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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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不足会死人的,有时候我真想对他说——大哥,你干脆杀了我算了。可想到此话一出,他可能会很愉快地把我的要求执行了,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印象最深的一次,他凌晨两点将我吵醒,劈头就训:“夏荷自己一个人在公寓里发烧都没人管,你这个朋友就是这么当的?”

我被他训得睡意全无,怕吵醒文昭,想到卧室外面去接,偏偏文少爷一条大腿正横在我腿上,无奈之下,只得捂着听筒小声说:“你先别着急,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用人请假,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结果烧了一天一夜。”

发烧这事可大可小,我立刻警醒起来,紧张地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手不方便,眼睛又没好,你说怎么样?你但凡多关心她一点,又怎么会这样?”

那到底是怎么样了?我被他绕晕了,又不敢问。我很想告诉他,我跟夏荷隔着整个太平洋,跨越东西半球,我就算想管,也要看我有没有那么长的胳膊。

道理我有,却不能跟他讲。韩棠这人只要不高兴就跟强盗一样,根本不会跟你讲道理,因为他自己就没什么道理。

不过听他气势汹汹的口气,想必夏荷应该是没有大碍。不然他这会儿就不是骂人,而是杀人。所以现在他不是在追究责任,只是很单纯、很用心地想找一个人出气,而那个倒霉的孩子就是我。

我揉了揉太阳穴,斟词酌句地陪着小心,“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其实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了两年,虽然现在眼睛不太方便,可自理能力还是不错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听我这么说,他反倒没话了,过了半天才说:“算了,我就知道指望你也没用!”说完就摔了电话,比平时干脆多了。

等我放好手机,文昭也醒了,一只手非常习惯地横在我胸脯上,睡眼惺忪地问:“又是韩棠?”

拍掉那只狼爪,我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他担心夏荷,也能理解他病急乱投医,更能理解他看我不顺眼,找个借口就想骂我,但是我没法理解,他为什么专挑人睡觉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抱着脑袋哀鸣,“每次都是凌晨一两点,他这是成心不想让人活了。”

文昭笑不可抑,在我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因为他睡不着。”

我一下愣住,文昭看着我,心有余悸地说:“看过那一幕,没有几个人能睡得心安理得…你就体谅体谅他吧,他现在对夏荷是又痛又悲,但更多的是愧。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埋怨自己,自己不原谅自己的时候,能把一个强壮的大活人不声不响地打垮了。”

我沉默了。

都说人在重大事故面前,悲伤和痛苦会被大脑的自我保护刻意延后。起初可能不觉得怎么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的感觉就越来越深,尤其是更深露重,身边又无人安慰的时候。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韩棠,就发现他很爱笑。文昭很少笑,愈发衬得坐在旁边的韩棠容光灿烂,尤其是那颗单边小虎牙,如果你不了解他的为人,会产生这人很阳光很爽利的错觉。

可是,现在他孤身一人对着这永远无法醒来的漫漫长夜,是否还笑得出来?

我这个旁观者无法知道,也不愿意去知道。他们的结局已定,是一个轻悲剧收尾。我不想再去蹚这趟浑水,因为我很清楚,自己改变不了分毫,反而会被他们影响。他们的故事,负能量实在太多。

于是,我疑惑又苦恼地问睡在我身边的男人,“他怎么就挑上我了?他连夏荷发烧都知道,一定在她身边安排了眼线,就算没我,他一样能知道她的消息。”

文昭抱着我慢慢解释,说韩棠少年得志,十几岁就擂台扬名,在文昭和凌靖还是小毛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一个人在外面独闯天下。

还说,潮洲人以勇厉著称,韩棠有勇有谋,他外表张扬,处理帮务却持重老成。

又说,他祖父妻妾成群,有七八个儿子,他父亲在众兄弟中并不是最出色的,韩棠却极为优秀。连他祖父都说,韩棠是天生的帅才,无论是谋略、胆识还是气魄,都是所有后生中最出类拔萃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所以,你的重点是…”

文昭打了呵欠,反手关掉了壁灯,把脸靠在我肩窝上,“重点是,他这个人,不熟不欺负。他现在赖上你了,我也没办法。”

眼看着新年临近,年底各个公司都在收尾阶段,宣传活动少了,我的工作量也减轻了很多。

有一天吃早餐的时候,文昭问我新年的年假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的假期可能不会太长,因为网游公司在新年期间打算举办一个游戏动漫嘉年华。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作为那款游戏的代言人,公司的宣传活动是一定要出席的。

文昭听了之后,只是点了点头,说那还好,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安排我。他家里人多事多,一到过年更是门庭若市,光是拜神、祭祖、吃团圆饭这些琐事就要折腾好多天,他实在是分身乏术。

我告诉他没关系,跟过去一样,咱们各忙各的。

下午我在摄影棚准备收工的时候,接到了文昭的电话。

“工作完了吗?”他问。

“完了,正要回家呢,有事?”

