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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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棠走后的第三天,小蓝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小蓝当了叶太太之后,过起幸福的小日子,幸福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容易发福。她结婚之后,整整胖了二十斤,最近每次讲电话,都闹着要减肥。

她认为减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吃饭,每天追着问我,究竟是不吃早饭减得快,还是不吃晚饭减得快。

我对她说:“别走这些歪门邪道,减肥也好,健身也好,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你饿得头晕眼花,损害了健康,饿出来的身材也不见得就有多漂亮,得不偿失。”

她连声抱怨:“运动减肥太辛苦,我也坚持不下来。”

我叹气,想着临走之前,再帮她一次吧,于是对她说:“那是你方法不对,减肥是个体力活,也是一个技术活。管住嘴,迈开腿,道理大家都懂,关键是怎么执行。要么这样吧,这两天你过来一趟,我帮你测一下身高、体重、体态,然后帮你做一个运动计划,再制定一个食谱。你以后按那个做,会容易很多。”

放下小蓝的电话,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离开这里之后,或许我可以去做健身教练,也是一个不错的工作,只是不知道,需要考哪些证件。

恕一来的时候,我正在客厅用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查这方面的资料。

他连坐都没坐,见到我就说:“小堂嫂,堂哥被人绑架了。”

我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就是,开什么玩笑?“恕一,今天不是愚人节。”我的注意力还在电脑上。

恕一合上我的电脑,表情严肃,声音平缓冷静,却透着一股从没有过的沉重,“我没跟你开玩笑,堂哥真的被人绑架了。人现在被困在东南亚的三角洲,随行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第七章:你要了他的命,我要你全家陪葬

我跟恕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在安装一些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却叫不出名字的仪器。恕一告诉我,这些人和这些仪器,可以帮助我们追踪电话讯号。

我用麻木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一切,稍嫌滞后的思维跟不上眼前极速前进的节奏。

一个小时之前,恕一告诉我,韩棠被人绑架了。一个小时之后,我依然无法相信,这就是事实。

我像做梦一样,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或者是谁跟我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也许我根本就是在做梦,一个很长、很真实、很恐怖、很悲伤的梦。

不可能的,韩棠会被人绑架?开什么玩笑?

他是强大的,是勇敢的,是狡猾的,是坚毅的,是运筹帷幄的,是顶天立地的,是无所不能的。这样一个男人,谁能绑得住他?谁能控制他?谁能算计得了他?

可是,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恕一的嘴唇不断上下翕合,句句清晰地对我说出一个个可怕的事实——韩棠如何跟他们失去联系,消息如何传回来,对方如何要求我们付赎金,而我们…除了等待,毫无办法。

残酷的现实就像一块巨大而锋利的岩石,瞬间打碎了我所有的痴心妄想。我的心随着恕一的话一阵阵抽紧,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就像生病畏冷一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某个黑暗不见光的地方,蚂蚁一样争先恐后地爬出来,蔓延我的四肢百骸。

我看着坐在身边的恕一,强压下紧张的情绪,尽力镇定地问:“你说他去还债,还什么债?他不会是…”我说不下去了。

恕一看着我,摇了摇头,“不是那样,我们韩家不碰那个,我们的爷爷是行伍出身,怎么会不知道那东西祸国殃民?这是底线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恕一接着又说:“时代不同了,三角洲跟以前也不一样了。你可能听说过,战争结束之后,有一小部分残余部队退到那儿…”

“异地他乡,孤军战斗,当年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在三角洲割地为盘,当地国家出兵围剿,制服不了,一状告到了联合国。后来蒋家人出面,转移一小部分去了宝岛,剩下的全部被遗弃在三角洲,为了生计,做了雇佣军,慢慢开了‘以毒养兵,以兵护毒’的先河。”我像背书一样说出这些。

恕一惊讶地看着我,“你知道?”

