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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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给我换了一只腊肠,看着那只还在襁褓中的小狗,长长的身子,短短的腿,尖尖的耳朵,丑丑的脸,我快哭了。

我只是想要一只好看又可爱的宠物狗好吗?泰迪,蝴蝶犬,比熊,哪一种都行,为什么偏偏是一只腊肠?为什么?

我抱着那只小腊肠想找韩棠理论,结果正好碰上泰国那边过宋干节,那位老大飞去曼谷跟他的泰拳老师还有拳馆一群师兄弟过节去了。

等他从泰国回来,我已经跟这只小腊肠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记得韩棠回家那天,我正在给它洗澡。

他一边脱外套一边问我:“这狗叫什么?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我说:“汪汪。”

他皱着眉毛看着我,“没让你学狗叫,我是问这条狗叫什么?”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我没学狗叫,它就叫汪汪。”韩棠不说话了,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傻瓜一样。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不怎么待见汪汪,每次回来都踹它,可是汪汪很待见他,每次一看到他,就兴奋得不得了,扭着小屁股转着圈卖萌,让我这个真主人看得直叹气。

你好歹也是一只纯种短毛迷你腊肠好吗?不要总是卖萌,要有气节。

我回到屋里,韩棠正在脱鞋,保姆小蓝非常殷勤地送上拖鞋,脸上笑得春光灿烂,嘴上还不忘嘘寒问暖。

“您回来了?”

“您吃饭了吗?”

“您工作辛苦了。”

“饭马上好,我先给您倒杯茶。”

那娇滴滴的小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一身寒战。

小蓝跟我一样,是一个从内地来的姑娘,三年前我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用韩棠的话说,几乎不成人形,有近一年的时间生活无法自理,于是韩棠雇了她。

她起初是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后来我恢复了自理能力,她也没有走,留下来坚守岗位。她自己不想走,我也不想让她走,韩棠也不想让她走,于是我们三人一拍即合,小蓝留下,工资还加了两成。

韩棠不想让她走,是因为这姑娘年纪轻轻就做得一手好菜,在韩家老厨娘去世后,第一次让他找到了儿时的味道。

我不想让她走,是因为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宅子里实在太孤独,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总是好的,再说那时我的本地话还不太灵光,这姑娘会说本地话,普通话也不错,等于是我大半个语言老师。她走了谁教我?等韩棠?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至于这姑娘为什么不想走?答案就在韩棠那张脸上。

小蓝是一个好姑娘,热情厚道,敬业爱岗,吃苦耐劳,对我也十分尊重,工作上从不推诿。我们相处了三年,亲如姐妹,志同道合,无话不谈,唯一不一致的,就是韩棠。

小蓝为此很纠结,曾经十分纳闷地问我:“韩生?到底有什么不好?”

我说:“不爱就没什么不好。爱上了,这男人就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的那个劫,分分钟能弄死你。”

看到小蓝受惊的神情,我好心补充,“我真的没夸张,妥妥就是这样。”

她想了一会儿,“小夏姐,你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我无言以对。

我从侧门进屋,房子的主人在小蓝羞中带怯的注视中换好拖鞋,抬起头,瞧了一眼我手上的拳套,没什么表情地问:“今天练了多长时间?”

我小心地答:“上午两个小时体能,下午两个小时技术,都是你安排的内容,没乱改,没过量。”

他点点头,比较满意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过来,吩咐道:“TOPKING(泰国品牌名)新上了几款拳套,图片在手机里,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一款。”

“这么快?”我接过手机,一张一张看,觉得他今天心情不错,还是小心地问:“都不错,你觉得哪个好?”

他走过来,站在我身后,指指图片,“黑色那一款。”

“又是黑色?换一个颜色吧,金色这款怎么样?不过说到颜色,我觉得YOKKAO(泰国品牌名)那款粉红色也不错,就是上面画着蝴蝶的那个。”我试着建议。

他瞧了一眼,不屑地说:“不好,太俗!”

我正想说什么,汪汪进屋了,围着韩帅哥的西装裤一顿乱转,各种讨好、撒娇、卖萌,一副乖巧小狗求关注的蠢萌样。

韩棠真是狠心,再一次施展他的佛山无影脚,将它一脚掀翻,完全无视汪汪泪光闪闪的小眼睛,无助又害怕的小模样。

“就订黑色那款,我明天跟那边的厂家下单。”韩棠说完,从我手上拿回手机,放回口袋,就此拍板。

我在心里叹息,就知道会是这样,因为他每次都这样。韩棠是一个能接受意见,却不能接受拒绝的人,对于他来说,所谓的“跟你商量”,就是他来告诉你怎么做。

“对了,你还需要什么?明天一块儿订下来,省得来回麻烦。”

“那个…我想想,护踝、缠手的绷带,你的和我的都该换了,脚靶还能用,手靶就…”

我话没说完,眼看着汪汪又凑上来,韩少爷又要出脚,我看不下去了。

“你别再踹它了,它好歹也算是你半个孩子,你就不能对它好点吗?”