“我们今天晚上在‘黑池’有聚会,你来吗?”

我这才想起来,这是他们的老习惯。每年在新年之前,这些少爷们都会带着自己的女伴在“黑池”聚年底的最后一餐,大家胡闹一番,互相说些吉利话,送送新年礼物。

他们之间的友谊或许掺杂了太多利益的成分,可是大家认识多年,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那一刻的快乐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过去的三年都是我陪文昭去的,今年我还以为他不会参加了,没想到…

“你晚上如果有事…”

“我晚上没事,我陪你去。”

文昭的声音明显放松下来,甚至有些雀跃,“那晚上七点,我回家接你?”

“好啊。”

我放下电话,在化妆间坐了一会儿,化妆师小米走过来拍了我一下,“小夏,大家都撤了,你怎么还没走?”

“今天晚上约了几个朋友吃饭,正在想穿什么?”

小米嗤之以鼻,“切…你这个美人胚子还愁找不到合适的衣服?不过,看你这表情,不像去参加朋友聚会,倒像去赴鸿门宴。”

我把手机放回包里,无奈地笑了一声,“没准你还真说对了。”

衣服其实很好找,最近手头宽裕,又因为经常要出席公司的宣传活动,就买了几套比较上档次的小礼服,低调含蓄又不失大方,适合见媒体,也适合陪文昭出席任何场合。

我对着镜子细细地化妆,当我涂好唇膏的时候,文昭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车子开到“黑池”的门口,我的手被文昭轻轻握着,两个人走进电梯,他忽然俯低身子,像所有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带着女主角赴一场重要的宴会那样,贴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夏,你今天真漂亮。”

我怔了几秒,电梯的不锈钢墙壁光可鉴人,映着我和文昭的影子。他个子很高,我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还矮他几分,可这样的我们看起来是那么和谐,那么般配。

谁说金童玉女不能跨越阶级和种族?当然,我是人族,文昭是狼族。

我莞尔,大言不惭地回道:“是的,我今天真漂亮。”

事实上,当我和文昭相携走进包厢时,场面并不像我预料的那般尴尬。

那些少爷跟他们的女伴们像以前一样,热络地跟文昭打招呼,只是略略向我点头,没有一个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也什么都没看到过,什么都没听说过。甚至没有人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哪儿,为什么忽然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我还来不及错愕,就被文昭搂着肩膀塞在我以前常坐的位置——包厢里最僻静、最没人在意的角落。他坐在我身边,用自己的身体隔着他们的视线,仿佛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独立出一个空间,不让人打扰。

秦暮搂着新换的女伴,向后靠着沙发背,耐人寻味的目光越过文昭投在我身上,脸上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避开秦暮的打量,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饮料杯,里面装着黄澄澄的橘子汁和冒着寒气的冰块,这是文昭为我点的。最近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让我喝酒,还总是点这种富含维C的饮料给我,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大人管束的小孩子,很是不快活。

接下来的一切都跟过去一样,文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秦暮他们聊天,女孩子们轮流抢着麦克风。我想过一会儿,如果有人喝高了,可能还会放几段很H的音乐,顺便关掉大灯,给自己方便,也给别人方便。

今天来了几个漂亮的生面孔,就表示有几个旧人被遗忘在人海中。这个圈子里的女人生命力向来短暂,爱情的保质期比她们的锦衣华服更加脆弱。

不知道是环境太熟悉,还是气氛太雷同,我在这种刻意的忽视下,竟也慢慢放松下来,百无聊赖地摇着饮料杯,时不时背着大家,轻轻拂掉文昭放在我腰窝上那只故意作恶的手。

可能是快要过年的缘故,大家的兴致都很高,酒过三巡之后,有人就开始吵着送礼物。

这是年底聚会必有的一个项目,这些少爷都是世家子弟,平时再怎么胡闹都没关系,可过年一定要回家吃年夜饭,所以他们会在每年这个时候,将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精心挑选的女友,正大光明地晾晒自己的财富和幸福。

这样的聚会我参加过两次,一直觉得,这帮少爷实在矫情得有些恶毒。明明知道此刻坐在身边的女人,未必是跟自己走到最后的那一个,甚至连半路都走不到,偏又喜欢弄出这种戏码把对方搞得晕头转向。

可想归想,每次看着人家的女伴捧着礼物欣喜若狂,而我却两手空空像个多余的人被文昭晾在一边,说不难过是假的。

以文昭不会绕弯的个性,他未必是故意让我当众难堪,只是不知道送了礼物之后又会被我如何处置,倘若垃圾桶又变成了最终归处,他的一片丹心又何处昭示?

除去我初到疗养院的那一夜,过去的是非对错,我们没有更深地讨论过,毕竟往事可忆不可追,我们都觉得,珍惜现在比纠结过去更重要。

那么这一次…

我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正在喝酒的文昭,他神色无异,也没有拿出什么的意思。而其他少爷已经把一个个精致的盒子送到女伴手上,女伴们也非常配合,搂着他们的脖子飙出狂喜的泪珠。

秦暮平时就会灌迷汤,这会儿更是毫不含糊,直接送了一把钥匙,连带一本崭新的房产证,看得众人一片唏嘘。他新换的女友已经泣不成声,小鸟依人的模样让我想起了第一次收到礼物的红日姑娘。

于是忍不住想,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有无男友?