我苦笑,“有一天晚上睡不着,你堂哥把这些老黄历当枕边故事讲给我听,零零碎碎记了一些。你堂哥说很难给这些人一个准确的评价,他们也是历史和战争的牺牲品。异域战胜,天理不容,异域战败,死路一条,异域战死,草木同朽。当时听着有点悲壮,就记住了。”

对我来说,这些不过是故事,就像看电影,太过遥远,没有一丁点真实感。是啊,所有意想不到的变故在你面前活生生地发生之前,在你没去经历之前,它们都是故事,都是别人的水深火热。

恕一点点头,“起初大致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是过了这么多年,那边各种势力割据,几经易手,加上多国联手禁毒,早就不是当年的样子。大部分地界都成了旅游风景区,只是在偏僻山区还隐藏了一部分罂粟种植地。堂哥这次去见的那个人叫张宏亮,是其中一股武装力量,当年,他爷爷跟我们的爷爷…”

我抱住头,忍不住打断了他,“恕一,拜托了,这个时候就别再跟我讲你们祖辈那些关系网和家族史,太复杂,我着急,等不了。你能不能化繁为简,直接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去那儿?他怎么会被人抓住呢?”

恕一叹了口气,“简单点说,他爷爷是我爷爷的旧部下,当年在战场上救过我爷爷的命。我爷爷是一个念旧的人,这么多年两家一直有联系,没有交易,只谈旧情。堂哥上位之后,那边的形势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很多武装力量已经宣布放弃罂粟种植,改种农产品。张宏亮有意遣散所有旧部,改头换面,重新开始。这次他儿子摆满月酒,邀请堂哥出席,堂哥应邀过去,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在经济上为他提供一些帮助,两家人几十年的交情,也算善始善终。没想到,他们扣住了堂哥,想要更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到底,都是钱惹的祸。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临走之前捞一笔,还管什么道义?你给得再多,也满足不了对方的胃口和野心,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这种翻脸无情的事并不稀奇。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那里是一个什么地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韩棠只身犯险,就是为了还他爷爷多年前欠下的旧情?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利益牵扯?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局?可是韩棠设这个局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我想不通,也没法想通。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风暴的边缘打转,韩棠从来不会让我靠近风暴的中心。他们内部那些复杂的矛盾关系,我又怎么会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次真的很凶险。

帮内有八万会员,但是没有八万个杀手。事实上,在那八万人中,很多都是普通人,分散在各个领域,不是每一个都在刀口上讨生活,这也是他们可以留存半个世纪的根本原因。金三角那些人却都是亡命徒,杀人越货,无法无天,不讲道义,全无顾忌。

我的心乱得像一团麻绳,千思万想,捋顺不清,什么都不清楚,就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我的眼睛盯着电话,心里越来越没底,忍不住问恕一:“你堂哥去那种地方,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

恕一说:“防备一定是有的,只是在人家的地盘,再好的防备都是防不胜防。”

我急道:“那我们就只能坐在这里等?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还要等多久?”

恕一透过他的玳瑁眼镜冷静地看着我,“小堂嫂,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我们等在这儿,是因为我们在付赎金或者有其他行动之前,首先要确定…堂哥还活着。”我愣住了,恕一的话如同一盆冷水迎头浇了下来,让我整个人都安静了。

是的,我们首先要确定的是,他还活着。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急促的铃声震得我浑身发抖。

恕一拍了拍我的背,我力持冷静,听到他在我耳边说:“小堂嫂,别这么紧张。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我们尽量拖延时间。”

那几个技术人员用眼神示意,他按下了免提。

电话通了,或许是线路的问题,背景都是嘶嘶啦啦的杂音。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嗓子。

“小夏,你在听吗?”

是韩棠的声音!我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极力控制,依然哽咽出声,“是我,我在这儿。你怎么样?”