我把汪汪从这男人脚下救出来,小家伙立马钻进我怀里,委屈得呜呜悲鸣,叫得那叫一个可怜。

我恨铁不成钢,不敢把话说出来,只能在心里狠狠训它:活该!让你往上贴,这次知道厉害了吧?

罪魁祸首却毫无悔意,轻蔑地绕过我们,上楼前还不忘反击:“它是你孩子,它们全家都是你孩子。”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弯处。

这三年来,大多数时候,我很感激他。但是不能否认,他混账起来,我就想拍死他。当然,我不敢。

小蓝刚来的时候,曾经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小夏姐,你是韩生的女朋友吗?”

我那时候还躺在床上,如同一个废人,清醒的时候才能说几句话,不清醒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所以小蓝有什么问题,都是趁我清醒的时候问。

我说:“不是。”

“你是他的亲戚?”

“也不是。”

她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他的情妇。”

我叹气,捺着性子解释:“他的前妻是我的闺蜜,我的前男友是他的发小。”

小蓝掰着手指头想了想,对我说:“也就是说,你们两个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他为什么要照顾你,还为你做这么多事?”

我说:“大概是因为,他太爱他前妻。你不知道她前妻有多漂亮,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女神。女神说的话,他当然要听。”

小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觉得也是…”言下之意,韩棠绝对不是因为对我有好感才帮我。

这话听着挺伤人,尤其听的人还是一个形容枯槁、面色蜡黄、身材严重走形、没有一丝人气的女病人。

不过说心里话,我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文昭曾经说过,我跟韩棠“不是冤家不聚头”,我那时只当笑话听,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一语成谶。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三年前,对我进行强制医疗的那家医院,在某天深夜,遭遇了一场罕见的大火。

没有人知道这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可是在场的人都记得,不过一时片刻,病房区便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到处都是人们的呼喊声,逃生的脚步声,救火车的鸣叫声,如同一个真正的人间炼狱。

韩棠踏着火光而来,没什么表情地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我问:“你是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儿?”

他让我自己选,可怜那时的我已经太久没跟活人沟通,长期过量的药物,不但让我丧失了活动能力,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当时好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拽了拽他的衣角,算是表明态度。

韩棠明白了我的意思,将我整个人抱起来,带离那片沸腾的火海。

后来我跟小蓝提起这件事,小蓝神往地说:“韩生那时候一定很帅,像英雄一样,把你救出水深火热。”

他帅不帅我早就忘了,也不重要,我那时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看不懂我的意思,好在我们两个大多时候都是鸡同鸭讲,对这个肢体语言的理解却没有偏差。

否则,我真担心他会把我留在那儿,让我变成一把灰。

后来韩棠说起这件事,表情总有些不耐。

他说,本来是想办好手续,走正规合法的路线把我弄出去,又担心动静太大,文家二老会有戒备,无奈之下,他才放了那把火,烧了他们半座医院,把我住了六个月的那间病房烧成了瓦砾,也将叶楠这个名字,永远烧死在那家精神病院的历史中。

三年前,在官方的记录上,叶楠作为一名有过严重犯罪记录的精神病人,在法院裁决的强制医疗中,因为一次意外,死于一场大火。

这是外人看到的真相。可是你要知道,有时外界的真相并不等于事实。

不过回想起那段时间,最让韩棠心烦的不是火灾的善后问题,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被他救回来的究竟是什么。

说我是一个正常人?可是我癫狂发作的时候就像一个真正的疯子,如果不给我穿束缚衣,我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也能把别人弄得头破血流,我住的地方,就像被龙卷风席卷过的灾难现场。

据说有一次,我前一分钟还是好好的,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发疯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还好韩棠眼明手快,揪住我的衣领一把拽了回来。我拼命挣扎,他扣住我的脖子把我摁在床上,我咬住他的虎口,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人被他打蒙了,也老实了,缩在床上痛哭不止,像只小动物一样瑟瑟发抖。

