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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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臂环住自己,想起韩棠说这些话时的神情,不觉笑了一声,“你说,什么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得有多自大?但我知道,别人说这话或许就是个笑话,他却是在陈述事实。你堂哥不是自大,也不是自负,他是自信。这么多年,他把所有的问题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都快忘了,他到底是谁,他每天面对的都是什么。他跟我说出差,我就真的以为他跟普通上班族一样,出去走走就回来了。我怎么能这么傻?怎么什么都不懂?怎么对这些危险一点预知都没有?”

恕一坐在我身边,轻轻扶住我的肩膀,“难受你就哭出来,你是女人,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害怕很正常。”

我摇了摇头,“不,我不哭,我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回来。你堂哥教我泰拳的时候,经常对我说,防守不要被动,进攻也不要盲目,无论对手多么强大,都要保持住自己的节奏,节奏如果乱了,那就什么都输了。我不会哭,过了今天我就好了,过了今天晚上我就好了…”

我捏得自己指尖发紫,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可是,让我怎么冷静?从他被人挟持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韩家从上到下这么多人,帮内有八万会员,他们的势力遍及整个东南亚,却没有一个人敢向我保证,一定能把他救出来。

拖着有什么用?等待有什么用?那个地方有二十多万平方公里土地,三分之一缅国的大小,峰峦叠嶂,密林丛生,一个人进去就是泥牛入海,何处去寻?哪里去找?

韩棠对我说过,永远都别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因为在你前面,永远有一个比你更厉害的人在等着你。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做每一件事都会考虑到所有的细节和退路。

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让自己落到这样一个处境?我想不通。

“如果你心里没底,我就让他们都过来。堂哥说了,他不在,你就代表他,你是我们的嫂子,我们都会听你的,一定会保你周全。”恕一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

我空洞地看着他,一时不知所想,神思恍惚地说:“你们都听我的?真的吗?那我要你们放下一切,去那个鬼地方救他,你们会去吗?”

恕一沉默了,我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间,颤声道:“如果这次一定有人要死,我想让你们替他去死,你们愿意吗?”

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安慰道:“小夏,堂哥会回来的,你别这样。”

因为担心会有突发状况,或者有居心叵测的人趁机生乱,恕一晚上没有回去,睡在一楼的客房。他带来的那几个负责追踪信号的技术人员也没有回去,被安置在守卫的房间,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

老宅的守卫各个目光锐利,严阵以待,正如恕一所说,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顾我周全。因为在他心里,一直都把我当嫂子。

我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卧室,第一次感觉这间住了六年的房间,原来这么空,枕头是湿的,被子是凉的,屋子是空的,闭上眼睛一片血红,睁开眼睛是无边的黑暗。

我一夜没有睡好,也根本睡不好,熬得双眼通红,几乎是睁着眼睛等天亮。可是天亮了,又害怕天会黑,因为天一黑,我就要做决定。

当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我起床洗漱,下楼看到恕一,他比我起得还早,正在厨房煮咖啡。我捋了一下头发,用喑哑的嗓子对他说:“我来做早餐,你想吃什么?”

恕一端着咖啡杯望着我,眼睛里都是关切和悲悯,“还是我来做吧,你一会儿再去睡一下。今天还有其他事等我们去做,小堂嫂,你不能倒下。”

我放下手里的全麦面包,抬头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昨天看你太紧张,才没跟你说。今天港岛各个分区的负责人要来家里开会,你得代表堂哥主持这个会议。”

我困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我来主持?之前你堂哥不在的时候,不都是你代替他处理这些事吗?”