“我还好,你别担心。”

我捂住自己的嘴,控制住想要失声痛哭的欲望,无法想象,三天之前还赖在我床上,缠着我跟他耳鬓厮磨的人,不过几个朝夕,已经距离我那么遥远。我们中间隔着万里土地,半截生死,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如今却句句如鲠在喉。

“小夏,你仔细听我说,一会儿他们会给你一个账号,恕一有我所有的账户,但是他不知道密码,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帮恕一提五千万美金出来,转到他们的账户,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他们收到钱就会放人,不会要我的命。”

就这样?我不敢相信。我有点慌了,抖着嗓子问:“我们把钱打过去了,他们不放你回来怎么办?我们怎么去接你?怎么确定他们拿到钱之后就一定会保你平安?不!我不能这么做,这太冒险…”

韩棠打断我说:“小夏,你现在只能相信。照我说的做!放心,我不会有事。”

我整颗心都拧在一起,压抑着痛哭的欲望,低喃道:“韩棠…”

“听我说,没事的。家里的事恕一会帮你,我不在,你就可以代表我,明白吗?我一定会回去,我答应你的事,我没忘,也不会食言,相信我…”

他说到这儿就没动静了,电话好像被人拿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说的是中文,有点生硬,带着些许东南亚口音,“你们听到了,人活着,也很好。我们只是求财,把钱打过来,立刻就放人。”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恕一平静地说:“好,把账号给我。”

他说了一个账号,恕一记了下来。

“今天日落之前,我们就要看到钱。”

恕一说:“今天不可能,五千万美金不是小数目,我们需要时间筹集。”

“好,给你们一天时间,明天日落之前,把钱打过来。钱到账,他就可以回去。钱如果不到…你们准备替他收尸。”

电话断了,我红着眼睛,像看着救命稻草一样看着那几个技术人员,其中一个人摇摇头,表示没追踪到。

我又去看恕一,恕一说:“意料之中的事,他们算准了时间,不会给我们机会。”他示意那几个人离开,他们退了出去。整个客厅顿时空旷起来,只剩下我跟恕一。

“现在怎么办?”我颤颤地看着恕一,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来,恐惧和焦虑占据了我整个大脑。

恕一沉默了一会儿,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先准备钱吧,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

我有点慌,“可是…你们应该知道这个人的据点在哪儿,总不可能整个三角洲都是他的地盘。”

“我们知道,但是没有用。他既然敢绑人,就一定有周详的计划。他怎么会把堂哥藏在自己的地方?只怕现在就连堂哥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就算我们派人过去,一寸寸搜,他也等不了这么久。”

“那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他怎么办?”我的额头抵着双手,祈祷一样,反复不断地说着。

恕一比我镇定,冷静地说:“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先把钱准备好。小堂嫂,你先想想,堂哥说密码就是你的生日。”

我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他,“是的,他的确这么说。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

“会不会是你身份证上的生日?”

我想了想,摇头否定,“不可能,这样就太危险,也太容易被人猜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生日…难道,是指我的重生日?五年前,我被人从那间“禁闭房”抬出来的日子?是的,我跟韩棠说过,以后那一天就是我的生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把那个日期告诉了恕一,他打开笔记本电脑,试了一次,密码不对,他重新调整了一下数字的顺序,把日期放前,年份排后,果然成功登入了韩棠的那几个账户。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抽紧,我真的没想到,韩棠真的记住了那一天,还把那个日子当作这么重要的密码。

眼前赎金不是问题,关键是,我们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

我看着恕一,他也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提醒他说:“五千万美金,不是小数目。你要不要跟其他人商量一下?”

恕一摇头,“这些钱都是堂哥的,跟韩家无关,跟帮内的公账更无关。我明白堂哥的意思,他用只有你才知道的日期做密码,就是告诉我们,这些钱你可以随意支配。如果…他回不来了,他账户里剩下的钱就都是留给你的。”

我看着账户上那一串数字,只觉得毛骨悚然。我要这些钱干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回来,只要他平安无事、完完整整地回来。

我感觉我们这是在赌博,在拿韩棠的命做赌注,进行一场输赢难料的豪赌。赢了,他或许能回来。输了,就是人财两空。

我心里七上八下,一时没了主意,问恕一,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通知一下韩棠在加拿大的三个姐姐?毕竟他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弟弟有事,姐姐们一定很着急。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以后不好向她们交代。

恕一说:“告诉她们也没用,她们都是普通人,这边的事她们从来不过问,知道了,也只是跟着添乱。如果真的有意外,再告诉她们也不迟。”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迟?在我看来,什么都迟了。一个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却不通知最亲的亲人,这是什么道理?