我看着此刻依偎在秦暮怀里,喜极而泣的姑娘,心道,她其实可以少哭一点的,因为未来哭的日子只怕还长着呢。

大家热闹完之后,不约而同将视线放在我和文昭身上,好像在期待某人的出人意表。

文昭放下酒杯,居然真的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秀气的小盒子放在我手上。

我有点意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长长的手链,用一条红线串起几个秀气的小铃铛,没有任何牌子,倒像是哪个手工作坊做的。

我拿起来放在手腕上比了比,对送礼的人说:“怎么这么长啊?”

文昭笑了笑,从我手上接过来,“不是这么戴的。”说着就俯下身,将它系在我的脚腕上,“那天看电视,你不是说很喜欢女主角脚上戴的那串铃铛吗?我请师傅用黄金照着样子打了几个。”

屋子里一片寂然,他俯身的姿态是那么自然,连我都被吓了一跳,脚微微一抖,被文昭轻轻按住,红色的棉线绕了两圈,衬得我的脚腕凛冽如雪,小小的铃铛缀在上面,简单古朴,却别有一番风情。

我看着那串东西,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垃圾桶里发现的几缕红线头,问道:“这个,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他的手停留在我略嫌冰冷的皮肤上,“就是我自己做的,不好看?”

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俯身屈膝的姿态,让我特别有压力。

虽然我信奉自由主义,尊重人人平等,但是让一个大男人放低身子为你服务,这种事关起门来还比较受用,若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说都有些难为情,何况这一尊还是平素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人物。这种感觉就像一群动物正在开森林大会,百兽之王忽然将一只小白兔揪出来放在自己脖子上,小白兔战战兢兢地看着众兽惊讶的目光。百兽之王很满意,可你想过小白兔的感受吗?

这种“反转剧”的情节对我说来不止别扭,简直就是恐怖。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秦暮就搂着他的女伴起哄道:“小夏,昭少这件礼物可是‘爱心牌’,比我的手笔大多了,你可要好好留着,千万别弄丢了。”

文昭站起来,“丢了倒不要紧,只怕有人有意捣乱,让她不踏实。”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文昭这句话说得很轻,意思却很重,任谁都能听出来,这里面含着的分量。他平时很少这样,虽然跟这些人算不上推心置腹的朋友,可毕竟相交多年,又都是日后场面上早晚要遇见的人,该有的客套总是有的。所以此刻,就连一向处事圆滑的秦暮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我咳了一声,抬起脚看了看那串“文氏特制”,有点遗憾地说:“可惜了,上面的铃铛是黄金做的,如果是铂金的,再镶几颗小钻石就更好了。”

他在我脸上一拧,嗔怪道:“你这个小财迷。”

气氛稍松,秦暮讲了一个笑话,有人马上喊冷,他反笑人家没品味,大家说说笑笑,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我靠在文昭怀里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脚上戴的铃铛就像核燃料,一直在发烫发热,透过我的皮肤,一点一点销毁我的骨骼。

就在一帮人笑笑闹闹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我起初没太在意,以为是服务生。可整间包厢却在瞬间诡异地静了下来,笑声和歌声戛然而止,屋子里的人就像泥塑一样望着门口那个人,好像被定格的电影镜头。

刚刚进来的人却很从容,对众人的惊讶和失态视若无睹,眼风扫了一圈,浅笑道:“对不起,公司忽然有事,我来晚了。”

这是今天晚上第二次集体沉默,屋子里除了音乐,没有半点人声。大家看看文昭,又看看凌靖,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不知所措,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不知该如何是好,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

反倒是凌靖,似乎没把眼前的尴尬放在心上,脸上的笑容不紧不慢,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不温不火,“怎么?不欢迎我?”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就更不好说什么。文昭脸上是一副明显抗拒的表情,淡淡地说:“我看就别耽误你的时间了,我们的酒都喝完了,马上就要结束了。”

凌靖还是那样,也不用人让,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没关系,大家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只聊聊天也不错。尤其是你,小夏,最近过得好吗?”

我没想到他的枪口这么快就对准我,稍稍滞后的眼神对上他紧逼而来的目光,我点点头,公式化地说:“谢谢关心,我很好。”

他微微一笑,淡淡道:“那就好,这段时间我一直担心你,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文昭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求证。其他人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转来转去,视线的焦点最后不约而同地落在我脸上。

所以,这就是了。

之前大家都在装糊涂,凌靖的不请自来成功撕破了那层“皇帝的新衣”,他终于让所有人都装不下去了。文昭整个晚上的心血也付诸流水,他的背越绷越直,聚会的气氛由紧张开始走向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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