他叹气,“这次不一样,堂哥被绑架这事是瞒不住的,消息已经传回来,总会有人收到风。我们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底下的人想多了就会浮动,人心浮动就会生乱。只有我一个人出面,他们会怀疑我是不是想借机上位。你跟我站在一起,我们一起出席,这样才有说服力。”

“我们不能先拖着,什么都不说吗?下午我们把钱打过去,也许你堂哥很快就会回来了?”我怀着希望问。

恕一望着我,沉重地说:“你也说了,只是也许。如果堂哥真的出了意外,我们这样做会落人口实。”

恕一说的是对的,他考虑全面,也颇有远见。如果没有他,我几乎无法想象,眼前的局面会乱成什么样子。

韩家的男人,果然个个千锤百炼,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海啸于后心智坦然,平时不惹事,大事来了不怕事。韩棠这样也就罢了,难得个个如此,就连面对自己亲人的生死存亡之时,都冷静理智得让人望而生畏。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面包,无奈地笑了笑,“让我主持没问题。可是,我算你堂哥什么人呢?我们既不是夫妻,也不算是情侣。事实上,我只是借住在这儿的一个多余的人,我跟你堂哥和韩家什么关系都没有。”

恕一坐在我对面,“你们是不是合法夫妻,除了你、堂哥、还有我,我们三个人知道之外,外面没什么人知道,包括我们韩家的人。这几年堂哥对你如何,你们关系怎么样,那些人都看在眼里。你站出来主事,没人会说什么,就算真有人问,我是律师,给你们补一份结婚手续,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点头,“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能让韩家平安过渡,让你堂哥没有后顾之忧,让我做什么都行。”

看着我决绝的表情,恕一艰涩地说:“小堂嫂,难为你了。我知道,其实堂哥不愿意让你沾染这些事。”

我摇了摇头,“如果是过去,我会觉得很为难,很忌讳。可是现在,我真的觉得,人这一辈子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所谓的自由到底是什么?我在这个家里住了六年,你堂哥就照顾了我六年。我想学什么就可以学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怎么生活就可以怎么生活。我不想做的,不想说的,不愿意面对的,你堂哥从来不会逼我。过去我一直觉得,是你堂哥改变了我。如今我才知道,他只是尽自己所能,让我变成了自己最想要的样子。我在他身上学到的东西,能让我受益一生。而他对我的情意,我这一辈子都还不完。只要他能平安回来,你们让我怎么样都行,我什么都无所谓…”

时间定在上午,地点就在韩家老宅,我们不需要出去,有很多时间准备。

恕一告诉我,只要把韩棠目前的情况转告给他们即可,告诉他们,韩家一定会把韩先生救回来,其他什么都不要说。否则弄得人心惶惶,之后更不好控制。

会议开始之前,恕一大致给我讲解了一下这些人的身份和他们内部的情况。

“来见你的是各个分区的负责人,每个分区都有几个堂口,堂口下面有角头,角头下面有各自的组别。帮会建立初期,各个分区的堂口数量,堂口下的角头数量,以及每个角头的组数和人数都是固定的。不过后来发展得越来越快,人数逐渐开放。起初为了人员稳定,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帮规是有进无出。但是堂哥接手之后,改了很多陈规陋习,其中有一条就是只要有合适的理由,允许会员退出。”

我点点头,想了想,疑惑地问:“你们早期的组成,怎么有点像队伍的编制?”

恕一说:“你忘了?帮会的创始人是我爷爷,他以前是一个将军。”

是的,恕一不说,我都快忘了,想起过去的一些往事,我问恕一:“我听说,你爷爷在世时特别欣赏你堂哥,说韩棠有他自己当年的风范,这是真的吗?”

恕一笑了笑,“你也知道,我爷爷这一辈子有十几个老婆,七八个儿子,十几个女儿。堂哥出生的时候,我爷爷都八十多岁了,对堂哥的印象其实有限。堂哥八岁那年,我伯父把他送到泰国学泰拳,小小年纪就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我爷爷夸奖过堂哥倒是真的,说特别欣赏,就有点言过其实了。”

我看着他,“除了你和你堂哥,还有你们那四个堂兄弟,你们韩家其他人都在做什么?”