恕一叹气,“小堂嫂,你忘了?堂哥从小是在泰国长大的,跟这三个姐姐,再亲也有个限度。不是说她们不关心他的死活,只是现在通知她们,除了让她们跟着瞎着急之外,真的没用。”

我眼眶发热,直直地看着他,“那其他人呢?你爷爷有七八个儿子,你们这一辈有十几个堂兄弟,七八个堂姐妹,这些人难道不应该通知?他们不应该来帮忙?”

恕一再次叹气,耐心跟我解释,“他们分散在世界各地,除了特别的日子,比如说祭祖,我们其实不经常见面。我们韩家这一辈,除了我跟堂哥以外,还有四个堂兄弟,分别在亚洲四个地区,主管当地韩家产业和相关事务。来你这儿之前,我已经通知过他们。如果堂哥那边有什么变化,他们会来见你。但是现在,一切都不明朗,他们不能回来。”

“为什么?一个人出了事,难道不是应该一家人坐在一起想对策吗?”我急匆匆地问。

恕一无奈地看着我,“小堂嫂,我们不是一般家庭。这就像打仗一样,一个阵地被攻陷了,你总要守住其他的。如果因为一个人的生死就乱了阵脚,那其他的阵地怎么办?我们都姓韩,不是不着急,但是凡事都有一个步骤。”

我怔怔地看着他,“你们所谓的步骤,就是让我把他的钱打过去,然后等对方决定他的死活?”

恕一平静地说:“我们已经知会了暹北军方,他们答应会派边境的驻军过去。可现在的问题是,张宏亮躲在缅国境内的山区,他们没有权力过去搜人,只能通过外交方式,跟缅国边境驻军交涉。”

我站起来,在客厅困兽一样转了几圈,忽然脑子一闪,抱着一丝希望问:“我们向缅国的大使馆求助怎么样?你堂哥是中国公民,他们不会看着不管,我们可以试试这个方法。”

恕一看着我,低声说:“堂哥为什么会去那儿?你怎么解释?那些人,缅国政府都拿他们没办法,求助大使馆,你觉得会有用吗?”

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绝望地看着电脑屏幕,整整几个小时的担忧、恐惧、焦虑,已经掏空了我所有的力气,让我筋疲力尽。

“也就是说,除了把钱打过去,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恕一关掉了韩棠的账户,合上电脑,“我们可以再拖一天,不管怎么样,好歹是个希望。不过小堂嫂,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明天日落之前,暹北那边还是没消息,我们就必须要付赎金。付了赎金还能赌一个机会,不付就什么都没了。”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深深地呼吸,他又叹道:“但是,你别抱太大希望,他们既然敢给我们时间准备,就是看准 的势力对那里鞭长莫及,短时间内找到堂哥的希望…非常渺茫。”

天黑了,晚餐的时间早就过了,可是我们谁都不觉得饿。

恕一没有走,一直在打电话,跟他那几个堂兄弟交代韩棠的状况,语气平静,面色沉重。

放下电话之后,他对我说:“我把堂哥的情况和你的意思转达给他们了。他们说,如果你这边有需要,他们会尽快赶过来。”

我有些迟缓地抬起头,“他们有没有说,有什么办法能救出你堂哥?”

“暹北军方已经有人出面,边境的驻军正在跟缅国驻军交涉。不过明天之前很难有消息,听军队的人说,那些人打惯了游击,很难定位和追踪。”

“那就是还没有办法…”我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缩成一团,“不用让他们过来,来看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认识他们,能跟他们说什么?他们又能跟我说什么?什么都没用,怎么做都没用…”

我看着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棋盘,有点恍惚地对恕一说:“我曾经问过你堂哥,你们那个世界到底什么样儿?你堂哥告诉我,就像我们下的那盘棋。有人做棋子,有人负责放棋子,有人在下棋,最后胜负如何,取决于下棋的人。我就问他,你是放棋子的,还是下棋的?他对我说,都不是,他是定规矩的那个人。底下那些人的胜负与他无关,他只负责验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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