我对这件事没什么印象,是小蓝后来告诉我的。

她说,那时的我真的很恐怖,疯疯癫癫,喜怒无常,好像随时都会爆发,会摔东西,会打人,但更多的时候,我会莫名其妙地自戕。

说我是一个疯子?我安静的时候又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手抖,腿软,无法行走,言语迟缓,表达困难。但只要我有意识,我就会向所有被我伤害的人道歉,我很良善,我不会伤人,也不会伤害自己。

我在强制医疗期间,在那家所谓的专业医院住了整整半年,在强迫和半强迫的情况下,被喂食和注射了大量治疗精神分裂的药。可是,他们不但没有治好我的病,还让我病上加病。

韩棠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我过去的病历,港岛的医生治了我几个月,没什么起色,他又从德国请来一个精神科专家。

这个胆大心细的精神科专家第一次看诊,就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的决定。

他说,看我过去的病历,我最初的情况没有这么严重,只是由于长达半年被人乱用药物,导致病情急性加剧,继续吃药只会重上加重,所以他建议电休克疗法,比药物效果好,副作用相对小。虽然复发率也不算低,但至少能缓解我的癫狂症。

据说,当那个德语翻译把这些话讲给韩棠听,那个手握我生杀大权,又对我厌烦至极的人,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要么好好活着,要么赶紧死。”这是韩棠在最初那一年经常对我说的话。

在这件事上,他十分独裁,谁都没通知,也没找任何人商量,一个人做了这个决定,连个招呼都没打,第二天就把我送到了电疗床上。

听人说,人被电击后非常恐怖,癫痫病人发作起来什么样儿,被电击的人就是什么样儿,那种抽搐能让病人咬断舌头,让关节在痉挛中错位,甚至折断自己的骨骼。

那个场景我在电视上见过,病好了之后,每次再看到那样的画面,都会不寒而栗。自己经历的时候,对于具体过程没有太清晰的印象。只记得他们为了保证治疗过程的安全,在电击前给我注射了肌肉松弛剂,这种药直接作用在神经上,会引起剧痛,尽管打了麻药,可人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也并非全无感觉。

经过几次之后,每次进电疗室之前我都会叫得撕心裂肺、呼天抢地,如果不穿束缚衣,几个大男人都按不住我,直到给我注射了麻药,我才会慢慢安静下来,濒死一样抽搐,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那时的我,每天浑浑噩噩,不会表达,也不会求救,只依稀记得,在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只要有穿白大褂的人靠近我,不管是不是送我去电疗室,我都会怕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小蓝对我说,在我进行那个疗程的时候,她只跟着我去了一次,就不敢去第二次,那场面太揪心,也太恐怖,正常人看多了都会变得不正常。

后来夏荷知道了这件事,她吓哭了,声色俱厉地谴责自己的前夫,质疑他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故意报复?!就算不是,送一个意识不清的弱女子去被人电击,这种做法实在太不人道。如果我就那么死了,韩棠应该为自己的轻率感到羞愧。

我不知道韩棠是否会为这件事感到羞愧,只知道,作为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他已经尽了自己所能,那是我一个人的地狱,别人帮不了我。

用那位医生的话说,人的大脑很复杂,也很脆弱,当某些介质发生改变的时候,需要用一种直接有效的方法将它纠正过来。可惜,目前最有效的,往往都是最残酷的。

疼痛不过是一时,忍一忍也能将就着过去,更可怕的是我的精神。那段时间,我看这个世界就像一个模糊的影子,又像一场场荒唐的梦境,平静的时候是美梦,癫狂发作的时候就是噩梦。梦中的人都不是原来的样子,有时温柔和顺,有时青面獠牙。

我总是听到有人在对我说话,看到一些过去的场景,我沉浸在一场场噩梦中醒不过来,张开眼睛也是鬼影憧憧。

用韩棠的话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颠三倒四,人事不知。

那个疗法我一共做了八次,或许更多?我想不起来了。

电击对我最大的副作用除了剧烈的头疼,就是记忆障碍。那段时间我的记忆出现了阶段式空白,每天神思恍惚,很多事都记不清楚,之后也想不起来。恢复正常后,回想起那段日子,我记得自己在平静的时候,一个人好像说了很多话。可我是对谁说的?都说了些什么?谁是我的听众?我完全不记得。

我为什么会这样做?起初我也想不通,那时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本能,没有理性和逻辑可循。彻底清醒之后才明白,大约是因为文惠说过,人这一辈子有太多秘密,说了太多谎言,有时候自言自语也是减压的好方法,只是别养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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