“经商,从政,白领,公务员,自由职业,做什么的都有。我有一个小堂妹,她从小的志向是做警察,没想到最后在国外做了刑事鉴证员。”

我摸着手里的茶杯,茶已经凉透了,指尖一片冰冷,“这也是不错的选择,没有偏离梦想太远。看来除了你们几个,其他人过得都不错,至少是自由的,安全的,可以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

恕一为我换了一杯新茶,“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只是需要时间。没有韩棠,就没有今天的韩家,没有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韩家人。小堂嫂,就像你说的,有些事,我们一直都很感激。”

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他们就快来了,我会在旁边陪着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可以,说不清的我来补充,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跟着恕一走进一楼的会议室。

开会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然而跟分区负责人见面的过程,却比我想象得要顺利得多。

这些人中,有大部分经常出入韩家,我都见过,总体来说,他们虽然对这次会议由我来主持有些疑惑,不过囿于韩棠平日的威慑,态度上都很恭敬。

我向他们说明了韩棠这次出事的前因后果,他们表现得很惊讶;我又说,韩家上下都在全力营救,他们表现得很担心;我最后说,赎金不用他们负担,由韩家自己出,钱的问题解决了,大家少了一块心病,又表现得很忧心。

最后所有人一致表示,在韩棠回来之前,他们会随时候命,等候我们的差遣。

送走了这些牛鬼蛇神,我有些困惑地看着恕一,“我以为他们会为难我,借机逼宫什么的。不过看他们神色,似乎真的很担心你堂哥。”

恕一扶了扶眼镜,靠在长长的会议桌上,慢慢分析道:“从利益的角度,堂哥上位之后,带着他们做了很多正经生意,不用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行当,赚得也不少,他们并不希望眼前的局面有任何变化;从感情的角度,堂哥当家之后,赏罚分明,处事公道,很得人心,换了韩家另外一个人出来,他们未必会服;从现实的角度,就算堂哥回不来了,他们也没本事上位。我们之所以三代都是家族式管理,是因为韩家在东南亚有庞大的人脉关系网。韩家人如果不主事,就会四分五裂,到时候闹得天下大乱,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理论上,他们可能比你和我,更希望堂哥快点回来主持大局。”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希望你堂哥回来之前,别出什么乱子就好。”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中午的时候,恕一接到暹北那边的回信,缅国边境军已经进山搜索,不过需要时间,而最后是否能找到人,仍是未知。

为了不激怒对方,付赎金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我亲眼看着恕一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将那笔款项打入那个账号。他说,钱一旦进去,很快就会被他们转走,绕着大半个世界走一圈,最后就像江流入海,无影无踪。这些人做惯了这些,非常老到。

所以接下来,我们除了等待,已经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我整整一下午都坐在电话旁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不睡不动。我在等韩棠的电话,我知道他一旦脱险,一定会打电话回来向我报平安。

所以我一直在等,从日薄西山,等到华灯初上;从灯火通明,等到月色阑珊;从兴奋,等到崩溃;从希望,等到绝望…

一直等到深夜,等到再也等不下去了,可电话就是不响。

恕一看我一动不动地望着电话的样子,担心地说:“小堂嫂,你还是吃点东西,去休息一下。这里我帮你看着,如果堂哥打电话回来,我立刻去叫你。”

我盯着电话固执地摇头,“不,你堂哥如果脱险,最想听到的一定是我的声音。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等他。你如果累了,你就去睡吧。”

恕一按住我的肩膀,浑身颤抖,连嘴唇都在发抖,“小夏,你别这样,你真的不能这样。你这个样子,如果让堂哥知道了,他得多心疼…”

我看着他,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我哭得泣不成声,渐渐声嘶力竭,努力维持的意志和精神开始全线崩溃,我再也忍不住了,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还有机会知道吗?恕一,我不傻。我明白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说明了什么。你堂哥要么出事了,要么就是他们反悔了。我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恕一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我哭到几乎崩溃,抱住他颤抖的手臂,他也在害怕,而他的害怕,又让我的恐惧更加绝望。

我不知道,韩棠如果就这样死了,别人会对他如何评价。

他一生荣华,却无儿无女;他有过两个女人,一段婚姻,却都不能善始善终;他曾经站在荣誉的巅峰,那些卓越的成就却没有一个亲人可以分享;他的一生波澜壮阔,又是如此的崎岖不平。

我知道,如果他回不来了,我就彻底自由了。可是这一刻,我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愿意用任何东西去换回他的生命。

只要他能回来,让我怎么样都行,没有自由也行,没有未来也行,没有独立的生活也行,被他关一辈子也行。我不再考虑自己,不再坚壁清野,不再寸土不让,过去想要的一切跟他的安危比起来根本一钱不值。

如果他死了,我要自由有什么用?要未来有什么用?要希望有什么用?我活着又有什么用?

