规模大、人脉广,培养了不少大模。但是后来仔细一想,那家规模大,可人才也多啊,恐怕不会太照顾新人。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还是决定去‘摩尚’,他们的规模虽然小些,但是比‘创星’有诚意。而且我听说他们正在跟几家时尚杂志谈长期合作,旗下的经纪人跟国内外几个新锐设计师的关系也不错,以后的机会不见得比‘创星’少。”

我点点头,“你考虑得挺周到的,我跟你一起好了,反正我去哪儿都一样。”

Ben握着筷子看着我,“小夏,你不像是一个没有主心骨的人,怎么对自己的事这么随便?这可是你自己的事业,你不想在这一行出人头地?”

我摇了摇头,“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俗人。对我来说做什么不重要,只要能赚钱就是我的事业,而且…”

我看着自己的高脚杯,或许是角度的关系,包厢的灯光照射进去,映得杯子光影流动,好像里面装着一个上下颠倒的世界。

“未来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

跟Ben他们一大帮人分手后,我回到公寓睡了整整一下午。等我睡醒的时候,天都黑了。我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正好碰到文昭开门进来。

我有些意外地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袋子,“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在公馆那边陪父母吃饭吗?怎么回来了?这拎的是什么啊?”

“你打开看看。”

我打开袋子一瞧,里面有红酒、羊排、橄榄油、柠檬、法式黄芥末酱,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配料。

我有点惊悚地看着他,晃了晃袋子,“你不会是要我做给你吃吧?这太高端了,我得去网上查查菜谱。”

文少爷瞥了我一眼,换上拖鞋,酷酷地说:“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当然是我做。”

几个小时之前,不,准确地说是几分钟之前,我绝对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吃到文昭亲手做的菜。

但是现在,这个奇迹真的发生了!我的人生观被彻底颠覆。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我双手交叠放在餐桌上,像个小学生一样,挺直脊背乖乖坐在那里等着开饭,看着在敞开式厨房忙得有模有样的文昭,忍不住叹道:“文昭,你太帅了!”

他系着我的碎花小围裙,一边拌着调料一边酷酷地转过身,“那当然,你还真以为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在美国的时候,我们都是自己做饭。”

我蓦地一愣,文昭说的这个“我们”,应该是指他和凌靖。以前听秦暮说过,他们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一直在一起,两个人形影不离,好得像同性恋一样。

“你晚上不陪父母吃饭,忽然跑过来,就是为了做香草羊排给我吃?”这么劳师动众,我会折福。

文昭把羊排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子?不是你的生日,也不是我的生日,咱们两个是夏天认识的,那就不是我们的纪念日…”

文昭提醒道:“今天是十二月十二日。”

我惊讶地看着他,“‘双十二事变’?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做这顿饭是为了跟我一起纪念爱国英雄张少帅吧?你是他粉丝啊?”

文少爷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楚小姐,今天是国际公认的示爱日,懂了吗?”

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有点懂了。可是示爱有很多方法啊,比如你可以给我买个大钻戒什么的,怎么会想起来给我做饭?这不符合你文少爷一贯挥金如土的风格。”

文昭拿着平底锅作势轻拍了我一下,“你个没良心的小财迷,给你做饭不好吗?别人想吃都吃不到。你知不知道?男人跟女人吃饭是一回事,自己亲手做饭给她吃,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有点失神地看着他,耳边不期然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小夏,男人愿意跟女人吃饭是一回事,亲手做东西给她吃,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以为你会懂…”

有些人,有些事,我很想忘记,却架不住有人在不经意之间提醒着我。

文昭见我走神了,有些担心地揉了揉我的脑门,“怎么了?被我打疼了?”

“没有,不过下次你要报仇别用锅…”我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递到他面前,“你看,好多油啊。”烛光,红酒,香草羊排,还有一个坐在我对面,穿着蠢蠢的家居服,居然还能仪表堂堂的帅哥。如果只看卖相,这顿晚餐绝对称得上秀色可餐。

我吃到一半,非常满足地对文大厨说:“真的不错,你以后如果没事干,可以自己开一家法国餐厅了。”

文昭喝了口红酒,云淡风轻地回道:“行了,你还是说实话吧。”

我咳了一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指着眼前的食物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羊排煎老了,黄芥末酱放多了,还有那个酱汁,你调得太酸了…文哥,你有多久没做过饭了?你别瞪我啊,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

文少爷双手一摊,“那怎么办?要么出去吃?”

我挠了挠头,给了他一个合理化建议,“为了不浪费你带回来的这瓶顶级红酒,我看,咱们还是叫外卖吧。”

一顿饭吃得一波三折,填饱肚子之后,我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等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泡在浴室的猫爪浴缸里,可我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硬,回头一看,原来是文昭在我身后做人肉靠垫,让我整个人窝在他怀里,难怪可以睡得这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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