我过去的遭遇与你何干?你过去那些是非对错又与我何干?

只要你别死,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说的我都听,你要的我都给。

我只要你回来…完好无缺,平平安安地回来。

恕一劝我不要太悲观,韩家跟他们无冤无仇,杀了韩棠,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或许,他们只是还想要钱。如果是因为赎金的问题,他们应该还会打电话过来。

可是,我们已经给了五千万美金,他们还嫌不够,这些人该有多贪心?他们一再食言,是否还顾念当年的旧情和所谓的信义?

我没有恕一这么乐观。

恕一向我保证,“小堂嫂,你放心,我们不会放弃堂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最低限度。”

听到那个“尸”字,我不觉浑身一凛,怕冷似的看着他。

恕一又说:“我要跟其他人交代一下,如果有必要,我会让他们都回来。”

整个韩家老宅的人都一夜没睡,恕一不断催促暹北那边尽快督促缅国驻军找人,否则后果自负。

负责那边事务的那个我从未见过的韩家兄弟,却用严肃而沉痛的语气对我们说:“他们已经尽力了,我们再逼也没有用。像张宏亮这种潜藏在深山的武装力量,不会只有一个巢穴,就算全力围剿,一年时间都未必能彻底剿灭,何况我们只有几天。如果堂哥真的出了事,我一定会回去,给嫂子一个交代。”

恕一挂断了电话,沉默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在一寸寸绝望。

到了第二天凌晨,我才靠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

睁开眼睛,简单洗漱之后,我吃了几口恕一烤的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继续守在电话旁边。

我想守在那儿变成一块石头,除非亲眼看到韩棠的人或者尸体,否则我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不能做。然而,就连这个小小的心愿也无法实现。

会议室里还有人在等着我跟恕一,我们需要出现,跟他们将营救韩棠的情况做一个大致的交代。

可那边毫无进展,我又心慌意乱,实在没精力应付他们。恕一看出我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紧紧按住我的肩膀,对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就这样,上午好不容易捺着性子送走了一拨,下午居然又来了一拨。

一群人围坐在会议桌边,吵吵嚷嚷,花样百出,想法很多,实用的很少。都说人多好办事,可是不能把太多“有想法”的人放在一起,大家都比着想办法,最后就变成没有办法。

恕一说得没错,他们真的比我们还急。恕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在这个敏感的当口,他不好发作。

我是一个女人,家里的男人不在,那些人很清楚这一点,此刻当着我面争吵,就带了点“欺负”的味道。

之前的恭敬是因为韩棠,之后的浮躁轻慢也是因为韩棠。也对,韩棠能回来,我就是受人尊重的“韩夫人”。可韩棠一旦死了,帮会和韩家自有其他人来接管,我又算什么?

我在一片吵嚷声中神思恍惚,甚至有点麻木不仁。

眼前的一切,他们的心情,帮内的稳定,韩家的未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连命都没了,跟韩棠还有什么关系?

我只想回去等消息,此刻那个小小的电话就是我唯一的寄托。我心如火烧,一分钟都不愿再挨,却脱不了身,有点茫然地看着会议桌上的烟灰缸,韩棠是一口烟都不会沾的人,我也戒烟多年,家里从来没有这种东西,这是哪儿来的?

我把那个玻璃烟灰缸拿在手中,翻来转去,他们却越吵越厉害,我越听心越躁,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那个烟灰缸居然被我掰成了两半。

我惊讶地看着那个被齐齐掰断的物件,手指被锋利的玻璃边割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比一般的女人力气大,这是多年器械训练的结果。平时跟韩棠在一起,因为他臂力惊人,显不出我的力气,让我总是忘记这一点。

我是无心之举,整间会议室却因为这点小小的事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我看着那些人,把掰断的烟灰缸放到一边,手上流着血,用最后的耐心说:“吵完了,就回去吧。有消息,我们会派人通知你们。没接到通知,就别再过来了,听你们吵,我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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